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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选择 “或者,同我舌吻。”
文向好看着一副真要认真行动的祝亦年, 怔愣在原地,觉得自己好似完全猜不透祝亦年如今意欲何为。
文向好相信半个月前的祝亦年说不出这样的话。
若是仍介意她半个月前的所作所为,如今就不应该安然自若还在她家, 还说可以报复一万次的话。若是早已不介意她的报复, 如今的一举一动在文向好看来,像是故意的玩笑。
“……你不怕你和你喜欢的人在一起, 她介意吗?”文向好脱口而出。
文向好亦是在告诫自己。
曾经她对祝亦年说过,朋友就是朋友,爱人就是爱人,不能混为一谈。如今文向好自觉心有鬼, 这些不知是不是玩笑的举措,就是在诱惑她混为一谈。
此话一出,祝亦年果然一下子沉默, 小腿靠在床榻边, 咬着唇不再讲话, 烧得发红的眼看起来水汪汪,有些无措地看着文向好。
文向好也怔愣在原地,对上这样的眼神,又有些懊悔自己不知以何立场的过分较真。
“那我不睡了。”祝亦年偏头似是要掩过饰非,不过身体却仍不让步般一动不动, 跟在文向好身边。
“……我去给你拿退烧药。”文向好不想好不容易翻盘,如今又搞得很僵,于是转移话题, 放软语气同病号讲话,“然后我去洗澡,你先去吃饭好不好?”
“你不是说想要一起吃饭吗?”文向好学着之前那样放出诱饵,只不过不知道现在还管不管用。
祝亦年终是没说什么, 完全一副被文向好打击到的模样,泛着酡红的脸埋在半湿未干的黑发中,许久才抬起一双眼望着文向好。
“嗯。”
文向好想不到前天买给刘小真的布洛芬如今又用在祝亦年身上。
思及刘小真,文向好兀然想起前天刘小真满脸试探地问她些古怪的问题,关于好朋友,关于是不是有仇家找上门。
文向好福至心灵,转头去看正坐在客厅沙发一一把菜打开的祝亦年,眨着眼试探问:“你认识刘小真吗?也和我一样在送外卖。”
“大眼睛,眉毛浓,瓜子脸,皮肤颜色有些深,讲话时会看见兔牙。”文向好形容着刘小真的特点,来向祝亦年确认是否见过刘小真。
祝亦年拆外卖盒的手一顿,盖子从手边飞出去,咔嗒一声掉在地上,指尖沾着油渍,轻轻一拢,挥之不去的黏腻越扩越大。
“你和刘小真是很好的朋友吗?”祝亦年回头笑着问,披散的头发遮住半张脸,让人分不清神情。
文向好不知如何界定:“小真是个很懂事的妹妹,她刚出社会,所以我就忍不住多关照她。”
祝亦年听完解释,总算完全直起身子,偏头将适才看不清的笑脸对着文向好:“我当时只是听出你的声音,然后想方法再次联系。”
“不过第二次送来外卖的,是你口中的刘小真。”祝亦年悠悠把目光放在文向好面庞,缄口不言,等着文向好的回忆。
所以那天送到酒店的外卖,就是祝亦年点的。
文向好震撼于这种巧合,就好似同祝亦年的缘分之间是玉扣纸燃烧后生生不息的烟,人走了,檀香味依旧在鼻腔里挥之不散。
就在文向好仍在心慌意乱地出神之时,祝亦年已拿出手机,拨通通话记录里早已打过多少次的号码。
摁开外放键。
对不起,你拨打的是空号。
一句重复的机械音一下子把文向好的思绪拉回来,颤着的眼珠忍不住在通话界面和祝亦年面庞上游走。
本以为适才已经过关,怎知祝亦年好似从提及刘小真开始,又一下抓住痛脚又再重提,让文向好不由一下子脸色涨红,唇张张合合不知如何解释。
可祝亦年似也不用解释,把手机递过去给文向好:“当时我联系不上你,我才这样做。”
“所以可以给我你真正的号码吗?”
