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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10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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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大雨过后的玉京,虽然还是灰扑扑的,但悄然之中还是多了丝生机,这点点生机,只有长久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人才能感受到。

皇城里汉白玉的石阶都比平日里要干净许多,干旱那么久,黄沙的颜色似乎都要融进去了。

赵长宁站定,整理了下身上的狼狈,坦然脱下粗布外衣,又细细梳理有些潮湿的头发,保证自己仪态上不会出错。

她随着押送的人,从午门进入,护城河里已然流水潺潺,也掩盖了那些森森白骨。

过桥后不远,便是巍峨高耸的太和门。

赵长宁很少细细观察,今日以囚犯的视角再看,当真令人心生敬畏,她心里很庆幸,陈密没有给她戴上镣铐之类的东西。

从太和门至太和殿这段路很长很长,除去两边林立的带刀侍卫,她还看到了不远处的宋环等女官。

大家都很冷静,丝毫没有激动哭喊的举动,连眼泪都没有流,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默默注视着姑姑。

赵长宁却觉得耳边似乎听到了她们无声的呐喊声,是那样的狂傲愤怒,夹杂着排山倒海的滔天力量。

她望着她们,心里升起十分满意,有种哪怕今日她没了,她们也能撑下去的错觉。

宋环察觉视线交汇,朝她用力点头。

赵长宁明白其中含义,立刻回以一笑,她心中生出感激,当初不过是自私自利的举动,到了今日,竟然成了她的后盾。

多么奇妙地安排,老天爷真是公平。

上了殿,赵长宁依旧冷静,迎着不善的目光,昂首挺胸的在人群中扫了一圈后,才缓缓下跪。

“臣,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帝从她进入眼帘开始,漆黑如墨的眸子便闪过异色,不由自主地攥紧扶手,身子差点离了座椅。

他是第一次看到她形容如此狼狈,青色官袍上凝结着黑色血块,未曾施过脂粉的脸犹如羊乳般苍白,连唇色都透露着脆弱,她虽不在意外表,但从无失态。

好在,她没有受伤。

安义则是小心翼翼地瞧姑姑,很是担忧。

随着赵长宁进殿,窸窸窣窣的议论声也响了起来。

皇帝心内已不悦至极,赵长宁的出面,代表的是自己,那些人想做什么。

可眼看旱灾刚过,和百官作对没有好处,她太过大胆了。

“女书令,起来吧。”他深沉如渊的目光居高临下将她笼罩,轻声道:“千娇楼的事儿,女书令有何解释。”

赵长宁垂首,语调平缓的将千娇楼之事一五一十的说清楚。

“……当时臣脑子一片混乱,拔剑之时,臣再次问过是不是他谋划?他承认后,臣脑子一片空白,不知为什么便举剑刺了过去,据臣所知,六部官员此种行为,持续了好些年,掏的也是朝廷的银子,往日便罢,当此国难之际,如此行径,是何道理?他们日日喊着没钱,是因为钱都用在了这上头?”

她登时就跪了下去,朗声道:“臣恳请皇上彻查,此事定然不止一人谋划,意图抹黑咱们大庸的官场,故意挑起百姓心中的仇恨,皇上,此事若不处理,何以平民愤,何以对得住百姓的信任?”

话音才落,就有人大喊,“你杀朝廷官员,还谈什么大庸官场?你有这个脸吗?”

赵长宁看了过去,“我只杀该杀之人,倘若有朝一日,你成了贪赃枉法、罔顾百姓之徒,我也一样杀得。”

那人被噎得哑口,怒气冲冲。

“你什么意思?”孙之道一双浓眉皱得峰峦叠嶂,“是我们六部的人故意害你了?赵长宁,你是不是这意思?”

赵长宁冷冷道:“我没说这话,孙阁老既然这么说,那就说说你有没有参与其中?”

