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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任性妄为
谢崚并不知道不久之前,贺兰絮被她娘暗算过,伤口还没有回来痊愈。被谢崚这一撞,伤口崩裂,他的血又溢出来了。
贺兰絮脸色苍白,将身子转过去,不让谢崚看见自己的血。
“阿崚,你要见我,直说就是了,不用欺负阿絮。”
慕容徽的声音从身后响起,谢崚转过头,只见慕容徽从身后推门而入,“想说什么,你可以和我说!”
谢崚泪如雨下,推着慕容徽:“我要回建康,我不要去龙城!”
看到谢崚的眼泪,慕容徽的心沉了下去。
他抬手,略带笨拙地替她擦着脸,“我们不去龙城,去邺城。”
邺城和龙城都是江北,都不是她的家,谢崚反抗激烈,挥舞着拳头打在慕容徽身上,“我不去,那不是我的家!”
她哭着道:“我去年求你带我离开,你为什么丢下我,现我不想走了,你为什么又要不顾我的意愿将我带走!”
“我要回建康,我要找阿娘,我不要你!”
她的眼泪越擦越多,既是表达着不情愿,也是宣泄着昔日的委屈。
慕容徽当初在客栈中抛弃重病的她,那时候她多害怕,害怕谢鸢怪罪她,她没命地追随着慕容徽的脚步,跟着他奔跑,摔得满手都是血。
可是慕容徽没有为她停留。
一刻也没有。
慕容徽想要解释,解释说当时形势紧迫,只有回到谢鸢身边,她才会有一线生机,那双漂亮金眸闪烁,刚开口说了一个“我”字,就被谢崚打断。
“我讨厌你!”
四个字宛如一柄利剑,刺进慕容徽心脏之中,他的手抖了都,停在半空中,不知所措。
谢崚哭得浑身颤抖,双肩起伏着。
哭着哭着,谢崚的身体有了反应,她脸色苍白,开始捂着胸口干呕。
头上冷汗之流,她的颤抖变成了瑟缩,拉紧了单薄得可怜的衣裳,可是屋内明明烧了炭火,为什么还会这么冷。
慕容徽发现了谢崚的不对劲,伸手环住她的腋下将她抱起,“阿崚,你没事吧?”
他对侍从道:“快关窗!”
侍从连忙上前去将窗户关好。
没了屋外冷风,谢崚的瑟缩并没有停止,纤弱的手捂住嘴巴,重重咳嗽起来,身子却软绵绵地滑倒。
身子在一阵剧烈的起伏后,眼眸渐渐变得暗沉,手滑落在地,慕容徽下意识托起她的手腕,看见掌心晕开暗红色。
好像钉子一样,刺进他的双目。
她咳血了。
慕容徽心情紧张,将谢崚抱到床上,“快传大夫!”
……
大夫来之前,慕容徽来回踱步,来到贺兰絮的房间,问道:“准备的迷药,究竟有没有毒性?为何阿崚会咳血?”
贺兰絮脸色苍白,他刚刚将伤口重新包扎,闻言道:“这药只会让殿下昏睡,并不会让她咳血,殿下这情况,只怕是因为别的原因。”
“苏家的那个孩子,不也是好好的吗?”
