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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5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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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她今日回来是有事求父亲方承勋,所以生气归生气,本来是没打算提起此事,闹得大家不快的,反正纪家已经准备好了三进大宅,只等明年收拾好了就可以搬进去。

但没想到,方承勋午后早早回来,父女两个刚寒暄过,他就提起那栋宅子,说受之有愧,问方盈能不能想法子推辞不受。

“这是二位长辈当面定下的事,哪有女儿置喙的份?何况已过了这么多日子,郡公和六郎都已出征,儿就算有法子,也没人可去推辞。再说……”方盈话音一顿,像是玩笑一般说道,“儿这次回来,各处看了看,咱家也确实该换个大些的宅院,连二娘房里都堆满杂物……”

潘氏听着话音不对,忙说:“那不是杂物,是收起来的夏衣纱帐、还有凉席,都用箱子装好了,不碍事的。”

“也是,二娘天天只带着大郎二郎傻玩,既不读书也不写字,只回去睡个觉,是没什么事好碍的。”方盈微笑道。

“……”怎么又转到读书写字上去了?这个继女是专门回来找她茬的吗?潘氏委屈地看一眼丈夫,希望他为自己说句话。

方承勋却似乎没听出来,还问:“二娘不是识字了吗?我记得盈儿在家时,就教过二娘识字,怎么?如今不学了?”

潘氏心里怄得慌,当着继女却不好说什么,只道:“孩子贪玩,我也没空看着她,可不就放下了么。”

“那大郎呢?”方盈插嘴,“大郎不是开蒙了吗?他平日习字做功课,母亲不亲自看着吗?”

“呃……”潘氏叫她问住了,说没有,那是当着知情的丈夫撒谎,说有,继女肯定要问为何不能两个一起看着。

这次方承勋终于看出妻子需要他帮腔了,清清嗓子道:“二娘毕竟不能同大郎比,她只要识得些常用字,不至于粗鄙即可……”

“父亲说的是。我也是这么想,如今咱家有纪家这门姻亲,父亲的仕途定会步步高升,到二娘谈婚论嫁时,必定说的也不是小门小户。若只任她这么天天在家傻玩,不读书不识字,将来嫁出去,就算女婿不嫌弃她粗鄙,也难免会嘀咕咱家怎么教养女儿这般不上心。”

方承勋平生最看重的就是仕途,听女儿这么一说,心下便是一喜——若纪家还肯提携,他仕途当然不会仅止于此,到二女儿适婚之龄,说不定就能做上州府主官,那时二女儿的婚事,即算及不上纪家,也不会差了。

“不错,是不能再放任她了,学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方承勋捋着胡须频频点头,转向妻子说,“以后叫大郎和二娘一同习字,写好的功课一起拿来给我看。”

“可是官人每日从衙门回来就已经很累了……”

“无碍,子女教养是头等大事。”

潘氏看丈夫一副就这么定了、不必再多说的模样,只好应一声“是”,心里却还是不痛快,明明二娘是她亲生的,叫方盈一说,倒好像她苛待亲生女儿似的,潘氏越想越心气不顺,找了个借口,起身出去了。

她气跑了,正中方盈下怀,还省得她开口提和父亲单独说话了,看着堂中只有立春侍立,方盈便直接开口:“爹,有件事想托您打听……”

方承勋听说是打听一个前日溺水而亡的御医学徒,眉头立时皱起:“这是谁托你打

听的?”

“周国舅的女儿。儿这两年与她常有来往,我们夫人也希望我和她能结下交情。”先说明周从善的显赫家世,再搬出夫人做一重担保,料想父亲不会拒绝。

方承勋垂眸思量片刻,果然没有一口回绝,只问:“只要仵作和经手的差役姓名?”

