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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似乎那艄公也怕这些人惹出祸事来牵连到他,一路上船划得飞快,四月十一就到了。

“看,东家,是苏小郎!”七娘眼尖,指着岸上的细长一条人影喊道,又用力朝他挥手,“哎,苏小郎!我们到了!”

明月抬头望去,果是苏小郎。

那小子听得这一声,便似得了指令的猎犬般,嗖一下跳起来,提枪便往码头上跑。稍后船只靠岸,他又帮着卸货。

他年轻体壮,一身牛劲儿没处使,五十匹布没一会儿就搬完。又颠颠儿跑去帮着领骡子,重新装货。

明月全程没怎么沾手,笑道:“你来得倒早。”

苏小郎摸摸鼻子,“祖父逼我念书呢,我就偷溜出来,前儿夜里就到了。”

以前不知道外面的好,在家里憋着也就憋着了,可出来过t一趟之后,苏小郎便如那没了笼头的马,彻底拴不住了。

春枝爬上骡子,闻言笑道:“那可不巧了,东家也逼我们念书呢。”

“啊?”苏小郎听了,如丧考妣,难以置信道,“做买卖还得念书啊?”

是我吃得多的报应吗?怎么哪儿哪儿都躲不掉!

“不念书怎么成?”数十日不见,明月好生安抚了撒娇的大青骡,“不识字、不会写,来日被骗着签了卖身契还帮人家数钱呢!”

一行人说说笑笑上路,苏小郎按照约定带着她们抄近道,全程坐卧起止皆由他说了算。

其中有几段压根儿不算正经路,一侧紧挨着斜壁土坡,另一侧便是几丈高的悬崖、深坑,皆是高低起伏的羊肠小道,但凡一头有人走了,迎面而来的便要退回去。

此等小路,莫说胡记等大店铺的马车走不得,便是体格硕大些的健马都有失足之嫌。

还得是骡子。

可确实近,往日一天半的路程,如今不到一日便可走过,中间又有山洞和凸出的石壁可以遮挡风雨,倒也熬得过。

如此有惊无险,明月等人四月十四中午便到固县。

众人仍住在王家酒楼,明月先亲自去马王等四家大客家送货,次日又找英秀,定下“赏新宴”的日子。

一见面,英秀就说了两个大消息:

当初的刑房典吏关鹏被撤;胡掌柜卧病在床,小胡掌柜威信不足,下头人心浮动,买卖更差了。

“你不知道,当初你与胡记的官司闹得沸沸扬扬,过去一个月内城中都传开了,如今胡记的人出门都低头走!”英秀幸灾乐祸道,“好些人都想见见你,看看将本地老字号按在地上打的年轻姑娘究竟是何方神圣。”

她是很乐意见到那几家所谓老字号布庄吃瘪的。

明月失笑,还真是看热闹的不嫌事大。

看吧看吧,来的人越多越好。

次日赏新宴,果然人头不少。

原本众人只想看热闹,可明月的货实在好,为人又爽快热情,不似胡记、李记等一味催着买货,而是穿插着讲沿途见闻、各种布料的由来和典故,再根据每个人的特征筛选合适的花纹颜色乃至衣裳款式。

从外头的披风,到女子贴身的小衣,甚至什么场合、什么天气该做何种搭配都帮忙想好了,女人特有的烦恼、不便俱考虑在内,众人完全不用过脑子,只需要美滋滋的站着、看着,点头、摇头,然后数银子交上去就好。

如此卖了两趟后,胡记之萧条自不必说,如今已进六月,等明月下次再回,瞄准的便是中秋大节,李记的人先坐不住了,主动跑来递帖子,说想见个面,聊一聊。

胡记与明月的纠葛虽从未过明路,但出来混的,哪个也不傻,一通打听下来,该知道的都知道了。

李记汲取胡记的前车之鉴,放弃黑影里使绊子,开门见山说明来意:“明老板往返奔波,如此勤恳,着实叫人敬佩。不过这风里来雨里去,长年累月的,便是铁打的身子骨也吃不消啊,不如你将货卖与我家,咱们码头上交割,各跑一半,所赚亦五五开,彼此都受益,如何?”

算盘多响啊,明月只是笑,却不说话。

一旁的春枝便替她开腔,“李掌柜莫拿我们做耍子,说甚么各一半、五五开的话,别的不说,单路上吧,自杭州各处往来提货至应天府码头,少说十多日水程,上岸后却只几天!”