孙之道气得举起拳头,“赵长宁,老子往日给你脸,你别不要脸……”

安义看下头要打起来,不由急急忙忙看向皇帝。

“孙阁老?”皇帝坐在上首,看着茕茕孑立的赵长宁,控制不住怒吼,“你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他带着怒意的眸子看向赵长宁,四目相对,君臣都能瞧见对方的坚定。

赵长宁能感受到皇帝眼中的暗示,君臣这么些年,都很懂对方,便是一颦一笑都知道对方的心思,皇帝要她低头,暂时低头,他能保她。

她心里很是犹豫,无数念头涌起,自我怀疑和坚定不移的心理,在疯狂地打架。

安义站在皇帝旁边,自然明白这些暗示,他急的背后冒汗,真想开口让姑姑服软,先过了这关再说啊。

这时有人站了出来,是礼部的官员。

“女书令哪怕有一千一万条理由,但这绝不是当着同僚的面,斩杀同僚的理由,女书令,你杀的人,是你偶尔会见到的,或许会有交集,甚至可能说过话,但你毫不犹豫的下手了,你如此心狠手辣,焉知不会有同样的下场?”

“同样的下场?”赵长宁冷冷的勾唇,“大人这么说,那不如我先请所有的女官一起,再请男俳优脱光衣服向我们所有人表演,大人愿不愿意一同看?大人要是愿意,什么下场我也认……”

“混账东西,有辱斯文……”那人气得脸上通红,大声咒骂,“有辱斯文,女子岂可如此不顾清白脸面,难道你做了官,就不要脸了吗?”

“是啊,怎么做了官,就不要脸了呢?”赵长宁一脸惊讶,“女俳优脱光了上台表演的时候,难道不有辱斯文?难道就要脸了吗?大人啊,我也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话。”

她说着还自我肯定了下,“没错,一天天的看这些有辱斯文的东西,还自诩饱读诗书的人呢,太不要脸了,有辱斯文,呸。”

“你,你,你……”

到底是六部有亏在先,那些人实在太过胡闹,叫赵长宁抓着把柄,今日攻讦,着实令人汗颜。

不过,哪怕如此,他们也有话说。

“皇上,今日杀一臣,全凭她赵长宁的一张嘴吗?若明日又杀一臣,一个又一个,她赵长宁凭什么?”

“臣恳求皇上亲贤远佞,为死去的朝臣做主,莫要寒了朝臣的心啊。”

此话一出,宋宗恒和许家闻面面相对,也无奈闭上了嘴。

官场最忌太过突出,若此时开口,将来怕是会被所有人记恨,说到底,还是赵长宁的手段太狠了,只要不杀人,这事儿总有说头。

安义心里一紧,只道完了。

赵长宁听到有人将她比作奸佞,丝毫不提女俳优或是滥用朝廷的钱之事,一味的拿着死人联合践踏她,目中不由露出寒意,心头的怒火再次被激起,彷佛女俳优还在她面前。

她顾不得皇帝的眼神,也顾不得皇帝向她投来的庇护,噗通跪了下去。

“皇上,只要您查清所有,看清臣所受之屈辱,看看到底谁有罪,谁是忠臣谁是奸佞,臣愿接受所有罪责和惩罚。”

皇帝被她忽然的一跪给镇住了,他没有想到,一向温顺的女书令,今日竟然这般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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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心里也难免有些不高兴,这是在给他出难题,给她指路为什么不走?

他放低了语调,“自行其是,违逆圣意,女书令,你这是在为难朕?”

赵长宁苦笑,苍白的脸上很平静,抬头直视皇帝。

“不,皇上,臣自知有罪,罪无可恕,无可辩驳,怪只怪,臣是女子,和台上的俳优一样,是女子。”

她缓缓转头,看着朝堂上穿红着绿的诸多大臣,眼神中满是冷意。

“我不顾所有人的阻拦,只身前往南边,不惜赌上性命来周旋,只为多赚些银两,来供养你们这群既没有胆量,也没有脑子,整日只知争权夺利,小人之心的蠹虫,真应该让你们穷死饿死惨死,被外族辱死,也好过遭受今日的奇耻大辱……”

宋宗恒察觉不对,立刻打断她的话,“女书令,请慎言。”

许家闻也投来关切的目光,叫她莫要再说。

齐玉微目光沉沉,心头微微叹息。

周敏目光复杂,他不觉得赵长宁在骂他,因为他自信自己不是贪蠹,但赵长宁的话,让他难免沉思,在她眼中,大庸官场,竟然如此不堪?