“是。她特意交代,让咱们不必多问,更不要声张,只把姓名告诉她即可。”

此事对方承勋来说非常简单,也谈不上风险,因为他甚至不用打发人去问,只要翻翻案卷就能知道,便点头答应下来:“明日去衙门查过了,再打发人告诉你。”

方盈给父亲道了一声辛苦,接着潘氏去而复返,说可以开饭了。

一家人一起用过饭,方盈又坐了一会儿,便提出告辞,“六郎不在家,我还是早些回去。”

“嗯,早些回去吧。家中一切都好,你不必惦记,把心思多放在侍奉夫人上,没事就不要再往回跑了。”方承勋嘱咐道。

方盈当面乖顺地应了声是,出门坐上车以后,脸色却不自觉沉下来。

立春小心地看了自家娘子几眼,等到车行出巷子,便柔声劝慰道:“官人不知道夫人待您像亲生女儿一样,大约是怕您总回娘家,惹得夫人不悦,才这么说……”

“行了,他怎么想的,我还不知道吗?”方盈冷笑,“明明就没有管过女儿一天,却最害怕别人说他教女无方,非得说上几句冠冕堂皇的话,占住大义,以示他尽到做父亲的责任了,心里才踏实。”

这话立春就不敢接了,车上一直安静着,直到进了纪府。

方盈听见外面动静,呼出口气,抬手揉了揉脸,努力笑了笑,问立春:“如何?”

立春摸出荷包,从里面取了一片芝麻饴糖,给笑得勉强的自家娘子。

“……”方盈瞪立春一眼,却还是接过来放入口中。

香香甜甜的滋味很快由舌尖蔓延开来,方盈细细品味着这点儿香甜,到下车时,脸上的笑容便如平常般自然亲切了。

连李氏也没看出什么异常,问了几句家中好不好之类的话,就让方盈回去了。

第二日午后,方家来人传话,被带到方盈房里后,呈给她一个手掌大的、用浆糊仔细粘好的信封,还说:“官人说,原样送过去便好。”

来传话的是平日在潘氏身边服侍的管事娘子,并不识字,说这话时也一副根本不明含义的样子,方盈便笑了笑,回道:“我知道了,辛苦你。正好我给二娘找了些纸笔字帖,劳烦姐姐给她带回去。”

立春将早收拾好的东西交给管事娘子,自己送她出去。

方盈拿着信封翻来复去看了看,外面一个字也没有,举到窗前,透着光也看不出字迹,她寻思片刻,还是没听父亲的话,拿裁纸刀割开信封,把里面的信笺取出来展开看了。

信笺上果然如她所料,并非只有人名——她爹做父亲不怎么样,为官做人却很周全,从来是走一步看三步,她都说了是周家所托,要姓名就只给姓名这么木讷,可不是她爹的作风。

方盈将仵作和衙役的家世履历扫了一遍,原样折好信笺,放回信封里,自己找了个小荷包装好,等到去李氏那里用过晚饭,便同婆母提起,想明日去找周从善说话。

“去吧。”李氏欣然同意,“趁着这几日还没那么冷,多出门走走,省得在家闷得难受。”

此刻没别人,方盈就笑道:“儿是想着,能这么去找她串门的日子也没多少了,等她婚事有了着落,怕就再没这么随意。”

李氏赞同地点头:“不错,去吧去吧,玩得高兴就用过晚饭再回,天冷,周小娘子若想喝几杯,你就陪着,六郎说上次他带你去丰乐楼,你怕喝了酒回来失礼,愣是没让上酒……”

这人怎么还把这事跟娘说了?!方盈忙解释:“儿是想着走的时候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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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说去丰乐楼……”

李氏摆摆手:“我知道,你自小乖巧听话惯了,心里有规矩这条线,轻易不敢越过去,今日就是同你说,别怕,娘这里没有那条线,出去玩就尽兴了再回家。”

她这一番话说得十分温柔慈和,方盈禁不住鼻端发酸,却努力笑着说:“其实儿觉着在外面喝酒,反而不如在家里尽兴。”又埋怨道,“六郎真是的,还为这个特意跟您说……”

“这你可误会六郎了。”李氏笑着为儿子说话,“他同我说这个,不是为着你们出去,而是想说他出征了,怕你闷在家里,恳求我说,万一你脸皮薄,不好意思提要出门,请我催着你出去走走。”

方盈颇为意外,实在没想到纪延朗会特意跟李氏说这个,一时竟不知说什么好。

李氏要说的话说完了,也不等方盈回,只催她早些回房歇息,“一会儿太阳落山了,又黑又冷,早些回吧。”

方盈答应一声,起身告辞出去,扶着立春的手在寒冷的晚风里走了一路,心都还是热热的。

第二日到周家见了周从善,也忍不住先说起此事,并感叹:“你说是不是老天看我年幼丧母,爹又是那样,所以才叫我遇上我们夫人这样的活菩萨啊?”

