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杞骁原先的副手被推举为城主,寻了一处府邸作为临时城主府,这几日正配合仙盟安排忙碌不停。
城主府被毁的动静太大,一开始造成了许多民众恐慌,后经仙盟解释,众人得知诡祟已除才冷静下来,冷静完之后又开始烧香庆祝自己逃过一劫。
岁安城禁仍在,但护城大阵撤去,大街上商铺茶楼酒肆开始活络。
临近盛夏,白日天气燥热起来,净嗔净贪两人各捧着一碗茶汤坐在茶楼门口,舔月蹲在旁边,跟前也放了一小碗茶汤。
大堂里众人就最近一言一句谈起来。
“杞城主以自身生机来抵御祟气侵蚀我城,若不是他,这场祟疫不知还得伤亡多少。”
“就是不知道这诡祟本体是什么东西,仙盟也没公布。”
“嗐,管它是什么!灭了就好!”
“雨花巷有人见到恩公与佛子了,千真万确,杞公子当时都在呢!”
……
话题最火的不仅有诡祟如何解决的,还有恩公与佛子不得不说的二三事。
寂空尊者有一已故白月光道侣,全修真界众所周知,但岁安百姓没想到他的白月光竟与自家恩公为同一人。
净贪小口喝着茶,在旁边听得津津有味。
净嗔撇嘴道:“不过是那鬼修假扮的而已。”
虽然他也没弄懂,两人为何如此相像,但那鬼修说自己从未来过岁安,也找不出与恩公关联的线索。
“昨日尊者和那鬼修闭关商议要事,至今未出,不知要议到何时。”
净贪咬着茶碗边沿,含糊道:“不知道,怎么着……也得个三五天吧。”
净嗔皱起眉毛,“什么事要这么久?”
……
陷入无尽潮热的路无忧,额上细汗淋漓,咬着金绫也在想还要多久。
昨日吞噬完祟核,引起与上回血蚌那样的反噬也就算了,但万万没想到,莫怜本身是情欲妄念为食的诡祟,祟核带有堪比绮梦烬的效用。
本来路无忧想着自己解决。
可不曾想祁澜将他拦住,淡淡道:“写净祟经同样也要花时间,一并解决了。”
然后不知怎地,就变成了眼下这个情况。
情欲妄念的催化下,佛骨灵纹在体内一波接一波的涤荡,不像缓解的解药,反倒激起更猛烈的渴念。
他想要索求更多——
作者有话说:-
赶死线失败,居然跨零点了QAQ
花魁副本结束噜!下一话收收尾,就迈向下一个地图。
第54章
起初路无忧还能忍着体内升腾的灼热,跟祁澜说莫怜记忆里看到的情景,试图转移对身体异样的注意力。
然而当祁澜捻转佛珠的指腹落到身上时,路无忧脑内那根弦便被拨乱了,嘴里的话语已然不成调,只剩柔软带甜的颤音。
他衣衫被剥了个干净,仰躺在床上,全身血纹毫无保留地呈现在高大僧人的眼皮底下。
房中下了禁制结界,将一切声响与窥探隔绝在外,唯有窗棂外几缕盛夏阳光,混着草木葱郁的绿意,照入房中。
知道这是为了因果净度,不知道的还以为两人在同床偷欢。
路无忧耳尖烧得绯红,胸膛起伏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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充斥着潮热的喘息,恨不得让金绫把自己兜头蒙住,哪里还敢看祁澜此时表情。
