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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盈歪头看女儿:“我是谁?”
鸿儿正是好动的时候,听见母亲问,立即伸长双手抱住母亲脖颈,奶声奶气叫:“娘娘。”
纪延朗瞪大眼:“会叫娘了?”
方盈亲亲女儿,笑道:“前几天刚学会的。”又把女儿提起来,让她双脚站在自己腿上,给纪延朗看,“也能扶着站了。”
纪延朗看女儿两条小短腿绷得直直的,凑过来捏了捏,“还挺有劲。”
方盈还不等接话,鸿儿不乐意了:“啊!”
这一声喊的很是响亮,两只小手也跟着挥舞,逗的纪延朗大笑:“怎么着?还想打我啊?”
“可不,我们厉害着呢。”方盈也笑。
鸿儿却在这时双腿用力一蹬,往上蹿了一下,方盈赶忙抱住,笑道:“行了行了,你这会儿又不怕了是吧?”
“我看她是觉着在你怀里,有你撑腰。”纪延朗趁势握住鸿儿全是肉的小手,感叹道,“长大了不少。”
鸿儿不乐意,使劲把手挣回来,又冲她爹啊啊两声。
她爹见状,坏心眼上来,改去捏她圆圆的小脸,鸿儿更加生气,小手乱挥,啪一下打在她爹手背上。
方盈哭笑不得,把女儿揽进怀里,隔开她那不着调的爹,嗔道:“有你这样当爹的么?”
纪延朗搓搓手背,笑道:“这孩子手劲真不小,是个学武的材料。”
夫妻两个逗着孩子说笑了一会,纪延朗肚子忽然咕噜几声,方盈听见,忙叫人去厨房取饭菜来,“都叫你们父女两个给闹忘了。”
“鸿儿能吃了吗?”纪延朗不以为意,只关心女儿。
“她呀,”方盈逗女儿张嘴给他看,“才长了两颗米粒大小的牙,能吃什么呀?也就是喝点粳米粥、蛋羹之类的。”
鸿儿立即接话:“蛋蛋。”
方盈失笑:“让她听见了。”
纪延朗好奇:“她能听懂?”
“能听懂她想听的。”方盈双手捧住女儿肉乎乎的脸蛋,低头笑道,“小馋猫。”
“那就给她要一碗蛋羹,咱们吃饭,叫她看着,能不馋
么?”
“她刚吃饱,不给她吃了,一会儿叫她们抱她出去玩。”
这个时辰外面不那么热了,正合适带孩子出去走走,鸿儿也喜欢出去,一听见出去玩,立刻就把手伸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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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闹着要出去。
纪延朗感叹:“真是长大了,这就在房里待不住了。”
方盈笑着把孩子交给乳母,让她们带鸿儿出去,又叫秀竹给纪延朗把头发梳好,等饭食送来,陪他简单用了一点。
“晚点二伯五伯还要给你接风,先垫一垫吧。”
纪延朗随驾五个月,确实有很多事要跟兄长们谈论,再写信回报父亲,于是等二哥五哥回府,便去了前院,同两位兄长一起用过饭,还饮了点酒,天黑透了才回房。
他记着党项马那桩事,等两人就寝,侍女们都出去了,抱住方盈先说了一通自己如何思念她的话,最后解释道:“我只是写信那日刚与同僚赛过马,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肚里没有半点墨,想到什么写什么。”
方盈立刻接道:“那看来是没有想到我。”
纪延朗又气又笑:“我前面都白说了是吧?你个没良心的。”
“谁没良心?写完马就不写了,是谁没良心?”
“……我那不是急着把信送回来吗?”
“嗯,就差那么几句话的功夫。”
“……”
纪延朗实在没话说了,只好道歉:“是我的错,无论如何也该多写几句,让娘子知道我心中思念,娘子就饶我这一回,可好?”