哼,这些五十来岁的老男人真是可恶,打从骨子里便看不起女人,明着打不过,又舍不得好处,明明是他求我们东家,却要摆出这副施舍的样儿来,给谁看呢?!

呸!

“哎,话不好这样讲,”李掌柜向后一撇头,笑道,“水程固然远,可你们都是坐官府的船吧?上去只管歇着,劳累亦有限。后半程陆路就不同了,你们自己跑过许多回,如今也多了护卫,其中艰辛不必多言。”

说的是门外站着的苏小郎。

这倒是实话。

春枝隐晦地看了明月一眼。

明月不紧不慢倒了两杯茶,一杯给春枝润喉,另一杯自己慢慢吃了,“您是长辈,考虑自然周全,只是听来听去,却没听到于我有甚么好处。我自己跑,累归累,可赚到都是自己的,跟您搭伙,别的好处没到手,先劈出五成利?”

听听,这是人话?这是要下套,哄着自己给他当南面驻扎的运货伙计呢!

自古商人无利不起早,没好处的事儿谁干呐!

李掌柜早便料到她会这么说,“敢问明老板,如今您的货卖往几家呢?”

不等明月开口,他便比出几根手指,胸有成竹道:“最多不过这些吧?都是大客不假,然终究销路有限。我们李记便不同了,世代经营,固县县城自不必说,辖下五乡、三镇、数十村,都可以通铺开去。莫小瞧下头的村镇,亦不乏土财主哩,您自己算,有多少买家?

您只管送,只要货好,多少我都接,就算一时压货,我也能派伙计下去走街串巷,往那偏远乡镇上一尺一尺零卖出去,赔了赚了都算我的,压货也压不到您头上,如何?

虽说利薄了,销量少说能翻一番!且不必日日往返奔波,静享安乐不好吗?”

明月瞥他一眼,“翻一番、五成利,同我如今做的有何分别?”

五乡、三镇、数十村,野心不小啊!你们倒是能铺开卖货了,我呢?岂不为你做嫁衣!

“比方,打个比方么!”见她不上当,李掌柜呵呵笑道,“一番是最少的,两番也未必不成。况且明老板,咱们行家不说假话,您进货越多,拿价也越低呀,砍下来的那块是您的本事,我绝不过问,都归您,怎么样,够有诚意了吧?”

明月皮笑肉不笑,“既谈多少是我的本事,本来就该是我的,李掌柜还想叫我拿着自己应当应分的东西对谁感恩戴德不成?”

别想在我跟前颠倒黑白。

嘶,这丫头,还真不好糊弄,李掌柜呵呵干笑几声。

一时说完,两人都在脑中飞快盘算利弊,谁也没有急着开口,但室内气氛却明显焦灼起来,仿佛连大铜鉴内的冰块都化得更快了似的。

像马王两家这种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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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的,算固县一等富豪,算上自家上下使用和四处打点送礼的,一年消耗布匹一百二十匹左右,两家差不多就有二百四十匹。其中明月不做的素色缎子近四成,那么过手的花色丝绸就是六成多,一百五六。

剩下的小赵太太等二等富户,乃至英秀等散客,每家平均一年也能有个十来匹,零零散散加起来,小二百匹。

现在明月等人的行程基本是固定的,只要天气合适,皆是北上十日包船的水路,四天的陆路,再在城中逗留三四日;返程空手,大多会坐大型客船,再加五日,四十二天左右便可往返一趟。

三百六十五日,过年大歇二十日,一年少说能跑八次。若赶时间,南下时也包船,甚至能跑到九次。

每次带货五十匹,一年就是四百多匹,照现有的顾客消耗,必然压货。

这是明月最担心的。

她没有店铺,一旦压货就很麻烦,若要硬销,势必会被拖住脚步,这么一来,她最具优势的“快”将荡然无存。

单次四十匹么,倒是能卖完,可这么一来,单次成本升高,客人挑选余地缩减,还不如压货。

如何以最小的代价谋取最大的利益和前景?

