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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7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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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首轮洽谈就在一种微妙的氛围中收場, 不算愉悦,但也没有直接冲突。

隋處长在人群中相当突兀——肤色深,长发散在后背, 梳理得一丝不苟。他相貌奇特, 但言行举止非常体面,说话时总把头侧向说话人一边,时刻专注倾听, 极有耐心似的。

隋處长微笑目送两人离开, 李崇同样用微笑示意。

尽管两边林子里都有他们的狙击手。

李軍营地。

李崇说:“你认识那隋朱。”

“你知道隋家有过一个二小姐, 二十年前丢了。”隋和光也不瞒李崇,径直说,“隋朱就是那个二小姐。”

李崇:“……我国医学发展到这地步了?能更换性别?”

隋和光失笑:“医学没问题,是我的错。”

二十多年前的冬天,一个妓女带着一个小孩,敲响隋府的门。

妓女跟隋靖正有过一段,年份正好对上小孩年纪——看起来是六七歲的模样。她宣称这是隋老爷的亲生子:不是想敲诈您,实在是孩子生了病, 没钱医治啊。

果然,小孩眼上蒙着一层白翳,跟瞎子差不多。

妓女恳切地跪哭:老爷, 善人, 看看他多像您!

尽管小孩的脸被长头发遮住,但还是能看出俊俏,再仔细看, 还真跟隋靖正有些相同。最后在母女俩快冻死的时候, 大夫人拍板留下小孩, 给妓女一筆钱让她自己离开。

隋靖正回府后大怒, 认为这对母子影响了他的名声,但又不好跟大夫人发火,只能让下人把小孩塞进柴房,等他自己冷死。

几天后,十歲的隋和光从私校回家,被两个弟弟缠住,不能不陪玩。

隋木莘和隋翊比赛踢球,两人摔打在一起,趁他们吃雪的时候,隋和光借口“捡球”笑着脱身。球滚进柴房,隋和光被一條细胳膊挡住路,只见一团黑球滚在他脚边,背后飘着长发。

这黑球细声细气地喊“哥哥”,眼睛边缘红红的,里面有血和灰尘,但没有眼泪,他说:“我想活。”

李崇:“他是个瞎子,怎么知道你是哥哥还是姐姐?”

隋和光:“我当时也这么问了。”

小孩嗓音很细,没有力气,但说话还算有條理:听声音。男人的呼吸会更慢更重,走动时,气流更大,穿的衣服布料更硬,声音是“擦擦”,不是“窸窸窣窣”……

隋和光惊诧之余,很强硬地决定了小球的命运——他差一个妹妹,这个聪明,就她吧。

隋朱被安排在不起眼的偏房,跟二姨娘只隔了一个院子。他发育不良,长的慢,洗漱什么都自己做,隋和光又不是会喊“妹妹”的人,通常直呼其名。

所以最开始一周,居然没人告诉大少爷,他捡的妹妹是个男孩。

等隋和光看出来不对,他已经把小孩当妹妹养大半个月了,看隋朱样貌身形都像个姑娘,自己反正还差个妹妹……

李崇:“你就继续把他当妹子养了。啧。”

隋和光睨了李崇一眼,李崇做了个拉紧嘴的动作,隋和光狠狠捏一把他的嘴,没捏住,李崇见缝插针:“我看他对你不像善意,总不能因为错认男女恨上了你?”

隋和光继续講:“隋朱是被我撵出府的。”

因为在进府的第七年,隋朱把白芍棠跟隋和光交际的事,告诉了管家百顺。

离家从軍前,隋和光不顾隋朱哭求,把他丢到南边,没留一分钱。

“隋朱说话喜欢往一边侧,”隋和光说,“因为他左边耳朵受过伤,听不大清。”

李崇惊诧。

倒不是惊讶隋朱的残疾,好了眼睛又坏了耳朵……而是在想隋和光怎么知道的。

一件凶案发生的时候,最了解真相的不是警察和侦探。

是凶手。

李崇感慨:“不知道世上爱你的跟恨你的人比起来,谁更多。”

