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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9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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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毓秀宫的人觉得闭宫这些日子度日如年,对于外头的人来说,仿佛是一瞬间。

宜妃的笑话还没看够,她就又回到她的枝头去了,甚至圣眷比以前还要隆重。

外头都在传,宜妃运气好,碰上洪水退去,皇上圣心大悦,终于有心情来后宫走走,一来就去了几位皇子的住处,四皇子自然没被落下。

宜妃抓住了这样的好机会,顺理成章地解了禁。还在后头的宫宴上大出风头,引得后宫不少人侧目,都在暗地里打听宜妃到底是如何笼住皇上的。

这事要让元春自己来说,那就是:无他,唯人熟耳!

周高昱绝对是一个要顺毛捋的皇帝,你可以偶尔和他唱唱反调,作为一种情趣。

但大事上头绝对要和他统一战线,无论他面上怎么表现,都要敏锐地洞悉到他内心最深处的想法,端正自己的立场。

这是很难的,这个男人的心就像海底的针,难以捉摸。

比如他大张旗鼓地搞和亲,如果你想拍拍马屁,夸他这事做得好,那么完了!

他轻则在心里给你按个蠢货,不堪相与的名头,重则狠狠记你一笔,哪日犯了他的忌讳,一并开发。

有些时候,你若能替他说出他不好说出口的话,替他宣泄宣泄,那么说不定就正好搔到了他的痒处,会让他龙心大悦。

元春这次就赌赢了……

周高昱来毓秀宫的那天傍晚,宫女太监和往常一样,心不在焉地做着手里的活计,一幅无精打采的模样。

不知是谁在先发现门口的侍卫有骚动,慢慢地大家都停了下来,双眼紧紧盯着被锁住的大门。

眼睛里头闪动着分不清是激动还是恐惧的光,而后脚步声渐渐远离,大门一开,御前太监的传呼声成了这个夜晚最动听的仙乐。

瞬间,整个毓秀宫都亮堂了起来,重新成为整个后宫最受人瞩目的地方。

元春对周高昱的到来表现出了恰到好处的惊喜、委屈、愧疚、安心,种种情绪混杂在一起,真是此时无声胜有声。

周围的宫女太监识趣地退下,先于言语的交流,两人先就肉/体展开了一番切磋。

周高昱最开始被元春吸引,就是因为她不同别人的羞涩与大胆,这种情绪再次被吊起来后,心中的悸动一发不可收拾。

你来我往的交锋中,两人都大得趣味。就像优秀的舞伎擅长用肢体表达情感,元春也深谙其中之妙。

初时,是热切的迎接,然后猛然转化为小心翼翼地裹足不前,带着几分试探,好像在询问对方,是否勇武依旧。

谁经得起这样一问,对方用实力证明这担心的多余,一番你来我往,却是先攻城略地那番举了白旗。

对此,元春非但不见好就收,反而一改前边儿委屈求全的样,欺上前去尽情宣泄自己的委屈和难过。

对方承接得温柔,细细安抚一番后,两边终于冷静下了头脑。

这是一番酣畅淋漓的情感宣泄,没有成句的话语,只夹杂着一些含义不明的破碎声音。

但双方要表达的意思,已经很清楚了……

事情结束后,双方都放松了身心,居然开诚布公地谈起了前事。

元春说她的计划,说她对探春婚事的担心,臭骂南安王府做事下等,埋怨家中长辈没有下了南安王妃的面子,使她憋着这口气发不出来。