想来那人一副淡然处之的眉眼,连呼吸节奏都不曾乱过,在他眼中自己应该如同待誊抄的经文一般,并无特殊之处。
可大抵是极级诡祟祟力难消,这次的净度格外凶狠,简直要将他里里外外都净化透了。
情潮裹挟着反噬的炙痛,一浪又一浪地汹涌扑来,又被佛骨灵纹涤荡安抚下去。
丹田反噬同样在不停吞噬祟力,此起彼伏。
路无忧咬着金绫差点呜咽出声,泪水沾湿眼睫,眼周可怜地红了一圈。他忍不住抬眼望向站在床边的祁澜,想让他适当停下,哪曾想这样眼神泛着水光,委屈又朦胧。
隔着水光看不清祁澜神色。
高大的僧人不言不语,只是让金绫另一节轻轻覆在路无忧的双眸上。
眼前漆黑一片,佛骨灵纹涤荡力度丝毫不减,隐隐还有加剧的倾向。
“呜唔……”
路无忧到底还是哭出了声。
他夹杂在炙痛与舒适之中,被沉郁的檀香所笼罩,浑身像是化作热雾蒸腾了起来,竟自发学会让鬼力勾着佛骨灵纹伸到最深处大肆挞伐,好快点结束这场折磨。
可是直到口中金绫被涎水濡湿,边缘溢出银丝,血纹才堪堪褪去小半。
蘸满佛血的朱笔在身上缓缓书写。
路无忧几度弹起,试图弓身遮挡,又被青筋蜿蜒的大手按下,展开。粗糙的指腹在饱满莹润上用力磨砺几番,以示警告。
“呜……”路无忧哪里还敢乱动。
等血纹尽褪时,路无忧早已等不及缠着祁澜的灵纹落到丹田。
在他看来,只要灵纹交融完,就能万事大吉。
只是无论雏鸟如何衔露讨欢,始终浇不灭烧灼的情潮。
弄到最后,路无忧崩断了理智的弦,自暴自弃,任由本能缠着对方灵纹融了个痛快。
迷蒙间,路无忧觉着自己灵纹裂纹似愈合了一些。
……灵纹交融还有这般效用吗?
不知这般轮回了几番,路无忧丹田的炙痛才逐渐平息,他弓着身子蜷缩在被褥间昏睡着,脸颊晕满好看的荔粉,汗珠凝在莹白蝴蝶骨上,像是顶级玉瓷上的细腻高光。
不过这玉瓷某几处像是被人磨拭多了,透着斑驳红痕。
祁澜目光沉沉落在床上,眼眸中晦暗汹涌的光影明灭不定。
他像是忍耐克制了许久,才伸手替路无忧拨开颈间的湿发,用绢巾一点点擦去汗珠,最后再打开药膏轻柔抹在莹玉上。
一切恩爱会,皆由因缘合,众生如蛾赴火,他亦何尝不是。
*
等净嗔净贪再见到路无忧时,已是三日后。
两小只刚进偏殿,差点被这厮额上的禅光闪瞎了眼,简直像是镶嵌了一颗会发射强光的夜明珠。
事到如今,净嗔怎么可能还不知道所谓的要事是什么,他先前在主殿上就觉得这鬼修印堂的额光亮得出奇,现在更是心痛自家尊者这般辛苦一次次替这鬼修净度。
幸好仙盟派来支援的弟子中并无其它佛修,否则这传出去,尊者的清誉可就毁了!
路无忧浑然不觉,只觉得自己状态极好,正坐在一旁捧着舔月撸毛喂食。
不过这厮看到祁澜,撸舔月的动作不自然地顿了一下。
那只笔应该不是同一只吧……
祁澜端坐在上首,手持狼毫,在桌案摊开的卷宗上补充着未尽事宜。
“杞行秋前辈讣告已传讯至御清阵宗,盟中的几位太上派了不少弟子过来协助净化,这几日岁安祟气可尽除。”
净嗔在旁边同步禀报。
说完,他看了一眼路无忧又补充道:“另外四个月后便是沧元问道大会,各仙宗已陆续赶往中洲。常长老也已带队从宗门出发,不知尊者是要寻个地方与长老汇合还是先回仙盟?”