“老天?这关老天什么事?”周从善煞有介事地抬头,透过窗看了看天,“明明是你自己想尽办法去给纪夫人做儿媳妇的啊!”

“……”

“要说老天的意思,那可不是你们夫人,得是纪六郎……”周从善突然坏笑。

方盈一把推开她:“跟你说正经的,又打趣我。”

“我说的也是正经的啊!”周从善突然摆出一脸正气,“你方才是不是说,是纪六郎瞒着你先同你们夫人打过招呼,你们夫人才同你说了这番话的?”

方盈无法反驳。

周从善脸上正气一扫而光,笑嘻嘻道:“这么看,这纪六郎还不错嘛,知道心疼你。”

方盈瞪她一眼,从袖中取出荷包塞给她,“喏,你要的东西。”

周从善接过荷包取出信封,从里面抽出信笺,一边展开一边问:“你偷看过了?”

“什么叫偷看?我光明正大看的。”

“嘴硬吧你就,这信明明是封好的。”周从善一眼扫过字迹,接着折好信笺,塞回信封,转头叫侍女进来,“你亲自去把这个交给李岑。”

侍女应声退下,方盈问:“李岑是谁?”

“家里的管事。”周从善答完,又说她,“你少操心吧。”

“这两日还有什么别的消息吗?你应该派人去见了那个文御医吧?”

周从善瞪着方盈不答话,方盈无奈道:“我不掺合,我想掺合也没那个本事,出个门都要先问过婆母,手下更是连个能出二门的人都没有,我能掺合什么?”

周从善收回目光,叹了口气,却还是没说话。

“你就当同我闲聊嘛,我帮你捋顺一下思绪,看看有没有别的线索。”方盈说完,见好友神色略微松动,直接发问,“上次你说,那宫人说的事,对上了你一直以来的疑虑,是什么疑虑?”

周从善抬眸与她对视片刻,终于答道:“我祖母病故后,表哥病情确实有加重,但我去看过他,本意是我去开解宽慰他,不想见了面,反倒是他看得更开,反过来开解我……其实一直以来,表哥对生死都比我看得开。而且之后他病情渐有好转,我家发丧那日,还出宫送了祖母一程,谁料几个月后病情又突然转重,第二日天没亮就……”——

作者有话说:对不起,又

食言了……

前面赶旧文结局熬夜太狠了,这两天精神头很差……

大家都要早睡早起啊,晚安

感谢在2021-01-0320:21:49~2021-01-0600:51:5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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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42章

她声音越来越低,方盈握紧她的手,插话道:“是啊,我以前怎么没想到,昭懿太子薨逝,明明与你家太夫人相隔好几个月,怎么都说昭懿太子病重是因太夫人病故而起?”

周从善本来因忆起表哥突然去世而有些难过,好友这么一发问,她思绪也跟着转开,冷笑道:“那是因为宫里就是这么说的。”

“……”宫里指的是谁?方盈犹豫一瞬,还是问,“太子殿下从病重到去世,只有不到两日,官家就没狐疑么?”

“我不知道,当时整个人都傻了,什么都顾不上……”周从善低低叹气,“哭都哭不出来。”

方盈握着她的手晃了晃,安慰道:“这也是人之常情。”

素来体弱多病的亲人去世,谁都很难往他是被人害了的方向去想,何况又是身边有无数双眼睛盯着的东宫太子,当然是只顾着伤心了。

“所以这些都是你后来才想起来的吗?还有别的疑虑吗?”她又问。

“嗯,是后来清清静静住在相国寺,慢慢回过味来的。起因是听说最早给我祖母和表哥看病的宋御医因病告老还乡,我就想起来问我爹,宋御医医术高明,为何后来换了那个杨晟给表哥治病。我爹说是宋御医自己向官家举荐杨晟的,说杨晟擅长食疗食补,表哥的病根还在体虚上,若能通过药膳将身子调理好,以后便不会天气一变就生病了。”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在太夫人去世之前,还是之后?”方盈问。