祝亦年郑重开口问,声音有些紧,不是责怪或质问文向好为何给一个变成空号的号码,也不说究竟是怎么辗转来到这座小城,又怎样碰上这千百分之一的缘分。
文向好莫名觉得心似被她之前不管不顾的报复敲了一棍,阵阵名为后悔的情绪涌上四肢百骸。
就因为祝亦年十年前的一句错话,她在十年后做了同样错的回应。
这不应该。无论从陌生人身份,从朋友身份,亦或,从一个见得不光的暗恋者身份。
因此接过祝亦年的手机时,文向好小心翼翼地接过,甚至不敢碰触到祝亦年的指尖。
祝亦年微微垂眸看着文向好的分外小心的模样,从分外蜷缩的手指看到眼皮掩不住的闪烁目光,面色不由变得深沉。
然后一个侧步靠上文向好,看向那串敲在屏幕的数字,直接抓过文向好的手,打开微信,一个个敲下适才记住的数字。
文向好看见自己的头像赫然出现在眼前。
“通过一下好友吧。”祝亦年这才抬头对文向好一笑,眼眉弯成好看的弧度,可瞳眸却幽深,好似敛着汹涛骇浪的平静海面,诱游人不停深入,然后一个海浪吞噬。
文向好拿过手机,总算见到自己过去半个月不知道搜索过多少次的账号赫然出现在聊天列表中。
“你怎么会找到这里?”重新建起断不开的联系,文向好终是忍不住问,为这纠缠不清的缘分。
祝亦年只弯着眉眼一笑:“你不是告诉过我,你的员工宿舍地址吗?”
虽然文向好早已离职超过一年,员工宿舍也几乎没有认识文向好的人,但对于祝亦年来说又如何?
这不是交通不发达还处在大洋彼岸的十年前,一个活生生的人不会彻底消失匿迹。关口的摄像头会有线索,工厂常年会有站岗的门卫会有线索,热心八卦的超市老板会有线索,只要文向好还活着,就会有线索。
“你还欠着我一串风铃,以后会给我吗?”祝亦年对这些历程只字不提,只是轻描淡写地又说起在营地外海滩提及的风铃。
“……我会的。”文向好喉头一滚,为自己的头脑一热,为祝亦年的执着缴械投降。
经过一番折腾,祝亦年才愿意吃饭,只不过不在饭桌,偏要捧着碗坐在卫生间前的小板凳。
文向好拗不过,只能匆匆洗个澡再做打算。
怎知洗完澡出来,却是见到祝亦年把未吃完的饭菜放到一旁,自己抱着双膝阖眼酣睡,身体在小板凳上已是摇摇欲坠,但却仍迟迟未醒。
文向好觉得心跟着一坠,将快要跌倒的祝亦年抱在怀里,然后一个横抱把人揽回床上。
自己被祝亦年的重量一带,也一同跌在床上。
正想挣扎起来,怎知祝亦年却环住文向好的脖颈紧紧不放,几次三番都挣不动后,只能泄一口气,跟着一同躺在那张狭小的床。
连续雨天带来的潮湿在被褥挥之不去,犹如铲不掉的青苔,只有彼此干燥的身体散发着烘热,能够蒸发这没完没了的潮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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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亦年烫得过分的脸颊就靠在文向好的锁骨,因发烧而变得轻浅灼热的气息喷洒在肌肤,让文向好不得不头皮发麻。
想要一把推开祝亦年,可又想到祝亦年在楼下浇得湿漉漉的模样,所有动作终是僵住,重新揽紧祝亦年。
抛开情爱,抱着生病的朋友入睡,也合情合理。
的吧。
两人相拥阖眼,就算异梦,亦已同床。
文向好以为只不过小憩一会,怎知一觉睡到鱼肚泛白的大清早,一个惊醒转头望向窗外天色,又重新回头,然后又一个大惊,几乎要往后跌。
祝亦年不知何时已经醒来,面上的酡红已经褪去,因此白皙的脸庞那双钉在她身上的眼瞳被衬得更加幽深。
“……还烧吗?”
