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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6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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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乘鸾宫外的宫人们少不得又焦待了一阵,彼此簇拥着,越发好奇张望,御前的人给了主子什么东西?

青簪却并不急于知道这把钥匙对应的是宫中的哪一道门。

总归屋子是跑不了的。

皇帝曾戏称要藏她以金屋,也许就是给她准备了满室满殿的金银珠宝也不一定,也有可能是何处风景秀丽的楼榭,被他圈作了独属于二人的宝地。

他总是有很多优裕的情兴。

她把东西交给豆蔻收好。

反倒是那么多迎候着她的宫人,让青簪觉出了一点不一样的心怀来。

沉甸甸的,又暖烫烫的,不能再踽踽孤行,随时都有人为她牵肠挂肚,自然也有更多人需要她思虑顾及。

琐莺早已在那御前的小太监离开后,便一举冲出人群,奔向青簪。

青簪一回头,就见漫长的甬道上,那纤薄的身影越来越近。

琐莺跑到的第一件事就是将她从头到尾检查了一遍,仿佛担心她是在猎宫吃了什么苦楚。

即便青簪荣升容华的消息,早就比她的人先一步抵达了宫中。

“我一切都好。”青簪笑牵起人往回走,“你们呢,中秋那日,可有吃胡饼吗,可有赏月吗?”

接腔的却是门口另一名踊跃的小太监:

“吃了吃了,咱们说不定比主子在猎宫还吃的好些呢!”

娉婷笑着道:“糊涂了不是,容华主子在猎宫可有的是山珍野味。”

“就是,容华还能稀罕你捏的那团形状都看不出的面糊不成?”

众人亲媚热洽地笑作一团,所以哪怕乘鸾宫中那片荷塘确然应着节序,感时凋衰,只剩下三五片还没被清理的黄叶,招摆在秋阳西风里,也不让人觉得景物凄清。

照水殿被打理得很好,主子不在的这几日下人们也不曾懒怠,青簪离开前特地吩咐他们这段日子可以歇歇力气,可见没一个听进去的。

可才踩上大殿内锃亮发光的磨砖,一口接风洗尘的热茶也没享上,忽然有人来禀,说是太后请容华主子去紫泉殿一趟。

青簪这才想起问皇后的事:“听闻皇后娘娘凤体违和,早早就回来修养了,倒是教人担心的紧,你们可知道这段日子,娘娘将养的如何了?”

皇后素要面子,必不会到处宣扬此番是被她吓得病病殃殃、精魂不振的。

但在太后那里会不会告劾她一本,却不好说了。

在这宫里,一向与皇后关系平平的太后,却恰恰是最有可能为她撑腰的那个。

青簪让人好生将那传话的公公送走,说是随后便来:“还请公公代为转达,舟车劳顿,若不沐浴更衣,不敢面见太后。”

娉婷便将青簪请到了内间:“主子,凤藻宫里倒还真有件怪事。”

之所以需要关起门来才敢议说,一来,是事关国母,本不由人信口品评,二来,是这怪诞之事确乃十分幽怪,在这宫中,怪力乱神的话可不能随意乱说。

“皇后娘娘独自一人返程归宫,这事本就多少人疑怪,可更奇怪的是,皇后回来之后,竟然好几日都和丢了魂一样,夜里还时有惊哭,太医都束手无策。这事把太后娘娘都惊动了,太后娘娘让人把皇后关在紫泉殿两日,也不知做了什么,皇后出来之后,这病却渐渐好转了。后来,奴婢听说,听说是……”

娉婷说到最关键处,却是哑了一哑,似是不敢说下去了。

“存心的是不是,快说。”青簪催促。

娉婷这才掩着唇,小心翼翼道:“说是太后娘娘给皇后请了法师,驱掉了皇后身上附着的邪祟,皇后这才恢复如常了。有人亲眼看见法师进出紫泉殿,和皇后娘娘待在紫泉殿的时间也是对的上的。”