沧元问道大会为修真界仙门盛会,以沧元大陆之名,逢八百年一开,是无数天之骄子比武论道的最大战场,也是仙宗巨擘暗中角逐较量的重要场地。
祁澜作为沧元榜的榜首,又是代表玄禅宗的年轻一辈。
此次与会,自然少不了他。
但路无忧一听乐了,心道:“祁澜恐怕是没办法跟你们长老汇合或是回仙盟喽。”
盖因祁澜与他要前往荒川鬼市追查线索。
在净嗔净贪来之前,路无忧醒来后,便把他在莫怜记忆中发现的线索告知祁澜。
那神秘人,姑且叫他白袍人,他在屏风后把玩的黑虫是一种阴灵蛊虫。
路无忧只在鬼市里听说过这种阴蛊。
这种阴蛊相传为一上古邪修培育而成,无形无质,外观如同黑雾,擅长伪装,可随意变幻形态化作虫子、细线等寻常之物,让人防不胜防。
一旦接触活物或死物,便能无声无息地寄生,使宿主沦为养蛊之人的傀儡。
在莫怜记忆中,老城主和园主正是被这种蛊虫寄生,他们一言一行和记忆皆在白袍人的掌控之下。
白袍人既然能豢养这种阴灵蛊虫,必然与鬼市有关联。
即使无关,路无忧也需要到亲自走这一遭。鬼市鱼龙混杂,消息灵通,或许就有人知晓这白袍人的真实身份。
若说沧元问道大会是全仙宗盛典,那荒川鬼市则是妖魔邪道的狂欢之地。
鬼市不比问道大会这般正经,什么时候开,开多久,均看鬼市主人心情。
偏偏今年开启的时机微妙,几乎挨着沧元问道大会。若祁澜在鬼市耽搁太久,恐怕连问道大会的入场资格都会错过。
不过祁澜要是愿意让路无忧一个人去调查,倒是可以很好解决这个问题。
只见祁澜略一颔首。
“你们且与常长老先行汇合,我尚有一事需追查清楚,事了之后,与你们会合。”
果然。
路无忧揪着舔月的小耳朵,思索着有没有可能让祁澜改变主意。
毕竟除了白袍人的事情,他还想偷偷找药阁老研究一下自己灵纹是怎么回事。
往日净度为了避免看到祁澜灵纹,都是闭眼进行,偶尔几次突发情况,路无忧也早已昏沉迷离,完全不记得留神其灵纹。
从没想过两人灵纹交融后,自己的灵纹裂痕竟然愈合了一些。
是因为祁澜的灵纹的缘故?还是说只要是灵纹交融都可以?
“在想什么?”
路无忧随口一答:“找其他人试试灵纹交融。”
祁澜薄薄的眼皮一掀,凉凉的眼神扫过来,路无忧后颈皮霎时像被人拎住。
路无忧:“那当然开玩笑的!我是在想看看尊者灵纹长什么样。”
转折生硬且冒昧,而且也太冒昧了!
这样大喇喇地问,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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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路边登徒子掀少年郎裤底有什么区别!
幸好净嗔净贪刚才已经离开偏殿,说是去主殿传宗卷,不然听到这话,又不知道该怎么说他。
这个回答虽然有被打断腿的可能,但上一个回答,可是会送命的啊!虽然路无忧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有这样的预感。
祁澜撤回了目光,路无忧刚松口气,便听他淡然开口。
“下次可以好好看,如果你还能够清醒的话。”
路无忧:“……”
其实也不是那么想看。
修整两日后,岁安祟瘴净化完毕。
净嗔净贪也收到了常长老的传讯,让他们乘灵舟往西南方向,约在南洲与西洲交界的某个小城上汇合。
至于路无忧和祁澜,则往中洲方向去。
据路无忧所知,今年鬼市将开在南洲与中洲边陲。也是运道好,要是祁澜调查中途回去参加问道大会,还能大大减少来回赶路的时间。
今日仙盟弟子便要陆续从岁安撤离。
路无忧脸上裹着金绫,在传送码头准备登上灵舟,却没想到在码头上遇到了杞游。
“杞先生要继续云游说书?”
杞游眼角皱纹笑起,“正是,待在岁安容易多想,还是趁这几年,再多走走。”
想到莫怜杞骁杞行秋他们的事情,路无忧也理解。
杞游回望凝望岁安城门,“也想把他们的故事传颂出去,让相爱之人不要再因误会分离。”
路无忧在旁点头赞同,杞游说完盯着他望了一会。
路无忧:“?”