安义此时满脑子只有两个字,完了。

赵长宁迟疑了一瞬,她当然知道这些话刺耳难听,她本以为不会有人帮她说话,但也有人心中有义。

“赵长宁,你这是在咒大庸?”在她沉默的几息里,有人立刻愤怒地跳了出来,“好哇,我们是蠹虫,独独你一人是忠臣,好哇好哇,赵长宁,你狼子野心,妖言惑众,皇上就应该重重地惩你。”

“女书令,你也未免太抬高自己了,没了你,难道大庸还转不动了?”

“不错,哪怕你今日说破了天,也掩盖不了你的罪责,击杀朝廷命官,此乃大罪,那就一命还一命。”

赵长宁的神魂霎时回归,她为方才的一点动摇而感到羞愧。

她跪在地上,忽然不屑的轻笑起来,纤弱的身子微颤,双肩抖动。

大家看着她,目光满是怪异,像是在看疯子。

上首的皇帝也拧了眉,沉沉地喊了声,“女书令?”

赵长宁一夜未睡,不进水米,此时浑身无力,不得已双手拄着,慢慢爬了起来。

她笑道:“皇上,我有罪,是的,我有罪,我有从出生开始,千古都解脱不了的大罪,那就是我身为女子……”

她苍白如纸的脸上露出决绝之意,一双眸子里的火再也掩盖不住,仿似岩浆喷涌。

“……从我成为官吏的那一天开始,我就无时无刻地不在被审判,被嬉笑,被轻视,被恶意笼罩,我的罪过被诸君审判,我的女子之身亦被审判,我生来,就在被审判,可谁给你们的权利?即便我有罪,若要我死,那也是皇帝来开金口,你们,有什么资格叫嚣?就凭你们愿意看着和你们母亲女儿一样的女俳优,赤身裸体地搔首弄姿吗?”

赵长宁蔑视地扫了一圈,淡淡道:“你们,算什么东西?”

一席话,大胆又直白,犹如利刃直插人心,一时间惊的众人呆愣当场,鸦雀无声。

不知何时殿外开始落了雪,已经积了薄薄的一层,和昨日的大雨一样,洁白的令人欣喜。

皇帝坐在上首,眼神微眯,似是再一次认识赵长宁般细细望着她,看她冷淡平静地控诉着,明明说着大逆不道的话,却诡异的让他心旌摇曳,就好像回到了当初父皇驾崩那晚,她挺身而出,不卑不亢地为他争辩。

他以前总是不知为何会被她吸引,只以为她眼底的那抹倔强,或者是细微处瞧见的聪慧,抑或是偶尔的清丽温婉的笑,今日终于有些明白,仿佛某一个点终于契合,终于有了明确的位置。

她不可冒犯,不可诱惑,不可动摇,她如此独特,又迷人心神。

这些都不过三五息之间,皇帝见底下的臣子们都暂时没反应,忽然大怒,猛地拍着扶手,“来人,赵长宁失了心神,胡言乱语,将她押进内狱,听候发落。”

安义心里紧绷的一根弦,哗啦一声断了。

赵长宁阖眸,不发一言。

下朝后,安义让云慧去伺候皇帝,自己则是赶紧去找姑姑,幸好他赶在进内狱前到了。

“姑姑,对不起,昨儿晚上我没能及时禀报给皇上。”

赵长宁微愣,“皇上昨夜在哪?”

“在新封的余贵人处,实在太晚,电闪雷鸣的又下大雨,被余贵人宫里的人给死死拦住了,姑姑,您进了内狱才安全呢,皇上一早醒来听到您出事,也着急……”

赵长宁闻言,面色很复杂,良久,她如同看到殉葬名单般,笑了——

作者有话说:[愤怒][愤怒][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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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文雪儿跟赵岑宁,玉京城无人不扼腕叹息,那是一对金童玉女,只可惜情爱如幻影,不过两年,佳偶变怨偶,彻底撕破脸。

市井里编戏文,言及二人是凤与凰的结合,凄婉哀怨,缠缠绵绵。

文雪儿大怒,亲自改戏,将前夫塑造成了一个下流无耻肮脏龌龊的攀高枝男。

她还十分不屑的冷笑,“凤与凰?不过是个攀高枝的废物,要不是我,泥腿子能有今日?”

