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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

方盈回家跟纪延朗说了秦王又提结亲的话,他同上次听说一样,并没往心里去。

“王妃自己都说是哄她高兴罢了。”纪延朗说着捏捏女儿的小胖手,“这才刚怀上,哪有这么早就定亲事的?”

“我原本也这么想,但秦王殿下几次三番提起,他又不是那等乱许诺的人……”

纪延朗道:“便是真心的,也没什么不好。”

方盈看向他:“你觉着让女儿嫁皇家,是好事么?”

“嗯,你觉着不好么?”纪延朗反问。

方盈摇头:“我不知道。”她停了停,又低声说,“我只是想到昭懿太子都去的不明不白,就……”

她因要说周从善有喜一事,把下人都遣到外间,此刻内室里,只有他们一家三口。

纪延朗叫她一说,也想起许多前朝故事,但转念一想,那时候毕竟是乱世,便宽慰道:“这不是太平盛世了么?再说还有王妃在呢。”

“是倒是,但……算了,现在愁这个做什么?”方盈自己笑自己,“明明是喜事,高兴还来不及呢。”

又叮嘱纪延朗,秦王和周从善暂不欲声张,此事先不要说出去。

纪延朗故意逗她:“那你不该连我也不说么?”

“我问过王妃了,她说无妨,不至于连你都瞒着。”

纪延朗:“……要是王妃不叫你同我说呢?”

方盈笑道:“那只好先憋着,到时候了再说。”

“先憋着?”纪延朗有点不乐意了,“若是我问你,去王妃那谈什么了,这般高兴,你怎么答?”

“两个月没见,只说些家常闲话也很高兴啊。”

“……”以他的性情,确实不会再往下追问,何况也不合适追问。

纪延朗想了想,又问:“等我知道了,再问你为何瞒着我呢?”

方盈眨眨眼:“我没瞒着你啊,我也是才知道。”

纪延朗气得捉住方盈,往她腰间痒痒肉搔了两把,方盈一边嬉笑着躲开,一边说:“这不是告诉你了么?”

旁边鸿儿也跟着啊啊两声,挥舞起两只小手,纪延朗看一眼女儿,松了手,恨恨道:“晚上再跟你算账。”

方盈上月底终于来了月事,这一阵果然不似先前那般不愿让他亲近,晚间就寝也

能亲热一二,但终究还是没有动真格的。

他想今晚试一试。

“本来就是说笑的,”方盈不知他心中所想,坐直了斜他一眼,“自己当真了,还怪旁人。”

她眼角眉梢都带着笑,用眼角看人时极为生动,纪延朗更加心痒,到晚上就寝后很下了一番柔情功夫,终于让方盈点了头。

他记着先前的教训,动作十分温柔,时时询问方盈是否舒适,自己也细心留意她的反应,发觉她开头还是有些紧绷,但渐渐的,身子便像春天的柳叶一样舒展开来。

而此时方盈想的却是:原来这事真能让人舒服。

不只是身体舒服,连心里都特别舒服,因为纪延朗前所未有的柔情,让她感到被珍视和疼惜,感到他们不仅身子挨在一起,两颗心也紧紧贴着。

怀鸿儿以前,纪延朗确实让她也体味过欢愉,但那些欢愉都很短暂,短暂到清洗了身子,再躺下要睡时,便已消退大半。

不像今夜,两人收拾好了要睡下时,仍舍不得分开,紧紧抱在一起。

这一夜如此美妙,无须过多言语,纪延朗也明白这才是真正能让方盈同他一样快活的秘技。

这让他到第二日都回味不已,看着营中无事,早早便溜了,出去买了些方盈爱吃的,归心似箭赶回家,见到的却是满手墨香的方盈。

“想把孕中杂记誊抄一份,”方盈含笑解释,“早就该抄了,一直犯懒。”

纪延朗知道是抄给周王妃的,笑道:“现在抄也不晚。”而后把提着吃食的手抬高,“盘兔和煎鹌子,洗洗手吃一点吧。”

方盈答应一声,让立春去洗笔,细柳去烹茶,杏娘拿碟子把吃食装盘,秀竹打水来,自己跟纪延朗一块洗净手,隔着矮几相对坐下。

“你们营中越来越清闲了。”买了这些东西回来,还比他按时散值回家早,可见纪延朗从营中出来得有多早。

纪延朗看侍女们都隔得远,先低声笑道:“这不是想你么?”

