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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9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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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 ? 第八十一章

◎赏梅◎

景春收好收拾, 弯身朝山石凹洞中摸去,从中拖出个布包袱,打开露出一把琵琶。

肖稚鱼接过琵琶, 弹几个音,拧轴调弦,随后吩咐景春去刚才路过的一处偏僻小楼等着。她抱着琵琶绕过山石, 认准方向快步而行。

未时太阳藏在厚重云层后, 天渐渐阴了。肖稚鱼穿着一身朱青袄衣, 手抱琵琶,走的都是偏僻小道,偶有遇见宫人也无人在意,只当她是梨园的宫女。

肖稚鱼来到后殿的花园中,朝南有个小亭, 她坐在兰凳上,先看了看左右, 周围无人,昨天下了雪,宫人都急着去几个重要的殿室园子扫雪, 这里偏僻却没什么宫人来。

远眺能望见几处殿室连绵的檐角,肖稚鱼定了定神,轻轻拨弦。自古谋事要成,看天时地利人和, 现在前两者已齐备,至于人和,却要看运气了。

她就在亭中, 徐徐弹起了曲子。

一曲, 两曲……

连弹四曲, 肖稚鱼手指被冷风吹得都有些发僵,正放下手轻轻搓着,忽听见一道踩在雪上吱吱作响的脚步声靠近,男子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你……你是梨园的宫女?叫什么名字?”

————

吴王今日与太子等人清早离开华清宫,过望仙桥去了一趟山下昭应县城。他们这些皇子在长安时受诸多限制,甚少离京,到华清宫居住反倒更自在些。吴王李承瑁行事一向低调,在兄弟几个当中不起眼,这回见兄弟几个都去,还有闲散宗室子弟作陪,也就一同去了。

在县城中逛了一圈,又在酒楼中用饭,杞王之子李茂是个最喜欢热闹的,召了两个唱曲的歌姬来,在酒楼中玩起了唱吟传酒的游戏。大伙都是出来玩的,见太子与豫王没反对,宗室子弟越发大胆,杯来盏往,一时都喝了不少酒。

李承瑁也不知怎的,今日玩耍游戏轮到他停下喝酒的次数最多,当着太子的面他也不好赖酒,一杯跟着一杯下肚,直喝得脸胀红如关公般,上马车时他脚都有些打飘了。

一路回到宫苑,各自回去,李承瑁强打精神与太子与诸皇子道别,虽同在西面居住,宫殿也有差别,太子,豫王在中心位置,而吴王所居殿室则挨着宫墙。

宦官见吴王脚步虚浮,扶着他走近道,到了花园附近。李承瑁王胃中一阵翻滚,其实他在酒楼中就饮得过量了,刚才在兄弟几个面前强撑着面子,一路回来颠簸得难受,再被冷风一激,他弯腰便呕出来。宦官手忙脚乱为他擦拭。

李承瑁摆摆手让人走开,两个宦官都被呕了一身,一个去叫人帮忙,另一个则赶紧去找些干净帕子。

坐在大石上歇了片刻,李承瑁却稍醒了两分酒,这时耳边忽然听见琵琶声。

天下皆知当今天子精通音律,却不知吴王也是识曲人,只听了泠泠几音,他就听出弹奏的是蜀地民间小曲。冷风袭面,他骤然一个激灵,立刻从石头上站了起来。

他脑子昏沉沉的,只有几分清醒,若是往常,听见这个曲调,t?他只怕掉头就走,可现在一股酒劲还在,他踉踉跄跄循着琵琶曲声而去。梨园乐人会琵琶的有不少,但京中流行曲乐多融入胡乐,来自蜀地,又是民间小调的极少。

李承瑁听了一曲,正是他初遇王妃杨氏时,她在筵席上弹奏的。她雪肤花貌,是他生平仅见的美人,当时他母妃仍在,还是宫中最为受宠的妃嫔,所以他能娶到自己中意的女子。

遇见杨氏时,正是她年少最得意,彼时觉得不仅是美人,便是江山……

一想到此,李承瑁忽然停住脚步。

沁骨的冰寒从脊背窜起,他茫然四顾,什么杨氏,他的王妃已成了韦氏。

这时一曲琵琶已近尾声,嘈嘈切切,似撩心弦。他抬眼一瞧,远远看见亭子里坐着个女子,怀抱琵琶,身上穿着袄衫,发上却无装饰,是寻常宫女打扮。李承瑁虽还醉着,一个打量就猜出对方身份,又见她背着身,身段不掩袅娜,发丝乌黑柔亮,只看身形就是美人无疑。

李承瑁站着听她弹完一曲,酒意掺和着一些难言的情绪,忽然化成了热流,直冲脑顶。他大步朝亭子走去,还没走到,便出声问道:“你……你是梨园的宫女?叫什么名字?”