文向好眨着闪烁的双眸,下意识去碰祝亦年的额头,可又想起什么,伸出的手来不及收回,因此只有几根指节触碰到。
祝亦年主动拉过文向好的手,将其掌心贴在自己额头上,开口用喑哑的声音说:“你看看。”
一晚的汗出了又干,祝亦年的体温早已恢复如常,如今额头除了贴着几缕发丝,透过手背只剩别无一致。
但文向好仍被祝亦年的动作吓到,如今两人在狭小的单人床上犹如两株交缠的水草,若连温度都同化,对于同床异梦的两人过分僭越。
因此文向好立即一个退后,撑着床沿坐起来,飘忽着眼神望向床边的天色,含糊地编造一个理由:“那你可以在我家继续休息,我先去送外卖了。”
一晚上的局促让文向好有些腰背酸痛,忍不住对着渐明的天色伸一个懒腰,怎知一只手突然摸向未被衣摆遮住的腰。
腰侧瞬间传来一阵酥痒,文向好一转头,发现祝亦年连作乱的手都未曾收回,就这样伸在她面前,然后如同耍赖的孩童般执拗:“我也要去。”
“我的车两个轮子,你跟着去只会吹风生病。”
“我好了,我要去。”
文向好实在拗不过祝亦年,亦深知祝亦年这般如同惊弓之鸟,与她脱不了干系。
祝亦年没有计较将这份报复已十分大度,她如今要想重新拥有这份友谊,便不能强硬,不能抗拒,不能欺骗。
……除了说不出口的感情以外。
因此文向好被坐在后座的祝亦年环抱着时,只能深呼吸以放松躯体,然后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
祝亦年毫不所觉,只用手臂紧紧环着文向好的腰,然后侧着脸将脸颊贴在其脊骨。
文向好把衣衫洗得十分干净,迎风而去时有一阵淡淡的香味萦绕在鼻尖。
这股味道祝亦年很熟悉,是回国后经常用的,文向好答应要送她结果却违约失联,让她最后一瓶也用光的橙味香氛。
思及此,祝亦年不由将面庞偏得侧些,用鼻尖拱着文向好的脊背,试图将这股很快在风中消散的味道。
文向好感到祝亦年鼻尖一戳,脊背立刻挺直,眼珠忍不住转动眼角,失去镜片的视线比平日模糊不少,因此感官比平日更敏感,轻浅的呼吸带着温热喷洒在后背,带来密密麻麻的痒意喷洒在后背,带来密密麻麻的痒意。
可城中村的路复杂颠簸,文向好不敢乱动,只能任由祝亦年如同初生未开眼的小狗那般乱拱乱闻。
祝亦年知道自己在捣蛋,即使文向好如今正将电动车稳当当地开在路上,但她仍能明确感受到文向好脊背的僵硬。
她喜欢文向好这种全然因她而起的反应,仿似抓不住的文向好唯有这一刻全部属于她。
时间一下子从大早到中午,而中午正是最繁忙的一段时间。
文向好因昨日祝亦年的突然造访而丢失许多订单,原本今天是想早去早回,可祝亦年如今跟着,文向好觉得自己还能随便对付,可祝亦年不行。
于是文向好从一家生滚粥铺走出来,将一份订单纸放在祝亦年手上。
还未等祝亦年问这是什么,文向好已指着订单上的生滚白粥和虾饺,叮嘱祝亦年:“我要去送几份订单,帮你点了中午饭,你可以在店里等我,我半个钟内回来。”
祝亦年只扫过一眼订单上的字,即刻看着文向好问:“你不吃中饭吗?”
