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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谁爱着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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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不为人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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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三角关系
一大清早,图利娅便已然穿戴整齐,站在大门边迎接久未相见的丈夫。
远远的,她便看见金发蓝眼的年轻领袖正坐在马上,朝她扬起了明朗的笑容。一顿,图利娅也在唇边拉开了浅笑。
踩着奴隶的背下马,屋大维便大步上前,拥过妻子吻了下去,好一会儿才抬起头来,蓝眼里满是笑意。图利娅抬手理理他风尘仆仆的金发。
“欢迎回来,屋大维。”她温声说。
她的眼里,此刻只有他一个人的倒影。屋大维拥过妻子的肩,再看向孩子。待在边上的莉薇娅适时地将手里的孩子递上。
虽然不是第一次身处相同场合,这却是屋大维第一次真正与莉薇娅迎面相遇。图利娅神色平静,并未阻止,也无鼓励,旁观屋大维瞧了莉薇娅好几眼才将孩子接过,及后他却也转开了头,没再多看。莉薇娅重新退下,谨慎地低首垂目。
屋大维在图利娅的指导下将孩子抱好。
茱利娅吐了个泡,似乎不满意被抱得不舒服,小小的脚丫踢向父亲。
屋大维一脸冷静说:“……她比我想象的有力气。”还真会痛。像她妈妈。
图利娅失笑,伸手替他再调整姿势,看女儿渐渐安稳下来。
“她很漂亮,”屋大维打量着与自己相像的女儿,然后抬头望向妻子,目光灼灼,“但我更希望她像你。”
“说甚么呢。”图利娅轻拍了丈夫一下,然后扶上他的手臂,一家三口回转家门。
看在众人眼里便是完美的第一家庭。
就连一路走来都被安东尼军抢走风头的随行军士,也似乎被舒缓了压抑的情绪,温和喜乐的气氛无声地漫延。
只除了两人。
人员陆续跟进大宅,阿格里帕却是将马交给亲信,往相反方向追上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开的年长友人。
“米西纳斯!”小巷中,他拉住了米西纳斯,“屋大维还要跟我们商讨他姐姐的婚事,你不能现在先走!”
“放手!”米西纳斯用力甩开他,“我走又怎么了?屋大维是能杀了我还是揍我了?嗯?嗳,他还真未必打得过我吧。”
“你的脑子呢!如果你现在突然缺席,你觉得屋大维会怎么想?他是我们的朋友,却也是领袖!你能不能别这么恃才傲物!”
“噢,感谢你的提醒~我他妈的还真忘记了我们是需要相互照顾感受的朋友。”
“米西纳斯!”阿格里帕双手扯着友人的衣襟,将他抵上了墙,“别再炫耀你聪明的嘴皮子,给我闭嘴听我说,这回你一定要听我说!”他一字一句地说:“从今天起,你不能再多看小图利娅夫人一眼。你第一天的时候选择了忍,那你到第一百天都要忍,听到了吗!”
“妈的我在城里给你们擦屁、股,回城的第一天就给我说废话?”
“你自己说过的,他们要真能处得好,你会感激屋大维的!”
“我是有说过,只是没把话说完。”米西纳斯的脸颊绷得死紧,话语从牙缝里挤出,“他要是与图利娅相爱,那我终生感激他让她幸福,但我也将一辈子怨恨他!”
多年好友的一双黑目里,有着尖锐的嫉妒和恨意,阿格里帕倒吸一口凉气,放手,退开。
半晌
“啊!天!”阿格里帕在小巷里咒骂出声,半弯着腰痛苦地挥了一下双手。
米西纳斯冷着脸,双手扯直了衣袍,“行了,你才该回去,别让屋大维误会你站在我这边。”
阿格里帕双手叉腰,对着地喘了口气,尽量平静地说:“你别怪他。屋大维心防这样重的人,都能将整个后方交给你而从不过问,你还不知道他有多信任你吗?他只是……”
“他只是真的爱上了图利娅,图利娅也对他有感情了,是吗。”米西纳斯背过身说罢,便拂袖离去。
“……啊不然,你以为人家夫妻可以是甚么结果啊混蛋!”阿格里帕对着空无一人的小巷破口大骂,“你自己都知道人的感情是不能算计的,你、你们,都以为结婚是甚么啦!
