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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0-14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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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 进宫3

皇帝的步辇后还跟着皇后、淑妃、二皇子、五皇子,以及另外两宫妃嫔。

但只有皇帝坐了步辇。

且那步辇与寻常步辇不同,那步辇四周围着帷幔,帷幔上还绣着金丝龙纹,显然是早就备好的,显然是为了遮挡众人的视线。

也很显然,步辇里坐着的是白今安。

有百姓在小声问:“皇帝竟坐着步辇,莫非真是龙体有恙?”

另一人也问:“步辇上还挡了一层布呢,莫非还毁了面相?”

旁边的人善意提醒:“你们且慎言,小心掉脑袋。”

议论声霎时小了下去。

城楼下几位重臣率先跪地,朝着城楼上的皇帝高呼万岁。

众臣及百姓也跟着齐刷刷跪地,山呼皇帝万万岁、娘娘千千岁。

谢无痕与苏荷自然也夹杂在百姓之中,跟着高呼。

一时间朝拜声响彻云霄,气势震天。

待朝拜声止息,皇帝依然未从步辇里走出来,而是隔着帷幔对着众人道了声:“各位都平身吧。”

那声音浑厚低沉,隐隐透着疲惫。

城楼下的众人这才纷纷从地上起身。

皇后走上前来,于城楼的栏杆处俯视众人,层层叠叠宫装之下,她看似风姿绰约、母仪天下,“今日乃我大梁国除旧迎新吐故纳新的日子,皇上虽龙体有恙,却仍是兴致不减,正所谓瑞雪兆丰年,愿来年皇上龙体康健、梁国国泰民安。”

城楼下众人跟着齐呼:“愿来年皇上龙体康健,梁国国泰民安。”

皇帝没吱声,他坐在步辇里一动未动。

透过薄薄的帷幔,仍可望见他身着衮冕、头戴通天冠,甚至连两边的胳膊也是齐全的。

苏荷有些疑惑:“他当真失了半边胳膊?”

谢无痕答非所问:“放心,他现下戴的是假肢。”

“如此,他怎能瞒过皇后?”

“听闻他这些时日从未到过坤宁宫,一直由淑妃侍疾。”

苏荷又问:“大人觉得何时出来认亲合适?”

谢无痕答:“待他们给城楼下这些百姓撒了赏钱再说。”

果然,不过片刻,淑妃也走上前来,大声宣布:“人到财到,皇上要给各位发赏钱啦,愿各位财运享通、金玉满堂。”

底下众人一阵鼓掌欢呼。

随即便有太监提着钱袋子往楼下肆意挥撒碎银。

一时间,银钱如雨,密密麻麻,城楼下众人不管是朝臣还是百姓,皆跳着脚伸着胳膊疯抢,熙熙攘攘,你追我赶,好不热闹。

当众人在午门争抢赏钱时,慈济院里昏迷多日的张秀花再次颤了颤手指,随即整只手都跟着挪动了一下,从她身侧挪到了床沿上。

那时春兰正在给她擦身,兀地见到她挪动的手,面色一振,急忙唤了声:“姑姑?”

床上的张秀花没反应。

春兰有些激动:“姑姑,你刚刚是不是动了,你是不是要醒过来了?”她边说边推张秀花的肩:“姑姑,你醒醒,姑姑……”

张秀花眼睫颤动,竟真的慢悠悠打开了眼眸。

线有些刺眼,她半眯半睁,神思恍惚。

春兰满面惊喜,急忙朝屋外喊着:“快来人啊,姑姑醒啦。”

赵富距这间屋子最近,最先赶过来。

他亦是百感交集:“没想到竟在除夕日醒来,当真是有福之人,有福之人啦。”

又说:“若公主知道你醒了,还不知会高兴成啥样呢。”

张秀花听到“公主”二字时,眉头微微蹙起:“公……公主?”

