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仕书屋
会员书架
首页 > 其他 > 忆君王 > 90-100

90-100(2 / 2)

章节目录 加入书签
好书推荐: 星光海岸 小炮灰蠢笨却实在漂亮[快穿] 我渣过的昏君重生了 魅魔猫猫被前上司捡走了! 换嫁小夫郎 [综穿]国舅爷只想当咸鱼 侯府奶崽的心声泄露后扭转国运了 意外娶了落魄男主后 干翻那个反派[快穿] [大汉]女儿就不能继承皇位吗?

皇帝已经倦乏了:“张氏,看在你龟昌国先王遗孀的身份上,朕对你已是格外宽宥,你再在这里言行疯癫,朕即刻将你送去和你前朝张家的宗亲们关在一处了结残生!”

她忽然在哭中笑了出来,仍是自顾自地诉说着自己多年来的悲苦和哀怨:

“只因十年前一面,妾曾立誓此生必将追随陛下,此心十年不改。陛下,陛下,——妾虽是龟昌国先王的遗孀,可妾、妾,”

她声音低了下去,似乎自己也不忍启齿,

“妾念着陛下,至今为陛下保有处子之身,不愿失身于旁人。陛下,陛下!”

“妾心意不改,在归国路上仍心心念念还想能侍奉陛下左右,哪怕只能为陛下洒扫庭除,投洗衣履,归为奴仆,妾也心甘情愿啊陛下!”

身为一个女子,还是一个曾经那样高贵荣耀的女子,让她放下自己的尊严卑躬屈膝地跪伏在地和他说出这番话来,已是她的极限。

可周奉疆是怎样回答她的呢?

“朕有天下人作为臣仆,宫内尚不缺宫人使唤。宣室殿容不得你污言秽语,把她给朕拖出去,即刻送回扶风高家,叫高家严加看管。”

他短暂落在她身上的目光也带上了几分厌恶的鄙夷。

张玉令伏地而泣,哀怨的泪像一条被撕了口的江,漫天倾泻在地上。

她知道她对他来说是个无关紧要的人,甚至于,他愿意接她回国,大抵也并不是看在他和她旧日的情意上。

这一切都是她自作多情。

龟昌国使臣们为什么卑躬屈膝地过来朝拜,又是献国宝又是献美女?

那是因为在今年年初时,疏勒都督府的魏军边军与龟昌骑兵为夺一城池而血战过,疏勒边军愈战愈勇,大获全胜,夺得本应属于龟昌的城池近十余个,险些将兵锋抵到了龟昌国王的脖子上。

龟昌王与西域周遭诸小国的国王们一下大惊失色,胆丧魂惊,面对这群重甲精兵,他们也忽然意识到,中原的王朝改朝换代了,此一时彼一时,汉人的边军也非昔时那群只知软弱无能的酒囊饭袋。

惊慌失措之下,为求自保,当然只能一面献地求和,一面对着大魏皇帝又是称陛下又是叫君父的,派来使臣朝拜乞降。

也是在这时,寡居的她看到了能再度归国的希望。

她找到了那位龟昌新王,自己名义上的继子。

她告诉他说,只要他愿意送她归国,只要他愿意帮她争宠,等到来日她俘获君心,再度显耀,甚至于……如果以后她的儿子能当上太子,她一定会好好报答他的。

给他土地,财帛,什么都可以。

因为她知道,只要自己能再回到周奉疆的身边,只要自己能做他的女人,这些全是有希望的,这些都是她能得到的。

他怎么可能不想要她呢?

纵使他见过天下美人,可她的容色也并不输给她们多少,她还是美的。

她曾和他有过旧情,她还是前朝金贵的公主,龟昌国君的王后,这样的身份,哪怕哪个身居高位的男人并不喜欢她,面对她的主动献身,至少睡一睡,满足一番心里的变态癖好也还是愿意的。

男人不都是这样的么?

哪怕他愿意碰她半下呢?