这句话似乎惊到了女子,她站起身,快步离开亭子。

李承瑁大急,快步追去,并喊了声“站住”,女子却更快,灵活地从园子小径中行走。李承瑁吐着酒气,大步飞迈,险些在雪地里绊上一跤。

这反激起他气性。实在是窝囊太久,他平日只当自己是个聋子瞎子,却没想如今连个宫女都没将他当回事。

李承瑁一脚深一脚浅地追着,天上竟开始飘起了小雪,每当他以为要跟丢了,前面的女子总是露个影。不知不觉入了宫苑后面的林子。

已经好一会儿没见着前面的女子,李承瑁正觉得奇怪,这时忽见一群人从花园另一边走来。

“娘娘,你看这儿的梅花开得正好。”

听到声音,李承瑁惊得定住,双脚沉重如灌铅,再也迈不了一步。

宫女几个也看见了他,一时目瞪口呆。

“吴……吴王?”

被簇拥在中心的贵妃猛然掀开兜帽,朝林中看来,隔着几株梅树,吴王站在那,神情迷茫又震惊,他的样貌和身形,与初遇时相差仿佛,只是此时他的眼中不是惊艳,而是震惊与畏惧。

杨氏心蓦地一酸,有什么话已涌到嘴边,犹豫片刻,出口却是:“吴王怎一人在这儿赏花,身边也没人伺候?”

若说此刻在场中最为震惊的,还是沈霓。

她好不容易又哄好了贵妃,众人都散了的时候,她听宫女建议贵妃去赏梅,便主动请缨陪着同行,一路不着痕迹地说些好话,哪知到了林子里,还没看清梅花,就见着吴王。

沈霓眼前一黑,险些脚软栽进雪里——上回长生殿还不够晦气,竟让她又撞上贵妃与吴王相见。

82 ? 第八十二章

◎闹僵◎

谁不知杨氏与吴王的关系是个禁忌, 当年父夺子媳,冒天下之大不韪,虽然杨氏出家稍作遮丑, 但丑事向来传得快,尤其事关天家。皇帝做得出,却不许别人在跟前提, 平日吴王与贵妃也极为避忌, 每逢宫中大宴, 吴王或是避而不出,或是坐在诸皇子末席,因此这些年来下来,贵妃与吴王从未有过私下接触。

随行宫女也都被眼前场景吓住,知道其中利害关系, 忙劝着贵妃回去。

杨氏却未动,看着吴王勾起往事的记忆, 又想到前几日长生殿里皇帝与她三姐厮混一处,事后皇帝自是百般补偿,她只能将委屈埋怨全强压下去, 此时见着少年做过夫妻的吴王,心中百般滋味翻涌,一时难以抑制,眼圈腾地一下红了。

吴王残留的六七分酒意此刻是完全醒了, 整个人仿佛被浇了盆凉水似的,寒彻入骨,他根本不敢多看贵妃, 拱手作揖, 行了个礼, 转身就走,半步都不敢停留。

贵妃背过身,蘸去眼角的泪水。不少人都看见了,只能装作不知。

一行人哪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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赏梅的兴致,在林里稍转了转就往回去了。

沈霓后怕,忖道:怎么这么巧,贵妃来赏梅,就遇上了吴王,让圣上知道了,只怕要出大事,是非之地早点脱身避嫌为妙。

她想找个理由赶紧溜,可回去路上,宫女几个将贵妃围住,贵妃又是一副出神想事的模样,沈霓找不着开口的时机,回到看花台,只见多了许多侍卫与宦官,皆是御前守卫之人。沈霓心里莫名一沉,扭头看去,只见贵妃脸色略显苍白,慢慢走了过去。

————

陆振收到宫人传来的消息怔了怔,随即立刻转身直入内殿,在门前站定,轻轻敲门。听见里面豫王说了声进,他这才推门进去。

李承秉陪着太子及兄弟几个去昭应县,回来时也喝不少酒,歇下睡了一个时辰刚起,此时穿着一身家常衣裳歪坐在榻上。

“殿下,成了。”陆振进门便嚷了一句。

李承秉散漫的神情顿时一收,双目如电朝他看来,“仔细说说。”

当日他并未明说,全部交给陆振处置,不知详细。

陆振当即将肖稚鱼让宫人传信准备的东西说了,一是要知诸皇子这几日行程打算,二是要将琵琶准备在指定的园子里。陆振也是今早收到消息念才知可行。

李承秉听到这里,再问清琵琶放置的地方,立刻便猜到肖稚鱼的打算,他冷哼一声,道:“这些算弄人心的伎俩她用的倒是纯熟,这样说来,吴王果然被引去了?”

