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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9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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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难分

晨光透过窗棂,在东方景明的床榻边洒下一片暖金色的光斑。

他醒来时,身边早已没了霍骁的身影,只剩下淡淡的余温和浅淡的熏香味。

这香味混着屋内安神香的气息,在他的鼻尖萦绕不散。

高热已退,现在只剩下些许病后的慵懒。

东方景明坐起来伸了个懒腰,莫名就想起夜里霍骁那副红着眼眶、手足无措的模样。

谁能想到呢,这个平日里说一不二的帝王,昨日在他面前竟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连认错都带着小心翼翼的讨好。

“公子,你醒了?”

赵小四端着水盆走进来,见他醒着,连忙笑道。

“陛下今早走前特意吩咐了,让你再多歇几日,不必急着上朝。现下厨房还温着你爱吃的莲子羹,要吃吗?”

世间唯有美食不负人。

东方景明立即点头:“去端来吧,吃完陪我出趟门。”

赵小四照做,吃饭间,他含糊的问:“公子,我们一会儿去哪呀?”

按理说小厮是不应该上桌的,但东方景明到底是现代人现代魂。

若是他吃饭时有人在旁边干看着,他根本吃不下去。

所以打他在这里睁眼那天起,就开始锻炼赵小四坐下来陪他一起吃饭,时至今日已然有了不小的成效,赵小四都敢一边吃饭一边和他说话了。

东方景明欣慰的喝了一口莲子羹,淡定回答:“去郎府,拜见郎温书。”

虽然这两日事多且乱,但他心里一直记挂着屈元青那日说的事——由他去劝解郎温书。

他在意的倒不是能否因为这件事,顺理成章的步入中书省,他在意的是郎温书的身份。

尽管郎温书近来做了许多的荒唐事,给霍骁使了不少的绊子,但却不似高士成在动摇大乾的根基,他只是被“祖制”二字裹挟的太厉害了。

再加上郎温书身为朝中老臣,掌刑兵两部,若朕的能说动他,确实可以让昭和的储君之路少去许多阻碍

没见过猪跑,但吃过猪肉。

见大人物肯定是要仔细装扮一番的,于是吃完饭后,他给东方景明找到了一身丹青色的常服,手腕和脖颈处都绣着暗纹,看似朴素却不失身份。

这身衣服哪哪看着都好,就是腰间系着那枚木牌,略显突兀。

他建议东方景明摘了,但东方景明反而仔细调整了一下:“这是御赐之物,怎能说摘就摘。”

是是是。

赵小四腹诽,昨天也不知谁,把这牌子给扔进了角落里,今天又煞有其事的宝贝上了。

东方景明没在多说,转而对着铜镜理了理衣襟。

虽然已经退烧了,但他的面色还有些苍白,不过好在眼神已经恢复了往日的清亮,少了几分病气,多了几分笃定。

出了府邸,街上已是人声鼎沸。

小贩的吆喝声、车马的轱辘声、孩童的嬉闹声交织在一起,勾勒出京都清晨的鲜活图景。

东方景明没有坐马车,而是选择步行前往郎府——他想借着这一路的烟火气,理清劝说郎温书的思路。

秋日的风带着些许凉意,吹在脸上格外清爽。

街边的树叶已染上浅黄,偶尔有几片随风飘落,打着旋儿落在地上,被行人的脚步轻轻碾过。

东方景明走着走着,目光忽然落在街角的一个小摊上,那摊主正吆喝着卖糖画,晶莹剔透的糖丝在阳光下泛着微光,引得几个孩童围在一旁,叽叽喳喳地吵着要“龙”和“凤”。

忽然,他的脑海里冒出一段熟悉而又陌生的记忆。

小时候,东方远航似乎也常带他去江南的集市上买糖画,那时他总吵着要画“小兔子”,苏云娘则站在一旁,笑着叮嘱他“慢些吃,别粘了衣服”。

这到底是他的记忆,还是这具身体的记忆?

