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率先出声的不是屈元青,而是郎温书。
中书令两位老臣皆力挺东方景明,就算有人不满,也无济于事了。
虽然将太后的挑衅压了下去,但流言终归是流言,不能完全置之不理。
郎温书道:“陛下,虽说流言不足为惧,但眼下距离边疆进贡的日子越来越近了,臣以为不能放任不管,应彻查此事,免得到时被边疆部族笑话。”
霍骁:“确实当如此。”
“陛下圣明。”郎温书拱手称赞,随后跪下:“老臣方才评价先帝的言语有诸多不当,请陛下责罚。”
“确实当罚。”霍骁打量他:“那就罚你来彻查此事,务必还东方侍中一个清白。”
郎温书一愣,随意高声叩谢:“谢陛下宽宥,臣定当尽心竭力,早日查清此事!”
秋宴后半段,气氛渐渐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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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
百官见霍骁态度坚决,又有郎温书、屈元青等人佐证,便不再提及流言之事,转而讨论起江南防汛的后续事宜与塞北的军备情况。
东方景明偶尔抬头看霍骁一眼,便继续吃自己面前的东西。
而当他的目光扫过郎温书时,难免带了几分感激。
若非郎温书挺身而出,今日之事恐怕不会这么容易解决。
宴散后,霍骁携东方景明漫步在宫道之上。
夜色渐浓,宫灯摇曳,将二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今日多亏了郎大人,”东方景明轻声道,“我本以为他答应去帮昭和以是最大的退让,没想到他竟会为了我,与太后正面抗衡。”
“郎温书是难得的忠臣,”霍骁握住他的手,语气带着几分欣慰,“他分得清是非对错,辨得出忠奸善恶,只是困于祖制而已,所以他先前在怎么造次我都没有惩他,只是口头的训斥,只希望他可以早已想通。”
“郎温书是想通了,但太后和巫睢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东方景明眉头微蹙,“今日之事,怕是会让他们更加记恨你我,尤其是太后,你今日在朝臣面前这般言语,无异于直接与她撕破脸皮。”
霍骁驻足,抬头望月:“不瞒你说,先前我也忧心项擎会继续站在太后这一边,所以小心翼翼的和她相处,但项擎上次回来之时,未曾反对我立昭和为储一事,我方才有了这番底气。”
东方景明理解霍骁的心境,有时帝王看似风光,到背后全是掣肘,但好在项擎不是有勇无谋的莽夫,对大乾也足够的忠诚。
他忍不住抱了抱霍骁:“我们再坚持一下,最艰难的日子马上就要度过去了,只要我们成功扛过边疆部族的进犯,大乾就一定不会重蹈覆辙。”
霍骁将人揽紧。
世间除了东方景明,怕是再无人知晓他真正担心的到底是什么了。
饥荒和水患都不是他心底最担忧的事,他真正担忧的从来只有冬季那一场大战。
历史的细枝末节或许会改变,但大事一定不会有变,重生一次,饥荒发生了,水患也发生了,那战争必然是逃不过。
但此次他有信心可以打赢这场战役,因为他做了足够多的准备,也不再是一个人来面对此事。
抬手抚了抚了东方景明的长发:“明日休沐,我要去趟镇北军大营,与楚衍商议军备之事,你要不要一起去?”
东方景明眼睛一亮:“好啊!我还从未见过镇北军的军容,正好去见识一下。”
看着他雀跃的模样,霍骁忍不住笑了,低头在他额间印下一个轻吻:“好,那我明早派人去你家接你。”
东方景明迎着胧月仰头望他,蓦的就红了脸,而后霍骁的耳边听见一句喃喃轻语。
“霍时屹,我有些想你了,所以今日我想留宿龙榻,可以吗?”
他求之不得。
下一瞬,骤然被托着屁股抱起来东方景明不禁惊呼:“你干嘛?!放我下来!”
“乖,你累了。”霍骁驴唇不对马嘴的说:“朕抱你回宫。”
放屁,他哪里说累了?