十八岁结发,两年便和离,文雪儿情窦初开的爱情彻底折翼。

想到付出的真心,她就恨的咬牙切齿,偏偏赵岑宁羽翼已成,她根本动不得,只能看他步步高升,美人环绕。

和离五年,他竟然又要成亲?

他怎敢?

赵岑宁成亲当晚,她酩酊大醉,直接提刀杀进赵家。

前任夫妻再见面,俱都红了眼。

谁料,俩人面对面的被暗处箭矢一箭穿心,前任夫妻,再一次抱在一起。

文雪儿目中赤红,临死怒吼,“赵岑宁,我恨你。”

赵岑宁却目光缱绻的轻抚她的脸颊,“你真傻……”

文雪儿:“???”

她想问清楚,可等她再睁眼,竟然回到了七年前。

第92章

“去找皇后,”赵长宁眼神微眯,“把你在余贵人处的事儿,仔仔细细地说清楚。”

安义察觉到姑姑哪里变了,但又说不清楚,他连忙点头,“姑姑,您别担心,您一定会没事的。”

赵长宁只淡淡的笑,眸中几多自嘲,轻轻摇头,随即头也不回从容地走了。

安义看着姑姑挺直的背影,扭头就去了坤宁宫。

皇后看到他来,眼神一亮,“如何了?长宁现在在哪儿?”

安义将朝堂上的事儿说了一遍,“……姑姑进了内狱反而安全些,娘娘,昨儿在余贵人处……”

皇后听完后,冷笑连连,“很好,很好,进宫也这么久,话也训诫了许多,竟然还没弄清楚自己的身份地位,初次承宠就敢这般行事?”

春云送走安义后,小声道:“娘娘,这事儿,咱们要掺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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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瞪了她一眼,“长宁是这宫中与我利益最不冲突的人了,她助我良多,相互信任这几年,我怎能弃她?”

她知道许多人私底下笑话她出身低微,不配为后,但赵长宁是唯一一个从头到尾都万般尊崇她的人,帮她巩固后位,笼络君心,连带着周淼还做了女官,从无不妥,不帮长宁,难道帮那个只知争宠的余贵人吗?

春云叹了口气,“她杀了个官儿,还是华昌公主的孙子,娘娘,这事儿我看难。”

皇后听到这,浓眉紧锁,坐以待毙不是她的性子。

“不行,得去找皇上说说,总得做些什么。”她咬咬牙,“你把大公主带上,那丫头老是被长宁带着玩儿,现在最受皇上宠爱了。”

有了皇子,孩子对于皇帝来说,其实也没有很特殊,后宫又有两个女子有孕,眼看着皇家的血脉要充盈起来了。

但只有赵长宁能将大公主带上勤政殿,而大公主的受宠,会带动皇上来坤宁宫,连带着皇儿也与父皇多了些牵绊,一切都是有关联的,潜移默化,没有一步是白走的。

皇后对赵长宁,更多的是感激和信任,没有长宁,坤宁宫何来今日?

大公主得知姑姑被下了内狱,可能会死,顿时哭的不行,一路哇哇哇的就去了勤政殿。

皇帝正和人商量旱灾后的事儿呢,心里头因为赵长宁心烦意乱的,也暂时想不出好办法,看到女儿冲了进来,满脸是泪,顿时事儿也谈不下去了。

“下去吧。”他摆手将人赶出去,转而抱起大公主,小心的擦泪,“瑶儿怎么了?有谁欺负你吗?”

大公主小小的身子一抽一抽,“父皇,姑姑呢?姑姑是不是要死了?”

皇帝抬眸看了眼皇后,温声道:“胡说,姑姑只是出了一点事儿。”

“父皇又骗我。”大公主呜呜呜的哭,“姑姑杀了一个坏人,这是好事儿,为什么要惩罚她?父皇,好人应该被这么对待吗?那么多贪官污吏,您怎么不去抓?”

皇帝一怔,“胡说八道,女孩子怎么说这些?”

