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130(1 / 2)
<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他的冒牌娘子》 120-130(第1/17页)
第121章 怀孕4
白今安一眼认出刺向他的黑衣人,那不正是大理寺少卿谢无痕么!
在梁国蛰伏的这些年,他自是早已将朝中重臣摸得清清楚楚。
他仓皇后退,躲过了刺过来的长剑,但对方剑气凌厉,招招索命,以致逼得他步步后退,全无章法。
他向来自诩武艺高强,但今日在这个年轻人面前竟是毫无还手之力,只能守,不能攻。
好汉不吃眼前亏,他转身往洞外逃。
谢无痕则紧紧咬在他身后。
二人一追一逃,从洞内打到了洞外。
白今安一边抵挡一边大呼:“少卿大人,老朽对你并无恶意。”
又说:“老朽惩治的这位姑娘并非什么李家嫡女,她不过是个塑骨而成的冒牌货,少卿大人当知自己娶错了人吧?”
谢无痕咬紧牙关,飞身一转,锋利的剑刃以闪电之速刺向白今安的脖颈,所幸白今安闪身避开,否则早已被刺破喉管。
他惊魂未定,道一声:“少卿大人好剑法。”
谢无痕冷着脸,再次挥出一剑。
这次白今安躲闪不及,竟被硬生生削去头冠,白发如瀑泄下,瞬间盖住了他大半张脸庞。
二人立于相邻的两棵树枝上,沉沉对望。
白今安气喘吁吁,眸中净是劫后余生的惊惧,“老朽与少卿大人无怨无仇,少卿大人何必下此死手?”
谢无痕冷笑:“就凭你会塑骨、就凭你将自己的面容塑成当今皇上的模样,本官便可将你绞杀千百次。”
白今安假装糊涂:“老朽听不懂少卿大人在说什么。”
谢无痕的语气愈发森冷:“实不相瞒,本官能如此顺利地找到你,还多亏了你的双胞弟弟白今福呢。”
白今安一听“白今福”的名字,兀地顿住,随即再次转身奔逃。
这个大理寺少卿能找到白今福,意味着他已掌握了自己的老底,此时不逃还待何时?
谢无痕哪会让他轻易逃跑,也提剑飞速追出去。
白今安本就年纪大了,加之先前与方亦成打斗过一场,再遇上像谢无痕这样强劲的对手,俨然连逃跑都有些力不从心了,不过片刻便被谢无痕追上。
两人悬空打斗了几个回合。
谢无痕趁着对方一个疏漏,猛的挥剑砍过去,硬生生砍掉了白今安一条胳膊。
白今安一声痛呼,随着那条离身的断臂一道坠下了山涧,消失不见了。
谢无痕往下瞥了一眼,山涧一片寂静,且面积巨大深不见底,他只得先纵身飞回了融洞。
在到达融洞门口时,他蓦地止步。
刚刚在洞内打斗时他已瞧得分明,晕倒在地的女子正是苏荷。
亦是他的和和。
倘若她此时醒来,他要如何面对她呢?
他驻足片刻,握了握拳,终是提步走了进去。
所幸晕迷的苏荷并未醒来,另外二人也未醒来。
他又为自己的庆幸感觉到内疚、不安。
他想,只要她能平安,他仍是希望她能早点醒来的。
此时洞内的氛围莫名有些凝重。
吴生虽不认得晕迷的男人,却是认得晕迷的少夫人和张秀花。
他一时有些疑惑,他们不是在寻找公主么,怎的找到了少夫人?
迟疑间,他突然灵光一闪,莫非少夫人就是公主?公主就是少夫人?
想到此,他猛然一顿,好似之前所有的怀疑与不解都在瞬息之间打通了、顺畅了。
怪不得他们在追查公主时屡屡发现少夫人的可疑,甚至在清水河南岸时明明都已抓住了少夫人,却偏偏因她是少夫人这一重身份而将疑点尽数卸去。
也就是说,当朝公主冒名顶替李姝丽嫁进了谢家,然后借着少卿夫人这一身份顺利报完仇,继而再让真正的李姝丽归位,最后公主逃之夭夭了?
吴生只觉石破天惊。
怪不得头儿这段时日这般痛苦,怪不得头儿从宫里回来后还借酒浇愁,还问自己他是不是很无能。
原来他们要找的人一直就在谢家,就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
这个捅破天的真相如何让人承受得了?
