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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这是为什么——在学校同进同出的那些时间足以让所有人误会他们之间的关系,以为他们才是真正相爱的情人——连他自己也这样误解了。
穿过走廊,金碧辉煌的大门内隐隐传出几声模糊不清的欢笑。
那里面炭火似乎燃得正旺,站在很远的地方就能感受到从门缝中透出的暖意,穿破贝尔周身凝固的料峭夜风,最终无可奈何地被那石头一般的冷冽同化。
一只黑猫顺着墙根走来,停在贝尔面前,尾巴很优雅地绕到前面来,挡住前爪。
它的打扮不输于任何一位前来赴宴的客人,头顶的小王冠上硕大红宝石熠熠生辉,脖子上带着碧玺项链,浓郁的绿色披在它黑色的皮毛上,与它绿色的眼睛交相呼应。
贝尔向它伸手,片刻后,它跳上他的膝头。
大门拉开,侍者的通报声唱歌般响起。
门内的欢笑声随之一静,就像被门外奔涌而至的冷空气冻伤了一般。
在一片静谧之中,贝尔看见被围在弹子球桌中间的那个人,突然捏紧了手里的猫爪。
球桌旁围着很多男人,拿着球杆或是端着酒杯,全都打扮得像金子般极尽奢华。他们身上那些颜色争奇斗艳得几乎能灼伤旁观者的眼睛,各色宝石折射着水晶吊灯和烛台的光辉,因为过分华丽奢靡而显得廉价。
冷香和暖气杂糅在一起,熏得人头晕目眩,酒精的醇厚漂浮在香气之上,像厚实的云朵上漂浮着一层目眩神迷的璀璨阳光。
然而黄金制成的球桌比阳光还要璀璨,暗绿的天鹅绒面上滚动着八个小球,在灯光的照射下泛着诱人的蜜糖一样的光泽。
它们色彩各异,滚动时就像球桌旁那些五彩斑斓的贵族们一样在那个人身边交织不停。
让人腻烦的各种色彩之中,只有那个人一身修长的黑色礼服,再没有半点别的颜色,一如他纯黑的灵魂。
大概是许久不见阳光,他的发尾已经变回黑色,半长的头发在脑后整齐地扎成一束,只有额前碎发零落地散着,让其下的眉眼若隐若现,无论作何神色,都会像是挑逗。
他手里拿着一根象牙球杆,指尖沾了雪白的巧克粉,身旁有人正拿了手绢殷勤地替他擦拭。
钟情挥开那人的手。
他轻轻抚摸着球杆的前端,看着门外新到的客人,轻巧地一笑。
“哎呀,又忘了带上我的十字杆。不知哪位好心人愿意贡献出一枚十字架,让主的光辉赐福于我接下来的一杆球?”
话音落下,无数只手已经伸到他面前。
匆忙地扯下脖颈的项链或是胸膛的徽章,将那些镶嵌着各色珠宝的十字架捧在手心,比跪在神明塑像前祈祷时还要虔诚地捧在那个人面前。
簇拥在这片十字架的丛林之中,钟情仿佛才是他们信奉的那位神明。
但他只是拨开那片丛林,慢慢踱步到贝尔面前。
冰凉的指尖探进衣领,挑出铂金项链,拽断后取下银十字架吊坠,再将断裂的项链扔回他身上。
光秃秃的项链挂在领口的蕾丝上,扔过来的一瞬间,贝尔的睫毛像那里的蕾丝花边一样轻轻颤抖。
颈边的皮肤还残留着象牙般的冰冷触感,他低下头,看见衣领上沾染的一点白色巧克粉。
面前的人已经毫不留恋地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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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最虔诚的信仰才能为我带来胜利。”
十字杆架在象牙球杆下,一球击出,眼花缭乱的滚动之后,所有小球全部落入袋中。
钟情拿走仅剩的那颗白色母球,掏出胸膛口袋里的硬币,漫不经心地在手上抛玩着。
“一球清桌,真是走运。看来今天我要大赚一笔了。”
圆形的硬币抛至最高点时闪烁出金属的光辉,落在球桌的绒面上,发出沉闷的一声响。
它静静躺在那里,贝尔终于看清——
那不是硬币,而是筹码。
“贝尔。”
钟情微笑着回首,烛光打出他一半侧影的轮廓,另一半隐没在阴影之中。
“你不为我祈祷吗?”