东方景明锤了锤他的肩,让他将自己放下了,但男人就像聋了一样充耳不闻,就这样抱着他往明华殿的方向走。
没有办法,东方景明只能将脸埋进霍骁的颈窝,装聋装瞎又装死。
等回到明华殿以后,霍骁依旧没有放开了,东方景明刚要开口说话,密密麻麻的吻就落了下来,将他的话悉数堵了回去。
不满平息,情念滋生。
从江南返程到现在,他们已经有大半个月未曾亲近了,他确实有些想霍骁了。
于是他不再掩藏自己的心意,转而缠紧了霍骁的身,捧住了霍骁的脸,予以回应。
银丝垂落,霍骁抬手蹭去,温声开口:“爱卿,这么多次了,你怎么还是没有学会呼吸呢?”
怪他?
霍骁竟然怪他?
东方景明气恼:“还不是你吻的太凶,不给我换气的机会。”
“好吧,怪我。”
霍骁蹲下身去。
“那我换个地方吻,这回你可要好好呼吸才是。”
东方景明一愣,紧接着浑身一僵,抬手去推霍骁的肩膀:“别,不要。”
“乖,别闹。”
霍骁捉住他的手。
“呼吸。”
东方景明确实要呼吸不过来,只能仰着头大口大口的喘气。
不知是第一次被人这样对待他有这不适应,还是说他本身就很敏感,不过一会儿便缴械投降了。
见霍骁明显做了一个吞咽的动作,东方景明简直要疯了。
皇帝!
他可是皇帝啊!
而他竟然给他
东方景明的脸一下就红透了,而对方像是察觉不到他的窘迫一般,十分认真的开口询问。
“爱卿,你感觉如何?”
他的感觉
他感觉自己快要炸了。
东方景明抬手捂住自己的脸,央求:“别说了,霍时屹,别说了。”
“好,不说了。”霍骁拉下来他的手,咬上去:“我们继续。”
是夜,巫睢宅邸。
秋宴上发生的事,一字不落的传进了巫睢的耳中,他指尖轻捏的棋子迟迟未落。
须臾——
“哗啦——”
整个棋盘都被掀翻在了地上,那张总是能够维持平静之色的脸,寸寸龟裂,露出了狰狞与痛苦之色。
“为什么!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站在东方景明身边为他说话?!”
巫睢望着廷竹,渐渐红了眼,然后哭了出来。
“明明在解决高士成的时候,我也出了力的,郎温书和屈元青为何就看不见呢?”
廷竹不知解释这件事,只能凑近巫睢,替他拭去眼泪:“少司,你做的已经很好了,他们只是眼瞎,所以才没有看见你的好。”
巫睢吸了吸鼻子:“真的吗?”
“真的。”廷竹将人轻轻抱住:“在廷竹心里,少司是天底下最好的人,谁都不及你半分。”
一次又一次的失败,对巫睢的打击不可谓不大,他垂下眼,声音落魄:“怕也是只有你会这样认为了,大概在他们眼里,我永远只是一个上不得台面的伶人之子,所以才没有人注意到我吧。”
第83章 明暗
次日清晨,东方景明是在霍骁怀里醒的。
龙涎香混着皂角香萦绕鼻尖,他动了动手指,才发现自己被霍骁牢牢圈在怀里,连翻身的余地都没有。
昨夜的温存还残留在肌肤上,想起霍骁最后那副“得寸进尺”的模样,东方景明不禁耳尖发烫,一时间只想从霍骁的怀里挣扎出来。
这一动,东方景明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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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发现他们竟依然紧密的连在一起。
“”
所以为什么会连在一起呢?
哦。
他后来没受住,晕过去了。
可这也不是霍骁不出来的理由啊!
东方景明又窘迫又气恼,却只能自己想办法解决,如果把霍骁弄醒了,他指定又要被吃干抹净一次。
不对,应该只有抹净,毕竟他现在还在被吃着。
东方景明小心翼翼的将霍骁的胳膊从自己的腰间挪开,而后一点点往前挪。
眼看着就要成功了,他却忽然感觉腰间一紧,人就又被拉了回去。
毫无准备的偷袭,东方景明只觉身体里仿佛窜过一股电流,击的他整个人都颤抖了一下,眼尾瞬间就红了。
随后,一道带着睡意的沙哑嗓音在他头顶响起:“爱卿怎么一早就颤抖上了,莫非天太冷了?”