即便是他,也难以承受啊!
吴生一时心绪难平,惶惶不安地问“头儿呢”。
他要亲口问一问头儿,这一切是不是真的。
就在这时谢无痕走了进来。
吴生大步迎上去:“头儿……少夫人……少夫人是不是公主?”
谢无痕没理会他,面无表情地擦过他身侧,弯腰将昏迷的苏荷抱了起来,安置在了单孔融洞的软
榻上。
随即吩咐:“将另外两人安置到旁边的融洞去吧。”
又吩咐:“白今安已被我削去一条胳膊,掉到了洞外的山涧中,你派人去山涧搜一搜,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吴生像没长耳朵,自顾自地指着软榻上的苏荷:“头儿,少夫人她……是不是……”
谢无痕厉声打断他:“我说过,这个世界已没有了少夫人。”
又说:“速速带人去找白今安。”
吴生的耳朵这才堪堪归位,喃喃应“是”,转身去搜白今安了。
融洞内只剩了他和她。她在昏迷,他在看她。
她的样子像是在熟睡,而他对她熟睡时的样子最是熟悉。
以前他每日去上值时,都会看到她慵懒地在被窝里睡觉,他也总会在她额上留下一吻,吻得极轻,生怕吵醒了她。
但今日,他不能再吻她了。
她不再是谢家少夫人,她是尊贵的公主。
他没有资格,甚至也没有合适的身份去吻她了。
此刻他唯有放纵自己默默地看着她,默默地记住这张他思念了许久的脸。
但除这张脸之外,她现有的一切都很陌生。
她头上简单的发髻、她身上粗布的夹袄,以及洞内入目可见的她的一应衣物及生活用具等,都是此前他未见过的。
皆很简陋,皆是粗糙。
他想,这应是她离开后重新置办的吧?她特意将自己装扮成村姑,就是为了让自己远离曾经的生活么?
他想,她就那么不喜欢曾经的生活么,甚至不喜欢曾经的他?
他想,他真的给她制造了许多压力,她在杀人,他在追捕;她步步为营,他却步步紧逼。
他甚至还想到了她杀周元泽的那夜,竟从三楼的窗口跳下去,竟还藏身于后街那个巨大的仓库里。那一夜,他定吓坏了她吧?
她擅毒,故尔能顺利毒倒吴生顺利逃脱,故尔在张倩儿给母亲下毒时她能一眼辩出那是洋金花粉。
想到此,他不禁又开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https:" >
</div><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他的冒牌娘子》 120-130(第2/17页)
始懊悔自己的愚蠢。
一切的一切,皆源自他的大意与愚蠢。
他眼眶泛红,对着昏迷的她喃喃自语:“你不是很厉害么,怎的也落到了今日这步田地?”
又说:“你向来在我面前装柔顺、装体面,不成想也有这般狼狈的时候。”
他叹了口气,小心翼翼将她扶着坐起来,自个儿也撩起衣摆坐到了她身后,继而以双掌撑住她的后背,为她输入真气护体。
就在谢无痕为苏荷输入真气时,落入山涧的白今安也正顺着山涧的河流左冲右撞,急速往前飘出去。
他幸运地躲过大理寺差役的搜索,在一处避静的河湾上了岸。
失了一臂,血流如注,他疼痛难忍,几乎无法站立,只得扒在草滩上喘气。
他不只身上痛,心里更痛。
短短一日,他不只没了孙儿,还失了胳膊,不只多年谋划付之东流,且往后再无法塑骨、再无法使出枯骨掌了。
他一时悲愤难当,老泪纵横。
正当他孤立无援之时,两名身着劲装的暗卫突然出现。
其中一名暗卫问:“你可是白今安?”
白今安瞥了他们两眼,起先还心有防备,后一想,身处绝境也没啥好防的了,于是吃力地点头:“老朽……正是。”
暗卫亮出身份:“我们是长乐殿的人。”
白今安心头一松:“淑妃娘娘……原来是淑妃娘娘,老朽有救了。”
另一名暗卫警惕地觑了眼白今安的断臂,将同伴拉到一边,低语道:“此人已去失去一条胳膊,怕是带回去也不顶事了。”
这名暗卫回:“先带回去再说,若是不顶事,届时杀了也不迟。”
两人对视一眼,双双点头。
随即两名暗卫替白今安简单包扎了伤口,架着他逃离了夫子山。
吴生带着一众人等在山涧搜了一大圈,仍没发现白今安的踪迹。
见暮色将至,他只得无功而返,“头儿,依小人猜测,那白今安八成是逃走了。”
谢无痕坐在融洞外的岩石上,抬眸看向阴沉沉的天幕:“他失了一条胳膊,估计也使不出什么塑骨功了,如此,也便掀不起多大浪头了,任他去吧。”
吴生又问:“少……”他立即改口:“公主还没醒么?”