明月悄然吐了口气,盯着大铜鉴内的冰坨上袅袅散开的白色凉气出神。

银子,我想要更多的银子。

随着买卖铺开,她的野心也渐渐膨胀。

最初逃家时,她只想得一处栖身之所,再有一点小钱傍身,不必时刻担心被人卖。

可外面的世界太精彩,外面的好东西也太多,那西湖上彻夜不息的笙歌曼舞、雕梁画栋的画舫、琳琅满目的舶来品、山间湖边的庄园……都需要金山银山来堆砌。

人会本能地渴望美好的事物,她渴望,就会想方设法地得到。

日头影儿一点点倾斜、拉长,墙角小泥炉里的茶水都烧干了一回,又添了新的。

酒楼的伙计估摸着时辰,也进来换了一回冰,又悄然退出。

也不知过了多久,明月放下手中喝干的茶杯,“合作可以,但有些事得提前掰扯清楚。”

李掌柜面上泛起笑意,亲自起身为她斟茶,“t丑话说在前头嘛,我懂,明老板但说无妨。”

做买卖得沉得住气,谁撑不住先开口,谁就输了三分。

“头一个,固县成气候的大布庄只胡、刘、李三家,如今胡记已死,是我一手弄死的,刘记主攻皮毛和棉麻,兼卖中下等的便宜缎子,基本不会与你我起冲突。”明月直直地看着他,“说白了,如今您之所以会找我搭伙,全是托我的福,您捡了大便宜。”

话糙理不糙,可这话……未免太糙了些。

被个比自己女儿还小的姑娘这么当众点出来,李掌柜脸上的笑险些维持不下去。

本以为对方是急躁冒进,没成想是以攻代守……

他清清嗓子,含糊道:“也不好这样讲,毕竟不是我叫两位斗的。”

你们非要打,我还能拦着?我老实不掺和,难不成还有错了?

他甚至觉得,当初自己没跟胡记狼狈为奸祸害小姑娘,已经算厚道了。

“说那些没用,”明月才不会被人牵着鼻子走,“您只说是不是。”

之前你为什么不动手?

是厚道吗?

快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都是做买卖的,谁不知道谁呀,分明是你想等着我和胡记斗得两败俱伤,然后安心坐享其成!

占便宜不可避免,但你占了便宜还卖乖就不行!

李掌柜这会儿才发现这个姑娘这么犟,摆明了自己不认就不往下谈了。

如今的年轻人如此狂傲的么,对老前辈没有半分敬重,还讲不讲江湖规矩了?

当初胡掌柜在的时候,哪怕彼此心照不宣,大家也会维持表面平和,绕几个弯子、说几句骚话,就没有这样上桌撕破脸的!

李掌柜有点儿想掀桌子,可到底舍不得近在咫尺的肥肉。

他张了张嘴,觉得口干舌燥,不必歪头都能觉察到身边管事的凝视,不由有点羞恼,“姑且算吧。”

话一出口,李掌柜和大管事都觉得不妙。

虽说无奸不商,可买卖若想长久就得讲信誉,如今认下这一遭,后面就不占理儿了。

“不是算是,”事关利润分配,明月必须死咬着不放,“就是。”

李掌柜被她盯得头皮发麻,眼神下意识躲避,“你说是就是吧。”

唯恐明月再较真儿,吃了口茶忙又调笑道:“小姑娘家家的,这么斤斤计较可不好。”

话一出口,七娘和春枝都觉得哪里怪怪的。

可究竟哪里怪,她们又一时说不上来。

不过没关系,明月心知肚明。

瞧瞧,这类人的老手段了,你说情理,他们喊道义;而等你讲道义时,他们却开始拿着所谓的“情理”胡搅蛮缠,还偏要打着“我是前辈,我为你好”“开个玩笑”的幌子。

“我说是就是?那我说想一九开,我九你一,也是了?”事到如今,图穷匕见,也不必敬称了。明月冷笑一声,懒洋洋掀起眼帘瞅他,“李掌柜,莫将我做生瓜耍子,之前胡记也是这么瞧不起我的。”

现在呢?招牌都碎了!

我不欠你什么,你也别妄想拿什么狗屁资历压我。

乱拳打死老师傅,李掌柜这次是真笑不出了。

突然之间,他真正意识到了明月的难缠,也彻底抛却侥幸,知道胡记输的不冤。

来的路上他还在想,胡记好歹也是几代人的老字号了,就这么输给一个野丫头,未必没有天公不作美之故。

年轻姑娘么,面皮儿薄,就算打从娘胎里就开始学做买卖,如今能有多少经验、资历?