他以为方盈会如平常那般斜他一眼,没想到她只是低头一笑,还给他夹了块鹌子,叫他快把嘴堵住。

纪延朗吃了鹌子肉,却没堵住嘴,接着说道:“上头有风声,官家有意裁军,如今禁军各营人心浮动,操练上自然就松了。”

“裁军?”方盈惊讶,“怎么想起裁军了?北边胡人怎么办?”

“北边囤的都是精兵,裁也裁不到他们。我瞧这意思,应是想裁汰京师禁军,去弱留强。”纪延朗喝两口茶,接着说,“要我说,早都该裁,不提别处,就咱们蜀中那些降兵,十之七八都该裁汰。”

方盈对军事一无所知,问道:“京中还有很多原先蜀中的降兵么?”

“有啊,不止蜀中,南梁、吴越、荆楚,甚至闽地的都有。”

“我怎么恍惚记着,蜀中降兵当初就有几万就地垦荒,编入厢军了呢?”

纪延朗点头:“是有,不过只有两万,还是编入禁军的多。上次跟你说那个副指挥——就是韩王的舅兄,今日还凑过来跟我说,裁军这事已有八成准了。”

方盈笑道:“不会还跟你说是韩王告诉他的吧?”

“倒没那么蠢。”纪延朗也笑,“但他就是那个意思。”

方盈失笑摇头:“昨日王妃还同我说,从贵妃到韩王,都没瞧得起崔王妃家。还说崔王妃的兄弟也是都不争气,崔王妃父亲当年同官家可是总角之交,他们但凡有一个能撑起门户的,也不至于如此。”

“是吗?”纪延朗还真不知道,“只听说冯觉原先跟官家家里是近邻,从小相识的,可惜他女儿许给了废楚王的儿子。”

方盈叹气:“还有楚王妃,才嫁过去没几年,就遭此大祸……”楚王一人作孽,连累了一家子女眷。

“何止是她,现下连汪继冲都不得官家待见。”纪延朗觉着喝茶还是缺点意趣,叫侍女取他们春日酿的青梅酒来,接着又说,“冯觉还是自个跟官家剖白了一番,才没受牵连。”

方盈低声道:“这两桩婚事,本来就是官家所赐吧?”

纪延朗道:“但汪继冲确实同废楚王走得近。”

这事谈起来难免让人意兴阑珊,方盈问回裁军一事:“裁军也不会裁到你们吧?”

“按理说是不会,我们新设这几支骑军都是抽调的精锐,但兵是兵,将是将,别处裁了人,重新整编,上头各级将官不就也冗余了么?”

方盈失笑:“原来那个崔副指挥是同你卖人情呢。”

纪延朗神色不屑:“他以为我同他一样凭父荫做官么?”

他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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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实在在立了两次军功,后面这次还是救驾之功,不信谁能顶了他的官职。

这时酒也取来了,纪延朗不用侍女伺候,自己动手分别给方盈和自己各斟了一杯。

此时天还未黑,但家中没有长辈,也不出去见人,方盈便陪着他饮了几杯,还叫厨房再做几道热菜送来。

夫妻二人小酌几杯,谈天说地,十分和乐,饭毕又一块逗着鸿儿玩了一阵。

等孩子睡了,纪延朗想起当日住在竹楼的时光,提议道:“看你写字我想起来了,难得今年太平无事,我也得闲,咱们还该接着读兵书才是。”

“好啊。”方盈笑着应道,“正好我一共没几页纸,抄完也没事做。”

“她们没有会写字的吗?”纪延朗看向侍女们,“找个人替你抄。”

“我是想顺便练字,久不提笔,手又生了。”

冬日天短,窗纸又厚,纪延朗原是怕她既抄写又读书,累着眼睛,但见她坚持,便没有多言。

只是过后他下值回家,两人读书时,天色略微变暗,便要叫人点上灯烛。

“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多么刻苦,预备考进士呢。”方盈拍拍书卷,玩笑道。

“什么时候要有武进士,我一准去考。”纪延朗顺着她的话,笑道。

方盈一叹:“可惜没有女进士。”

“武进士也没有啊,这不是假若么,”纪延朗笑着问她,“假若有女进士,你要去考吗?”