娉婷原本倒不是太信这些,可这因为此事遮遮掩掩,最后剥落出来的却是这么一个真相,倒教不信的人也动摇了。

只有青簪知道,此事绝无可能。

无他,只因为如果当真有邪祟的话,扰得皇后不得安宁的邪祟,应该是她才对。

从娉婷口中,青簪还得知了永宁侯夫人进过宫一次,也不知是为了身陷囹圄的老父,还是为了吓得不轻的宝贝女儿。再然后便是,皇后这段日子和杨嫔忽然结交上了,对杨嫔这胎竟是十分上心。

个中详细已来不及再问,青簪换了一身深青和月白间色的衣裙,便前往紫泉殿。

连嬷嬷早就在殿外恭候。

青簪加快了步子上前:“怎好劳嬷嬷亲自等我?”

连嬷嬷行了个礼,重新揣起手:“容华快进去罢,让奴婢等上再久,都只是小事,让太后娘娘等,那才是紧要的大事。”

这话里的警醒和提点之意,青簪当然听得出来。

而今天气略冷了,紫泉殿内的椒泥便显出好处来了,融融如春,寒凉不侵。太后在一张云纹透雕的贵妃榻上合目假寐,面前的凤炉里烧着足量的冰片,瑞香祥烟,喷云吐雾,显得此处并非椒宫兰殿,而似烟霞幻境。

太后的面容隐约在这香烟里:“来了?”

“是。”青簪绕到她身后,在贵妃榻的首端旁屈膝蹲下,为太后按揉起额边的穴道,一似在含凉殿之时。

太后哼笑了声:“你倒是乖觉。”

也许是这手法的确唤醒了几分在含凉殿相处的记忆,太后声音温柔了不少,说出的话却是石破天惊:“段家的事,哀家都知道了。”

都知道了?这个“都”字,又究竟涵盖了多少?

——是皇后不能有孕、欲以她的肚腹代之,连同他们的杀人恶行,还有她的身世,还有她对皇后的种种所为……全都知道了吗?

青簪手下的力道一个不控,太后“哎呦”了一声:“你这孩子,毛手毛脚的,都弄疼哀家了。行了,不必你伺候

了。”

太后让人看了座。青簪秉承着此时说多错多的想法,只沉默着欲听太后的下文。

太后见她温静乖巧的样子,叹声道:“不是皇后告诉哀家的,是皇帝。”

是皇帝太荒唐。

她才不得不查了查,查出了眼前这个女子和永宁侯府的旧怨。

若是早知道是这样的血海深仇,她说什么也不会同意她成为皇帝的妃子的。

放任这样的人逐步壮大,两方岂不是要斗到非死才休,后宫便一定永无宁日了。

太后让人扶着坐起身,一面微微松活筋骨,一面问青簪:“你可知道皇后回宫之后,为何会和中了邪似的?”

青簪不免偷眼打量太后问话时的神情。

她当然知道。皇后不正是被她吓得太狠的缘故?只差临门一脚就要命丧围场,那等娇滴滴的大小姐,必定是成宿成宿的做噩梦,以至于心神恍惚罢?

太后是还不知道她用松赞震遏皇后的事?

青簪抑下心头的纷乱,低声道:“妾不知。”

太后紧盯着她一瞬,见她如此,面色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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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了些:“谅你也不知。”

太后出声叫不远处那宫人:“来人,端上来。”

显然因为太后一早就有过吩咐,宫人早已准备好,所以话不必说得太明白。

青簪却在看到那碗黑糊糊的汤药时,因为一头雾水、茫然未知,难免悬起心来:“这是……?”

太后只让人把药碗径直端到她面前。

在这过程中,对她的每一丝慌乱都审视到极致。

太后更加不紧不慢道:“皇后回来之后便召见了太医,太医给她开了一剂抚神养心的补药,这药补下去,人却是越发糊涂了,也真是怪事。”

青簪愕然。

补药……?皇后之所以魂不附体,还有人在暗中操盘,并不只是被她惊吓之故?

这么一想,效命于皇后的那位朱太医是朱家的旁支,和皇后也算沾亲带故,若在常时,是绝无可能背叛皇后的。

但朱明诚如今正是危要关头,量刑轻重、皇帝对朱家日后的态度,都关系到朱家满门,如果是皇帝……如果是皇帝,他未必不能操控朱家,端上一碗能起到相反效用的毒药。

况且朱家人对皇后说不定本就心有余恨。

陛下竟然已经能为她做到这一步了吗?