她仍是有些反应不及,仍是有些木讷。

赵富笑着答:“是啊,你还不知道吧,你家小姐是皇上与多福娘娘的孩子,是公主呢。”

春兰忍不住泪湿眼眶,哽咽道:“今日小姐已去午门认亲,若事情顺利,咱们或许就要陪着小姐住到宫里去了,但若事情不顺利,就怕是……”后面的话她没敢再说下去。

若是不顺利,皇帝随便动个念头,怕是都会要了小姐的性命。

床上的张秀花喘了口气,神思总算清明了一些。

她喃喃问:“啥叫……不顺利?”

春兰只顾着摇头,一时也说不清。

赵富叹了口气,语带关切:“眼下宫里情况复杂,谁也说不清会发生什么,你也勿要多问,先养好自个儿的身子再说。”

张秀花沉默了半晌,总算将自己昏迷前的事以及他们刚刚的言语一一消化,“春兰,我想起来。”她沉声开口。

春兰劝她:“外头冰天雪地的,姑姑又刚刚醒来,身子还弱得很,不如再在床上养几日再说。”

张秀花咬牙用手肘支了支身子,但她躺了太久,那胳膊竟是全无力道,刚支起半边身边又兀地跌回到床上。

她哑声道:“春兰,我得去午门找小姐……”

此时午门前的碎银撒了一刻钟方才止息。

有些收获颇丰的甚至抢了两大袋银子,这些银子足够寻常百姓家过活大半年了。

新年新气象,谁人不是喜气洋洋。

撒完赏钱,接下来便该由乐坊献舞了。

每年大朝会,乐坊皆会为朝臣及百姓们在午门前舞上几曲,尤其以《霓裳羽衣舞》最为著名。

淑妃见到众人喜气洋洋,自也是笑意盈盈。

她正欲再次宣布乐坊献舞,但还未来得及开口,忽见城楼下一男子正领着一女子匆匆拨开人群往前走,待行至午门最前方的空地上后,双双跪了下去。

那男子掷地有声:“皇上,您吩咐微臣去寻访流落民间的公主,微臣经过数月查探已完成使命,今日便领着公主前来与您相认。”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

朝臣们不敢置信,百姓们更是哗然。

谁能想到啊,当今皇帝竟还有一位流落民间的公主!

淑妃自是一眼认出那跪地的男子便是谢无痕,也自是想到那所谓流落民间的公主便是多福生下的孩子。

竟然只是公主,而并非是皇子,她长长舒了口气。

此时皇后也认出谢无痕,更是想到了那位公主是何许人,不由得也暗暗舒了口气。

步辇里的白今安同样一眼就认出了谢无痕。

他在他手里折了一条胳膊,他化成灰他也认得。

但他并不急着答话,而是当众晾着他。

见皇帝没吱声,皇后走上前答话:“谢大人确定身侧这位姑娘便是皇上所要寻的公主么?”

谢无痕大声回:“回皇后,臣确定。”

皇后的语气和蔼了几分:“既然如此,那便辛苦谢大人将公主领进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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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待谢无痕回应,帷幔后的皇帝突然道了声“慢着”,随后不疾不徐道:“既然是公主,那便抬起头来,让朕瞧一瞧是何模样。”

苏荷依言抬头,冬日雪光之下,她眉目清秀、面若芙蓉,一双杏眼如葡萄般圆润清澈,灼灼生辉。

即便隔着高高的城楼、即便隔着层层帷幔,白今安也一眼认出了苏荷,如同谢无痕那般,她化成灰他也识得。

没想到啊,那个找他塑骨并害死辰儿的女子,竟然是位公主,且再次出现在这座皇城里。

白今安咬了咬齿关,胸间恨意翻涌。

他绝不能让此女进宫,否则他的一切谋划皆要泡汤。

他模仿皇帝的嗓音开口:“谢爱卿可知,混淆皇家血统,乃是诛九族的大罪。”

谢无痕凛然回:“臣敢以性命担保,此女正是当年离宫的多福娘娘所诞下的女儿,名叫苏荷。”

白今安问:“何以为凭?”