方盈摇头:“我这半吊子,定然考不上,得真刻苦读书的才成。”

纪延朗道:“假若真有,你也刻苦读书了,去不去考?”

“那当然想去试试。”

“考上了想做官么?”

方盈笑起来:“谁不想做官?”

纪延朗接着问:“想当什么官?是在京中各衙门,还是外放出去主政一方?”

“还能由得我选么?”方盈失笑,“不过京中各衙门,比如二伯五伯,到底都是做的什么官,日常在衙门管什么事啊?”

“二哥是监察户部司吏人的,户部司执掌天下户籍财税,下辖吏人有两三百,忙得脚不沾地。五哥么,就是恩荫补的供奉官,没什么事,点个卯就行。”

方盈道:“我和嫂嫂们出门做客,常常听人说这家郎君做什么官,那家郎君做什么官,都听得糊里糊涂,谁也闹不清到底是哪个衙门管什么的。”

纪延朗笑道:“别说你,我有时候也弄不清楚,概因我朝官是官,职是职,有些还有额外的差遣官,真寻人办事,先得再三打听了才能找着管事的人。”

“为何?咱们在蜀中的时候,没这样吧?”

纪延朗失笑:“这话可不敢说。”

方盈面色疑惑,纪延朗想了想,最后也只道:“大约这就是帝王心术吧。”

第132章

方盈懂了,家常闲话,谈到此处便可以了,她接回前话:“真能选的话,我想做个学官。”

“这个好。”纪延朗赞同,“为国选材或者教书育人,都是极清贵的。”

方盈笑着推推他:“你还认真评点上了。”

纪延朗也笑,笑完了问:“说起来,你二表哥可有信来?他今年又去考了吗?”

“不知道。”方盈摇头,她没回过娘家,冬至节礼都是打发人送过去完事,同继母那边更是无事不通消息,方荃过来玩也没提过外祖家。

“等我改日问问大表哥吧,他应当知道。”

说起大表哥,方盈想起来问:“他那个营,会不会被裁?”

纪延朗道:“放心,大表哥在那营里是数得上的精兵,再说还有我盯着呢。”

方盈点点头,看时候不早,放下书卷,问纪延朗想吃什么,叫人去厨房点菜,又叫乳娘把鸿儿抱过来,玩了一会。

自打李氏去镇州,带走了很多自恃劳苦功高的奴仆,方盈和岳青娥管事都轻松不少,厨房厨娘对她们二人更是从无二话,想吃什么、不管到没到饭时,都是打发人说一声的事。

是以方盈虽时常想念婆母,也还是觉着这段时日是她嫁进纪府以来,过得最舒心畅意的时光。

当然这种舒畅,同她与纪延朗的两情相悦亦分不开。

他在床笫之间的改变,还有他提议的白

日共读兵书,真正让他们两个亲密无间起来,方盈也终于体会到什么叫情投意合、如胶似漆。

快活的时光总是过得飞快,转眼过了年,上元节纪延朗说话算话,带方盈和侄女怀芸出去看了花灯会,没两日裁军的诏令就下来了。

事情果如纪延朗所料,此次裁军不涉及他们这几支新组建的骑军,不但如此,二月里官家再次巡幸西京,还点了他们几营随扈。

“要不我偷偷带着你去吧。”纪延朗抱着方盈,万分不舍。

“我倒是真想去瞧瞧洛阳是什么样。”方盈侧脸笑道。

纪延朗低头亲了亲她,道:“那到时候你女扮男装,假作我的随从……”

方盈拆穿道:“少唬我,随扈还能带随从?”