第134章
这个时代的纸牌游戏还叫“叶子戏”。
由丝绸装裱而成,木刻版印上图案,在驼铃或是船桨声中,和香料、瓷器、茶叶一起,从东方来到这片大陆。
这种来自神秘东方的叶子牌一踏上这片土地就被广泛接纳,人们研究出用本土便宜材料仿制的方法后,纸牌游戏便席卷了大街小巷的每一个赌场。
但真正远道而来的东方纸牌依然是只属于贵族的奢侈品。
雪白丝绸在灯光下闪烁着明亮的光芒,印在其上的陌生人物肖像线条流畅、色彩鲜明,图案的头顶和脚下绘着长短不一的线条,这就是纸牌游戏明面上被教皇国禁制打压的原因——
那是十天干与十二地支构成的卦象,是东方神秘而邪恶的卜术。
在这片大陆,占卜和预言就像巫师一样让人厌恶,是异端的邪术。
现在,这些邪恶的纸牌就这样光明正大地摊开在黄金球桌上。
它们沐浴着这处温泉行宫钟最明亮的水晶灯光辉之下,绿色天鹅绒将丝绸的雪白和颜料的血红映照得几乎能刺伤人眼。
比那更刺眼的是坐在球桌上的那个人。
来自东方的卜戏,来自东方的美人。
一切浑然天成,仿佛那副丝绸制成的纸牌越过茫茫沙漠或是海洋就是为了出现在他手中。
球桌两端放着两张高脚凳,但钟情在赌到第二场的时候就离开座位,爬上球桌,置身在筹码与纸牌之中,踩在堆积如山的黄金与珠宝之上。
周围人头攒动,男人们紧紧围着他,黑压压一片,将金山上的钟情衬成一个弱小的黑点。
对面的人换了又换,他却不曾下过牌桌。
身旁的黑猫一开始还在聚精会神地盯着摇晃的骰子,渐渐犯困起来,依偎在钟情脚边,面朝壁炉沉沉睡去。炉火将它的皮毛照成赤红色。
它的主人已经输出一个恐怖的数字,但他自始至终不曾朝周围的珠宝看过一眼。
或许连他自己都分不清楚这一堆珠宝里到底那些是他赢下的赌资,他的对手也并不在意,因为——
“我要一朵玫瑰花,殿下。”
赌赢的那个人剪下玫瑰的尖刺,递给钟情。
“我希望您能将它放在胸口。沾有您皮肤温度的玫瑰,抵得上一万枚特雷斯金币。”
钟情接过鲜花,将它插在衣襟里。
他的领口早就被解开了,因为第一场赌局的赢家要走的便是他的领针。
然后是领巾、胸针、口袋里的蚕丝手绢、袖口处的翡翠袖扣、红宝石耳钉还有珍珠项链,甚至象征公爵身份的翡翠肩章和代表教皇宠爱的钻石尾戒。
赢家们亲手摘下他身上的珠宝,解开他礼服上的扣子,隔着一层布料抚摸他的身体,搜刮那些剩余的、不为人知的、可以用来交易的东西。
从他身上褪下来的那些东西,那些饰品、手绢、以及蕾丝手套,每一件都被围拢的人们传阅着。
这些年轻高傲的贵族们低下头颅,像狗一样狂热地嗅闻着宝石与织物上的香气,然后被某个等待多时的人不耐烦地抢走,再然后是下一个、下下个……
最后被它们真正的得主带着傲慢的微笑私藏入怀中。、
这一切钟情视而不见。
他又输了一局,赢家坐在他对面,双眼紧盯着他踩在黄金珠宝之上的长靴。