但不管的是谁,竟都让他莫名怀念。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底的柔软。

现在不是追忆与探究的时候,郎温书那边,才是重中之重。

郎府位于京都的西城区,是一座古朴的宅院,门口的石狮子已有些斑驳,却依旧透着几分威严。

东方景明递上拜帖,不多时,郎府的管家便恭敬地将他迎了进去。

穿过几重庭院,便到了正厅。

郎温书已坐在厅中等候,他穿着一身藏青色的锦袍,须发皆白,脸上布满皱纹,却依旧精神矍铄,一双眼睛炯炯有神,透着老臣的沉稳与锐利。

“东方侍中今日前来,可是有要事?”郎温书开门见山,语气平淡,听不出喜怒。

他对东方景明的印象颇为复杂,既认可他支援江南防汛的才干,却也对他与霍骁之间的流言蜚语心存芥蒂,更担忧这份“私情”会扰乱朝纲。

东方景明在他对面坐下,接过侍女递来的茶,轻轻抿了一口,才缓缓开口:“郎大人,晚辈今日前来,是想与您聊一聊昭和公主的事。”

郎温书端茶的手顿了顿,抬眼看向东方景明:“昭和公主?她这两个月打理朝堂,倒也算稳妥。只是东方侍中也该知道,‘女子为储’,于祖制不合。”

“祖制固然重要,可大乾的未来更重要。”东方景明放下茶杯,目光诚恳地看着郎温书,“江南水患,昭和公主是如何打理的朝政,想必郎大人应该都看见了。昭和公主在制定安置流民的方案时,不仅将偏远村落的细节一一标注,还提出了‘以工代赈’的法子,既稳定了民心,又加快了防汛工程的进度。您在朝中多年,应当清楚,这般有主见、肯吃苦的储君人选,实属难得。”

郎温书沉默不语,手指摩挲着杯盏,陷入了沉思。

他并非没有看见昭和公主的才干,只是“祖制”于祖制而言,让一个女子去当储君就是不合规矩的事。

再者,这些年他见了太多朝堂上的明争暗斗,若是立昭和公主为储,必会引来非议。

届时若是处理不当,就有可能引发宗室叛乱,藩王起兵,动摇大乾的根基。

东方景明见他不语,便继续道:“郎大人,您守着祖制,是为了大乾的安稳。可若因循守旧,错过了真正能担起大任的人,才是对大乾最大的不负责任。先帝在位时,一味追求权力制衡,致使朝堂混乱,百姓困苦;陛下登基后,革除弊政,安抚流民,才有了如今的安稳局面。而昭和公主身上不仅有陛下的魄力与仁心,又多了几分细腻与耐心,若她能成为储君,必能带领大乾走向更好的未来。”

说到这里,东方景明顿了顿,又道:“晚辈知道,您在担心什么,不过是宗室之乱,藩王起兵,但您大可不必担心,只要镇北军在陛下手里一日,大乾就乱不了。”

心思被点破,那也没有遮掩的必要,郎温书放下杯盏,“镇北军确实在陛下手里,但镇北军素来认人不认符,项大将军到底是太后的亲哥哥,又怎能不站在太后这一边呢?”

“项大将军,未必一定会站在太后这一边。”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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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明道:“从灵宜郡主一事便能看出项大将军是个明事理的人,而下官斗胆推测他当年应该之所以愿意将兵符交出,其一是他和太后的关系,其二是因为他看到了陛下的能力,而二才是真正的重点,您以为呢。”

郎温书认真思索,迟疑开口:“万一他只是心疼女儿呢?”

“这方面的原因下官不否定,”东方景明看向郎温书:“但郎大人不妨仔细想想,陛下欲立昭和公主为储一事早就闹得沸沸扬扬了,大将军那时回来不可能不知此事,可他从始至终有反对过这件事吗?甚至有对这件事发表过只言片语的意见吗?”

“”

郎温书张了张唇,哑口无言。

别说,还真别说。

项擎确实未对此事发表过任何意见。

“如此您觉得项大将军会站谁呢?是太后?还是陛下?想必您心中应该有答案了。”

东方景明将杯盏放下,意味深长。

“自古以来,有兵权者方能主宰局势,陛下手握镇北军,背靠项大将军,无论朝堂的争锋到底怎样尖锐,昭和公主为储一事都不会有任何改变,而昭和公主也当得起这个储君,您真的还要继续被祖制裹挟下去吗?”

郎温书垂眸看着杯底残存的茶叶,仔细思索东方景明的话。

他在朝中沉浮数十年,怎会不懂“兵权”二字的分量?