只要半下,她就能让他再也离不开她,能让他把她永远留在身边。

这是西域的胡巫们告诉她的,这是她身体拥有的魔力。

为了获得这份魔力,她为此付出了太多,她服下那么多苦涩、腥臭、漆黑的汤药,吃下了那么多恶心的东西……

可他却连多看她一眼都不愿意。

张玉令去扶风郡还是没有去成。

因为她从宣室殿内出来后,转头就借口称想要拜见皇后,静静地候在了椒房殿的宫门外。

媜珠自然没有不见之理,即应允了下来,叫人请长沙公主入内。

片刻后,长沙公主整肃仪容,缓缓步入椒房殿内。

她已来不及叹息这座寝殿的奢华精致,唯有怀揣着满腹恨意,一步步如同走在刀尖上一般走向那个女人。

跪地,叩首,在她的应准下起了身,再称赞她的美丽。

直到这时,她才有机会近距离地看了一眼那个夜夜歇在他枕畔之侧的女人。

那本应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https:" >

</div><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忆君王》 90-100(第6/25页)

是她的丈夫,本应是属于她的皇后之位。

不过是阴差阳错,阴差阳错,就这样生生和她擦肩而过,哪个女人能甘心?哪个女人心里会没有半分怨念?

除非是圣人。

而他现在的妻子也极美的,哪怕怀着身孕,也并未损耗她的半分美貌容颜。

两人闲散地聊了几句后,观望着这位皇后举手投足间的脾性,长沙公主垂首微微一笑:

“妾自远乡归国,虽还不曾细细观赏长安风土,却隐约也能猜到几分,自妾回国,免不得要有些人云亦云的风言风语。”

媜珠也笑:“本宫深居禁廷,久不闻宫外事,倒不知是什么口舌言语了。”

张玉令的姿态极谦卑,“不论娘娘现在可否听闻,大抵以后也是要知道。娘娘可否听妾细言陈情?妾再拜厚谢娘娘恩德。”

这话的意思是想和她私下说些什么。

媜珠犹豫片刻,望向侍立两侧的宫娥们。

宫娥旋即知会她的意思,一声不吭地转身一一退下,带上了殿门。

见众人退下,张玉令起身再度跪伏在地,头颅低垂,声音哀婉:

“妾知娘娘一定听过这样的流言,只是娘娘宽厚仁德,不曾和贱妾一般计较而已。”

“——妾曾和当今大魏皇帝陛下有过一桩口头定下的婚约,妾才应是今时今日嫁给当今陛下的女人。”

她望向媜珠:“娘娘听过这样的流言罢?”

第93章

媜珠敛于袖中的双手不自然地握紧了。

于片刻沉默中,她抿了抿自己的唇,并未出声回应长沙公主的“坦诚”。

她也不知自己该怎样回应才能显得她的确对他们这桩“旧情”毫不在乎。她是个太要自尊的人,嫉妒与吃醋都会使她认为自己变得低贱。

就像小时候,明明她偶尔也会在意父亲更宠爱家里的兄长和弟弟们,她也会介意父亲将更多的期望和寄予全都倾注在兄长弟弟们身上,仿佛只有他的儿子们才能成材,女儿们都是没有指望的。

但她绝不会表现出来,不会让父亲发现自己的醋意和算意,这对于一个女儿来说是不应当的,是出格的、蛮横无理的。

她只会在家中力所能及的更加严格要求自己自己,督促自己关心兄弟姐妹,善良柔婉,知书达理,以此来向父亲彰显仿佛他的女儿日后也可以为他光耀门楣。

见媜珠不语,长沙公主微微笑了笑:

“妾今日愿在此向娘娘起誓,妾绝无此念,从不敢与娘娘比肩,更不曾与陛下生过情愫。妾心清白,妾行守德。”

她望向媜珠,眸光是那样的坚定,

“娘娘,妾年少时受尽荣宠,也曾骄横无礼,跋扈张扬,不知收敛,明里暗里得罪过太多人,否则后来如何会沦落到如斯地步?所谓流言蜚语,不过是有心之人恶意中伤而已,妾实在辩无可辩,恐怕只有以死明志!”

媜珠微愣,又轻笑一声:“公主这话,本宫可当不起。公主之事,亦和本宫无关。”

长沙公主眼中的光亮渐渐消散了下去:“是妾失言,惹娘娘不快了,妾罪该万死,还请娘娘恕罪。”

她缓缓瘫坐于地,

“妾年少跋扈张扬,昔年在洛阳时又曾和琅琊公主不快,生出无数龃龉,如今妾将回国,终有安宁之日,难保有旧日的仇怨催生出恶言来,将许许多多莫须有之事强加于妾身。娘娘或许不爱听这些话,可妾知道他们这么做、这么说,是为了图什么。

一则是想借娘娘之手惩治妾身,叫妾被娘娘暗中处置报复,二则,又是阴妒娘娘,欲以此事败坏娘娘的声名。”

“妾的确是清白的。不瞒娘娘,妾当年的确曾在洛阳的酒楼中私下见过当今陛下,可妾见陛下一面,也只是感念陛下于我有恩,免去我嫁给奚族王子的苦楚,所以妾赠给了陛下一些金银俗物,此外再无他话。”

“妾再说句大逆不道罪该万死的话,那时的陛下,在前楚至宁十七年时只是个小小的北地武将,妾乃穆宗皇帝嫡女,代宗朝的长沙长公主,外祖家又是望族世家,妾心性之高傲,又岂会看得上一个北地武将?