陆振连连点头道:“正是,贵妃与吴王在林子里碰见,不少人都看到了。回去的时候,正好陛下来看花台,也不知怎的,就让陛下知道了吴王与贵妃私下见面之事,听说贵妃还哭过了,这才引得陛下大怒,刚才在看花台大吵了一架。贵妃娘娘是哭着出来的,说是要出宫去,被人拦了下来。”

李承秉皱眉,陆振谈及皇帝都含糊其词,他却很清楚,他这位父皇,年轻时经历过太多争斗,皇位来之不易,因此别看年纪大了喜欢抚琴弄乐,实则是个再凶狠不过的性子,他夺了儿媳,却还觉得不放心,时时刻刻都防着两人。今天这事犯了他的忌讳,便是贵妃如何受宠,也被斥骂,竟是与皇帝闹翻了。

陆振道:“自贵妃入宫,杨家顺风顺水,还从未听说有闹僵成这样的……肖小娘子实在厉害,只是这样三两下,就还真叫陛下与贵妃离心,给杨忠也添了乱,倒给殿下争取了几日时间。”

他原以为这事成了,李承秉应该高兴,但望过去,见他面上依旧冷冷的,便不再多说。

李承秉手指轻轻在案几上点了两下,忽然又问道:“吴王如何了?”

陆振道:“回去后已经把殿门关了,说是接下来几日都不会客。”

李承秉道:“她用这么阴损的法子,害得吴王日子要难过了。”

陆振不好非议皇子,但想着肖稚鱼这次冒险把事做成,却也是为他分担了压力,陆振想了想,道:“肖娘子年纪还小,能想出这样的法子已是不易,如何能面面俱到。不过肖娘子确实机灵,将自己择出去了,上午赏花,下午去汤池。”

李承秉却是不怎么在意,摆手道:“叫王应青来,”在陆振要出去时又叫住他,“这两日你多盯着点。”

陆振去将王应青叫来,知道豫王要趁着杨家为贵妃焦头烂额之时,争取朝堂布置。他出去转了一圈,又收了两个消息,这才又回来,进去禀报,“圣上气头上,连燕国夫人求见都拒了,听说这会儿正要去后殿。”

后殿有后妃宫眷用的汤池,随驾同行的后宫嫔妃也有好几个,皇帝此举,摆明与贵妃吵了过后要寻其他妃嫔。

李承秉揉了揉额角,正要叫人进来添茶,突然间,他想到什么,动作一顿。

“她去了哪?”

陆振愣住,一时反应不及,“谁?”

李承秉目光凛冽看过来。

陆振立刻领悟过来,“是……是肖娘子?她去的汤泉,是陪贵妃赏花时就说好的,肖娘子谨慎,肯定会去。”

李承秉猛然站起,面色铁青,拔腿就往外跑。

陆振懵了,转身跟上,却见豫王大步流星,直冲出殿门,朝着南面而去。

门外亲卫几个也从未见豫王跑得这么快过,寒天冻地,他身上连裘衣都没罩着一件,服侍的宦官进门去拿外衣再出来,已经连人影都看不见了。

————

吴王被引进梅花林中,肖稚鱼提前躲到山石后,先是将琵琶扔进山洞中,她矮着身子躲了一阵,远远依稀能看见贵妃与吴王已撞上,这个时候她更不敢出去,只好等着所有人走干净了,这才出来,去找景春。

两人又将外衣换回来,景春摸摸肖稚鱼的手,心疼她这一趟冻的手脚僵硬t?。

肖稚鱼想着谋划顺利,笑着道:“去泡汤泉暖暖身子。”

83 ? 第八十三章

◎闯入◎

虽事已做成, 肖稚鱼为着稳妥,带着景春先回玉衡殿换了身衣裳,让宫人准备些泡汤泉的东西, 这才往后殿方向去。刚走出玉衡殿,先前那个耳目灵通的宫女小跑着过来,凑在肖稚鱼跟前耳语道:“方才陛下去看花台, 听说与贵妃娘娘生了口角, 沈家娘子留在那还没回来。”