大公主扭着身子,从皇帝的怀里挣扎出来,仰着通红的小脸哭诉。

“是内书堂的老师说的,老师给我们讲了很多贪官污吏的故事,告诫大家不能这么做,父皇,姑姑没有做错,您别杀她,您别杀姑姑……”

皇后看着女儿哭的小身子直抖,有些心疼,这丫头和长宁越来越亲了。

皇帝也知道内书堂现在授课越来越细,这种课主要是针对女官,也是为了提醒她们莫要贪钱,赵长宁都去讲过课,甚至还想鼓动他去。

“瑶儿莫哭,父皇不会杀姑姑的。”

皇后心中一跳,不过面上保持镇定,只略略抬眸看向皇帝,但她看不出皇帝说的是真是假,心里不由叹气。

皇帝哄好大公主,转头看向皇后,“往后莫要对瑶儿说这些,孩子还小,吓着就不好了。”

皇后笑着道了声是,随即道:“余贵人伺候不力,我想给她送几个嬷嬷教着,这也是为了将来能更好地伺候皇上,之前三令五申训诫的话,她真是当作耳旁风了,皇上,您看呢?”

皇帝无所谓的点头,“后宫之事,皇后做主做好。”

皇后巨细无靡的盯着皇帝的脸,看他确实不在乎,心里不知为何有了点猜想,但又不敢确定,只是皇帝滴水不漏,她实在看不出什么。

多年夫妻,她已然知晓,自己与皇帝没有共同话题,若不是长宁从中调和,皇帝恐怕早就厌弃。

她带着大公主出了勤政殿,朝春云道:“你带着大公主回去。”

春云一怔,“娘娘,您要去哪儿?”

皇后冷声道:“当然是去看看余贵人了。”

她一口气点了六个嬷嬷,两名女官,保证余贵人会得到充足的管教后,便径直去了余贵人处。

后宫现在人少,只有承宠后才会搬去单独的宫室居住,其余时候,基本都是等着皇帝临幸。

皇帝并非重欲之人,当初挑进宫的,至今也只有四个被临幸了,而被关禁闭的永和宫,已经彻底没了声音。

皇后觉得赵长宁总是能在某些时候出些奇招,还能劝慰住人,这只有在宫里浸淫多年的人才能如此敏锐。

“你说姑姑这次会不会有事?”玉美人的声音有些担忧,“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姑姑为什么那么生气?生气到拔剑。”

皇后抬手打断了宫女要出口的话,站在窗边听了起来。

余贵人让宫女多加了点炭,哔哔啵啵的声音后,余贵人笑道:“我看那赵长宁说是女官,但整日和皇上待在一起,谁知道他们之间有什么呢?”

玉美人有些生气,“你莫要说姑姑坏话,姑姑是个很好的人,她与皇上之间清清白白,从无逾矩。”

余贵人见她有些生气,便也改口,眼珠子转了转,“我看呀,她这次只有一条路能活下来。”

玉美人眨巴眼,“什么路呢?”

“进后宫啊。”余贵人让宫女捧着镜子,自己对着镜子摇头晃脑,“她只有做了皇帝的女人,那些人才能饶过她,反正近水楼台先得月,她估计早就有这心思了吧……”

玉美人疑惑的没有说话。

皇后眼神眯了眯,本想进去抽她嘴巴,但又按捺下了,扭头就走。

走到门口,她忽然顿住脚,冷冷道:“妃嫔生妒,拨弄口舌是非,宫规里写的明明白白,把她给我教好了,没改好,我拿你们是问。”

嬷嬷和女官屈膝行礼,异口同声,“是,娘娘。”

皇后一甩袖子,冷哼着扬长而去。

她心里一直在想余贵人的话,明明知道那是胡说八道,但竟然久久的挥之不去,莫名生了寒意,甚至在想,一旦赵长宁承宠,这后宫的格局必将大变。

谁能斗的过赵长宁呢?

可赵长宁真的跟皇帝有关系吗?这些年,赵长宁从未表露过对皇帝的任何情感,她似乎对前朝的事儿更感兴趣。

皇后这般想着,竟然莫名来到了内狱。

雪落无声,厚厚的积了一层,将干旱的痕迹牢牢掩盖。

赵长宁没想到皇后来看她,不由露了丝笑,“劳烦娘娘来这腌臜地方,里头冷,娘娘快回去吧。”

皇后看到赵长宁关切的模样,不似作伪,叹了口气,“瑶儿在皇上面前哭了一通,长宁,到底怎么回事?怎么就这么忍不住?”