方盈本来也不是真的生气,就伸出食指,在他颧骨上点了点,玩笑道:“好吧,且饶你一回。”
纪延朗立刻凑过来要亲她,方盈伸手挡住,笑道:“我还没说完呢,下不为例。”
“你放心,绝没有下回。”
纪延朗在她掌心狠狠亲了一口,接着吻住她的唇,夫妇二人一别五个月,对彼此的思念,自然不仅在言语里,紧紧相拥,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方能一解相思之苦。
第二日三兄弟给镇州送出家信,二十天后,赶在鸿儿周岁之前,纪光庭和李氏的回信也送到了。
“父亲给鸿儿取名怀蓁,这是娘跟三嫂给的周岁礼。”纪延朗将两个小匣子交给方盈。
“哪一个字?”方盈没看到信,只能问他。
纪延朗道:“二哥说是‘桃之夭夭,其叶蓁蓁’的蓁,取繁盛之意。”
方盈点点头,家里女孩们名字多是取自香草,所以她一时没想到是哪个字。
“父亲信中叫咱们鸿儿五娘,我第一遍都没看出是说谁。”纪延朗自己说着忍不住笑,“原来她们小姐妹也有五个了。”
“是啊,单二伯膝下就有三女了,镇州还有个怀蓉,咱们鸿儿可不就是五娘。这还是五嫂又生了个儿子,不然都到六娘了。”
“五哥也说,可惜他们又添个七郎,不然正好是六男六女。”
方盈听着他说话,打开匣子,先瞧见一张折好的花笺。
纪延朗看见,禁不住笑道:“娘给你单写信,怎么还藏这里头了?”
方盈拆开花笺,边看边说:“娘是问我给小皇孙的满月礼备好了没有,若没有合意的,她有一对玉麒麟正合适。”
纪延朗拿过匣子一看,果然分了两层,上面一层装着给鸿儿的牡丹纹样玉佩,底下是一对白玉雕成的麒麟,都用兔毛仔细包裹着。
“娘想得真周到,”他话说一半,想起秦王屡次提起的联姻之语,禁不住笑道,“娘还不知道秦王殿下想让小皇孙给她做孙女婿呢吧?”
方盈瞪他一眼:“这怎么能让娘知道?那孩子刚满月,都没影的事儿呢。”
纪延朗忙说只是说笑,方盈哼一声:“我看你挺乐意的。”
两人先前谈过此事,纪延朗便笑道:“我真觉着没什么不好,鸿儿除非不嫁人,不然嫁去谁家,能比他们家还放心?”
方盈想了想,无法反驳,只好说:“那就不嫁。”
“好,不嫁,就这么说定了。”纪延朗将那对玉麒麟放到一旁,“我正好舍不得。”
方盈拿起来细瞧,见麒麟雕得十分生动鲜活,便道:“礼物前日已送过去了,这对麒麟要怎么办?”
纪延朗道:“留着到百日或周岁再送吧。娘还说什么了吗?”
方盈把信笺递给他:“说你信中写鸿儿开始牙牙学语,娘和父亲都很欣慰,三房怀顺比鸿儿大一岁多,现在说话还是磕磕绊绊,句不成句。”
“怀顺是那个……”
方盈点头:“刘姨娘生的。”
纪延朗算了算:“比怀永大八个月?那也还好,怀永也就是叫爹清楚一些,叫六叔跟叫拗叔似的。”
方盈被他逗笑:“你还挑上理了。”又说,“但怀荑只比怀顺大一个月,说话已很像回事了,好像小娘子是比男娃们学话早,说得利索。”
怀荑是岳青娥房里莲蓬生的第三女,今年大了些,怀芷又跟着姐姐读书去了,岳青娥带怀永找鸿儿一块玩时,偶尔也带着这孩子。
“挺好,几个孩子年纪相仿,幼时一处玩耍,开蒙读书也都有伴。”
两人说了几句家里的孩子们,纪延朗又想起来问方盈几时去探望周王妃。
“说好了后日派人来接。”
周从善满月,是宫中操办的满月宴,只请皇亲国戚,她们两人又只想清清静静说话,便说好了,过几日无事了,再接方盈去开封府叙话。
“要不你干脆把这对玉麒麟带去吧。”纪延朗道。
方盈想了想,点头:“也好,就说是娘送的。”
纪延朗笑道:“娘想贴补你,你却想把这个人情留给娘。”
“怎么?不好么?”
“好,便是亲母女,怕也没你们这么好。”纪延朗把信笺还给她,假意拈酸,“娘都没说单独给我写封信。”
方盈把信笺折好,叫立春收起来,而后带点儿得意地说纪延朗:“谁叫你这做儿子的不贴心呢?”