谢无痕答:“茶师曾艺道与杜家妇柳氏的证词皆可为凭。”

白今安语带不屑:“此事须经过详细确认,待确认完毕后再将公主迎进宫也不迟。”

至于何时确认完毕还不是他说了算,拖一日便有一日的生机。

此时有几个朝臣和命妇也瞧出苏荷面善,这不就是上次出现在宫宴上的少卿夫人么?

但没人敢妄言,毕竟人有相似,毕竟事关皇家血统,可不能乱说。

气氛僵持了片刻。

苏荷突然朗声开口:“皇上费尽心思苦寻小女多年,如今少卿大人好不容易将小女寻回,皇上却像换了个人似的屡屡推辞不敢相认,这是为何?”

此言一出,白今安兀地哽住,皇帝不就是换了个人么!

皇后也瞧出他的异样,隔着帷幔小声问:“皇上今日是怎么了?”

皇帝派遣谢无痕去寻多福娘俩这件事,她是知道的。

一旁的淑妃也有些稳不住了,假装劝慰道:“皇上成日里心心念念的不就是这位流落在外的公主么,如今人找到了,皇上该欢欢喜喜将公主迎进宫才对,毕竟是众目睽睽,毕竟还有谢大人力证公主的身世,皇上还有什么可疑的?”

毕竟是位公主,无论如何也碍不着她的利益,接进宫也不妨事。

白今安知道淑妃话里的意思,她这是在命令他呢。

这些时日他对她言听计从,不敢有任何违逆,但今日众目睽睽,他倒想趁机顺一顺自己的意,“爱妃言重了,朕并非是不想迎公主进宫,朕只是想迎一个确定无疑的公主进宫。”

二皇子赵博也嫌他生事,“既然有大理寺少卿力证公主的身世,父皇还有什么可疑的,今日乃除夕,不如早早迎公主进宫同贺新岁。”

他话里也隐隐带着逼迫,旁人听不出来,白今安却是听得出来,

他眼下不过就是这母子俩的傀儡而已。

白今安叹了一声:“皇儿还是太年轻了,万事还看不到深处,若今日这位女子的身份果真确定无疑,谢爱卿自可私下来未央殿找朕认亲,又何必在这众目睽睽之下行此举呢,这其中必有蹊跷。”

谢无痕沉声答:“臣去未央殿拜见过皇上多次,但均不得见,唯有今日才可面见皇上。”

白今安沉默片刻,又叹了一声:“罢了,朕就当你所言是真,但人心贪婪,皆可以钱财贿之,故尔,除了人证,还须得有物证,不知谢爱卿可有能证明公主身世的物证?”

谢无痕神色不变:“按以往皇上对臣的信任,不说是物证,怕是连人证也不需要,今日皇上的要求倒是让臣措手不及。”

白今安重重吐出一口浊气,那帷幔也跟着微微颤动,他说:“事关皇家血统,朕不得不慎重啊。”

随即语气狠戾了几分:“既然爱卿拿不出有效的物证,朕便不得不严惩这位女子了。”

谢无痕反问:“皇上想要如何?”

白今安答:“朕刚说过,混淆皇家血统乃是诛九族的大罪。”

谢无痕掷地有声,“臣愿以自己的官身、以谢家满门荣耀,担保此女就是确定无疑的公主。”

白今安的语气愈发狠戾,“但你拿不有力物证,那朕便立即褫夺你的官职、以及你谢家爵位。”

此言一出,四下皆惊。

人头攒动的午门前,竟是静得落针可闻。

朝臣们何曾见过皇帝如此大动肝火?

何曾见过谢无痕如此吃了豹子胆般顶撞皇帝?

雪开始纷纷扬扬往下落,片片无声。

冷风呼啸,卷起一阵寒意。

苏荷抬眸看向他,在暗暗朝他摇头。

她不需要他为她做到如此地步,她受不起!