杜撰这些污言秽语之人,在当年提这些话是为了诽谤侮辱妾身,在今时今日提这些话,是为了害死妾身,也是为了中伤娘娘有孕养胎的心情。”

“妾是前朝余孽,残花败柳之身,妾这样的人,改朝换代的时候死一万个也不值得史书提笔半句。可娘娘腹中怀着的是大魏的第一个皇子,何其尊贵,万万不能有半下闪失的。妾此来椒房殿,只想与娘娘澄清诬言,但求娘娘孕中无忧无怒,平安诞下皇子。”

被她这样一说,媜珠有几分动摇,但又忍不住道:

“你写给陛下的信,我看见了。”

张玉令又苦笑一声:“若妾说,那信不是妾写的,而是龟昌国使臣自作主张写给陛下的。他们想逼我攀附陛下,以此为龟昌国美言。妾实在含冤难辩,真欲一头撞死了才好。娘娘,何况妾是汉家女子,妾又怎能帮着异国谋利?”

媜珠再度沉默,没有回答。

张玉令低头用袖口拭了拭泪珠,低声凄凄地对媜珠又道:

“妾还有一言想与娘娘说,只求娘娘别告诉旁人才好。——妾知道娘娘是从前的周三娘子,是我姑母俪阳公主的嫡孙女。娘娘身上流着的血,也有我们张家的份,妾还侥幸和娘娘沾着一点血亲。妾的故国没了,可故国的血脉还在。妾日夜期盼娘娘能诞下皇子,到底这小皇子也流着一点张家的血。娘娘以为,妾会记恨娘娘、对娘娘不利吗?”

“陛下愿意迎妾归国,也是指望着妾带来的西域珍宝、舞姬伶人们可以哄娘娘孕中高兴,对小皇子好。”

“妾愿意指天地发誓,妾愿折己身寿数为娘娘腹中皇子祈福,绝无半句虚言。”

媜珠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她问的是张玉令是如何知晓她的身世的。

张玉令笑:“是娘娘的二姐姐,哼,这种女人的嘴里什么话是不能说的?真话她可以到处宣扬,假话她也敢四处诽谤。当年她在洛阳编排娘娘的话,少说也有一箩筐了。彼时娘娘的父兄都被陛下给……哎,琅琊公主就满洛阳的告诉,说冀州新节度使的夫人,就是从前的三娘子,还说娘娘……说了娘娘许多坏话,说娘娘和陛下早就,早就……”

媜珠的神色有些低落了下去,心头一惊。

张玉令也好,二姐姐也好,她们的话对她来说都是半真半假,似乎谁都有道理,却谁都无法彻底取信她。

她忽然想起周奉疆来。

做一个皇后都这么难,要疲于应付和分辨这些人的各种言辞,做一个皇帝是不是更难?

天下臣民有一万张嘴,他该去听谁的?

张玉令过来的时候带了一个精致的木盒,里头大约装了什么东西。

话说到这个份上,她俯身去打开那个木盒,一面打开盒子,她一面又自言自语道:

“妾绝无半分非分之想,还能侥幸回国,妾一心只想平平静静地继续嫁人生子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https:" >

</div><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忆君王》 90-100(第7/25页)

,过一个妇人最安宁的生活。妾还想厚颜求一求娘娘的恩典,请娘娘为妾赐婚呢。若无娘娘的恩典,妾还能嫁到什么好人家去?”