阿格里帕回到大宅时,屋大维已经在书房等着他。
“……他有好点了吗?”坐在书桌后,屋大维的视线望着桌面,声线像是被扯紧到尽头一般有着极微小的颤动,“抱歉,我方才一时太高兴,没用脑子。”
“你不是没用脑子,而是没用良心!”阿格里帕怒斥,“你怎能当着米西纳斯的面这样拥、吻小图利娅夫人?你这是拿刀去捅两个朋友!你珍贵的、我所敬重的两个重要朋友!”
“我为什么要顾忌他来决定我要如何抱我的妻子!”屋大维猛地按着桌面站起来,“我很抱歉伤到他,我真的很抱歉,但小图利娅是我的妻子!”
“你装甚么无辜?他们这么多年了是怎么回事,我们都知道。”阿格里帕走到挚友的面前,厉声道:“盖乌斯.屋大维,你是在伤害他们!”
“……”屋大维转开脸,“木已成舟,我不认为我爱我的妻子有甚么错。”
“你这是在抢好朋友的女人。”
“我没抢他的女人。”屋大维重新转回头来,蓝眸里目光冷洌,“小图利娅从来都不是他的。她要是他的妻子,我绝不会动她,但这么多年了,他们甚么都不是。婚事也是图利娅亲自答应的,我和她是在毫无非议的情况下结合,阿格里帕,现在米西纳斯才是破坏者。”
“你没动过他的妻子?”
“特伦缇娅不一样,他没在意过她。”
“你在第一次结婚的同时,已订下第二次婚约,这是毫无非议?”
“我从未碰过科狄娅。这是政争的一环,我和安东尼皆心知肚明,我没错,安东尼现在也欣然接受了我的姐姐。”
“那你怎么一副心虚的样子?”阿格里帕紧盯着他,“谁都没错的话,我们几个是怎么变成现在这样的!”
“是米西纳斯亲手将我推到这个位置的,”屋大维面无表情地说,“我只是跟随他的建议,努力成为一个好丈夫,并在逐渐取得成功。他要受不了,是他自己的错。”
闻言,阿格里帕睁大眼睛,“你知道他不满意你的决策过于冷酷,想用联姻约束你?”
“一开始的确不知道,”屋大维神色冷淡,“但这有很难猜吗?他大概是在发现无法阻止我对图利娅认真后,便打起了这个主意。一如既往,米西纳斯的谏言是珍贵且正确的,而我依言改善,仅此而已。你们不能要求我爱上图利娅,却得放任她爱着其他人。这不可能。”
门外,听着他们争执的图利娅,闭上了眼睛。
再张开眼时,浅蓝的双眸已恢复冷静。
她并没有进入书房,而是走到了中庭大门、阿格里帕离开的必经之路,坐下,从莉薇娅的手里接过一本书,安静地专心阅读。慢慢的,她以手背托着头,另一手轻轻地翻过书页,已全然放松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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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得阿格里帕满脸怒容地出来时,看见这样的夫人,一窒,住了足。
听见脚步声的图利娅,抬起头来,向他笑笑。
“好像自从再婚后我们就没好好聊过天了,”她说,“你今天有空陪我吗,阿格里帕?”
阿格里帕无法拒绝。
图利娅从莉薇娅手里接过一份卷轴,也让厨房备下屋大维的小吃,才独自带着阿格里帕缓缓地走到庭园。
说是庭园,其实也就是好好修剪过了几棵树、一个空旷的绿地罢了,与图利娅往日拥有过的庭园都无法相比。阿格里帕的怒气更盈。他们就没人好好地对待过图利娅。
图利娅却是神色平静,请他一起在栏杆边上坐下,并将手里的卷轴递出,示意他打开。阿格里帕打开细看后,一愣,随即偏头望向她。
“我自己试着画的,就是个大概的想法,还很粗糙,请不要介意。”自问画得不好,图利娅有点尴尬,“我记得你对建筑也很有兴趣,反正内、战暂息,你要不要趁着有时间,试试看,也来帮我的忙呢?”
“你是想将图书馆、学院以及公开演讲场都全放进去?”阿格里帕又惊又兴奋地稍稍直起了身,“这将会是一座全地中海最大的学院,比亚历山大图书馆还要更宏伟!”