但他神色不变,不为所动。

他冷峻的面容似比整个冬日还要森冷。

一旁的刘祈年看不下去,也上前好意相劝:“无痕啦,你就为了一个与你夫人长得相象的女子,竟豁出全部身家,这是何苦呢?”

他答:“大人不必劝,我心里有数。”

刘祈年无奈地摇了摇头,转身走开了。

谢无痕咬了咬后牙槽,仰头看向高高的城楼,大声回:“若皇上执意不认公主,那现在便夺了臣的官身及身家吧。”

白今安没想到他竟然敢硬碰硬,一时有些骑虎难下。

突然之间,一女子的声音穿透苍穹直抵城楼:“民女带来了证明公主身份的物证!”

众人沿着声音回望,见白雪皑皑的街心走来一女子,女子手中推着一张羊角车,羊角车上躺着一有气无力的仆妇。

那不是春兰和张秀花又是谁!

第132章 进宫4

隆冬已至,春日还会远吗?……

在无数双目光的凝视下,春兰推着张秀花徐徐走向城楼。

人群自动地朝两边退开,容她们的羊角车通过。

她们皆是胆小之人,但此时为了她们的小姐,她们皆可豁出自己的性命。

羊角车穿过无数个百姓、穿过众多的朝臣及命妇,终于来到了午门正中的空地上,面对着城楼上高高在上的皇帝,稳稳地停住了车轮。

那时苏何虽双膝跪地,却也在扭头看着她们。

一开始她心底是欢喜的,毕竟姑姑已经醒来了,后来她又是担忧的,她不知她们为何会突然出现在这等是非之地,出现在这等危机时刻。

待羊角车停稳,她疑惑地看了眼春兰,又看了眼张秀花:“你们……怎么也来了?”

春兰眼含热泪,但嘴边却挂着笑:“我们来帮公主。”

刚刚那穿透苍穹的一嗓子,便是她喊出的。

她远远就听到了这边的动静,她是真急了。

张秀花也从羊角车上坐起来,坚定地附和:“没错,我们是来帮公主的。”说着朝春兰伸出一条胳膊:“快,扶我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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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床上昏迷太久,乍一醒来胳膊腿均使不上力,再加之大过年的马车难租,只得临时找了辆羊角车坐过来。

春兰立即伸手去搀扶,立于一旁的方亦成也搭了把手,这才将张秀花从羊角车上扶下来,扶着她跪在了苏荷与谢无痕的旁边。

苏荷小声阻止:“眼下情形你们帮不了什么忙,切莫再搅进来了。”

又说:“姑姑跪在这儿做甚,且速速退到人群里去。”

但张秀花跪得稳稳当当,压根儿不听劝。

就连春兰也跟着跪在了张秀花的旁边。

此时城楼上的白今安冷声开口:“来者究竟何人?”

张秀花虽胳膊腿没力气,但声音却是有底气的,“回皇上,奴婢乃公主身边的仆妇,名叫张秀花,奴婢旁边这位女子同样是公主的婢女,名叫春兰。”

白今安问:“你们有能证明公主身份的物证?”

张秀花回得掷地有声:“没错,奴婢有。”

苏荷有些担忧,小声唤了声“姑姑”。

就连谢无痕也低声提醒:“此等场合万不可妄言,否则必遭杀身之祸。”

张秀花神色肃穆:“大人放心,奴婢不敢妄言。”

随即对着城楼上的皇帝郑重回:“奴婢今日便是特意送这物证过来的。”

白今安沉声警告:“你可告欺君的后果?”