纪延朗将脸埋在她颈间笑了两声,又轻轻一叹:“不行只能把你装行囊里了。”

方盈伸手在他腰间掐了一把,纪延朗讨饶,两人笑闹一阵,重新躺好,他才道:“我是担心官家这一去,又想迁都。”

“是啊,”方盈想起来了,“上次巡幸西京,迁都和裁军可是一块说的。”

纪延朗一愣,接着猛然坐起:“对啊!我怎么把此事给忘了!”

方盈先是被他惊了一下,继而笑道:“原来你不是从裁军这里想到的。”

纪延朗侧身看着她,摇头:“我只是想起上回西巡……如此说来,这两年间,官家一直不曾放下此念。”

“你不是说开封四战之地,无险可守,也许迁都确实更好呢?”

“好不好,咱们也闹不清楚,”纪延朗重又躺下,叹道,“但兹事体大,不说别的,真迁了,咱们这府邸怎么办?我们三兄弟都在朝为官,是不是都得迁去洛阳?”

“是啊,各官署衙门,文武百官……还有秦王,”方盈同纪延朗对视一眼,“刚把开封府上下理顺……这次卫王还随驾么?”

纪延朗摇头:“只点了岐王蔡王。”他想了想,又说,“如今看来,迁都之议,连同裁军,都不可能是卫王提出来的。就算经他之口提了,也绝不可能是他想出来的。”

方盈赞同:“应当是官家早有此念。这两年胡人连番来犯,连我都瞧出收复幽燕绝非一朝一夕之事。若从长远打算,也许……”

“我突然想起来,押送废楚王那回,不是到西京接了皇后么?当时我就听说洛河已经开凿疏通,也有粮食运过去,只是比起汴河仍旧浅窄,但只要官家下了决心,不惜人力物力……。”

纪延朗寻思一回,最后道:“明日得给父亲写封信。”

方盈赞同,若真要迁都,他们家是得早作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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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纪延朗去到营中,找上司探了口风,回来告诉方盈:“这事怕是已有五分准了,此次裁军,编入厢军的,有一半是去洛阳。”

“疏通河道么?”

纪延朗点头:“应当是。你近来要去探望王妃么?”

方盈问:“你是想?”

“若真有此事,按理说秦王殿下早该知道了,但万一……咱们该不该提醒一二?”

“我打发人去问候一声吧。”方盈道。

这事交给她,纪延朗便不操心了,叫人研墨,自己提笔给父亲写信,等方盈那边安排好了,又问她要不要顺便给母亲写一封信问安。

“你多写几句不就好了?娘看你写的信,准比看我写的要高兴。”

“我这不是写着犯难么。”纪延朗苦笑,“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提笔比提枪还难。”

方盈不为所动:“那正该多写写。”

纪延朗只好自己写,写完听说二哥回府了,又去同他和五哥商议,兄弟三人一道用了晚饭,将信重新写过,第二日一早便送了出去。

周从善派来接方盈的车则要稍晚一些。

“我原想晚几日接你来的,你们家纪六郎不是要随驾么?”周从善一见到方盈便笑着说,“行囊都收整好了?”

方盈笑道:“他的行囊还不简单?随便收几套衣裳就行了。”

她边说话边打量好友,见她脸颊圆润许多,身上也显怀了,赞了一句:“王妃气色比上次见时更加好了。”

上次就是周从善刚查出有孕那回,她和秦王隐瞒喜讯,直到腊月中,宫里为了节庆之事传召周从善,他们才禀明帝后。

官家很是喜悦,让周从善安心养胎,一应祭典、朝拜都免了,她深居简出,无事自然不好再接方盈来。

“我瞧你才真是气色好,春风满面的。”周从善拉着好友的手,一起到榻边坐下。

方盈近来每每观镜中自己,也觉得容光比以往更盛,但这话不能应,不然准会被她取笑,便只笑笑,问周从善近来身子如何。

“这一向倒是还好,只是身子越发笨重,常常腰酸背痛。”周从善抬手轻抚腰间,“睡觉都觉着累。”

“天暖了,多出去院中走走能好些,越闷在房中不动,身上越累得慌。”

周从善点头:“我看你孕中杂记写了。”

“过会儿日头再高些,我陪你出去走走吧?”