说话间她打开了那个木盒子,里头竟装着一只精致奢靡的琉璃瓷瓶,描金绣彩,一眼望去便是价值连城的宝物。

张玉令有些讨好地对媜珠笑道:

“这只瓷瓶,还是前楚的开国皇后所有的,后来一代代传下去,也就传到了我母亲高皇后的手中。高皇后生前把此物留给了我,说要庇佑我一生无病无灾,平安顺遂。

大约正是有此宝瓶庇佑,妾虽身遭磨难,然乱世中竟也没伤没病的活到了今日,可见此瓶当真有用。妾愿将此物献给娘娘,只想求它福佑娘娘和娘娘腹中的小皇子。”

说着,她还有些贼兮兮地压低了声音:“娘娘不用对妾有戒备之心,娘娘腹中的皇子还有我们张家的血脉,于妾而言,可不是只盼着娘娘的小皇子日后登临大宝?谁亲谁重,妾还分不清吗?”

瞧她如此,媜珠反而放下了心中的防备,又有些过意不去了。

她有几分歉疚,以为是自己善妒吃醋故意曲解了这个可怜的女人,当下神色和缓了许多,柔声请她起来。

这琉璃宝瓶她不好意思收,又请长沙公主带回去。

长沙公主执意不肯,一定要赠给媜珠,说要庇佑她腹中胎儿,请她放在房内做个陈设。

“此物历来是传给当朝皇后的,传国之宝,如今只有娘娘能受用她,若不放在娘娘这里,就算是宝物也要蒙尘的。”

她还笑言说:“娘娘若怕这东西不好,还请照顾娘娘的医者们先来查验一番才是。”

那琉璃宝瓶中微有一股幽幽的香气,媜珠轻轻嗅了嗅,倒不是她讨厌的味道。

张玉令起身已欲告退,她还不忘提醒媜珠:

“还请娘娘就看在俪阳公主的份上,您是俪阳公主的嫡亲孙女,妾也是俪阳公主的侄女,求娘娘过阵子想起来妾,也能为妾指一桩体面的婚事,让妾得以安稳余生,妾实在感激不尽,来生当牛做马报答娘娘。”

媜珠和婉地笑了笑:“婚嫁之事还要看自己喜不喜欢,若是公主有什么中意的儿郎,也可来告诉本宫就是。”

媜珠话未说完,外头已传来皇帝过来的动静:

“媜媜,张氏和你说什么了?”

殿门一下大开,皇帝踏入殿内,神情有些焦急,余光带着一丝厌恶,轻轻拂过跪在地上那个女人的身上。

张玉令却抢先道:“陛下,还请陛下勿怪妾贪慕虚荣……妾是和娘娘说,妾归国后归为寻常女子,婚嫁自如,想请娘娘为妾指婚,给妾寻一个好儿郎托付呢。”

周奉疆显然一愣。

他望向媜珠,似是在查探媜珠的意思,媜珠浅笑着点了点头:

“长沙公主是这个意思,陛下,妾心中是想……或许等公主自己心里瞧好了什么人家,妾再为公主赐婚,倒比盲婚哑嫁的要好些呢。自然了,若公主再婚,单是念在公主曾和亲远藩的功劳苦楚,妾也当再为公主赠上一份丰厚的嫁妆。”

周奉疆默了默,显然是有些不可置信。

他以为张氏过来定然是为了挑拨他与媜珠之间的关系,将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破事添油加醋地告诉媜珠,惹媜珠生气不快的。

倒不曾想,这女人的心性转的如此之快,也这样识时务,紧赶慢赶着就为自己寻下一条好出路。

也不算愚笨。

见没什么大事发生,媜珠心情也还不错的样子,他便也放下了心来。

他的目光也转向了那只琉璃宝瓶,媜珠说是长沙公主所赠。

张玉令又道:“这宝瓶上沾染了些西域的熏香,至今仍有些幽幽的香气,也不知陛下和娘娘闻不闻得惯,娘娘若要将此物搁在殿内,定要请医者们来检查一番才好。”

张玉令很快离宫出去了。

那盏精致奢华的琉璃瓶则被媜珠小心翼翼地搁在了自己寝殿内殿的博古架上。

收了张玉令这样的厚礼,又曾在心中误会过她,她还是十分不安又歉疚,便叫来佩芝一起,在她库房的珍宝中挑挑拣拣选了好些东西,叫人取出来赠给长沙公主,算是她略表谢意了。

周奉疆忽然发现,媜珠的心情从张玉令来过之后似乎便肉眼可见地好了很多。

甚至这天晚上两人一起用晚膳时,她还多了许多笑颜,也不再如前几日那般郁郁寡欢。

他难免有些好奇张玉令关起门来到底和她说了些什么。

媜珠搪塞过去:“长沙公主讲了许多她在西域的见闻,的确新奇有趣。妾不曾去过西域,当然愿意多听她说说这些故事了。”

周奉疆仍有几分不信:“就说这些?需要关起门来说?”