纪延朗不但没反驳,还点头说:“也对,幸好咱们生了个女儿。周岁宴办得再热闹些吧。”
第135章
方盈没瞒着周从善,见了面把玉麒麟拿出来,就跟她说了事情原委,“我们商量了,觉着还是该送到你手上,才不辜负我们夫人一片心意。”
周从善将两只麒麟捧在手上端详一遍,点头道:“难为夫人远在镇州,还想着我们,你替我多谢谢她。”又叫人把东西收起来。
“身子调理得如何?”方盈问出最关心的,“怎么这么瘦?”
周从善摸摸脸颊:“热的,我一向苦夏,从过了端阳节,便不爱吃饭,生产又逢伏天,那几日最是闷热。”
方盈心疼道:“我就知道遭了不少罪,还不许报信的提,尽说些顺顺利利的话哄我。”
周从善拉住她手,笑道:“说了你也是白担忧,又来不了。”又安慰好友,“如今好多了,天凉快了,吃得也多了些。”
方盈不信,问旁边侍立的楚音:“王妃说的是实话么?”
“是。”楚音笑着答道,“娘子放心,殿下也见天逼着厨房给王妃换花样做新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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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半月来,王妃食欲已然好多了。”
方盈这才相信,又问周从善生产时的情形,月子里休养得如何。
“我是觉着痛得要命,再也不想生了,”周从善提起来还忍不住皱眉,“但她们都说头一胎是这样,我算生得快的,后面再生能顺利许多。”
“未必,我们五嫂不是在你前头生了第二胎么?也生了三个时辰还多呢。”
周从善点头:“我也不信她们。”
侍女忙打岔:“娘娘,小皇孙也该醒了,是不是抱来给方娘子瞧瞧?”
周从善知道她的用意,但还是点头:“去吧,真醒了再抱过来,别没睡醒,抱过来又哭。”
“是。”侍女应声去了。
方盈好奇:“什么叫真醒了再抱过来?还有假醒不成?”
周从善道:“他有时候并没真睡醒,或者
吃着奶半睡过去,恰巧殿下来了,她们就给抱过来,一逗就哭。”
“这么小的孩子,正是睡得多的时候,也不认人。”
方盈知道下人们讨好秦王,是为周从善母子好,但事做得不对,不说怕她们变本加厉,索性替好友做这个恶人,“没必要回回都抱来给殿下看,不若让小皇孙多睡多吃,长得壮实些,殿下见了心里也欢喜。”
“你说得对。”周从善目光扫过侍立的婢女们,“都听见了么?”
婢女们齐齐矮身行礼,应道:“奴婢听见了。”
周从善又道:“这儿用不着这么多人,怪气闷的,留楚音服侍就行了。”
婢女们鱼贯退下,方盈凑近好友,低声笑道:“她们是不是怕我把你带坏了?”
“不只她们,我读了你那个孕中杂记,有些事不肯听嬷嬷的,”周从善笑容促狭,“那些老东西,没少跟殿下告状。”
方盈惊讶:“告我吗?”
周从善拍拍她手背:“咱俩一起告。”
方盈失笑摇头:“殿下怎么说?”
“殿下叫了御医来问,御医说以产妇高兴为先,何况你写的也没甚错处。”
“御医也看了?”方盈吃了一惊。
周从善忙安抚道:“没有,我转述的。”
方盈松一口气:“没错就好,我写的多是亲身经历,加上听别人和御医说的,不过生产一事,各人差异……”
“我知道。”周从善拦住她解释的话,笑道,“我还补了一些我的经历,等叫人抄出来,给你送过去。”
“好啊。”方盈眼睛一亮,“这样更好。”
“你觉不觉着,把不适和痛楚写下来,虽然于事无补,但心里好像舒坦些,烦闷也减轻了?”周从善问。
“嗯,就像同人倾诉过一样,心里头没那么烦了。”
周从善点头:“尤其我这里,都没什么能说话的人,不像你们府里还有妯娌,哎,你五嫂生的女儿还是儿子?”
“儿子。”方盈道。
周从善接着问:“鸿儿周岁,你们要宴客吗?”