周高昱说她冒失了,是该吃个教训,以后遇事不能这么急躁。要谋定而后动……引经据典,娓娓道来,真有那么点背后教妻的味道。

元春不情不愿地说知道了,然后画风一转,就成了自己是逼不得已,别人是得寸进尺。

就这么絮絮叨叨说了半晌,周高昱先坐起来说起次日大宴群臣的事,让元春拿出气度来,元春的理解就是要闪亮登场,于是趁机要了些好处。

说自己禁足期间都不知道后宫流行什么花色,怕失礼于人前,让周高昱给她挑一挑,然后故意翻出几个家常穿的衣服包来。

周高昱明白他的意思,顺水推舟给了不少赏赐。

圣驾来时还是晌午,等外边太监来传膳时,天都擦黑了,周高昱这才想起自己对外说是来看儿子的。

掩饰性地咳了两声,赶紧让奶姆把孩子抱进来见见。

说来小四也是个可怜娃,满打满算已经快两个月没见过亲爹了。

奶姆抱着他跪下磕头,他愣是梗着脖子仰头盯着他亲爹不放,两颗黑珍珠一般的眼珠水润光泽。

周高昱伸手摸他的脑袋,他的眼珠就向上翻,去看那双戴着碧玉扳指的大手。

两只手拽住他爹的大手,抱着就往嘴里送。嬷吓了一跳,抱着孩子就要往后退,被周高昱一把接了过来。

他将孩子放在腿上,抬手将玉扳指褪下放到小四怀中,小四看了看玉扳指,又看了看她娘。

脑袋瓜里不知想什么,双手一松,玉扳指顺着小胸脯滑落到两腿间,双手重新抓住了他爹的大手就是啃。

周高昱皱眉奇怪道:“这孩子是没吃饱吗?”

一句话吓得奶姆“噗通”一声跪下了,元春摆摆手叫她起来,不甚在意地说:“长牙呢,抱着什么都想啃,大皇子他们小时候不这样?”

周高昱仔细想了一想,记忆中确实没有被糊一手口水的经历,于是摇了摇头。

元春把小四接过来递给奶姆,用自己的手帕给周高昱擦擦干净,然后说:

“小四是不太端方,等臣妾闲了教教他……”

周高昱失笑出声:“这么大的孩子,懂什么端方……”

话至此处,又不自觉停住了,想起三皇子在奶姆怀里安安静静的样子,心下不大舒服。

三皇子被皇后养的太过文静了些,看着也远不如做弟弟的四皇子壮实,就是大皇子当年也不这样,更不用说二皇子了。

皇帝总共四个儿子,现阶段最看重大皇子,最头疼二皇子,最担心的就是三皇子。

想到此处,他对皇后的不满又多添了一层。

“皇上……皇上……?该用膳了!”元春的声音唤回了周高昱的思绪,他不再想其他事,抬手接过了筷子……

————

素珠站在东配殿门口,眼看那边熄了灯才回来给甄瑜报信。

这地方当年柳婉清也住过,这事,柳婉清身边的大宫女越竹也做过。只是时移世易,住在这里的人不同了,心境也不一样。

主仆两个都明白,以后的日子能不能过得下去,关键不在皇帝,而在这所宫殿的主人。比起皇帝,她们更关注的是宜妃。

素珠是唯一一个陪着甄瑜来了毓秀宫的奴才,甄瑜去宫道上见了元春一面,德妃转眼就知道了。

新仇勾起旧恨,她越性把甄瑜叫来狠狠骂了一顿。但看着甄瑜那张不动如山,无所顾忌的脸——她更气了,于是转身就闹到了皇后跟前。

甄瑜知道德妃不喜欢她和元春接触,但她就是要去戳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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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妃的眼,否则没法顺理成章地去到元春身边。