他答:“没。”
“不会有什么妨碍么?”
他答:“无碍,不过是被白今安的掌风所惊,我已给她输入了真气护体。”
吴生试着提醒:“那边融洞的男子似乎伤得很重,咱们要不要将他送到山下去治一治,就怕万一死了……公主面前不好交代。”
谢无痕兀地冷了面色,沉声回:“他的死活跟公主何干,跟咱们何干?”
末了才道一句:“他也不过是皮外伤,并无性命之忧。”
吴生点头应了声“是”。
苏荷在当日夜间苏醒过来。
那时吴生正在洞外值守,见她醒来面色一喜,顿了顿,却不知唤什么才好,少夫人唤不出口,公主也唤不出口。
他只得道一句:“您醒了就好。”随即转身去禀报主子。
苏荷在见到吴生的那一刻也顿了顿,只觉天塌了。
那一刻,她宁可死在白今安的掌下,也不宁可面对谢无痕。
她感受到了自己的怯懦,也感受到了自己的惧怕。
她明明连死都不怕,又在害怕谢无痕什么呢,她说不清。
此时谢无痕听到吴生的禀报也是兀地一顿。
他正靠在融洞的那扇石门上,神色也有些恍惚。
吴生问:“头儿,您不去见见……公主么?”
他沉默片刻,哑声回:“好,我这就去见。”
第122章 怀孕5
当谢无痕走进融洞时,苏荷正欲披衣下榻。
她刚起身,便一眼望见走进来的谢无痕。
目光相接的瞬间,二人皆怔在原地。
融洞内只燃了一盏烛,光线昏暗。
昏暗的光线落在二人脸上,令二人的面色皆有些失真、有些飘忽,犹若置身于一场梦境中,恍惚而迷离。
他们已有数月不见。
这数月里,她饱尝逃亡之苦,他却饱尝寻找之苦。
她与他曾是夫妻,共同经历过一段时光,拥有过一段看似甜蜜的记忆,但在这段记忆里,她有着太多的搪塞与虚伪,他有着太多的大意与愚蠢,以至于这段记忆也成为了某种不真实的梦境,如气泡般脆弱而虚幻,碰触不得、提及不得。
以至于当此刻骤然相见,他们皆不知该如何交流、如何开口——不知该如何说出这第一句话来。
二人就那般沉默对望了片刻。
片刻后谢无痕突然屈身跪地,道了声:“臣拜见公主。”
这一拜,恍如一把利斧,将他与她的过往狠狠劈开。
这一拜,亦如一声惊雷,将她的清醒与理智也狠狠霹开。
她看着跪地的男人,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这是……”她一头雾水。
谢无痕却自顾自说下去:“公主的娘亲多福娘娘曾是皇上的心悦之人,当年皇上本欲南巡归来后立多福娘娘为妃,不成想,多福娘娘却在皇上南巡期间突然离宫,自此消失不见,皇上寻找娘娘多年,终于在数日前获知了娘娘的情况,并因此寻到了公主。”
苏荷觉得这简直是天方夜谭。
她不过是个出生在后宅的奴仆,何时又成了公主了?
她有些尴尬、有些无措,更有些无奈。
她不知谢无痕这是要唱哪一出,更不知他是否已调查清楚了她的过往。
苏荷喃喃回:“要不你还是先起来吧。”
又说:“你这……定是弄错了。”
她以前称他为“夫君”,现在是“你”,除了“你”,她找不到适当的称谓来称呼他。
谢无痕依言站起身来,透过烛火看了她一眼,随即收回目光。
苏荷也同时扭头,避开了他的目光。
洞中的氛围透着陌生与疏离,还透着几许尴尬与别扭。
谢无痕垂首,沉声回:“臣已调查了数月,确定没有弄错。”
苏荷在洞内走了几步,背朝他:“你现在当知晓……贫妾并非什么李家嫡女。”
这句话犹如一个引子,突然掀开了他们的过往。
当日她不就是以李家嫡女的身份嫁给他的么!