张秀花答:“奴婢从未想过要欺君。”她说着从胸兜里掏出一枚玉佩,小心翼翼托于掌中:“此玉佩便是当年多福娘娘在临死前夜托付给奴婢的,多福娘娘曾告知奴婢,此玉佩便是公主的亲生父亲所赠,让奴婢替公主好生保管。”

苏荷闻言大吃一惊。

就连谢无痕也有些不敢置信。

她再次唤了声“姑姑”。

张秀花眸中却闪出泪光来,哽咽道歉:“还望公主莫怪奴婢隐瞒,此乃多福娘娘反复交代过,为防杀身之祸,不到万不得已不得告知于公主,奴婢不得不如此啊。”

提到自己的娘亲,苏荷也忍不住泪湿眼眶,哽咽了片刻,道了一声“辛苦姑姑了”。

张秀花摇头:“奴婢不辛苦,奴婢只是心疼公主。”

城楼上的白今安再次发话:“也就是说,你手里这个玉佩是由朕赠出去的?”

张秀花答:“没错,正是皇上的玉佩。”

白今安又问:“何以为凭?”

张秀花掷地有声:“在玉佩的背面,清晰地印着皇上的玺印。”

此言一出,围观众人皆暗舒一口气。

此女铁定是流落民间的公主无疑了,毕竟,整个梁国谁敢去仿造玺印呢,就算有这胆量,也没这本事啊!

但白今安仍试图刁难:“你一个身居后宅的仆妇,怎会认得朕的玺印?”

张秀花答:“是多福娘娘亲口跟奴婢说的。”

其实她哪里知道苏雪儿是多福娘娘一事。

这所有的一切不过是她苏醒后听春兰说的,甚至连玉佩背后那方玺印也是在赵富亲口确认是皇上的玺印后,她才恍然惊觉的。

她只知这块玉佩来自宫里,却没想到竟是来自皇帝本人。

白今安道了声:“原来如此啊。”后面便无话了。

二皇子赵博已忍无可忍,这个老头儿自作主张无事生非实在是可恶,他沉声吩咐:“既然如此,那便将玉佩呈上来瞧瞧,若果真是父皇的玉佩,今日便可当即认下公主,如此,也算是喜事一桩。”

白今安暗暗咬了咬齿关,道了声:“皇儿说得对,那便将玉佩呈上来吧。”

谢无痕闻言起身,接过张秀花手中的玉佩,亲自送上城楼。

他可不放心让旁人去送,万一中途被掉包呢?

在登上城楼后,他也并未立即将玉佩呈给皇帝,而是先呈给皇后、再呈给淑妃,待二人认定玉佩背面是确定无疑的玉玺印后,方才隔着帷幔将其呈给步辇里的皇帝。

他看到皇帝伸出右手来接玉佩。

而他砍掉的,也正好是白今安的左臂。

白今安用那只剩下的手穿过帷幔握住玉佩,之后快速地缩了回去。

那只手的手指比真正的皇帝的手指显得更苍老,也更粗糙。

白今安说:“没错,这确实是朕赠给多福的玉佩,看来,公主的身份是确定无疑了。”

皇后立即上前向皇帝道喜。

淑妃不屑地斜了她一眼,也作势向皇帝道喜,末了转身向楼下众人宣布:“皇上已确认公主身份,现在可立即迎公主回宫。”

楼下众人纷纷跪下,齐声道贺:“恭喜皇上,恭喜公主。”

道贺声裹着寒风袭卷,铺天盖地犹如山呼海啸。

在此起彼伏的声浪里,苏荷扭头看向张秀花和春兰,这一路走来有多不易,唯有她和她们知道。

好在她从未败过!

好在她终是关关难过关关过。

步辇里的白今安也握紧了仅剩的那只右手。

这一路走来有多不易,唯有他自己知道。

但即便一败再败,他也绝不会放手。

——绝不会让人有机会来破坏他的计划。

隆冬已至,春日还会远吗?

待认亲完毕,接下来便是大朝会的献舞环节。

乐坊的舞女刚入场,皇帝便借口身子不适提前离开。

皇后想送一送皇帝,却被皇帝一口回拒,终是淑妃陪在帝侧。

回宫途中,白今安隔着帷幔看向淑妃,提醒道:“这宫里多个人便是多双眼睛,爱妃不如早点将公主安排到宫外去住。”

淑妃的语气漫不经心:“不过是个公主而已,皇上何必多虑,再说了,短期内也无法建成一座公主府,不如先让她在宫内住着。”

白今安无从反驳,闭了嘴。

此时午门外,迎公主回宫的太监婢女已站成两排,正候着苏荷。

一切都发生得很仓促,让人有些

始料未及。

张秀花甚至问那为首的太监:“公公可否能容我们回去拿几身换洗的衣裳?”