东方景明抖的更厉害。
因为某个王八蛋一直在攻击他最敏感的地方。
而王八蛋本人毫无自觉,只是将他拉的更近了些,咬着他的耳垂说:“爱卿别怕,朕来暖你。”
“”
有句话说的果然没错,男人床下床上就是两种生物,霍骁尤其如此。
床下,他是能令人心生敬畏的帝王。
床上,他就是满足骚话让人想一拳打死的王八蛋!
一大早,东方景明就被迫出了一身汗。
当他被霍骁抱进浴桶之时,浑身上下哪都不得劲,尤其是反正他能清晰的感受到有什么东西淌了出来。
太过分了,真是太过分了!
东方景明忍不住一口咬住了霍骁的肩,恶狠狠的质问:“你弄这么多进来,是想让我给你生猴子吗?!”
生猴子这词霍骁懂,他从江娴清那里听说过。
他思索了一下,十分认真的反问:“那你能生吗?”
生生生!
生什么生!
他又没有那个本事。
东方景明赌气道:“你爱找谁生就找谁生去,反正我生不出来。”
“可我只想和你生的,该怎么呢?”霍骁按上他平坦的小腹:“是不是我再努力一些,你就能怀上我们的血脉了?”
这是努力能做到的事吗?
怕霍骁再度语出惊人,东方景明选择闭嘴。
闭着闭着他就抵在霍骁的肩膀上睡着了,等他再度睁眼,人已然不在皇宫了,而是坐在了马车当中。
秋日的风裹着尘土,吹得车帘猎猎作响,东方景明的脑袋放空了一会儿,终于逐渐清明。
他掀开车帘一角,望着远处的旌旗,忍不住问:“镇北军现在的军备,能应对部族进犯吗?”
“还差点。”霍骁语气沉了些,“楚衍说,去年冬天的雪灾冻坏了不少弩箭,新造的还没补足。至于粮草,现下虽够,但运粮的栈道因今年雨势太大,被冲毁了一段,得赶在入冬前修好。”
东方景明皱起眉:“栈道修复得要工部配合,我今日回府就拟份文书,让工部加派人手去修。”
“不用急。”霍骁握住他的手,“等从大营回来,我们一起议。你刚代管工部,得先摸清人手情况,免得被下面人糊弄。”
“嗯。”
平时霍骁总是这样,看似霸道,却把他的难处都考虑到了。
至于非平时那就是在床上了,真是恨不得把他折腾死才肯罢休
半个时辰后,马车停在镇北军大营外。
楚衍一身银甲,早已领着几位副将候在营门。
见霍骁和东方景明下车,他快步上前躬身行礼:“末将楚衍,参见陛下!”
“免礼。”霍骁抬手,“带我们去看看军备库和演武场。”
“是!”
东方景明跟在霍骁身后,第一次踏入军营,只觉满眼都是肃杀之气。
士兵们正在演武场上操练,长枪映着日光,喊杀声震得地面都似在颤。
到了军备库,楚衍指着一排排弩箭和铠甲道:“陛下您看,这些弩箭的机括都得换,不然开弓时容易卡壳;还有这些铠甲,边缘的铁片都锈了,得重新打磨上漆。”
霍骁伸手拿起一把弩箭,试了试机括,脸色沉了沉:“这些都得在十月底前修好,能不能做到?”
“能!”楚衍掷地有声,“末将已经让人去采买铁料了,只是……工部那边的铁匠不够,还得请东方侍中多费心。”
东方景明立即应下:“楚副将放心,我回去就和工部尚书商议,调派最好的铁匠来大营,优先修复军备。”
楚衍拱手:“多谢东方侍中!”
