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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不再年幼
富尔维娅夫人和安东尼乌斯兵力有限,在屋大维的大军回转时,便守不住罗马城,弃城逃往沿海的一座城市,以期利用安东尼的名号召集军队后再开战。屋大维夺回罗马后,命阿格里帕的大军追上,围城。安东尼在各地的支持者逐渐在外围集结,暂时形成了三层的对峙局面。
只远在埃及的安东尼本人,了无声息,数月下来也从未表态。
与此同时,屋大维也已和首任妻子科狄娅离婚。因着他们从未同房,只要归还嫁妆、将人赶出家,婚约就算彻底解除了。屋大维原先打算将科狄娅交给她的娘家亲戚照顾,然而战争在即,科狄娅的近亲要不跟着起事,就是远远地避开,其母亲又跟图利娅做了交易,不能直接将人送回敌阵,屋大维一时之间还真没办法处置。
最后是小图利娅出面,将情绪不稳的科狄娅交给了自己的姐姐大图利娅,留在郊外的庞贝别墅里静养。
“你这是建了个孤儿院吗?”米西纳斯嗤笑道。
庞贝别墅里,先不说图利娅平日收留的平民、奴隶家,现在连有背景的孩子也多得不象话了。
图利娅刚一回来城里就听见友人的恶言。她手下不停地从奴隶手里接过布巾梳洗,一边冷淡地回说:“让你见笑了,我只是替军/阀打下手罢了。”
孤儿院的真正制造者,到底是谁?
闻言,米西纳斯一顿,“亲爱的,你确定要用现在的态度去见你的丈夫吗?”
图利娅放下湿巾,笑笑,“是‘或许’的未婚夫。”
米西纳斯抱起手臂,锐利的黑目仔细地观察她的表情变化,嘴里却未停:“毁婚对你没有好处,屋大维也只是在做他必须做的事。”
“我也只是在做我必须做的事。”图利娅敛起了表情,声量不大、却清晰地斥道:“为肃清安东尼的支持者,屋大维一回罗马便不由分说地杀了逾三百个元老和士绅,我未发一言,但这些人到底是否真的罪该致死,你、我、他,乃至全罗马和历史,皆一清二楚。”
这段叛乱再起的日子以来,惶惶不可终日的政治家庭都求到了西塞罗家族门上,想要正直的西塞罗做点甚么;民众也天天向西塞罗大宅献上鲜花和一点微不足道的吃食,祈求西塞罗能出面恢复城里的平静。
“你可也见识过凯撒宽宏的后果哦。”
“那我会遗憾我没嫁给真正的凯撒。”
“图,我不跟你吵,”米西纳斯皱着眉用力撇开脸,低呼出一口气,“我们来讲道理。第一,屋大维就是‘凯撒’,即便是私下,你也必须紧记不能有蔑视他不是凯撒的言词,这是犯忌讳的。第二,你不能用自己的婚约来跟屋大维在此事上谈条件。这会将你也迫上旧贵族一方,站到反对屋大维的立场,对你可没半点好处。”
图利娅笑了笑,双手交叠在身前,平静地说:“没有合适的补偿方案,这桩婚事便会告吹,这是我最后的答复,请回。”
西塞罗家族对新凯撒的行径,已经忍耐到了极限。
再这样下去,和当年安东尼把持罗马城时有何区别?
米西纳斯沉默了一阵,在中庭的水池边上踱步,颦眉思索,“图,人已经都杀了,无可挽回,而再有下一次,杀死反叛者也是无可厚非,这一点你必须清楚。”
“我清楚,但请别说得像是已然尽力一般。”图利娅并未动摇,“回去谈谈看,你们会发现还能做的事多的是。”
“你们的条件?”