“嗯,我是这样希望的。”图利娅笑着说,“原先设计的地基已在动工,但随着募得的资金愈来愈多、有意加入的学者流派也增加,加上政、权的支持,我就想着,是有条件再将工程规模扩大的。”
“夫人,这将会是一项划时代性的建筑!”阿格里帕再也按捺不住,激动地站了起来。
从上午一直谈到远远地过了午餐的时间,看图利娅神色有点疲惫,阿格里帕才回过神来。
他不是要来谈这个的啊?
图利娅看他终于反应过来,失笑,“傻瓜。”
阿格里帕抓了抓后脑勺。
“很抱歉,耍了手段牵着你的思维走。你是不是生气了?”
“我、不我……”是的,反应过来后的阿格里帕,多少觉得有点被冒犯。
“会生气也是理所当然的,即便送到你眼前的,正是你所想要的。”图利娅将卷轴小心地收起,放到阿格里帕的手上,然后看向前方庭园的天空,双手放松地交叠着放在腿上,“可你要因此而故意唱反调吗?”
“夫人,你是为了建立学院、守着雅典,才嫁给屋大维的吗?”
图利娅摇头。
“那、那是为了西塞罗和家族?”
图利娅仍然摇头,“你们这些罗马人真的很奇怪,女人的婚姻为甚么一定是要为了他人呢。我不应该是为了自己而选择嫁给屋大维的吗?”
阿格里帕的怒气却未就此平息,“你别为了他们两个混蛋骗我,你根本不想要做甚么第一夫人。他们两个该死的混蛋!”
“我想做的,是我自己。”图利娅转过身来,温声道,“不值得称道,但我在最可能的方式里得到我想要的;屋大维有他的问题,但他对婚姻的认真是我所不及;米西能见到绝大部分正确的路,却也正因此而困住了他自己。”
阿格里帕的眉头仍是紧皱,“夫人,这根本由一开始就是错的。”
“一失足成千古恨吗。”图利娅又是一笑,“不,就算当初我进了神庙,也不会在腐败的祭司制度中有好结果。米西家里曾向我提亲,但我要是以求救的方式嫁进去,你猜我和米西最后会变成如何?我不是由一开始就这样深爱上米西;他对我,最初也不过是内疚。他是个很善良正直的人,但爱情不是单凭变得友善就能处出来的吧。换一个相遇方式,我和米西会爱上对方吗?”
阿格里帕默然无语,静听小图利娅夫人以平和的语调将不堪的事实层层剥开。
“屋大维没了我,他依然会成功摆脱安东尼,但选择我,却能为派系带来更多的保障,保护包括你在内的支持者;要是我没有握住屋大维的手,西塞罗家族便注定没落;至于米西,他又怎么可能将我的婚约交由其他不可信的政治家处理呢。又假如,他为了我而抛弃他的妻子,不更让人瞧不起吗?是的,阿格里帕,你说得对,我们做错了,但你说,我们到底错在哪了?”
不公平。阿格里帕想。
这一刻惟一一个在阿格里帕脑海里涌现的词语,便是不公平。
尽管他也说不出来到底是哪里不对,但这里的一切,对图利娅不公平,甚至对屋大维和米西纳斯都很不公平,他很清晰地捕捉到了这一点。
“没人能真正预见未来,即便是米西纳斯、屋大维和凯撒。”图利娅的声线却由始至终都相当平稳,嗓音温柔,“而我选择活在当下。”
“夫人。”沉默良久,阿格里帕再次开口。
“嗯?”
“你、就、不,那个,对你不公平。”图利娅没有哭,却不知怎的,让阿格里帕下意识地更想安慰,“呃、他们也是混蛋没错,但米西纳斯能将自己的命都给你,屋大维也愿意为你改变的,他,他们不是……”
“请问失去理智就能改变不公平的环境吗?我又要米西的命做甚么?屋大维的改变,也凭甚么让我来负责呢?我希望珍惜所拥有的,并尊重其中的感情,却请让我们都为自己负责就好。”她指了指卷轴,“要是光阴都只是用来哭哭闹闹的话,就太可惜了,不是吗?”