“我希望能亲吻您的脚。”
异端审判局未来的继承者轻声呢喃着,起身离开座位朝钟情走来。
“就像一个虔诚的信徒乞求神明饶恕时那样。”
“行啊。”
钟情漫不经心道。
他相当配合,取出胸口温热的玫瑰花,将它随便朝人堆抛去。
然后在哄抢声中闲适地坐下,一条腿曲起踩在球桌的边缘上,另一条腿顺着边缘垂下。
那是一条笔直修长的腿,即使坐在高高的球桌上,脚尖依然能一下一下轻轻点着地。
刽子手阿尔切半跪下来,捧着那只脚,让它踩在自己膝盖上。
他轻轻吻着鹿皮制成的马靴靴头,解开靴身两侧交错缠在铆钉上用以固定皮料的维京手梭编绳——
相比起后来居上的绑带和勾式纽扣,这种古老的系带方式因为太过麻烦已经被民间摈弃,只有嫌得无聊还有仆人伺候的顶级贵族还在用这种系带彰显品味。
手编系带解开,靴筒垂下,露出雪白的从长袜,和那层蕾丝之下、在炉火照耀中若隐若现的纤细脚踝。
长袜依然是繁复的系带设计,阿尔切子爵隔着一层布料亲吻凸起的脚踝骨,一只手已经搭在那条袜带上。
人群之外,轮椅上的人双手紧攥,腿上的烙印一阵阵发烫、发痛。
他眼睁睁看着钟情百无聊赖地任由面前人的侵犯。
那个刽子手,袖筒中藏着的纯银十字锥不知穿透过多少异端的锁骨,此时却贴在钟情小腿上,动情地摩挲着。
在袜带即将扯落的一瞬间,轮椅扶手狠狠撞上阿尔切的脊背。
他吃痛,回头怒瞪着来人。
整个阿尔切家族成员都是在异端的鲜血之中浸泡长大的,一个见惯鲜血与死亡、甚至会亲自动刑送那些异端下地狱的人,在极端愤怒之下的一瞪足以让意志不坚定者胆战心惊。
但贝尔毫无畏惧,他凝视着面前的小刽子手:
“滚开!”
阿尔切几乎是发怒着就要扑上去,被钟情用另一只齐整穿着靴子的脚踹开。
他迅速恢复冷静,低头卑微却语带威胁道:
“殿下,这可不够。我渴望亲吻的是您脚背上的皮肤。”
“差不多得了,给我把鞋穿上。”
阿尔切不动:“但是只有这样才能粉碎您为我签下的借条。”
钟情似笑非笑看了贝尔一眼:“但是希拉德克伯爵似乎不太赞同。”
阿尔切恶狠狠道:“今晚您才是宴会的主人,您可以将他赶出去。”
“把他赶出去了,谁来为我的胜利祈祷呢?今晚我可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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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开他。”
这句话没有半分方才的恶趣味,柔情似水柔情蜜意,就像情人间的絮语。
钟情凝视着贝尔,在看到那双通红的眼睛被这番话引诱得长睫微颤时,骤然冷酷恶劣地说出下一句话。
“把他绑起来,别让他在这里碍事!”