“之前,宋御医在举荐杨晟时,还提到因我祖母也病倒,他要宫里宫外两头跑,年纪大了,精力不济,恐有疏漏,官家当即命他以医治我祖母为主,换杨晟去给表哥看病。”

方盈禁不住喃喃道:“这理由实在太充分,换谁都无法驳回。”

周从善点头赞同:“事情到这里并无可疑之处,但我祖母病故,表哥病倒,宋御医却并没回去给表哥看诊,这就很奇怪了。”

“是宫中没有传召,还是他另有他任?”

“当时宫中确实没有传召宋御医,后来也没有叫宋御医去过东宫——这一点姑且还可以归结为表哥病情好转,但表哥突然病重到去世,这两日之内叫了几乎所有御医去会诊,却独独没有宋御医,就太令人疑惑了。”

这确实不合常理,病重之时,叫御医会诊,却并不包括给太子看病时间最长的宋御医,方盈问:“你查过原因吗?”

“原因是后来查到的,更令人疑惑——宋御医因事告假,不在城中,等他回来,东宫都已经小殓了。”

此事很耐人寻味,宋御医告假,至少在御医们中间不是秘密,若有人想害太子,这就是最佳时机,但问题是,别的御医也不可能全被收买,难道他们就没人看出异常来?

方盈把自己这个疑惑说了,周从善道:“他们是不会全被收买,但很可能都被有心人误导。”

“你是说杨晟?”

“若表哥真是为人所害,杨晟一定脱不开干系,不然怎么表哥一去,他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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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杀’了,连他那个捣药煎药的学徒都没活过三年?”

这倒是,方盈点头表示赞同,又问:“这个杨晟死时多大年纪?家眷也在京中吗?”

“刚过四十,家眷原本是在的,杨晟死后,扶棺回乡了。”周从善说完,想了想又补充,“杨晟是渭南人。”

“莫鸿照呢?多大年纪,有家眷吗?”

“他……”周从善说了一个字,突然反应过来,一把丢开方盈的手,“我让你绕进来了。”

方盈还装傻:“啊?”

“啊什么啊?”周从善瞪着她道,“你还真不愧是开封府推官的女儿,问起话来,一套一套的,莫不是见过令尊审案?”

方盈失笑:“这可真没有,我只是想帮你理一理疑点。”

周从善不接这话,端起茶喝了半盏,另说道:“既然你们夫人发话了,咱们晚饭就吃顿好的、喝上几杯吧,你爱吃肉是不是?说来咱们相识相交也两年多了,还没在一块儿好好吃上一顿饭呢。”

方盈笑着点头:“还真是。”

“你先坐着,我叫她们去问问厨房有什么肉,回来咱们再商量吃什么。”周从善说着去了外间。

方盈坐着喝完一杯茶,周从善才回身进来,继续同她闲聊:“你这次回去,娘家都还好吗?”

“就那样吧,没什么好不好的。”提起娘家,方盈就有些意态阑珊。

“怎么?谁惹你不快了?你如今回去,他们应该供着你、不敢惹你才是啊。”

方盈摇摇头:“倒没惹我……”把继母还是不拿女儿当回事说了,“我就没见过这样做娘的,亲生女儿都八岁了,还是不闻不问、不管不教,心里只想着儿子。”

“有些人便是如此,空长岁数,不长见识,始终如一的蠢。你也别生气,同蠢人生气,最不值得。”周从善提起小火炉上的热水,新冲了一杯茶,递给方盈,“我记得你这个妹妹以前是同你一起住的?”

“对。”方盈捧着茶回道,“我也不是同她生气,是看着我爹生气,心里眼里只有他的仕途,对家里的事不闻不问。女儿家一共能在娘家呆多少年?他现在不好好教二娘,将来指望找个什么样的亲家?还任由我舅舅坑骗么?”

