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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情看着摇摇欲坠的门闩。
他刚才心思都在如何应付萧晦上,门只是半栓上,只要元昉耐不住性子大力一推,那木闩就会立刻掉下来。
一个是暗器加身,一个是人形高达。
暗器速度够快且出其不意,但高达皮糙肉厚避障能力满分,鹿死谁手还未可知。
系统喜出望外:【菜精,你别管了!让他俩打起来,能死一个咱们就可以从这个破位面出去了!】
钟情严肃摇头:【不行。主角不能死。】
【那你就等他们残血的时候上去补刀反派!这个位面OOC机会还没用呢!别犹豫,别心软,想想积分,想想退休!】
【不行,萧晦也不能死。北地那些世家贵族可不是省油的灯,萧晦一死,北地又会大乱。到时候群雄并起,苦的只会是百姓。】
系统抓狂:【他们不过是一群数据而已啊!】
钟情柔声道:【你不也是数据吗?可你就很招人喜欢。】
【……】系统脸颊爆红,赶紧扯出一串数据把自己埋起来,【你你你你你、随你便吧!我不管你了!裤衩子赔光了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钟情微微一笑,扬声对外面道:“请主公稍等片刻。”
然后他轻轻唤了一声:
“子渊。”
萧晦没有回头,冷笑道:“你怕他死?”
一只手捧住他的脸,那样脆弱的手指,那样轻柔的动作,却让萧晦臂上箭尖一颤,顺着这只手的力道转过头去。
钟家是清贵名门,钟王爷是几代袭爵的异姓王,钟王妃是长公主,两人都从小生长在规矩一箩筐的内廷,教出来的世子也和他们一样,清高礼貌,和谁都是君子之交淡如水。
子弗从来不曾这样碰过他。
如果这就是子弗做出的妥协……那一瞬间萧晦心想,他会心甘情愿放过任何人。
手臂渐渐放下,袖箭磕在桌角发出一声极轻的响动。
那一瞬间的沉迷和柔软瞬间烟消云散,萧晦眼中恢复冷淡。
他按住钟情的手,心尖滴血却还是忍痛将那只手拉下。
“这次不一样,子弗。这一次,你再怎么求我,我也会亲手杀——”了他。
最后两个字被吞没在唇齿之间。
比那双手还要柔软的所在落在萧晦唇上,面前的人近在咫尺,近到纤长睫毛轻颤时,能扫过他的鼻梁。
胸膛处有什么东西在发烫,他一开始以为是那枚蝉纹玉佩,直到那温度滚烫得灼穿他的皮肉,他才发现是他的心——
一颗已经在常年龟息中变得冰冷沉重的心。
钟情只是在萧晦唇上轻轻蹭了一下,在人设偏离机制发出警告的前一刻离开。
一个似是而非的吻而已,已经是这个角色能做出的最出格的事情,即使在这种人命关天的时候。
萧晦已经完全懵了。
钟情看着他陡然间变得如同纯良懵懂小白兔一样的神情,心中叹息一声。
早在八年前萧晦趁他睡着偷偷亲他的时候,他就明白了萧晦对他的心思。但这个位面他俩注定是要分道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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镳的,所以这些年他时常装傻,当做不知。
本以为这种虚幻的年少慕艾的心思会随着时间淡去,但这些年萧晦一直不娶妃不纳妾,但凡有臣子如此建议就要大发雷霆,把人拉出去大打五十板。
不仅如此,他还暗中插手钟情的婚事。每次钟王妃一有合适的人选,他就要用一番花言巧语在鸡蛋里挑骨头。实在挑不出来,索性假借军队开拨带着钟情一跑就是一两年,哪家的姑娘等得起。
钟情原本不想和萧晦有什么牵扯,此时却不得不出此下策。
他附身在萧晦耳畔道:“这就是我的答案。”
他一手拄着拐杖起身,一手牵着萧晦走向窗边。
萧晦很安静很温顺地跟在他身后,脚步落下轻盈无声。
钟情将他推到床上,按着他躺下,再拉下重重纱幔。深色纱幔垂落后,便看不清里面的模样。
“不许出来,否则我一辈子不和你说话。”
萧晦没有回应,只是很缓慢地眨了一下眼睛,仿佛还陷在一个梦里没有醒来。
钟情转身去给元昉开门,心中庆幸这个位面他熬坏了眼睛,怕风怕光,晚上有一点光就睡不着。元昉这才四处搜寻来这千金一匹的纱幔,通风透气,轻如烟云,却极能遮光。
门一打开,便露出外面一脸笑意的元昉。
他等得有些久了,肩上盖了一层雪,一动就簌簌落下来。
“子弗在忙什么?”