贝尔被这番陡转直下的情景刺激得双目几乎要泣血。
绑缚他的绳子是故意找来的粗糙麻绳,缠绕过他的身体时,贵族们被他眼中的仇恨惊得一时间谁也不敢动作。
气氛陷入古怪的沉默,只有钟情翘着腿坐在球桌上,饶有兴致地打量着面前发生的一切。
开门声打破沉默。
沉重的大门打开,教皇高大的身形走进,穿堂风吹进来,壁炉里火焰跳动,将他的倒影也衬得庞然而诡谲。
教皇的威严让这些荒唐的贵族们不敢直视,行礼后纷纷低下头去,回避他的视线。
钟情看着教皇一步步走进,也将他走过后才敢抬头的贵族们担忧的眼神看得一清二楚。
唔,今天轮到审判者。
看似眼神空无一物,实际上刚走进时视线就一直牢牢黏在钟情那只没穿靴子的脚上。
界限模糊的面容看不清那眼神中的深意,钟情存心逗一下这个总是一脸严肃的审判官,长腿一伸,脚尖搭在面前人的腰封上,轻易地就将他勾过来。
“你来得正好。”
双腿环住教皇陛下的腰,双手也搂上他的胳膊,再顺势撸走他手上的曜石扳指,扔给仍跪在地上的阿尔切。
“这下能还清了吧?”
地上的人不甘地点头。
钟情毫不在意,近乎撒地抱住教皇的脖子,问道:
“你怎么来了?不是不喜欢看我玩牌吗?”
审判者稳稳地站在原地,语气波澜不惊。
“到该做晚间弥散的时间了。”
“是吗?”
钟情大度地挥手,双腿也从教皇身上下来,“那你们去吧。我在这里等你们一起去舞会。”
脚踝突兀地被人握住,审判者拾起倒在地上的长靴,半跪在地上替钟情穿鞋。
钟情踩在他的肩上,看着那双修长俊逸的双手替他绑好铆钉上的绳索。
这真的是很麻烦的穿法,即使那是一双十分灵巧的手,也用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
教皇起身,在情人额心落下一吻后,转身环视着周围沉默而嫉妒的贵族们:
“祈祷室已经准备完毕,移步吧。”
人群纷纷离开,只有仍跪在地上的阿尔切和贝尔落后一步。
那枚刻着暗纹的曜石扳指孤零零躺在地上,并没有人去捡拾它。
“我在异端审判局,曾将许多被魔鬼附身的人钉在十字架上烧死。”
阿尔切拔出袖筒中十字锥,阴郁地看着轮椅上的人,“这可是一门精细的学问。要用钩子、牙锯、三棱钉和十字锥将那个恶魔牢固地钉在十字架上,还要确保恶魔在火刑之前不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去。”
他像个屠夫一样,野蛮地用袖口将十字锥尖擦拭得锃亮。
“我精通这门学问。欢迎你来异端审判局参观,希拉德克伯爵。”
说罢,他将十字锥插回袖筒。
他捡起地上的扳指,双手捧到钟情面前:“您知道我要的不是这个,殿下。即使教皇的皇冠也抵不上在您脚背上落下一吻,还请您成全。”
“下次吧。”钟情不耐烦道,“你该去做弥撒了。再晚些,就要惹圣座猜忌了。”
阿切尔勉强答应下来。
他回头不屑地看了贝尔一眼,这才提步离开。
殿中只剩下钟情于贝尔两人。
钟情跳下球桌,抱着猫缓缓走到贝尔面前。
麻绳还凌乱地缠在他身上,掉落的灰棕碎屑让他的白色法袍变得肮脏。
“哎,可怜的贝尔。”
眨眼间那个冷酷无情的钟情又变成初见时义愤填膺的模样。
“那个刽子手竟然敢这样侮辱威胁你,你难道一点都不生气吗?”
“你之前似乎说过,善堂骑士团带回一些病人?该不会是瘟疫吧?如果是的话,那可就糟糕了,异端审判局不会给那些人治疗的机会,而是会把他们和他们的家人全都推入火炉。阿切尔家族的手上又要沾满无辜亡魂的鲜血了,即使这样你也能忍耐吗贝尔?”
黑猫的尾巴一下一下地扫过残废的膝盖,钟情站在轮椅跟前,背对着炉火站在阴影之中,那双黑色的眼睛被黑猫脊背上的碧玺反衬出毒蛇一样的幽绿。
“即使你对自己毫无自尊,可他也同样也在威胁我。难道……你就不能为了我,杀了他吗?”