苏蘅止在谢崚之后醒来,在短暂的恢复之后,已经能够正常走动了。
他第一时间跑去谢崚房间,守在谢崚身边。
这时候,侍从来传道:“女医已经到了。”
女医为谢崚看诊过,出来对慕容徽道:“小殿下这是寒气侵体,加上身子虚弱,引发脏器出血,需要服用汤药,好生将养。”
她看了慕容徽一眼,又提醒道:“小公主身子骨柔弱,还往陛下爱惜公主,公主不能等同于陛下,可以继续长途奔袭,昼夜兼程。”
这就是说,今后赶路,得先顾惜着谢崚的身子。
之前是在江南为躲避谢鸢迫不得已,现如今已经到了燕国境内,今后赶路,自然会先迁就着谢崚的身子来。
苏蘅止坐在床前,谢崚皮肤白里泛青,女医把脉之后,他将她的手塞进了被子里,不让她漏一点风。
慕容徽绕过屏风,来看谢崚。
苏蘅止抬头,道:“殿下前不久生了一场大病,从那以后,她的身体就变得很不好,有时候在外面吹一会儿风,都会发热卧床不起。”
慕容徽的目光落在他的脸上,苏蘅止没有停,继续说下去,“她还会咳血,咳血是很平常的事,太医说,她的五脏六腑已经受损,无法恢复。”
慕容徽的眼眸沉了下去。
那场险些夺走谢崚性命的瘟疫,慕容徽虽然没能陪伴在谢崚身边,但是却通过探子的密信得知她的病情多么严重,整个太医院的医者都束手无策。
想到这些,慕容徽心口剧痛。
谢崚自小身体康健,别的孩子都很脆弱,容易生病,可谢崚从来没有怎么病过。
除了学走路的时候不小心掉进水里,得了肺热意外,她就再也没有经历过什么太严重的病症。
就这短短一年,她受了太多的苦头,险些丢了性命。
谢崚说得对,他背弃承诺,弃她而且,她理所以当讨厌他。
在苏蘅止的注视下,慕容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语无伦次地道:“我以后会补偿她?”
补偿?
苏蘅止说道:“殿下在楚国,她是天子之女,楚帝早早留下遗诏,殿下今后会成为储君。”
“那她在燕国,能得到什么?”
苏蘅止仰着头,“她在燕国,能得到比楚国更多的东西吗?”
他的眼眸清澈,“殿下失去了自由,甚至连回家都不能,我觉得……您还是需要尊重她的决定。”
慕容徽不禁哑然失笑,他居然要被一个孩童诘问。
苏蘅止倒是和谢崚一条心,谢崚情绪用事,对他吵吵闹闹的时候,他已经会利用他对谢崚的愧疚,替谢崚争取一些东西。
虽然技巧很拙劣,他一眼就看穿了,但是不反感。
有人帮着阿崚,总还是好的。
“你怎么知道,阿崚在燕国,能够得到的不会更多?”
江山,谢鸢有,他也有。
他们都只有谢崚一个孩子,谢鸢想要在百年之后将江山留给谢崚,他也一样。
他绝对不会输于谢鸢。
……
谢崚昏睡了整整一天。
慕容徽并不急着收拾拓跋雄,邺城也还没到收割的时候。
所以他安心留在徐州的驿馆中,一边处理一部分堆积的政务,一边陪守着谢崚。
慕容德的信终于从龙城传了回来,里面只有两个字——“事成。”
谢鸢怂勇拓跋雄谋反,在一定程度上帮了他一个大忙。
比起拓跋雄,他更加忌惮的,是他父亲的几个兄弟还有一群蠢蠢欲动的弟弟们,由于都是慕容家的血脉,且暂时还没有什么罪过,所以他一直没能找到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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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下手。
他没有当年郑伯纵容共叔段的耐心,所以干脆借刀杀人。
好巧不巧,拓跋雄就是这把称手的刀。
拓跋雄谋反的时候,他的弟弟慕容德当即放弃抵抗,带领亲信偷偷摸摸从龙城撤出,而剩余慕容氏族人,全都被拓跋雄屠杀,无一幸免。
慕容徽提笔写信,并不急着夺回国都,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
谢崚醒来后又休息了几日才上路。
兴许是愧疚,慕容徽对谢崚除了要回建康之外的任何请求无所不应。
她要吃糖葫芦,他就给她买糖葫芦。
她要漂亮宝石,他就立刻给她送。
她晕车难受,走走停停,速度快不了,慕容徽命令车队放慢速度
她要绕道去下邳,慕容徽也纵容着……
谢崚好像故意要和慕容徽对着干,不是拖拖拉拉就是做点孩子气的、不合理的事情,耽搁他的时间。
一行人走走停停,好不容易到了下邳城。
慕容徽攻下下邳后,下令开仓放粮,修整法度,安抚民生。
故而,这里并没有遭受过多战争的摧残,依然和从前一样。
谢崚拉着苏蘅止的手游荡在大街小巷中。
这里曾经是苏蘅止从小长大的故乡,是他父亲的埋骨地,他已经两年没有多没有回来过了。
谢崚要求途径下邳,正是为了苏蘅止。
街景依旧,而物是人非。
谢崚在街角买了一串冰糖葫芦,递给他道:“这是不是你以前爱吃的那一家糖葫芦?”