项擎若真的偏向太后,早该在霍骁提出立昭和为储时发声,而非如今这般沉默——而沉默本身,就是一种态度。

“你倒是比老夫想的通透。”

良久,郎温书终于开口,声音里带着几分释然,也藏着几分自嘲。

“老夫守了一辈子祖制,倒忘了‘变通’才是治国的根本。”他抬眼看向东方景明,目光里少了些许审视,多了几分认可,但仍存几分芥蒂。

他说:“只是,你与陛下的事终归不合规矩,难免惹人非议。”

闻言,东方景明淡然一笑,没有回避,没有畏缩,反而挺直脊背,迎上了郎温书的目光,坦诚开口。

“今日朝中多有流言,说晚辈与陛下‘有私’,扰乱朝纲。今日晚辈也不妨坦诚与您说,我与陛下之间,并非私情,而是两情相悦。”

郎温书本以为自己会生气,但他竟然格外平静的说:“你与陛下皆为男子,如何谈得上两情相悦?再加上你的身份和职位摆在那里,真的很难不让人揣测你的用心。”

东方景明毫不心虚的说:“郎大人,情之一念起于心,无关性别,无关身份,我心悦陛下只因他是霍骁,而陛下心悦于我,也只因我是东方景明。”

郎温书万万没想到东方景明竟敢直呼皇帝本名,吓得他差点从椅子上摔下去。

而东方景明像是没注意到他的异常一样,继续说:“别人要怎么揣测我,那是别人的事。”

“且就算来日弹劾我的奏折堆成山,我也不会惧怕半分,因为我所做的每一件都上对得起君王,下对得起百姓。”

“换句话说,我东方景明虽年少,却也懂得‘君臣之道’‘家国大义’,绝不会因儿女情长,置大义苍生于不顾,让陛下成为色令智昏的昏君。”

“当然,陛下也不会是那样的人,不然江南防汛之时陛下也不会枉顾自身安危,亲自去筑堤了。”

“如此,无论是我还是陛下,都无愧天,无愧地,无愧苍生万民。那我们有情又如何,我们又为何不能光明正大的在一起?”

东方景明的声音不高,却字字恳切。

看着眼前的青年,郎温书忽然想起自己年轻时的模样。

那时他也如东方景明一般,心怀家国,敢说敢做,只是后来一点点的就被岁月磨平了棱角,又被祖制捆住了手脚。

而东方景明这般心性与坦荡的人,他好像也许久不曾遇见了。

尤其是善帝继位以后,他实在见了太多为了权力而不择手段的人了,尤其是善帝本人,后来以至于他越发不想踏入朝堂,便有事没事就告病假躲起来,自诩清流。

但如今来看,他竟然还不如一个年轻人有魄力,敢爱敢恨也敢说。

郎温书终于开口,声音带着几分疲惫,也带着几分释然,:“老夫活了这么一大把年纪,竟不如你一个年轻人看得透彻。你说的对,昭和公主担得起储君之位,你和陛下也未曾愧对任何人。老夫会好好考虑如何在朝堂上为公主发声,助公主早日凤鸣九霄。”

东方景明心中一喜,他对着郎温书拱手,语气依然保持着平静:“多谢郎大人愿意采纳晚辈的意见。晚辈向您保证,您今日做出的决定,一定是最有利于大乾的决定。”

“不必谢我。”郎温书摆摆手,语气淡然,“老夫只是如你所说,在做对大乾有利的决定。”他顿了顿,又补充道,“只是,你与陛下的事,终究是朝堂上的一根刺,若有人借此发难,你与陛下需多加小心。”

东方景明点头:“晚辈明白,多谢大人提醒。”

从郎府出来时,日头已升到半空,秋日的阳光透过树叶叶的缝隙洒下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东方景明走在石板路上,脚步轻快,心中的喜悦一点点蔓延开来。

郎温书的松口,无疑是为昭和的储君之路扫清了一大障碍,也为他和霍骁减少了一份朝堂上的压力。

他想着回去后,要第一时间把这个好消息告诉霍骁,甚至已经在心里盘算着,如何和霍骁庆祝一番。

可没走多远,一阵清脆的童声忽然顺着风飘进耳朵里,断断续续,却字字清晰:

“东方郎,伴君王,

月下定情意绵绵。

龙涎香,绕身旁,

不羡鸳鸯只羡皇。”

东方景明的脚步猛地顿住,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

这歌谣唱的分明是他和霍骁!