“我有干粮。”文向好拍了拍电动车座位。
祝亦年却仍不领情,望着文向好的眼眸如同幽深的古井,用陈述的语气平淡说出:“你要留我一个人。”
“不会。”文向好回头望着那家粥铺,“小真在里面等订单,她会帮我照看你。”
刘小真一早等在粥铺门外,此时看见文向好望过来,立刻对上眼神,然后又对祝亦年热情招手。
祝亦年扯起嘴角同样对刘小真招手,只不过手只摆了几下便停住,然后又定定地看着文向好,没说愿意,也不没说不愿。
只不过一双眸变得比适才水润,文向好忽然生出些不忍,看着祝亦年跟着自己时变得比在曼港时灰扑扑又伶仃的模样,忍不住开口:“……其实我也可以修改订单顺序,再陪你十分钟。”
“只是十分钟吃不完粥,我让小真……”
“吃得完。”
祝亦年答应得很快。
文向好不得不失笑,觉得祝亦年淋一次雨竟然把之前练就的八面玲珑都丢失殆尽,变得比十年前在百会还要依赖人。
这家生滚粥铺是家老字号,中午时分人很多,刘小真好不容易占着位,招手让文向好和祝亦年快过来。
“向好姐你不去跑单了吗?”刘小真问。
“我换了顺序,下一单在旁边的店,我可以在这里再坐几分钟。”文向好解释。
刘小真明白,立刻拉多一张凳子摆在她旁边,用手拍了拍凳面,才拉着文向好坐:“那向好姐你坐这!”
祝亦年目光不经意扫过刘小真拉着文向好的手,面上无什么表情,只是拿起勺子一下又一下勺着送上来的白粥。
刘小真和祝亦年不过一面之缘,象征性关心两句就已无话可说,此刻更想拉着文向好聊天。
刘小真很喜欢和依赖文向好,每次只要能碰巧见到文向好,便会拉着人聊送单时的发生的事和干脆聊些没营养的话题。
“向好姐,我按照你说的去报培训班了!”刘小真抱住文向好的胳膊,“你说得对,我还是得提升一下学历。”
“嗯。”文向好看着刘小真与往日别无二致的亲密模样,不知为何下意识去看祝亦年一眼,怎知心有灵犀般,祝亦年也恰好和她对望。
文向好一下有些心跳加速,又觉得是自己做贼心虚,硬生生压住心里的异样,装作若无其事地继续和刘小真聊天。
刘小真从刚看的综艺聊到最近打算去哪玩,又问文向好出租屋漏水找人修没有,仿佛有说不完的话。
祝亦年低着头不去看对面坐着的两人,只用勺子一下又一下搅着冒着滚烟的粥,似要把粥里的料搅得乱七八糟。
“好烫。”
祝亦年勺起一勺粥,将勺子放在唇边一碰,然后很快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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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咬着唇低声说。
声音不大不小,恰好在刘小真与文向好的话口之间,以至于对面的两人都能听到。
文向好早已注意到祝亦年搅粥的动作,这样的动作很难把粥晾凉,如今吃得又急,不被烫到才怪,因此不由出声教:“很烫,得吹吹。”
“你帮我吹。”祝亦年直接将那勺粥伸到文向好面前。
刘小真的眼珠在两人之间来回转。
自从那天祝亦年专门找上门来问文向好的事情,刘小真便觉得其中的瓜葛不简单。当时刘小真还旁敲侧击问过文向好怎么一回事,后来文向好回复两人是朋友,刘小真才放下心。
可此刻刘小真仍觉得不简单。
于是刘小真看了眼收银台,一下子站起身来:“我的单子应该可以了!亦年姐和向好姐你们俩慢慢吃!”