可现在看来,这哪里是个姑娘,分明是头软硬不吃的狼。

一头野心勃勃,浑身竖起尖刺的年轻母狼,随时随地准备出击,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这娘们儿身上有股疯劲儿。

不怕人狠,因为狠人的行为是可以猜测、推断的。

但唯独怕疯,因为疯子是无法掌控、难以常理揣度的。

李掌柜终于正襟危坐起来,像对待与自己同龄的对手一样郑重道:“一时口快,我的不是,明老板莫怪。”

此言一出,谈判桌上攻守异势。

同来的李记管事诧异地看了他一眼,而七娘和春枝也终于意识到方才的不适源自何处:

方才对方貌似低头,可语气很不正经,不像平等地谈生意,反而更像,对,更像是长辈和胜者高高在上的纵容和施舍,甚至带着几分男人对女人恶意的审视,显得她们多么胡搅蛮缠、低人一等一般。

两相对比,纵然现在的语气不如先前柔和,却更令人舒适,因为里面多了一份真心实意的尊重。

这么想着,七娘和春枝都不自觉挺直了脊背。

哼,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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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给你们看不起!

都是两条胳膊一个头,了不起就拼命,谁比谁差?!

口快?确实是口快,因为快,所以顺口把真心话说出来了吧!

明月在心中嗤笑,口中却道:“好,您说了您想的,那么现在,该我了。

头一个,若搭伙,我要求每年供货不少于一千三百匹,具体进什么货,可以商议着来。方才您也算过,算翻了一番半,不算过分,再低我不如自己做。”

年均一千三百匹的吞吐量放在杭州都不算少了,每匹进价至少能压低半两甚至更多,光因数量带来的进货差价,每年她就能额外多六七百两的进账。

“另外,一应税款皆由李记承担。”

这个数目已经完全没办法靠小聪明避税,更何况那卞慈还虎视眈眈等着自己犯错,必须老老实实走正道。

但这么一来,利润先就少了一成,明月拒绝承担。

李掌柜想了一回,侧脸跟管事的飞快交谈,后者从袖子里掏出一只盘得发亮的小算盘,噼里啪啦拨弄一回,低声对李掌柜说了几句。

李掌柜摇摇头,伸出两根指头在算盘上动了两颗珠子。

二人交换下眼神,李掌柜咬牙点头,“可以,应该的。”

一千三百匹不是个小数目,但谁让自己一开始就把牛皮吹出去了呢?不过胡记已死,若真把伙计们撒出去,下到外间村镇去卖,也剩不下多少。

“第二,”明月竖起第二根指头,“如今的几家大客都是我自己一点点啃下来的,她们认的是我这个人,李记接手,算捡便宜,这是一份人情。再算上之前胡记的事,两份人情……所谓搭伙,呵,说的好听叫搭伙,实则是我替你贩货,你们原有的进货渠道我不管,大可以一边自己进货,一边卖我的,近乎白赚,利润五五开谈都不要谈,我只接受二八,我八,你二。”

眼下是你求我,而非我求你,别指望我让步。

“不可能!”不必李掌柜反对,他身边同行的大管事先一步跳脚。

“那就没得谈。”明月斩钉截铁,起身喝干杯中茶水,啪地放下,“七娘,春枝,我们走。”

七娘和春枝素来唯明月马首是瞻,风一般卷起来,说走就走,压根儿没给李掌柜和大管事反应的机会。等他们回过神,三人连带苏小郎早噔噔噔下楼去了!

李掌柜:“……”

人呢?

走了?!

他嗖一下从椅子上蹦起来,快步追出去,扒着栏杆朝下喊,“明老板,明老板,还有得商议啊!”

楼下食客们纷纷仰头看热闹,而明月三人头都没回,只苏小郎扭脸,警惕地瞪了他一眼。

李掌柜都顾不得丢脸了,彻底傻眼。

现在年轻人这么刚性儿的么?一言不合就不谈了?

这算哪门子做买卖!

买卖买卖,合该你来我往反复磨合才对!

你我非彼此肚子里的蛔虫,不磨合怎知底价!

“掌柜的,”大管事皱眉,“姓明的分明是要拿捏咱们。”

李掌柜心下烦躁,“废话。”

我看不出么?