“怎么?家里是真没事要你管了?”周从善玩笑道,“纪六郎的行装,你还是多备一些吧,不定去几个月呢?”

方盈惊讶:“要去几个月?上次不是也没到两个月就回来了。”

周从善只留了心腹在跟前侍候,没什么忌讳,直言道:“官家还是想迁都。”

她果然已经知道了,方盈松口气:“还真叫我们猜着了。”

周从善见状,打量她两眼:“你不会是为这事来的吧?”

“一半是。”方盈说着也觉得自己关心则乱,“我们也是瞎操心,怕万一……”

周从善明白她的心意,笑道:“我说嘛,这当口你怎么打发人过来。”又叫好友放心,“迁都事关社稷,官家既有此意,定是要同殿下和文武重臣商议的。”

方盈醒悟:“是啊,真是糊涂了,还有令尊呢。”这等大事要是还得等他们来告知,秦王这个开封府尹早坐不稳了。

“你怕是又想起那年的事了吧?”周从善握一握方盈的手,“其实殿下也赞同迁都。”

“是么?”方盈惊讶,“令尊呢?”

“他反而不太赞同。但官家心意已决,年前徐行简罢相,主因就是反对迁都,我爹怕他坚持己见,官家会以为他同徐行简是一党,加上殿下也赞同迁都之策,便不说什么了。”

“徐行简罢相是因为此事啊?”方盈更惊讶了,“年节出去赴宴,都说是因为与庞相公相争。”

周从善道:“也不算错,他与庞文徵确实不和——庞文徵给官家献了十策,头一条就是迁都。”

纪家是武将之家,又是降将,与朝中宰辅来往甚少,但徐行简是官家潜邸旧人,在官家还做节度使时就在幕府效力,官家登基为帝时亦有功劳的事,方盈还是知道的。

反倒是这位突然得了官家青眼的庞文徵庞相公,还是徐行简罢相后,方盈才听说他是前晋进士出身,一直做的文官,幽州战败后,始参知政事。

她回家源源本本跟纪延朗学了一遍,最后道:“王妃说,殿下看了庞相公的十策,也觉是治国良策,

才赞同迁都的。”

“那就好。”

官家父子同心,他们这些臣子就没什么好担忧的了,只管听旨意行事便是。

方盈给纪延朗行囊中添了夏衣,两日后抱着女儿送他离府。

该说的话,这几日已尽都说过了,方盈便只握着女儿的手冲他挥了挥,说了一句“珍重”。

纪延朗捏捏鸿儿小手,叹道:“等我回来,我们鸿儿怕是都会叫爹了。”说完怕方盈伤感,迅速转身,“走了,等我给你写信。”

方盈望着他走出二门,直到瞧不见了,才抱着女儿回转。

她不是第一次送纪延朗出远门,但却是第一次他刚出家门,心里就空落落的。

待回到房里,把孩子放到榻上,环顾室内,只觉更空,好在鸿儿不甘寂寞,咿咿呀呀的不停出声,不久就让方盈笑出声来。

“还好有你这个小缠人精。”——

作者有话说:相公是对宰相的尊称;参知政事,算是副相

第133章

尽管已经做好这一去要数月的准备,方盈和纪延朗还是没想到,直到过了大暑、进了七月,周从善顺利产下一子后,官家才终于起驾返回东京。

期间纪延朗写了两封信回来,第一封信是才去西京不久,除了写沿途和到西京后的见闻,剩下全是如何思念方盈和鸿儿。

方盈看得几度红了眼眶,回信时斟字酌句,也将自己对他的思念尽书于纸面。

不料信送出去,一直没有回音,过了两个多月,纪延朗才回信说奉命去了一趟银州,刚回到洛阳,后面全写的西去见闻,其中光是写党项马有多好就有一页纸,只在最后简短说了一句很想念方盈母女。