阿格里帕抱着卷轴,想象起了宏大的建筑计划,望向了眼前的小图利娅夫人。
蓝天之下,她扬起了清爽的笑容,恍惚像是从爱琴海深处吹来的微风,穿过雅典绿油油的树林,挟着淡淡的橄榄花香气,无声地掠过人群。没有消散、也没有融入的一股小小微风,与罗马始终格格不入,却逃不出去,只能被困在这座繁嚣的伟大城市里萦回。
阿格里帕的鼻梁微微发酸。
“谢谢你,阿格里帕。”她温声说,“我、以及替他们,都谢谢你。请不要伤心愤怒,我的朋友。这里,是罗马,而我活着。”
阿格里帕低首,图利娅摸了摸他的头。
第54章 各方角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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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放手与否
罗马城中心的街道上,行人和各地的商贩来来往往,有些个也好奇地瞧向其中一个工地,看好好的一个大将军怎的变成了个包工头。
“这样采光没问题吗?”前罗马图书馆馆长,瓦罗老先生,揪住阿格里帕问个不停,“我早就想说了,公共图书馆那边太暗了!总是点灯的话,酿成火灾可怎么办!”
阿格里帕一手拿着图纸,在烈日下抓抓头,改吧!
维吉尔、贺拉斯等书社的诗人,仗着跟米西纳斯和图利娅熟悉,不怕死地围在边上偷看阿格里帕,对这位新晋的罗马大将军评头品足,一边修改他们对战事描述的诗篇。
阿格里帕好脾气地随他们瞧,并解答他们的问题。
还有些外地学者看不明白罗马的下水道设计,阿格里帕皆一一作答。
“好能干的孩子。”罗马第一富商阿提库斯,瞇着眼睛也在瞧年轻的将军,“可惜他是屋大维最亲密的近臣,前途无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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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会娶个贵族的,不然我一定要将小女儿嫁给他。”
“阿提库斯叔叔,”图利娅认真地点头,“我也认为阿格里帕会是个好女婿,你要试着去拐一下吗?”推荐。
布幕的阴影下,有孕在身的图利娅靠坐在椅子上,与父亲的挚友在商议过出版事务后闲聊着。奴隶在边上打扇,手边是清甜的果汁,秀丽又勤快的小妇人莉薇娅陪坐在侧,替她打理家事,图利娅笑了笑,闲看着不远处忙到满头大汗的包工头阿格里帕,手边还放着几张画家们为她献上的小小作品。
刚下软轿的米西纳斯,看着,一顿,挑了挑眉。
这罗马的第一贵妇,日子过得,比她那在执务室累得像狗的丈夫可舒坦多了。
“噢,隔壁家的小子来了,”阿提库斯笑着站起,“那我也先走了。”
寒暄数句,米西纳斯便取代了他,在图利娅的边上落坐,随手吃着水果盘里的葡萄,另一手扶着下巴,也笑瞇瞇地看着被晒得满脸通红的阿格里帕。却等莉薇娅告退了,他才开口。
“所以你留着她?”米西纳斯打了个响指,奴隶便机灵地送上软枕,让他舒服地靠了上去歪坐着,“莉薇娅的脑子确是不错,学得也快,才在你身边待没多久吧?便已能替你打理个七、八成的事了呢。”
图利娅左手也托在几上,手指扶着侧脸,“我很感谢她的帮助,她对我非常重要。米西,你别老是一副针对她的样子,都把她吓走了呢。”
米西纳斯直翻白眼,“我说你,给我敏感一点好吗?我原本以为屋大维喜欢美女,现在才知道,他就喜欢你和莉薇娅这一款的。你可还……”他没说下去。
别说平日里罗马男人就没个顾忌的,图利娅现在怀孕,不方便同房,更不会有任何人指责贵族丈夫去找别的女人。
图利娅默然片刻,然后面无表情地盯着友人,“请问你的意思是,我不是美人吗?”划重点。
米西纳斯几乎毫无停顿地接口:“噢你当然是整个地中海最美丽的女人了亲爱的小花,任何星辰都不及你璀璨的双眸,埃及女王都只配伏在你的脚下~”逃生。
“米西,请你千万不要写诗。”嫌弃。
“图,你说过胎教很重要的哦,嘴巴这么坏,嗳,这孩子将来可不得了。”发脾气。
闹了一阵,图利娅放眼望去仍是空荡荡一片的工地,才一边轻声说:“我不可能将所有时间都放在家务上,政治也太费心力了。我不希望学习的空间被压缩太过,而我想我也找不到比莉薇娅更出色的代理人了。”
“小心她将你的位置都替代掉。”米西纳斯也托着头,“这女孩,两只眼睛都写满野心,可不是个好控制的。”
“谁说我要控制她了?”图利娅笑了声,“我有需要,所以给了她一个机会,仅此而已。而且你也说了,她是个有野心的女孩,你怎么认为她会甘心当随时被抛弃的情、妇,却放弃唾手可得的第一夫人代理权?”