肖稚鱼赞她机灵, 朝玉衡殿东面瞥了一眼,心想,沈霓今天蓄意讨好贵妃,若是一路跟着,现在可就要尴尬犯难了。

不过沈家人倒霉, 她是半点不亏心。

到了后殿汤泉,此处共有十几间, 呈井字排列,每个池子挖的不大,仅供一人用, 汤泉藏于地下,源头先经莲华,芙蓉,太子, 少阳等,依次而下才到后殿。

掌事的宫女向肖稚鱼介绍几句汤泉的好处,说有“活血养肤”之效, 泡过之后体润肤滑, 又叮嘱泡用不可以超半个时辰, 过则对身体不利。

后殿池子是为妃嫔和皇子宫眷准备,肖稚鱼虽还未与豫王成婚,但贵妃既开了口,便也能用此处汤泉。宫女领着她去右首一间,请她进去。

推开门,玉石所砌的台阶往下,有个半丈长的池子,水质清澈,泛着淡淡热气。一旁摆着长榻,屏风,案几。宫女又将刚泡好的茶和几盘点心果子端进来,放在木盘上,道:“汤泉泡久了容易口渴,这些都是早备着的,娘子还有什么想要的尽管开口。”

肖稚鱼含笑点头。

宫女接着又要安排几个宫女留下伺候,并介绍其中两个有按揉的手艺。肖稚鱼婉拒了,宫中隐秘她知道的不少,宫人背地里编排,将服侍过的贵人身上特征当做玩笑往外说,就连贵妃都不例外,她实在信不过,只留景春一个守着。

等宫女离开,肖稚鱼先拿起热茶喝了一盏,仔细打量四周,暗道:“只这处就已经如此精巧,还不知莲华与芙蓉两个汤池该如何奢华。”

景春过去试了试水,道:“温度正好。”

肖稚鱼解了衣衫长裙,先用脚踩水,试过温度果然舒服,慢慢躺进池子里。景春将她一头乌黑的发丝用玉钗挽起。

“刚见娘子的时候,还如孩童般,一眨眼也长大了。”景春感慨道。

肖稚鱼侧过脸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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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她笑了笑,拉着她的手泡进汤泉里,“等会儿我泡完了换你来。”

景春忙摆手,“都是娘娘与贵人用的,我如何能用。”

肖稚鱼却不在乎,道:“就我们两个在,谁能知道。”她经历的太多,知道贫富贵贱不仅是出身,还是机缘,时运到了,农家女也可以做贵妃皇后,时运没了,大好江山也能顷刻葬送。

景春笑着摇头,将茶水果子等物拿了过来。

泡在汤泉之中,暖意熏熏然,身体如置身云端,的确舒坦畅快,肖稚鱼缓慢吐出一口气,惬意闭上眼。想到在亭子里弹琵琶时她冻得手指都快失去知觉,幸好吴王还是来了。依着皇帝的性子,贵妃这一趟没那么容易度过。

她忽而一叹。

这些日子贵妃多邀她去饮宴谈曲。肖稚鱼也看得出来,杨氏并不是个心机深沉的人,她容貌绝丽,许多事不需如何费力就有人能为她达成,从前有吴王,现在有皇帝,待她都是百般宠爱,但磨难同样来自于此,世人不敢说皇帝悖逆人伦,只说她妖媚惑主。

可哪个女子遵从本心,宁舍弃少年郎君,却选个风烛残年的老头子——杨氏从来都没得选。

肖稚鱼想着这一回来华清宫,杨氏待她算是不错,但这一趟出手,首先连累的就是杨氏。肖稚鱼这个念头闪过,旋即又很快抛了开去,身处宫廷之中,既享了这份富贵,也逃不过这背后的凶险,杨家可称不上是良善之家。

她想着那些七零八碎的事,有些是前世的,有些是今世的,那些杂乱的片段像是交错在一起,变成一个复杂而迷离的梦,脑子昏昏沉沉,几乎就要睡去。

门外忽然有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肖稚鱼懒洋洋的,半梦半醒地道:“谁在吵?”