转头就思考要不要跟隋朱合作,合作完怎么过河拆桥,弄死隋朱。

隋和光一看李崇恶意的神色就知道他想法,提醒道:“隋朱跟隋翊不一样。隋翊情感极端,做事不考虑后果;隋朱唯利是图,除非殺了我有更大好處,不然他不会下手。”

李崇明白了,开始琢磨:“我得用好处钓他上钩……怎么殺的干净呢……”

隋和光背对还没上床的李崇,“那你先杀着,记得杀完冲个澡……我睡了。”

*

北平这一仗打得异乎寻常的顺利。

皇城此刻像一座被蛀空了根基的老宅,軍阀积年內斗,耗空了一致对外的信任,外患临头,只要一点风声就能刮倒城墙——

南方声称要大范围进攻的当晚,奉系主力就悄悄跑了,退回关外老家,靠黑土地当土皇帝去。

軍情处处长隋朱提供的情報精准,把对方兵力部署、后勤线路、乃至高层官员的逃亡计划都摸得一清二楚。密电经由他的电台,化为简洁冰冷的坐标与指令,送达临时指挥部。

战局于是呈现出一边倒。李崇的部队和南方其他几支先鋒师几乎没遇到像样的抵抗。

炮声一响,城门便从內被絕望的守军打开。巷战零星,硝烟弥漫在红墙黄瓦,没有多少血腥气,反倒像是陈腐消散后的新生。

前进、摧枯拉朽、只是往前。

杀。

李崇依着情報,和南方的友军协同作战,切割、包围、劝降、占领。军靴占据前朝御道,士兵穿梭古都胡同,军阀就和前朝一样,被履带碾成旧日泡影。

中央商会跑的跑散的散,大小商人噤若寒蝉,隋和光暂时接管了北平经济。

北平某家銀行大厅空旷,前不久行长刚刚携姨太太和巨款跑路,留下一座大窟窿。

民情激愤,要銀行破产清算后赔钱。

大理石地面映出皮鞋冷光。隋和光在清点完办公室資料、档案楼文件后,最后清点保險库資产。

职员核对着名册,到某一条时,茫然地呼唤:“隋司长……”隋和光如今暂任财政司司长、北平商会会长兼央行行长,他这个长能当多长,就要看李崇的枪有多长了。

职员问:“您在我们银行存过东西吗?还是同名同姓呢?”

保險櫃名册中,有一条是“隋和光”。

但隋和光没存过任何东西。

按理说櫃员要全程陪同清点剩余资产,虽然大概率,好东西都被原行长顺走了,只剩一筆烂账……旁边大兵板着驴脸,柜员作为牛马,并无一争之心,留下钥匙,同手同脚退到保險库外。

保险箱一个个拉开,内部空间不大:威士忌、鱼子酱、毡帽,骨灰盒、色情刊物、头发、油画……属于“隋和光”的保险柜里只几份文件。

文件封面签字是玉霜的字迹。

里面写道,他以“隋和光”为户名,在北平五家银行租了保险柜,里边放的文件相同,每个文件袋的夹层附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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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根金条,合起来就是玉霜的全部积蓄。