一年之内,除了春节便数中秋走货最大,她明摆着要借机亮拳头!

“哼!”李掌柜愤愤地往栏杆上锤了一把,“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别以为只你有后手。

与此同时,七娘也在骡车上问明月,“东家,咱们真走啊?”

姓李的确实不是好鸟,可若真能搭伙,轻省不少不说,每年还能多赚不少银子呢。

“五分真五分假吧,”明月向后靠在车壁上,伸手挑起车帘,往酒楼方向扫了眼,“姓李的老奸巨猾,且非良善之辈,明摆着捡便宜来了,此类人最好得寸进尺,若轻易应下,咱们便落了下乘,他必要得了便宜还卖乖……”

春枝沉默片刻,迟疑道:“我在固县多年,李掌柜的为人也有所耳闻,此人颇好面子,倘或一t时逼急了……不过就算他翻脸也没什么,大风大浪咱们也不是没经过,便如之前那般卖货也不差。”

“这个倒不必担心,哪有商人不爱财的呢?”明月大笑,“即便没有李记,不是还有个刘记么?”

李掌柜决不会轻易放弃的。

细细想来,与人搭伙确实好处多多,一来可以多获益,二来么,也有人分担来自胡家的怨恨。

毕竟断人财如杀人父母,而自己之前的反击跟杀了胡掌柜也不差什么,小胡掌柜不过二十来岁,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未必不会因一时冲动做出激愤之举……

想到这里,明月又往酒楼方向望了眼。

李掌柜呀李掌柜,天下没有白拣的便宜,想分一杯羹?风险也要同担!

第42章

既然决定要晾一晾李掌柜,明月等人次日便南下了,一路上说说笑笑,好不惬意。

只是期间苏小郎却几次三番看着明月,欲言又止,与往日的活泼天差地别。

“有话就说,”傍晚休息时,明月拿小石子往他屁股上丢了一记,“等人问呐?”

苏小郎正蹲在地上捡柴,挨了一下后单手捂着屁股站起来,“以后是不是就不用我了?”

他都听明白了,东家想跟李记搭伙,若成了,就只走水路,不大用护卫了。

明月斜眼瞅他,戏谑道:“怎么,怕回去念书?”

苏小郎嘿嘿几声,摸摸鼻子,亮闪闪的眼底满是藏不住的雀跃,“不全是。”

这年月,找个可心的活计不容易。明月等人都很好,更兼雷厉风行说一不二,同她们在外闯荡可比憋在家里有趣得多了!

明月笑了一场,觉得也该跟春枝和七娘透个底,“除了蜀绣,日后我会逐渐减少从薛掌柜那里拿货。”

七娘和春枝对视一眼,这是怎么了?

“别多想,没闹别扭。”明月向来很擅长猜测他人心思,第一时间掐灭不良萌芽,“薛掌柜虽好,毕竟也要赚钱,以往我走货少,等闲织坊不理会,只好从二道贩子手里拿货。可若真能与李记搭伙,走货量骤升,想必许多织坊便不会再将我拒之门外……”

只要能跟源头织坊搭上线,非但可以进一步降低成本,甚至还能自己定制花纹、颜色,好处多着呢!

假以时日,她未必不能与薛掌柜平起平坐。

七娘和春枝恍然大悟,苏小郎却似懂非懂,“我呢我呢?”

我也不会织布呀!

不待明月开口,春枝便主动替他解惑,“固县有胡记那样的王八羔子,江南就没有不成?若要找到合适的源头,也非易事,也许要三两个月,也许要三两年,门道多着呢!我与七娘可留在杭州,暂时仍从薛掌柜那里拿货,自与北面交割,稳住局面,说不得要辛苦东家四处奔走。人生地不熟的,单枪匹马如何使得?”

春枝一边说,七娘一边点头,“就是这般!”

她口才不佳,纵然心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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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嘴里却像含着个秤砣,又像吞了满口碎茶叶,怎么都拧不成一股说出来。

这下苏小郎懂了,才要说话,却听明月道:“不过这么一来,你可不能再如之前那般月月家去了,需得问过你爹娘、祖父才好。”

若一切顺利,明月将有很长一段时间泡在各地,作为护卫的苏小郎势必也要寸步不离。

年轻人总是满腔热忱,巴不得在外作一番大事业,至于思乡之情?还不到年纪呢。

“姐姐们也没大我几岁,”苏小郎不服气,“我便是离不得家的乳燕不成?”