几人又去了粮草营,看着堆得像小山似的粮草,东方景明松了口气——至少粮草充足,不用再像江南防汛时那样急着筹粮。
从大营出来时,已近午时。
霍骁留楚衍一起用饭,席间聊起部族的动向,楚衍道:“探子来报,今年漠北的草长得不好,几个部族已经开始往南挪了,估计十一月初就会到边境。”
霍骁夹菜的手顿了顿:“加快栈道的修复速度,另外军备的补足和新兵的操练,最晚必须在十二月底前完成。”
那场大战,他若是没记错的话,是在临近年关之时打响。
这一回他必做到有备无患,让边疆十二部有来无回!
楚衍忙应下:“末将明白!”
饭后,霍骁和东方景明又看了会新兵的操练,便准备回宫。
车行一半,楚衍追了上来,单膝跪在了马车之前。
霍骁看他:“楚副将这是何意?”
楚衍拱手:“末将特意前来谢恩,谢陛下先前维护灵宜郡主的名声,也谢陛下提拔末将至此!”
霍骁淡淡开口:“朕与灵宜也算是自幼相识,再加之大将军护国有功,朕理应护着灵宜一些。至于你你本就是功臣之子,承父之位合情合理,朕希望你不要辱没了你父亲的名声,也能建立一番功绩。”
楚衍朗声:“臣定不负陛下所望!”
回到皇宫之时,天已经黑了。
折腾了一天,东方景明见到床就把自己摊成了饼。
但还没摊过一刻钟,平静就被凌七打破了。
“陛下,郎温书也查到了散播谣言之人的踪迹,但在去巫睢府邸抓人之时被拦住了,两人现下一同觐见,您见吗?”
这种事为何不见?
他想知道巫睢是如何辩驳的。
霍骁起身:“去看看。”
东方景明也挣扎着起来了:“我也去!”
“你不是累了吗?”霍骁回头看他:“这又不是什么大事。”
东方景明眨了眨眼睛:“我到底是传言的主角之一,怎么能少的了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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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骁妥协:“那就一起吧。”
见霍骁来了,郎温书和巫睢行礼。
霍骁坐下后才让他们起身,问:“巫睢,郎温书奉旨查案,你为何拦着?”
巫睢上前一步,姿态恭敬却不卑不亢:“陛下息怒,臣并非拦着查案,只是郎大人说臣府中护卫与流言有关,却始终未出示确凿证据。臣虽官职不高,却也知‘大臣府邸非擅闯之地’,若今日无凭无据便让郎大人的人入府搜查,他日难免不会有旁人效仿,如此岂不是乱了朝堂规矩?”
这话既给足了霍骁面子,又暗指郎温书“行事不妥”。
霍骁看向郎温书,语气平淡:“郎爱卿,巫少司的说法你可认?”
郎温书递上一张纸:“老臣不认!这是老臣走访一天搜集来的证词。有人亲眼看到,教孩童唱童谣的黑衣人曾与巫少司府邸的护卫阿肆有过接触,并且黑衣人在离开后也进入了巫少司的府邸。臣今日命人去巫少司府邸,只是想传阿肆问话,可巫少司却百般阻挠,还说阿肆早在半月前就告假离京了。”
“告假离京?”霍骁目光落回巫睢身上,“可有凭证?”