皇帝放了甄家一条生路,代价是她要护好宜妃母子,不管宜妃需不需要她护,她都得勤勤恳恳履行约定。

这世上的人,还没有敢欠皇帝债的。不说皇帝只是让宜妃闭门思过,就是将宜妃

打入冷宫,她甄瑜也得跟着去。

她猜测德妃容不下她的挑衅和漠视,但这事德妃没有决定权,哪怕她只是一个小小的常在,都不是德妃说赶走就赶走的。

这后宫能做主的就两人,一个皇后,一个惠妃。德妃和惠妃一贯不睦,她只会去找皇后。

而皇后那边也刚好需要一个借口,去试探皇帝对元春禁足一事的态度,所以,她就这么顺理成章地来了毓秀宫。

自从甄太妃死后,甄瑜就天天在佛前跪着,彻底死了争宠的那颗心,后宫这些事情,琢磨着琢磨着,也算悟出些因果来了……

第82章

黄河水患一除,众人都意识到,朝廷对乱党动兵已是势在必行之事,朝堂上下对此再没有争议。

只是这一次明显比前番慎重,兵部议事时还将北边以及广南地区的防守部署提上了日程。言谈之中,果真没有把刚刚和亲的真真国当成盟友来对待,反而十分防备。

朝廷的风向若有若无地吹向民间,城根脚下是最先受影响的。

平民百姓闲磕牙时,舆论已经变了风向,街头巷尾说的都是王师受辱,匪盗猖狂,如何能咽下这一口气,实在应该给他们点教训。

甚至提起真真国,也不复和亲时亲近友好的意思,隐隐地流传着真真包藏祸心,在乱党与大庆之间首鼠两端,左右逢源的说法。

贾雨村上回去了兵部习学,因为投了宜妃而开罪王子腾,着实坐了好些日子的冷板凳。

元春被禁足时,他不是不慌张,只是咬牙挺住了。

路已经选定,临时改弦更张,不但惹怒元春,王子腾也不见得会收下他。

毕竟人家才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血亲,弄不好他就要两头不是人,只能一条路走到黑。

这么心如火烧地强自按耐着,终于等到元春复宠,贾雨村果然走了大运,顺势鸡犬升天,这些日子可谓是春风得意。

他如今也依稀明白皇上的意思了,宜妃身后的贾家没出什么的用的人,皇上是想捧着他,让朝堂上有个为宜妃母子说话的人。

或许有人会看不上这样的裙带关系,嫌弃丢了文人的风骨。只有他这样吃过亏受过罪的,才明白其中的好处。

他没攀上贾家之前,走的是正路子吧,那时多么战战兢兢,夙兴夜寐、恪尽职守,但人家说让他下去,他就只能灰溜溜回家赋闲。

想清楚这一层后,他就是再忙,也不忘往贾家走动,宜妃那里更是四时八节都有孝敬。

这两次往贾府走动的时候,他就敏锐地感觉到贾家风向不对。

贾政不在,他拜访时一般都找贾赦,他俩有着石呆子那几把扇子的交情,贾赦很愿意与他说说烦恼。

两回去拜访,贾赦脸上都有不愉之色。

贾雨村细问之下,才知道是贾政千里之外传信回来,让贾琏回家整顿家业。

不知贾琏怎的说动了老太太,全家翻天覆地闹起来,说是要缩减用度。

贾赦一来不满老太太偏心,嘴上不敢说,心里憋着气;

二来嫌弃他那便宜儿子成天给二房当帮闲,丢了颜面;

三来,邢夫人日日在她面前念念叨叨,抱怨家中不至于此,成日讲究缩减,越发连体统都没有了。说的贾赦烦不胜烦。

他有自己的私房,当年贾家的老太君给他留下了不少好东西。

他就是再纨绔也知道那些产业是他傍身的东西,所以从未动过,一直留着,如今年年都有进项,根本不稀罕家里那三瓜两枣的份例银子。

邢夫人也不缺银子,她当年出嫁的时候父母已逝,弟妹都还极小。

她顺理成章地把这一份家私全带到了贾家,每年不过按例给她兄弟些花用,多余的银子却是一分没有,若额外有个什么花用就得找她另要。

前几年她那妹子出嫁,她拢共就给了两箱东西,连她亲兄弟都抱怨她啬刻。这样一个人,把银子看得多重自不用说。

她不敢和贾赦狠闹,又心疼自己的花用,于是日日在贾赦跟前变着花样地念叨,想要贾赦补贴她一二,闹得贾赦烦了,臭骂她一顿,又把贾琏叫来打一顿。

事情传开了,虽说老子打儿子天经地义。但家里缩减开销这事,是老太太也点头答应了的,贾赦这行为伤了老太太面子,被老太太连消带打好一顿排揎。

贾赦总归不敢和老娘叫板,这段时间都缩着脖子过日子。

贾雨村听贾赦说了一耳朵,心里暗笑这大老爷的荒唐。面上不显,笑着打哈哈,又让他喝酒,陪着奉承了不少好话,将这一茬揭过去了。

回家细想起来,贾雨村觉得贾赦这人实在不靠谱。

四皇子一日大似一日,外边多少双眼睛盯着。贾赦的荒唐事他不用打听都知道不少,都不用成心抓把柄,他自己就是个巨大的把柄。

若日后有人借这些事情打击宜妃母子,少不得又是自己的麻烦。

想到此处,贾雨村不禁觉得有些棘手,站起来来回走了几躺,突然眼前一亮:

这事他看得见,皇上能看不见吗?