她想到什么说什么,方盈并不见怪,微笑点头:“她爹想热闹些,但长辈不在府中,只打算请些直近亲友。”
“也好,我给鸿儿备了一样东西,既是礼物,也可放到试晬案上,看她抓不抓。”周从善说着看楚音一眼。
楚音进去内室,很快捧了一个黑漆螺钿匣子出来,送到方盈手上。
“打开瞧瞧。”
方盈依言打开,只见匣内绒面上插着一支金灿灿的凤钗,钗头凤凰双翅舒展,纤长羽毛轻轻震颤,似要飞起,凤凰口中还衔着一枚小小绿宝石,随人的动作而晃动,却正正好好卡在里头,掉不出来。
“这得是内造的吧?”一看就是外头比不了的精工细造。
周从善点头,却道:“放心,给鸿儿拿着玩的,不是定亲信物。”
方盈无奈看她一眼,周从善顿时笑起来:“逗你的。鸿儿是不是开始学话了?会走了吗?”
“扶着能走几步,不想叫她急着走。学话会说娘娘爹爹,再就是吃的说得清楚,还有‘玩’。”
“真好。”周从善感叹,“过些日子,再凉爽些,你带鸿儿来给我瞧瞧吧?上回还是满月见的。”
“好啊,还真没带她出过府呢。”
“那你们家纪六郎一走好几个月,回来鸿儿还认得吗?”
方盈笑道:“不光不认得,还要打他呢。”
“这小娘子够厉害的。”周从善边笑边说,“像你。”
“……”
周从善接着说:“我更喜欢了。”
方盈笑着摇头,还没答话,侍女回禀说小皇孙醒了。
“抱过来吧。”周从善吩咐。
很快一个面容白净的妇人就抱着襁褓走进来,先给周从善行礼,接着把孩子抱到跟前,给她们看。
襁褓里的小婴儿脸上还有点黄,头发稀稀疏疏,眼睛倒是像周从善,黑黑亮亮的,转来转去,嘴里还哼哼着。
“现在知道鸿儿就是好看了吧?”周从善先道。
方盈看她一眼,见她眼中明白带着嫌弃,笑道:“我们小皇孙多好看啊,这一双眼睛同你足有十成像,鼻梁高,眉毛也长得好,再过些时日褪了黄,长了头发,准同画上的童子一模一样。”
抱孩子的乳母附和道:“娘子说的极是,您快多夸几句。”
跟着的侍女也道:“奴婢们怎么夸小皇孙,王妃都不信,还得是娘子来说,王妃才能听进去。”
方盈回头看周从善,后者道:“别理她们,给孩子换个尿布都能夸上天。”
“我们家嬷嬷也是,说小儿不会说话,身上好不好,面上瞧不出来,得多留心排便,只要吃得香睡得好,排便也如常,便是康泰无虞。”
方盈这么解释,周从善果然听进去了,没再说什么,看好友逗儿子,始终没伸手,也不过分靠近,知道她是顾虑皇家子嗣,很快就让乳母抱着孩子出去了。
房中又只剩她、方盈和楚音三人,周从善才道:“虽是我生的,但我到现在瞧着他都不怎么喜欢。”
方盈道:“不亲自哺乳,好像是差着一些,我看鸿儿,也都快三个月了,见着人会笑、手舞足蹈的,才觉着喜欢得紧,前面总是淡淡的,一日看上一两回就不惦记。”
“你也是么?”周从善惊讶。
“是啊,前头两个月尽是在睡,看她也没什么趣味,慢慢就招人疼了。”
“我还以为是我冷心冷肺……”周从善自嘲一笑,“我瞧着他都比我喜欢孩子。”
这个他自然是说秦王,方盈拉住好友的手,安抚道:“慢慢就好了。还有一件……”她略微沉吟,“我犹豫许久,也没敢写下来。”
“什么?”
方盈看一眼楚音,楚音看向王妃,笑道:“茶怕是冷了,奴婢去提热的来。”
周从善点头,待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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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便看向方盈,等她开口。
“你还记得我说纪六郎送我们夫人走,我觉着挺好么?”
“记得,你说身子没养好。”
“对,你呢?可养好了?”
周从善当时并不知方盈是哪里没养好,现下她一问,顿时懂了。
“我都疑心养不好了。”她皱起眉,“你现下好了么?能同生之前一样么?”
方盈摇头:“是比刚满月时好了,但……”
周从善泄气:“我就知道。”
方盈想说的还不是这个,她继续问:“你月事还没来吧?”
“不会这么快吧?”