他看着她瘦弱的背影,暗暗握拳,“嗯”了一声。
她抿了抿唇角,似下定决心:“贫妾不过是李家后宅的一名奴仆,贫妾的娘亲也不叫多福,而是叫苏雪儿。”
谢无痕回:“苏雪儿是娘娘在宫外时的名字。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https:" >
</div><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他的冒牌娘子》 120-130(第3/17页)
”
苏荷又说:“贫妾的爹爹叫德顺,不过是一名伺候茶水的奴仆……贫妾身份卑微,哪能攀扯到当今皇上……”
谢无痕又答:“德顺乃是淑妃身边的太监,名叫顺子,也是助娘娘逃离皇宫之人。”
苏荷兀地沉默了。
她似乎是相信了,又似乎是不敢相信。
她想到自己为何是姓“苏”而不姓“德”了,原来爹爹不过是宫中内侍。
她又想到他之前确实在替皇上办差,在找什么娘娘,还想到他曾坦承过在抓一名杀人的女子。
莫非那时他就知晓所谓的公主在杀人?
莫非他早就识破了她的身份?
而她却对自己的来历一无所知,却一直以为他要取她性命。
她一时感觉到狼狈不堪,感觉到无地自容!
她沉默时,他仍看着她的背影,看着她随着呼吸悄然颤动的双肩。
他深知真相是残酷的,他不就艰难地接受了她欺骗他的真相么。
但眼下看着她这般心绪难平,他蓦地又有些心疼。
苏
荷突然哑声问:“娘亲她……为何要逃离皇宫?”
谢无痕答:“圣眷太浓,招致旁人嫉恨。”
苏荷突然转过身来,面色紧绷地盯着他,郑重问:“谢大人今日之言,何以为凭?”
这一声“谢大人”,就像在他本就千疮百孔的心上插了一刀。
也好,君是君,臣是臣,往后他与她之间,便是君臣有别。
他垂首,答非所问:“当年多福娘娘与那名叫顺子的太监逃离皇宫后,不幸落到人伢子手里,经人伢子转卖,进入到杜家后宅为奴,多福娘娘正是在杜家后宅诞下了公主。”
他一眨不眨地盯着她,句句铿锵,犹如撕开血肉一般撕开当年真相:“但在公主长至七岁那年,多福娘娘被周元泽强占,顺子不甘娘娘受辱奋起反抗,不幸被周元泽杖杀,娘娘为了给顺子申冤,又不幸被判官刘达忠所杀,关于八年前的桩桩件件,臣俱已调查得清清楚楚,除了缺少确凿的物证,杜家柳氏及茶师曾艺道的证词皆可为凭。”
苏荷身子一软,踉跄了一下。
他本能地上前一把扶住她的腰身,就如同之前他每回揽住她那样,熟悉的体香扑面而来,令他恍然间好以又回到了从前。
时间有片刻的停滞。
片刻后她轻轻推开了他,她说:“多谢大人了。”
又说:“大人好本事。”
她脑中浮现出宫宴那日面圣时的情景,那个长得颇像白今安的皇帝,竟然就是她的爹爹。
她有些难受、有些反应不及,还有些心疼从前的爹爹德顺。
他失落地收回了手臂,垂首答:“这一切都是臣该做的。”
她却落下泪来,哽咽不语。
他本能地想要为她拭泪,手伸到半空却又收了回来。
他说:“公主别难过。”
苏荷摇头,喃喃回:“贫妾……不是为自己难过。”
她是为娘亲和德顺难过,为他们所经历的那些磨难难过。
她说:“大人能否让贫妾一个人静静。”
他低声应“好”。
又说:“公主往后……不用在臣面前自称贫妾。”
她也应了声“好”。
他关切地看了她一眼,这才转身走出融洞。
洞内静下来,好似连闪烁的烛火也变得黯淡。
苏荷一个人坐在榻上,静静地想了许多事,从她出生到一路走来的种种,悉数在脑中想了一遍。
直至过了戌时,她才走出融洞。
谢无痕正守在洞门口,见她出来,忙上前问:“公主可是有事?”
