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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放他手上，

“回吧，不然多不礼貌。”

很懂礼貌的男人此刻很不礼貌地拿着一根肉棍杵在自己身后，热度和硬度都十分惊人，冯岐有些难耐地挪了挪身体，想要稍稍远离那个危险品，于是他男人又很有礼貌地给了他屁股一下。

“你再动试试？”

“……”

冯岐的性欲也不知道是被他打出来的还是磨出来的，这会儿身体又开始发烫，他回头瞪程俨，却不好意思说。程俨以为他在顾忌自己，很好心地强调：

“怎么？我真不介意，你打。你男人是这么小肚鸡肠的人么？！”

混账！他本来是要打回去的！但现下被他这么一拨弄，身下又传来了隐隐约约的痒意！

冯岐泪眼汪汪地回收自己的理智，摁开锁屏，快速找到白一函的来电，拨了过去。白一函不是不知分寸的人，就算在他逼得最紧的时候，也从没在半夜给他打过电话，他担心对方真的有急事。结果直到电话自动断掉，白一函也没接。

两人对视了一眼，程俨原本上下其手的小心思也歇了，眉头微皱，让冯岐再打一次。

这次的等待音也响了很久，但好歹是接了。

冯岐刚想开口，那头却传来一阵乒乒乓乓的响动，听起来像是玻璃相互击打碰撞的声音，之后又没了声响。背景音是令人放松的爵士歌曲，冯岐猜测他在外头，有些着急，

“喂？白一函？听得到我说话吗？”

这好像是他第一次称呼白一函的名字。连名带姓，很自然就叫出来了。不生分，也不熟稔，怅然若失的感觉。

但对面的反应没有给他太多回味感受的时间，白一函有些滞顿的声音，就算隔着话筒也能轻易辨识，这应该是喝醉了。

“……你在喝酒？”

白一函刚回国，也没听说过B市有他的亲戚，难不成还是新认识的朋友吗？

“小歧……嗨……嗝，我，我……”

白一函一副完全迷瞪的状态，话都说不完整，冯岐这就有些急了，他不知道地址，想去把人接回来都没办法，问了好几次，对面已经醉得无法回答他的问题。

幸好旁边有个好心地人把他电话拿过来，说了酒吧的地址，冯岐道谢之后把电话挂了，一查发现正好在白一函的家附近。

冯岐撑起身子撩衣服，错误预估了自己身体的柔韧性，酸痛感让他忍不住嘶了一声，程俨立马把他给扥回床上，

“安生呆着！我去找人。”

“我也去！”

冯岐想要起身，谁知姿势不对，又把自己的老腰抻着了，疼得龇牙咧嘴。程俨边穿衣服边皱眉：

“行了，你这样子坐副驾都够呛，你怕我趁机揍他还是干嘛？”

冯岐抓起枕头就扔他：

“我这样子谁闹出来的！”

程俨抬手就把枕头挡下了，笑得恶劣又讨打，凑过去亲他，

“我。我的错，现在这不是采取措施补救错误么，冯老师给个机会？”

“你别瞎叫！”

同行相互称老师也就算了，程俨这么叫他，冯岐总不由自主地想到一些奇奇怪怪的情景里去。

“那叫什么？”

程俨笑吟吟的看他，冯岐被他看得全身发热，脑子里开始联想到一些情侣间常用的称谓，竟开始害羞。

程俨觉得他可爱极了，但再继续逗他今晚就别想出这房门了。程总对自己的自制力有十分清晰的认知，当断则断，趁着拿裤子的功夫退出去三米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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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有我能穿的裤子吗？”

程俨皱着眉看着那条因随意丢弃而已经产生些许褶皱的西装裤，一万个不想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