方盈不好意思同别人说,只能跟女儿嘀咕:“你爹爹看见好马,把咱们娘俩全抛之脑后了。”

“啊啊。”

鸿儿虽然还没学会说话,但是很爱说,方盈说什么,她都呜呜啊啊的回。

方盈也当她是在附和自己,点头道:“就是,等他回来好好跟他算账。”

嘀咕归嘀咕,因他信中说官家尚无回返东京之意,方盈还是回了一封信,顺便又送了些钱物过去。

那时已是六月初,到如今又是足足一个月不通消息。

方盈从早上起来,不管用饭,还是处置家务,时不时就要望一回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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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明知御驾回朝,百官都要去城外迎接,二伯也说了会及时叫人送消息回来,她还是心神难定,岳青娥看在眼中,飞快把事务分发下去,好让方盈早些回房。

方盈有些羞赧,岳青娥却道:“若是你二伯出去五个月才回来,我这会儿怕是坐都坐不住了。”

“六郎年年都要出一趟远门,本来都惯了……”

“是啊,这么一想,自从六郎回来,还真从来没好好在家待过一整年呢。”

去年本来无事,但送母亲去镇州,来回也有半个多月没在家。

“快,回房去等吧,说不定这会儿御驾已经入城了。”岳青娥最后道。

方盈领了嫂嫂的好意,回到房中,心不在焉地跟鸿儿玩了一会儿,果然外头就来回报说御驾进城、见着六郎了,不一时又有人把行囊送回来,说六郎先回骑军营,稍后便回府。

方盈一面叫人去厨房传话,烧上热水备上菜,一面看着侍女们打开行囊,将衣裳清点了拿去洗,剩下的东西收起来。

等行囊收拾完,天已过午,鸿儿都呼呼大睡了,纪延朗本人才终于踏进家门。

方盈忍不住出了门,站到廊下候着,远远瞧见他大步流星走来,正感叹黑了瘦了,纪延朗往这边望了一眼,忽然加快脚步,几乎要跑起来,显是也瞧见了她。

她禁不住露出笑容,眼看着他一阵风似的冲进院,站到自己面前,刚要张口说话,就被他环着腰抱起,直接抱进了堂屋。

“这么晒的天,怎么站在外头等?”纪延朗进门放下方盈,看见她面有惊容,才发觉自己忘形了,忙找补一句。

“廊下能有多晒?”方盈笑着嗔了一句,退后两步上下打量,“累不累?先吃饭还是先沐浴?”

纪延朗看她没见怪,立刻拉住她的手,道:“先沐浴吧,出了一身汗。”又往里间看,“鸿儿呢?睡了?”

“嗯,没在这,在厢房睡的。”

方盈边拉着他进去,边吩咐下人去提水,又叫侍女切些甜瓜来给纪延朗解渴。

“想不想我?”纪延朗趁侍女们没跟过来,挨着方盈问。

方盈抬头瞧他一眼,到底说不出不想,便点了点头。

纪延朗顿时眉开眼笑:“我也想你。”还拉着方盈的手按在胸口,“想得心都要碎了。”

“呸。”方盈抽回手,“我才不信。”

纪延朗还想再说,立春端了茶来,他只好先拉着方盈坐下,长叹一声:“可算回家了。”

“我怎么瞧着你瘦了许多?在西京吃得不好么?”

“吃倒是还成,就是差事多,等空了再同你细说。”

人都回来了,确实也不用急着问,正好侍女把切好的瓜送上来了,方盈让他吃瓜,自己说道:“对了,家里新添一桩喜事,恭贺你又要做舅舅了。”

纪延朗一愣:“啊?”

“是四娘,前几日刚诊出来的。”方盈笑道。

“我就说嘛,这事不必着急,子女缘到了,自然就有了。”

正月里四娘纪兰君回娘家,听嫂嫂们谈起王妃有孕,五嫂也怀了第二胎,神情有些羡慕,方盈瞧见,私下里拉着她问了问,得知刘家倒没说什么,但康宁公主也有了身孕,都是同一年成亲的,她自己便心急起来。

方盈后来学给纪延朗听,纪延朗便说了这句话。

“我跟二嫂得了信,去国公府探过她,刘家照顾得很周到。”

“嗯,孕中杂记呢?也给她了?”