苏荷环视一眼融洞的大厅,问:“不知道姑姑怎样了?”
谢无痕答:“她被白今安的掌风所伤,一直在晕迷,但臣已给她服用丹药,暂无性命之忧。”
苏荷松了口气:“那就好。”
兀地又问:“那个白今安呢?”
他答:“跑了,但已被臣削去了半边胳膊。”
苏荷心头一沉,蓦地有些茫然。
白今安跑了,那谁来解她体内的噬心花之毒呢?
莫非在生下腹中孩子后,她注定要毒发身亡?
罢了,眼下也顾不得这许多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她又问:“白今安死去的孙儿呢?”
谢无痕又答:“臣已让吴生将其葬在了山腰处。”
二人之间她问他答,一板一眼。
但他言辞清晰,干净利落,悉数将她所忧之事安顿妥当。
这便是他身为朝臣时的模样吧,亦是她之前从未见过的模样。
怪不得他在御前得宠,谁不喜欢一个行事妥贴的人呢。
苏荷道了声“多谢”。
犹豫片刻后,再次喃喃开口:“那位方公子的伤势……无碍吧?”
问到方亦成时她有些心虚,她知道他小心眼儿,以前还怀疑她与曾艺道呢,如今他应该不会乱想了吧?
毕竟事过境迁,物是人非。
听到“方公子”三个字时,他却兀地在袖间握紧了拳,原来那个男人姓“方”,他甚至不知道她与那个男人是老早就相识,还是在她离开他之后才相识。
但他面上不显,垂首回:“那位公子不过是皮外伤,亦无性命之忧,公主请放心。”又说:“时辰不早了,公主还是早些歇息吧。”
苏荷应了声“好”,转身走进了融洞。
他看着她的背影片刻,也转身继续守在了洞口。
子时吴生来了,“头儿,让小人来守吧,您去那石床上睡一会儿。”
他拒得干脆:“不用了。”
吴生劝:“头儿这些时日劳心费神,如今大局已定,当好生歇息才是。”
他有些不耐烦:“说了不用便不用。”
末了又问:“那个男人的情形如何?”
吴生一开始没听懂:“哪个男人?”
他愈发不耐烦:“那边融洞的那个男人。”
吴生这才反应过来:“哦,他呀,无大碍,今日夜间还苏醒了片刻,后来又晕过去了,估计过几日就能好个大概了。”
他思量片刻,沉声吩咐:“回京后查一查此人的底细。”
吴生不解:“此人怎么了?”
他语气森冷:“我让你查,你便查。”
吴生看着主子那刀枪不入的面色,兀地反应过来:“头儿这是怀疑他与少……”立即改口:“与公主有什么……”
他厉声打断:“闭嘴。”
吴生乖乖捂住自己的嘴巴,闭了嘴。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https:" >
</div><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他的冒牌娘子》 120-130(第4/17页)
随后他瞟了眼苏荷就寝的融洞,压低声音,试探着开口:“关于头儿与公主的关系,小人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谢无痕斜睨他一眼,没吭声。
吴生自然知道头儿不吭声的意思就是让他继续说下去,“小人以为,不管公主是李家嫡女也好,是当朝公主也罢,她是头儿妻子这件事乃是铁板上钉钉,就连皇上也否认不了,毕竟这桩亲事当初还是皇上下旨赐婚呢。”
他怔怔盯着洞壁上闪烁的火把:“眼下公主已非李家嫡女,这桩亲事作不得数了。”
吴生不服:“那头儿就将公主再娶一次呗,皇上定然也不会反对的,毕竟头儿乃是皇上最信任之人。”
“公主不一定会同意。”
“那头儿就想办法让公主同意。”
他顿了顿,眼睫翕动,不知是听进去了,还是没听进去。
第123章 怀孕6
吴生继续苦口婆心:“不管成不成,头儿好歹也要试一试吧,万一公主心里……还有您呢?”
谢无痕沉默良久,最后却答非所问:“你先歇息去吧,这儿由我守着。”
“头儿……”
“你勿再多言,去歇息便是。”
吴生讨了个没趣,只得转身去歇息了。
谢无痕回眸看了眼身后的融洞,此时洞内烛火已熄,她应该也歇息了吧,她心里究竟是如何想的呢?
他靠着洞壁坐下来,心头一时复杂难言。
他和她之间,隔着太多的事、太多的人,以及太多莫可名状的感受,他和她之间,真的还有可能吗?