他心中仍有些莫名的不安,毕竟每次媜珠要关起门来和谁偷偷说话,最后必定要出点什么岔子。

——实在是太多惨烈的前车之鉴了。

媜珠故意摆出一副不悦的架子来:

“公主归国,故国已亡,她心中忐忑不安,身如浮萍,希望我能为她找一门好婚事,这话她怎么好意思对着椒房殿满殿的宫人嚷嚷,她不要脸面的吗?当然要关起门来偷偷说了。”

周奉疆将信将疑。

他垂下眼帘为媜珠挑着一块鲜嫩鱼肉中的鱼刺,一边状似不经意地提醒了她一句:

“少和张氏来往,到底是前朝之人,不过是看在她和亲过的份上才给她一份亡国后的体面的。她的婚嫁也由她外祖高家做主,你不必去掺和。”

媜珠问他:“陛下从前似乎从未和妾说过这样的话,今日为何如此评说长沙公主?”

皇帝只道:“这话你该问问你二姐姐,你要给她寻个好婚事,保管能把你二姐姐气死。”

他用那块鱼肉堵住了媜珠的嘴。

他虽对张玉令尚有几分莫名的不放心,但见她至少能哄得媜珠开怀,倒也算解了他的燃眉之急了。

至夜,宫娥们服侍媜珠沐浴梳洗毕,为她换上寝衣,将她送入床帐内歇下。

她的肚子已经有两个多月了,因她本就身子纤薄,四肢细细,是以这时柔软的肚腹上便能看出些许隆起,是那个小生命在一点一点长大的痕迹。

母亲怕她孕中肚腹生纹,损伤身段,从她的肚子刚满两个月起就叫人给她制了蛇油珠粉膏,叫她每晚睡前细细地涂抹肚腹,滋养肌肤。

媜珠披散着夜雾一般的浓密长发,懒懒地躺在织金妆花缎的软被上,像一只毛发雪白的柔软的兔,终于柔顺安静了下来,可以被人顺着毛爱抚。

周奉疆梳洗更衣后也上了榻,半跪在她身侧,从她肚腹处掀起她的寝衣,取来那蛇油珍珠粉制的软膏,置于自己宽厚的掌心,然后一点点轻柔地涂抹着她雪白的肚腹上。

媜珠是喜欢被他这样抚弄的,他的掌心带着薄茧,虽有几分粗糙,可他抚摸她的动作又是温柔的,叫媜珠异常享受。

他也喜欢这样看着她,看着她像一只怀孕的母猫,懒洋洋地翻着肚腹对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https:" >

</div><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忆君王》 90-100(第8/25页)

人撒娇,毫不设防、全然信任的姿态,似乎你只要轻轻叼着她的后颈便可以把她叼回窝里,她也绝不反抗。

……如果她真是一只猫呢?如果她真是一只猫,不论她愿意活在街坊闹市还是山林深村,他都会陪着她,和她生一窝一窝的猫崽。他还会给她抓来许多的鱼虾作为供奉,要把她供成一只得道的猫妖,要她长生不老,修炼成仙。