他一面走一面问,手里还提溜着那架被改造过的轮椅。
放下轮椅后,看见桌上面对面放着的两杯茶水,元昉“咦”了一声。
“子弗有客?”
钟情一颗心都提到嗓子眼,幸而及时想起龟息者不会那么轻易就被发现存在,不然萧晦当年也不可能躲过皇宫密探地毯式的搜索。
他稳住心神:“方才敬安兄稍坐了一会儿。”
“薛敬安?”
元昉疑惑,“他一直在城北当他的县官,政务处理得无功无过。之前给我写信说想来太守府叙事,我还一直等他来找我呢。原来他要找的是子弗?”
钟情轻描淡写地带过话题:“正好我也有要事需和主公相商。”
元昉安坐下来,笑道:“洗耳恭听。”
“工匠已经将减震车轮研制出来,此后山路不再似从前那般难行,城中特产之物便都可以运送山下买卖。尤其是晓城的云织锦,颇受城外贵族追捧,此前一直有价无市。主公大可在城中开设绣坊,鼓励女子入坊做工织锦。”
“这个好说。”
“新式农机的图纸我已经画好,皆是根据晓城地势地貌所造。还望主公推广于民间,悉心教导百姓用法。”
“那是自然。”
“这些时日与众臣相识,宫师德高望重,但行事太过谨慎,梁谌智多胆大,却容易操之过急。主公若派梁谌领兵,务必让宫师跟随其侧。张常二将有将才,但无守城之谋,可派其南征北战,不可久居一处。卢氏二子忠心耿耿,但年纪尚幼,主公应带在身边教导,两年后再让他们独自领兵。”
“……我知道了。”
“尧城郑歇两面三刀,心机颇深,之前虽有同盟之情,此后却不可不防。庄城与尧城毗邻,若郑歇求主公发兵一同攻打庄城,主公切记不肯答应,哭穷推脱便是。”
“……”
“尧、庄二城之外,属烨、宛、柳三城势力最为强大。宛城城主暗弱,不出一年,必为烨、柳二城瓜分。此二城城主好谋而无断,主公可时时派使者前去舌战,劝两位城主联手抗衡北地之军。”
“……军师这话说的……”元昉眼中笑意消失得一干二净,“怎么倒像是要与我诀别了似的?”
钟情正要说“是”,见到元昉眼中危险的情绪,默默把这个回答咽了回去。
他原本的确打算告别一番就赶紧跑路,但这几日和慈眉善目的元昉相处久了,居然忘了这是一个土匪头子。
好不容易抢来的压寨军师又要跑,换成哪个土匪都要生气。
钟情并不怕他生气,但问题是,一旦元昉跟他拍桌子大小声,下一秒床幔后的箭矢说不定就会刺穿他的喉咙。
钟情硬生生扭转话锋:“怎么会呢?我只是提醒一下主公罢了。”
元昉立刻就信了:“那便好。”
他很明显地松了口气,从怀中掏出一包药,“这是城中那位神医新换的方子,子弗快去床上,我帮你按摩一番,看看有没有效果。”
他说着便伸手要来抱人,钟情吓了一跳,急忙按住他的手臂。
居然忘了元昉这厮每晚都要给他按摩,这要是被萧晦看见了还得了?
既然萧晦一时半会儿赶不走,那就只能先支走元昉了!
钟情急中生智:“虽可派使者前去烨柳二城,但第一次出使,还是主公亲自前往为好。事不宜迟,主公现在便可去打点行装。”
元昉想了想,突然一个用力将人抱起来,向床边走去。
“不差这一日两日,明天再出发也无妨。”
他人高马大,几步就来到床边,放下怀中的人后,就要掀开纱幔。
钟情骇道:“元昉!”
元昉被连名带姓地这么一喊,没来由地有些紧张:“怎么了?我又做错什么了吗?”