*
马鞭抽在马背上,骏马发了狠似的往前飞奔。
照例任何人都要在教皇的宫殿门口接受搜身检查,但这匹骏马奔跑的速度实在太快,带着不可阻挡的威势,轻而易举就冲破十字禁卫军的防守。
膝盖和小腿上的皮肤越来越疼,这是不属于这具身体的疼痛,显然另一具被他真正贪恋的身体的主人正经受着前所未有的精神折磨。
洛萨尔无比兴奋,兴奋到那疼痛几乎能深入骨髓,他也甘之如饴。
封印在松动,甚至比在海底的那一次还要强烈。
属于另一个人的强烈欲望通过疼痛向他传递过来。
骏马精准无误地祈祷室停下,洛萨尔翻身下马,透过大门的缝隙看清里面并没有阿切尔和钟情的身影。
他冷笑了一声,在祈祷室门边的一处暗室中看见私逃出来的两人。
阿切尔跪在地上握着钟情的脚,听见声音便勃然大怒。
想做的事情频频被打断,他抽出腰间宝剑直刺来人,却在看见满头蓬松金发的洛萨尔时微一犹豫,瞬间脖颈一凉,头颅高高飞起,落在几米远外的煤堆上。
无头的身体片刻后栽倒在地。
洛萨尔踏着满地鲜血,握住坐在旧木桌上的人那只袜子脱到一半的脚。
“胆子真大啊。一墙之隔的地方,我父亲正在诵经。”甚至这里就能隐隐听见他念唱赞美诗时威严雄厚的声音,“而您居然敢就在这里与他最忠诚的下属偷情。”
他粗暴地拽下那一小块蕾丝布料,呢喃道:“母亲,您想要钱,何必让他那双肮脏的手触碰您呢?我同样有很多钱,只要您愿意也让我亲吻您的脚背,我的钱便都是您的。”
“行啊。”钟情不痛不痒道。
“……”洛萨尔沉默片刻,而后讽刺地一笑,“看来您对这种事习以为常了啊。您不是与贝尔两情相悦,为了救他甚至可以不顾自己的性命吗?”
“是吗?什么时候的事情?”
又是一阵沉默,洛萨尔冷哼,低下头去舔着手里的脚背。
原本只是想亲吻一下以作威慑,然而双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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贴上那滑腻的皮肤后,却情不自禁开始细细含吻那里凸起的每一根血管和经脉。
“您大概不知道吧,奉献的灵魂比金子还要璀璨,那时候的您,简直美到不像话……即使上帝见到那时候的您,也会心甘情愿在永恒之间开设赌场,只为博您一笑。”
凶猛的小狮子突然像个诗人一样开始使用修辞说起情话,比天生甜言蜜语的人还要来得诱惑,但是钟情不为所动。
他抽出脚,光裸的脚尖踩在洛萨尔大腿处插着的火枪枪柄上,磨人地蹂躏了两下。
“这就是一发能射出三十颗子弹的新式火枪?要给一整支骑士团配备它应该会花上不少钱吧?我很怀疑,你还有钱帮我还债吗?”
听见轮椅声传来的方向,他抬头,朝来人笑笑,“要不你们兄弟俩一起来?加上你哥哥的钱,或许就够了。”
“……”
握住脚踝的手微微发紧,洛萨尔忍耐着让自己不至于面目扭曲。
“您简直比地狱里的魅魔还要浪荡,母亲。”
“谢谢夸奖。”
钟情仍旧看着轮椅上的人,“你们的父亲也是这么说的。”
洛萨尔正要反击,门外突然响起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弥撒结束了。
所有人屏息待门外的贵族走过,但紧接着就是教皇的呼唤声。
“阿情?”