虽然才和郎温书说完他不惧,但在民间亲耳听到还是难免心头一紧。

他快步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

那是一条窄窄的巷子,几个穿着粗布衣裳的孩童正手拉手,蹦蹦跳跳地唱着,旁边还围着几个街坊邻居,指指点点,脸上带着暧昧的笑意。

“这歌是谁教你们唱的?”东方景明走到孩童面前,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和,可指尖却忍不住微微发颤。

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姑娘抬起头,眨着天真的大眼睛,脆生生地回答:“是一个穿黑衣服的大哥哥呀!他昨天下午在街口教我们的,还说只要我们多唱,就给我们糖吃呢!”

“穿黑衣服的大哥哥?”东方景明追问,“他长什么样子?有没有说别的话?”

“他戴着帽子,还遮着脸,看不清样子。”另一个小男孩挠了挠头,回忆道,“他就说,让我们把这首歌教给其他小朋友,唱给更多人听,这样大家就都知道东方侍中和陛下的故事啦!”

东方景明的心一点点沉下去。

昨天正是他向父母坦白关系,霍骁深夜来他房里求和的日子。

而有人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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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时候教孩童唱这样的歌谣,绝非偶然,分明是故意为之!

目的就是要把他和霍骁的事闹得人尽皆知,进而动摇霍骁在民间的根基。

他站在原地,听着孩童们依旧在唱着歌谣,看着周围人指指点点的模样,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

是谁在背后搞鬼?是太后?还是宗室的人?亦或是巫睢?更或者是他们联合在一起搞得鬼?

他忽然想起霍骁之前说的话——“现在是将此事暴露出来的最好时机”。

可事情的发酵速度,似乎要超出霍骁的预料,也要超出他的控制了。

有人在利用这件事,试图搅乱整个京都的局势。

“公子,咱们先回府吧。”赵小四察觉到气氛不对,连忙拉了拉东方景明的衣袖,声音里带着几分担忧,“这里人多眼杂,要是被人认出来,就麻烦了。”

东方景明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他不能慌,更不能让霍骁担心。

他必须尽快查明是谁在背后捣鬼,也必须尽快想出应对之策,不能让这件事继续发酵下去。

他点了点头,转身跟着赵小四离开巷子。

只是这一次,他的脚步不再轻快,反而带着几分沉重。

秋日的阳光依旧温暖,可他却觉得浑身发冷。

街边的梧桐叶还在飘落,打着旋儿落在地上,像是一张张嘲讽的脸,提醒着他这场突如其来的危机。

路过一家茶馆时,里面传来阵阵议论声,隐约能听到“东方侍中”“陛下”“惑乱朝纲”的字眼。

东方景明脚步一顿,攥紧了腰间的木牌——那枚刻着“骁”字的并蒂莲木牌,此刻竟像是有了温度,提醒着他,他的身后有霍骁。

抬头看向皇宫的方向,东方景明的目光重新变得坚定起来。

一切既来之,则安之,总会有办法度过去的

祥宁宫。

太后正坐在贵妃榻上,听着身边嬷嬷的汇报,嘴角噙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

嬷嬷说:“巫少司这事办的漂亮,先让小儿传唱,再让人引导局势,想必很快全京都的人都会知道,当朝皇帝是一个不顾朝纲礼仪,昏聩无道之人。”

身边的老太监应和:“巫少司此举既借了民间口舌,又不会牵扯出您,届时陛下与东方景明被流言缠身后,朝堂上自然会有老臣出面弹劾,宗室那边也能顺势发难,咱们只需坐山观虎斗便可。”

太后冷哼一声:“坐山观虎斗?哀家现在可没这么好的耐心。”她抬眼看向窗外,秋日的阳光落在庭院里,却暖不透她眼底的寒意,“去,多增派点儿人,务必让这首童谣传进京都每一个人的耳朵里。”

嬷嬷心头一凛,连忙应声:“是,老奴这就去办。”

待嬷嬷退下,太后端起桌上的茶水,轻轻吹了吹浮沫。

想起方才嬷嬷提及的歌谣,她嘴角的笑意更浓。

巫睢果然没让她失望,只用一首小儿歌,就将霍骁与东方景明推到了风口浪尖。

她要的从来不是“流言”,而是“乱局”。

只要京都乱了,霍骁忙着应付民间非议与朝堂弹劾,昭和那个丫头的储君之位自然摇摇欲坠。

而宗室亲王看到霍骁“失德”,也会生出取而代之的心思。

届时她再从中斡旋,既能借宗室之手打压霍骁,又能将东方景明彻底从霍骁身边铲除,一箭双雕。

正思忖间,殿外忽然传来脚步声,是太后安插在东方府附近的眼线回来了。

“回禀太后,东方景明从郎府出来后,途经巷子听到孩童唱那歌谣,脸色十分难看,后被小厮催促着回了府,至今未再出门。”

太后放下茶盏,眼底闪过一丝得意:“慌了就好,他越慌,事情就越好办。”她顿了顿,又问,“皇帝那边呢?可有动静?”