刘小真一溜烟跑了,餐桌上只剩文向好和祝亦年面面相觑。祝亦年仍举着勺子,似乎文向好不吹不罢休。
“现在凉了,可以吃了。”文向好沉了口气,指了指勺子里已经没有冒气的粥,缓声对祝亦年道。
祝亦年仍不收回,顺着文向好的指尖看了好一会,才把那勺粥塞入口中。
等祝亦年吃完,文向好才摊开手说:“把勺子给我,我教你。”
“粥很烫,你可以把勺子沿着碗边勺,这里的粥会没这么烫。”文向好边做着动作边看向祝亦年。
祝亦年看着文向好只摆在她身上的目光,才垂眸拿过勺子学着文向好的动作。
“你慢慢吃。”文向好看祝亦年吃了小半碗,看了眼时间,不得不起身,“我二十分钟以内回来。”
“我好了。”
见文向好起身,祝亦年立刻放下勺子囫囵喝下剩余的粥,随即跟上。
“跟我跑单真的会很累。”文向好看着祝亦年被粥烫得有些发红的脸庞还有仍晶莹的嘴唇,无奈说,“要不我送你回家休息吧。”
祝亦年如果是担心她会跑,那么送回出租屋,祝亦年总该放心。
“我没事做。”祝亦年话语一顿,“我想知道你从曼港回来,每天都在做些什么。”
一个当初连带她去曼港玩七天前都要提前处理好所有工作的大忙人,如今却说自己没事做,只是想要看她每天在做什么。
文向好喉头一滚,只能苍白解释:“可我的生活会很无聊。”
做着并不很体面的工作,住着破旧的出租屋,文向好觉得自己很无趣,生活里没有光鲜亮丽的衣服珠宝,没有为之停留的绝色风景,没有激动人心的娱乐。
因此祝亦年真的追到来这里时,将近两天过去,文向好生出的胆怯迟迟没有消散。
或者是为自己不知如何掩饰的爱而胆怯,又或者是为祝亦年的执拗而胆怯。
胆怯其穷追不舍来到这,发现得到的只是一块无趣的顽石。
“不无聊。走吧。”祝亦年不顾文向好的话,已自顾自走向文向好的车,然后坐好。
文向好看着那决绝的身影,只能跟上。
接下来祝亦年又跟文向好送了大半天的订单,文向好觉得应该早点回去让祝亦年休息,于是吃过晚饭便带祝亦年回出租屋。
“我跟你跑了一整天的单,有没有报酬呢?”走在回家的楼梯上时,祝亦年忽然向文向好摊开手掌。
文向好一愣,垂眸看着祝亦年摊开的手心,实在没想到祝亦年会倒反天罡,起初缠着要跟来,如今反倒主动问她要报酬。
“你想要什么报酬?”一副无赖样让文向好有点想笑,于是诚心发问。
祝亦年似是早已准备好答案,在文向好问完后立刻说:“二选一。跟我回曼港,做我的助理。”
“或者,同我舌吻。”——
作者有话说:小年现在是“疯子”,塑造的小好因为年少经历是有点逃避性格在的,就是需要小年这种执拗的纠缠才能逐渐认识自己的内心,我的意思是她俩很配(不管了,俺自己先磕起来[比心])-
明天很多事情要干,未必能更新,先提前跟大家说一声[求你了]
第52章 说明 没有人能够比你更懂我
文向好愣了一会, 等反应过来后整张脸霎时染上薄红,睁大着双眼望向面前一脸淡定的祝亦年。
楼道的窗花被晚霞映得流光溢彩,光斑从祝亦年的鼻尖跳跃到病愈后仍被余温烧得红润的嘴唇。
分明一幅旖旎, 可祝亦年平淡的神情却把这惊世骇俗的话衬得似在闲话家常, 仿佛说的是今天吃饭了吗。
文向好忍不住用掌心去碰祝亦年的额头,祝亦年旋即把面庞稍仰, 把额头与文向好若即若离的掌心蹭得更近:“怎么了?”
“……你没有在发烧。”文向好皱着眉,双眼里仍是疑惑。
祝亦年霎时明白文向好的意有所指,移正面庞,将额头离文向好掌心远了些, 被眼皮半敛着的眼眸比平时幽深些,此刻只是低声催促:“你选哪个。”
文向好不再和祝亦年对视,低头沉默思索, 忽然有些明白祝亦年为何会给出这么夸张的选择。
祝亦年既然有喜欢的人, 怎么会把亲吻这个选项交给她。那么祝亦年的心思一想就通。
如果非要选一个, 在舌吻这个选择面前,到曼港做祝亦年助理一下子显得合情合理。
这应该是祝亦年的真正用意,也是祝亦年想让她做出的选择。
半个月前在写字楼办公室里的情景仿佛还历历在目。还有祝亦年和方总监的那番对话,分明当时听得不太明晰,可在文向好脑海里如同在用老式打字机, 一字一句如同墨粉敲在白纸一般。
文向好心意一动,从思绪中回神,重新望向祝亦年始终不曾转移的目光, 滚了下喉咙,出声时有些喑哑:“为什么一定要让我当你助理?”