苏蘅止咬了一口,眉头微微一皱,他思索片刻,却摇了摇头,谢崚以为自己选错了,接过来非常自然地咬了一口,道:“好像是这家呀,就在你家后面,冰糖葫芦是去核的。”
她还记得,当初在秋千下咬到第一口冰糖葫芦时的惊艳。
苏蘅止道:“我忘记了。”
两年,已经足以忘记很多事情。
谢崚哑了一下:“前面就是苏府,要不要去看看?”
苏家人分散在各地为官,苏宅也就空了出来。
苏蘅止却笑着摇摇头,拒绝了谢崚的提议,“苏家人在的地方,才是苏府,现在这里只是一座空宅。”
他不想回去,也不敢回去,他生怕看见昔日家中门庭萧条的模样。
咽下喉咙的冰糖葫芦是苦涩的,他还记得当初离家之时,他爹大清早替他买来的冰糖葫芦,那根糖葫芦,也一样是苦的,苦得肠胃发酸。
早知道后来会发生这样的事情,那时候,他就应该和他爹多说一些话。
可惜,时间不会倒流。
谢崚察觉他情绪有异样,问道:“怎么了?”
苏蘅止微笑着揉了揉眼睛,“可能是风吹沙尘,被迷了眼罢了,不妨事。”
……
贺兰絮和慕容徽不远不近地跟在两人后面,贺兰絮道:“主子,这样下去不是办法,邺城那边只有四皇子在,也不知道撑不撑得住。”
首都告急,包围邺城的士兵心急如焚,现如今主帅慕容徽还这么慢悠悠地在徐州游荡,贺兰絮真的有些担忧。
他看了一眼一边前面两个孩子,漫不经心得道:“没事,再等等吧。”
第62章 逃跑
来到下邳的第二日,谢崚陪着苏蘅止祭拜过他的父母,便再次踏上了路途。
“这是什么马,好漂亮呀。”
出发之前,谢崚立在慕容徽的高头大马前,凝望着骏马半响,总算是开口和慕容徽说话了。
慕容徽眸光投落她身上,她眼眸澄澈,分明是喜欢的,却又带着些许怯懦。
除了珠宝饰品,她也爱上了骏马。
往日谢崚看上了他的东西,撒娇说好话,肯定要将东西从他身上拿去,从来都不客气。许久不见,她反倒是和他生疏了。
这还是谢崚这些天以来第一次主动和他说话,慕容徽翻身下来,“阿崚也想骑马吗?”
谢崚点点头,拉着马鞍,很轻松就翻身上马。
南朝的马到底比不上草原里养出来的骏马,慕容徽的坐骑名叫“含星”,有着红鬃铁骑之称,火红的毛色如九月的枫叶。
慕容徽驾着含星带领鲜卑骑兵冲锋陷阵,战无不克,敌军闻而丧胆。
这匹俊马似乎不服谢崚,她上马的时候,故意抬起一只前蹄,想要给她点颜色瞧瞧。
慕容徽轻轻抚摸着马耳朵,含星安静了下来,似乎明白了慕容徽的意思,这才尝试接受这位小主子。
“喜欢爹爹的马吗?”慕容徽问。
“喜欢,”谢崚点头:“所以现在是我的了。”
慕容徽:……原来方才只是他的错觉。
谢崚还是那样骄纵任性,在她看来,爹娘的就是自己的,倒是他,竟然在患得患失。
既然谢崚兴起要骑马,慕容徽便让人撤了马车。
在下邳城后,谢崚不再提说要会建康的事,乖乖地赶路。
……
四月,江南花红柳绿,繁华似锦,而北边依然一片萧索,飞雪点白。
谢崚身体不好,非常畏寒。穿的一天比一天厚重,最后将自己包成了一个小球。
雪中,一条小溪并未结冰,谢崚拉着含星,给它喂草。
好马通人性,几天的喂养下,含星早已经和她结下了深厚感情。
谢崚看着水中自己的倒影,心里有别的盘算。
这些天慕容徽不急着救龙城,反而远程将各地兵力调往邺城,恐怕是想要一举夺下邺城。
慕容徽的意图不难理解,龙城毕竟在北边,燕国想要将领土朝南扩张,肯定需要一个新的国都。
他想要以此逼迫鲜卑遗老贵族迁都。
谢崚心里盘算着,她不可能跟慕容徽回去,当初她求着慕容徽将自己带回燕国,不过是因为想要躲避小说里必死的命运。
现在她活了下来,没有再和慕容徽回燕的理由,当然是要留在她扎根了九年的地方。
最重要的是,她讨厌由他人来抉择自己的命运。
这些天,谢崚都是在装乖,实际上暗暗观察,等候时机。
天寒地冻,她坚持骑马,慢慢学着和含星相处,驯服这匹良马。
慕容徽大概以为,谢崚现如今还只是当初那个想要什么还只会撒娇问大人拿的小孩子,对她的看管不算特别严密,料定了谢崚想回建康也就只有求他一种方法。
……
夜黑风高,谢崚悄悄带着包袱,来到苏蘅止房中。
苏蘅止看着她突然出现,又突然从包袱里掏出一套女装衣裙,胭脂水粉,陷入了沉思。
思索片刻,他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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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了谢崚的意思,连忙捂住胸口,“我不要!”