“发还财产予涉事家眷,在外地逃过一劫的家族成年男性,也不再作追究。”
“后一项,如果这些人一直不回罗马,我现在就可以答应你;但前一项,不可能。”米西纳斯快速地回应,“他们根本没能力保住财产,还给他们也是白搭。”
图利娅垂下眼帘,“……那就请折现吧。让屋大维以远低于市价来购入产业,屋大维既是仍然可以获得大部分好处,这些家庭也至少有了可以安身立命的必要资金。”
“嗯……这便有商量的余地。但我有附加条件,”米西纳斯的手放在高脚几上,指尖轻敲桌面,“西塞罗安置流民的计划,要加上屋大维的名义。”
图利娅抬眼,冷盯着代表屋大维的友人。
这场叛乱的导火线,是老兵退役分地不公的议题,安东尼派指责屋大维将地都优先分给自己人,漠视了同样是为国家、服务的安东尼派兵士。然而,谁也没提起过,在意大利都已经没有多余的土地时,这些能拿出来分的良地到底是怎么得来的。
是屋大维驱逐了十八个城市里没有投、票权的自、由民,换来分给军队的土地。
这是稳定军心的必要手段,西塞罗也没蠢到反对,只动用关系网甚至私产,协助安置流民。现在,米西纳斯是要求让屋大维名义上参与,以从西塞罗家族的成果中分一杯羹,弥补他因驱逐案而受损的名声。
“西塞罗这回是没上元老院骂,但他的行为已经是在反对屋大维,”米西纳斯在图利娅冷淡的目光中并没有后退,只抱着手臂回视,“你要知道屋大维没说过他半个字,已经是一种宽容。上交成果,将行动冠上了执政官的名号,可也是在保护西塞罗哦。”
图利娅点下头。
合理的协议再次达成了。
“所以,”图利娅轻声说,“不就是还有能做的事吗?”
即便大方向不容变改,但在其中还能做的事,多的是。
米西纳斯倒是没再骂她,认同地点头,“这几件事是我们考虑不周。别担心了,我会回去再谈谈看的,嗯?”
他走后,一直在廊道里听着谈判的西塞罗父子,走了出来。西塞罗用左手摸了摸小女儿的头。
“对敌人仁慈确是愚蠢,但从甚么时候起,连做人的基本良知都成为被蔑视的理由,应予以抛弃才算聪明了呢。”他说着,苦笑,“大概是我老了,看不懂罗马的政治了。”
小西塞罗面无表情地望着大门的方向,向小妹和父亲说:“屋大维不会比苏拉好到哪里去。”
除了掩饰的手段要更高明,屋大维集团自参、政以来的行为,其实和以往的大军、阀们都是一样的。
“他们不一样的。”图利娅说。
“你这样认为?”西塞罗问。
图利娅摇头,“我这样希望。”
她的两手分别牵上父亲和兄长的臂间,一家人结伴回转内室去了。
屋大维和图利娅的婚约,在新协议落实后再次提上日程,远在西西里岛的撒克塞图斯.庞贝也答应了将在完婚后与屋大维会谈,并命一小队威武的军士大张旗鼓地往罗马送来大批的礼物作为继母的嫁妆,既是和谈前向屋大维的一次示、威,也是想要在世人眼中彰显庞贝家族与西塞罗家族的联系,借由西塞罗隆高的名声,为小庞贝的私、军重返罗马铺路。
初夏里的一天清晨,屋大维久违地到访西塞罗大宅,
“我相信撒克塞图斯是有心回、归罗马的,我也很高兴有机会与他见面。”屋大维说着,背着手,与图利娅并肩走在花园的马赛克小径上,“如果他希望,我大可以让他出征东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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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他的海军会需要大型战事和战功的。”
图利娅低头应是,“那是我们的荣幸。”
“听你的语气,你不希望他回罗马?”
“只要撒克塞平安,我的意见并不足道。”
“怎会呢?我听闻撒克塞图斯.庞贝相当敬重你,你的意见,他必然会听的。”
“阁下过誉了。”
顺从的语气和脸孔,却将屋大维堵到聊不了天。婚约已然都确定下,他们很快便会完婚,但两人间好不容易有了进展的关系,却又冷却下来,无论屋大维用上多温柔的态度,都敌不过图利娅面上温驯、实则冷漠的回应。
屋大维停下脚步,问:“如果我有做得不好的地方,你需要跟我说,我才能明白。”
“不,请不要这样说,”图利娅也随着他停下,低垂着头,“这是你的合法权利。”
也就是单纯讨厌他而已。
屋大维抿抿唇,“我不明白,为什么你可以容忍布鲁图斯的无耻,却总是对我必要的手段如此苛刻批判。小图利娅,我敬重你,也是真心希望能与你组成成功的家庭,我想你可以感受到我的诚意。”
图利娅顿了顿,然后抬起头,说:“因为我从未对布鲁图斯有过期待,但我对你有。不过,这只是我的错误认知,却不是你的错。”
军、阀本质上其实都一样,屋大维.凯撒,未来的奥古斯都皇帝,只是最成功的一个罢了。在他当上皇帝以前,军、阀和政治家会做下的恶行,屋大维半分都不会少做。
“是你的错觉,但你在惩罚我。”屋大维皱着眉头。
图利娅轻声说:“你会觉得难受,是因为你也有你的错觉。屋大维,这不是对政治联姻合宜的期许,也不是对我应该有的期望。”
比起从未落实的第一次婚姻,在屋大维眼里,与小图利娅才是他真正的首度结婚,而他显然不认为自己也会经历婚姻失败。
“……”屋大维蔚蓝的眼眸紧盯着未婚妻,“你是指我不应该要求你爱我吗?”