明月也希望苏小郎跟着。

他家风清正,人也年轻纯粹,尚未来得及沾染恶习,在身边用着舒心。

明月是舒心了,李掌柜却跟吞了死老鼠似的,难受了。

他与明月谈判,都想占主导:李记想让明月变成专对自家的供货伙计,而明月却想将其变为自家的卖货档口。

双方针尖对麦芒,各不相让,第一次谈判宣告破裂,并不算意外。

而在此之前,两人都留了后手,不约而同地想在中秋节给对方点颜色瞧瞧。

明月的优势很明显,就是快!所以李掌柜发了狠,提前叫大管事带伙计南下进货,七月十五就回来了!

你不是快么?我偏要比你早,等该买的都买了,我看你卖什么!

结果……

李掌柜百思不得其解,她们为什么都不买!

以马王为首的几家大户要么委婉推辞,“太早了些”“再等等”,要么便如王家的林太太一般直勾勾道:“丝绸可不便宜呢,总要有个可心的稳妥人相荐才好。”

言外之意,我信不过你。

李掌柜险些气笑了,我还是那个我,怎么突然就不稳妥了?

那姓明的到底给这些人灌了什么迷魂汤!

你们以前分明不是这样的!

非但马王几家经商的富户不理睬,甚至那些个私底下富得流油的衙门小吏也不肯接,门儿都不开!

拿了一千多两的货,全指望城中散客和下头乡镇得卖到猴年马月去!

况且没有大客走量拿货,卖与散客便要多多相让尺头,损耗极大,利润更薄。

李掌柜是真的急了。

他也是真的想不通,自家同样从江南进货,绝对不会比明月的货差,又比她早,早了不正好慢慢做新衣裳、去远处打点么?早买晚买有什么分别!

他甚至提前打听了去岁明月的售价,咬牙缩减利润,压到一般水准。

没用!

疯了,这些人都疯了!白拣的便宜都不要!

七月中,明月的队伍回来了!

派出去的眼线立刻跑来告诉李掌柜,“东家,她们还是住在王家酒楼,略歇了歇便往各家去。”

李掌柜磨牙,“是姓明的亲自去的?”

回来了?哼,我倒要看看你有甚么能耐!

眼线摇头,“不是,跟着她的两个女的,对了,似乎还带着锦盒,应是节礼。”

节礼?这算什么!李掌柜越发憋闷,那几家大客我也送了啊,难不成偏她的糕饼是香甜的,我送出去的便骚臭不成?!

“不对,”李掌柜突然意识到什么,“姓明的呢?她去哪儿了?赶紧回去给我盯着!”

明月去刘记了。

因之前和胡记闹得那出,固县商圈都传遍了,刘记的人也识得她,第一时间就将自家掌柜的拉出来戒备:

了不得,这次还带了打手!

明月:“……”

你们那么警惕做什么!我是什么恶鬼不成?!

“来人,给明老板上茶,”刘掌柜客客气气侧身相邀,“请入内详谈。”

哪怕打起来,也别把血溅到前头,耽误了做买卖。

明月失笑,“您客气了,我确实是采买来了。听说您有极好的羊毛挂毯、毛毡子……”

再过两个月天就要转凉,她在杭州的屋子里正缺铺床、挂墙的毛毡呢。杭州固然也有,但同样是北面进货,过了好几遍手之后,很贵。

刘掌柜明显松了口气,笑容也真挚几分,“有的有的,您只管坐,我叫伙计们搬进去您细看。”

半个时辰后,刘掌柜亲自送明月出门,又让伙计将她选购的几卷挂毯、毛毡送到下榻处。

这位明老板到底来做什么?挑这个时候过来,是有心还是无意?刘掌柜一时想不透,也懒得去想。

左右你们那档子事儿我不掺和,有买卖做就成!

这个消息李掌柜很快就知道了,暗道不妙,坏了,那小娘皮要同刘记联手了!

找姓刘的问?

对方必然不说。

就算说了,我能相信吗?

如果不信,万一那两家真的联手了呢?