巫睢早有准备,从袖中取出一张签了字的印碟,双手奉上:“陛下请看,阿肆半月前说家中老母病重,急着回去尽孝,臣念其一片孝心,便准了假,还让他带了些盘缠。至于街坊所说的‘黑衣人’,恐是一些有心之人得知陛下在查此事,便想趁机栽赃陷害。”
凌七接过印碟,仔细核对了上面的印鉴与签字,低声对霍骁道:“陛下,上面的印鉴是真的。”
郎温书道:“陛下,印鉴可以是真的,但谁知道这印鉴到底是半月前写的,还是今日写的呢。”
巫睢轻叹一声,语气带着几分委屈:“郎大人这话就诛心了。阿肆老母病重是真是假,陛下派人去他家乡一查便知。臣若真与流言有关,何必留着这张印鉴给陛下查?又何必在此等候陛下,直接闭门谢客便是。”
霍骁不语,只是凝视着巫睢。
他知道巫睢在撒谎,但眼下没有确凿证据,若强行让人入府搜查,反倒会落人口实,说他“偏袒郎温书,打压异己”。
片刻后,霍骁终于开口了,语气依旧平静:“巫少司,朕信你今日所言。但流言事关朝堂安稳,阿肆既是关键人物,朕会亲自派人去他的家乡核实情况,若查实他是故意离京,你需配合后续调查。”
巫睢面不改色:“臣遵旨,定全力配合陛下查案,还自己一个清白。”
霍骁又看向郎温书:“郎爱卿,查案需严谨,不可急躁。你先将街坊证词整理好,待凌七核实阿肆的情况后,再做下一步打算。”
郎温书虽不甘心,却也知道眼下只能如此,躬身应道:“臣遵旨。”
他回到府邸之时,廷竹已然在等他了,看见他就气不打一处来,巫睢就气不打一处来。
他衣袖一甩,藏于腕中的暗针便飞了出去,擦着他的脸颊钉进了他身后的圆木。
“废物,这么点小事都能留下踪迹,我留你有什么用。”
廷竹当即跪了下去:“是属下办事不利,请少司责罚。”
“我现在罚你有什么意义?”巫睢冷声开口:“下次行事再如此粗心,还需要我给你善后,那你就滚,再也不要出现在我的眼前。”
廷竹当即一惊:“属下绝不再犯,请少司息怒。”
巫睢不想看他的脸,背身吩咐:“去告诉阿叁,从此不许再顶着阿叁的脸出来,让阿叁死的彻底一点。”
廷竹:“是。”
带廷竹离开,巫睢揉着眉心坐了下去。
万幸他做事谨慎,让双生子当中的哥哥与廷竹一道去做此事,如此就算有人查到阿肆,他也能搪塞过去。
至于查到阿叁,那根本不可能,他在这个世界早就是个死人了,甚至连阿肆都不知道自己的哥哥还活着。
说来,这件事他还得感谢大司命。
当年大司命掌权时,为了干一些见不得的勾当而不被察觉,就抓了许多双生子来培养。
其中一人伪装死去,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还活着,这样的被称为暗钉。
另外一人则在明面上行动,被称为明钉。
明钉与暗钉死生不见,行动不重。
如此就算被人发觉了暗钉的行动,也会有明钉替其伪装。
而要想查到此事,要么抓到暗钉本人,要么想办法让大司命死而复生,否则就算霍骁他们掘地三尺也不可能查出来的。
巫睢冷笑。
至于抓到暗钉根本不可能,因为他们没有固定的脸,随时都在变脸。
第84章 家宴
十日后,凌七带着调查结果回来了。
看完信件以后,郎温书站在书房的窗前,望着庭院里那株半枯的老槐树出神。
秋风卷着枯叶落在窗沿上,像极了他此刻堵得发闷的心思。
凌七去阿肆的家乡,竟真查出了“证据”。
信件上的字迹工整,但每一个字都像钉子一样扎进了他的眼睛。
“阿肆老母王氏,卧病三月有余,邻里皆证其前阵子归乡后,每日于床前奉汤药,未曾出村半步。淮水县令已具保书,盖县衙印鉴,确证无误。”
信件在他的手里发皱,然后成团。
他活了六十余载,在朝堂摸爬滚打半辈子,什么栽赃陷害、借刀杀人的伎俩没见过?
可巫睢这步棋走的确实天衣无缝,叫人找不出半点纰漏,甚至连县令都为其作证。
莫非淮水县令被收买了不成?