景春轻手轻脚起身,出门查看情况。

汤池外的宫女原本井然有序,现在却三两个聚在一起说着话,掌事宫女带着人匆匆朝殿外去。景春忙拦着路过的宫女问了几句,宫女踌躇道:“圣驾将至。”

景春愣住,还在追问,宫女一溜烟已经跑走。这时前面又有动静,接连有宫女惊呼之声。景春循声看去,不同于女人的沉重脚步声,旁边有宫女想拦,却又不敢拦,大步迈来的是豫王李承秉,他薄唇紧抿,神色冷峻,仿佛罩着层冰霜似的。目光四下一转,双眼如闪电朝景春射来。

“她在哪,马上带她出来。”

景春先前远远见到豫王只觉得贵气,眼下却被他眼风一扫,腿都有些发软,含糊答应一声,转身就进去。

她走得匆忙,门只掩了一半,李承秉站在门前,听见里面传来说话声。

景春肖稚鱼唤醒,说该走了。肖稚鱼泡了好一会儿,还迷瞪着,刚才听见外面吵闹,却不知发生什么事,没急着起来,拨了拨水道:“急着出去做什么,都是是非,还不如在这儿多待会儿,避过这阵风头。”

景春压低声音道:“豫王来了。”

刚被半拉半哄起来的肖稚鱼脚下一滑,扑通一下又滑回池子里,水溅起,景春揉眼。

李承秉刚才一路急奔而来,被后殿汤池房里的热气一哄,脸色虽平静,实则脑子都有些发胀。听见里面各种声音,他早已不耐,额角青筋跳动,此时一推门就走了进去,绕过屏风,“啰嗦什么……”

他挟怒而来,却没想到屋里只有一扇窗,日光透过窗纱照进来,映照着池子里的水,粼粼泛着光彩,景春拿罩衫慌忙挡在肖稚鱼身上,可忙中总有疏漏,少女身子湿淋淋的,脖颈,胳膊和小腿全露在外面,肌肤润泽,白皙如玉,犹如一尊玉做的美人。

她扭头看过来,脸上泛着淡淡一层浅淡的红,眼梢眉角都是湿润的,鬓角的水珠随着动作滑落,滴在肩膀上。

84 ? 第八十四章

◎无题◎

水珠很快蜿蜒而下, 消失在罩衫内,不知会滚落至哪片肌肤之上。

在这光线并不十分通透的室内,李承秉仿佛被狠狠刺了一下, 微眯了眯眼,立于青玉台阶,眉心紧拧, 脸上尽是不耐之色, 居高临下道:“收拾好马上出来。”

他语气冷硬, 景春赶紧取了换洗衣裳来,眼角余光注意到豫王并未出去。她不敢开口驱逐,神色为难。

肖稚鱼虽不知外头到底什么事,但也猜到能让李承秉这样大喇喇直冲进来,肯定不是玩闹。她微微抬了头, 直直地看向李承秉。他站着位置背光,让她瞧不清面上神情。

两人前世再亲密都有过, 可不知是不是已隔着好几年,她又装着不知前世,眼下竟也觉得陌生别扭起来。她轻轻眨了下眼, 仍踩在水池里的那只脚迈上一阶,道:“殿下,你我虽有婚约,到底还未成婚呢。”

李承秉冷哼一声, 绕过屏风,站至门前,目光并未朝里看, 而是对着外面, 催促道:“动作快点。”

景春赶紧拿了帕子给肖稚鱼擦身, 然后穿诃子,衣裳,长裙,一层层匆匆换好,再解开头发重新梳。

豫王站在门前,脸上一层凶色,自然没有宫女敢过来帮衬,只得主仆两个忙碌。

李承秉不知女子穿衣竟这样麻烦,偏耳中能听到的声音变得格外清晰,包括衣物摩擦,发髻松散垂落,甚至就连水珠滴落,砸在玉石地板上——汤池里的水似乎更热了,蒸腾而起的水汽从背后一阵阵地扑来。

李承秉面色愈发紧绷。

忽然轻巧的脚步声来到身后,肖稚鱼道:“殿下是要出去叙话?”

李承秉本不想看她,可只是斜里一扫,面色丝毫不见好转,反而更黑沉了些。她头发梳得简单,衣裳也平常,但一张脸儿白里透红,长睫轻轻抖动,掩着的双眸清亮水润,是刚泡过汤池的好气色。

他冷声道:“外衣呢?”

毛领斗篷正挂在景春手里,她一怔过后赶紧道:“里面还暖……”

李承秉一伸手强把斗篷抓在手里,然后兜头兜脑往肖稚鱼身上罩去。他动作粗鲁,肖稚鱼不自觉往后退了半步。李承秉一肚子无名火,一手如铁钳抓着她的肩膀。

肖稚鱼脸立刻拉了下来,瞪眼看他。

景春看得直皱眉,忙道:“殿下,我来罢。”说着伸手,抢先将斗篷系好,又给顺了顺衣袍。

李承秉冷着脸,根本不理会肖稚鱼的脸色,将那兜帽往下一扯,遮住半张脸,在她伸手要去掀的时候,冷笑道:“怎么?急着要作死?”

