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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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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虫破涕为笑,道:“我以后也要当捕头!”

沈越接着哄了阿虫几句,倏然醒觉:自己安慰小孩时,不知不觉语气已变了,用的是师父张近的口吻。

他道别了阿虫,朝着城南的春雨茶楼行去:往常他几乎每日都要在这茶楼待上许久,看似闭目听书,实则暗自修练别派内功。

没走几步,竟又觉心神飘忽起来,他回想那青裙女子指尖点在心口的触感,如中了一枚暖融融的小箭;神不守舍地又走出良久,想起听师父讲过的几个男女侠侣的故事,疑惑暗忖:“难道这世上真有什么‘一见钟情,自此难忘’之事……”

随即凛然又想:“刚才好生危险,若那女子指上附着内劲,我怕已死在她手下。”

正转念间,旁边忽有一人伸手抓他臂膀,沈越拧腰翻腕,已扣住那人脉门,那人也不挣扎,大剌剌道:“沈公子,不是你约我相见么?”

沈越这才看清那人瘦削精悍,年约二十七八,却是自己认识的:此人名叫任秋,实则却姓秋,正是五十年前“秋芦门”掌门秋毅的后人,自己昨夜江边投纸,正是为了约见他。

——四年前沈越初到秣城,既存了搜罗漏鱼武功的念头,对当地的旧门派“秋芦门”自是颇为留心,他打听到昔年秋芦门刀客的尸骨被埋在江边一处乱葬岗,每到清明、中元前后,他便常去那坟地附近转悠,终于在去年擒住一个来烧纸的鬼祟汉子,果然是会武功的,便是这任秋了。

当时沈越是想让任秋交出秋芦门刀法,便放他走,但任秋却宁死不屈,说除非沈越用秋芦门失踪数十载的宝刀来换,否则决不交出秘笈,沈越倒也佩服任秋的硬骨头,索性放了他,与他约好若寻到宝刀,便以投纸之法知会。

昨日祁开来到老君庙,霜芦刀现身,沈越奉命保管,自知不能交予任秋,否则等袁岫到秣城后无法交代,便想先拿宝刀给任秋瞧瞧,设法骗其拿出秘笈,如今他被严画疏盯上,此事也只有暂缓。

“任兄,没想到你这么快便来找我,咱们换个地方说话。”沈越左右张望一眼,却见任秋笑道:“那也不必,如今我在县衙当差,那是堂堂正正的身份。沈公子,我与你说几句话便走。”

沈越惊咦一声,细问才知这一两年任秋在左近山里聚起了一伙盗匪,前几日刚被邹知县招安,他想起昨夜严画疏也曾提及此事,暗忖:“原来任秋便是这伙盗匪的头目。”他道:“任兄,你叫我沈越便是,我不是什么公子。”

任秋摇头道:“你是鲸舟剑派弟子,较之我们这些亡命徒,便是高高在上的公子。”

沈越道:“实不相瞒,我确是拿到了霜芦刀,不过今日暂不便带来。”

任秋摆摆手道:“无妨,沈公子,我来便是想告诉你,那刀我不要了,至于秋芦刀法的秘笈,我本来也没有。”说着露出狡黠笑容,讲出当年秋毅在与鲸舟剑派交战前,自知难逃覆灭,便让两个儿子分别带着宝刀、秘籍,躲藏去了两个地方,任秋是秋家带宝刀那一支的后人,几十年过去,却早没了带秘笈那一支的消息,去年不过是想骗沈越帮他找寻宝刀。

沈越闻言颇为意外,他知道任秋武功粗浅,也许确是没秘笈,但回想去年任秋痛哭流涕地诉说丢失了祖传宝刀、死后无颜面对秋家先祖,当时自己还曾安慰他说,“反正你那门派都没了,还要宝刀何用,徒招祸患。”任秋却丝毫听不进去。此刻他见任秋对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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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如此看得开,不禁将信将疑。

任秋叹道:“我本以为要当一辈子盗贼,没想到邹知县英明,让我和众兄弟有了安身立命的正当营生,如今我知足得很,什么前尘往事、宝刀秘笈,都不重要了。”

沈越点头道:“任兄想得通透,我也替任兄高兴。”

任秋哈哈一笑,当即告辞,走出几步,似忽然想起一事,回头道:“对了,沈公子若还想捉漏鱼,我瞧邹知县身边的长随倒是一个……嗯,说是长随,更像是邹知县聘请的贴身护卫,我看邹知县对他挺客气。”

“是么,”沈越讶道,“那人叫什么,多大年岁,什么武功路数?”