好阴险的阳谋啊!李掌柜恨得牙痒痒。

接下来的两天,明月疯狂卖货。

她不仅卖货,还将见过的时新衣裳花色、首饰搭配、发髻样式都细细绘制,细心根据每一位客人的需求做搭,既叫她们欲罢不能,又最大限度防止浪费。

英秀私底下得了实惠,有心替明月揽客,故而在“赏新宴”内笑道:“明老板忒也客气,我便罢了,在座的都是本地牌面人物,谁还怕好东西多了不成?”

明月亦笑,“不怕诸位笑话,我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呢,唯恐一回卖得多了,下回太太、姐姐们未及穿遍,便不买了。似如今这般便极好,时时有新货,回回有惊喜,诸位时时刻刻念着我……”

一语未毕,英秀先带头笑开了,“哎哟哟,听听这嘴巴,这是想勾着咱们呢!”

明月“大惊”,“好姐姐,你怎把我的心里话说出来了!”

众人大笑,都极满意,多多少少透露了过去几天李记的行径。

尤其是王家老少两位太太,十分提醒,生怕明月再中计。

“你不晓得,他恨不得一天三时登门,一味叫卖,也不管t我用不用得到。”林太太一副不堪其扰的样子。

她最是精打细算,李掌柜此种行径可不就犯了忌讳!

况且被明月“养了”一年,如今她也渐渐会看好坏,如何看不出李掌柜拿来的衣料根本没管自己“死活”,心中难免不得劲:

虽然上头还有婆婆,可我终究是王家的当家主母,你连主母喜好都不放在眼中,还想卖货?

做梦去吧!

老太太也撇嘴,“又说不出个名堂,只一味好好好,我竟不知究竟是他穿还是我穿。还有那个衣裳样子,哎哟哟,几年前的也好拿出来卖弄……”

过去一年多的用心经营,如今都渐渐有了效果,明月口中谦虚,心下却极得意。

要她说,丝绸买卖本就不适合男人做!

如今打点家中穿戴、负责采买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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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女主人,男商人却如何入内细细商议?难不成要凑上去细看,说什么“太太您腰细,穿这个颜色更衬雪白肌肤……”不被当成淫贼打出去才怪!

且男女眼光本就不同,更兼男人粗心、自负,只想着“我觉得好,你就要买”,而非明月的“你穿着好,我就卖”。

好坏都是比出来的。

以往固县众人没得选,多少年下来习以为常,李掌柜等人的买卖自然铺得开。

可今时不同往日,多了明月一个用心细致、面面俱到的,高下立判!

谁家银子是大风刮来的不成?既然要花钱,当然要找最合乎心意的!

明月笑着安慰一回,“各有所长嘛。对了,日后我恐不能次次亲来……”

“你不做啦?!”林太太大惊失色。

如今她日常穿戴打扮,皆系明月所荐,人人都夸,若果然不做,她如何出门?

老太太也面露关切,“男人么,最好争强好胜,嘴上难免没个把门的,若外头有什么风言风语,你不要往心里去,该怎样还怎样。”

做生意嘛,遇到难处很正常,熬过去就好。

林太太又道:“你这一路走来不易,好不容易打开局面,若就此弃了,着实可惜。”

她们的关心情真意切,明月十分感谢,又笑道:“哪里会不做呢?说句冒犯的,两位待我这样好,若骤然远离,我还舍不得呢!”

说得老太太大笑,“既如此,想是有好消息。”

“原本八字一撇,如今承您这福星吉言,只怕不日便要成真啦!”明月顺势作揖行礼,“我先谢过啦!”

老太太被她哄得开怀,扭头对儿媳妇道:“这丫头刁滑,你可帮我记着,若来日果有喜事,非捉了她大摆宴席不可!就在咱家的酒楼办,又赚了又吃了。”

说完,自己先放声大笑起来。

林太太也笑,“是呢,哪里是轻飘飘两句话就能混过的。”

明月顺势告饶,闹着说笑一回,这才大略说了自己的打算,“我想着,如今大凡市面上有的固然不差,可人与人不同,难免有合适的,也有不合适的。都是一样花钱,岂有不尽兴之理?若能按着个人心愿绘制花纹岂不好?”

当然,此为其一,终是想多赚钱,但这话不好对客人讲。

细想确实好,不过林太太仍有担忧,“那你以后不回来……”

我不会穿衣裳了啊!

明月早有准备,“这个不难,我托人将绘制的通身花样子捎带回来,您只管照着穿就是了。”

林太太听了,便又高兴起来,“这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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