“得大公主记挂,长宁心里很高兴。”赵长宁有些感动,转而又温声道:“有些东西,会比性命重要,娘娘,女官对你对我,甚至对每一个女人,都有好处,我不想退让。”

皇后心里一半的疑虑都消退了。

她想起余贵人的话,咬咬牙,还是问了出来,“若是有个法子,能解你现在的危机呢?”

赵长宁坦然笑道:“很难,那些男人一旦联合,皇上都很难去撼动。”

“若你进后宫呢?”皇后一双眸子亮灼灼,不错分毫的盯着赵长宁的脸,注视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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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上的细微表情,一颗心高高提起。

“你若进了后宫,咱们做了姊妹,皇上也有理由护着你,你也威胁不到他们,危机自然……”

她话音未落,赵长宁就跪了下去。

“皇后娘娘慎言,娘娘,长宁从未有此心。”赵长宁用力叩首,“我与皇上是君臣,非男女之情,娘娘您是不是误会了什么?还是有人乱嚼舌根?这话不止挑拨我与娘娘,更挑拨了皇上。”

她心头乱跳起来,这个时候皇后提这种话,当然不是好事。

皇后一颗心暂时落在了原处,隔着牢门将她扶起来,“好了好了,我也是关心则乱,你莫要这么生分。”

赵长宁却觉得,疑心生暗鬼,这个事儿必须要斩断,皇后对她好,是基于利益没有冲突,一旦利益有交集,她和永和宫的商媚儿有什么区别?

她心口一动,“娘娘,我……”

皇后见她难得娇羞模样,一颗心重新提起,眸光微暗,“长宁,你我之间,有话就说。”

赵长宁鼓足勇气,不好意思道:“之前一直找不到机会和娘娘说,其实我已经有了意中人,并且……”

皇后满脸诧异,心又重新放了回去,“当真?长宁,竟然从未听你提起过,他在哪呢?哪家的公子?品貌如何?”

赵长宁不好意思的笑道:“这些我不在乎,娘娘,我只要自己喜欢,他……”

她咬咬牙,“他如今就住在我水儿巷的家中,娘娘,原谅我之前隐瞒,我确实不知该怎么开口。”

皇后笑了起来。

她重新将赵长宁扶起,抿唇道:“你放心,哪怕再去皇上面前求,我也一定不会放弃你的。”

赵长宁一口气终于松了下来。

她握着皇后的手,犹豫道:“娘娘,如今我进了内狱,结果尚不知如何,我,我……”

“你想见见他?”皇后猜测道:“这个不难,你等着,我会请他来见你。”

赵长宁顿生满脸感激,“多谢娘娘,不过他性子骄纵,为人不知礼数,没大没小,经常胡言乱语,在我面前更是嚣张跋扈,娘娘您多派些粗使嬷嬷会稳妥些。”

皇后挑眉,细细打量了赵长宁一眼,没想到她竟然喜欢这种毛头小子。

“我省的,放心吧。”

赵长宁怎可能放心,那个高琮天天口出狂言,自己还要送他走,只希望这权宜之计能安慰到皇后娘娘,希望高琮看在这段时日白吃白喝的,别露馅了。

她当然不甘心就这么败了,皇后是她有力的盟友,之前所有细水长流的铺垫,如同女官一般,作用在此刻都有了凸显。

任何一丝机会,她都不可能放弃。

至于皇帝,就看在他心里,自己到底是盟友还是用之即丢的器物,人都是会变的,陪伴几年,她已然拿不准皇帝了。

赵长宁以为这事儿总得要几天准备,毕竟自己所犯的事儿不小。

没想到,第二天一早,她才刚醒,坐在摇摇欲坠的桌边,吃着没滋味的白馒头时,被布捂着嘴,浑身绑满了粗麻绳像粽子的高琮被丢了进来。

赵长宁目瞪口呆。

“呜呜呜……”高琮看到赵长宁,才明白到底怎么回事,气的眼尾都红了,一张芙蓉粉面看起来愈发貌美如花,尤其是那双眼睛,我见犹怜,他奋力的吼叫,“啊乌啊乌……”

赵长宁疑惑的上前把他嘴里的布拉出来,这小子是挣扎得有多狠,被绑成这样?