即便屋大维违背承诺,图利娅也不觉得对象会是聪明的莉薇娅,至少在莉薇娅确定屋大维会肯娶她以前,她都不会背叛图利娅。
莉薇娅没反水的资本。
“好吧,以她这背景,是挤不走你的,够聪明反倒省事。”
图利娅望着他,“你向来不愿管我和屋大维的事的,米西,是出甚么事了吗?”
米西纳斯稍稍坐直起身,抱起了双臂,“你知道西塞罗今天在元老院又说甚么了吗?”
“不知道,”图利娅笑笑,“但能猜到。”
“再这样下去,屋大维不会容得下去。你必须要去封住西塞罗的嘴。”
“我也说过了,我不会。爸爸拚上性命都要维护的事,我不能阻止。”
“喂,你这万事不管的态度是怎么回事?被取代也算是小事了,要是屋大维动了杀心,西塞罗就真出大事。”米西纳斯皱着眉,沉声道:“妈的,他该不会以为安东尼跟屋大维平分地中海,相互制衡,就真没人耐何得了他吧?你爸不会玩儿的,能不能就离政治远点!”
“爸爸是不懂得玩你们的游戏,但他这样做不是无的放矢。”图利娅以仅在他们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当屋大维打败安东尼,就不会再有人能阻止他称、帝,爸爸只能在这个时候再拚一把。”
“有目的的才叫拚,你爸这叫自我了断!”米西纳斯低喝道,“废除垃圾元老院、统一政、权,是大势所趋,他阻止个鬼啊!不能集权,你告诉我是要怎么改革罗马?嗯?”
“此刻是行政方便了,但你能确保以后的每一任皇帝都有屋大维的能力吗?”
“嗳,美女,别忘了你的目标可是罗马皇后。”米西纳斯望着她。
“我是想要皇后的权力,”图利娅也回望,“但这是为了让我活得更好,而不是让权力将我改变得面目全非!”
“迂腐!”
“谢谢。”
携着米西纳斯给的新诗集,图利娅在傍晚时分回到家,却少见地发现屋大维已早她一步回来。
站在中庭的水池边上,屋大维转头来望她时的表情并不好。
“我让厨房做了你喜欢的沙拉,”屋大维却只字未提,上前扶着妻子慢慢往家里走,“但你多少都要吃点肉,图利娅,你太瘦了。”
图利娅的怀相向来不好,有孕的这几个月更是消瘦了不少。
她抬头看向反常地管家务的丈夫,“你想跟我谈谈元老院的事吗?”
“我不阻止你去打听,”屋大维平静地说,“但我不认为这是你该管的。”
他不让她管。
图利娅便没再向他提。
晚上,屋大维安静地起床离开房间后,图利娅睁开眼睛,浅蓝色的眼睛定定地望着半旧的天花板,半晌,她又重新合上了眼帘,始终是惯用手的右手,抚上了隆起的腹部。
独自在书房的屋大维,在烛火下看着手里的密信,俊美的轮廓上是冰冷的神色。
是安东尼。
遭到抨击的可不止屋大维,不停压榨外省人民的安东尼,更是被西塞罗骂个体无完肤,大大地损害了安东尼回罗马一趟好不容易重建的声望。跟屋大维对比起来,安东尼倒是即时损失更多的一个。
在这封安东尼的亲笔信中,他说就在后日,埃及的杀手便会到来罗马,铲除西塞罗。他这是特意向他亲爱的同僚告知此一喜讯。
屋大维的蓝眼冷得似要结成冰珠。
这当然不是报喜信,而是分化他和图利娅的恶心技俩。
要是安东尼悄悄杀了西塞罗,屋大维便能干净地坐享其成,但要屋大维事前知道呢?