“……主公无错。”钟情慢慢道。
他双手背在身后,手心里紧紧攥着纱幔,感觉到有人正揪住纱幔的一角不紧不慢地往外抽动。
他心中知道是谁,但此时正骑虎难下,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只能由着背后那人抽走他掌心里的东西。
他脑中飞快思索着该如何应对当前被前后夹击的局面——事到如今,想要逼走元昉只有用他最在乎的东西威胁。
他最在乎什么呢?
钟情心中闪过一个答案,但这个答案连他自己都很是犹疑。
他轻声开口:“主公不是奇怪我为何突然说起烨柳二城吗?其实是属下……有一事相求。”
“哦?何事?”
“宛城之战在即,届时百姓流离失所,虽有良田千里,恐怕无人看顾,只能沦为乱军铁蹄之下的泥泞。我的腿疾常年所用之药中,有一味为宛城特产。宛城连月封锁,城中人人自危,那一味药也有数月不曾运往城外,如今各药铺都已绝迹……”
“我明白了。”
元昉起身,“我即刻动身。最多三日,我必然带着药回来。”
心中猜想成了真,钟情没时间感慨,只想拉着元昉的手让他路上慢点走。
但限于人设,他只能就这样平静地看着他,对他说:
“多谢主公。路上小心。”
元昉带着药方匆匆离去,门吱呀一声关上。
不等钟情松一口气,腰间横过一只长臂,隔着纱幔大力将他拖到床中。
轻纱扯落后蒙住他的脸,有人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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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身上,隔着薄纱在他唇上落下重重一吻。仍旧是不敢深入,带着强悍迫人的气势,辗转一二后退走时却依依不舍。
龟息者灼热的呼吸喷洒在他耳畔,本该平静无波的声音在轻轻颤抖。
“子弗……你是不是、喜欢我?”
第75章
钟情张了张嘴,吐出的确实一阵急促的低咳。
萧晦立刻起身,扶他半坐起来,替他拍后背顺气。
钟情止住咳嗽的时候,脸颊都浮起一层红晕,手指却紧紧攥着纱幔,用力到骨节发白。
他一言不发,也迟迟不肯抬头看萧晦,只是一味地垂眼盯着手中纱幔上绣的暗纹。
萧晦很轻地叹了口气。
“我不逼你。”
闻言钟情睫毛轻颤一下,犹疑着抬眸看向他。
萧晦被这小心翼翼的一眼看得胸中一片柔软与无奈。他握住钟情的手,打开死死攥起来的拳头,揉捏那根根因为过于紧张而发僵的手指。
子弗是持身清正的君子,能得到他一个模糊的吻已经是想都不敢想的事。若还要逼子弗承认什么,恐怕他会羞愤欲死。
萧晦低头,嘴唇在钟情手背上碰了一下。
“可是我喜欢子弗。”
钟情把手抽出来,冷淡的语气在颊边飞红的映衬下显得很没有说服力。
“不要再说这种话了。”
“不说难道就不存在了吗?”萧晦道,“我从未遮掩过我的心思。”
钟情心道你确实没有。
萧晦对他的特殊对待实在太明显了。
平日里对谁都是严刑峻法,但只要钟情开口,就是死囚都能眼也不眨说放就放。搞得钟情入京不过数载,就成了皇城中所有世家贵族的救命恩人。
更夸张的是,暗部上百细作散落城中监视民间流言,但凡百姓稍有冒犯之语就要重刑加身,民间于是谈“王”色变。但摄政王与军师大人之间情深义重的流言不绝于耳,甚至被编成话本戏折在大庭广众之下传唱,却无人追究。
但凡有心人都能品出些东西来,这几乎成了皇城中人心照不宣的秘密。
逼得钟情只得深居简出,与旁人相处也是交浅言浅,这才能一装傻就是七年整。
他不得不这样做。
萧晦这人从小脸皮就堪比城墙,从军之后更是变本加厉,平生最擅打蛇上棍。若被他知道钟情已经猜到他心思,不仅不会有半点羞赧,反而会兴奋至极地开始研究律法,把“契兄弟”变成真正的夫妻。
若不是走投无路,钟情一点也不想把这层窗户纸捅破。
萧晦认真地道:“子弗,跟我回去吧。”
“不行。”
“为什么?我们都已经——”
被钟情一个冷冷的眼刀刮过,萧晦闭嘴。等不过片刻,他又开口,“莫非子弗还没有找到那个答案?”