高琮嘴巴一空,登时就没忍住,大吼起来。

“赵长宁,你有病啊?你叫人绑我?你知不知道傻子跟许婆婆快要吓死了?你是不是有病?你坐牢还要人陪啊?你简直混蛋。”

“赵长宁你这个坏女人,全天下的人加在一起都没你坏,你太坏了……”

赵长宁一个不小心被喷了满脸口水,心里无奈又烦躁,实在没忍住,一巴掌甩过去,才终于让他闭嘴。

一起跟着来的春云,被这声脆响的巴掌打得一抖,她眨巴眨巴眼,在面如寒霜的赵长宁和美貌夺目的高琮间来回晃。

她有心想说什么,但什么都说不出口,面对这张脸,很多事情似乎也能解释得通,原来金屋藏娇也能这样?

赵长宁知道她在想什么,不好意思的笑道:“他就这个性子,不知深浅,让你笑话了。”

春云也不好意思再待下去,连连摆手,“你们两口子好好说说话,我一个时辰过后再来。”

高琮莫名其妙挨了一巴掌,气得跟出水鲤鱼似的在地上蹦跶。

“赵长宁,你这个坏女人,快把我解开,谁跟你是两口子,不要脸,臭不要脸……”

赵长宁毫不犹豫拔下头发里的钗子,扎在他脖颈边,轻声道:“你应该听说了我的事吧?我杀人不眨眼,你再不闭嘴,我就杀了你。”——

作者有话说:高琮:谁为我花生![裂开][裂开]

第93章

高琮知道她是真的心狠手辣,只能委屈巴巴的闭嘴。

他撅着嘴,可怜兮兮地道:“你,你先把我身上解开再说。”

赵长宁看他捆的跟粽子似的,本来想解开,但想到这小子蹦跶的那么有劲儿,一会儿说不定还得重新捆,实在太麻烦。

“行了,我就跟你说几句话。”

高琮知道解开无望,扭过头,气鼓鼓的冷哼一声。

“赵长宁,你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赵长宁看到他脸上通红的巴掌印,到底忍了他一下,“咱们做笔交易,我保你吃香喝辣,你也不用回高家,但你得待在我身边。”

高琮用一种难以置信、看傻子的眼神看她,脱口而出,“你都要死了,你还养的了我?去哪儿吃香喝辣?地府啊,我可不去啊。”

赵长宁真想照着他这张嘴来一巴掌,但还是温声道:“你放心,你跟我是两口子,我死了,一定叫你陪葬。”

高琮一听着急了,又开始在地上蹦跶。

“赵长宁,你这个恶毒的女人,谁跟你是两口子,原来你就是要我死啊?啊?你干脆现在杀了我,也好过以后受辱,你杀了我,来来来,你杀了我,啪……”

一巴掌下去,两边脸的巴掌印突然对称了,赵长宁心里莫名舒服了很多。

高琮被打的眼泪汪汪,“你,你又打我?从小到大没人打过我,你凭什么打我?我祖父要是还在,他一定杀了你……”

赵长宁见他还叫嚣,再次举起巴掌,高琮连忙缩头,生怕又挨打。

“可以好好说话了?”

高琮:“……”

这个坏女人,总有一天他要杀了她。

赵长宁见他终于学乖了,才淡淡道:“你放心,我这次也不会死的,你出去后,好好安慰许婆婆跟云秋,闭门等我回去。”

高琮一脸无可奈何地认命样儿,“那,那我呢?”

赵长宁拍拍他这张令人垂涎的脸蛋,“若是高家来人,你尽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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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找宋环,她会知道怎么做的,至于你,抛下从前的身份吧,从今以后,我保你和在高家时过的一模一样,但你要对我们的真实关系守口如瓶。”

高琮看她贴近自己,吓得直咽口水,“什么关系?我俩能有什么关系?”