别又整恩公那套吧。
好在杞游最终只是笑了笑,朝他拱手行了个修士的拜别礼,便离去。
路无忧回头,发现祁澜在甲板上正望着自己这边,估计是想用视线催促他赶快登舟。
路无忧像只回巢的小家雀,麻溜地便飞身登上甲板。
岁安的诡祟解决,白袍人的线索也有了,自己灵纹也有愈合的倾向,路无忧轻松了不少。
方才遇见杞游,倒让他想起自己似乎还不知道祁澜白月光的名字,只知道岁安百姓喊他恩公。
这厮自认为对自己和祁澜之间关系看开不少,于是明搓搓凑到祁澜跟前。
“话说我还不知道尊者道侣叫什么名字?”
祁澜定定地望着他。
“你想知道?”——
作者有话说:
小狗师傅来送宵夜了!(心虚.jpg)
第55章
“为什么想知道?”祁澜又问了一句。
“你很在意?”平淡的声音里似埋着极细的猎线。
路无忧一愣,是了,他怎么突然问起白月光的事情。
祁澜的问话,让他觉得自己好似缠着不放前任的男鬼一样,在背地里阴暗盘算着不可告人的心思。
想到这里,路无忧自己先掉一身鸡皮疙瘩,这种想法要不得!
可如果说不在意,又未免太假。
不可否认,祁澜每次提到白月光时,路无忧是难受的,但他清楚自己早就失去在意的立场,如今只能逼着自己释然看开,多面对白月光一事,也许就能习以为常。
没错,这不过是他面对二人关系,为求平常心所行之举罢了。
况且他还借用过白月光身份行事,问一下名字也很正常吧?
路无忧想完又理直气壮了起来,“咳,以咱们现在的关系,还有什么在不在意的,就是好奇一问。说来听听嘛,说不定我还见过呢。”
祁澜目光缓缓掠过路无忧面庞,最终落在少年饱满的菱唇上,“你以为,我与你如今是何等关系?”
路无忧:“?”
路无忧一时弄不清祁澜的意思,试探道:“因果关系,互帮互助的那种?”总不能是主仆关系吧?
除此之外,路无忧想不到两人还能是什么关系。
他也不敢想。
祁澜下颔微收,语气冷淡:“既是这种关系,就休问私事。”
说罢,祁澜径直转身走进船舱。
路无忧望着祁澜离去身影,心中憋闷,半晌才轻“嘁”一声,心道:“不问就不问,回头我就提着一打话本子贿赂净贪问去。”
晴空下,如细长柳叶的灵舟张开甲板结界,迅速腾空而起,往中洲方向飞掠而去。
“啊湫!”
刚从书局出来的净贪狠狠打了个喷嚏,僧袍袖袋里新买的话本子差点滑落出来,他慌忙搂紧袖袋,左顾右盼,生怕尊者突然出现把怀里宝贝给收缴了。
袖袋里露出话本封面一角,隐约可见得绘着白色袈裟与赤红衣袖交叠纠缠,上面有漆金草书标着“岁安特供”四个大字。
小禅僧朝周围张望了好一会才放下心来。
去往中洲的灵舟已经启程,有路前辈在,尊者怎会有余力分神监察他们呢。
话说回来,不知尊者是否还满意自己给两人精心挑选的灵舟。
以往长线出行,至少四五人同舟,然而这次只有路无忧祁澜二人。
一开始路无忧不觉有什么问题。
直到推开船舱的门,他才注意到,此次出行的灵舟竟未设独立隔间,整个舱室浑然一体,厅堂与寝室毫无阻隔地结合在一起。
舱中空间不大,日华透过舷窗映得室内光亮生辉,一张玄木矮案居中而设,案上嵌着驱动灵舟的晶灵装置,数步之遥外,便是临窗而设的宽大矮榻。
矮榻尺寸恰好可供两人同床睡卧,织锦被褥上堆满软蓬蓬抱枕。
若是一人倚榻而卧,一人端坐案前,只要稍稍伸手,指尖便能触到对方衣摆。
素雅的竹编席毯铺就地面,三两蒲团散落其间,随时允人坐卧谈道,舱壁两侧琉璃窗,可观朝霞与星月。
这般布局,不似赶路,更像是一场私密同游。
两人相处的界限也变得微妙模糊起来。
除非路无忧或祁澜其中一人到甲板打地铺。可祁澜要驱动灵舟,无法长时间离开舱房,路无忧这半残之躯,更不可能抗得住这高空烈日与罡风。
路无忧站在舱门边上,“这布局……是不是有点不妥?要不回去换一艘?”