他打算只留下一个镇日昏昏的、不省人事的病秧子皇后,一具行尸走肉的空壳,来为她报仇雪恨?又或是,作为他不动段家的补偿?

青簪在这一刻纠乱起来,不是不惊讶、动容、……

可是不够,远远不够。段家尚存,如何告慰亡母在天之灵。

太后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正如你所想。皇后之于国朝,之于皇帝,就如同衣桁上那件华美的翟服,只需要存在就可以了,反正锁在深宫,人莫能见。”

太后哀凉地笑了一声:“哀家要说的已说尽了。喝罢,凉了药效便不好了,莫非还要哀家亲自请你喝不成?”

青簪攥在袖下的手无论如何都伸不出去。

她喉中发紧:“这是什么药,还请太后明示。”

“自然是补药。”

太医给皇后开的,也说是“补药”。

青簪的心一沉再一沉:“妾不知做错了什么。”

太后今日却是格外的面目可憎、不近人情。

只见那雍容的贵妇人,慢将不施朱而浓红的唇一抿,似笑不笑道:“任何事都讲个限度,皇帝宠你无度,这便是你的错。不过,哀家可没说要罚你,这是赏你的。”

青簪颤了颤细薄的手指,端起那碗乌黑的药汁:“若是赏,妾更加无功可赏。”

太后看得出她有意拖延,也不催促:“侍主勤勉,如何不算有功呢。”

外头忽然闹出点声息来,这在一贯肃穆的太后宝殿可谓突兀。

“陛下,陛下,您还不能进去!”

“请先让奴婢进去通传一声。”

“滚开。”皇帝冷锐的声音如空中流矢,穿透雕墙金壁。

继而可以听见,有什么人被踹在了地上的响动。那人似乎还隐忍着不敢发出哀嚎。

直待见到慌慌张张跟在大步流星的皇帝身后进来的连嬷嬷,太后这才松了一口气。幸好皇帝还没混账到踹在连嬷嬷身上的地步,若是连嬷嬷的心窝子挨上那一下,老骨头怕是都要散架了。

连嬷嬷欠身对太后赔笑道:“老奴拦不住陛下。”

萧放眼风扫过青簪手中一口未动的汤药,落在太后身上:“母后这是何意?”

太后受到亲儿子指摘,也不见痛心疾首,只是叹气:“哀家可不像你,做事不计分寸。”

萧放更进一步,靴履之下、眉目之间,俱显出寸步不让的威压来:“朕是天子,朕的话就是分寸。”

太后微愣,目光犹自怅然地一远:“上回来救人,也不见你这样急躁。哀家可不比皇帝有本事,绝不会喂人吃那等虎狼之药。你是关心则乱啊,皇帝——动起真格来,竟比你父皇还骄狂些。”

母子二人言语交锋之际,青簪却是仰头把药喝了个干净。

太后笑了笑:“这就对了。”

“皇帝宠你,你更要早日为天家开枝散叶,才不负帝王恩宠,才不惧籍籍人言。”

第52章

汤药入喉苦涩,即便青簪快速咽下去了,苦味仍然萦缠在喉关,甚至渗透进每一寸呼吸里。

但她眉头也未皱。

倒是太后,轻轻捏持起放在一旁的那把白孔雀羽毛的扇子,似乎想要摇散这冲鼻的苦气。

羽扇本该随着炎夏的过去,就早早弃存在玉笥中,只因太后分外畏热,这才幸能多见了几日世面。

低眉的宫娥们自不能看见,于那扇后半露的脸上,竟有一丝感慨和艳羡。

想当年她经历的腥风血雨,可比眼下这些小孩子家家闹出来的动静厉害多了。

但也许不是今岁的刀箭不够锋利,而是圣人本不该入这脂粉局,他的心一偏,真正聪明的人就不会动手了。

太后往外赶人:“好了,哀家乏了。回头哀家让人将药材送到你宫里,让你宫里的人熬给你喝。”