“屋大维,我已经在罗马生活了二十八年了,”图利娅浅笑着说,“再不可能像当初一样毫无负担地尝试去爱我的丈夫。假如现在我的丈夫是布鲁图斯,我亦不会再感受到当时有过的那么一刻幸福感;我从不后悔嫁给庞贝,但却很肯定,我不会有勇气再去重头经历一次。”
“我不是他们。”
“但是同一个我。”
“图利娅,你是我选的妻子,我会承诺照顾你的,你没必要对我太过戒备。”屋大维上前一步,靠近未婚妻,努力向她笑了笑,“我们也有过相处得很好的时候,不是吗?”
“作为妻子,我也承诺会尽责,然而你不能满意的话,”图利娅温声说,“那就请停止婚约吧,还来得及的。请不要担心,婚约的条件,我仍然可以履行大部分,你和撒克塞的和平共处也是我所期待的,我会尽力促使和谈的成功。”
说罢,图利娅向二十一岁的年轻凯撒低头行礼,以少女们难以企及的端庄仪态站起,转身离开。
西塞罗家的小图利娅,已经是罗马贵妇的表率,即便她低着头,气势也比年轻的凯撒分毫不差。借着屋大维的势回、归意大利的这段时间,西塞罗家族便重新在罗马城站稳,若是胆大一点不顾将来的利益,那眼下要拒绝凯撒,也并非不可能。
屋大维看着她的背影,抿紧了唇,右手扶上了腰带处摩挲,未有追上,没再发一言。
规则三:别跟图瞎打嘴仗,要用事实说服她哦。
这天之后,二人都未有再发话,婚事便仍旧筹备着。
第42章 他的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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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三度结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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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再见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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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挖坑埋伏
凯撒派和庞贝派的和谈并不顺利。
得到撒克塞图斯到来的消息后,屋大维便与同伴一道提早回来,跟同样带上幕僚的小庞贝商议归降问题。却是由下午直到夜幕低垂,足足五个小时,偏厅的大门都紧闭着,双方都咬紧了要求,没能作出关键的让步,厅内的气氛胶着。
“……”撒克塞图斯支起一只脚坐在大椅里,手肘抵在膝上,食指擦过下唇,眼睛却盯着对面,对那比他还要年少的罗马领袖闪过了杀意。
屋大维敏锐地察觉到他的视线,抬眼看向他,蔚蓝的眼睛里满是冷淡之色。
在幕僚的商议声中,作为主角的两人无言地对峙着。
主导着会议的米西纳斯看了看他们两个,决定今日先行散会,小庞贝方也同意了。撒克塞图斯率先起身,走到屋大维的面前,仗着身高俯视后一步站起的他。阿格里帕早就看出势色不对,立即挡到屋大维身前,撒克塞图斯见状,啧了一声,抬手弹了一下挂在腰间的短剑。
他在鄙夷不会武的屋大维。
屋大维面无表情地回视。
“我想大家累了吧?”米西纳斯开口将场面圆过去,“小图利娅夫人已经备下宴席,她一直在念叨与你很久未见了呢。”
“米西纳斯先生,我希望与你们的领袖私下谈几句。”撒克塞图斯却道。
米西纳斯挑了挑眉,看看屋大维的眼色,便应下来:“如你所愿。”他带着阿格里帕一道退开到边上。小庞贝还能在罗马城里杀了屋大维不成?
撒克塞图斯看了米西纳斯一眼,随即将视线转回屋大维身上。屋大维作为东道主,扬手,带路。
屋大维的宅第占地不算小,却是日久失修,装潢规格上,莫说是曾经的庞贝和凯撒,连图利娅和西塞罗家都远远比不上。除了主卧和大厅在婚礼前曾重新粉刷,其他地方的墙壁和天花都已显得暗沉,隐隐透着一股老房子才有的古怪味道。
撒克塞图斯跟在屋大维身后,沉下眼色。
以屋大维的身份会活成这个样子,除了急需一个合格的女主人外,也绝对是有几分故意的。
这个男孩很清楚自己在做甚么。
他们一直走到只有瞎长的树和草、连葡萄架都光秃秃的庭园。
撒克塞图斯抱起手臂,道:“嫁你可真委屈。”为了演这场廉洁的戏,需得憋着多少过日子的快乐。
怎么不见公认廉洁的西塞罗得这样活?还不是因为,西塞罗是真的,眼前这个金发小兔崽子却是个假的。
屋大维停住脚步,转过身来,“你叫我出来,只为说这个吗?”