“我是满三个月才来的,在此之前,我都极不愿与他同房,”方盈羞得脸都热了,但为了好友不走她的弯路,还是实言相告,“他去问过御医,这等事甚是常见,但极少有人就医,御医也只是推断与月事有关。”
周从善愣了一瞬,才明白过来,“怪不得……”
方盈低声问:“你也是么?”
周从善脸颊有些红,轻点了下头:“我说身子没养好,他倒没勉强。”
方盈接着问:“府中有侍妾?”
“明面上是没有,私底下,我也不想问。”
方盈握住她手,劝道:“下回不妨直说,等月事过了……”
周从善露出烦恼之色:“这样不是更好么?儿子都有了。”
这是负气之言,方盈道:“只有儿子怎么够?你想想历朝历代的皇后,只有子而无宠,能成事么?”
周从善懒懒道:“还皇后呢,至今连个储君都没当上,官家一去五个月,听说在洛阳宫里又收了几个美妾,说不准明年就给他生几个兄弟出来。”
方盈想笑又不敢笑,只能拍一下她手。
周从善还要说,门外传来楚音的声音:“王妃,茶好了。”
“进来吧。”
楚音进来,给两人换了茶,周从善想起来问:“听说你家纪六郎还去了银州?”
“嗯,说党项人兵强马壮。”方盈只说了前半句。
“还说什么了?”
方盈惊讶好友竟对此事好奇,禁不住看她一眼。
“不是我,”周从善道,“他言语中提起来,很好奇纪六郎眼中的定难军是什么模样,要不是没有由头,都想把人找来问问。”
“没有由头,找一个呗,殿下近来不出去巡视了?”
“我问问他,到时候给你送信。”
“好啊。”
两人说定此事,方盈又喝了盏茶,说了些家常闲话,才告辞离去——
作者有话说:试晬,就是抓周
第136章
方盈回到纪府,等纪延朗回来就跟他说了这事,“我想着你应当也很愿意同秦王殿下谈谈,就自作主张,替你答应了。”
纪延朗道:“殿下有这个心是好事,我当然乐意。”说完他自己嘿嘿笑了两声,“二哥说我
恨不得把银州的事,同每个没去过的人都说一遍。”
“你还同谁说了?”
“昨日给岳二哥饯行,他问起来,我就又说了一遍。”
岳青娥的二哥前些日子奉召回京,不日又将出京赴任,昨日纪延寿把舅兄请到家里,邀两个弟弟作陪,设宴为他饯行。
酒宴散后,纪延朗回房,还带回一份岳二哥提前给鸿儿的周岁礼。
方盈笑道:“你准是又说得眉飞色舞,停不下来,二伯才说你的。”
“岳二哥想听啊,他同定难军还打过交道,难免多说几句。”
方盈没有再说,左右招呼打好了,只等周从善那边的消息。
转眼到七月二十九日鸿儿周岁这天,方盈让人在花厅正中摆上大案,案上依常例摆了书卷、笔墨、算盘、鲜花、胭脂、吃食、绣线等物。
等吉时到了,亲友齐聚,方盈才叫立春把周从善送的凤钗放上去。
纪延朗不甘寂寞,特意挑了一柄镶金戴玉的匕首,放到离空当最近之处。
“六郎这是想把女儿当儿子养吗?”
纪延朗循声望去,见说话的是五哥舅兄高思仁,遂笑道:“有何不可?”