太监颇为年轻,名叫陈英。

陈英恭敬回:“嬷嬷放心,一切吃穿用度内务府皆会置办齐备,您无须另行准备。”

张秀花无奈地点了点头。

苏荷也顺势道了声“多谢公公”。

陈英立即躬身垂首:“公主折煞奴了。”

谢无痕避开众多的宫仆,将苏荷拉到背人的角落,将那块刻有玺印的玉佩塞到她手里:“物归原主。”

他竟还替她拿回了玉佩!

苏荷一时百感交集,接过玉佩道了声:“多谢大人。”

他语气低沉:“眼下不是道谢的时候,臣还有几件事须交代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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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得将玉佩收回袖兜:“大人有事但说无妨。”

他说:“宫中有白今安、淑妃,还有皇后,公主入宫后须得万事小心。”

苏荷答:“大人放心,我心里有数。”

谢无痕随即掏出一副舆图,塞到她手里:“这是宫中各殿的位置图,届时方便你从中查探。”

又说:“你每日清早在所住宫殿的窗外撒上玉米粒,我会放飞信鸽去找你,以便随时与你保持联络。”

继而又从袖兜里掏出几枚信号筒:“若遇到危险,便拉响这里面的信号弹,我会第一时间进宫救你脱险。”

他明明事事为她规划周全,但眉宇间却挂着一缕沉郁。

苏荷心生感激:“让大人费心了。”

他却语气冷硬:“公主身份尊贵,臣只是尽己之责。”

她看了他一眼,见他摆出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喃喃道:“既然只是尽臣之责,那么下回……就不要再赌上自个儿的官身和身家了,毕竟……大人也是上有老母下有弟妹……”

他垂眸,沉默了片刻。

片刻后冷声回:“公主不必感动,这一切都在臣的谋算之中。”

苏荷一顿:“大人在谋算什么?”

他答:“在公主决定当众认亲之时,臣便预料到此举的最坏结果是白今安取了公主的性命,但若是臣以官身及全部身家相抵,白今安势必即不敢取公主性命,亦不敢褫夺臣的官身,毕竟众目睽睽,他必须顾忌皇家的尊严与体面。”

苏荷反问:“若万一他敢呢?”

他语气笃定:“没有万一,白今安背后是淑妃,淑妃即便为二皇子考虑也不会置皇家的脸面于不顾。”

这个男人在感情里脆弱敏感,在旁的事情上却是果断狠戾,竟将人心算计得死死的。

她深吸一口气,“无论如何,今日都要感谢大人的维护之恩。”

他压根儿没接她的话头:“该交代的话臣已交代清楚,若无旁的事,臣便先行告退。”他说完转身就走。

刚走几步,便见到迎面走来的方亦成。

二人对视了一眼,随即擦肩而过。

方亦成行至苏荷身侧,道了声:“姑娘,姑姑和春兰都等着呢,咱们该进宫了。”

苏荷应了声“好”,转身随着一众宫仆款款迈进了午门。

而在街角的马车里,谢无痕正挑开车帘远远看着她的背影。

那背影单薄、瘦削,似弱柳扶风,就那样一点点地变远、变小,消失在了漫无尽头的宫道上。

吴生问:“头儿,您这是……在担心公主么?”