肖稚鱼一听这话微愣,“什么意思?t?”

这时只见门外有喧哗声传来,李承秉不及说什么,目光飞快在她身上一转,道:“跟紧些,记着别乱说话。”说着便朝门外走去。

肖稚鱼快步跟上。

刚走出后殿汤池,便见有御前宦官已守在外面。

陆振站在殿门一侧,手上挂着大氅,见李承秉出来,他立刻将大氅递了过来。李承秉穿戴好,抬脚要走,这时御驾穿过花园正走过了过来。皇帝年纪老迈,面有风霜,但精神倒还好,缓步走来身上仍有威势。

李承秉站在一旁,肖稚鱼回避至他身后。宫女与宦官皆跪了一地。

皇帝看见李承秉,原本阴沉的面色稍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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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郎怎么到这儿来了?”

李承秉道:“随意走走,正好来这儿找人说话。”

皇帝已看到站在他身后的肖稚鱼,只是全身罩得严实,一眼看过来也认不出是谁,倒是身后宦官提醒了一句,皇帝恍然,脸上又多了些笑,指着李承秉道:“你啊你,别的地方都像我,唯独成家太慢了些,行了,现在身边总算也有贴心人了。”

李承秉顺着他这句应下,说了两句,便请告退。

皇帝颔首。

李承秉伸出手,将肖稚鱼扯着往外走。

皇帝抚须含笑,外面传言都说豫王对指婚不满,他心中偶尔也有些后悔,豫王妃不必选高门大户,但挑中的这个身世也太差了些,事后多番抬举肖家人,也存着几分弥补的意思。今天见豫王来这儿见肖小娘子,看来对指婚并非那般排斥。皇帝心下也多了几分满意。

他年纪大了,对待儿孙的态度已比从前软和许多。只是想到其他几个儿子,不由就想到吴王,脸色立刻又沉下来,转身进了后殿,问左右宦官有那些妃嫔在用汤池。

李承秉大步往前走着,唇角紧抿,一言不发。

肖稚鱼走得不及他快,眼见已离得后殿远了,赶紧抽动手腕。

李承秉立刻撒手,看了她一眼,道:“今天你做的这出闹的不小,这两天老实点别出来瞎晃,等风头过去了立刻出宫去找你兄长。”

肖稚鱼在殿外遇上圣驾时就已明白为什么李承秉心急火燎地赶来。不过她心中也并无多少欢喜,说到底,皇帝为老不尊,他这是怕步了吴王的后尘,并非是对她有什么另眼相待。宫中是非多,杨家的事还多着呢,肖稚鱼早就想要及时脱身,听他这么说,便从善如流答应下来,“我会找时机尽快离开。”

李承秉听她应的乖巧,眉梢一挑,没说什么,抬腿大步往前。

肖稚鱼还以为李承秉就要离开,哪知他才走两步就停下来,忽然视线又直直看过来,“你才来宫中几日,怎么就算准了这样就能挑得他们闹起来?”

兜帽仍是遮着眼,她并未抬起,垂目看着地上的雪,道:“不是他们,是陛下。”

李承秉面无表情。

“贵妃娘娘再受宠,也不能真正和陛下决裂,这就是长生殿那件事毫无作用的原因,”肖稚鱼缓缓道,“贵妃的怒气岂能和天子之怒相比,所以关键从来不在贵妃,只在陛下身上。”

陆振站得稍远,却也听得清楚,顿生恍然之感,他还奇怪,都是些争风吃醋之事,怎么结果差那么多。

李承秉嗤笑一声,对陆振道:“这样以小博大,不择手段,你好好听着些,日后就算学不来,也该多防着一二。”

陆振冷汗险些嗞出来,多少觉得这话对肖小娘子太轻慢了。

肖稚鱼微微一笑,眉眼本就染着一层粉,瞧着既无辜又天真,“只要是能帮着殿下,什么样的手段又有多大差别。”