任秋笑呵呵道:“那人取了个娘们儿的名字,叫卓红,二十出头,安安静静的,我可瞧不出他的路数,只觉得他武功不低。”

沈越道:“多谢相告。”随后来到春雨茶楼,点了一碟松子糖、一壶雀舌,坐下听周遭茶客谈聊:

“赵老哥,你说先皇给那陈樗封侯,怕是不真,江湖剑客也能封侯?”

“你懂什么,前朝皇帝还有给石头封侯、给一匹马封大将军的,剑客好歹还是个人……听说先皇与陈老掌门交情挺好,倒不知当今天子与那鲸舟剑派的新掌门是否见过面……”

“多半是没见过……且说如今的六位‘神锋御史’里,竟有两个是女子,女人当官,那不是天下大乱了么?”

“阁下此言差矣,莫忘了从前还有女皇帝,皇帝都当得,还有什么官当不得?”

茶楼的周掌柜听见客人言及鲸舟剑派,便也慢慢走过来搭话,周掌柜已七十多岁,说起话来仍然声若洪钟,却是在炫耀五十年前他在这茶楼后厨做活,曾亲眼见陈樗来到茶楼里,他与陈樗说了许多话,甚至还让陈樗帮他劈柴。

这些话沈越已听过许多遍,茶客们自都不信,周掌柜反复赌咒发誓,说:“当年我与陈老掌门谈得投缘,他临走时还送了我一句忠告,五十年来我始终记在心间。”有茶客问:“什么忠告?”周掌柜道:“他让我多做事,少吹嘘……”

沈越一边听着,一边运转内息,渐渐入定;直到午后,倏听一个苍劲声音道:“小子,你倒悠闲。”——来者身形高瘦、头发灰白,在沈越身旁落座,赫然是昨天救走祁开的那个黑衣人,只是今日换了一身褐色粗布短衫,脸上皱纹颇深,宛如田间老农。

沈越语声恭谨:“见过前辈。”随即讲了昨夜严画疏之事,道,“我怕被人跟踪。”

那老者道:“这茶楼内外都挺清净。”沈越知他修为极高、行事亦极谨慎,闻言放下心来,笑道:“昨天姜师兄还提到前辈,说什么‘窃命侯’常无改已然死去,却不知你老人家当年只是诈死,活得好好的。”

那老者常无改冷淡道:“活着便是受罪,也谈不上‘好好的’。”端详沈越片刻,又道,“傻小子,受了伤怕还不自知。”

沈越奇道:“我受伤了?”

常无改捏住他手腕,须臾松开:“这是你们鲸舟剑术‘大泽疾雷’的一种手法,似乎是叫‘雷刺’,有人从你脉门渡入了一截内劲,沿着你的心脉缓缓钻行,约莫到今晚,便会刺穿你的心窍。”

沈越惊凛失语,他知常无改曾与鲸舟剑客多次交手,应不会说错,回想昨夜严画疏扣住自己脉门,说要试探自己是否修习了别派内功,料他便是那时下的手,难怪今日也不再派人跟踪。

他又想到:“当时严画疏未必没试出端倪,只是他知我即便偷学漏鱼武功,依门规也非死罪,他存心对我下死手,索性便说错怪了我,如此我若时隔一日死去,更显得与他无关。”不禁出了一身冷汗。

常无改嘿嘿一笑:“你小子练的那断剑上的古怪内功,也算有些门道儿,这一记‘雷刺’倒真未必能治死你。更何况你今日竟遇到了一位好心的高手,此人以精微手法引动你的内息压制住雷刺,让你免去性命之忧……”

沈越立时想到那位青裙姑娘,又听常无改道:“嗯,这手法倒也像是你们鲸舟剑术,那人助你疗伤后,你是否感觉恍恍惚惚,魂不守舍一般?那是此手法牵动你心脉的缘故。”

沈越恍然道:“是,原来如此,我还以为……”随即转口道,“那我体内的雷刺还会发作么?”