皇帝道了声:“儿子告退。”

太后却又不经意地出声:“对了,是谁给皇帝捎的消息?竟教皇帝这么紧张,哀家看啊,这人倒像是有挑拨我们母子关系之嫌。”

太后此前当真没料到,皇帝的眼线都安插到紫泉殿来了。

她今日所为,不过是为了稍作示警,提醒人断不可生出垄断圣宠,否则今日可以是补药,来日也可以是毒药,更希望皇帝不要感情用事,再对自己的皇后出手。

再则,也确是盼着皇帝能够子息旺盛。所谓“瓜瓞绵绵,尔昌尔炽”,帝王的子嗣,也关系到国之根本。

但太后素来都知道自己管不住这个儿子。

皇帝颀长的身形在帘下一顿,回话道:

“母后误会,儿子得到的消息,仅是说盈容华冲撞了母后,因恐她行事乖张,这才急忙赶来,以免酿成大错。”

皇帝虽表面持着一腔有问有答的恭敬态度,可他一手牵美人,一手负于身后,仿佛进退举步之间,皆不过听凭心意而已。

他也的确如此做了。

皇帝离开后,连嬷嬷接过那孔雀扇子道:“娘娘这又是何必呢,这样一来,陛下怕是心里要恼您。”

太后指了个宫人,把香炉里的冰片熄了,开窗散散气。

“一碗补药罢了,能恼哀家什么,若不是他做事太不留情,哀家何至于此。”太后越说越觉烦心,没想到这宫里最让她棘手的,还是自己的亲儿子。

“对了,今日杨嫔的母亲是进宫来了吧?在皇帝送过来的那些什么熊胆鹿血、还有兽皮里挑一挑,挑几样替哀家以皇帝的名义赏赐给杨嫔和杨夫人。”

湖莹阁。

皇后每日都要来探望杨嫔一次,不过今日因着杨夫人要来,她仅是人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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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息

,循例问过杨嫔的日常起居诸事,便未再停留。

浮翠回看了一眼关雎宫主殿的方向:“今日明昭仪也回宫来了,娘娘怎么还待杨嫔这样尽心尽力?奴婢真怕有人误解了娘娘,怕咱们是吃力不讨好。”

若是让人翻出皇后用猫和蛇害过杨嫔的旧账,哪里还能讨得到好处……万一陛下对此也俱知情,只怕杨嫔稍有闪失,第一个就要疑上娘娘。

皇后还有些虚弱,让人搀着上了凤驾,不以为意道:“这你就不懂了,这段日子明昭仪不在,杨嫔自含凉殿回来之后,就是本宫一直照顾着,可见本宫与杨嫔早已冰释前嫌,而今也不过是照顾惯了。”

浮翠不再提醒皇后,只恭维:“主子英明。”

皇后精神虽还缺欠,但自从日前与母亲见过一面,把话说开,知道母亲没有怨怪自己之后,倒是又重新振作了起来。

至少她还有侯府。侯府,也只有她了。

皇后咳了两声,忽自得一笑:“阿娘早前就怀疑,端午那次,本宫的无妄之灾是有人有心算计了。只是原本以为是杨嫔,但眼下看来,杨嫔倒是个不知情的,不过,也不算一无所获——”

据杨嫔所说,在湖心岛上办宴的灵感是来自薛嫔的提点。

如今宫中谁人不知道,薛嫔是明昭仪的人。

回头她就把这个重要的发现告诉阿娘。

她不是没用的人……!