“无妨。”祁澜在矮案前端坐,“且不说一来一回浪费时间,以你我二人如今关系,无需多想。”
反正更亲密的事情也已做过。
祁澜都这么说了,路无忧也没有再回避的道理。
路无忧进了房间,在案几前扯了个蒲团,靠着矮榻坐下。
坐下后,这厮又觉得两人靠得太近,正想准备挪窝时,听祁澜问道:“你如何得知鬼市时辰地点?”
鬼市与问道大会不同,开市向来毫无定则。
今年隐于中南洲边境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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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的烟波深处,来年或许就潜进了东洲雾锁的山林悬崖,开市时辰也是全凭机缘,或是初秋日出时,或是隆冬深夜。
路无忧想到祁澜需要考量灵舟航程与时长,以防出差错,有疑问很正常。
他停下挪窝动作,解释道:“好比问道大会召开前,各仙宗会收到主办宗门邀约,对于鬼市来说一样,也会提前给我们发请柬。”
荒川鬼市为交易所存在,自然少不得各方来客,那些在道上赫赫有名之辈,皆在鬼市主人的邀约之列。
不才,路无忧正是这些妖魔鬼怪中的一员。
至于邀请后,去不去也是全凭个人意愿,但大部分人都不会错过这次机会。那些在仙宗眼中讳莫如深的消息与资源在外界难以获取,但在鬼市上就说不定了。
就像路无忧与祁澜这次去,便是为了获取白袍人线索。
路无忧拿出一枚漆黑令笺递给祁澜,“这骨笺便是鬼市主人所发,托阴灵送递。”
两人的手一触即分。
骨笺呈枫叶形状,入手沁凉,诡谲红字恣肆粗犷:
白露丑时,摸到中南交界,逆洄江往上,至阴河渡口,爱来来,不来作罢!
与仙盟的一板一眼的密箴截然不同。
祁澜道:“鬼市还有主人?”
路无忧咂咂嘴,“也不能说是主人吧,算是维持鬼市召开的大能?”
荒川鬼市飘忽不定的特性,虽与肆意妄为的鬼怪有关系,但更多是因为它是鬼界在人间偶然洞开的裂缝。
该裂缝吸引阴阳两界的人交汇聚集,如何形成的市集,路无忧不得而知,他只知因裂缝的不稳定,每次洞开时皆需强大的鬼尊鬼修坐镇,如同秘境召开时,需要长老开启与护阵那般。
鬼市经营至今,尚未有人见过背后坐镇的鬼尊,只敬称为鬼市主人,至于具体有几个,是谁,不得而知。
路无忧一时半会也说不清,只道:“反正消息不会错的,放心好了。”
这厮忙着解释,全然忘了自己要挪窝的事情。
祁澜应下,也不打算提醒他,毕竟好不容易才转移的注意力。
不一会儿,舔月撒着小短腿,飞快地从外头冲进来。
它原先在甲板上跑圈跑得正欢,可随着灵舟升空,毒辣的日头把甲板晒得滚烫,毛茸茸的阴灵小狗站在上面简直要跳起踢踏舞,哪里还顶得住。
房间内有灵阵蕴养,冷暖适宜。
小狗趴着路无忧腿边,散去身上燥热后,又起了玩闹的心思,用湿漉漉的鼻头拱着路无忧手臂,“呜呜”着表示要玩抛接球。
路无忧担心舔月吵到祁澜,一时有些犹豫。
祁澜淡然道:“由它玩便是。”
得了准话,路无忧把早就拿在手里的铃球利落抛出。
舔月墨豆眼盯着球,短腿却反应不及,在席毯覆不到的光滑地板上刨了两下,才向着清脆的铃声蹿去。
看得路无忧直乐。
祁澜在旁边看着,则思忖着有空得给小狗理一理脚底毛。
刚刚叼住铃球,摇头甩了两下的舔月忽然感觉脚底:危!