他之前就奇怪,皇上对宜妃一向宠爱,怎么把贾政打发到广南那般偏远的地方。

若说皇上是成心将贾政使开的,不让贾赦连累到他,那就能说通了。贾赦贾政虽说都姓贾,但细究起来是两家。

贾赦犯了事,保不齐爵位都能落到贾政身上!贾雨村想到这里抚掌一笑,自觉读懂了圣心,一时间心绪激荡。

过一会儿平静下来,又觉得自己想多了。皇上日理万机,哪能在这种小事上花这些心思。

不过,这倒的确是一条他从未想过的出路,要贾雨村盯着贾赦,不做那可能会带累宜妃母子的事,他不可能做到。

但要在贾赦犯事之后尽量不牵连贾政,从而把宜妃母子摘出来,贾雨村倒是觉得可以运作一下。

甚至,他觉得这事可以积极运作。

贾政的官位太低了些,若是能做一等将军,宜妃的出身又贵重了一重。

贾雨村暗自琢磨起来,他既然打定主意弃了王子腾那边,就一定要在宜妃这边仔细打算,为日后谋出更一条更敞亮的坦途!

————

毓秀宫中,元春不知道贾雨村还为她操了这么多心,她今日兴致好,琢磨着给小四缝一顶虎头帽。

柱子替她去家里送赏赐,正坐在脚踏上给她讲贾府最近的新鲜事。

元春听得津津有味,又叫了几碟果子配好茶,就着听——

只见柱子先是一脸担心地说:“太太病了,说甚是想念娘娘!”

元春听到这儿差点忍不住笑出声来,前世王夫人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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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在家里有了不顺心的事,就让夏守忠这么给自己传话。意在让自己敲打家里,给她撑腰。

没想到如今还是这样,元春急着听下文,于是带出两分急切问:“好好的,太太这是怎么了?家里仇太医去看过了吗?”

“看过了,说是气恼所致。奴才想着,有娘娘在宫里坐着,谁人能给太太气恼受,于是赶紧出言询问。

太太先是垂泪不语,后边说是挂念娘娘,让娘娘日后万万以自身为念,娘娘才是家中指望,这次幸得皇上天恩,否则太太不知该靠谁!”

元春才听到以自身为念时,脸就冷了。她如今可不是听人教训的脾气,于是摆了摆手,连面上都懒得装,直接问柱子说:“到底为着什么事?”

“太太只是哭,不肯说。后来太太身边的金钏说,姨太太家薛大爷和咱们家二姑娘说了亲,太太原是看上了宝姑娘,只因迟了一步,就——

索性现在只是换了名,也没声张。太太到底养了二姑娘一场,薛大爷人品不堪,怎能为配,太太实在心疼二姑娘。

金钏姑娘说到这里,太太就呵止了她。让奴才不要把这话传达给娘娘,说娘娘一贯爱惜姊妹,是听不得这样的事的。”

元春听到这里是真的笑了,母亲真是满满的心眼,和前世一模一样。自己虽说是她的亲生女儿,但言语间从来是满满的算计,有事不直说。

她如今也有了孩子,不会像前世一般,还以为天下母子之间都是这样。母亲对宝玉的爱之深责之切才是真真的疼惜,对自己,呵!

“这话不完全吧,宝丫头是个好的,但家世差了些。姨太太之前有这个意思,母亲不是一直没点头吗怎么突然又看上了?是宝玉那里出了什么差错?”

“娘娘圣明,这话是抱琴告诉奴才的,她还

惦记着主子的恩德,上来问好。说是太太那边抄检家里,查出宝二爷的丫头闹鬼——”

第83章

贾家近来的确发生了不少事,不止王夫人病了,连老太太也是身子不舒爽,只是瞒着人没往外说……

这事还要从贾琏回来说起,他带回了贾政的吩咐,要好好整顿家里。

但大房二房并没有分家,家里名义上是袭了爵贾赦当家。

贾政自己知道他做不了一家的主,于是和小时候一样——掰不动大哥的腕子时就找母亲。

贾政给贾母写了一封信,信里将贾琏所述家中境况写了,又将自己的担忧一一道来。

贾母近些年不爱管儿孙的事,但她不是那没见识的老妇人。看了贾政的信,也没有十分吃惊的样子,沉吟了半晌,对立在下首的贾琏说:

“这些年,看着你们煊煊赫赫的,我也乐得不管。成日里只和她们姊妹说说笑笑,保养保养身子,没想到家中竟到如此地步了。

我心里其实有计较,知道日子难,不比从前,只是这家里的架子放不下。

我老了,到底该享的福都享过。如今穷些富些,都一样过日子。

只你太太姑娘们委屈,她们年轻要出门,家里要是太计较了,她们在外边被人笑话。

所以想着还能撑一撑,等四皇子大了就好了。没想到竟连撑也撑不住,巧妇难为无米的炊,这些年东拼西凑的,难为你和你媳妇儿……

你们大老爷,不是我说他。他是没有那个见识和心胸的,从来只知享乐,不计较别的。

日子这么过下去,不是长久之法。都穷尽了,日后子孙指着谁?

如今,你二老爷既有这个见识,你也肯出力,正该把那些没要紧的花销给蠲了。仔细打算着过日子,方能细水长流。

你和凤丫头小夫小妻的,不好开这个头。既开了,他们也不服,行动给你们掣肘,倒把好事变坏事。

少不得我这把老骨头惹人嫌,替你们作兴起来。”

贾琏见贾母心里明白,又着实体谅他们小夫妻,少不得眼圈一红,跪着给老太太磕头道谢。

老太太摆摆手,当日就把邢王二夫人并凤姐一起喊来,说了自己的意思。

王夫人和凤姐都没什么说的,老太太的意思很明白,姑娘小爷们的份例是不动的,当家太太们不过一月减去二两,做个表率的意思。

贾赦也是无可无不可,官中那些田地铺面的买卖,本也是还着官中的账。是一次还完还是慢慢还,他都不在意。

这里头唯有邢夫人气不顺,待要出头说句话,眼见众人都没言语,她也就不敢啧声。

缩缩脖子,翻翻眼睛,回去后只敢私底下嘀嘀咕咕,寻气找恼。

邢夫人的陪房王善保家的,见邢夫人不自在,就想变个法儿替她主子出了这口气。

寻摸了好几天都没个好由头,突然一天福至心灵,想起大观园里头那些女孩子妖娇,媳妇婆子眼高于顶,就想去寻他们的不是。

趁好那一日宝玉淘气,甩下屋里的丫鬟,偷溜进园子去玩。

也是背运,磨磨蹭蹭散到天擦黑,突然天降大雨,将他淋个湿透。

一路小跑着要出园子,偏门房躲懒,早早锁了门去凑局赌钱吃酒,哪里喊得开。

可怜宝玉一番拍打叫喊,弄得嗓子都哑了,也没半个人来。

眼见雨势越发大,天也越发黑,宝玉想出去不能,待要回去找姐妹。园子里树木森森,他身边没有人跟着,心里先就怯了,不敢独自进去。

只能瑟缩着躲在门房处避雨,二爷平生哪里吃过这样的苦,心里又急、又气、又怕,一时忍不住呜呜咽咽哭出声来,满心盼着门房早点回来,或家里有人出来寻他。

宝玉屋里的丫鬟眼见天黑了,人还没回来,也着急打灯四处去找。

等问遍了也不见人,才想到这人可能是溜进园子里去了。

此时,这事已经惊动了老太太太太,宝玉屋里的丫鬟被一顿好骂,由周瑞家的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去园子里寻宝玉。