他答非所问,黯然道了声:“回府吧。”

第133章 营救

苏荷住进了宫中的华阳殿。

此殿曾是贵妃娘娘曹氏的居所,后来曹氏病逝,这栋殿宇便空置下来,如今公主入住,自是要重新打扫规整一番。

苏荷到达殿门口时,一众宫仆仍在殿内忙活。

太监陈英对着宫仆大声吩咐:“你们还不速速前来拜见公主。”

众人立即放下手中活计,齐刷刷在殿门口跪成一片,口中高呼:“公主千岁千千岁。”

陈英免不得还要斥责几句:“这一个个是怎么干活的,公主都已驾临了,你们竟还未将这殿内收拾妥贴。”

宫仆们战战兢兢,无人敢答话。

苏荷一眼瞧出这陈英不是省油的灯,或许是淑妃安置在自己身边的眼线也说不定,她可不能让他得了先机。

她款款走上前来,唤了声“陈公公”。

陈英立即恭敬垂首:“奴在,公主有何吩咐?”

她不疾不徐答:“我不过是在此小住,说不定年后父皇便会为我在宫外修建府邸,故尔也无须费力打理此处,能住人就行。”

陈英脸上堆着笑:“时间太紧,咱家是想费力也费不了多少力,还是公主宽仁。”

她抬眸往殿内扫了一眼,又说:“往后这外殿的诸多杂事还要烦请陈公公尽心料理,至于内殿嘛,除了我带来的这三人,”她说着看向张秀花、春兰以及方亦成,“其余人等无我的吩咐,不得入内。”

这些不知根底之人,她自然不会让他们靠近。

陈英也扭头看向那三人,目光尤其在病病恹恹的张秀花身上停留了片刻,随即面露难色,“那万一公主需要人伺候……”

苏荷冷声打断:“我带来的人自可将我伺候周全。”

陈英一哽,这才垂首回:“一切但凭公主吩咐。”

苏荷屏退了宫仆,领着三人进入了内殿。

张秀花走得不太利索,只能由春兰亦步亦趋地搀着。

抬眸望去,入目富丽堂皇。

虽是临时收拾出的殿宇,却是处处精巧事事齐备,比住在平安巷里不知方便了多少倍。

苏荷将张秀花安置在一张太师椅上,随即切入正题。

她将谢无痕给的舆图递给方亦成:“烦请方公子熟悉此图,最好能尽快找到皇上的下落。”

方亦成略有隐忧:“姑娘觉得……皇上还活着?”

苏何沉默片刻:“不管是死是活,皇上定然就在这座深宫里,咱们无论如何须得找到他——须得让白今安和淑妃的计谋落空。”

方亦成将舆图收进袖兜,应了声“好”。

苏荷又吩咐春兰:“你每日清早在内殿的窗外撒些玉米粒,届时谢无痕会放飞信鸽与我保持联络。”

春兰面色一喜:“还是大人思虑周全。”

苏荷最后才看向张秀花。

自她苏醒后,她还未与她好好地说上一句话,一时心头百感交集。

她眼含泪光:“接下来,姑姑的任务便是调养好身子,好生地陪在我身边。”

张秀花也忍不住泪湿眼眶:“只要公主好,我便一切都好。”

她已不再唤她为“小姐”,她唤她为“公主”。

明明出身尊贵,却吃尽为奴为婢的苦头,她比任何人都希望她就是尊贵的公主。

待一切收拾妥当,用完膳食,已是入夜时分。

屋外冷风呼啸、滴水成冰,屋内却烧着地龙,暖如春日。

张秀花踉跄着在殿内转悠,看着各处奢华的装潢,不禁满腹感慨:“当年你娘亲在宫中是不是也住着这样的屋子?她都住过这样的屋子了,缘何还能安心地住在杜家的倒座房里?”

苏荷一边剪烛

芯一边答:“娘亲离宫前不过是个伺候皇上茶水的小宫女,应该没资格住进这样单独的宫殿。”

她说着放下剪子,想了想:“不过以娘亲坚韧的心性,即便她真享受过什么通天的富贵,再由奢入俭去过贫贱的生活,应也不是难事。”

张秀花叹了一声:“你和你娘亲的心性啊,都一个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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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荷随即从兜里掏出那枚刻有玺印的玉佩:“娘亲当日将我托付给姑姑时,是不是……很难过?”