她对祝亦年讲过,她早已建立有稳定的工作,有稳定的关系, 没有非要抛下如今一切去曼港的理由。
“因为我需要你。”
祝亦年立刻给出文向好答案,似是早已知道文向好的选择。
不过无关客观分析,只有主观的情感,可重于泰山,亦可轻于鸿毛的情感。
文向好早已准备好各种说辞,唯有这个理由从未想过,从未想过向来讲究客观理论的祝亦年,只是给出一个只是单纯基于情感的答案。
窗外的光斑好似跃到文向好的胸膛,把旁人并看不见晦暗之处照亮,四肢百骸的血液都为之哗然。
晚霞好像烧得过分,文向好觉得脸颊也被烫得厉害。
“你选舌吻也可以。”见文向好许久没说话,祝亦年歪了下头,出声作出退让。
“……你知不知道舌吻是什么意思?”文向好在讲这个词时都觉得感官为之一烫,以至于吐词含糊。
祝亦年理所当然地为文向好解释:“就是需要嘴对着嘴,彼此的嘴都张开,舌头……”
文向好第一次听不下去祝亦年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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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书面理论,一下子转身继续上楼梯,手中的钥匙跟着步伐叮当作响,可却发现掩不过祝亦年在楼道里回响的声音。
几乎要走到门口,才含糊地把反击之词说出:“……我不同淋雨感冒的病人接吻。”
“我没有在发烧。”祝亦年用适才彼此才确认过的事实反驳。
“你不是有喜欢的人吗?这是彼此相爱的人才会做的。”文向好忍不住为祝亦年补充她未说完的理论。
这是相爱的人要做的。她们算什么?是久别重逢的好友,还是连心怀鬼胎都不敢袒露的旧仇人?
祝亦年果然一下子语塞,定定站在原地,文向好的身影把光全数挡住,衬得眼眸格外乌黑。
“那就要做我助理。”
文向好本以为总算跳过这个话题,可祝亦年又再重新开口,一下子拉住文向好,让铃铃作响的钥匙随着脚步停下,彼此的一呼一吸在寂静的楼道格外清晰,任何托词都没有含糊余地。
文向好觉得心中生出一股无端的退缩,好似自己的心思在祝亦年那双黑白分明的澄澈眼中无处遁形。
思及此,好似一切三番两次找借口的退缩也不算无端。
“如果我要去曼港,需要处理很多事情,你愿意等吗?”文向好的指节蜷起,不自在地褪出祝亦年的掌心。
文向好试图将等待这个词变作洪水猛兽,如果祝亦年意识到这件事的棘手,意识到如今不是十年前的过家家,意识到两人之间不止一句承诺这么简单。
如此重重困难,祝亦年就会和她一样退缩。
两个人做普通朋友最好。
“等。”祝亦年意简言骇,然后重新用掌心包住文向好挂着钥匙的手,“所以能不能开门?”