高思仁见孩子已抱过来,哈哈一笑,不再多言。
方盈示意乳母把鸿儿放到案上,刚满周岁的小娃儿头一回被这许多人围着,有些胆怯,一被放到案上就叫:“娘娘。”
“鸿儿不怕,你瞧瞧这案上的东西,喜欢什么?”方盈站到旁边,柔声哄她,“拿来给娘。”
鸿儿左看看右看看,先是被华丽的匕首引过去,抓起来看了两眼,还不等她爹高兴,就又丢下,而后一路经过算盘、胭脂,看到凤钗,停了一下,转头告诉她娘:“鸟。”
语音有些含糊,但方盈听懂了,笑着点头:“是凤凰。”
鸿儿不会说,伸手摸了摸,就调转身子直直向着外侧的鲜果爬过去。
方盈失笑,回头看纪延朗,他也正在笑,两人对上目光,他用口型无声说了句:“无妨。”
这时鸿儿忽然说:“果果。”
方盈回头,见鸿儿已经坐定,一手抓了一个红林檎果,朝自己举着,忙绕了半圈过去,接过一个果子。
后面岳青娥立刻说:“看来我们鸿儿是个孝女。”
有女眷附和:“是啊,这么小的娃儿,拿到吃食先想着给娘,真是有孝心。”
话音未落,鸿儿已经把另一个果子送到嘴边啃了一口,旋即被酸得整张小脸都皱在一起。
宾客们都笑起来,方盈觉着差不多了,正想叫乳母把孩子抱下来,鸿儿忽然挪挪屁股,空着的右手摸了枚鸡血石印章出来。
“好好好,是个有福能当家的。”岳青娥娘家嫂嫂出声赞道。
大伙纷纷附和,纪延朗走过来抱起女儿,方盈看那印章不大,怕女儿放进口中,伸手接了过来。
“是二哥找名家刻的。”纪延朗笑道。
方盈点点头,将印章交给立春收着,招呼宾客入席,直到宴席散了,送走宾客,回到房中坐下,才想起那印章,跟立春要过来看时,却见上头刻的是一只展翅飞翔的大雁。
“鸿儿看了,又得说是鸟。”纪延朗笑道。
方盈也笑起来,等周从善打发人来传话时,特意学了鸿儿指着凤钗说鸟的趣事,而纪延朗也在几日后“偶遇”了微服巡视秋收的秦王。
既是偶遇,纪延朗自然原本有自己的事要办——邓荷花与王树去年定亲,邓大婶原想当年冬或是第二年春就让他们完婚,但过了年纪延朗要随驾去西京,来不及办,便跟她们母女说好,今年秋收之后给她们操办婚礼。
上个月他已同邓大婶和王树定了八月二十的吉日,这次是去给邓荷花送嫁妆的。
虽是招上门女婿,纪延朗还是按出嫁的例,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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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新房重新打了一套家具,置办了四时衣裳,方盈还找匠人给邓荷花打了簪钗手钏。
家具前两日已经搬进新房,今日再把细软送去,便只等吉日成婚。
“我同大婶商量过了,中秋那日把她们母女接来,团聚一日,你有什么话,也好清清静静地嘱咐妹妹,成婚那日,你就不用去了。”
毕竟是在庄院里头,纪延朗自己过去都嫌尘土多,到婚礼那日摆宴席,更是人多杂乱,村人不懂规矩,万一有不长眼的冲撞到方盈,大喜的日子还不好计较。
“行。”方盈没有异议。
“你不问我和殿下都谈了什么吗?”
“你们谈的必定都是大事,我问来做什么?”
纪延朗笑道:“什么大事?还是我同你学过的那些,再就是西北回鹘、还有吐蕃那些个部族的乱账。”
说到这儿,他发觉这些方盈确实不怎么爱听,又道:“还说了咱们鸿儿。”
方盈:“不会又……”
纪延朗笑着点头:“不过殿下也不是说要定娃娃亲,他的意思是,你同王妃这般要好,他同我也算投契,等两个孩子大一些,若小皇孙品性尚可,不妨结为秦晋之好。”
“其实我偶尔也想过,虽然孩子还小,但论门第,咱们家也不是高攀不上,对秦王来说,与咱家结亲,比官家那些旧部还要更清爽。”
“清爽……”纪延朗被她的用词逗笑。
“难道我说得不对?”方盈侧头问。
“对对对,很对。”纪延朗笑着强调,“那些人先前没少往卫王那边烧香,秦王自然瞧不上他们。”
他说完,喝了口水,又想起来道:“殿下还说王妃想鸿儿了,改日可能接你和鸿儿过去做客。”
“嗯,上回就说了。”
但马上中秋,方盈估计周从善那里不得空,家里这边各处人情往来,事也挺多的,又有邓荷花要出嫁,“怎么也得下旬了。”
八月下旬,天还不冷,纪延朗点点头,接着说邓家的事。
两人都没想到,还没到下旬,中秋节前官家便昭告天下,立开封尹秦王为皇太子,大赦天下。
方盈听说,且惊且喜:“那他们还住开封府吗?”