不过自月牙岛后,它有好久一段时间未和小主人好好玩耍了,现下还和大主人一起,小狗立刻又恢复对玩乐的专注,在屋子里蹿得跟小旋风一样,开心得汪汪直叫。
偶尔舔月与路无忧玩腻了,就会叼着小球跑到正在打坐的祁澜跟前嘤嘤撒娇两声。
祁澜睁开眼,抬手摸摸小狗脑门,再接过它口中的小球,往外抛去。
两人一狗足足玩了大半天才歇息。
路无忧白日与舔月玩累了,连饭都没吃,抱着舔月在松软的矮榻上沉沉睡去。
白天因窗明几净,厅中似与云天相接,祁澜尚不觉得舱室有多狭小。
等入夜后,万籁俱寂,圆月与疏星隐在云间,高空之上两人之间的距离变得极近。
房中只留了案几上一盏烛灯,温软昏黄的光线在房中晕开。
祁澜坐在案前,略一抬手便能触碰到榻上人如玉似的脸庞。
路无忧把自己埋在软绵的抱枕里,只露出小半张泛着酡红的面颊,呼吸浅浅起伏。大约是感受到男人侵略的目光,他眼睫细微颤动了几下,却并未苏醒,只如同上次被净度狠了那般,在床榻间蜷起身子。
殊不知翻动间,薄软的锦将原本藏于被枕间的曲线勾勒出大半。
舔月在祁澜视线扫过来前,便已从路无忧怀里钻出。
祁澜顺了顺它头上的呆毛。
不知过了多久,路无忧终于感觉到有些冷意,而怀里空落落的,暖身宝小狗不知又跑到哪里玩闹。
他闭着眼眉头微皱,准备伸手摸索个抱枕代替时,一张厚实滚烫的手掌隔着里衣贴了上来,填补了胸前的空缺。
温热的灵力从胸膛间丝丝缕缕地蔓延开来,像细微电流蹿过肌肤,引起战栗。
路无忧意识尚未清醒,唇齿间便已溢出一声模糊喘息。
如同夏日池塘间的睡莲,在日光中柔柔地绽开。
尽管莫怜祟核中堪比绮梦尽的效用已经散尽,只剩一些残留的祟力需要消化,但祟核凝聚的欲念与数日前的闭关代谢,还是给路无忧留下了一点无伤大雅的后遗症。
未消化的祟力在得不到净度时,时不时会化作情潮在路无忧体内翻涌,导致这段时间他对祁澜的净度需求比往常只多不少,而身体也在祁澜的碰触下也变得越来越敏感。
佛骨灵纹裹挟着灵力在体内搜刮着残存的祟力,一下又一下。
路无忧终于从枕间挣扎着睁开双眼,眼尾还泛着惺忪的桃粉,声线里还留着不自知的酥麻,“嗯……又要净度了吗……”
“嗯。”坐在床沿的僧人手指自胸膛抚下丹田小腹。
可他怎么记得昨天已经净度过一回。
“已过子时。”
因祟核特殊,祁澜的净度亦层层加码,至今仍保持着极强的力度,这些日子路无忧原以为自己已经习惯,可每次都还是被拨弄得忍不住颤抖。
路无忧几次呜咽出声。
迷蒙间路无忧想起房间里还有舔月,不由得慌张起来,又被体内的灵纹激荡得冒出泪花。
“它在外面。”低沉微哑的声音安抚着路无忧。
他用禁界将甲板护成温暖如春的空间,放了不少灵宠玩具,足以让小狗玩闹休憩一夜——
作者有话说:
这一话写点小情侣和小狗日常小甜饼,嘿嘿[橙心]
鬼市副本会让小情侣感情更进一步,也可能是后退一步(喂!)-
2025/4/7补充了小情侣互动下文。
尾巴下次还是尽量写完再发叭(小狗也想要更新的小红花.jpg)-
上一话漏了注释,关于经文,出自《长阿含经》《法华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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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修改上章被拖进小黑屋,暂时先发在这里。