“陛下下朝后便回了明华殿,批阅奏折到现在,期间只召见过凌七一次,似是在询问东方侍中的情况,并未提及歌谣之事,也未召见任何大臣。”

“哦?”太后挑眉,语气里带着几分意外,“倒是沉得住气。”但转念一想,又觉得理所当然——霍骁若是这么容易被打垮,当初也坐不上这个皇位。

她冷笑一声,手指在贵妃榻的扶手上轻轻敲击:“沉得住气也没用,这流言就像潮水,只会越涨越高。传哀家的懿旨,三日后在宫中设宴,邀请文武百官及家眷参加,就说‘秋日渐凉,与诸位同赏秋景’。”

她要让所有人都看看,在民间流言四起之时,霍骁与东方景明如何自处;她更要在宴会上,借着百官的口,将“陛下失德”的话题摆到台面上,让霍骁无处可躲。

与此同时,东方府内。

东方景明正坐在书房里,将巷子里的见闻与孩童的话,一一告知凌七,语气凝重:“穿黑衣服、遮着脸,还特意教孩童唱那歌谣,背后之人定是早有预谋,目的就是要将此事闹大,动摇陛下的民心。”

凌七躬身道:“侍中放心,属下这就将消息传回宫中,陛下定会尽快查明真相。”

“查明真相固然重要,但妥善处理更加重要。”东方景明起身走到窗边,看着街上依旧零星传来的歌谣片段,眉头紧锁,“你告诉陛下,明日早朝我会准时到场——越是此时,我越不能躲,否则只会让人觉得我们心虚。”

凌七应声退下后,赵小四端着一碗汤药走进来,小声道:“公子,该喝药了,太医说这药能巩固身体,免得再反复。”

东方景明接过药碗,仰头一饮而尽,苦涩的药味在舌尖蔓延,却让他的头脑更加清醒。

太后、宗室、巫睢,甚至可能还有隐藏在暗处的其他势力,都在盯着他和霍骁,等着他们出错。

但他不会出错,霍骁也不会出错

凌七将东方景明的消息传回明华殿时,霍骁正在批阅奏折,同时拾玖也在跟他汇报太后准备举办“秋宴”一事。

闻言,他只是朱笔微顿,便再无其他动作。

只是殿内跳动的烛火,映得他眼底的冷意忽明忽暗,没有半点柔和。

“穿黑衣、遮面容,借孩童传谣……”霍骁朱笔轻动,在奏折上写下斥责之语,很快便有了思路:“凌七,去查巫睢那边的动向,同时大肆散播东方侍中为塞北为江南做的贡献,其余的不必做。”

凌七不解:“陛下,不切断谣言的传播吗?”

“朕与东方爱卿情投意合,光明正大,为何要惧这些谣言?”霍骁重新拿起一本奏折:“况且百姓真正关心的从来只有一日三餐,一年四季,朕和谁有情他们根本不会在乎,在乎这些事的只有宗室和朝臣。再者百姓从来不是可以任意操控的愚民,他们有自己想法与判断,自是分得清忠与佞。”

凌七退下,霍骁看向拾玖,吩咐:“再派一队人守在东方府外,暗中保护好东方远航夫妇,朕不希望他们再被牵扯其中。”

“是。”

待拾玖也退下,霍骁铺开一张宣纸,提笔蘸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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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落下,写下了“秋宴”二字。

太后设宴邀百官,明着是赏秋,实则是想借百官之口,将“失德”的帽子扣死在他头上。

他冷笑一声,笔锋一转,在“秋宴”旁添上“防汛功赏”四字。

太后想借宴发难,他偏要借宴立威,让所有人都看看,他这个皇帝,究竟是“昏聩无道”,还是“心系苍生”。

次日天未亮,凌七便带回了消息:此人与巫睢的关系应当非比寻常,他根据百姓描述追寻到了此人的踪迹,然后看见他直接翻墙入了巫睢的府邸,并再未出来。

霍骁听完,颔首不语,只是换上朝服,往大殿的方向走。

今日的早朝,注定不会平静。

果然,他刚落座,吏部侍郎张启便出列上奏,语气带着几分谨慎。

“陛下,近日京都民间流言四起,传唱关于您与东方侍中的歌谣,恐有损皇家威严,动摇民心,还请陛下三思应对之策。”

话音刚落,便有宗室老臣纷纷附和。

“陛下!男子相恋本就不合伦常,更何况东方侍中身居要职,与陛下过从甚密,难免让人揣测其用心!若不处置东方侍中,平息流言,恐难安百官之心、平民之怨啊!”