谢崚上手就去扒他的衣裳,“管你要不要,我爹对你看管不严密,我穿你的衣裳出去,你换上我的衣裳上去我房间里待着。”
“明天早上他们发现我已经跑远了,然后你再跑,或者说你让我爹送你回建康,咱们回建康碰头。”
反正慕容徽可不在乎苏蘅止的去留。
苏蘅止看了一眼那花里胡哨的裙子,是谢崚最喜欢的那套,双颊白皙的肤色顷刻间染成了红色,娇艳欲滴,连耳垂都滴着血。
他咬紧牙关:“不要不要,不可以——”
……
片刻后,谢崚穿着一身男装,从窗外翻出到了马棚,她摸了摸含星,“是我,我来带你走了!”
含星温顺地凑近她。
谢崚解不开绳结,干脆割开套马的绳子,翻身跃上了马背,扬尘远去。
……
黑夜中,雪浸透月光,雾蒙蒙一片,好似天上人间,谢崚第一次从高处俯瞰北方的广袤平原,一眼望不到尽头。
难怪大家都说逐鹿中原,这片肥沃而平坦的土地,谁见了不喜欢?
谢崚跑得很快,她来的时候,偷偷摸摸凑近书侍,将地图记了下来。
不远处是一个村庄,夜里,村庄内的灯火已经熄灭了,谢崚下了马,想要换一点干粮。
她钱带的多,可是水和干粮带的却少,想要顺利逃回江南,还得多还一点粮食。
她一户一户地敲着门,清脆柔软嗓音回荡在村子每个角落:“有人吗?”
“有人吗?”
这些年土匪横行,村子里的百姓被掠夺怕了,深夜听闻敲门声,谁敢开门?
她一路敲过去,无一回应。
谢崚只能叹了口气,看来今夜是没办法换得粮食了。
她转身牵着马往村子外走去,却浑然不知,身后有一双眼眸默默窥探着她。
……
谢崚才出了村子,想要上马,忽然间良驹嘶鸣,谢崚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正疑惑不解,下一刻,她抓住缰绳的右手被人握住,一张肥硕的面孔突然出现。
那人脸上带着猥琐笑容,道:“小美人,你爹娘呢?怎么突然出现在这里,让叔叔我……”
谢崚金眸中透着雪的寒光,右手卸力,左手的刀刃在下一刻刺出,一条细长的血线出现在面前那人脖子上。
谢崚控制着力道,生怕血溅在自己的脸上。
这人本是村里的流氓,夜
里看到谢崚一个人经过,起了歹心,所以特地跟上来,劫财劫色,不料送了性命。
一回生二回熟,人生第二次杀人,谢崚没有过多激动,心头翻滚的是愤怒。
谢崚怒火中烧,揉着自己的手腕,无比恶心,这些年她可不是白练武的。
她看着倒在地上死不瞑目的尸体,对着他的两个眼洞挨个戳刀子,她还只是个小孩子,居然敢对她动那种心思,还敢和她说这种话,还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本来她还想狠狠踩一脚尸体泄愤,但是想到自己的鞋子恐怕要因此染上血迹,她还是收了起来。
她捧着雪,擦干净刀刃上的血迹,翻身上马。继续朝南边跑去。
……
片刻后,贺兰絮从马下下来,看着地上被剜去双目的尸身,惊骇道:“这真的是殿下做的吗?”