门房这时才听了消息回来开锁,紧赶慢赶,终于和众人前后脚赶到了园子角门处。

陪笑着打开门一看,宝玉真像个淋湿的鹌鹑一样缩在角落。

众人一顿大呼小叫,簇拥着宝玉回去了。可惜宝玉冻了个半死,当晚就起了热,阖家因此闹得一夜没睡。

那门房自不必说,早被打了个半死捆起来了。

王善保家的趁势将园子里聚赌的事向上一告,碰在老太太气头上,闻言都等不及天亮,当下就让凤姐带着王善保家的并周瑞家的一齐查抄大观园。

凤姐怀孕还未满三月,之前一直瞒着,此刻也不便喊出来,只好咬牙带人进去一处处搜检,心里将王善保家的恨了个死。

这一搜搜出了不少人,后头又牵三挂四拉扯出许多,等天亮时,荣禧堂外边已乌泱泱跪了一大片。

近来家里正嚷着放人,众人都知道大事不妙,于是哭喊声成片。凤姐冒雨累了一夜,此时已是眼前发晕,只好强撑着让人堵了他们的嘴,请老太太来现开发。

老太太此番气狠了,半点不讲情面,这些人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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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的送庄子干苦力,重的叫人牙子来现场就卖。

这里边坐庄打头的那几个,均是家中有些脸面的,邀约着一齐来求,那场面看着委实不像样。

凤姐心里知道这事做的急,只怕不大好,但老太太在气头上也不敢劝。只好眼睁睁看着人被拖了下去,等凤姐头晕眼花回到自己屋子时,后脚邢夫人也来了。

她今天本来是端坐高台看热闹的,由着王善保家的给王夫人没脸,在老太太面前告她一个门户不严谨的罪过。

没想到这一查居然查出迎春的乳母来,迎春的乳母是邢夫人的人。

刚才她家儿媳妇听说婆婆犯了事,忙忙地进来和众人一齐跪求,眼见不中用,又求到了她跟前。当着众人的面,给了邢夫人好大一个没脸。

方才散了后,她先是去迎春屋子里发作了一通,让她收拾好包袱等着,择日禀告了老太太,就将她挪出大观园待嫁。

随后不管迎春听了这事有多么惊疑不定,转身就来找凤姐的麻烦。

凤姐没有法子,少不得立在一旁陪笑,听邢夫人指责她不顾着贾琏唯一的亲妹妹,由着她屋子里的人生事作耗,惹出这么一个大笑话来。

凤姐满心的苦涩委屈不敢说,好容易熬到邢夫人走了,两眼一黑就往后倒。幸得平儿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将她半楼半抱送到床上,脱了大衣裳一看,凤姐早已见红了。

平儿吓得了不得,知道凤姐看重这个孩子,忙让人去请贾琏,又命人去喊大夫。

贾琏一回家,凤姐就将怀孕的事情告诉了他。

他也盼这个孩子许多年,知道凤姐的顾虑,所以夫妻两人都没声张。想着过些日子怀稳当了,再将这事说出去,没想到今日闹了这一出。

贾琏也是经过事的人,回来看见凤姐的样子就知道事情不大好。心知等不及找太医了,于是自己起身进了园子,亲自求到黛玉门前,要给黛玉调养身子的仇太医去救命。

黛玉听说凤姐不大好,也不问原委,立刻就让紫娟去请仇太医。贾琏忙忙道谢,转身跟着紫娟一起走了。

雪雁年纪小,瞧见贾琏这般着急的样子,心里有点慌,上来扶着黛玉的手说:“姑娘——”

黛玉蹙着眉摇了摇头,低叹一声:“没事,回去吧,凤姐姐吉人天相!咱们不去裹乱,等她好了,咱们叫上三妹妹一起去看她!”

她们今天也听到风声了,知道这事的起因是宝玉。人不在局中,看事情就分明了。

聚众赌博固然该罚,但罚的这么狠这么急,绝非好事。人心不稳就易生错乱,只怕后患无穷。

黛玉的担心没有错,这事没过多久,就听说宝玉那边出事了。

且说宝玉自那天淋了雨又受了惊,竟得了个伤风的小症候。这毛病可大可小,调养不当可是会要人命的。

王夫人衣不解带地守了宝玉几日,病情都没有好转。

家中亲戚轮番来看,有送药的,有荐大夫的,闹了个人仰马翻还不见好。

王夫人急的了不得,连凤姐差点小产都没去问一声,一心指着宝玉赶紧康复。

还是老太太看着不像,说宝玉恐怕是在园子里撞客了什么,叫人把宝玉挪到她的屋子里养着,说来也奇,换了个地方,宝玉真就慢慢好了。

此时聚赌的事已过了许久,园子里的人被撵出去不少,只由周瑞家的揽总查看,每日早晚巡查。

凤姐差点小产之后就去贾母面前告了假,家中的事交给了李纨、探春、宝钗、黛玉四个。宝钗和黛玉都是亲戚的情分,看着府里事多帮衬一二,可喜探春能干,很是想了几个兴利除弊的好法子,连凤姐都频频夸她能干。