“我找到了。”
萧晦还没来得及喜悦,就听见面前之人继续道,“可我还需要时间去接受。”
萧晦一怔。
不是“不能接受”,而是“需要时间去接受”。
后知后觉理解钟情话语中的意思后,萧晦在那一瞬间几乎原谅了前半生加诸在他身上的所有厄运——
他终于等到了这一天。
不是做梦。
他慌乱地回道:“没关系子弗,我可以等,等多久我都愿意。跟我回宫吧,我不会逼你做什么的,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我不能回去。”
“不回宫也行,反正这个摄政王我也已经做腻了。我们回凉城,好吗?”
凉城是七年前他们逃出京城后投奔的地方。距漠北蛮子仅一沙之隔,环境清苦,战乱纷繁。
一座时常被漠北蛮人劫掠的边疆小城,在他们到来的第二年,成了整个关西最富庶的城池,还拥有了一支骁勇善战、战无不胜的守城军。
这支虎狼之军用蛮人的血祭旗后,便一路攻入内地。花了六年时间,把沿途诸城打得俯首称臣,皇城禁军也全然不是对手。尽管后来十二城守军联盟共同进京讨伐,照样被凉城军打得抱头鼠窜,不出三月就分崩离析,从此再难成气候。
愿意抛弃皇宫中的荣华富贵,和咫尺之遥的皇位,重新回到那个漫天风沙的小城……他是真的想要回到从前。
可萧晦越是认真,钟情就越是心惊。
“不行。我不能去凉城。”
他抬头直视着萧晦,在看到那双眼睛里狂热的感情后微微瑟缩一下,很快就继续坚定而冷硬地回视过去。
“我要留在这里。”
“……为什么?”
“晓城诸将太年轻了,我担心他们守不住这座城池。前太守的亲信一直想要复仇,尧城郑歇面慈心狠,烨、柳二城城主更是一心敛财。若晓城沦陷,敌将屠城,山路难行,城中百姓恐怕插翅难飞。”
“我可以派人在此驻守。”
钟情仍旧摇头:“北冀军刚与晓城大战,子渊若此时带兵围城,不仅不会让城中百姓宽心,反而会让他们惊恐不安。”
“那便让军士乔装改扮,谎称是它城援军即可。”
“不妥。元昉这些年颠沛流离,并无好友,又得罪了你,更不会有人愿意帮他。若假称援军,便太古怪了些。”
萧晦沉默,神色逐渐变得冰凉。
他突然冷笑一声。
“说了这么多,还是为了那个姓元的。子弗,我很好奇,若我没有发现你的踪迹,你会把他捧到何等地位?”
冰冷的手轻抚上钟情的脸颊,“是帮他一统南地,与我划江而治,还是索性让他攻入皇城,杀了我这个窃国贼?”
钟情别过脸:“我不过是怜惜此地百姓罢了。”
萧晦掐着他的下巴,扭过他的脸,强迫钟情与他对视。
“子弗,你若真想藏起来,就无论如何不会出山帮他。他给你灌了什么迷魂药?让你既不害怕被我找到,还敢当着我的面,这般为他着想?嗯?”
钟情吃痛,想要挥开他的手,但那只手牢固得就像一只铁钳,用尽力气也无法撼动分毫。
“子渊,我并不是在帮他。我是在帮你。”
“……”
“看见元昉,我总是会想起从前的我们。”
“呵。”
萧晦松开手,但语气依然阴沉,“怎么?子弗巧舌如簧,又想出什么借口来骗我了?”
钟情苦笑一声:“子渊,你还记得七年前那个雨夜,你背着我翻过城墙的时候,对我许下的诺言吗?匡扶正义……”
萧晦低低续道:“……除暴安良。”
“元昉也对我说了同样的话,甚至,同样是在城墙之上。看见他,我就会想起你。想起你,就会忍不住去帮他。”
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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晦神情莫测。
无数种情绪在冲击他那颗跳动缓慢的心脏。他感到喜悦,因为钟情承认会想起他;可又同时感到强烈的嫉恨,因为钟情竟然会把对他的思念寄托在另一个无瓜紧要的人身上。
他甚至还感到悲痛难堪,那颗七年前亲眼看着全家被屠戮殆尽时就该消亡的良心,此刻竟然在死灰复燃。
他开口时语气五味杂陈:“你是说,你把他当做我的替身?”