那个他心目中,人畜无害、纯良天真的小公主,似乎已经变得有些不同了。
慕容徽漫不经心地朝下看了一眼,“一年没见,小丫头长本事了。”
他虽然极力掩饰,但是熟悉他的贺兰絮还是能够感受到他语气中的一丝赞许。
他似乎非常乐见谢崚的进步,哪怕她将自己的本事都用在了在和自己作对上。
慕容徽道:“收网吧,前面那地方,不能让她去了。”
……
听见林子里有异动的时候,谢崚就知道大事不妙了。
她没有想到自己跑出来不到两时辰,慕容徽就已经追了上来。
无数烈马从林子里奔袭而出,不用想都是她爹干的,谢崚猛地勒紧缰绳,驾马闯进了附近了林子里。
侍卫门虽然都在围堵谢崚,但是没有人敢伤她。
“不好了,殿下去了朝云坡!”
他话还没说完,慕容徽策马冲进树林间。
今夜月色明亮,林木间隙照得清清楚楚,谢崚的手被缰绳勒得通红,她拿起绑在腰间的小马鞭,抽打在马屁股上。
含星嘶鸣,朝前俯冲,良驹不愧是良驹,即便扬蹄奔跑,坐在马匹身上也是稳稳当当的,很快谢崚就甩开了后面的侍从,来到了一片空地之中。
谢崚骑在马上,辨别方向,却发现这里寂静得可怕。
分明是空旷的地面,却比树林还要难行,马蹄踩在地上,深深浅浅的坑洞,而空地上,像小山丘一样垒起一个接一个小雪堆,月光下宛如坟冢。
谢崚不由得放缓了脚步,她虽然想逃,但也担心地形复杂,马前失蹄,落进什么深坑里。
比起给慕容徽抓回去,她更怕死。
“阿崚,不要过去。”
就在这时候,谢崚听见了一个声音。
慕容徽来了。
谢崚受惊,想要驾马离开,可是慕容毕竟才是含星真正的主人,听见慕容徽的声音,任凭谢崚怎么抽打马背,含星镇定自若,鸟都不鸟她。
身后马蹄声逼近,谢崚只好跳下雪地,努力朝前跑动,踩在深深浅浅的雪动中。
她的脸早就被被风冻得失去了知觉,绑成单马尾的长发散在空中,幸好今天她穿的是窄袖男装,不然恐怕早就跑不动了。
她口中吐着白气,听着身后渐行渐近的脚步声,心里已经在想,该怎么和她爹卖乖,让她爹能够饶过她,然而下一刻冷不丁迎面撞到了雪堆上。
雪冻了谢崚一脸,她连忙拍打下脸上的雪花,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她愣住了。
慕容徽下马,见此情景立刻心觉大事不妙。
谢崚整个人都定住了似的,一动不动。
月光下,冰雪震落,煞白的人脸出现在谢崚的面前,谢崚心脏像是绑了铁坠,深深沉入湖底。
雪堆后面藏着的,是人头。
不止一个,两个,三个……十几二十个,被人连着脖子斩断,宛如金字塔一样,由低处垒起,谢崚环顾一周,四面八方,数不尽的雪堆。
也就是说,这里藏着的数不尽的人头。
那她踩着的这堆坑坑洼洼的东西,又是什么呢?
谢崚觉得自己的眼界再一次被刷新了。
即便她已经没有了晕血的毛病,但是看到如此毛骨悚然的画面,她要是很不争气地……怂了。
她捂着嘴,不可遏制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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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呕起来。
慕容徽高大的身影出现在她的面前,一只手臂将她抱了起来。
慕容徽摸了摸她的头,爱惜多过了指责,将她按进自己的怀中,“还跑吗?”
“不跑了。”
谢崚伏在慕容徽怀里,吸了吸鼻子,好像和儿时一样,只不过却没有了孩童时期的依赖。
都被慕容徽逮住了,她还怎么跑?