方盈道:“我问过她敢不敢看,她有些犹豫,我就没再提。”

四娘性情柔懦,她自己不想看,方盈做嫂嫂的自然不能勉强。

纪延朗也道:“随她吧。说到做舅舅,你猜我在西京见着谁了?”

“谁?”他舅舅可老老实实在东京住着呢,哎,方盈突然灵光一闪,“难不成是赵家的人?”

纪延朗拍掌道:“娘子真是神机妙算,大姐的公公赵家叔父奉召觐见,我听说消息,特意过去候着,见了一面。”

纪家大娘文君的公公赵汉耘如今在晋州任知州,方盈听说过晋州在洛阳西北,只比洛阳回汴京稍远一点,他又从四娘的事上想起来问的,方盈自然一猜即中。

“赵叔父说家里都好,外甥桐郎已经八岁了,还说长得像我,跟我小时候一模一样。”纪延朗边说边笑,“我小时候都没见过他几回,怎么看出像我的?”

方盈笑道:“以示亲近嘛,外甥像舅,总不会错。”

这时恰好热水送到,方盈跟纪延朗进去内室,先给他把发髻散开,疏通头发。

纪延朗整个人坐入水中,舒爽地叹一口气,随口问道:“岳父家里也都好么?”

“嗯,都好,前些天二娘过来,说二舅舅在老家呆不住,撺掇二表哥跟他一块来京,被二表哥告了外祖父,外祖父也没发火,只让大舅舅去找族长开祠堂,说二舅舅不孝,要将二舅舅逐出家门,就当没这个儿子。”

纪延朗咋舌:“外祖父性情这般刚直么?”

“吓唬二舅舅罢了。”方盈道,“一则大舅舅不会听命去找族长,二则真逐了二舅舅,两位表哥怎么办?”

“这个倒简单,记在大舅舅膝下就是了。”纪延朗笑嘻嘻道,“对两位表兄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方盈笑着摇头:“话虽如此,我外祖母也必拦着的。”

“那二舅舅认错了吗?”

“认是认了,但他说不是他不孝,是怕

耽误二表哥前程,在家读书也不见长进,考不中举人,不如回京让我爹帮忙找个事做。”

“这不是嫌外祖父教得不好么?”

方盈笑道:“是啊,外祖父前面还没生气,听到这是真生气了,拎着拐棍要打二舅舅。”

“信里连这都写了吗?”纪延朗惊奇。

“信里自然没写,但送信的人是潘氏族人,被我爹留下吃了顿饭,自然什么都学了一遍。”

纪延朗听得直笑:“可惜我们那趟到延州就北上了,没往南去,不然就能去拜见外祖父外祖母了。”

“你们往北去不是护送钦差么?凤翔又有什么事值得官家钦命大臣去的?”

“是啊,往北去才有大事。”纪延朗趁着方盈梳到发梢,转头低声道,“我这次去了银州,见了党项人,才明白官家的苦心。”

方盈抬头看向他:“怎么说?”

“兵强马壮,不臣之心。”

方盈惊讶:“他们不是上表称臣了吗?这几年也都有进贡吧?”

“是有,但前前后后一共也就进贡了几百匹马,远远不及朝廷封赏。我原本也以为这帮党项人是真归附,打北赵那会,他们还出兵了,去了才知道,定难五州军民,只知武氏,不知陈朝。”

武氏是前朝国姓,定难节度使祖先因平定叛乱有功而被赐姓武,从那时起便占据五州之地,至今已有七十多年。

纪延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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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头给方盈解说一遍,末了自己叹道:“中原换了几代王朝,定难却一直是武氏主事,也难怪……”

“这么说,官家想把五州收回来?”

“自然,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何况养虎遗患,万一党项人与北面胡人联手,我朝岂不腹背受敌?”

方盈把他头发打湿,开始给他洗头,随口道:“怕是没那么容易吧?”