赵长宁甜甜一笑,善意提醒他,“咱们是两口子,没成婚的两口子。”

高琮想羞辱她,故意道:“知道了知道了,无媒苟合,奸夫□□嘛,我知道了,哼,我还知道你跟周敏的事儿,哼,我还没干什么呢,头上的绿帽子,可算是……啪——”

赵长宁满意地看着他嘴巴四周泛起红手印,笑道:“对将来的衣食父母,要尊重点,再敢胡说八道,我割了你舌头。”

高琮彻底被打疼了,接连三巴掌,从小到大都没受过这种屈辱和疼痛,以前破了块油皮都有人安慰,想到祖父,又想到自身的惨状,顿时崩溃了,大哭起来。

“呜呜呜呜,我恨你,你这个坏女人,恶毒的女人,呜呜呜呜……”

赵长宁看他眼泪汪汪,不由想起当年那日红衣猎猎,满脸张扬明媚笑容的小公子,勉强软了点。

“好了,别哭了,我也只是暂时让你待在我身边,不是要一辈子,事儿完了以后,我给你一万两银子,不,三万两银子,行吗?”

高琮的哭声顿止,梨花带雨的脸上,一双桃花泪眼灼灼,满是挣扎和痛恨。

“我要五万两,不然我不答应。”

赵长宁看着他迅速恢复的模样,惊觉自己好像上当了,这种从小蜜罐子泡大的孩子,最擅长哭着要糖,比大公主还会撒娇。

她无奈点头,“可以,不过咱们得先说好了,怎么认识,怎么在一起,才不会引人怀疑,你绝对放心,我对你完全没有别的心思,你只需要待在我身边就行……”

高琮眨巴着眼睛挤掉眼泪,沙哑着道:“我怎么相信你能说话算话?”

赵长宁朝他笑笑,“事到如今,你只能信我,不然,你就只能回高家了,高家的人待你绝不会比我待你好。”

高琮闻言,垂下眼睫思考了一会儿,居然觉得她说的一点错没有,才气鼓鼓的道:“行吧,那我只能相信你这个坏女人了。”

赵长宁想到合作关系,自己又是如此处境,勉强容忍了他的骂声。

高琮躺在地上,又抖了抖,“都说是两口子了,你还把我绑着,有这样的两口子吗?别人不一眼瞧出是假的了?”

赵长宁看他跟大鲤鱼似的蹦跶,想了想,觉得他说得也有理,便把他绳索解开了。

“你最好对我客气点,高家如今没有什么仪仗,我就算在牢里,想弄死他们,也轻而易举。”

高琮刚想冲过去的脚顿时定住了,气得半死,“哼,都说女儿家是水做的,你肯定是铁水做的,坏女人。”

赵长宁无所谓的耸肩,“柔情似水也可,坚不可摧也不错啊。”

高琮刚想反驳,春云已经过来了,他连忙闭嘴。

赵长宁看他虽然咋咋呼呼,表面看着笨,其实还算机灵,便也放下了一点心。

春云朝外头看去,急忙道:“不能再说了,得快些走,大理寺和都察院都来人了。”

赵长宁拉住迫不及待往外跑的高琮,目光幽幽,“记住我说的话了吗?”

高琮不耐的甩开她的手,“知道了,知道了,烦死了。”

春云听他说话如此无理,扭头一看,顿时睁大了眼。

只见他芙蓉粉面上好几个巴掌印,就连嘴巴上也有,想到他粗俗无礼的样儿,顿时理解了赵长宁当时甩的那巴掌,她都想给一巴掌。

看来赵长宁对男人还真是一贯地不留情啊,她感慨着这人幸好长了副好容貌,不然可就不止甩巴掌了。

雪不知何时又落了下来,像是在弥补夏日的干旱,又是一场指厚的雪,天地一片白,几无杂色。

皇帝此时正在坤宁宫中,陪着大公主习字,父女俩倒也温馨。

皇后亲自端了茶和点心过来,顺手拨弄了下炭火,悄悄使了个眼神。

大公主心领神会,“父皇,姑姑什么时候能出来啊,我想她了。”

皇帝摸摸女儿的头,淡然道:“会出来的,瑶儿莫要担心,现在姑姑只是遇到了一些小事,得好好解决。”

皇后适时出声,“瑶儿,莫要总是问父皇政事,女孩儿家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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