仿佛一心为夫君考虑的痴心模样。

李承秉拧着眉,凝视着她,恍惚觉得她似乎又露出前世他不曾见过的一面。很快将这份怪异的感觉压下,他指着陆振道:“送她回去。”转身大步走了。

85 ? 第八十五章

◎隐瞒◎

陆振送肖稚鱼主仆回玉衡殿, 路上先行礼道谢,今天的事,说到底弥补他之前未完成之事。

肖稚鱼知他性子, 并不擅长人心弯绕之事,客气宽慰两句。

冬天日短,酉时天已擦黑, 宫阁各处都已点上了灯。

三人在宫苑中缓步而行, 肖稚鱼刚泡了汤泉, 身上发热,半点不觉得冷,等李承秉一走立刻掀了斗篷兜帽。

到了月华门附近,肖稚鱼远远就瞧见除了守门侍卫,门下还站着几人, 等走近了才发现都是熟脸,沈玄沈霓兄妹正站着说话, 另还有婢女仆从两三人。

两方打了个照面,陆振抱拳作揖,沈玄年少成名, 与太子诸王都有往来,与陆振也是认识多年了,两人客套打招呼。

肖稚鱼目光一溜,先注意到沈霓。上午在看花台见她打扮得鲜亮, 现在虽然还是同一套衣裳,身上却好像黯了一层似的。肖稚鱼稍稍一想,就猜她跟着贵妃说不定是没讨着好, 反惹一身腥。其实沈霓思虑周到, 行事也有章法, 在贵女之中样样都算出众。但有的时候,并非你想的万全,就一定能得好,也要看运气命数。

肖稚鱼心生促狭,几步走到沈霓跟前,语气亲热,“沈家娘子去了哪里,瞧着脸色有些不大好,可是吹了冷风受了寒?”说着她让景春将一个半冷不温的手炉拿来,塞到沈霓手中。

沈霓脸色发红,眼中闪过尴尬之色,强笑着说不用。

肖稚鱼佯作不知,又道:“娘娘说的汤池当真好用,我才泡了小半时辰,便觉得轻快舒畅,你也该去试试,”说着笑盈盈的,又道,“沈家娘子切莫笑话我,我从前没见过汤池,你在长安自是早见识过了。”

沈霓抬头看她一眼,手不自觉攥紧,往后稍退半步,“长安也不常见的。”

肖稚鱼看她脸色,心里直乐,还要说两句去刺她,这时沈玄却走了过来,将沈霓收也不是拒也不是的手炉拿起,递了回来,“肖娘子客气,泡过汤泉最忌受冷,还是赶紧拿回去吧。”

他脸上挂着笑,一双眼直直看过来。

肖稚鱼对上他的眼,一触即转开脸,侧身让开,景春识机上前接了手炉。

陆振在一旁并未察觉什么,他先前与沈玄说话,没有听见肖稚鱼与沈霓说话,便是听见了也不会多想。

沈玄道:“肖娘子用汤泉由陆兄护送,豫王殿下真是细心周到。”

陆振却想着他们兄妹有话要说,便拱手道:“我送肖娘子回去,沈郎君自便。”

肖稚鱼又与沈霓亲亲热热道了一声别,转身就走,半记眼风都没给沈玄。

沈霓脸色立刻垮下来,“你看看,我早说过她不怀好意,刚才说的那些,你难道听不出来?”她扭头,却见沈玄盯着前面远去的背影,“阿兄?”

沈玄在外一向君子之风,刚才的眼神却让人陌生。

“好了,御前行事少不了风险,今天的事也算给你提个醒,省得你把别人都想简单了。贵妃现在自顾不暇,不会对你有所怨怼,过了这段时日就好。”

沈霓道:“我做事你还不清楚,要怪只怪运气不好,两回都让我撞着,我最清楚女人心思,谁愿意让人瞧见丢丑模样,贵妃这里日后肯定再难讨好。”

“你是太子妃,又有家族支撑,无论贵妃怎么想,以后对你都会是客客气气的。”

沈霓思索片刻,道:“杨家势大,结交总无坏处,我也是想为阿兄分忧,这才主动示好,哪知惹一身晦气。”说着心底委屈又涌出来。今天她陪着贵妃赏梅,遇到吴王,当时就觉得不好,一路回去没找到机会开口,结果回到看花台,皇帝不知是察觉到贵妃不对劲还是有宫人说了什么,才坐没一会儿便借故发火,贵妃自辩了几句,言语间提到长生殿,惹恼皇帝,两人便争吵起来。

沈霓当时在外面听见里面漏出来的只言片语简直要晕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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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贵妃身边人乱做一团根本无人理会她。正当她举棋不定,循机要走时,皇帝已经掀开帘子走出来,临走时看见她在外候着,面露厌色,挥袖离去。

想起当时场景,沈霓心里发堵,懊悔不已,“阿兄,我招了陛下贵妃的烦,日后可还有好日子能过,倒是肖稚鱼,不知哪来的运气,两回都避了开去,实在气人。”

沈玄眉头微皱,“她是怎么避开的?”