……
“这里往南十里,名叫朝云坡,前不久,燕军在这里大破赵兵。”浓妆打扮的苏蘅止依然穿着红色的留仙裙,将一杯茶端到受惊的谢崚面前。
“士兵们会将自己杀死的人人头砍下,在地上堆积起来,方便计算军功,今年冬季漫长,秋天的战役,尸身还没来得及清理,下雪后被封存在雪堆里,这也是殿下看到的。”
被拎回驿馆的谢崚喝了一口暖茶,氤氲的暖气缓和她的脸色,她苍白的面容总算是浮现了一抹绯红。
她并没太过认真听他说道话,而是将注意力放在苏蘅止的打扮上。
他被慕容徽一直关到谢崚回来,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回来。
女子的衣裳终究没有男子的方便,再加上谢崚的衣裳又是极其繁复,裙裾重叠,所以苏蘅止行动受阻,连步子都不敢迈太大,做什么也是斯斯文文的,倒像是个文静的女孩子。
为了伪装得到位一点,他还梳起了双螺发髻,簪着一朵大红花,这个年纪,苏蘅止身上的男性特征并不明显,雪肤花貌,绛白长颈,锁骨分明,倒是真有几分女子的神韵,眉间一点红色朱砂印,双眸眨动,当真是一樽观音像。
苏蘅止察觉到了谢崚的注视,“怎么了?”
谢崚的目光移像他搁置在茶案上的手,纤纤玉指,小手指还微微翘着。
嗯,很出彩。
留意到谢崚目光的时候,他立刻将手收了回去。
谢崚由衷感慨,“要是阿止哥哥是个姐姐就好了。”
女孩子的打扮,似乎更适合苏蘅止。
苏蘅止的脸难得垮了下去,表露出不高兴的表情。
谢崚连忙哄道:“不过是男孩子也挺好的。”
苏蘅止提着裙子离开了谢崚的房间,出门时重重将门带上。
谢崚有些莫名其妙,他今天脾气怎么这么大?
……
等谢崚缓和过来一些后,贺兰絮将谢崚带到了慕容徽面前。
一进屋,墨香气飘散出来,谢崚瞥了一眼桌案上的公文,这是无比熟悉的景象,只不过现如今,书案后面的人换成了慕容徽。
慕容徽批好了文书,转身看着面前叛逆的女儿。谢崚虽然表面上看着乖巧极了,低顺着眼,然而手指却在玩弄着裙摆上的流苏,浑身上下写满了不服。
那架势,分明就是等慕容徽一顿臭骂后随便敷衍应付几句就溜回去,然后下次继续跑。
慕容徽叹了口气,“阿崚,爹爹已经很久没有好好和你说过话了,不要这样对爹爹,好不好?”
谢崚不说话。
“阿崚,”他温和的眼神中带着淡淡地悲伤,“你是爹爹养大的,若非万不得已,当初爹爹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放弃你。”
“不要赌气了,以后留在爹爹身边,你想要什么,爹爹都给你,你娘有的,爹爹也一样会有,让爹爹好好补偿你,好不好?”
谢崚捏裙角捏得更紧了,她最需要慕容徽的时候,慕容徽抛弃她走了,她最需要谢鸢的时候,谢鸢毫不犹豫将她送走。
两场大病,谢崚想明白了很多事情。她选择的不是她娘,而是她自己,她想要留在南朝楚国。
慕容徽凭什么认为她是在赌气?她凭什么不能赌气?
她只是想要留在她从小长大的故乡呀。
她不敢看慕容徽的眼睛,她早就已经从周墨口中知道慕容徽是装病的,可是占据她记忆大部分的,都是慕容徽生病时的场景。
弱柳扶风,眼眸宛如颤动的蝶翼,脆弱易折,谢崚总是顺着他,不敢惹他生气,生怕
他气急之后,一病就没有了。
久而久之,谢崚养成了习惯,每次看到他的眼眸,都会下意识地顺从,不忍心拒绝。
她默然许久,才忽而抬起头,凝视着慕容徽的眼睛,“你说会补偿我,是什么都愿意给我吗?”