话音刚落的下一刻,祝亦年已脚步一倾,直接栽倒在文向好的肩上,嘴唇猝不及防地磕在文向好的锁骨。
文向好下意识环揽紧祝亦年的腰,侧头去看祝亦年的情况。
“你再犹豫,我要晕了。”
锁骨处传来几声带着温热和湿润的震颤,文向好目光未曾从祝亦年侧脸离开,可头却忍不住侧向一边,把身子离得更远些,避免祝亦年听到怦怦的心跳。
“……好。”文向好不得不应了声,拿回钥匙很快开过门。
回到出租屋,文向好把祝亦年扶到沙发上休息。祝亦年躺在沙发上,小口小口地喘着气。
祝亦年之前很少生病,可这半个月来四处奔波三餐不规律,加之淋了两场雨,好不容易退烧又在外吹了一天风,本在楼梯口就已经两眼发黑。
但祝亦年想抓住时机逼迫一番尽快得到承诺,可文向好却不大愿意,不讲任何时机。
文向好匆匆为祝亦年泡了一杯红糖温水,祝亦年喝过半杯才稍缓过来,立刻开口确认:“那要几时开始处理事情?”
“……”文向好没想到手心里红糖水的温度还未散,祝亦年又开始穷追不舍,最后不得不给一个准确答案,“明天吧。”
文向好确实决定要把一些事处理好,就算不跟祝亦年去曼港,有些事都要早些清算。
首要的事情便是去婶婶王晓兰。
自从由曼港回来,其实应该第一时间找王晓兰拿回证件。
但文向好当时下意识想逃避关于曼港的一切,加之生计一事必须往前看,便一直未理会这件事。
而如今如果真的想要真正往前看,便必须要踏出这一步。
自从知道林子峰在游轮的事后,王晓兰便一直在等着文向好的联系。
可文向好却一直杳无音讯,王晓兰这段时间便一直觉得自己就像被温水煮的青蛙,想要了解情况,却又不敢主动。
如今文向好终于主动约见面,王晓兰反倒松了口气,摆好笑脸面对文向好。
“这是你的证件,我都好好保存着呢。”王晓兰把证件双手奉给文向好。
文向好看着坐在餐桌对面唯唯诺诺的王晓兰,不知为何没有什么被欺骗的怒火,更多的是一种可悲。
对方一张泛黄瘦削的脸,四肢干瘪得过分,衬得松垮T恤下的孕肚格外大,像是一棵从未得到滋养的草。
一个家庭主妇如何能搭上林子峰这种混混惯犯,文向好只稍想一下便知和王晓兰的丈夫文远脱不了干系。
这也是文向好当时没有立刻回去清算这件事的原因。她大可报警,可只稍一想便知,遭殃的只有被当作替死鬼的王晓兰,文远已经可以逍遥。
文向好接过证件,用指腹摩挲着把证件仔仔细细包好的塑料袋,好一会才重新抬眸问王晓兰:“婶婶,你知道诈骗金额达到一定数额,会犯法坐牢吗?”
王晓兰反应了一会,脸上瞬间充满惊恐,然后从口袋里战战兢兢地掏出一叠被叠得整整齐齐的纸币。
“向好实在对不起!这是我凑的一些钱。”王晓兰满脸哀求,话语顿了顿,“应该不够……但你再通融一下好不好?”
那叠钱面额都不大,一看就是王晓兰平时东拼西凑凑出来的。
“这些钱你拿回去。”文向好推拒,然后又出声提醒,“你把这些钱给我刘远知道吗?”
王晓兰一下子语塞,面色重新变得灰败,低着眸不敢看文向好,一双粗糙的手不停在颤抖。
当年文强病死,亲戚都不愿意负担这笔钱,只有王晓兰瞒着文远还暗中接济过文向好一些钱还请到家里吃了几顿饭。虽然不过杯水车薪,但雪中送炭向来艰难。
“婶婶,我有个请求。”文向好不想再看王晓兰比前几年衰老得多的模样,开声打破王晓兰这种战战兢兢的状态。
王晓兰一听事情仍有转圜,重新打起精神,殷切地说:“向好你有什么要求我都答应你!我真的不能去坐牢!”