第56章
仲秋深夜,月光惨淡,洄江两岸昏暗模糊,高耸的山脊如蛰伏的巨兽,与漆黑夜色融为一体,江面上氤氲着淡淡白雾,空无一船。
这对于衔接两洲的重要水道,十分罕见。
只因洄江在嶙峋山峦间百转千回,水路复杂,自古便是令船家闻风丧胆的断魂水道。但凡有手段银钱的商船都会绕道而过,就算是那些亡命之徒,也只有万不得已时才敢借道经过。
此时忽见一叶灵舟远远自下游缓缓驶来,破开白雾,逆江流而上。
子时方过,灵舟行至某处,像是穿透了一层无形界膜,白雾尽退,昏暗阴冷的前方豁然亮堂起来。
洄江中央拔起一座巍峨山城,灯火辉煌,整座城池如同生在江心的巨大火树银花,远远传来嘈杂喧闹声。
灵舟周围陆续显现出前往参加鬼市的奇异游舫。
这些舟舫有的镶满珠宝霓光,上面欢声笑语靡音袅袅,似古贵族出游,有的则以腐朽棺木做舟,悬以绿油油的磷火照路,独自缓缓漂游。
更多无船可乘的孤魂野鬼直接泅渡而来,惨白的身躯在漆黑江水中沉沉浮浮。
他们时不时被枯瘦如柴的鬼船公用骨桨粗暴拨开。
“去去!哪来的穷酸,别挡我家大人的路!”
“赶紧滚开!”
有些个野鬼一时游不快,立即就被舫内飞出的一道鬼火烧了个灰飞烟灭,惹得其他舟舫上的女眷娇笑连连。
路无忧站在灵舟甲板上,正与边上一个划着人皮筏子的水鬼搭话,“今年鬼市开到江上,与阴河相接,是方便了不少哈。”
那水鬼是临近水域的,披着水草般的湿发,答道:“哎,可不是,以往都开在大山里,叫我们这些只会凫水的一顿好找,等找到后,集市也都快散了,哪里还赶得上好买卖。”
“这位大哥上集市里要买卖些什么?”
水鬼拍了拍筏子一头囊鼓鼓的渔网,里面装着青白色的货物,“刚淹死的人尸,有不少鬼老爷夫人爱吃呢。大人可要来些?”
路无忧笑着摆手拒绝。
“试试嘛,保证新鲜!”水鬼极力兜售。
“不需要。”
水鬼被灵舟船檐阴影下蓦然开口的男人吓了一跳。
嗬!他什么时候在这的!又是哪方新上任的鬼尊?!
男人着一袭广袖玄衣,精壮身躯如利峭般挺拔,墨发如瀑,下半张脸戴着半副青面獠牙的修罗面具,上方露出的双目阴沉锋利,透着极浓的杀伐之气。
鹰目沉沉扫过,水鬼像是被冻在阴河里打了个寒战。
“小、小的有眼无珠,叨扰大人了!我这就立马撤开!”水鬼忙不迭撑着竹杆从灵舟边上逃离,筏子一下子划出去四五里。
路无忧站在甲板上,肩膀可疑地抖了几下,终归还是没憋住笑,哈哈大笑了几声。
笑完,这厮朝祁澜道:“你这身打扮和气势着实吓鬼,这下到了鬼市也不怕露馅了。”
鬼市向来是阴阳交界的混乱之地,鱼龙混杂,向来对正道修士深恶痛绝。因此除了那些不慎误入的迷途者,但凡有意前来的修士无不精心伪装,小心翼翼。
然而祁澜根本无需刻意伪装,只需收起一身灵气佛光,简单青面玄衣,便已十分融入鬼市风格。
路无忧则身穿潋滟红衣,发冠高束,未带面具。
对于他来说,不带面具,反而更方便行事。
不多时,灵舟便到了阴河渡口,有只穿着破烂旧古兵服的小鬼挥着三角阴旗将他们拦下。
愣头青小鬼尖头吊眼,嚷嚷道:“缴五百冥币方可入市!没有钱就换等价值的来!”