湖莹阁中。

众人秋狝的这段时日里,杨嫔月份渐重,肚子也十分显山露水。

宫中不少人都猜测她这一胎兴许是个双胎,肚子才隆起的这般明显,五个月身孕,就和常人六七个月的时候差不离了。

杨嫔的母亲杨夫人被准许每半月可入宫陪伴一日。

知道女儿和皇后这些日子关系越来越紧密,杨夫人不免担心:“我只怕那位皇后娘娘的情分,不是你能消受得起的。”

杨夫人是个体面人,当然不会直说皇后的不好,但对于皇后的为人,杨夫人是打听过的,也没法坐视不管。

若能够敬而远之,就是最好了。

杨嫔撒娇道:“娘,雀仙有分寸的,我可是你带大的,能是什么笨蛋不成?只是前阵子宫中只有我与皇后在,彼此做个伴而已,再说了她是皇后,我与她相处融洽,总不会是坏事。”

杨夫人在女儿肚子上摸了摸,这一摸,就更怕女儿孕期辛苦了。忧心反而比喜悦更多:“你也别嫌做娘的啰嗦,陛下之所以恩准我进宫,想必也是希望嫔主的家人可以为嫔主保驾护航,齐心协力护住你和皇胎。”

杨嫔挺了挺胸,骄傲道:“我肚子里的可是个宝贝金疙瘩,太后和陛下都让人帮忙看着呢,谁敢害了我们母子!”

杨夫人忍俊不禁:“你啊,分明自己都还是个孩子呢,竟要你承担这样的重任,为娘夜里都睡不踏实了。”

小桃把主子和夫人喜欢的果品糕点各自呈了一份过来,螺钿托盘里装的满满当当。主子而今口味古怪,无辣不欢,夫人定是吃不惯的。

杨夫人问:“陛下待你如何?”

杨嫔沉默了一瞬:“陛下待我很好的,就像太后、昭仪待我一样好……”

小桃当即揭穿人:“主子怎么连夫人都瞒,主子分明都偷偷抹泪好几回啦!”

若说早前那确实还可以,毕竟主子是新秀里最拔尖的。可是这段日子宫里人人都说盈容华盛宠无双,去了一趟猎宫,位份也已经凌驾在主子之上了,主子的龙胎岂不是像个笑话……

杨夫人一听便知大略的情形了,以过来人的口吻开导女儿道:“还记得为娘教过你什么?莫要去和别人攀比,要守好自己拥有之物,眼下不管如何,平安生下龙子、再将他(她)抚养成人,就是你唯一要在意的事。”

杨嫔乖巧地点点头:“女儿省得了。”

正在这时,太后和皇帝的赏赐到了。听到是这次秋狝所得,皇帝亲手猎下的,杨嫔眼中立时放出星星点点的灿光来。

杨夫人谢恩领下赏赐后,眼见女儿摸着一张厚绒绒的貂皮爱不释手,警觉道:“雀仙,你莫不是……”

若对皇帝动情,那只怕来日要痛如饮鸩,而非只是饮泪之苦了。

连她这个大宅贵第里的主母,都时常要庆幸自己对夫妻蜜爱的心思已淡,更何况女儿的夫君乃是坐拥三宫六院的天子。

杨嫔慌张否认:“娘,你说什么呢。”

她起身,犹然挽着那张皮草在臂里,如同抱紧了某种东西:“道理在进宫之前,娘亲你就已经教导过我千百次。可、可他毕竟是我腹中孩儿的父亲,我又怎么可能全然木然无动呢,况且,况且若是毫无感情,又怎么在这深宫里度过漫长的一生……”

杨夫人也不知该如何劝慰,唯有望窗叹息:“雀仙,当初给你取名雀仙,就是希望你如雀鸟、如游仙,生有羽翼,来去自如,没想到却亲手将你送进了这深宫里,从此也难逃殷勤谢红叶,好去到人间的苦楚了……你要答应娘亲,显赫荣宠那都是一时的,保全自身,才是娘对你最大的期待。”

杨雀仙转头一把扑进母亲的怀抱里,就像还是个垂髫之年的幼女。

只要在母亲的怀中,那就必定是温暖安全的,哪怕下一瞬,偌大的风雨即将侵袭。

*

这场雨来的突兀,青簪和皇帝才从紫泉殿离开。

徐得鹿忙去车驾上取下来一把二十四骨的大伞,但伞下要容纳三人还是太过局促,徐得鹿便预备将伞交到青簪手中,熟料皇帝却先一步接下了伞柄。

也对,陛下个子高挺些,打伞方便。

可从前也没见陛下给谁打过伞啊。

所以啊,决计不能怪他没眼力见。

徐得鹿拦了拦缀在御驾之后的一连排侍卫宫人,留出充分的空间给在前行走的二人。

皇帝一回头,见这么多人在雨里被浇的面目模糊,愣了愣脚步,对人略微摆手。

徐得鹿会意:“今儿个都先回去罢,不必随驾了,陛下开恩,怜恤咱们呢。”