张秀花答:“不只是难过,应该还很绝望、很气愤吧,你娘亲说……她咽不下这口气啊。”

她说着又轻轻一叹:“不过好在公主如今已认祖归宗,你娘亲在九泉之下应该也可以瞑目了。”

苏荷轻抚着玉佩上温润的纹理,久久无言。

这一夜她睡得很不安稳,时不时就会醒来。

恍惚间,她好似是躺在杜家的倒座房里,又好似是躺在谢家的春华院里。

宫墙深深,她却感觉自己愈发无着无落了。

此时坤宁宫里,皇后也睡不安生。

她干脆不睡了,起身坐到了火炉旁,随口问:“五皇子可歇下了?”

庆嬷嬷答:“娘娘放心,五皇子聪慧懂事,天一擦黑就歇下了,说是明日要早起读书呢。”

皇后又问:“彻儿那边可有送去吃穿用度?”

彻儿正是被废为庶人的前太子赵彻,新岁了,她这个做母后的总要私下去接济接济他。

庆嬷嬷答:“自是送了,老奴亲自去送的。”

皇后略略宽心,片刻后又愁上心头:“今日哥哥私下与我说,如今城中百姓皆在传言,说皇帝有意立二皇子为太子,也不知这传言从何而起。”

庆嬷嬷顿了顿:“莫非……皇上真有此意?”

皇后心头一凉:“如此,本宫在五皇子身上所耗的心思岂不是又要白费了?”

庆嬷嬷垂首,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安慰。

末了她狐疑道:“这或许也是长乐殿的计谋,故意制造谣言让皇上骑虎难下,以至最终不得不立二皇子为太子。”

又说:“也不知这些时日那淑妃是使了什么狐媚手段,竟让皇上对她言听计从,事事都纵着她,就连今日大朝会结束后娘娘想陪皇上走一走,皇上竟也拒绝了。”

皇后抿着唇,面色发冷。

片刻后咬牙回:“明日便是正月初一,本宫倒要看看他们究竟要将本宫这个皇后置于何地。”

庆嬷嬷接下话头:“娘娘说得没错,每月初一皇上都须得留宿坤宁宫,何况是新岁的正月初一,明日皇上若是不来,娘娘大可去未央殿闹一闹,否则那淑妃愈发要将咱们坤宁宫踩在脚底了。”

皇后握紧拳,“明日咱们等着瞧便是。”

次日,苏荷刚一起床,春兰便兴冲冲进殿,手里捧着一只信鸽,低声禀报:“公主,大人的信来了。”

苏荷从信鸽脚环上取下信筒,抽出里面的纸条。

纸条上就一个字:安?

即便只一个字,那字迹也是行云流水,力透纸背。

她认得这正是谢无痕的笔迹。

春兰很是不解,“费了我好些玉米粒呢,还特意劳动这么一只白鸽,就为了写一个字?”

苏荷笑了笑,那我便回他一个字。

她直接在纸条背面也写了个:安!

继而将纸条卷起来,插进信筒,再去窗口放飞信鸽。

鸽子“噗”的一声展翅高飞,掠过冷风、掠过皑皑白雪,消失在茫茫天际。

它最终落到了谢府书房外的窗口。

吴生抓住信鸽,取出了信筒里的纸条,随即去房中禀报:“头儿,公主回信了。”

谢无痕起身接过纸条,轻轻展开,一开始他看到的是自己写的那个“安”,将纸条翻过来,才看到了另一个“安”。

那“安”字写得随意,似信笔涂鸦,却也胜在自在潇洒。

他认得这正是苏荷的字迹,她似乎从不爱习字。

吴生嘟囔:“公主这也太抠门儿了吧,连纸条也不换一张。”

他却将那张纸条小心翼翼叠好,放进了旁边的暗屉里。

好似这张纸条就是某个媒介,好似这个“安”字就是他和她,好似他们又站在了一起。

他轻舒一口气:“她‘安’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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