“我是来叫你和小图利娅离婚。”
“你凭甚么。”
“你跟我都知道和谈不可能成功,你扣着小图利娅也没意义。”
“我不知道。我很有诚意准备,而蓄意毁了和谈的人是你。”
“不知道?”撒克塞图斯高高地挑起一边眉毛,“她怎么总挑中厚脸皮的男人。和谈成功,你多了支海军;不成功,主动提出联姻的你也可以将失败的责任推到我身上,借机分化我内部想归降的人。哈,你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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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计得清楚。”
屋大维看看他,嘴角牵起意义不明的些微笑意,“那你为什么不去跟你的继母说?”
“她在担心和谈失败后我会输给你,不会肯放弃可以保证我安全的身份。”
“你的问题在于自视过高。一个跟她七年未见的累赘,对她没任何影响力,小图利娅是自愿嫁给‘凯撒’的。”屋大维以平静的声线嘲讽:“你一个丧家之犬又有何能耐让我放手?”
撒克塞图斯和屋大维,对面而立,彼此盯着的目光,皆分毫不让。
“我去他的凯撒!如果不是那些白痴贵族在法萨卢斯战役前扰乱战略,赢的人就会是我的父亲庞贝!”撒克塞图斯用足以呼斥军队的厉声,喝道:“而你更只是个窃取养父光芒、连战场都上不了的懦夫!”
屋大维连眉头都没动,眼底的寒意却像是将一对蓝瞳都结成了冰珠,“比不上你借用继母来获利的懦夫行为。”
他当然也能猜出撒克塞图斯拖到今天才进罗马城的理由。
难听点说,小庞贝是在等自己的继母躺上新凯撒的床。
毒辣的反撃让撒克塞图斯的脸色剧变,他一把揪起了屋大维的衣领,将比他矮上半个头、年纪也比他小上三年的新凯撒,猛地扯到身前。屋大维一顿,出乎撒克塞图斯的意料,率先挥拳,就着先出手之利,狠狠地撃中小庞贝的鼻梁。撒克塞图斯在剧痛下松了手,但他的身手当然不是屋大维能比得上的,不消片刻,他便将屋大维压制在了地上揍。
“你这金毛兔崽子,要不是‘凯撒’,就凭你都配得上小图利娅吗!”
“我只知道,我的妻子不会喜欢没能保护她的落水狗。”
众人赶来的时候,便看见屋大维被小庞贝打的场景。撒克塞图斯脸上的伤固然吓人,但跟屋大维的满身青紫比起来却是小事了。
大家赶紧拉架。
也当然,绝大部分的人都不会认为先出手挑衅的是屋大维。
很快便反应过来的撒克塞图斯,在部下的围绕中,狠盯着对面的屋大维。屋大维平淡地看了他一眼,便转开目光,温柔地安慰向他直奔而来的妻子。在图利娅低头细心地处理他的伤口时,屋大维才再一次看向对面未曾转开过眼的小庞贝,并在嘴边又扬起了若有若无的笑意。
真正在毁了和谈的人,是屋大维。
撒克塞图斯明明看穿屋大维的算计,却还是踩进了坑。
他往地上狠吐了一口沫。
“撒克塞!”却招来小继妈的斥责,“你给我站好,多大的人了,成何体统!”
撒克塞图斯一窒,差点没给憋死甚么时候海、盗还得讲究仪态了!
阿格里帕看向年长的友人,强压着声音偷偷骂道:“都是你!你别拉开我让我跟着,就不会出事了!”
米西纳斯也轻声回说:“嗳,又不会死人,我为什么要拦?屋大维自然有分寸的啦。”
“你只是在等着看戏!”
待双方彻底分开,小庞贝方在图利娅的安排下回客房休整,所有的书记官也都离开后,已经更衣的屋大维重新回到偏厅,平静地坐回椅上,恍若无事地向最亲密的同伴下了总结:“撒克塞图斯.庞贝根本没心归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