这是西方大陆的人们全然陌生的称呼,但一出口就能意识到这称呼蕴含的亲昵意味。
洛萨尔突然冷笑一下,暴起将钟情压在身下,握住他的手腕禁锢在他自己的背后,然后便是粗暴凌乱的亲吻落下。
钟情扭头避让着,在亲吻的间隙之中看见几步之遥的贝尔。
他静静地坐在轮椅上,看着他们,又像是只是在凝视虚空。
钟情突然觉得这场景何其相似,似乎在很久以前也曾这样,一个人与他亲密无间,而另一个远远地看着。
不,这并不久远。
在教皇的冬宫,审判者和监管者不也这样站位过吗?
“怎么办呢?”洛萨尔得意洋洋地呢喃,“要是让父亲大人发现我们在做什么,您说他是会杀了我,还是杀了您?”
他停下来,企图从钟情眼中看出一丁点惧怕与慌张,但钟情一双漆黑如点墨的眼睛只是默不作声地看着他。
门外教皇毫无方向的脚步声一顿,似乎是发现了什么端倪,径直朝这边走来。
洛萨尔一惊,正要起身寻找可以躲避或者逃遁的地方,却被钟情勾住脖子。
他狠狠地吻着洛萨尔,然而双眼却紧盯着轮椅上的人。
门外唤着他名字的教皇越走越近,已经能够听见门锁转动的声音。
钟情仍旧抱着洛萨尔不撒手。
他的力气比起梵蒂冈雄狮当然是不值一提,但洛萨尔竟然挣扎不开,或者说他根本不像挣扎。
面前人的主动简直比地狱里恶魔的引诱还有可怕,让人心甘情愿就此沉沦。
洛萨尔本已放开的双手重新搂上那杆细腰,在门外教皇的一声声呼唤中,在心中那块血肉扑通扑通地跳动中,闭上眼,却拔出火枪。
在门被推开的那一瞬间,他唇上猛地传来被噬咬的疼痛。
胸膛处一股力道将他大力推开,面前的人跳下木桌,光着脚踉跌跌撞撞向门外的人。
束在脑后的黑发已经散开,衣衫凌乱,雪白的衬衫从腰封里扯出来,更要命的是他双眼含泪,嘴唇上染了血迹,在黑发的映衬下红得近乎妖艳。
他扑进教皇怀里。
“圣座!您的两个儿子想要强迫我!”
第135章
洛萨尔:“……”
贝尔:“……”
教皇:“……”
教皇神色严肃,问道:“是吗?那阿情想要怎么惩罚他们呢?”
但眼中隐隐有笑意,似乎已经默契地看穿了面前情人矫揉造作的小心思。
钟情靠在他怀中,下巴搁在他肩膀上,歪头无辜地朝对面的兄弟俩一笑。
“开个玩笑嘛。您的两个儿子都太可爱了,我想逗逗他们。你们怎么都不笑啊?”
地上的血水渐渐流过来,他嫌弃地避开。
“不小心弄死了您的刽子手,您不会生气吧?”
“会有人来处理的。”教皇淡淡道。
自始至终他都没有朝地上的尸体看过一眼,“走吧,该去舞会了。”
一场命案就这样悄无声息结束,没有任何人在意阿切尔的死亡,连他的家人在得到一个男爵之位作为补偿后,竟然也欢天喜地地接受了这个结局。
即使作为茶余饭后的谈资,在今晚,也淹没在舞会大厅的旋律中。
钟情只和女孩子们跳舞。
即使是教皇向他邀舞,在他面前也得主动跳女步。
他几乎抢走了在场所有男性的风头,因为穿着大圆裙的女孩们宁愿跟在他身后排队,也不想搭上其他人伸过来的手。
到最后,甚至有女孩大着胆子抛下作为淑女的矜持,在众目睽睽之下伸出手邀请钟情跳舞。
钟情来者不拒。
并不是因为他有多么爱跳男步,而是为了塑造一个坚定的直男形象。
舞会结束的时候,他已经累到一步都走不动,是被教皇背回寝殿的。
躺倒在床上时,他终于有力气回忆这荒唐的一天。
“男主绝对不可能再喜欢我的。”
他喃喃道。
“嗜赌、撒谎、冷漠、残忍,而且毫无自尊,身为直男却为了名利和他父亲搞在一起,我就不信这么差的人设……还能有谁喜欢我……”
半梦半醒之中听见有人唤了声“阿情”,钟情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挣扎着清醒过来。
“别这么叫我。你还没出戏吗审判者大人?”