甭管是黑的白的,都说成是皇帝的大恩大德,那就错不了。

徐得鹿令众人皆退之后,便独自己一个,眼明心亮地落后十余步,跟在皇帝和青簪身后。

萧放发现还有个尾巴,眉头一压:“你也回去。”

徐得鹿自不敢有违。可是他怎么琢磨着他这差事,真好似越当越清闲了呢。

青簪并不知道皇帝要带自己去往何处。她也很识相地没说起方才那碗汤药的事,若是说起,免不了就要说到皇帝为何那么紧张一碗汤药——

因为他让人给皇后准备了可令神志昏聩的毒药,他误以为太后也会如此待她。

他这样骄傲的一个人,应当不会乐意别人知道,他竟然会为了一人让步到这样的程度。

那人还恰恰是她。

圣人天子,总是需要高高在上、不可揣度的神秘感的。

青簪没有提,皇帝也没有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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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是想到她此刻的心想,无声牵了牵唇。

从紫泉殿向太液池方向,经过几处宜人的秋景,树木愈发葱茏,人迹却渐次萧疏。

终于抵达一处临水的林岸,青簪看见一半红一半青的槭树,从一座别苑之中崭露头角。但比这青红相接的颜色更显目的,却是别苑中的五层高楼。

哪怕秋雨

缠绵、林荫密叠,也没挡碍住它的一分棱廓,没有晕涂掉那攒尖的楼顶、闪着鳞光的琉璃瓦。

青簪曾经到过这里,可惜楼门并不向人打开。

而正如她期待、祈祷的那样,皇帝当真不再往前。

确然、定然就是这里了。

见人挽着自己的手都有些兴奋,像块上好的奶豆腐一样微颤着莹光,萧放笑道:“朕若不告诉你,你是不是永远也猜不到。”

青簪屏住呼吸,指尖郑重地搭在了门上,推开这别苑的大门:“妾都还没开始找呢。”

皇帝紧跟着她,不让她在雨中脱离了伞檐,自然也没让她离开自己的手心。

等搂着雀跃的女子走到楼前的时候,皇帝料想自己突发制人,她必不及准备,故意问:“朕给你的钥匙呢?”

青簪瞬时愣住。

很快唇中逸出一句:“这样要紧的东西,妾怎么敢带在身上,倘或弄丢了,妾要悔憾一辈子的。”

这话倒是不假,所以她越说越诚心,皇帝听着那因为慎重变得轻而慢的悦耳字节,只觉喉头干得发痒。

青簪如何能不诚心。藏书楼,帝王的藏书楼,他给了她藏书楼的钥匙。让她一度渴念却贫瘠之物,一瞬就丰有到需要五层高楼来储放了,从此天下奇谭,古今圣著,取之不竭——

因为她告诉过他,她早故的娘亲的遗愿。

萧放伸手替她擦掉鬓角的一丁点水色,拿捏一副悠然口吻:“那你说,现下怎么办?”

他们一个人也没带。

青簪沉吟了一下,并不苦恼太久,抬起一张含笑生光的面庞:“妾回去取?”

“算了。”他笑着松开人,欲收拢了伞,支靠在一旁。

青簪却趁时将这伞劈夺下,不辞辛苦地往雨里冲:“陛下等着妾——!”