沈霓便把详细情况说了,语气含怨。

沈玄听完,脸色瞧不出什么,道:“行了,你和她犯不着去比什么,我的事你也不用插手,我自会处置。接下来行事需更小心,不要想着出头,只要与太子完婚,你的好日子在后头。”

“好日子,”沈霓脸上露出丝讥笑,“太子能有什么担当,我遇着事也没人来看过我,可肖稚鱼呢,不过用汤泉,豫王竟让人护送回来,真当是什么金贵人了,我就不该听你们的,如果当初……”

“住口。”

沈霓低下头。沈t?玄表面瞧着似乎好说话,她却最清楚这个胞兄的城府和手段。

沈玄面上冷色一闪而逝,语气重又温和下来,道:“事已既此,还去想那些徒劳有什么用,陛下并无易储之念,你想着这一点,就知道日后该怎么做。”

沈霓深藏心间的懊悔没有因一两句话就打消,私下早不知将太子与豫王比较过多少次。她原先听外面都传豫王对指婚不满,还曾隐隐欣喜,暗道原来他待哪个女子都是如此。可刚才见陆振送肖稚鱼回来,她顿时感觉像是心被狠狠拧了一把,说不出的难受。

她神色倦怠,懒得再说什么,与沈玄道别后带着婢女回玉衡殿。

沈玄目送沈霓走远,伸手捏下眉心,很快便离开宫门回到家中。百官衙署及宅院皆环绕华清宫而建,就在骊山脚下,品级高低一目了然。沈家此处远不及长安的宽敞开阔,只是个三进的院子。

沈玄进家门,未收拾整装,先去后院拜见祖父。

沈老半躺在榻上,脚旁跪着个婢女,正为他泡脚捏揉。他头发花白,满脸沟壑,听见动静睁开眼,双目浑浊,却仍有一股精明气势,他挥手让婢女出去,开口道:“回来了?你妹妹那里出了什么事,要你这么急着去?”

沈玄将宫中发生的事说了。

沈老听完,白眉深皱,道:“都说你们兄妹两个相像,照我看,你妹妹跟你只学了皮毛,这般沉不住气。长安丰庄的事岂是她能掺和的。”

沈玄道:“我已经劝过她了。”

沈老轻轻摇头,“还是太年轻,你多照看着点,莫让她生出什么别的心思,太子是处处受制,可到底是储君。”

沈玄点头应是。

沈老一抬眼,忽然道:“你行事一向稳重,我还没问你,为什么会派人去查丰庄,现在被人翻出来,惹出这么多麻烦,难道你被人算计了,还不知道背后是谁?”

他口气已变得严厉起来。

沈玄面不改色,道:“我在太原郭家听到的消息,许是当时听错了。”

沈老却嘶哑地哼了一声,“笑话,难道相信世上有这么巧的事,太原郭氏,这些年往永兴坊里送了不少女人,所图非小,莫非受了谁的挑唆,故意与我家为难?”

沈玄听他将郭家意图猜了个遍,这才道:“背后到底如何我会查清楚,祖父莫要劳心费神,我已经用了些门道,托人给杨家送了重金,我们家与宰相本就没有什么瓜葛,在朝多年也未受过宰相提拔,这些都是摆明的事,杨忠贪财,破财可消的灾祸就不算大。”

沈老闻言长叹一声,“这些天你早出晚归,忙的就是这件事?好,比你父亲叔父都能拿主意。杨家要钱,就给他们钱,只要家族无恙,这些钱迟早都可以赚回来,莫要学那些短视之人,要财不要命。杨家就这点眼界,一时得势也长远不了。”

沈玄附和两句。

沈老将郭家杨家各骂一阵,喝了一口沈玄亲递过来的茶,缓过一口气,又道:“辅文,家中养晦十余年,你叔父被我赶去河东,成了大都督心腹之人,你妹妹要做了太子妃,圣上年事已高,这些年朝政都少有过问,朝堂里诸多乱相,我看着恐怕过不了几年,就要生乱了,到时候,是我们沈家千载难逢的机会,你可要好好把握。”

沈玄面色微变,目色深沉,过了片刻,点头道:“祖父放心。”

又商议一会儿朝中事,沈老露出困意,沈玄这才告辞出来,在院子里走动,想着祖父刚才说的话,他神色沉郁。又想到沈老刚才喝问郭家背后藏的谁,沈玄刚才没露出半点异样,心中却忍不出跳出个人来。刚才在宫里见着的时候,那小娘子对他妹妹表面亲热实则挤兑,藏着一肚子的坏水,对他更是冷淡,跟不认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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