西塞罗一死,家族资源便会传给小西塞罗,但实际掌舵人必然会是小图利娅。小图利娅身后更牵连着小庞贝、旧贵族,甚至对她怀有感激之意的莱彼特等所有降部,更有他最信任的顾问。安东尼这封信是要他们夫妻反目,从屋大维集团割下一大块肉。
屋大维面无表情。
慢慢地,他将手掌合起来,紧握成拳,将信纸捏成球。指节发白,屋大维面上未动,手背却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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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青筋,臂上的肌肉拉扯得微颤。
小图利娅的势力也坐大到必须限制的地步。
翌日一早,屋大维拜访了西塞罗大宅,并再次进行了说服和解释,却一如所料,徒劳无功。
“从你宁愿将权力交给我的小女儿都不愿还给元老院,我就知道你最近一年对元老们的彬彬有礼都只是脸具,”西塞罗坐在主位上,一边摇头,一边表现出露骨的厌恶,“你的目的,只有集权。当日三头同盟灭了二千个政治家庭、你独自下令杀了三百个安东尼的支持者,还有十多个被强行驱逐收、地的城市……这才是你真正的脸孔,盖乌斯.屋大维。”
西塞罗的执政年,就算算上谋反案,经他手杀的重犯也不足二十人。
这些军、阀!
小西塞罗伴在父亲的身边,站得笔直,父子俩对屋大维表现出的抗拒,再也不可调和。
屋大维坐在下首的位子上,平静地问:“看来我们并不能达成协议了?”
“破坏和平的人是你。”
“即使我是你的半子?”
“即使是我的女儿。”
忍耐已久的西塞罗,半步不让。
屋大维的目光投向脚尖,沉默数息,再次抬起眼来望向西塞罗父子时,目光冰凉。
“为理想而奋不顾身确是值得敬佩,但这和愚昧是两回事。元老制和帝制之别先不论,妄想以旧有制度来革除旧弊,便已然是最大的天真。”屋大维姿态平稳地站起,“不破不立,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明白便图谋执政罗马,愚蠢至极。西塞罗,我对你很失望。”
金发蓝眼的年轻领袖,拂袖离去。
第56章 作出抉择
“回来了。”待在中庭里的图利娅,向面无表情地进门的丈夫笑了笑。
屋大维一顿,冷漠的脸容几乎要在妻子面前崩溃。
图利娅用签子仔细地夹在书页间,合上书,才轻压着裙摆站起。屋大维在反应过来以前,已下意识急步上前扶着有孕在身的她。图利娅向他扬起了温柔的笑容,抬手,放到他的额前,手背轻轻拍了不痛的那么一下。
啪。
小小的一声。
屋大维抿抿唇,下颔线拉紧,但蓝眼里像是蒙着的一层薄冰慢慢消融,手下也扶稳了妻子,牵紧了她带疤的手,不愿放手。
图利娅牵着他走进自己昏暗的小书房,点上灯,然后搬出一叠又一叠的档案。
“我看过你们的税收改革草案。”她说,“外判税收虽然能有效地管理罗马庞大的国土,免去很多麻烦,但层层剥削会损害整体国力发展,你想以公务官员来取代私家收税人员,以杜绝税务滥征,是很伟大的计划。”
“……是代政的时候看的?”屋大维站到她的身边,看着小小的书桌上堆得老高的笔记。
即便是他,或者都不及图利娅十年如一日的勤奋。
“还有米西纳斯做的各省分析报告。他赞同你的主张,但更进一步提出将意大利公民和外省人民分开征税,前者只征非直接税务。”图利娅笑笑,“他应该是觉得反正意大利的直接税收得益不高,还不如用来为你争取支持,减低改革的阻力。”
嫁给屋大维的这几年来,图利娅接触了他的书房,看到很多尚不成熟、仅仅在构想阶段的草案。有些,是建立于凯撒新政的基础上,有些,却是屋大维自己的主张,针对罗马现时过分扩张国土的问题作出应对,甚至连凯撒方案中太过累赘的部分,都进行了去芜存菁的尝试。
其中包括元老院。
“大规模清洗元老和扩大编制,”图利娅笑了笑,“虽然你不是像凯撒一样,想要为元老院带进精英,而仅是为了有更多的职位来为你换取支持,并稀释现有的反对势力,但对将来减低改革阻力来说,是很聪明的做法。”
“但你和西塞罗家族都在怪责我。”屋大维却知道,妻子这样说并不是支持他的意思。
不然就不会是放他独自去说服西塞罗,而是陪伴在侧了。
全罗马都知道,只有美丽聪慧的大小图利娅能让硬骨头的西塞罗服软。