常无改伸手按在他肩头,道:“我这便将你体内残余的雷刺拔除。”潜运内功,片刻后额上见汗,收掌端起一杯茶喝了。

沈越郑重道谢,常无改道:“这雷刺种得既深,又使你全无觉察,这份功力……那姓严的总有四五十岁?”沈越道:“他三十出头。”

常无改略一静默:“后生可畏。”又叹道,“老夫此生犯错太多,本来我算是‘鬼迹崖’传人,不该帮你这鲸舟弟子,这恐怕又是一错。”

沈越道:“依晚辈说,那是决没有错的。”

常无改瞪他一眼,道:“我从前实在亏欠你师父,才答应助你三次,昨日救那莽撞小子是初次,刚才拔除你的雷刺是二次,还剩下最后一次,你想清楚吧。”言毕离座而去。

沈越沉思一会儿,继续闭目修习内功,不知不觉已至黄昏时分;他吃了些茶点,却见冷竹急慌慌奔进茶楼。

沈越起身道:“怎么了?”冷竹将他拉到街上,道:“沈越,你果然还在茶楼,姜平他、他要去刺杀邹知县!”

沈越一惊,询问详情,得知午后姜平回了一趟老君庙,却是径自进了自己屋、收拾好了行李,冷竹见他背着行囊要走,惊道:“你以后不住庙里了?”

姜平却一言不发,冷竹与他大吵一架,姜平见她真着急了,突然一股脑都告诉了她:原来严画疏已答应将他带离秣城剑舻,并让他在今晚县衙里邹知县宴请严画疏的席上刺死邹知县,事成后必有重用。姜平说完便推开冷竹,匆匆走了,当时刘独羊不在庙里,冷竹自己却也拦不住他。

沈越听后愈惊:“原来严画疏来秣城,是要对付邹知县,他是想阻挠新政……可是平白无故的,他真敢派人刺杀朝廷命官?”

冷竹道:“似也不是平白无故。”她听姜平说,邹知县前几日招安那群盗匪之前,曾上疏陈说此事,说是奏请御批,但皇帝极为倚重宁相,宁相又是邹知县的老师,断无不准之理,而邹知县急于推行新政,无论开垦荒地还是清算旧田,都颇需人手,便先用了这批盗匪办事。

——可是如今批复的圣旨尚未传回秣城,邹知县此举便可算私自招纳盗匪,往大里说,便是谋反之罪。

沈越思忖起来:“学生谋反,宁相怕也会受牵连……姜师兄不是多话之人,这般大事,怎会轻易说出?”忽而明白了什么,“啊,他是喜欢你……”

冷竹又急又气:“不说这些,眼下该怎么办?”

沈越道:“你找过刘舻主么?”冷竹道:“他早上便离了老君庙,我去过他家,找不见他。”

沈越沉吟道:“此事没这么简单,姜师兄怕是被严画疏坑骗了,否则严画疏自己怎不杀死邹知县,占下这功劳?多半是他不想得罪宁相,倘若事后宁相怪罪,他就要把姜师兄推出来顶责……”

冷竹道:“也许他不等宁相怪罪,便会杀死姜平,来个死无对证,还落得他为邹知县报了仇……”

“不错。”沈越看看天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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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冷师姐,你还是赶紧找寻刘舻主,找到便与他赶去县衙,有刘舻主在场,严画疏总要给他几分面子,一切便好说话。此刻宴席应未开始,我这就先去县衙里,看能否劝住姜师兄。”

冷竹也不啰嗦,点头道:“那你小心些。”转身掠远。

天上残阳淡淡,沈越奔往县衙,一路上心思飞转:“此去面见严画疏,颇有凶险,是否再找常前辈相助?”犹豫许久,终是想将这最后一次相助留在为师父报仇之时,又想:“如今我既知严画疏要置我于死地,加倍提防,他未必能奈何我……倘若我在他面前都无法自保,日后面对那更加厉害的仇人,又如何能为师父报仇?”

来到县衙门前,天色愈黑,沈越忽瞥见远处徐捕头正带着几个差役巡街,心想若由他领进县衙,便可省却一番麻烦,当即喊道:“徐大哥!”

徐捕头听见喊声,步履一顿,却未回头,反而加快步子,转过街角去了。

沈越皱眉沉下一口气,也不理会两个门房,径自纵身跃过县衙的院墙。

他沿着甬道疾奔,接连振开迎面拦截的衙差,冲过仪门、戒石坊、月台,来到县衙大堂前,稍一寻思,跃上大堂的屋脊张望,见西北角落的花厅门前站着严画疏的八名属下,料宴席便布置在那花厅。

在阵阵惊呼喝骂声中,沈越跃下屋脊,经过架阁库、银库,掠至花厅门前,那八个劲装剑客瞧见沈越,踏步上前,沈越不等八人拔剑,身形低伏,突兀地左折右晃,如一片孤叶随风浪来回翻卷,已绕过八人进到厅内。