文件是一份遗嘱,财产分配一页中,立嘱人写的是“玉霜”,配偶写的是“隋和光”。

这时候华夏的遗嘱体系都是舶来品,遗嘱很难生效,律师水平参差不齐,也没人彻查客户身份。比起遗嘱,不如说这是玉霜的遗书。

【我就不祝您顺遂一生了,那是假的。】

玉霜最后写道:【我祝你失而复得,柳暗花明,絕境逢春。】

保险箱表面光滑如镜,映出遗嘱上“玉霜”的签字,也照出隋和光沉寂的脸。玉霜死后他就很少再照镜子,陡然看见自己的脸,竟然觉得陌生。

隋和光一个人在保险柜前站了许久。

他取出那两份薄纸,用火柴点燃。纸页卷起焦黑的边缘,灰烬飘落。随后他关上箱门,彻底封存了这段往事。

走出银行,寒风扑面,北平的春天总是来的气势汹汹。隋和光被风里的沙子迷了眼,掌根摁了摁不适的眼睛。

等见李崇竟等候在门外。

他一身挺括的将官军装,手臂上搭着一条狐裘。见隋和光出来,李崇大步上前,无言地将狐裘展开,严严实实拢在他肩上。

李崇好像看不见隋和光眼睫痕迹,一句都没多问。

雪白的狐狸毛里探出一张雪白的脸,可惜,美人不解风情。“你家的事处理好了?”

李崇神色自若,理所当然地说:“李峻李灵还活着,他们算账管家比我厉害。太爷听说我成家了,要我来多陪……家里人。”

李崇差点脱口而出“媳妇儿”。

隋和光默认了“家里人”这说法,或者说他根本不在乎被占口头上的便宜,问:“你打算什么时候走?”

话音未落,就被一阵清脆的笑声打断。

不远处,一个梳着麻花辫的女孩正着同一个男学生争论。女孩扬起下巴,声音清亮:“自由就是我可以剪旧的辫子,也可以扎新的辫子!民主就是先生说的,谁都能给自己做主!”

男孩急得面红耳赤:“可、可先生说做主也要講規矩!不是你想怎样就怎样!”

“規矩也是人定的啊!”女孩反驳:“南方来了新政府,说要讲新规矩,让大伙儿都能说话…”

南方步步逼近,民主的号角即将吹到大江南北,连几岁的小孩都“主”个不停,说自己要做自己的主。

李崇笑出声来。

狂风和沙尘暂时过去,阳光穿透天际,鋒利如刀,剪出军官锋利的下颌线,但他笑的时候,光在脸上绵延开,柔和了轮廓。

“民主,”李崇念着这个词,上次听还是在菜市口断头台边,几个剪掉辫子的叛贼在乱喊,现在大街小巷是都能明着谈论了……“真好啊。”

隋和光侧目。

他听出李崇是真心赞同。哪怕小孩崇拜的新政府,是让他满门全灭的导火索。

南方烧了家眷大院,让北方自己走向分裂,几乎是兵不血刃地拿下北平城……少打了很多場仗,活了很多人。

李崇留洋过两年,什么都学了一点,包括法律。英格兰大宪章确立正当法律程序的原则,当时李崇跟的教授让他们对比“程序正义和实质正义”……

李崇大笔一挥,论述前者就是个屁,并列出两个观点:一,程序正义让执法效率低下;二,胜者定义正义。

该课他荣获F评级,Fil。

时隔多年,李崇验证了自己的观点。作为败者。

南方政府用强权宣传民主,血浇灌的种子,在战火的大地上发芽。

“南方这仗打的值。虽然也是自己人打自己人,好歹还扯了顶漂亮帽子。”李崇慨叹,说不清是赞叹还是嘲讽。“你说他们真信这些吗?”

隋和光接话:“一个政党在起步的时候,总是会有一点理想的。我见过一次总统,他是个好人。”

“是,比起北方,南方好人还是多些。”李崇说:“我不想打自家人了,没意思。”

寥寥几句,除了隋和光没人知道一场战争熄灭了。

李崇恨南方,但李师长放弃了仇恨。

李崇十九岁、还不是师长的时候,思想觉悟还没现在高,他很爱玩,但有一个理念:要玩的高级。普通的吃喝嫖赌触手可及,二爷看不上。

跟隋和光竞争着捧歌女、最后还输了,这事把李二爷臊成了李二货。

那之后他痛定思痛,要好好学习,绝不再吃亏。某天看报纸上说,西洋的教育很好,能富强国家,李崇玩了一把大的——离家出走留学去。

第一年读文学、逻辑和法律,第二年转化工,李崇学什么都快,但因为家里母亲寄信,他回了一趟国。也就是那天,李家大哥在机场被轰炸死了。

李崇的科学强国路中道崩殂,他代替大哥进入军队。

学的东西回国后也用上了——化学科学配比,搓出来火药威力更大,炸死人后还能诗歌抒情。

李崇宽慰自己:杀敌报国,殊途同归。

但南方不是他的敌人,他不能把斗军阀、扬民主的新政府当敌人。

“你也是个好人。”隋和光手掌下落,覆上李崇的后颈,不轻不重地按了一下。“好李崇。”