他患得患失,没有答案。
此时洞内的苏荷并未睡着,许多事堵在心里,令她辗转反侧。
她的身世、她腹中的孩子、她体内的噬心花之毒,以及她与谢无痕的关系,桩桩件件,皆令人忧心。
未来就如这茫茫黑夜,没有方向,亦看不清来路。
也不知胡思乱想了多久,她好不容易睡了一觉。
醒来时已是次日的辰时。
刚洗漱完毕,便见吴生提着早膳入得洞来,面上带着笑,语气里带着小心翼翼,“这是头儿吩咐小的们给公主备的早膳。”
又说:“这道鱼丸是头儿通宵没睡在这附近的暗河里捕的鱼现做的,虽小的们手艺不咋样,但胜在新鲜。”
苏荷客气地道了声谢,又说了句:“辛苦他了。”
吴生立即顺着杆子往上爬:“头儿可不只是捕鱼辛苦,这些时日他为了寻找公主当真是不眠不休呕心沥血,您看对比先前他都消瘦了许多……”
“用完膳我还得去白辰的墓前祭拜。”苏荷突然打断他。
话引跳得太快,吴生有些反应不及,哽了哽,片刻后才回:“白今安将公主害成这样,公主何故还要去祭拜他那孙儿?”
苏荷沉声答:“白辰乃是因我而死。”
吴生“哦”了一声,不再言语了。
片刻后才说:“那小子的坟就在融洞后的山腰处,距此不远。”
苏荷也“哦”了一声,也不再言语了。
用完早膳已是巳时。
洞外寒风凛冽天色阴沉,好似大雪将至。
苏荷忆起去岁来夫子山时也是这样的寒冬,也是时近年关。
一年过去,山仍是那座山,但人已非旧时人。
她拒绝了侍卫的跟随,只身前往融洞后的山腰处。
才行至数丈远,便见方亦成迎上来。
他缩着肩,面色苍白,迈出的步子也不似先前稳健,他将她从头打量到脚,大舒一口气:“看到姑娘安然无恙,我便放心了。”
她心有戚戚焉:“方公子伤得比我重,当卧床休养才是。”
方亦成虚弱地笑了笑:“我无碍,可与姑娘一起去祭拜白辰。”
苏荷顺了他的意,与他并肩走在了山道上。
她边走边问:“我的身世……方公子可知晓了?”
方亦成“嗯”了一声,“听守在这四周的侍卫私下说起过。”
她又问:“你不吃惊?”
方亦成看向冷风中荒芜的山林,轻舒一口气:“姑娘本就与众不同,无论姑娘身上发生任何事,我也不会吃惊;无论姑娘真实身份是什么,在我心里,姑娘也仍是我初遇时的那个姑娘。”
苏荷笑了笑:“方公子倒是通达。”
方亦成也微微一笑:“多谢姑娘夸赞。”
又感慨到:“转眼就是一年了。”
他忆起第一次带她来夫子山时她在雪地里跌跌撞撞行走时的模样。
她亦感慨:“是啊,又是一年了。”
其中的艰辛不易酸甜苦辣唯有自己最是清楚。
此时吴生正在洞外屁颠屁颠地寻找主子。
转了一大圈,他总算在一处暗河的弯道见到了谢无痕,“这大冬天的头儿咋跑到暗河洗冷水澡,就不怕着凉么?”
谢无痕已洗完,边更衣边回:“无碍,不会着凉。”
又问:“你着急忙慌的,究竟发生了何事?”
吴生喘了口气:“也不是什么大事,但也够让人闹心的。”
谢无痕已系好腰带,沉沉盯着他:“何事?”
吴生耷下眉眼:“就是公主用完早膳后便去白今安那孙儿墓前祭拜了,且那个姓方的也跟着一道去了。”
他一顿:“姓方的竟能痊愈这么快?都能下地行走了?”
吴生忍不住“呸”了一声:“他这是在强撑,这是在故意与公主套近乎,还以为别人看不出来呢。”
末了忍不住敦促:“头儿,您可要想个法子把那姓方的给比下去。”
谢无痕越听越气,拿起长剑转身往回走,边走边说:“我无须与他比。”
吴生哈着腰跟在他身侧:“可万一……万一公主想与他成亲呢?”