慕容徽道:“没错,你想要什么,只要是爹爹能够得到的,都能给你。”
他的语气郑重而认真,并不像是为了哄谢崚故意编造谎言。
谢崚顺着他的话说了下去,“我要可不止是珠宝首饰那么简单,我要的还有很多很多东西。”
“爹爹知道。”
谢崚道:“我要邺城呢?”
慕容徽道:“可以。”
谢崚又说:“那长安呢?”
慕容徽依然点头:“可以。”
“那我要你和楚国和谐相处,永远不和阿娘起冲突,你愿意吗?”
慕容徽默然无声,谢崚却哑然失笑。
他和谢鸢一样,都只有她一个孩子,都愿意宠爱她、珍爱她,并且将她培养为继承人,将江山社稷托付在她身上,把她看得比性命还要重要。
谢鸢愿意以身犯险,照顾得了瘟疫的她,而慕容徽甚至许诺将尚未夺下的城池送给她。
如珠似宝地捧着这个流着他们双方鲜血的孩子,却不愿意和谐相处,放过彼此。
他们当真是一对相爱相杀的宿敌,慕容徽沉吟许久,还是道:“若是今后,爹爹攻下楚都,爹爹会饶恕楚国群臣和楚帝。”
他道:“爹爹愿意许以……皇后之位。”
谢崚却摇摇头,“可是我娘她是帝王。”
一国之君,怎么可能会需要一个需要被人施舍才能得到的皇后之位?
谢崚和慕容徽的谈话不欢而散。
……
这次逃亡,慕容徽对谢崚的本事摸了个底,慕容徽惊讶于谢崚的进步。
然后谢崚就被禁足了,被严密看管。
之后谢崚虽然几次尝试逃跑,但是却再也没有脱身的机会。
慕容徽加快了脚步,除了夜里休息,中途几乎没怎么停留,一行人很快到了邺城城外军营。
邺城虽未攻克,却已经被慕容徽从各地派来的军队重重包围,弹尽粮绝多时。
谢崚下了马车,一眼就看见了前来迎接的众人。文武百官排成两列,庄严而隆重。
为首的,是一个面容严肃的老妇,她穿着玄色的九重衣,华冠玉佩,沉稳端庄,散发出一种不怒自威的气质。
而在她身侧的,是一对男女,男子和慕容徽长相相似,只不过眼眸是黑灰色的,没有遗传上一任燕帝的金色瞳孔。
他们本是迎向慕容徽的方向,但是谢崚下车后,这群人目光就转向了谢崚。
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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崚愣了一下,这时候,贺兰絮朝着老妇的方向行礼道:“微臣拜见太后。”
谢崚也跟着俯身一拜,“拜见太后。”
跟在她身后下车的苏蘅止也俯身道:“拜见太后。”
这话刚说完,她就感觉到后脑壳一响,再抬头,慕容徽已经站在了她身后,纠正道:“叫祖母。”
谢崚迅速改口:“儿臣拜见皇祖母。”
她俯身,再次行礼,一举一动优雅大方。
虽然谢崚对这些燕国的亲人并没有太深厚的感情,但是她不会将对慕容徽“偷走”她的愤恨迁移到其他人身上,对这些人都是客客气气的。
何况,她是楚国公主,也不愿意在燕人面前失了礼数。
可惜的是,这一份示好似乎并没有让贺兰夫人满意,方才谢崚发呆跟风和贺兰絮喊错称呼的那一刻,贺兰夫人眉头就皱了一下。
她向来是个很严肃的女子,她教出来的贺兰初,说话做事都是一丝不苟的,谢崚这副呆呆地样子,比她的期许中的远多了。
这时候,慕容律察觉到气氛不对劲,连忙给谢崚介绍道:“这位你的四叔,那位是你的四婶母——听皇兄说你们见过?”
谢崚的目光转向一边的慕容德和段氏。
慕容德是和贺兰氏一样严肃沉穆的人,闻言只是轻轻颔首,倒是段氏,因为曾经和谢崚在船上有过一面之缘,表现得和蔼和亲,低声朝着谢崚说了几句话。
谢崚听不明白,只能道:“什么?”
段氏这才意识到谢崚还不会鲜卑语,自己又不会说汉话,只能愧疚地笑了笑,牵起她的手,以表抱歉。
贺兰夫人的低头却皱得更深了,抬眼看向慕容徽:“这孩子不识得鲜卑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