眼看一切都归于平静,王夫人居然带人抄了宝玉的屋子。

原来宝玉病的这几日,王夫人把他房里的丫头都认了一遍。除了常见的袭人、麝月两个,屋子里居然还藏着晴雯和柳五儿这两个妖精。

尤其是那个五儿,眼见宝玉病了,不想着好好服侍,哭的那娇娇怯怯,病西施的样子,狠狠戳了王夫人的眼睛。

她起先因为彩云和贾环的事情疑了袭人,此刻看见这两个都去了四五分,无他,袭人的相貌比起晴雯五儿差了不是一点半点。

心里存了疑影,看人行动就有坏心。王夫人愣是憋到宝玉病好了,冷不丁搜了宝玉的屋子,这一搜不要紧,搜出的东西直把王夫人气了个半死。

宝玉房里正经书都是簇新,一看就没怎么翻过。偏搜出几本看着常翻的,竟是些《玉真》、《西厢》、《琵琶》、《元人百种》等等,里头折了角的那些,王夫人看着都脸红心跳。

宝玉见翻着这些东西,心里先就怯了,想抵赖也无从抵赖。站在一旁,头都快低到地里。

袭人站在一旁喉咙发紧,王夫人的搜查来的猝不及防,她们都没有准备。看着周围众人也是一副惴惴不安的样子,她的心勉强镇定下来。

王夫人再往后面翻,又找到了不少女孩子的玩意儿,钗环玉佩胭脂手帕无所不有,王夫人全都让人收走了。宝玉在一旁急得没有法子,看着王夫人横眉立目的样子,又不敢反驳。

搜完了宝玉,周瑞家的又让丫鬟们把自己的箱笼抱出来让搜,众人互相对视了几眼,无奈能含泪去抱。

王夫人先盯着晴雯,晴雯屈辱地咬了咬唇,发狠将自个儿箱子倒了个底朝天。老婆子们跪在地上翻找了一下,只有些寻常东西,并没有什么差错,

袭人在一旁死死盯着晴雯的箱笼,看得比老嬷嬷们还认真,恨不得自己上手一翻。

可惜晴雯的箱子里真的没有什么,王夫人又看向五儿,五儿胆子小,进来的时间也短。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打一开始就吓得一直流泪,现在见王夫人看她,更是吓得颤抖不止。

王夫人看不惯,骂道:“你做这个病西施的样儿给谁看,往日你们也是这么哄着二爷胡闹的?可见不是个好的,我冷眼不见,你们就钻到宝玉的屋子里来了?作弄坏了他,看我饶过你们哪一个?”

那五儿自小养在家中也是花儿一样的人,她妈是听说宝玉这里活计轻,才求了平儿送她进来的,谁知今天遭了这样一番话。真如同辣手摧花,一时委顿在地上。

众人见她这样,还以为真能搜出什么来。混住乱翻一阵,也是什么都没有,唯一出格的,还是去年端午时娘娘赏的荷包,宝玉顺手给了她。

宝玉见翻出这个东西来,忙上前说:“太太,这是我赏她的。”

王夫人闻言冷笑一声说:“她不哄着你,你也不赏她了!”

又对一旁周瑞家的说:“记下!等我腾出手来,一并收拾了这些妖精!”

五儿闻言几欲昏死,真觉得有口难言,有冤无处诉。还是晴雯看不下去,拖着她的双肋把她搀到了一边靠着柱子。

离了王夫人眼前,五儿才算缓过一口气来。

这一下,就到了麝月和袭人。麝月当先将自己的箱子打开,老妈妈们翻了翻,只有些宝玉小时候的东西。王夫人见她行事坦荡,没有多说什么。

待到袭人时,先前还好,没想到后头居然翻出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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条红汗巾子!

这东西私密,用料也不凡,不是一个丫头能有的东西。

袭人见翻着了这个,当先一步跪下来哭道:“太太容禀,这东西是二爷在外头的得的。我问二爷来历,二爷不肯说,只说把我做的那条送人了,还我这条,我不敢穿在身上,这才收在箱子里。”

“宝玉,这东西是哪来的?”