“太子殿下仍判开封府,但估计得入住东宫了。”不然怎么都有些名不正言不顺。
方盈听罢,晃晃女儿小手:“那恐怕是见不成了。”
十八日册封大典,祭告天地、谒太庙,算来没剩几日了,小皇孙还那么小,周从善那里必定忙乱,不可能接她们去了。
不过,“这么快就册封,不用提前预备么?”方盈问。
“估计早就让人预备了,只是咱们不知道而已。”纪延朗道,“何况前几年才立过太子,有成例。”
“也对。”
方盈说完,想起昭懿太子,又有些担心好友——真住进东宫,难免触景生情,想起故人,她能转过这个弯么?
怎么想都不放心,第二日方盈还是决定让立春去一趟。
“你就说,往后怕是不能常见,但我心里始终念着王妃和小皇孙,盼她平安康泰,凡事往前看。”
立春复述一遍,方盈点点头,还想说些什么,却实在想不起了,只随便找了件东西作为贺礼,让她带着去了。
临近中秋,府中还有许多事要方盈和岳青娥处置,包括给方家的节礼,今日也要送过去。
自去年回方家给楚音收拾东西至今,方盈统共只在今年正月回去过一次,面对父亲和继母时,也都淡淡的,礼上挑不出错就行。
鸿儿过周岁,她甚至没有请继母去自己院里坐坐,只同别的女眷一般招待,左右方荃每月都会来纪府两回,她们两姐妹不非得赶在这一日说话。
此次送中秋节礼,方盈也没什么特别交代,按惯例说了几句问安的话,就让下人去了。
她心里一直惦记周从善那头,为等立春,甚至都没带鸿儿去花园,只在院子里玩了一会。
好在立春也没去很久,午前就回返纪府。
“太子妃说本想晚些派人来见娘子,没想到奴婢先去了。”
方盈正在打开立春带回的包袱,闻
言一怔,接着叹道:“倒是我忘了,现在该称太子妃了。”
“是,奴婢去了听人回报都称太子妃,便跟着改口了。”
方盈点点头,见包袱里面是一套小衣裳,从衣裙到鞋袜一应俱全。
“太子妃说这套衣裳本想等小娘子去了,当面穿上,试给她看的,现在只能咱们自己试试,不合身再改了。”
方盈将衣裳鞋袜依次看了一回,才发觉底下还有一卷装订好的书册。
立春接着说:“这个册子,太子妃说上回同娘子提过,您一看就明白。”
方盈点头,是周从善增补过的孕中杂记,这个稍后再看也不迟,她更关心的是:“太子妃还说什么了?”
“太子妃说,‘让你们娘子放心,我会好好往前走的,往后进出不便,有事可往周府找翡翠传话。’”
翡翠原是周从善房中侍女,因年纪大一些,在周从善婚前就出嫁了,但仍在周府内院当差。
立春见娘子点了头,接着说:“太子妃还说,官家明年大约要去西京长住,咱们郎君必要随驾的,让娘子早作准备,说不定也要去西京了。”
方盈惊讶:“今年都去了五个月,明年长住……”难道去了就不回来了?这么快就要迁都了吗?
她心神不定,等纪延朗回来,就同他学了这话,他却叹道:“我在营中也听说了。”
第137章
方盈惊讶地问:“真要明年就迁都么?”
纪延朗摇头:“上头说的是‘更戍’,侍卫司马步军大约有一半都要调去洛阳屯驻,我们这几个新骑军营更是全部移驻西京。”
“怪不得太子妃让我也早作准备……”
纪延朗道:“你倒不用急,现下虽然说的是家眷随军,到那边分房分田,但咱们又不与他们相同,今年刚到西京不久,官家就给周国舅和庞相公都赐了府第,依我看,既然定下迁都,总不会少了咱们家的。”
“但你若是移驻西京,不就不能回来了么?”赐府第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呢。
纪延朗笑着握住方盈的手:“等等看嘛,左右我们暂时不动,九月里先调过去的是步军,太子妃也说了我们是随驾,总得明年春吧?”
方盈还想再问,外头忽然传话进来,说二郎回府了。
“我先去见二哥,回来再同你说。”纪延朗揽一揽方盈肩膀,起身出去。
方盈望着窗外思忖半晌,回头叫人时,才发觉立春几个都望着自己,一副想问不敢问的模样。
她先吩咐了晚饭菜单,而后才问立春:“都发什么愣呢?”
“娘子,咱们真得去西京啊?”立春问。
“嗯,郎君都去了,咱们还能一直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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