“大人,那流言案……”心腹站在一旁,见郎温书脸色铁青,话也说得迟疑。
郎温书将信件扔进香炉里烧了。
证据链断了,巫睢那边又守得滴水不漏,此刻若是强行追查,反倒会落个“构陷同僚”的话柄,太后必然解离发难。
郎温书深吸一口气,压下翻涌的不甘:“既抓不到传谣之人,那就先换个法子。”
他走到桌案前,将东方景明为官以来所有的功绩都梳理了一遍,又把霍骁在帮助下做成的大事也梳理了一遍,方才交给心腹。
“你去联络‘闻四方’‘墨香斋’这几家书坊,让他们根据我写的内容进行合理填充,然后编撰成书,刊印售卖。”
心腹接过纸张,郎温书补充:“尤其要把东方侍中带头捐粮以及夜奔江南的事写的细,写的详,写的真。另外再去茶馆酒肆打点,让说书先生把这些事编成评书,每日里循环着讲,务必让京都城里的每一个百姓都清楚东方侍中的品行为人。”
心腹领命而去,郎温书静坐思考。
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阿肆一个护卫,怎值得巫睢如此大动干戈,甚至要收买一个县令去做假证。
而且从时间上来看也不太现实,从京都到淮水县即便是快马加鞭也要五日的路程,巫睢根本来不及安排这些事。
这里头应该是有其他猫腻,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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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还没有查到。
不过没关系,他有的是时间查,有朝一日肯定能查清。
而眼下最要紧的事就是扭转流言。
这件事办起来应该不难,毕竟东方景明和陛下的关系摆在了那里了,想来流言传出来之时,陛下应该采取了和他一样的行动,不然这几日怕是早就闹得满城风雨了。
所以,他现在这么做,不过是添把柴加把火,让东方景明的形象更加深入人心而已。
如此,很快就应该会有成效
不出郎温书所料,短短五日,东方景明的风评就彻底扭转了。
最热闹的要数城南的“缘来茶馆”,说书先生一拍醒木,惊得满座茶客放下茶碗。
他指着手里刊印成册的传记开口:“闻四方和墨香斋都出来东方大人的传记,所以今日咱们就继续说说一说东方大人!”
“听了这么久,且问诸位,今夏汛期,江南堤坝决口,流民衣食成患,是谁用自家私库筹粮,连夜调运三千石粮食?又是谁带着匠人冒雨加固堤坝,七天七夜没合眼?”
台下立刻有人接话:“是东方侍中!我表哥在江南当差,说东方侍中那时瘦得只剩一把骨头,还在堤上给流民分粥呢!”
说书先生点头,醒木再响:“没错!不仅如此,塞北闹饥荒时,东方大人一家也是最先捐粮的商户,如此贤良心善之人,谁人不喜,谁人不爱!可偏偏有人见不得东方大人好,偏生抓着一处诋毁,不提半分功绩与忠良,这不是眼红是什么?要我说,此时当祝愿陛下与东方侍中长长久久,我等才能祈愿安居乐业!”
满座顿时一片附和,茶碗碰撞的脆响盖过了街角零星传来的童谣调子。
而书坊刊印的书,也因说书先生今日的举动被一抢而空。
消息传到工部时,东方景明正蹲在铁匠炉旁,看着匠人将烧红的铁料捶打成弩箭的机括。
火星溅到他的官袍上,烧出几个小黑点,他却浑然不觉,只盯着那逐渐成型的机括皱眉:“这里还得再打磨,不然开弓时容易卡壳,送到军营里会误事。”
这些时日他找老工匠恶补相关知识,终于在此刻派上了用场。
“侍中放心,小的这就改!”铁匠连忙拿起砂纸,手都不敢抖。
韩伍站在一旁,递过一块帕子:“东方侍中,与你说个好消息。方才我家小厮来报,说街上这几日都在讲你的功绩,尤其是那茶馆里的说书先生,简直快把你夸上天了,甚至还带头祝愿你和陛下长长久久,而那童谣则是彻底没人唱了,谁家小孩敢唱,回家保准屁股开花。”
东方景明接过帕子擦了擦手,耳尖有点发烫。
东方景明强行转移话题:“陛下那边的收成如何?”