宝玉哪里敢说出蒋雨菡来,要让王夫人知道他和一个戏子互换汗巾子,那还了得。于是支支吾吾,说是记不清了,好像是冯紫英偶然得了这个好东西,见他看着喜欢,换给他的。

王夫人也不知道信不信这话,冷哼一声转头对袭人说:“你也是个不害臊的,来历不明的东西,宝玉叫你收着你就收着了。我以前常听人夸你贤良,没想到竟这么糊涂,可见是个会做表面功夫的。

行了,今日我也乏了,下剩的你们这些人翻完。再有差错东西一并记下,等我料理完园子里那些,再来收拾你们!”

说完这话,王夫人就走了,宝玉垂头丧气地将她送出去,又挨了几句教训。让他明日就回学堂读书去,往后不可随意告假,也不准再往园子里去。

宝玉听了这一句,真就像挨了个晴天霹雳一般,垂头丧脑地回来了。

屋子里,袭人几个哭成一片,她们挨了王夫人一顿说,真个羞愤欲死。

宝玉哄完这个劝那个,忙个不可开交,嘴里保证的话说了一堆,也没人信他。

袭人哀哀地拉着他的袖子哭道:“二爷,你可害苦我们了,往日让你在外头行事要留神,你只不听。如今太太发怒,我们的前程命运就在旦夕之间,二爷……服侍一场,落得个这样的光景,人生还有什么趣儿……”

袭人越说越痛,心里大不是滋味,待要怎么样,又不知能怎么样。一时之间只能跺着脚咳声叹气。

还是晴雯见他愁的不像,擦了眼泪劝到:“太太正在气头上,抱怨咱们两句是有的,总归怎么没有什么大差错,还不至于撵出去!只求二爷往后省点事,我们也落个平安!”

晴雯说着不至于,袭人却觉得很至于。王夫人看她的眼神不善,她心里觉得不好,一时之间心思浮动起来。

她本是老太太跟前指过来的,这么些年勤勤恳恳地服侍,就盼着以后终身有靠。

之前因为这副不甚出挑的长相,太太对她还算亲和,宝玉的事也放心交给她。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太太的眼神开始不对了。好像是从家里选人入宫开始,袭人记不清了,她觉得心中一片迷雾,得好好想想清楚,她预感这一次是真的遇到坎了。

王夫人在宝玉房里闹了这一出后,就把宝玉的奶娘李妈妈叫了回来。

宝玉房里搜出的那些书都是李妈妈的儿子茗烟给他买的,因为没被抓到现行,宝玉推说是外头得的,保住了茗烟。

他屋子里那些丫头就惨了,挨了王夫人那一番重话,成日里惶惶不安。王夫人还把李

妈妈叫回来管教她们,李妈妈为人啰嗦,宝玉不喜欢她。

他屋子里的那些女孩子见他这样,也很不把李妈妈放在眼里。她告老出去后,偶尔回来,这些女孩子都不奉承她,还时时挤兑。

李妈妈本来就存着气,这次回来,知道这些女孩子有了不是,张嘴闭嘴就是撵出去,压制的宝玉也抬不起头。

袭人尤其受她不待见,被屡屡刁难。宝玉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几次想要出言帮帮她,都被袭人含泪制止了。

宝玉这么呆了几天,终于忍不住,趁着晚上李妈妈睡得打呼噜,悄悄打开门跑到了袭人的屋子。

黑暗中,窗前亮着一盏幽微的灯,袭人独自伏在床上,哭的哀哀切切。宝玉心中大痛,上前一步抚着她的肩膀说:

“你别怕,我一定求着太太,不让你出去——”袭人坐起身来看她,一双眼睛里尽是委屈和担惊受怕。

宝玉顺势坐在床边,握住她的双臂说:“都是我的错,是我连累了你——”

话还没说完,袭人已扑倒她怀里呜咽出声。月色如水,怀里的人身上沁凉,宝玉摩挲着她的双臂,想替她驱走寒意。就这么一来二去的,两人不知何时滚到了床上。本是做熟的事,一切发生的的顺理成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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