文向好看着王晓兰殷殷的脸,反而忽然无法将让王晓兰离婚的要求说出口。
她无法为王晓兰提供接下来的生活作出任何保障,那么讲出这样的请求便成了不自量力的僭越。
“阿好想说的是,让你离婚。”祝亦年拿着电脑从文向好身后经过,一只手搭在文向好的肩上,直至坐下来,手心才离开文向好的肩。
“王女士,针对您的情况,我已经咨询过律师,关于政府补助、离婚后诉讼等问题我都已经总结好。”祝亦年将手提电脑拿出,“如果你有意愿的话,这里已经详细列出。”
祝亦年亮出一份文档,把很多复杂的问题化繁就简作为可视化,显示给王晓兰看。只不过看目录,便知道连生育的医院、产后的工作等琐碎但务必解决的事都包含在内。
王晓兰震惊于祝亦年的突然造访,睁大着有些凹陷的双眼看向文向好。而文向好亦没有料到,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对王晓兰介绍:“这是我的朋友。”
祝亦年听见文向好的介绍,礼貌对王晓兰一笑,然后作出让步:“不知道您是否有兴趣听?”
王晓兰看着上面的字,有些紧张地要摇头,可不知为何僵住身子,始终没有进一步动作。
祝亦年见状立刻抓住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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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为王晓兰讲述。
祝亦年讲述了一个完整而周密的保障规划,但语气平缓,每一个部分都并未逼迫王晓兰当场作出选择,只是想埋下一颗种子,告诉她除此以外,仍有很多道路可选。
文向好在一旁讶于祝亦年如今的头头是道。
昨日祝亦年确实问她今日打算如何,从她口中了解到一些王晓兰的基本情况,得知当时文向好处理文强的后事包括上大学,王晓兰明里暗里算是帮助了一点。
昨日文向好大致交代了些情况后,祝亦年知晓后忽的提出要回酒店一趟。
文向好心里也装着事,没有过多问祝亦年,毕竟住在酒店比住在她的出租屋好得多。
祝亦年好似得到承诺后一下子放下心一般,只有晚上给了一通电话,询问文向好要约见王晓兰的地点。
没想到祝亦年直接给她这样一份说明。
这样事无巨细的说明不知要花费多少时间才能做出来,可这件事情明明和祝亦年无关。
王晓兰并未给祝亦年和文向好答案,临走时只是硬把那叠钱塞给文向好,然后把祝亦年的说明文档仔细卷好塞进包里离开。
总算了结一件事,文向好暗松口气,不自觉去看今天算是和她共同面对的祝亦年。
“好饿。”祝亦年盯着文向好说,然后把放在一旁谁也不曾看的菜单拿过,递到文向好面前,“我请你吃饭。”
文向好自然而然接过菜单,不过却没有翻看,只是沉了一口气,把视线从菜单上挪开,重新看向祝亦年。
文向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是该说谢谢还是告诉祝亦年其实不用多管闲事。
毕竟她一直这样,明明自身难保还总是有着过分泛滥的同理心。
这种连文向好自己都难以启齿而遮掩的同理心,祝亦年却能洞悉,然后以沉默的姿态,不计成本、不遗余力去成全。
“你很有能力。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能拿出一份完美的说明。”文向好喉头一滚,真心疑惑,“真的会需要我这样平庸学历的人作为助理吗?”
文向好不知道自己期待什么答案,但如果真的只是单纯讲人情,她宁愿祝亦年如同那些面试官一样残酷讲现实。
“你的助理岗位一定有很多人竞争。”文向好先文向好一步讲事实。
如果要重新做回朋友,文向好从来不想像七天曼港之旅一样,最初的本质因为一个十年前的愿望换来的施舍。
真的要在曼港重新开始的话,文向好希望她和祝亦年是两棵各自扎根的树。
祝亦年默了瞬,看见文向好有些不自信的模样,显然没有想到一份说明成了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我需要。”祝亦年知道文向好不想听恭维之词,反正她一向也不喜欢说这些客套话,一边回忆一边回答,“你很仔细,能够把文件校对得无一错漏;你很聪明,只不过听我大致梳理,便知道哪一讲述部分需要重点突出;你还面面俱到,准备茶点这些琐碎事都能做得很好。”
祝亦年细数文向好能胜任这份工作的优点所在:“我需要你,是因为没有人能够比你和我更有默契,没有人能够比你更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