他今天晚上直接给她涂蛇油膏,意思便是今晚不会碰她。

这是她怀孕后两人之间心照不宣的约定。

他对她仍有需求,也会对她的身体有反应,虽则他不会要求她真的侍寝,但媜珠还是少不了各种配合他,或是用手,或是用其他。

他会蹭在她身上,会弄脏她。当然,事后他也会为她擦拭干净。

为了不浪费她肚皮涂上去的软膏,每次夜里他准备对她做什么时,他总会在一切结束后才给她涂肚皮。

若是这夜对她无欲无求,他就会直接为她涂好肚子,然后哄她睡下。

媜珠被他的手掌抚摸得昏昏欲睡,加之今日她了结了一桩心事,心中安稳,很快就沉沉睡下了。

周奉疆凝视着她的睡颜许久,也在她身侧躺下。

然而至夜深时,他歇在这样馨香娇艳的温柔乡里,从四肢到脊背之间陡然涌起一股燥热的炙意,叫他浑身的血液也渐渐沸腾起来。

他忽然睁开了双眸,在这深深漆黑的长夜里缓缓吐出一口浊气。

媜珠在他怀中熟睡,睡颜安稳恬静,绵长地吐息,胸脯靠在他的怀中。

他睁眼煎熬许久,那股灼热的躁动却久久难以消退,叫他烦躁地皱眉。

也许是在睡梦中察觉到了什么异样,媜珠嘟了嘟唇,嘤咛了一声,哼哼唧唧地在他怀中翻了半个身,转身又睡了下去。

他最终还是没忍住,轻轻撩起了她的衣,握住那雪腻的峰。

媜珠后来被他吵醒,静静地睁着眼在黑暗中看着他。

事毕后,他粗喘着抱住她,亲吻她的后颈,哑声告诉她说,以后不会这样,不会再有下次,不会再吵到你的好梦。

媜珠困倦地阖起了眼,并不相信男人在榻上的鬼话。

之后的几天里,白日里似乎并没有什么要紧的大事发生,一切似乎皆复归于平静。

西域诸国使臣们献来的宝物的确分走了媜珠大半的精神,她喜欢一一去看这些稀奇的东西,并且常常从中挑选合适的物件赏赐给宗亲女眷们。

唯一有些异样的,还是在夜里。

周奉疆在夜里越来越不做人,对她索求愈多,几乎到了夜夜放纵的地步。

媜珠起先还能应付他一番,可她后来也察觉他越来越过分,甚至会在她熟睡后继续对她发情,将她再从榻上拽起来。

她的心事无处吐露,只能在私下隐晦地告诉给母亲和母亲的嬷嬷福蓉。

福蓉抚了抚她的背,也有些不安地怀疑道:

“兴许还真是这上头的事儿,娘娘……”

她咬咬牙,尽量委婉地和媜珠提起这些男女之事,“从您有了肚子,陛下就再未真真儿宠幸过您了,平常榻上那些……那些也不作数的。兴许是男人憋着的火气重,所以这才愈发厉害起来……”

媜珠又有些郁郁起来:“那我怎么办?他这样,我该怎么办?”

某夜云雨后,周奉疆拥着汗涔涔的媜珠躺下,鼻间似乎又似有似无地传来一阵幽幽的淡香。

那香气分明是轻柔的,幽婉的,是温顺无害、淡若清风的味道,可钻入他的头颅中,又让他更加烦躁起来。

他忽地从榻上披衣起身,双眸如鹰隼一般在黑夜里游走于这殿内,眸光锐利似剑。

媜珠唤了他两声,他也置若罔闻。

终于,他在那博古架前站定,望向了那只张玉令献来的琉璃宝瓶。

良久,他吐出一口浊气,“这瓶子有问题。明日让王医丞他们再来看看,你先别搁在殿内了。”

媜珠回过神来后直接被他气笑了,她也披了寝衣起身过来,站在他身侧和他一起望向这只宝瓶:

“能有什么问题?怎么,看见它你就会发狂?”

她又凑近嗅了嗅那瓶中散发的似有似无的香气:

“我还挺喜欢这味道的。”

周奉疆的眼神益发凛冽起来:“这香味有问题。若不是这香气,朕不至于——”

媜珠转身就走,双腿颤颤发软,打着哈欠要回去继续睡下:

“你少折腾王医丞,那天他就看过这琉璃瓶了,里里外外检查过都说没什么问题。明明是你自己好色荒淫,总要把由头都朝别人身上推。”

周奉疆犹不肯放弃,依然叫人过来,今夜就把这瓶子抱出去。

媜珠这会儿才是真的烦他了,她倒也不是为了替张玉令说什么好话,就是被他折腾了半夜后忍不住发脾气,连带着对他过去积攒的怨气都一并爆发出来:

“放那,不准动!本宫说了不准动!

——你好色又不是一天两天了,怎么,如今我怀孕了你还是对我有反应,你自己面子上也过意不去,是么?呵,你要是忍不住也不用只对着我一个人啊,龟昌使臣们不是给你送了许多西域美人么?还不够你使的?”

周奉疆的火气也被她挑起了几分:

“张玉令是你什么人?你就要这样护着她?朕今日就一定要把这东西弄走,再叫太医署的人都来看过,朕说这东西有问题,它就一定有问题。”

媜珠蓦然瞪大双眸,抚着肚子坐在床榻边和他吵起来:

“她是我什么人?我该问问她是你什么人!你以为我不知道有人以她的名义给你写过信!何等情意绵绵!你连一句话都没跟我提过,怎么,是心虚吗?外头有人沸沸扬扬传说她和你有过一段旧情,你开口跟我解释过半句吗?你为什么不解释?”