正常来说鬼市是不收入市费的,一般看守市口的小鬼大多也都对乔装打扮的修士睁只眼闭只眼,只要不在鬼市上闹事就行。
但也有例外的时候。
他们若是想捞油水了,就随机挑个倒霉蛋小修士讹点元宝蜡烛。
小修士为了避免发生冲突,大多都会拿钱息事宁鬼。
当成小修士的路无忧:“……”
不怪这小鬼眼瞎,祁澜身上并无鬼气又隐在暗处,难以得见,而路无忧在来鬼市的两个月余路程上,被净度了三十多次,原本肉/身上稀薄的鬼气更不显著。
而一般身上不冒鬼气的,不是伪装得不充分的修士,就是修炼到极致的鬼修大能。
看路无忧一副修仙世家公子哥的骄矜模样,委实不像什么大能,这才被守渡口的小鬼盯上。
路无忧难得刷脸失败,还是在祁澜面前。
这厮勾起嘴角,“我倒不知道什么时候,连我也要缴入市费了。”
不远处正走来的老鬼兵一听这张扬散漫声音,再一看,那红衣少年言笑晏晏,眼神风雨欲来,似要发作。老鬼兵瞬间头皮发麻,连忙跑来喝止小鬼。
“呔!我看你这条鬼命是不想要了!鬼饕餮大人的船你也敢拦!还不麻溜地速速放行!”
说罢又连忙给路无忧作揖道歉,“小子有眼不识泰山,还请大人多多见谅!”
旁边的小鬼头哪里还敢嚷嚷,它刚成鬼的时候,就听过了鬼饕餮的大名,那可是一怒可吞百鬼,二怒活撕诡祟,三怒之下血战魔尊的鬼修大人。
在它眼里鬼饕餮应是虎背熊腰,前胸后背满是刀疤的魁梧汉子,可眼前这少年嫩手嫩脚的,是不是反差有点大了啊。
小鬼头还有点委屈。
路无忧也不是什么得理不饶人的人,略略摆手算了,灵舟临行前,给小鬼头抛了一枚阴气珠。
阴气珠为鬼市常见的交易货币,由阴气精华凝聚而成,在阴气浓郁的地方,一般鬼修可直接凝聚而成,修为越高,凝聚出来的阴气珠品质愈佳。
阴气珠对于高阶鬼怪没有多大用处,但对于低阶小鬼却是一个极好吸收的修炼资源。
祁澜道:“看来你在鬼市还挺有名。”
挽回颜面的路无忧:“哪里哪里,不过是年少时在这里混了个脸熟。”
不过他不说是如何混熟的,祁澜也未多问。
灵舟过了渡口,再沿水路驶上一段,入了市,叫卖吆喝声嬉笑怒骂声杂耍唱戏声自四周传来,高高低低,不绝于耳。
两人找了个地方收了灵舟,踏上地面。
“一百八十年老坟头阴灵芝,要买的趁早了嗳——”
“纸扎丫鬟小厮,用料十足,一枚阴气珠便可使唤五十年,坏了保修!”
“上好鬼胎紫车河,一两胜千珠。”
……
往来鬼客千奇百怪,一如人间百姓采买一般,只是买卖的货物稍有不同。
整座鬼市远观望如同人类城池般,绕山而建,灯火如昼。可走近了看,那“山”其实就是高低错落的楼屋店铺,它们随鬼怪心意胡乱堆砌,拼凑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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