一路跑一路想,从此有关他的记忆里,恐怕又要多上一场惊天动地的大雨。

皇帝只好默不作声地望着。望见她的步子盈盈欲飞,衣袖在冷淡的水幕如同振翅。但即便是碎步疾去时,经年的修养仍让她身形端稳,姿态翩美。

他同时想到了她细得宛似杨柳柔条,一掐便能摧折的绵白脚踝,还有她水涔涔发亮的眼睛。

在这雨沉烟冷之中独具光彩,不可磨灭。

萧放好像又听到了那一夜的山籁,四面生发,鲜气勃勃,躁动不安。

自心内听见。

他慢将袖中未及拿出去的另一把钥匙原路退了回去,深藏其里。

不过,就这么抛下他?得给她一点小小的惩罚才是。

第53章

周才人自猎宫回来之后就一直心有惴惴,原本赵才人被禁足的这段日子里,是袁选侍不时安抚她,才让她没那么心神动荡。

三个人在习礼之时就同住一屋,入宫后也算相互扶持。而今却只剩下她一个人了,就算是从宝林升为了才人,也没有初入宫那阵的踌躇满志了。

但往好了想,起码赵才人和袁选侍都还活着,总比应嫔那样出了意外的好。

不过周才人没彷徨太久。刚回到趁花斋换了身衣服,身子正因坐了半日的马车疲软得提不起劲,就听从外头回来的宫人说:“才人,奴婢看见陛下往望海楼去了!”

周才人慢了半拍,方是激动地要往妆台走:“快为我梳妆!”

宫人忙拦道:“这时候再梳妆哪还来得及,主子现在这样就已足够娇俏美艳了。”

周才人正一点头,宫人却又道:“不过奴婢回来的时候,见到春和斋那边也有动静,好像是陛下下了赦令。主子,咱们是去看赵才人,还是去……”

周才人脑中赵才人那张言笑晏晏的脸蛋,便立时换作了她怒眉瞪向自己、骂自己是无用蠢货时的样子。

便觉得她们的关系似乎也没那么好。

她瘪了瘪嘴:“这时候春和斋想必乱的很,不急在这一时半会儿去吧?”

……

皇帝等在藏书楼的门檐下,倒没多少不耐,只要他想,他随时可以用钥匙打开这道门。

但只消一想到待那女子归来之际,见他因她对他的赠礼的倏忽轻怠,半边肩臂俱被飘湿,九龙黄袍都受到污损,届时会暗生多少愧疚自责,又会以怎样的柔情小意补偿他……

眼下的每一分光景都不算虚枉。

雨声中忽有杂乱无章的脚步声传来。

肃身直立在门前的帝王皱了下眉头。

应该不会这么快。

但他还是淡淡掠眼过去,唇角的浅薄笑意,便在看清来人的时分收得一干二净。

为了能赶上和皇帝偶遇,周才人甚至没有拖奴带婢的出来,一个人跑了这般远。

此刻的皇帝同样没有仆卫环绕,便显得不那么拒人千里。否则还没靠近皇帝,必定就要先被侍卫的佩刀挡开。

雨水茫茫荡荡,很有些阵势。隔得远时,周才人并无法分辨皇帝脸上的表情。待走近了,又只敢低着眼,不敢直视君王。所以她只是向四下看了看,确定皇帝没有带伞。

便上前轻声道:“陛下可是被大雨困在此处……”

是个人都能听明白周才人话里的意思。

皇帝的缄默却让周才人心里发毛。

他的眼神毫无温度:“周才人有事?”

周才人先是惊喜于他竟然能记得自己的名字。可是很快,她就回味出了他话声中的冷漠和不喜。

周才人急忙摇头:“妾无事,只是、只是……”

她笨拙地将口风一改:“只是路遇大雨,不知陛下可否容妾进这望海楼里躲躲雨。”

萧放前所未有地觉得,这宫中的女子,还是聪慧伶俐些的好。

聪慧伶俐一些,便会知道身为天子,他又怎会为区区风雨所困,旁的不说,有的是前仆后继的奴人为他解决眼下的状况。

除非是他甘心困在这里。

再不济,也能想到他之所以不带仆从,便是不想受人打扰。

有那么一瞬,皇帝想留下这位不识趣的才人,看看某人回来之后,会否拈酸吃醋,又会如何处置。

但这个想法很快被否定,实无必要将时间花在如此无关人等之上。

皇帝便不吝给人一个痛快:“你若想留下,恐怕不能问朕。”

那问谁……?