霍骁坐在龙椅上,目光扫过殿内,最后落在东方景明身上。

墨绿色的官服加之其身,衬得他腰板笔直,而他的神色亦泰然自若,面对弹劾,没有半分惊慌。

四目相对的瞬间,霍骁眼中的冷意消散些许,他随即抬手,止住了百官的议论。

“诸位所言,朕已知晓。但在处理‘流言’之前,朕有一事想问问诸位,江南防汛之时,东方侍中千里驰援,以自家之力筹集粮草与物资送往江南,救下江南无数百姓的这份功绩,诸位看见了吗?”

殿内瞬间安静下来。霍骁继续道:“再往前推,组织商户为塞北筹粮捐款之时,也是东方侍中最为积极,甚至在此事开始之前,东方侍中的家里就已经在往塞北运粮,他若真如流言所说‘惑乱朝纲’,为何要如此行事?”

宗室之人还想反驳,却被霍骁打断。

“至于‘男子相恋不合伦常’——朕且问诸位,祖制之中,可有‘帝王不可动情’的规矩?朕心悦东方侍中,只因他心怀家国、品性端正,与性别无关;朕重用他,也只因他有经天纬地之才,与私情无关!”

他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帝王的威严:“若仅凭一首不知来源的歌谣,便要处置有功之臣,那日后谁还敢为大乾效力?谁还敢为百姓谋福祉?!”

百官被他的气势震慑,无人再敢多言。

霍骁见状,龙袖一甩,原地下朝。

唯有走到东方景明面前之时,脸色才稍有缓和,并把手伸到了他面前。

“爱卿,可愿继续与朕同行?”

盯着那宽大的掌心看了一会,东方景明将手搭了上去。

“臣,百死不悔。”

东方景明回答的掷地有声,被帝王牵着走时也未露半分心虚与退让,只有坦荡与坚定。

蓦的,一阵秋风卷过,吹起二人垂落在身后的长发。

彼时,长发交织,不分彼此,亦如他们交握的双手,难舍难分。

第82章 目光

秋宴定在祥宁宫西侧的澄瑞园,入园需经一道九曲石桥。

桥下锦鲤穿波,桥畔金桂飘香。

往日,这处是宫中最清雅的所在,可今日却处处透着紧绷的气息。

廊下侍卫比寻常多了三倍,往来侍女太监皆敛声屏气,连风吹过桂树的沙沙声,都似带着几分小心翼翼。

东方景明随霍骁踏入澄瑞园时,百官已携家眷在园中分列而坐。

目光齐刷刷扫来,有探究,有质疑,也有几分看热闹的漠然。

但东方景明依旧步履沉稳,仿佛那些异样的目光不过是秋风拂过衣襟,掀不起半分波澜。

“陛下到——”

随着内侍尖细的唱喏声,霍骁坐到了主位上,而东方景明坐到了属于自己的位置人。

霍骁今日穿了一身玄色龙袍,金线绣就的五爪金龙在烛火下泛着冷光,周身帝王威压让喧闹的园子瞬间静了下来。

待二人落座,太后才慢悠悠从内殿走出,凤冠霞帔,珠翠环绕,嘴角扬着似笑非笑的弧度。

她的目光扫过东方景明时,带着毫不掩饰的敌意。

“今日邀诸位前来,原是为赏这满园秋景,”太后在霍骁身侧的座位坐下,端起茶盏轻轻吹了吹浮沫,“可近来京都流言沸沸扬扬,哀家听闻,竟有人编了童谣,说陛下与东方侍中‘月下定情意绵绵’?哀家虽久居深宫,却也知‘君臣有别’‘伦常纲纪’,这般流言如此传播,简直让百姓笑话我大乾朝堂无状,陛下你当好好应对才是。”

话音刚落,便有人附和。

有人说“男子相恋有违天和”,有人叹“恐动摇国本”,皆要求霍骁处置东方景明,以平“朝野非议”。

那语气,似是在出三日前,在朝堂之上被训骂之气。

东方景明坐在原位,岿然不动,此刻他若开口解释,只会被冠上“巧言令色”的罪名,反而让局势更糟。

霍骁放下手中的玉筷,目光扫过殿内:“诸位来来回回就是这么几句话,当真是没有半点新意。亦或是诸位觉得,今日有太后撑腰,朕就会妥协?”

