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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何止不是这么回事,简直就没把他放心上。
黄禹在心里默默补充道,看着段文裴的目光就有些变了。
戏虐中夹杂着说不清道不明的,那么一丝丝同情。
段文裴被他二人看地有些不自在,以手抵唇咳嗽两声掩饰自己的尴尬,声音僵硬道:“风寒未愈,忌荤腥饮酒,你们不知?”
知道是知道,但段文裴什么性子他们也知道。
尸山血海里拼杀出来的人,性子又冷淡,会因为小小的风寒,忌这些?
看来,那位还未见过面的伯夫人和他们这位伯爷压根还没交心。
但想是这么想,话却不能这么说。
“知道,如何不知!嫂夫人蕙质兰心,对怀州你那是无微不至。咱们两个还未成婚,自然不知这其中的妙处。”
他冲着黄禹挤眉弄眼,黄禹果然上道,“正是,伯夫人用心良苦,伯爷有福了。”
看着二人的一唱一和,段文裴只觉心里堵着的那口气愈发浑浊憋闷。
他把茶盏重重往几案上一放,不轻不重地冷哼道:“说是专程来探望我,我怎么瞧着不是那么回事!”
他修长的骨节有一搭没一搭地点着桌面,仔细看去,方才神情里的松懈不见踪影,只留下让人看不清摸不透的晦涩。
窗外雨声未歇,屋里却陡然一静。
气氛有些微妙。
“咱们当然是专程来看望怀州你的。”
谢晋摸着下巴朝段文裴干笑两声,眼珠子一转,打破沉默,扯开了话题,“咳咳,话说回来,陛下这是抽了什么风,好好地,贬了李君己也就罢了,怎么还撤了你的职。他是不是忘了,当初是为了敲打永安侯府,收回那块免死金牌,才力排众议让你进了刑部。如今用不着你了,什么话都不说,撤职罚俸,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还有,”他指了指段文裴宽大袍袖下露出的纱布一角,“来时我就听刘回说了,你这手臂是在宫里出的事,陛下什么意思,非要让你受些皮肉之苦?他到底是高坐庙堂的皇帝?还是衙门里的酷吏?”
正候在门外的刘回听见里面叫自己名字,以为是段文裴在唤他,眼角余光瞟了眼站在廊下的几人,上前两步朝屋里提醒道:“爷,春芽还候着呢。”
屋里两人都没料到刘回这时开口,不约而同地去看上首的段文裴。
之前那些话还是说得太早了。
段文裴这种人,若是他不想,便是天上的天仙都不一定能入他的眼。
好歹是南絮娘家人送来的东西,他就这么水灵灵地忘了?把人晾在一边?
谢晋和黄禹默默咂舌,那丝同情里又掺杂了些对他的不齿。
接受到两人的眼神问候,段文裴点在几案上的手指一顿,冷冷地扫了他们一眼,才朝着外面吩咐道:“东西收下,你亲自走一趟,替我谢过大嫂的好意。”
“还有,”他叫住外面欲走的刘回,“刚才谢晋问的那些话,不准告诉她。”
她是谁,不言而喻。
谢晋有些忍不住,“其实吧,这些话嫂夫人知晓也…”
“得,我闭嘴。”
在段文裴如冰锥般扎人的目光看过来前,谢晋很是识时务的伸手掩住了唇。
瞧着他那滑稽的样子,一旁的黄禹忽然觉得,自己慢悠悠的性子其实也很好。
待门外人影远去,段文裴收回视线,淡淡地瞥了眼神色各异的两人,说起了谢晋刚才问的事。
“我连拒三次入宫的旨意,这伤,是我故意为之。”
他语气平静,仿佛在说一件稀疏平常的小事。
谢晋咂舌,他最佩服,也最嫉妒的就是段文裴这副天塌下来当被盖的精神状态。
他没那个修为,那张风流倜傥的脸上还是露出了惊讶的神情。
“为什么?难道是,为了入蜀?”
谢晋不傻,段文裴他也足够了解,若说现在有什么事能让他如此拼命,怕只有蜀地赵家的事了。
段文裴没有说话,算是默认。
他摩挲着一把不知从哪拿出来的扁平尖细的刻刀,抬眼看向窗外的雨幕,不答反说起另外一件事。
“钦天监算过,这场雨来势不小,特别是西北一带,绵绵不绝,少则十天半月,多则月余。蜀地看似山高路险,腹地却十分平坦,如此下去,蜀地危矣。”
一直没说话的黄禹有些听明白了,“伯爷的意思,届时蜀地洪灾泛滥,蜀州刺史上表请朝廷赈灾,伯爷正好可以借此机会上奏入蜀。但,这事和伯爷故意受伤有什么关联?”
“傻子,你怎么还不懂?”