周奉疆一下哑然,许久后才反问她:

“你是从哪听来的这些子虚乌有之事?”

媜珠冷笑:“不论真真假假,那么多人都知道,就我不该知道。”

他仰了仰脖颈,顾忌她有孕在身,终究咽下了这口气,声音放柔了下来,

“这些我都可以和你解释,好了,媜媜,夜深了,我们安置吧。”

媜珠被他气得浑身发抖:“把那瓶子放在那。就算这瓶子有问题,我也要看看到底是什么人要怎么害我。”

周奉疆不想和她一般计较,低声命佩芝把它抱出去。

媜珠又喝令佩芝放回去,弄得佩芝一个头两个大。

就在佩芝抱起这个瓶子时,周奉疆忽地注意到这琉璃宝瓶大的有些出奇,瓶身几乎是一般瓷瓶的两三倍大。

他从瓶口往下望了一眼,总觉得这瓶子有些不对劲,瓶身内外似乎空着一截隐秘的空间,不知放了些什么在里头。

他伸手探了一圈,愕然发觉瓶身内的确有个小小的机关,但是试了半圈也摸不到其中的关窍。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https:" >

</div><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忆君王》 90-100(第9/25页)

周奉疆一时不耐烦,直接抄起这瓶子往地上砸去,哗啦一声,宝瓶应声而碎,前楚一朝传了二百多年的珍宝,就此化为一地的碎片。

然,于这一地碎片中,似乎还有一件不该有的东西。

是个布人偶。

佩芝一下跪倒在地,双手发颤地捡起那只布人偶,只是看了一眼,很快便吓得说不出话来了。

“陛下,陛下……陛下息怒,这,这宫中有人对陛下行巫蛊厌胜之术。”

媜珠忽然发现有人在看向自己。

她惊出了一身冷汗。

第94章

在被连夜召进宫中时,张玉令的内心是有过一股忐忑的。

她并不曾预料到事发之日会来得如此快,更不知道自己是否该为此感到些许庆幸?

是庆幸,还是该失望?

一把悬在她头顶数日的剑,今夜终于是坠了下来,不必让她继续在日夜的悬心紧张中重复受煎熬了。

至于马上这把剑将会劈在周媜珠的身上,还是会劈在她自己身上,连她也不能全然确定。

然,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冒多大的险就能带来多大的回报,这个道理她是懂的,她也心甘情愿以身入局。