“……钟情。”
“诶。”
“不要小瞧他们……”对你的爱。
最后半句在略微迟疑之后彻底咽回肚子里,看着那双除了困倦别无它物的眼睛,审判者默然不语。
最后他只说了一句:
“早点休息。”
*
钟情这几日过得很潇洒。
大概是那个荒唐的情人节让贝尔看穿了他这具美丽躯壳里面的腐败的灵魂,兄弟俩竟然都没再试图找机会与他见面,即使在避无可避的场合碰面,也各自别过脸去,只当没看见。
在收到那封了断信的时候,钟情觉得胜利的曙光已经到来。
信上是贝尔娟秀的字迹,用语并不过激,只是体面地请求见最后一面。
钟情欣然前往。
能不把关系彻底搞僵是最好的,毕竟按照剧情,他还得向贝尔借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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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往信笺上约定的花园角落时,就看见贝尔已经等待在那里。
他坐在轮椅上,面前是一大片忍冬花,已经快要开败,花朵无力地耷拉下来。冬季凛冽的寒风中,花藤之前的人影显得更加萧瑟。
但他本应该像任何一个传奇男主那样,意气风发挥斥方遒,在治好双腿后,带领他的军队四处征战统一这块大陆。
然而,一步错,步步错。
钟情走过去,在他背后几步停下,轻声道:“对不起。”
稍稍一顿后加上一句:“我来晚了。”
贝尔调转轮椅,几日不见,他憔悴了许多,像是一连数日不曾睡过一个好觉。
“如果这不是我们的最后一面,阿情,你还会愿意来见我吗?”
钟情:“……”
钟情:“别这么叫我。”
真是学好不容易,学坏一出溜。
他继续道:“当然不会。我们之间没有再见的必要不是吗?”
贝尔静静地凝视他:“你变了。”
钟情挑眉,对这样的评价喜闻乐见:“人都是会变的。”
“是我的错。”
“……呃,你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我会变是因为我自己意志不坚定,跟你有什么关系。”
“是我把你带到这里来的。这座肮脏的城市,即使白水一样的人进来也会变得一片脏污。何何况……是他引诱了你。”
“谁?你说教皇?”钟情震惊,想不到都这个时候了,男主居然还在为他找借口。
“贝尔,我很高兴我在心中居然是这样一个完美的圣人。但恐怕要让你失望了,在遇见你之前我就已经是一个赌徒。”钟情加重咬词强调道,“一个倾家荡产的赌徒。”
然而面前的人只是仰着头看着他,轻声问:“可以和你私奔吗,阿情?”