李崇把他的手扯进自己兜里,“手凉的要死,别到处晃。”

隋和光只能放弃对手的管辖权,暂时移交给李崇,走了一会儿,他说:“你要是当个坏人,也没什么。”

李崇已经成功撬开隋和光指缝,十指紧扣,闻言正色道:“你不要毁我名声——我是个清白的好男人。”

隋朱第一面见表现的那样古怪,专门要李崇介绍隋和光,可打进北平后,竟然真跟隋和光说的一样——利益没冲突的时候,隋朱不会动手。

隋朱一次都没有来找过隋和光。

隋和光和李崇度过了安宁的几天。

难得安宁。

第62章

李崇每天清早要晨练, 活动开筋骨,二十年如一日。往往隋和光七点醒的时候,他已经在院子里了。

这一片地皮都是李家的財产, 容纳下百号人绰绰有余——李崇带了百来个精锐进城, 其他人都守在城外,隨时接应。

院中几株老梨树初绽新蕊,风卷过, 便簌簌落下花芽与尚未化尽的雪, 沾了人滿身。

李崇把隋和光拉到院中空地, 本意是想散散步,趁清早没事拉拉扯扯、黏黏糊糊,结果隋和光忽然来了興致,问要不要过两招。

李崇幽幽地看隋和光。“你腿不疼了?”

前晚上他做昏头了,把人的腿分太开,扭傷了一点。李崇把北平城几家出名的药铺跑遍,跌打扭傷药、口服止痛药……全弄来,整个下午硬是没出院子, 盯着隋和光。

隋和光说:“不用脚,只动手。”

李崇抓起隋和光的手,把脸压上去, “打吧。”

手臂格挡的角度刁钻, 好多次贴着隋和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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腰撩过,隋和光挑眉,虚晃一招, 指尖点向李崇咽喉, 逼得后者后仰闪避。

隋和光没收力, 给了李崇一个清脆的巴掌。“嗬。”

这声笑不乏挑衅, 李崇磨了磨尖牙,又过几招,扣住隋和光手腕,指腹在腕骨内侧乱挠,老茧磨的隋和光一颤,他想起一点不太妙的回忆。

莫名其妙又被李崇从后方锁住,呼吸撞在隋和光耳后,有些重。李崇低下头,鼻梁骨去蹭隋和光的耳垂,作势要咬。

隋和光一回头就真被咬一口。咬在唇珠上。

李崇贴上来后却没有更深的动作,好像在发愣,直到隋和光吮了下他,才像突然回过神,什么技巧都没有。

每次隋和光刚想换气,李崇又不知轻重咬上来,把他的节奏全弄乱。

隋和光唇被吃肿了,李崇眼神慢慢深了,他这几天都没怎么睡觉,眼睛里有血丝,像一簇簇火苗,目光灼灼。

“你要掐死我么。”隨和光喘了声。

李崇松开钳制,抬手,挑开了隋和光肩头的几片梨花瓣。香气残留几缕在手指上,李崇趁隋和光轉身的时候,悄悄抿了下指骨。

随和光还是第一次来李家这處院子,看庭院布置,没有珍奇植株争奇斗艳,只有青苔焉耷耷地扒着,跟普通人家也没什么区别,反而有了家常气息。

隋和光不自觉放快脚步,李崇被他落在后边。但没走几步,隋和光实在不能忽略背后那道視线。

李崇一直在看他。

等隋和光扭过身,李崇就若无其事地朝他一笑,懒洋洋的,好像方才死死盯着的不是他。

“你走神了,在想什么?”隋和光说。

李崇朝他笑睐,尽管极力藏住眼神,还是盖不住贪婪,像在描摹着什么。李二爷很有文雅地说:“在想梨花。”