周从善道:“没准是指望你呢。不过你说得对,要想许一门好亲事,至少得让你妹妹识字,你娘家估计没有识字的奴婢,我借你一个吧?”

方盈愣了愣:“借我什么?”

“识字的奴婢啊。”周从善笑道,“令尊公务繁忙,就算答应查你妹妹的功课,想必也不如对儿子上心。再说读书识字,总得有个人耐心从旁教导,才能学得好,光让她自己学写字、练字,令尊空了查查功课,恐怕马虎得很。”

“你这里有合适的人吗?”方盈觉得这是个好主意,但随即醒悟,“这么能干的奴婢,你身边恐怕也离不开,还是算了。”

“你别说,我身边还真有这么一位,能写会算、还懂礼仪,我暂且也用不着,借给你去教上你妹妹几年,保准能教出一个能干的当家主母。”

方盈好奇:“谁啊?别是宫里出来的吧?”

周从善笑着摇头:“不是。”

不是?那还有……方盈抬眸问:“是服侍过太夫人的?”

周从善点点头:“不错。这位姐姐自小在我祖母院里服侍,到花信年华却立誓终身不嫁,我祖母见她是发自真心,也没勉强,临终就把她托给了我。”

“那不合适吧?服侍过太夫人的姐姐,去我们家那小门小户教一个八岁小丫头,太委屈了……”

“委屈与否,你我说了不算,等我问问她,再给你回话。”

话说到这份上,方盈只能道谢,周从善笑道:“不用忙着谢,真说定了再谢我也不迟。”

“好,到时一定重谢你。”方盈也玩笑道。

这时去厨房的侍女进来回话:“厨房说,肉食家中现有半只羊、两只山雉、几只肥兔子、还有几尾活鱼、鸡鸭若干。”

“那酱焖个兔子吧,”周从善跟方盈说道,“上次她们用酱焖的兔肉还不错,肉质细嫩,酱香入味。”

“好啊。”方盈是只要有肉,饭就吃得香。

“羊肉你想怎么吃?汤锅还是火炙?”

“我都行,你喜欢哪一种?”方盈觉得好友口味比自己清淡,怕她不喜欢烤的。

周从善却道:“你是客,今日以你为主,你选一个。”

方盈便直说道:“我还是更喜欢火炙的,多放香料。”

“好,记下了吗?”周从善确定侍女记下了,又继续吩咐,“山雉加些菌菇做汤,再做一道水晶脍,其余小菜,令她们拣拿手的做吧。”

侍女应声退下,去厨房吩咐,不一会儿周夫人那里得了信儿,特意打发人送了两小坛酒来,说一坛是春日里埋下的桃花酒,一坛是西域来的葡萄酒。

等送酒的人走了,周从善跟方盈笑道:“特意挑了两种喝不醉

人的送来。”

“应该的,咱们俩真喝醉了,才闹笑话呢。”

周从善笑了笑,没再说什么——她跟她继母之间,关系比较简单,不像方盈家还多出一重姨甥的关系,尴尴尬尬的,平日两边相处,都是客客气气,谁也不干涉谁,似这般借送酒劝诫,已是少有。

两人接着谈了些闲话,周从善就提起宫里,“我早就在想,官家把这两个皇子放到一起,这不跟斗蟋蟀一样吗?早晚两边得闹起来,果不出我所料,御驾一出京畿,宫里那两位妃子就对上了。”

方盈好奇:“怎么闹的?这两位都跟随官家日久,应该知根知底,轻易不出手了才对啊。”

“就是知根知底,对上了,才会下手更狠呢。”周从善笑眯眯的,一脸看好戏的神态,“这些年张贵妃仗着更得官家宠爱,明里暗里没少欺负徐惠妃母子,她们二人的来历,你应该有所耳闻吧?”