红薯差不多到了收果的时间,于是今日早朝的时候,霍骁决定亲自去收。东方景明很想陪他一起,但工部这边实在忙不开,只能打听询问。
韩伍道:“陛下那边收成极好,一株苗至少能有六斤收获,如此全部收下来,能获千斤有余。”
东方景明粗略估算了一下,这个收成还是不错的,等到明年这个时候塞北的粮食就完全不成问题了。
“那栈道呢?修复的进度怎么样了?”东方景明拿起案上的图纸,上面用红笔圈出了被冲毁的路段,“再过一个月就要入冬了,若是雪封了山路,冬日的时候粮草就运不到塞北了。”
“栈道那边我加派了五十个匠人,日夜轮班抢修,再过十日便能修好。”韩伍拍着胸脯保证,又叹了口气,“说起来,还是得感谢一下楚衍副将,若非前几日他向陛下请命,调了镇北军的两个队过来帮忙,光靠工部这点儿人,怕是要误了工期。”
东方景明看着图纸上的红圈,忽然觉得心里踏实。
但一想到边疆十二部的人明日就要抵京,东方景明的心又忍不住突突起来,一来是怕他们闹事,二来他是迎接的特使,将与昭和一起去迎接,也不知道能否诸事顺遂
次日清晨,东方景明跟着昭和一同赶往城外相迎。
秋日的阳光透过车帘缝隙照进来,落在他腰间的木牌上。
东方景明看向昭和:“漠北部族的首领性子野,说不定会故意刁难,公主紧张吗?”
“为何要紧张?”昭和骄傲的抬起下巴:“他们若是敢造次,本公主必好好惩治他们一番,倒是景明哥哥你,要不稍微放松一些?衣服都抓皱了。”
“”
东方景明悄然松开衣服,只觉丢脸丢大了。
窘迫间,忽然尘土飞扬,边疆十二部的首领在烟尘中显露了身形。
虽说都是首领,但也有领头羊。
近年来巴尔图部的势力飞速崛起,其他十一部都以其为尊。
目光扫过去,为首的巴尔图首领耶律臧身材魁梧,眼神看起来就像鹰隼,当其扫过马车时,里面满是审视。
“公主殿下,金安!”耶律臧的汉语带着浓重的口音,手按在腰间的弯刀上,语气算不上恭敬,“听说大乾今年闹完饥荒,又闹水患,今时这日子还好吗?”
昭和端好身份:“可汗若是想知道大乾的日子好不好过,不如先尝尝我们的新收成。”
话音刚落,内侍就端着托盘走了过来,盘子里放着几块热气腾腾的蒸红薯,外皮剥得干干净净,露出金黄软糯的果肉,还带着淡淡的甜香。
耶律臧愣了愣,显然没见过这种作物。
他犹豫着拿起一块,咬了一口——甜意瞬间在舌尖散开,比草原上的奶糖还要绵密。
他猛地睁大眼睛:“这是什么?竟有这么甜的粮食?”
“这是红薯,”东方景明笑着解释,“冬日里能当粮,平日里能当菜。”
耶律臧的眸光微变。
看来探子带回来的消息有误,大乾根本没有收到天灾的影响。
不过没关系,还有人祸不是吗。
耶律臧惊讶的赞叹了新作物,便随着二人进宫了。
朝贡宴上,无人提“边疆摩擦”一事,反而左一句右一句全都在问新作物。
东方景明自然不可能傻到倾囊相授,只是简单的说了一些无关痛痒的内容。
宴散后,霍骁刚回到明华殿,就见一个穿着王府服饰的小厮候在门口,手里捧着烫金的请柬。
“陛下,夫人让小的来送请柬,说中秋佳节时想请东方侍中一家到王府吃顿晚饭,正好避开中午的宫宴,就算做家宴。”小厮躬身行礼,语气恭敬,“夫人还说,陛下也要来。”
霍骁接过请柬,笑着递给东方景明:“中秋团圆,一家人做在一起吃个晚饭倒也不错,你觉得呢?”
东方景明捏着请柬,心下忍不住紧张。
虽然他和霍骁的事,双方长辈都已知晓,但始终没有好好的见上一面。
光是想想苏云娘得知消息后会有多紧张,他就觉得手心发烫。
果然,当晚东方府就热闹起来。
苏云娘翻出了压在箱底的月白锦缎,在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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