在入宫的一路上,其实她仍感到有些失望,因为直到事发之时,她似乎还没有听到周媜珠小产的消息,这一局设计得再好,终归还是有点纰漏的。

若是周媜珠腹中的孩子也掉了下来,也许更能让周奉疆厌弃她。

而今那个孩子还在……多少会有几分成为周媜珠狡辩与翻身的依仗,想起来就叫她有些心烦意乱。

她自认为走这一步棋对自己来说是利大于弊的,也是胜算最大的。

龟昌国地处西域,来往异邦人众多,也多的是许多汉人不曾听说过的胡巫奇术。

从龟昌启程返国之时,她尚未料到周媜珠会有身孕,对她这一胎也没有任何的对策。

但还好,还好她还为周奉疆准备了一份“大礼”。这东西可算是帮了她大忙了。

那琉璃宝瓶中的人偶摄的是周奉疆的魂,当中用一根金针刺过人偶的心口,直抵脏器,而那金针的另一端,是一只小小的金锁扣,正佩于她的胸前。

像一根看不见又摸不着的红线,将他们两人无声无息地连结在了一起。

整只人偶浸泡以秘制的血鸦香,最能乱男人的心智与情欲。

人偶芯里,取了她的三滴血滴在里面。

西域的胡巫们都告诉她说,这一定能使得她心心念念的男子爱上她,对她难舍难分,从此之后心里眼里都只看得见她一个人,会让男人对她梦魂颠倒,欲罢不能。

这巫法鲜少有失算之时,此术必能成功。

她将这人偶藏在琉璃宝瓶的隐蔽机关之内,将它献给周媜珠,不论周媜珠和周奉疆能不能发现、是早是晚发现,对她来说都是好处。

反正她已经笃定凭周媜珠自己绝不会发现琉璃瓶中的机关,而那散发出来的幽幽香气,中原的医者们从未见过,也闻不出此物有给男子催情的功效。

只要周媜珠当场查不出这东西有问题,以后再怎么样,都不能再怪在她头上了。

周奉疆这般宠爱周媜珠,哪怕她怀着孕也要夜夜陪着她,宿在她身边。

哼,她会让周媜珠知道,这样的宠爱会给她带来多大的报应。

——若是她和周奉疆都没有察觉那琉璃瓶中的异样,瓶中的幽香则会夜夜激起男人的血性和欲望,只要周奉疆忍不住宠幸她,她那肚子里的孽种早晚保不住。此为她张玉令之得。

即便周奉疆能忍住为了这个孩子不碰她,可他心里的火已经被加倍勾起来了,他迟早会宠幸别人,纳左右妃妾,打破周媜珠独一无二的专房之宠。他能开始碰别的女人,早晚也会愿意碰她的。这对她有好处,亦为她张玉令之所得。

——若没过多久,周媜珠或是周奉疆发现那琉璃瓶里的异样,发现了那只人偶,周奉疆一定会勃然大怒,他一定会觉得是周媜珠在暗中诅咒他。

周媜珠若因此被废弃,此为她张玉令之大得;

哪怕周媜珠不被废,只要能让周奉疆从此对她起了疑心,对赵家生起芥蒂不满,对周媜珠的宠爱大打折扣乃至对她冷淡下来,也还算是她赢了。

这一局,掷在棋盘上就是个十八面的骰子,哪一面翻出来怎么算都该是她赢。

她不信周媜珠能有从中脱身的妙计。就算她肚子里怀着那个孽种。

而她现在要做的,就是在面对周奉疆的责问时,利口巧辞,一面甩脱自己的嫌疑,一面将此罪祸水东引,转嫁到周媜珠头上去。

张玉令知道“巫蛊”这两个字,在宫廷中能掀起多大的风浪来,自幼熟读史书的周媜珠更是心知肚明。

——这是历朝历代的皇帝最忌讳的灾祸。

不论这是个怎样的皇帝,是大权在握还是傀儡之君,是贤明还是昏庸,仁慈还是暴虐,宽忍大度还是目空一世……

只要触及到这两个字了,几乎所有的皇帝都只会有一个反应,

暴怒,然后命人严加追查,牵连甚广,用无数人的鲜血去填平他的怒火。

这时候不论是谁和巫蛊二字沾边都没用了,他的母亲,外戚,宠妃,爱子,亲信,谁都不会得到赦免例外。

在看到那只她从未见过的人偶时,媜珠的心立刻便揪了起来,深深的恐惧席卷全身,在她面前瞬间闪过的是她的母亲、她的外祖赵家人的身影、她椒房殿内外所有无辜宫人们的面容……

也许只要周奉疆愿意,这些人都将被他迁怒,下狱,处置。

她不想看到这样恐怖的画面,至于她自己、至于这只人偶到底是怎么出现在这里的,则是无关紧要的了。

她忽然感到腹部有些隐隐作痛,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可是喉咙里又发不出半点声音来。

不过,令她很快安心下来的是,也许是看到她的异常,周奉疆面色焦急地过来抱住了她,将她按在他怀里,轻抚着她的后脑安抚她说:

“媜媜!我知道这些和你无关,别害怕,哥哥替你主持公道,还你清白。”

“乖,不怕了,哥哥知道不是你的错,不是我们媜媜的错,我知道,我都知道。”

她在他怀里很快便止住了颤抖,满心依赖地下意识伸出双臂抱紧了他。

这一刻他所给予她的安全感和溢于言表的宠溺,呈现在她面前是前所未有的清晰。

他也是第一个这样哄着她的人。即便是她的父亲周鼎尚且不曾这样偏宠过她。

当年她失足落入湖中、兄长们袖手旁观而不曾搭手施救时,事后,她也曾这样害怕地伏在父亲周鼎的怀中,哽咽跟他说,爹爹,媜媜以为这辈子差点再也不能看见你了。

她希望她父亲会说,他会为她主持公道。可他终究没有。

或许是周奉疆的怀抱和保护让她汲取到了源源不断的暖意,令她原本发寒的手足也渐渐恢复了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https:" >

</div>

点击切换 [繁体版] [简体版]
章节目录 加入书签
新书推荐: 重生王爷穿越妃 对不起我口才不好 青梅子气泡酒 别说爱过又能洒脱 小污见大污 婚内上瘾 陆先生你是人间清欢处 竹马绕青梅 甜蜜冤家 抱错亿万娇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