方盈点头:“听说过一点儿。”

她没说听说过的那一点儿是什么,周从善知道她不方便谈及宫中贵人的出身,便自己说道:“当年晋隐帝还小,烈祖皇帝不想那么早立太子,隐帝外祖家见烈祖信重今上,烈祖皇后还肯许嫁亲侄女,也不知是想讨好今上,还是欲离间他与我们周家,总之趁着官家在外领天雄军节度使之时,送了几个美人过去,张贵妃和徐惠妃都在其中。”

这件事方盈听李氏大略讲过,知道那时昭穆皇后与官家也才成婚两年,而且这几个美人送进府时,正逢周皇后刚刚有孕,她是个同李氏一样贤惠大度的女子,非但不拦着丈夫纳妾,还劝说本来不想收下美人的丈夫,说正好她怀有身孕,不能服侍丈夫,这几个美人送来的正是时候。

想到此处,方盈忍不住拉住周从善的手:“以后你可不要学昭穆皇后,做那等光便宜别人、只自己吃亏的贤惠大度人。”

“……”周从善又好气又好笑,“你还劝我,前些日子是谁说要给丈夫挑个侍妾生孩子的来着?”

“我与你情形不同,我们家妾就是妾,孩子只认我一个娘,皇家可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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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正中周从善心事,她禁不住冷笑,“你说得对,皇家便是这点不同,想当初,这两个再得宠,也不过是个玩意儿,袁惇、袁恪哪个也不敢叫一声娘,如今倒是都摇身一变,做了妃子成了贵人了。”

袁惇、袁恪分别是燕王、秦王的名讳,听好友都气到直呼大名了,方盈有些后悔,不该提起这茬,忙把话绕回去:“说起来,这二位既是相同来历,也该有些香火情才是,怎么贵妃还常欺负惠妃母子么?”

“香火情?你想什么呢?她们一同进府的几个,才是斗得最厉害的,不然怎么别人都变枯骨,只有她们俩生下儿子、还都长大成人了?”

方盈听得后背发寒:“你是说,除她们之外的几个美人,是彼此争斗下死去的吗?”

看她有些吓到,周从善拍拍好友的手,缓和了声调道:“也有赶出去的,反正只剩下她们两个。”又哼道,“要不是这些贱婢闹得太过,害我姑母孕中还要分神管教她们,兴许就不会早产,表哥也不会生下来就体弱多病……”

方盈也禁不住叹气,叹完想起来问:“那她们这次是借什么事闹的?”

“下人。贵妃执掌内宫事务,抓到惠妃身边的刘押班出宫夹带禁宫‘宝物’,要问罪,这个刘押班是惠妃身边很得力的内侍,贵妃此举等于断惠妃一臂。”

“惠妃还以颜色了么?”

“是不是她还的,现在还不好说,反正今日有人去开封府告了张贵妃的侄儿强抢民女、殴伤人命,应该就是你舅舅认得的那个。”

“告到开封府?”方盈第一反应是担心父亲。

周从善笑道:“放心吧,这等涉及皇亲国戚的大案,自是以最快速度递到监国的楚王殿下案头去了。”

楚王是官家的兄弟中最能干的一个,方盈放下心来,笑道:“那还真是有热闹看了。”——

作者有话说:

注:小殓是指为死者净身、穿着寿衣(殓服)

第43章

方盈回家就同李氏说了此事。

“张贵妃此举实属不智,她娘家人整日惹是生非,连我都有所耳闻,她不加以约束,还想去抓别人的把柄……”李氏摇头,“内侍偷盗宫中财物,怎么都怪不到主子身上,子侄仗势欺人、强抢民女,张贵妃却是难逃一个纵容失察之过。”

“娘说的是。”方盈附和,“这么看,徐惠妃虽然没有什么娘家人、缺少助力,却也省去很多麻烦。”

李氏点点头:“惠妃只有一个堂兄,听说同惠妃一样,为人谦和、行止有度,家中子侄也没有出来胡闹的。”

方盈听着这话音,同李氏以往说起时大略带过不同,像是近期又打听过徐惠妃娘家似的,就试探着问:“咱家同徐家打过交道吗?”

“没有,咱家同他们哪有什么交道好打,是你父亲上次回来听说的。”

这两年有什么事,李氏常随口和方盈商量,习惯了,接着道:“有几个爱操心的开国功勋,一直劝说官家在亲征北赵前立下储君,然后留储君监国,还撺掇你父亲也去进谏。”

还有这回事,方盈陡然想起自家宴客时,周从善说过的话,便问:“可是韩继勋、李汉升那几位?”