谢无痕离言一顿,止步,片刻后继续往前走。
吴生恨铁不成钢,在他身后嚷着:“头儿,您究竟怎么想的嘛?”
谢无痕头也未回,径直消失在一块巨大的岩石后。
吴生不甘心地长叹一口气,急步跟了上去。
谢无痕径直回到了融洞内,坐在洞内的石凳上怔怔发愣,也不知他在想些什么。
吴生纠缠不休:“头儿,您与少……”立即改口:“你与公主有之前的感情基础,定比那姓方的有胜算。”
谢无痕转过身去,不理他。
吴生也转了个身,转到了主子的另一边:“头儿,您若不去试一试,还打算让自己痛苦到何时?”
谢无痕沉默了片刻,终于起身。
他去旁边的箱拢里拿出一个包袱,一层层打开包袱皮,里面是一件狐裘披风。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https:" >
</div><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他的冒牌娘子》 120-130(第5/17页)
这件狐裘披风乃是上次他带她参加宫宴时皇上赏的,但即便是皇上赏的,她离开谢家时也未曾带走。
如今他来接她,便特意带上了这件披风。
只因在这件披风里,藏着皇上的父爱,亦藏着他与她的曾经。
他将披风挂上手臂,沉声吩咐:“走,去白辰的墓地接公主回来。”
吴生面色一喜,大声应“是”。
随后主仆二人前后脚出了融洞,径直去往山腰处的白辰的墓地。
白辰被葬于山腰的一处平地上。
坟冢背靠山体,山体旁还有暗河潺潺流淌,可谓是地理位置绝佳。
站在坟冢前远眺,还可望见对面连绵起伏的山峦。
苏荷在坟冢前燃上香蜡,喃喃低语:“白辰,别回头,一路走好。”
又说:“你阿翁自有他的下场,你无须牵挂。”
方亦成也燃上一柱香,插在了坟前:“你姐姐说得没错,往后你无须牵挂,且好好安息。”
苏荷站在风里,眺望远方:“方公子相信来世吗?”
方亦成答:“谈不上信不信,只希望死者已矣,生者节哀。”他说完关切地看了她一眼。
正是这一眼,他的眼角余光蓦地瞥见正朝这边行来的谢无痕。
他面色骤冷,继而故作亲密地抬手伸向苏荷的发间。
苏荷本能地后退了一步。
他却跟着上前,靠近她,在她发间取下了一枚枯叶。
他温和地笑了笑:“只怪风太大了,吹得叶片乱飞。”
苏荷也笑了笑,道了声:“多谢方公子。”
这一幕正巧被赶来的谢无痕与吴生看在眼里。
吴生气不过,“这屌毛竟还敢对公主动手动脚,老子现在便去教训教训他。”他说着就要上前与方亦成理论。
谢无痕却一把拉住了他。
“头儿?”
谢无痕一张脸比冰还冷,沉声回:“不急于这一时。”
吴生不甘心地喘了口气。
二人停在了离坟冢不远的一棵松树下。
此时的苏荷并未发现那主仆二人。
方亦成也假装没发现他们。
他甚至再次抬手去帮苏荷整理被枯叶弄乱的发髻。
苏荷没拒绝他的好意,却也觉得他今日与以往不同:“方公子怎的变得这般体恤入微了?”
方亦成仍是笑了笑:“我与你已相识一年有余,见证了你一路走来的诸多不易,故尔对你自是与对旁人不同。”
不待苏荷回应,他又说:“何况你如今怀有身孕,我自也该对你多几分体恤。”他故意不称她“姑娘”,直接称了“你”,说完还伸臂虚虚去揽她的肩。
苏荷尴尬地躲开了他的手臂,道一声:“多谢了。”
谢无痕可没看到她的尴尬,他只听到了那句“怀有身孕”。
犹如石破天惊,让他瞬间回不过神,瞬间心如刀绞。
这些时日他承受了太多打击,一波接一波的打击,但唯有此刻,唯有在得知她“怀有身孕”时的打击来得更肝肠寸断、更万箭穿心。
吴生也傻了眼:“公主离开不到两月,就怀孕了?是谁……谁的孩子,莫非是这个姓方的?”
又说:“他们竟……相识一年有余,比头儿认识得还久呢。”
谢无痕兀地将那
件狐裘披风甩手塞给吴生,转身阔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