“因为你也确实想称、帝,不是吗?”图利娅苦笑,“我和父亲不一样,世界再是变换,我也会厚着脸皮活下去,也曾设想过成为你的皇后后可以运用的权利。但你也一辈子都不会从我的口中听到对帝、制的称颂。”
屋大维定定地望着她。
妻子此时回给他的温柔笑容,和第一天嫁给他时的脸具已经完然不同了,也正是他想要的。但也就是这个时候他才发现,或者那个脸具也是一种保护双方的温柔。
他抿着唇,伸手摸摸她的脸,姆指划过她额上的疤、眉眼和唇边,再俯身将图利娅深深地拥进怀里。屋大维小心地避开妻子的孕肚,低下头,蹭着她温热的颈间,鼻尖划过她脖子上一道已经浅得几乎看不出来的久远伤痕。
图利娅用手心轻轻顺着他躬起的背,又理理他耳边没修剪好的丑头发,替他收在耳背后藏好,维持他英俊的可恶表象。
“我不会轻易伤害西塞罗。”屋大维说。
图利娅笑笑,“嗯。”
她也没留他这个机会啊。
屋大维要真动了西塞罗,图利娅一派必然反弹,大大地损毁派系的整体势力。
惟有为他们的矛盾另觅出路。
“未必走到这一步。”屋大维在她的耳边说,“只要你保持沉默。”
别为了西塞罗与他抗衡,他想这样说。
“我不可能跟一个威胁我父亲的人在一起。”图利娅温着声音,却没留下商议的余地,“所以在你这样做以前,我想跟你好好地道别。我再不想分别前的最后一句是恶言了,你说过不会让我失望的,就拜托你了,好吗?”
不想堕入安东尼的圈套,但屋大维也的确要着手对付西塞罗。毫无疑问地,图利娅必须抗衡屋大维。
“我不赞同你,但以后请你按自己的想法继续努力,你也值得一个全心支持你的皇后,”她也在丈夫的耳边小声说,“我未来的好皇帝。”
屋大维直起身来,蔚蓝的眼睛再次注视向他扬起浅笑的妻子。
“而你再不想做我的皇后了吗?”第一次,他不否认自己的野心。
“你可想象不到,成为‘屋大维’的前妻已经有够令我震惊。”图利娅轻声失笑,说着只有她一个人明白的黑色笑话。
一夜过去,在一个美丽的清晨里,屋大维带上被捉住的杀手,连同他的近臣阿格里帕和米西纳斯,再度拜访岳父的豪华大宅。
呯。
杀手们的尸体,带着血腥气,被直直地扔到了西塞罗的面前;被抄获的刀剑,亮澄澄、咣咣当当地撒在大理石地板上,映着西塞罗发白的脸色和已经残障的右手。小西塞罗踏前一步,挡在了老父亲的面前,冷冷地望着妹夫。
金发蓝眼、脸容俊秀的青年,仪姿堂堂地端站着,面对亲友的敌视,屋大维仍像尊完美的雕像般连眉头都没动一下。
“西塞罗由今天起,将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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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坛退隐,”他一个人的声音平静地回响在华贵的厅堂内,“小西塞罗也将调配边境军,十年之内不得回到意大利。”
西塞罗早有所料,他推开了儿子,强自镇定下来,问:“未请教,我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屋大维扬起右手,一队金盔红缨的罗马军队便立马涌进了宅内,将西塞罗父子团团围住。在百夫长的令下,锵!尖锐的长矛便划一地对准了两人。
“爸爸!”大图利娅从内室冲了出来,挡在父兄的面前。
却是浑身颤抖。
大图利娅曾千百次想象过小妹所经历的一切,但惟有到今日她方知道,单是要在军、阀面前站直身体,便足已花光一个人的力气。
然而,红着眼睛的大图利娅,一步都没有后退。
孩子中年纪最长的庞贝长孙格尼乌斯,护着弟妹们站在走道上,望着罗马最大的军、阀正在威胁他们敬爱的外祖,稚嫩的一张张小脸上带着惊惶不安。
阿格里帕皱了皱眉,正要上前,却被面沉如水的米西纳斯拦下。
西塞罗和屋大维的矛盾,今日必得解决,否则后患无穷对双方皆是。
米西纳斯向孩子们点头,格尼乌斯等才稍稍镇定下来。
“你这个背信弃义的小人,”西塞罗却是在包围圈中梗着脖子,怒斥,“所谓的新政只是你获取民心的借口;改、革罗马,是为了让你自己当一个强盛国家的皇帝!你会惧怕我,正是因为知道即便我死了,我的话语也必将载入史册。盖乌斯.屋大维,你是破坏共、和的罪人!毁掉罗马历经战火推翻暴、君的数百年血汗,罗马乃至整个欧洲,都终将为腐朽的帝、制付出千年以上的沉重代价!”