李氏惊讶:“怎么?周小娘子也听说了?”

方盈笑道:“她只听说这几位惹了官家不满,周国舅亦避而不见,不知其所以然,原来还是同立储有关,那难怪了。”

“他们还去找周国舅?”李氏皱眉,“真是不知高低进退。”

方盈好奇:“他们主张立哪位皇子?”

“倒没有主张立哪一个,只是劝官家尽早立储。”

“那怎么还提到徐惠妃娘家……”

李氏笑了笑:“虽然没说出主张,但他们心里已有了,只等官家松口,才会表明。有些想拉拢你父亲的,就把几位皇子各有何优劣之处,告诉了你父亲。”

原来朝堂上是这么玩心机的,方盈觉得很有意思。

“明日让你二伯留意看看,官家重民生,楚王也是个极厌纨绔子弟的,想必不会轻轻放过此案。”

方盈乐得看姓张的倒霉,便等着看热闹。

不料休沐日后,二十一日纪延寿散衙回来,竟说楚王下令将此案交回开封府,“楚王殿下说,嫌犯张雄虽为官宦子弟,但身无官职,理当由开封府查明案情、秉公审理。”

方盈听完,忍不住问:“那是谁主审?薛知府吗?”

开封府尹照旧例是由储君或亲王担任,自先太子薨逝后,官家未曾立储,府尹一职便也跟着空缺,只新近任命了翰林学士、中书舍人薛明仲权知开封府。

“是。”纪延寿点头,他猜到弟妹关切的是何事,接着便说,“想来亲家也少不得要参与此案。”

方盈不担心她爹参与查案审案——在公事上,她爹一向颇有些能力,不用人操心——她担心的是张家会找到她舅舅,然后她舅舅这个又蠢又坏的,回头再坑方家。

只要牵扯上这个舅舅,方盈怎么都不能放心,回房想打发人给父亲传话,又觉这话不太好传,还得是自己回去说才行,就等晚饭后同李氏说了。

“以前儿的舅舅吹嘘过同张家公子有交情,虽不知真假,儿心里总不太踏实,想回去提醒父亲一句。”

“去吧。”李氏爽快答应,“虽则以亲家为人,断不会为了你舅舅便

徇私枉法,但提醒一句也是对的,此案牵连的是内宫之争,同亲家说清楚了,他心里也好有个计较。”

“是。”

方盈这里打好招呼,第二日却没急着回去——她爹总得要午后才能回家,如今有张家这个案子,说不定回家更晚,回去太早,还得应付继母,她实在懒得同继母多说,便准备午睡起来,再驱车回去。

没想到一早周从善就打发人来,说上次谈的借人给她的事,已经成了,让方盈有空去周府一趟,见见那位姐姐。

“这倒省了我再出门一次。”方盈笑着让人先回去回话,说她晚点儿就去。

等周家人走了,她先去李氏那里打了招呼,叫人备车,回房换好衣裳,又让立春装了一包铜钱,便出门先去周府。

周从善迎了方盈进门,解释道:“上次不知她意愿,所以没同你细说,现下她答应了,我想着还是先同你说说她的事。”

“好啊,你不说,我也想问你呢,这位姐姐怎么称呼?性情喜好如何?是喜静,还是吵闹一点也无妨?住处是不是得独居一室?还有饮食……”

周从善一把按住好友的手,笑道:“你别急,听我慢慢说。姐姐叫楚音,我祖母娘家原籍在楚地,当初楚音姐姐被卖到我们府里时,还有楚地乡音,我祖母听着亲切,就给她取了这个名字。她是一个人被卖进来的,自己说是父母都不在了,被叔伯卖掉的。”

两人说着话携手坐下,周从善继续说:“楚音姐姐其实性情极好,平日就很照顾小丫头们,也不嫌小孩子吵闹——若她是个喜静、不耐吵闹的,我也不会提出此议。”

“那可真是两全其美了。”