这步法是他将鲸舟剑派轻功“岚舟渡”与万木宗的“落叶步”相融而创,今日首次施展,便见奇效;他环顾宴上,但见除严画疏、姜平与知县邹清远外,还有三人是自己没见过的,应是县丞、主簿等官吏。还有个黑衣年轻人静立在邹知县座旁,眉目清秀,料想便是任秋所说的卓红了。

严画疏瞧见他,讶道:“你还活着?”与此同时,那八个剑客也掠进门来,便要擒拿沈越,沈越恍如未觉,对着邹清远一拱手——

“邹大人,我有冤屈要诉。”

刚才沈越来到之前,邹清远正苦于应对严画疏:今晚严画疏身穿御赐的绯袍、腰佩银鱼袋,却是以官员身份来赴宴,“神锋御史”虽不在固有的官职体例之内,但也领的是从四品轻车都尉之勋,邹清远也只得小心逢迎,他素来清廉,席上菜色只是寻常的青菜豆腐、蒸鱼蒸肉,严画疏一口未动,却劝说邹清远上疏反对新政,转投前相顾飞山门下。

邹清远大为惊诧,耳听严画疏说到“待顾大人重掌朝政”必将提拔自己作杭州知府,愁着如何回绝,恰逢沈越闯入诉冤,便道:“严大人,咱们不妨听听此人有何冤屈。”他不待严画疏开口,便看向沈越,道:“你且说来。”

严画疏一摆手,那八名剑客便退出门外;姜平坐在下首,皱眉瞧着沈越。

沈越上前几步,道:“邹大人,你可知令郎抢了别的孩童的纸鸢?”

邹清远一愣:“你就为此事诉冤?”

沈越道:“不错,我认为此事不公。”邹清远不禁哈哈大笑,他每日忙于政务,心里想的都是国之大事,哪有闲心去管这些,道:“这等小儿胡闹之事,也值当说?”

沈越点点头,盘算着如何将姜平引出屋去,忽而留意到邹清远身后的卓红——

这黑衣年轻人似乎分毫没听见邹清远的笑声,仍是神情拘谨地静立,偏生这拘谨又颇显自然,仿佛当此情景本就该拘谨,不拘谨的反而不对,分明是他自己与这屋里诸人格格不入,却又显得诸人处处刻意,处处突兀。

严画疏被沈越这一打岔,心下厌烦,昨夜他不想当着刘独羊杀死沈越,才暗中使出雷刺,心知刘独羊本事不高,但与门派中许多大人物交好,若被他纠缠上,麻烦颇多,自己总不能连他也杀了;此刻亦担心刘独羊稍后便至,转头对邹清远道:

“邹大人,我最后有良言相劝:这新政迟早要废止,宁重言是想拿你当先锋来试水火,到时朝局翻覆,水淹火焚,也必是你先来遭受。”

邹清远正色道:“真若如此,邹某是为百姓作先锋,何惧水火?”

严画疏不再看他,起身道:“姜平,你还等什么?”

姜平略一迟疑,右袖甩出,五指扣紧,短剑从袖里脱鞘飞出,恰被姜平握住,姜平亦从桌面上飞跃而过,整个人宛如追着手里短剑一般,射向邹清远。

这一招势如闪电,沈越以前从未见姜平用过,好在他早有防备,滑步将邹清远扯退数尺,与此同时,瞥见卓红手里凭空多了一柄黑鞘短剑,似刚从他的黑衣上分化出来;卓红挡在邹清远之前,连剑带鞘削出一圈剑影,宛如一群飞旋的黑燕——

半空里姜平只觉握剑的手腕一沉,眼前剑影消散,仿佛那群黑燕纷纷栖停在剑上,坠得姜平短剑脱手,两剑交击声这才迸发出来,如铁筝急弦一扫,蔓延满屋。

姜平左手在桌缘一按,煞住身形,右手抄住下坠的短剑,踏步欲刺,脚尖一痛,靴子破裂,衣衫倒卷,似乎一踏入卓红身前三尺,便如迈进一个剑影的漩涡,劲气交织如樊笼——

卓红亦踏前一步,叮的一声,一截黑影如燕子的尾翼,将姜平的短剑剪断。

姜平踉跄倒退,眼眶通红,咬牙再度扑上;卓红一侧身,左手按住剑鞘,右腕将挥未挥,一瞬间桌上碗碟隐隐震颤,屋里极静极热,如将烧开的一壶水,诸般物事随着他的拔剑声沸腾起来——

那剑刃如他的名字一般,是红色的。

姜平胸膛上绽出血泉,被疾掠过来的沈越撞倒在一旁,却也免遭剑刃贯胸;严画疏则一直在凝神观察卓红的剑势,浑未打算相救姜平,他盯着卓红,缓缓道:

“‘剑篱’……你是李舟吾的弟子!”