如今已经是三月,北平今年天冷,梨花却开得早,有人说这是变天的前兆。但李崇现在说的不是变天,他在想春天。

李崇说:“我在想写诗,嗯——同淋雪梨花,也算共白头。哈哈,好诗。”

隋和光浮出一抹笑,没有对“白头”诗做出点评。

院中初春的新绿铺滿枝头,残冬的寒意变成满墙春色,新生悄然而至。

但李崇没有按计划,在清点家人家財后就撤離北平,他離开越来越早,回来越来越晚,隋和光看在眼里。

李崇在跟南方的“兄弟軍”协调軍事。

攻克北平后的第五日,天光未亮,寒气透过窗隙渗入。李崇在朦胧中下意识收紧手臂,只揽到一片空荡。几日的温存与平静,也都随着空荡被骤然抽走。

他倏然睁眼。

隋和光背对他坐在床沿,穿一件单薄的素色里衣,肩颈的线条在熹微中格外清削。他从额角到下颌,是一道极淡的弧线,仿佛古瓷上那道欲碎未碎的冰纹。

这玉人看向李崇,道:“其实你还是想打仗,对吗?”

他的嗓音是温和的。

李崇几下打理好自己,再把外衣拢到隋和光身上,神色不见仓促,他坦然道:“以前是。我听了些流言,说东瀛这些年很不安分,大搞軍事改革——”

隋和光接话:“说东瀛虎視眈眈,和我国必有大战。李崇,也许再等一等,你就不用再杀自家人了。”

李崇确认了隋和光的意思——他在劝他留下,建功立业、杀敌卫国。

李崇斩钉截铁,声音沉着:“那是以前的想法,现在我跟你去香港。”

隋和光眸光微凝。不对,不对。

就在昨天,李崇明明有离开的打算——不是分别的时候,谁会从早到晚盯一个人,好像看一眼少一眼?谁会伤春悲秋地吟酸诗?自知看不到老的人,才会念白头。

但李崇经过一番纠结,还是决定跟隋和光走。

隋和光心里不知道是动容更多,还是为难更多——纠结后的决定更不容易动摇,他劝的这些,李崇也一定想过。

隋和光定了定神。“你应该留下来。”

李崇:“但你已经决定了要走。因为香港有资本的一套规则,讓你站着就能把钱捐出去,不用跪着给军阀送钱,买命。”

“我保不住你,只有强盛的国家能保得了个人。南方已经出了新政府,那就等着看他们能做什么。”李崇重复:“我跟你走,去香港等。”

隋和光不回应他的表态,只凝视李崇,然后列出一个李崇必定在意的理由:“李家还要你复興,难道你不顾你家人吗?”

李崇沉默片刻,道:“……可你也是我家人。”

二十歲的时候,他们被困在山林,手搭手背靠背,彼此抵着头互相祈祷,在神佛渺茫的注视下,跪拜了天地;

三十歲的时候,在李家军的见证下,他接过他的聘礼;

今岁春回,他们终于真真切切做了一场夫妻。

隋和光是李崇早就选好的家人。

听李崇理智又疯狂地论述“我跟你走”,隋和光心中居然漫出来一瞬恐慌。

这恐慌讓他不由自主加重语气:“你现在跟我去香港,能带多少兵?几十亲信?然后,守着我那点产业,陪我‘安分’地养老等死?”

他准备好了一通说辞——你不用为我牺牲,我承受不起;爱很可贵,但只有爱就很可怜可笑了;道不同,不如放彼此……

但话未落下尾声,只看一眼李崇那沉静而明悟的眼神,隋和光就知道,不妙。

这些大道理说服不了李崇。

甚至也说服不了隋和光自己:他在答应李崇之前,不就该考虑清楚上边的问题?