太后的脸色猛的沉了下去。

此话,无异于彻底在朝臣面前,彻底掀开了他们之间和善的伪装。

既然霍骁不想好好听话,那就别怪她不给他留面子了。

太后质问:“皇帝,天理伦常能传承一代又一代,肯定有它的道理。你如此不计后果的行事,就不怕寒了天下百姓的心惹来非议吗?”

“伦常?”霍骁忽然笑了,笑声里带着几分嘲讽,“朕登基以来,革弊政、安流民、固边疆,哪一件不是为了百姓?哪一件不是为了大乾?可母后自回宫以来一不问民生、二不问朕身,反倒一直揪着‘伦常’二字不放,不是反对昭和为储,就是逼朕选秀,现在还弹劾忠良,母后所作所为究竟是为了天下百姓,还是另有私心?”

殿内鸦雀无声,百官皆垂首不敢言语。

太后被霍骁这番话堵得胸口剧烈起伏,凤冠上的珠串随着呼吸簌簌作响,她猛地将茶盏掼在案上,茶水溅湿了明黄色的桌布。

“皇帝!哀家是你的母后,是大乾的太后!难道哀家劝你守伦常、护朝堂,倒成了‘有私心’?你眼里还有没有尊卑,有没有孝道!”

这声质问带着十足的压迫感,老古董们连忙附和。

“陛下,太后娘娘一片苦心,您怎能如此顶撞?”

“东方侍中与陛下关系特殊,本就易惹非议,若陛下再护着他,恐失了宗室之心啊!”

“宗室之心失也便失了,只要民心尚在,一切便都无所谓了。”

众人纷纷朝说这话的人看去。

不看不知道,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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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爱卿你插翅难飞》 80-90(第5/20页)

吓一跳。

说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话的人,竟然郎温书!

太后也望向他:“郎大人这是何意?”

郎温书扶案而起,声音徐徐:“回太后,老臣进来幡然醒悟,明白‘伦常’的根本,是‘护百姓安乐,保大乾安稳’,而非揪着一些无关痛痒的小事不放。”

“小事?”太后猛的起身:“不顾江山传承,不顾朝堂安稳,如此失德的与一个男子苟合在一起,你管这叫小事?”

“太后,东方侍中与陛下坦坦荡荡,何来苟合一说?再者陛下何时不顾江山传承了,陛下不是已经为我大乾寻好王储了吗,那依旧是霍氏血脉,没有半分混淆。”

郎温书一字一句,有条不紊的说。

“至于朝堂安稳,老臣以为陛下做的已经足够好了。莫非在太后眼中,非要陛下做到先帝那般才算好?可在老臣看来,先帝做的并不好!”

这句话一出,文武百官吓得魂都快出来了,这还是那个以祖制为尊,谨言慎行的郎温书吗?

郎温书无视众人目光,继续说。

“先帝为稳固自己与朝臣之间的关系,将臣子的女儿、妹妹甚至未婚妻子,一个接着一个的抬入后宫。”

“可到头来呢,先帝不还是宠信了奸佞,苛待了百姓,臣以为这才是真正的‘违逆伦常’。”

“而陛下如今重用东方侍中,是因他能解流民之困、能筹救命之粮,这样的‘任用贤才’,怎能算是‘失德’。”

“至于有情,老臣以为世间没有人会不喜欢一个敢爱敢恨有情有义之人,陛下因之心动,合乎情理,亦没有违反祖制与法度。”

“毕竟祖制和法度方中从未写过“男子和男子不得相爱”这一条不是吗?”

太后只觉郎温书疯了,她抬手指向郎温书:“你可知妄议先帝是砍头的重罪!”

“老臣并非妄议,只是实话实说。”

他平静的看向太后,语气依旧恭敬却丝毫不退让。

“太后娘娘担心‘非议’,臣能理解。可若为了‘非议’,逼走能臣,那才是真正的‘寒了民心’!”