钟情没有正面回答:“我只是不忍心见到一个人拥有和你一样的志向,却落得败亡的下场。”
“可我这志向容不下第二个人,迟早有一日,我会与他兵戎相见。”
钟情见缝插针、不动声色地建议道:“至少,你可以把他留到最后。”
就像剧情里那样。
萧晦终于笑了:“子弗的话,我不敢不听。我会把他留到最后,不过,在这之前,子弗得和我回去。”
钟情看了眼萧晦脸上难得的笑意,狠心道:“不行。”
萧晦眼中闪过一丝阴狠暴躁,强自按捺着语气中的怒意:“……为何?”
钟情欲哭无泪。
还能为什么?因为元昉那人回来看他不见了必定会大张旗鼓地寻找,他那个犟脾气,就是十个梁谌都拉不住。
钟情只能找一个折中的办法。
“晓城百废待兴,事事都需要我坐镇。我不能在这个时候离开,不过,子渊可以留下。”
萧晦本要发怒,听见最后两个字时陡然一愣:“我留下?”
“一整支军队乔装改扮,声势过于浩大,容易引起怀疑。但若只是一个人乔装改扮,就容易多了。不是吗?”
萧晦眼神微凝,“你想让我易容?”
“子渊是孙侯爷的关门弟子,精通易容术和缩骨功。正巧我身边有一护卫,子渊可易容成他的模样,这样便可瞒天过海。”
萧晦气急:“你要我易容成一个护卫?莫非你要我对着元昉点头哈腰!?”
“元昉素来不讲这些规矩,你不必对他行礼。”
萧晦简直快被气笑了:“钟子弗!你现在心中便只有元昉了吗!你竟然为了他这样折辱我!”
他一把将人按倒在床上,扑上去胡乱吻着,连舔带咬毫无章法,混乱之中不知咬破了哪里,唇齿间瞬间弥漫开一丝血腥气。
血液的味道,或者说来自钟情唇舌间血液的味道让萧晦近乎疯狂,亲吻的间隙中,他红着眼睛口不择言。
“钟情,你其实是喜欢他吧?”
“你能为了他做到什么地步?”
“刚刚你主动亲我……难道就是为了他使出来的美人计?”
一句又一句,刺激得身下人的胸膛在急促地起伏,他却变本加厉,毫无怜惜,一味沉浸在这满床幽香之中。
钟情趁他迷醉之时,一个大力将人推开,随后便是一巴掌扇过去。
他伏在床头,眼角还带着水意,喘着气向门外一指:“出去!”
萧晦沉默片刻,到底是害怕把人气出个好歹,一言不发转身向外走去。
钟情独自在房中待了许久,久到唇角的伤口都不再疼痛,门外忽然响起敲门声。
他冷冷道:“进来。”
进来的是孙护卫。
他慢慢走到床前,然后双膝跪下,捧着钟情的手细密地吻着。
“方才是我说错话了。以后我便留在子弗身边做护卫,这样,子弗开心了吗?”
钟情淡淡道:“记住,你姓孙。”
“孙家人?竟然是他们帮你逃出宫的?”
“你要罚他们?”
“……”萧晦忍气吞声,“子弗放心,我不会和他们计较。”
这下钟情满意了,微微笑道:“元昉不注重规矩,但我身边却不能留不懂规矩的人。”
萧晦登时就要发火,看见钟情微笑中隐藏的深意,只得再次将满腔怒火咽回去。
“我知道了……我会向他行礼。”
第76章
钟情任他拉着自己的手,轻声道:
“元昉师从大儒,是仁人君子,志趣自然不在情爱之上。子渊,你以为人人都似我这般,不顾你我君子之交、同窗之谊,竟会对好友生出这样龌龊的心思吗?”
萧晦茫然抬头:“子弗?”