所以真的理由是什么?什么让隋和光劝李崇留下?

“重点不在我留不留下,而在你想和我分开。”

李崇看穿了隋和光,嘴角扯出一个笑容,既是了然,也是失望。

“果然……其实不管我怎么说,你都会推开我。”

隋和光心念一动:“……你試探我。”

李崇说:“不算什么試探,如果你要我,我一定走。”

但李崇已经走出九十九步,隋和光不给他最后一步台阶。

李崇有怨。

“我和你以前的小情儿没什么不一样……可能有一点不同,”李崇伤人伤己,“大少爷甘心被我□□,好大的补偿。”

李崇看隋和光语塞,还是不忍心,把口气放缓了些:“还有一点不同,我比较贱,比较缠人……你又最怕欠人情,这才冲动答应了我,对不对?”

“你想要什么,是不会放手,”李崇苦笑,“但你的想要通常很短。”

李崇真是很了解隋和光。

他现在对李崇仍有欲望,但欲望在这几天的相處中慢慢平息,对旁人而言可能是“岁月静好”“相濡以沫”……

但隋和光是没有情魄的人。

他在爱之一道上堪称乞丐、不,丐帮帮主,无爱一身轻,贫穷自潇洒。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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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他很吝啬,撒出去的爱总跟怜爱、宠爱、疼爱混在一起,轻飘飘的。

玉霜死后,他忽然发现爱也能成債。

现在他又欠李崇一笔情債,越想还债,越发现自己是个穷光蛋,但已经迈出这一步,怎么办呢?

李崇:“你真是很狡猾……反悔的是你,怎么想让我先做坏人?”

隋和光铁石心肠,无动于衷般。“你既然清楚我是坏人,怎么执迷不悟,要和我做家人呢?”

不明白怎么干起来的。

反正被李崇骂完“狡猾”后,隋和光就被凶恶咬住,衣服被撕开,因为理亏隋和光一声没吭,李崇怎么弄他都受着。

其实李崇还得到了其他情人没有过的东西——惭愧。有愧疚在,这时候哪怕他要隋和光大半家财,隋和光也真会给。

李崇不要。

他要隋和光这个人,要下一个、很多个十年。所以他要隋和光在关系一开始,就坚定不移地接纳他,一点犹豫都不能有。

隋和光做不到,还想让李崇先放弃。

李崇在床上没什么经验,不多的阅历都是听荤段子听来的,在他心里,把人做到哀哀哭求,这就是男人的正常水准。

隋和光眉目颤动、饱含水色朝李崇望来时,李崇才有被他整个包裹住的实感。

“哭啊。”李崇埋下头去。“我就当你为我哭了一回。”

他看见隋和光的眉尖蹙了下,那双眼睛望过来。李崇还在前线的时候,见识过江南梅雨,隋和光的眼睛正像雨中的潮气,并不落下,只蓄在眼底。

就好像他也有动容。

李崇听隋和光嗓音喑哑:“我等你十年。”

“期间维持关系,我不会再找其他人——床伴、情人、夫妻,都不会有。”隋和光说:“今天开始算,十年后,你要是死了,或者有了别人,我们就结束。”

这话出口很平静,李崇惊诧,但隋和光自己反而先恍然了,原来……

原来你真的对我有在意。

李崇想。

李崇嘲道:“你对你自己也真夠狠。万一我精虫上脑悄悄跟人乱搞?万一你厌烦我了?别告诉我你觉得欠我,想用十年还我的十年?”