沈越查探姜平伤势,见其胸口伤痕不深,但似遭剑劲入体,内息极乱;沈越道:“姜师兄,你莫被他人怂恿,闯下大祸。”这时姜平已晕厥过去,听不见此话,倒是卓红闻言想起方才是严画疏下令姜平动手,剑锋回转,瞧向严画疏。

严画疏一凛,思忖卓红刚才重创姜平的那一剑,竟没把握接住,眼觑卓红蓄势待刺,手指一弹,桌上一根竹筷飞出,打在卓红剑刃的中段,卓红腰背紧绷,整个人如一根被激发的弦,掠步前刺,弦音汇聚在剑尖,射出一线清吟——

刚才严画疏那一击,仿似打断了卓红的剑势,却又像促成了此剑。

严画疏情急中倒掠出门,避过这一剑,只觉弦音犹在耳边;倏从剑鸣声里辨出卓红喘息,心念一动:此人出剑极耗气力,短时难以恢复。他看着卓红缓步走出门来,掌心一翻,手里已多了一根似铁非铁、似玉非玉的细簪,微笑道:“再请赐教。”

卓红点点头,也不说话,忽一拧身,朝着县衙院墙奔去。

严画疏一愣,没想到他会逃走,一霎里暗忖:邹清远除非弃官,离不了秣城,随时可杀,但若能制住李舟吾的徒弟,将李舟吾诱来擒杀,那可是更大功劳;当机立断,提气急追向卓红。他手下那八个劲装剑客亦随之追去。

卓红听见背后风声愈近,身形一折,转从银库门前掠过,严画疏紧追着他撞入架格库中,与他在屋里互换一招,卓红又逃出门来;两人一追一逃,顷刻间远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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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衙。

先前屋里争斗,邹清远等几个官吏已躲出门去,此刻邹清远听见架阁库中的响动,脸色大变,近日他清量田地、整顿赋税的记录册子都存放在库中,可损毁不得,便要跑过去查看,却被刚赶到的徐捕头与一群捕快围护在当中。

沈越稍松了口气,见姜平内息微弱,亟待救治,鲸舟剑派不乏治疗内伤的灵药,都存放在老君庙里,沈越便将姜平抱起,绕过徐捕头一众人,疾奔向城外。

一路来到庙里,已是星月漫天,冷竹、刘独羊却都不在。沈越给姜平喂服下伤药,将他安顿在床上,又运功助他调理内息。将近一个时辰过去,姜平才醒来,勉力回思片刻,道:“沈师弟,是你救我性命,我必会报答。”

沈越说了几句严画疏的事,又道:“此人要杀我。”姜平一呆,道:“严副堂主知人善任,你好好听他吩咐,他必不会再为难你。”沈越知他伤重,不欲和他争辩,只道:“你先歇养。”姜平很快又昏睡过去。

沈越伫立床边,想到今日的种种经历——徐捕头、阿虫、任秋、常无改、冷竹、邹清远、姜平、卓红、严画疏……一张张面目乱纷纷闪过心头,不知为何,最后映在心中的,却是那个陌生青裙女子的身影。

沈越摇摇头,心知严画疏一时受挫,必不会善罢甘休,眼下又久不见刘独羊和冷竹回来,越想越觉烦忧,几年来为复仇努力不懈,竟头一次有了束手无策的疲累之感。

他寻思一会儿,又奔回城去。

夜深人静,街巷间只有更夫提灯往来行走。徐捕头在家中脱下靴子,便待洗脚睡觉,忽听敲门声响起,便重又下床去开门。

但见门槛外,沈越孤身站立;徐捕头吓了一跳,以为沈越夜半前来报复,颤声道:“你要……”忽听身后阿虫凑近惊喜道:“爹爹你瞧!”

徐捕头这才看见,沈越手里拿着一只风筝,正是自己扎给阿虫玩的。阿虫接过风筝,徐捕头道:“沈兄弟,你、你去县衙将风筝取回来了?”

沈越点点头,他方才在城中找了一大圈,未能找见刘独羊、冷竹,又挂念姜平伤势,便只对阿虫道:“这纸鸢你以后自己玩,可别再让邹公子瞧见。”说完展开轻功离去。

徐捕头追出几步,欲言又止,但见沈越背影单薄,便如一只风筝飘飘转转,很快消隐在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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