“明知男子私情不容于世,何况你我之间,于父母不孝,于圣上不忠。像我这样不忠不孝之人,两年前便该以死谢罪,却苟活到现在”
钟情微微闭眼,“子渊,能再见到你,我很开心,但……也很难堪。”
“别这么说,子弗……你没有做错什么,都是我的错。”
萧晦仰头看着床上的上,伸手想要抚摸他的脸颊,可看着那双平静忧伤的眼睛,他忽而低下头不敢继续直视下去。
他埋头在钟情的膝盖上,鼻尖幽香浮动,在床被的温暖下变得浓郁而妥帖,不再那样遥远似云端之月。
他心中泛起无限悲哀,如同每一次在梦中闻见这香气后,猛然惊醒时那般心如刀绞。
十年来的担忧成真了。
子弗无法接受男子之间的情谊。
他把这份感情视作耻辱。
萧晦心中一片绝望,喃喃重复道:“都是我的错。”
钟情轻轻抚摸着他的头发。
他心中知道这些话说出来对他们十七年的感情而言实在太残忍,但再心疼,这些话也不得不说——
萧晦太聪明了,什么阴谋诡计都憋在心底,又太过为所欲为,绝不会甘心一直假扮一个护卫。
只有这样说过之后,他才可能稍稍安分一点。
钟情手里动作越发轻柔,轻轻开口道:
“我不怪你。”
*
作为一统北地的摄政王,半个天下都等着他去治理,绝无可能把大把时间花在角色扮演上。
钟情就是抱着这样的心思,想让萧晦知难而退。
但是整整三天,萧晦一直留在晓城,一点都不心急。
三天后,元昉带着一马车药材回城。
他一路上快马加鞭,原本打算一日半就赶回,偏偏遇上几波刺客,宛城内也是摩擦不断,这才耽误了行程。
刚进太守府,连衣服也来不及换,只是脱下染血的披风,就一路匆匆赶往军师的房间。生怕自己脚程再慢一些,他家军师就会多疼上一分。
走到回廊时,突然看见对面拐角处转过来一人。
是孙护卫。
自从来到太守府后就一直守在军师门外,尽职尽责,但沉默寡言,十分没有存在感。
元昉一开始并没有在意,却在擦肩而过时感到一阵异样。
他猝然停步。
“孙护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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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护卫脚步微顿,稍稍转过身来,看着他不紧不慢地拱手行礼。
“元将军。”
依然是那张寡淡的脸,依然是那般标准的行礼姿势。元昉心中怪异之感却更浓烈了。
他甚至还感受到一丝阴冷的危险,就好像他面对的不是一个平平无奇的护卫,而是一头凶猛的恶兽。
他几乎是下意识从怀中掏出一直珍藏的绢帕,笑容中带着几分冰冷的审视。
“之前捡到你掉的帕子。不知是哪个姑娘家送的?”
萧晦视线落在那方素白的绢帕上,眉梢微不可察地一挑。
他不知道孙护卫和这方绢帕有什么关系,但是很显然,元昉见他第一面就对他生疑了。
孙家的龟息术和易容术独步天下,萧晦自认已经学到臻至化境的地步,从未有人看穿过他的伪装。
此时看到元昉这般明显的试探,他不仅不动怒,反而感受到一种嗜血的兴奋感。
就在他即将出言挑衅的时候,身后门吱呀一声打开。
听见动静,元昉就立刻将手背在身后,挡住那方被他强抢过来的绢帕。
萧晦将他动作看得分明,霎时便猜了个八九不离十,心道那孙的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竟然敢觊觎他家子弗。
哼,活该被他顶了位置。
钟情此时正拄拐倚在门边。
看见两人交锋的模样他心中便是一紧,连忙出言道:“将军既然来了,为何一直站在廊外?请入座吧。”
眼见萧晦张口,钟情半是警告半是安抚地看了他一眼,打断道:“今日风大,孙护卫也请一同入座,喝一杯热茶吧。”
得到满意的对待,萧晦不动声色地朝他弯了下眼睛。
三人同时入座,萧晦难得如此安分,听着身旁两人对话,只是乖乖喝茶,一言不发。
但钟情和元昉越聊就越觉得奇怪。
在宛城中买药频频被人为难也就罢了,或许是此药太过紧俏,宛城又闭城封锁、草木皆兵的缘故。
怎么来回路上能遇见大大小小十多次刺杀呢?
元昉自己倒是没觉得离奇,只当是自己最近流年不利。
他一心想着三天前没能给钟情做的按摩,但当着外人的面,也不好强行上去掀裤腿。
稍坐一会儿后,也觉得自己风尘仆仆的样子实在狼狈,便听从钟情三番几次暗中送客的话,牛嚼牡丹般一口饮尽杯中香茗,起身告辞。
待大门关上后,钟情意味深长地看向身侧之人。
“是你做的?”