“我用十年来验证。”隋和光道。

验证他这点贫瘠的情爱能烧多久,验证这条无情无义的命运是不是真、能不能改。

李崇没有听懂。

但不妨碍他说:“这次我要是走了,就当我死了,别等我。”

……

除开东瀛虎视眈眈,李崇不能去香港还有第二个原因。

——李家人没有死绝,他唯一的小妹、还有几个表妹表弟被送到了金陵政府。

轉移他们的正是隋朱。那位處长声称北平大院起火那晚上,他的人恰好在城内搜集情報,救下来部分家眷,这些人被护送到金陵。隋朱还给李崇看了相片。

李崇考虑过绑了隋朱、逼金陵交人。

但隋朱分量不夠,一个情報处处长,和一支万人军队的師长,谁更值得抓在手里南方分的清。

不管小妹在不在金陵,李崇都必须去确认。

那可能是李家唯二的年轻血脉,把李家延续下去的孩子。李崇甘愿断子绝孙,但他要为李家留下更多血脉。

但他也是真的很舍不得隋和光,所以来试探隋和光——

只要你说一声“跟我走”、“我要你”……就让李家其他人去金陵,我跟你走。

然而……

然而。

北平城的硝烟尚未散尽,李崇又一次被隋和光送别。这一次依旧没有长亭折柳,也没有絮絮叮咛,只有南行的烟尘淹没战马。

而与此同时——

洋房客厅内,隋和光拿起听筒,另一端的男声充斥笑意,但通讯线路刚重接好,电磁声始终存在,嘶、嘶,声音经过电流的修饰,仿佛细针划过玻璃。

“和光,李師长既然走了,你该不该来见我。”

几天前,隋朱手上捏着李崇的家眷,思考怎么处理。

都杀了,很省事。但这样他得不到好处,就相当于损失。

隋朱拟好杀人威胁,没有寄到李师军营,而是寄到了李崇住的院子。威胁信是上午到了,李崇已经外出了,只剩隋和光一个在。

凭隋朱的情报水平,不可能不知道这点。

这封威胁是给隋和光看的——你觉得我该怎么处理李家人?

信里附有一串电话号码,隋朱知道隋和光会拨通的。为了李崇。

隋和光当真给了隋朱方案:你拿家眷威胁,李崇只会更恨南方,他狠起来,跟你同归于尽也不无可能。

不如顺手做个人情,把小妹还给李崇,当作南方跟他交好的诚意。李崇要是归顺南方,隋朱也算立下一件军功。

但隋和光也早想到,隋朱不会听他指令,但也不会完全不听。

隋朱选了择中方案:把李家人转移去金陵,一边保护,一边逼李崇去南方。

倒也跟隋和光预想的差不多。

李崇去南方,未必不好。

隋和光算到李崇顾念家人,但错算了李崇对他的情意,也错估自己的情意……差一点,他就在李崇说“我跟你走”的时候应声。

然而。

既然不够情深,何必误他前程。

电话没有挂断,隋朱笑声磁性:“十年不见,我很想你。”

隋和光平静地想:在去香港前,他跟隋朱是还缺一个了断。

上一回了断,隋朱害死了隋和光舅舅,隋和光炸聋了隋朱一只耳朵。

隋和光亦是温声:“我也常常想你。”

隋朱:“最近我也时常想你——跟李师长,谁爬了谁的床呢?”

“听说是他。原来你更爱男人,难怪我当年爬床你不高兴。”

他亲昵地笑道:“和光,“我就该像你其他男人那样,把你干了,是不是?”

第63章

隋朱是一个大麻烦。

给李崇讲的故事其实没完, 在把隋朱撵走后,隋和光跟他还见过一面——

那年隋和光二十一岁,在南北交界处結交了革命軍, 但对方不信任他。

隋朱当时也在交界。

那天是他主动找到隋和光, 雨天,泥地跪了整夜,说哥哥, 我知错了, 说我愿意给白姨娘偿命……他当真拿起槍, 里边有子弹。

扳机扣动前一秒,槍被隋和光踢开,

隋朱用脱臼的手小心扯住隋和光裤脚,一句接一句地认错。最后,他说他想家了,想念舅舅,亲手写了一封信,恳請隋和光代他寄回去。

因着隋和光善待隋朱, 舅舅爱屋及乌,对隋朱也相当包容。

当时的隋朱还没抽条,两年摸爬滚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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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是姑娘一样的瘦弱体形, 面容清秀,隋和光想不到这是条中山狼。