“是啊,不比攻取幽州容易,但若拿下河西五州,进而北上伐取云州,再逐步向东进逼,何愁不能光复十六州?”

他说着说着豪情万丈,又想回头,方盈却正攥着他头发轻揉,两下一拉,纪延朗头皮一阵刺痛,禁不住“嘶”了一声。

方盈哭笑不得:“说话就说话,总动什么?拉疼了吧?”

纪延朗自己摸摸头顶,也忍不住笑:“还行,不怎么疼。”

“别动了啊。”方盈把他的头扶正,让他躺下些,指头伸进去轻轻揉搓头皮,“我看出来了,你去西边一趟,心里头这把火又燃起来了。”

纪延朗笑道:“本来也没灭啊。”

“是没灭,就是小了许多。”

纪延朗沉默片刻,才叹道:“原先是钻了牛角尖,光想着幽州易守难攻,且胡人骑兵畅行无阻,能够三面驰援,实无取胜把握。”

“打云州就不怕援军了么?”

“嗯,太原已经是咱们的,只要再吃下定难军,三面出兵,就容易得多了。”

“吃下定难军,我看你是想要人家的马吧?给我写信都只顾着写马。”方盈终于忍不住,说了出来。

纪延朗还没听出来,自顾笑道:“兵马不分家,自然是全都要。”

方盈没吭声,给他冲干净长发,用布巾包起来,又给他搓背。

纪延朗还沉浸在自己思绪中,“咱们骑军还是马太少了,怎么也得一人配上两匹马,才能跑得快……”

“给你配上两匹党项马,是不是家都不想回了?”

“啊?”纪延朗被方盈插这一句,顿了一下,才赶紧说,“哪能呢?”

方盈扶着木桶站起身来,“擦完了,你慢慢洗吧。”

说完也不管纪延朗说什么,自己绕过屏风推门出去了。

“……”

纪延朗看着屏风愣了会神,才反应过来方才方盈说的是“写信都只顾着写马”,他先是觉着好笑——从来就事论事,不使小性子的方盈,竟然因为他多写了几句党项马就恼了。

但转念一想,他离家五个月,拢共只写了两封信回来,还花费那么多笔墨写马,难怪方盈不高兴。

这就像当日他出征,方盈写信来尽是一板一眼的记账,半句不提相思,他读来难免郁结一样。

纪延朗心中一甜,禁不住笑容满面,看来这回她是真想他了——

作者有话说:假期快乐[好运莲莲]

第134章

纪延朗赶忙洗干净出来,擦干身体穿好衣裳,出去外间却见方盈神色如常,也没不理他,还让他去榻上坐好,叫侍女给他擦干头发。

他便知道这账是要私下算的,老实在榻上坐下,喝了一盏茶,又吃了几块瓜。

头发擦到半干,侍女进来回报,说小娘子醒了。

“快抱过来。”纪延朗立刻说。

乳母很快抱着鸿儿进来,鸿儿远远看见娘亲就伸出双手,方盈却没动,笑着指指旁边:“鸿儿看看,这是谁回来了?”

五个月没见,鸿儿早不记得她爹,瞧见有生人,立时缩回乳母怀里。

乳母抱着她上前两步,屈膝行礼:“小娘子给郎君娘子问安了。”又告诉怀里的小主人,“是爹爹。”

鸿儿悄悄看向父亲,一撞上目光,又立时扭过头,把脸埋进乳母怀里,逗得方盈和纪延朗都笑起来。

“鸿儿来,到娘这来。”

方盈伸出手,乳母抱着鸿儿走过去,将小主人送入母亲怀抱。

“鸿儿不怕。”方盈把女儿放到腿上,右手揽着她,左手握住她圆滚滚的手臂,柔声道,“这是爹爹,爹爹回来了。”

纪延朗搓搓脸:“我是不是晒得太黑了,她才……”

话没说完,鸿儿忽然出声:“哒哒。”

纪延朗立即停住:“她说什么?”

方盈笑了笑,教女儿:“爹爹。”

鸿儿:“哒哒。”

“我还以为真会叫了。”纪延朗失笑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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