周才人自是不敢问出口的。她甚至不太能听懂皇帝此言的意思,只是怯懦地弓了弓脊背:“雨瞧着也不是很大,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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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还能行路……妾告退。”

不管如何,周才人听得出,皇帝并非独身来此。

其实这段日子,她变得谨慎沉稳了许多。但这谨慎沉稳,却要以恐惧和梦魇作为生长的土壤。

周才人退出去很远,脚下噼噼啪啪地溅起水花。

可她还是怎么都想不通,就算皇帝早已有约,这宫中的地界,难道不都是陛下所有,还有陛下做不了主的地方?

周才人最终没有离去,而是躲在了宫墙之后,意欲看个究竟。

青簪一去一返,时间并不算长。

等她撑着伞去而复归之际,鞋边的颜色还是浸深了一圈。

但这样的细枝末节根本无足挂齿,从前做奴婢的时候便是浑身湿透,也都能忍着不适奉上笑颜。

青簪疾步未停,一直到走到檐下:“陛下等急了罢?”

她急忙把手里攥着的东西递过去。

“朕不急。”皇帝的面色已经缓和,缓和到近乎温柔。

他接过钥匙,看似冰冷的三寸金铁,上面却有人手心细肤的余温。他几乎能从这温度里,拟想出人一路奔来时紧握着它的样子。

钥匙转了半周,青簪也收好了伞。

藏书楼每隔几日都会有老仆入内清扫除尘,屋子是需要人味养着的,一旦终年无人问津,除非是百邪不侵的昂贵良材,否则必定迅速衰朽腐坏,遑论是娇贵的书简卷牍。

青簪抬头与身边的君王交视一眼,便迫不及待挤入那沉闷的光线之中。

这五层的楼屋原是做的类同佛塔一般的构建,因为挑空的设计,显得崇高嵬峨,而又有一种别有洞天的玄奇空旷。

见人看愣了眼,皇帝眉头舒展,不吝略尽地主之责,为人引航:“想看什么书?”

青簪一时也想不好:“妾先上去看看。”

说罢便提着裙摆上了楼去。一排排书架如山耸峙,雀跃的裙履最终在一本写着治灾要术的书前稍作停留,但奈何这本书被架得太高,青簪正犹豫要不要伸手去够,皇帝的身影亦悄然而至。

但即便是知道他站在了她身后,被人猝然从后抱着双

腿往上托的时候,青簪还是万分不防,几乎惊呼出声。

他的手臂紧紧箍住她的双膝,又将她往上举了举,让她双脚腾空,离地更远。

她湿着边的裙罗就堆皱在他双手上,以一种不甚雅观的缭乱姿态。

青簪双手攀在书架的格子上,咬着唇瓣向后俯看。

同时又十分绷着筋骨,努力不贴着皇帝。因为疑心只消她稍稍往后一靠,就会坐在他的脸上。

“陛下……”

萧放散漫轻笑:“还要朕抱你多久?”

青簪这才收复神思,转回头去,一伸手,就轻巧地取下了那本置在高层的治灾要术。

“妾拿到了。”

萧放回应得很快:“嗯。”

却没有要将她放下来的意思。

青簪试图自己下来,可扭动了两下,除了教水沉沉的鞋子脱开了半只,却是一无所成。裙子还在和皇帝的衣袍、手臂的摩擦之间愈发凌乱不堪,靡艳地被扯下稍许,腰际便露出一寸柔腻的细白,不染尘垢,圣洁可爱。

然而不多时,青簪忽感觉到桎梏微松,身子便在刹那间被皇帝一翻转,抵坐在了书架的格子上。

与其说是坐,不如说是被夹在了书架和皇帝之间,悬在了这进退维谷的半空。

青簪一点都不敢动弹,只有呼吸微急:“会掉下来的。”

皇帝屈膝半蹲,握住了她的脚踝,褪去了她的湿泞泞的鞋袜,让她踩在自己覆膝的龙袍上。

青簪终于借此找到了一分平衡和支撑。却只敢用皎白的、莹润的,无骨一般的足趾轻轻点着,脚背都为此略微弓起。

皇帝毫不避讳自己的目光,垂目问:“湿了也不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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