周从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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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头:“是啊,本来她天天闷在我们府里,又没个亲人,也是无趣得很。所以我一说,楚音姐姐没怎么犹豫,就答应了。至于住处,我也同她说了,你娘家如今住得拥挤,可能不如在我们家这么方便,她说无妨,只要你妹妹房里能住,她可以同你妹妹住。”

“这太委屈楚音姐姐了,我一会儿正好要回去,看着她们给姐姐单独收拾个屋子出来……”

“行了。”周从善打断她,“上次还说连你妹妹房里都放了杂物,若能收拾出一个屋子来,何至于此?左右也就是这几个月的事,若能把你妹妹房里杂物清出去,让楚音姐姐和她同起同宿也是好事,正好让楚音姐姐顺便教她些日常起居的礼仪。”

“我主要是怕姐姐休息不好,对了,你还没说楚音姐姐芳龄多少呢?”

这个周从善也不是很清楚,便回头看侍女,侍女答道:“楚音姐姐过了年二十九。”

也就是说现年二十八岁,还好,年纪不算很大,体力跟得上,方盈点点头:“把姐姐请来见见吧。”

周从善笑道:“你倒心急,我还没说完呢,楚音姐姐卖到我们家时,也才十岁,没比你妹妹大多少,我祖母怜惜她,直接留在身边,让大丫鬟们教导,她也聪明好学,除了我上次说的能写会算、懂礼仪,厨艺也不错,还有一手点茶绝活。”

“那我们方荃可是有福了。”方盈玩笑着问,“只不知请这么一个什么都会的先生,得多少束脩才合适?”

“什么束脩,说了是借。”周从善也开玩笑,“你领情便好。”

“我自然是领情的,但情归情,也没有白让楚音姐姐忙活的道理,她在你家,一月月例多少,我给双倍吧。”

周从善知道方盈在纪家得纪夫人的喜爱,纪六郎回来之后,虽然好友总嫌麻烦,但两人相处得也不坏,这从纪六郎能带方盈去丰乐楼便可见一斑——没有几分喜欢,男子是不会这么做的。

婆婆看重、夫君喜欢,以纪家的门第,方盈一定不会缺钱花,周从善便没替楚音推辞,“好啊,我记得楚音姐姐是一月一吊钱吧?”她问侍女。

“是。”

“成,那我就每月让人给楚音姐姐送两吊钱,冬衣你们家是已经都发了吧?”

“这些你就别操心了,穿衣用度她都不缺。我让人把她请来吧?”

“好。”

一直在旁服侍的侍女便出去传话,很快一个穿绿衣做侍女打扮的青年女子便走了进来,她生了个圆团脸,两颊饱满、眼睛明亮,方盈要不是知道她年纪,这么看,是怎么也看不出她年近三十的。

楚音进门先给周从善行了一礼,周从善介绍方盈:“这便是方娘子。”

“奴婢楚音……”

方盈眼疾手快,不等她行礼就快步上前扶住,笑道:“楚音姐姐快别多礼,我是来延请先生的,哪能受先生的礼?”

楚音还是屈了屈膝,才答道:“可不敢当先生这个称呼,奴婢不过是承太夫人恩德,才识得些字,便是应了娘子之托,也不过是给贵府二娘做个伴,先生二字,万万不敢当。”

周从善笑道:“好了,都不用客气。”又让侍女给楚音搬个座儿,大家坐下说话。

方盈回原位坐下,同楚音谈了几句,见她谈吐大方,并没有为奴为婢之人常见的谄媚或畏缩,行动举止亦颇有度,不知道的人见了,绝看不出是侍女,只会以为是哪家的当家主母。

若能有这样的人教上方荃几年,不说脱胎换骨,总不至于像她亲娘那样,一辈子做个糊涂人。

方盈十分满意,就问几时来接楚音去方家。

周从善看着楚音,楚音道:“奴婢这里收拾一下,说走就能走。”

“好,那我一会儿回娘家,让她们先准备一二。后日来接楚音姐姐,如何?”

“行,就这么定了。”周从善做主答应下来。

楚音便笑道:“我们大娘巴不得早些把奴婢送出去,免得奴婢总啰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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