“太后娘娘,百姓心中一直都有杆秤,谁对他们好,谁在办实事,他们比谁都清楚!而流言终归只是流言,在他们所关心的生计面前一文不值,所以流言扭曲不了陛下在他们心目中的形象,也撼不动东方侍中的位置。”

太后从没想到郎温书会当众站在霍骁这边,且句句都在驳斥自己的理由,她气得手指发抖:“郎温书!你你以为哀家不知东方景明私下拜会你一事吗?哀家万万没想到,你竟也会被小恩小惠所收买,从而枉顾祖制于不顾,你对得起谁?!”

“太后娘娘,东方侍中来拜会过臣不假,但臣从未被收买,臣对得起任何人!”

郎温书躬身行了一礼,依旧寸步不让。

“先帝在时,塞北不是没闹过饥荒,江南不是没闹过水患,可哪次从根本上解决问题了呢?都没有!从来都只是拨款赈灾,但最后有多少到了百姓手中,先帝从未过问,只是听听汇报便草草了事,然后将所有心思都放在了制约朝臣与皇子势力之间。”

“但陛下和东方侍中不同,他们不仅想办法从根源上解决问题,亦是亲力亲为。若这也算‘蒙蔽’,那臣倒希望,朝中多些能‘蒙蔽’人心的贤臣!”

这话一出,园子里响起低低的附和声。

不少与东方景明共事过的大臣纷纷点头,甚至有人小声议论:“郎大人说得对,东方侍中确实办实事……”

“太后娘娘只提伦常,却不提东方侍中的功绩,未免有失偏颇了……”

太后听着这些议论,脸色愈发难看,却再找不到反驳的话——郎温书句句都拿实绩说话,她若再纠缠“伦常”,反倒显得自己不讲道理。

而就在这时,屈元青忽然起身,朗声道:“陛下,太后娘娘,臣有一事启奏!”

霍骁看他:“何事?”

屈元青道:“方才郎大人提到了诸多东方侍中的功绩,可臣却陡然想起,陛下似乎从未对东方侍中进行过嘉赏。虽说您与东方侍中的关系非比寻常,但老臣以为,东方侍中既在朝堂为官,就应当赏罚分明,以正朝纲。”

有了屈元青带头,几位曾与东方景明共事过的大臣也纷纷起身,列举他的功绩。

局势瞬间逆转,原本要求处置东方景明的声音,渐渐被“为东方侍中正名”的呼声取代。

太后看着这一幕,心下恼怒,一时间却又无可奈何,只能挥袖离去。

霍骁见状,眼底闪过一丝笑意,随即沉声问:“那屈爱卿以为,朕当如何嘉奖东方侍中呢?”

屈元青道:“老臣以为,东方侍中虽年纪尚轻,但其能力与气度远超常人。现下中书令空缺一位,老臣一位由东方侍中来填补空缺再合适不过。不过——”

屈元青开始自圆其说:“大乾有规定,需要六艺皆过者才能正式封官进位,眼下东方侍中还剩两项未过,老臣肯定不能劝陛下为其破例,坏了大乾的规定。故老臣建议可先让东方侍中代管户部与工部,掌财与工,待东方侍中通过考核以后再行加官之礼。”

霍骁并未直接同意,而是扫了朝臣一眼:“诸位觉得屈爱卿的提议如何?”

户部尚书何二白当即出列:“回陛下,臣以为屈大人非常好,自中书令位置出现空缺以后,都是屈大人在监管户部与工部,但刑部和兵部的事并不比户部少,屈大人一人哪里忙的过来,若是东方侍中入了中书,不仅屈大人能轻松一些,我们户部也不用天天等签令等到深夜了。”

工部尚书韩伍随即道:“臣附议!臣这几月都熬沧桑了!”转而又看了一眼坐在身边的夫人:“和内人也没有什么相处的时间,臣委屈啊!”

“你胡说什么呢!”

“疼疼疼!夫人!疼!”

韩伍的夫人立即在他腰间拧了一把,韩伍疼的嗷嗷直叫。

原本紧张的气氛因他的调侃轻松了下来,霍骁眉眼含笑:“诸位既不反对,那就按屈爱卿说的办吧,暂由东方爱卿监管工部与户部,待其六艺考核以后再行加官之礼。”

“陛下圣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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