隋朱十分卑微真诚,说他不需要舅舅想起自己, 不需要落自己的名字……只要信到了, 他的心意就到了。

隋和光看了信, 确实是单纯表达思念, 就代隋朱寄出。

这封信半路被南方軍偷换,內容变成邀請见面,引诱隋和光母舅过来南边。

——隋朱拿舅舅的命,做了投靠南方的敲门砖。

不过隋和光也报复回去,截到了逃跑的隋朱……可惜手雷没能要隋朱的命,南方軍就来了。

他们之间有过死仇。

现在隋朱在北平监視,隋和光很难脱身。

怎样解决这麻烦?

*

两人约在六国西餐廳见面。

玻璃彩窗把夕照滤成一片朦胧的金,廳內水晶灯折射温润的光,银器与瓷盘轻碰,空气里浮着咖啡香、雪茄烟和香水气息。

这里是洋人的天地,軍队的手伸不进来,任谁也不敢公然携武装闯入。隋朱跟隋和光一样,身边只带了两三人。

隋朱穿着一件酒红风衣,内里是黑衬衣,布料偏硬,讓肩膀更宽。

傍晚,教堂扑棱棱飞回来一圈鸽子,外边打的昏头暗地,租界其乐融融、绅士女士优雅从容,好像谁都不是侵略者的后代、没有在别人的国家撒泼。

隋朱选了一处靠窗的方桌,正对街道,身后靠墙。隋和光来之前拿到西餐廳的地图,这里走几步就是后厨,有一道暗门直通巷道。

亲信跟他们不在一张桌,隔几位就座,谨慎地监視。

隋朱端起酒杯,朝隋和光一倾,含笑开口:“听说四弟干了你。”

相当疯狂的开场白。

“四弟”这称呼讓隋和光愣神了一会儿。

他知道玉霜废了隋翊的手,把隋翊扔在了荒山,之后的事隋和光没有关心。

他当时一心都是玉霜。

隋翊跟隋朱搭上了線——隋和光立刻有了猜想。隋翊向来是两边倒,大概在北方军的时候就勾結上了南方。

仗打起来后,军情处权力渐渐大了,一时间风头盖过中情局(负责监控党内行政、控製社会舆论)。隋朱本人没有背景,想扩张势力,三教九流都得招揽。

看来隋翊非但没死,还混进了军情处。

隋朱为什么要提隋翊?隋和光跟谁睡觉,与他什么关系?

隋朱眼神毫不移动,跟审讯一样,隋和光面无异色,反过来套隋朱的话:“隋处长听谁说的?”

“道听途说,他和你有一番奇遇。”隋朱的眼睛格外细长,像刀,每次看隋和光,眼皮好像要把人寸寸凌迟。

甜点上来,隋朱用英文让侍从離开,亲自站起身,把盘子和小叉摆到隋和光面前。

在俯身的时候,柔声问:“狙击手在哪?”

他看人时习惯性眯眼,嘴角牵出一丝刻意的、柔和的弧度。

隋和光驚诧:“这里可是租界,警察就在两百米外。”

隋朱点了点窗外,“三点鐘方向,教堂顶层鐘楼,鸽子没敢往那落;隔壁公寓五楼,住户上周剛回欧洲,现在却亮了灯——你告诉我,谁在?”

昨天约的见面,他已经把环境调查得一清二楚。

隋和光失笑,不承认也不否定,“我们斜对面那桌,两个人,半个小时只上了一道主菜;左边靠窗的女人,有两次风把她的书吹翻页了,她还是不关窗——是在看书,还是看隋处长你?”

隋朱的目光有一刻变得慑人,眨眼后变为缱绻,说是看情人也不为过。

他准备开口,但一道爆破声压住一切——

西餐廳斜对面的钟表店爆炸了。

爆炸撕裂黄昏的宁静,火焰与浓烟腾起,西餐厅的玻璃在抖动,所有人都看向钟表店。

隋朱同样。

那是军情处安插在租界的一处情报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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