钟情:“……”
他转身就想走,但在提步之前,后颈先传来一痛,瞬间便失去意识。
钟情是被粗糙的猫舌头舔醒的。
身下摇摇晃晃,一旁有两个模糊的声音。
“你不应该用这么粗暴的方式,会弄疼他。”
“是你的心在疼吧?我巴不得你多疼些。”
“他与你无仇无怨。”
“别再管他了,还是多担心担心你自己吧。要是你输了,你的身体可就归我了。”
“……”
这些声音隐隐约约进入钟情的耳朵,但还未清醒的头脑无法理解这些词句的意思,直到他睁开眼睛。
车厢对面坐着两个人,一个捧着圣经,一个抱着宝剑。
见他苏醒,都很关切地看过来,虽然后者面上仍旧是不以为意的模样。
钟情抱着猫,慢慢坐起来。
他看着面前的两个人冷笑一声:“我还真没想到,你们兄弟俩感情居然这么好。”
洛萨尔嗤笑一声:“省点力气吧宝贝,再怎么挑拨离间,我也不会放了你的。”
钟情气得扭头。
他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看到窗外风景才确定恐怕不是一段短时间。
因为窗外的风景他十分熟悉——
是渔村。
马车一路驶上悬崖,停在钟情第一次看到这对兄弟的地方。
贝尔背对着悬崖,轮椅抵在崖边,风灌满他的长袍,仿佛下一秒就会将他刮下去。
即使没有风,钟情就站在他面前,只需要一根手指的力量,也能将他推下去。
洛萨尔坐在远处的巨石上,翘着腿擦拭宝剑,看似对崖边的事情毫不在意。但钟情十分清楚,只要他露出想逃跑的迹象,那柄宝剑就会立刻横在他颈间。
“贝尔,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如信上所说,了断一切。”
“……什么意思?”
“阿情,你是海里救下我。没有你,我此时已经葬身鱼腹,不会将你带入梵蒂冈,也不会害你被父亲引诱,堕入黑暗。”
钟情:“……”
这该死的恋爱脑可真是棘手啊。
“一切在海里开始,也当在海里结束。”
贝尔双手握住轮椅两侧的车轮。
他轻声道:
“当时阿情就是这样看着我被推下的吧?现在你也可以就这样看着我掉下去,就当做……你从来没有救过我一样。”
“我不必再为你的堕落感到痛苦,阿情,你也就此自由了。自杀之人无法进入天堂,就像嗜赌之人必然下地狱。”
他很轻很轻地微笑,那笑中竟然有几分柔和地期待。
“这也很好,或许很久以后,我们会在地狱重逢。”
钟情双手紧攥。
理智告诉他男主绝不会这么轻易就放弃生命,所以他就这样眼睁睁看着贝尔逐渐向后退去,车轮滑过碎石,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吱”声。
半个车轮已经悬空,不时有石子跌落崖壁,贝尔的淡金色长发被海风吹得狂舞,他闭上眼睛。
他还在后退。
轮椅微微摇晃,他的神情却没有丝毫变化,只有一种几不可察的、认命般的哀伤。
在车轮即将完全陷入峭壁时,钟情猛地上前将轮椅拽了回来。
贝尔慢慢睁开眼睛,视线扫过远处大惊失色猛然站起身的洛萨尔,重新落在钟情身上。
“阿情?”
钟情没有回答他。
他在崖边驻足良久,突然纵身一跃。
崖边的两人瞬间变了神色,飞快奔下山崖朝海滩赶去。
他们赶到的时候,钟情已经浮出水面。
再高档的礼服被海水浸泡之后也看不出原本的模样,咸腥的海水冲淡了来自宫廷的熏香,也像是冲垮了他脸上的面具。那张被梵蒂冈贵族同化后的面具卸下后,终于露出他原本的模样。
一个有着金色灵魂的、渔夫的模样。
钟情游到岸边,像他们第一次在海边畅谈时那样握住贝尔的鞋子。
“教皇什么时候会找到我们?”
“……”
贝尔无措地张口,半晌才慌忙答道,“或许就在下一秒。”
钟情干脆利落地道:“那就走吧。”
他翻身上岸,径直朝马车走去,还不忘回头招呼后面的兄弟俩:“跟上啊。”
那神情是一个经验老到的渔夫面对风暴时才会有的,冷静、自信,并且选择接受一切后果。
贝尔看着他的背影,轻声对身旁的人道:“你输了。”
“……哼。”洛萨尔冷笑,“你也不过是运气而已,谁知道他在发什么疯。”
“他不想我死。依照赌约,你必须护送我们前往偏远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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