萧晦微笑,那张来自他人的寡淡面孔在这样的笑容下也变得奇崛起来。
“我不过是想和子弗再单独相处几天,才让人出手绊住他。子弗别气,我不过跟他开个玩笑,你看,他都没有受伤。”
元昉的确没有受伤。
但他身上的血腥味足以证明他这三天经历的是什么样的战斗。若他不是元昉,不是主角,这会儿恐怕早就死在刺客的剑下。
钟情心中一沉,萧晦果然还是出手了。
甚至一出手就是这样的杀招。
片刻沉默后他开口:“子渊可知,你我征战的那七年中,若你战死沙场,我会如何做吗?”
萧晦不假思索:“子弗会不惜一切代价为我复仇。”
说罢后他才意识到面前的人话题陡转是为了什么,神色瞬间变得扭曲起来。他沉下脸,抬眼阴狠地看向钟情。
“怎么?若我杀了元昉,子弗也会不惜一切代价向我复仇?”
钟情受不了他这样凶恶的视线,手中扶着轮椅下意识向后退去。
但萧晦伸腿勾住车轮,一把就将钟情连人带车勾进自己怀中。
他曲起手指轻轻拂过钟情的脸颊:“子弗既然做了贰臣,何必还要做忠臣呢?嗯?”
钟情没有躲。
他在这样近的距离之下仍旧面色平静地看着萧晦。
“子渊知道无论如何我都无法对你下手。”
萧晦面色微微转晴,还不等他说什么,就听见钟情下一句——
“所以我只能殉主。”
萧晦眼中瞬间涌上暴怒的火光,轮椅的木质扶手被他捏得咯吱作响。在被捏坏之前,他突然松了手,然后却转身一脚踢翻茶桌。
价值千金的茶具跌得粉碎,茶水横流,茶叶遍地,到处都是一片狼藉。
他回身,胸口气得起伏不止。
“我不会再动他。”
他在钟情耳边咬牙切齿道,“子弗,不要让我再从你嘴里听到‘死’字,否则……我会亲死你。”
*
殉主的威胁奏效后,元昉果然不再碰上任何刺杀。
他仍旧没多想,以为自己不过是时来运转。
不过他最近运气确实不错,应该说整个晓城近来运气都很不错——新的商道已经开辟出来,丝绸销路一片大好,女子绣坊经营得也很稳固,农机推行顺利,帐中将军谋士相处和谐,派遣去烨、柳二城的使者也频频报来好消息。
两城城主甚至还派了使者回访。
使者上殿,钟情原本不欲出席,但实在厌烦萧晦在房中对他的频频骚扰,便顺口提了一句。
没想到萧晦竟然欣然同意他前去赴宴。
这次入殿,钟情照例带了帷帽。虽说萧晦已经找到他了,但别人可不知道他死而复生的事,还是谨慎些为好。
他的坐席在元昉之下、众臣之上,所以也和议事时一样将帷帽上的黑纱半掀开,将对着元昉的半边脸露出来。
他已经许久没去议事了,所以再次看见这半边脸的元昉心中很是高兴,高兴到竟然忽视了同样能看到这半边脸的、随侍钟情身边的孙护卫。
他没有发现这护卫脸上竟然是和他一样的难以抑制的高兴神色。
宣来使进殿后,两位使者大步上前,站定后却转而向钟情行礼。
“拜见军师大人。”
恭敬见礼后,才转回身去,向上座拱手,“拜见元将军。”
元昉倒是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很高兴地抬手让人赐座。但坐下臣子互相交换着眼神,各式各样的眼神短暂落在钟情身上,又飞快地滑走。
使者坐下后,对钟情的推崇变本加厉,言谈间竟隐隐有“只知军师,不知将军”的意思。
若仅仅如此也就罢了,他们话语间对钟情似乎极为熟稔——但钟情十分确信自己并不曾见过他们。
这是两位顶级的说客,辩论和演技都炉火纯青,明明字字句句都模棱两可,但就是能让听者感受到其中明显的深意。
越来越多的视线落在钟情身上。
他能感受到那些视线并无恶意,但到底是和以往将他奉为救世主的时候有所不同了。
宴会还未结束,钟情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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