一生都在守护共、和的西塞罗,声嘶力歇。
“我不明白你在说甚么。”屋大维的语调始终平稳,表情矜持,恍惚一切都不过是他脚下的灰尘般不值一提,“我只是在与你进行一桩政治协商。你会退隐,从此像个哑巴一样不再阻碍罗马的发展;你的儿子会保命。如此简单,即便迂腐如你,也应当转得过来。”
西塞罗双手将儿女推到身后,脸色因紧张和愤怒而潮红,像只双颊鼓鼓的金鱼般可笑,但他的头却抵死不愿低下,“不、不,你不敢杀我。你要杀了我,罗马城今日便会发生暴、动!”
“杀?”屋大维的蓝眼,蔑视,“我当然不会杀你,也不会让安东尼伤害我敬爱的岳父。只是,让你无声地消失有很难吗?但请不必担心,我会好好地替你教养你的孙辈,让你安心去冥府报到。”
冷漠、恶毒。
俊美的年轻领袖眼风一扫,昂首,在军队的护持下,在场的所有人都被这个手无搏鸡之力的青年压制住,连与他最亲密的阿格里帕都稍稍退了半步。一时之间,四下静寂无声,只有阳光自中庭的天井洒下,静静地打在屋大维白晢秀气得像天使的脸容上。
米西纳斯随众低首,黑目却转向了大门。
“哈、哈哈,”半晌,眼睛睁得老大的西塞罗,粗喘了一口气,食指半抖着指向女婿,“你,你是比安东尼那个流氓更黑心上一百倍的恶棍!是罗马史上最大的恶棍!”
“耍流氓从来就不是难事,”屋大维冷淡地回说,“只是绝大部分的人都没有耍对地方而已。”
就在他将将要把西塞罗一族迫死时,厚重的双扇铜铸大门被打开。
“二小姐!”大宅内的奴隶们皆尽露出惊喜的表情,随即深深地俯身问好。
视线全皆投向大门,立在中央的屋大维一顿,最后一个转过身来,面向妻子。
在继子撒克塞图斯以及助手莉薇娅的扶持下,小图利娅扶着孕肚,缓缓走进娘家,浅蓝色的双眸,目光中正平和,却分毫不让地回视丈夫。
“我的父亲会退隐,”她说,“但你不能限制他著书立说;我的兄长会去外省,但至少要是副总督,高卢、马其顿,都随你挑,而我的堂兄会是他的将领。”
屋大维问:“你拿甚么来换?”
“我们是盟友,”图利娅笑笑,“不是吗?”
他们共同的强大敌人,是安东尼,根本不可能就这样被割裂,合作是必然的。屋大维也就等着她还价而已。
屋大维的目光扫过明显站在继母一方的小庞贝。比起敌对又黑心的凯撒继承人,撒克塞图斯很清楚自己立身于罗马真正该依靠的是谁。而有了小庞贝的军力支持,图利娅方纠集的政治势力便更上一层楼。
“撒克塞图斯的海军要交给阿格里帕。”他说。
图利娅回说:“撤克塞会是下届执政官。”
“不可能。”
“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