谢晋已经把前因后果串了遍,拿起身旁的书册卷成筒敲了敲黄禹的肩膀,给他解惑。
“怀州娶的谁?”
“永安侯嫡女。”
“永安侯府是谁的外家?”
“翼王。”
“翼王如今在哪?”
“蜀,蜀地。”
“对啦!”谢晋一拍大腿,“陛下罚李君己,怀州这个永安侯府的女婿却安然无事,陛下心里怎会好受?他要的是朝局稳定,各方势均力敌,而不是手里的利刃一骑绝尘,太过锋利反割了自己的手。”
黄禹还有些懵,“不对呀,就算是平息了陛下心里的不快,也打消了陛下的猜忌,陛下就会让伯爷得偿所愿?”
外人不知段文裴和赵家的关系,在座的几人和宫里那位可是一清二楚。
当初为什么赐婚,大家也是心知肚明。
若如了段文裴的愿,岂不是放虎归山,纵蛟入海。
赵家那口深潭还不知有些什么妖魔鬼怪,若一切都是段文裴和赵家设计好的计谋,那入蜀无疑是给翼王和赵家添了员猛将。
宣武帝不会这么好糊弄。
黄禹这话倒是说到点子上了,谢晋隐隐有些猜测,但刚才因为管不住嘴已经惹得段文裴有些不快,自然不敢妄言。
没人回答黄禹,求知的欲望在逐渐潮湿的空气中疯涨。
段文裴从旁边的博古架上摸索出块木料,用刻刀试着雕琢,木屑簌簌落下,那块木料逐渐有了弧度。
“陛下当然不会让我如愿。”
他吹了吹木料上没有抖落的木屑,隐没了指间被刻刀划过的血珠,“但有些事,不是他说如何就如何,他不答应,我有的是办法逼着他答应。”
“轰隆隆”,天雷滚滚而下,刻刀飞舞,某一瞬间,耀眼的闪电与屋内之人身影重合,那柄泛着冷光的刀刃折射出刺眼的光芒。
就如段文裴这柄‘刀’,即使配上再柔和古朴的刀鞘,他的锋利也不会消减分毫。
黄禹还要再问。
被谢晋拦住,他收起了平日里的玩世不恭,郑重其事道:“你想让我们如何做?”
这场局怕是早就布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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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香楼里的刺杀,不过是个火引。
而这根引线一直都在段文裴手里拽着。
银光飞舞片刻,段文裴终于停下了手里的刻刀,那块木料被他‘咚’的声扔在了几案上,谢晋和黄禹定睛一瞧,隐约看出是个手镯的形状。
“当年我从赵家逃出来的时候,出蜀曾有条隐秘的暗道,时过境迁,暗道虽在,但踪迹难寻,我的人出面不方便,你们谢家的生意遍布西北,叫他们帮我查查,那条暗道如今的情况。”
谢晋点头,这倒不算难事。
“至于京都里。”段文裴走到窗前,视线落在窗框角落处,那有
只蜘蛛正挣扎着从雨水打湿的蛛网上下来,“先前李湛和公主不和的风声还不够,让人再添把火。”
“什么火?”
段文裴伸出手指把蜘蛛从蛛网上扯了下来,“公主移情别恋,爱的不是驸马都尉,而是被公主从火场中救出的赵家四公子,赵怀珏。”
“驸马伤心欲绝,借酒消愁,夜宿花楼,豪掷千金,只为搏花魁一笑。”
那蜘蛛好不容易脱离蛛网,正待躲避风雨,不料风向一变,裹挟着雨水冲向窗台,蜘蛛被劲雨打落在地,再也没挣扎起来。
……
“爷,属下有事回禀。”
刘回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段文裴让他进来。
看着刘回欲言又止的模样,谢晋和黄禹很识趣地双双起身与段文裴告辞。
待穿过回廊,出了二院门,黄禹才堪堪扯住谢晋,“伯爷刚才说的那些,是真的?我怎么听都没听说过?”
谢晋左右瞧了瞧,叫他低声些,“公主救了赵怀珏这事我确实不知,但李湛夜宿花楼我略有耳闻。”
“啊?他不是伯夫人的青梅竹马吗?这品性看着可不咋地。”
谢晋摸索着下巴,也觉得有些奇怪,“我只知道驸马和李大人大吵一架,随后出了李府,不知所踪。李府下人悄悄找了两日,最后在花楼里找到了喝得酩酊大醉的驸马。”
“李湛这人我接触过,是个谦谦君子,不知尚了公主后是中了什么邪了。连窈娘的场子都敢去,小爷我去了那么多次,连窈娘的嘴都没够到呢,他倒好,连宿了两晚上,也不知使了什么手段。”
谢晋说着掏出面镜子照了照,“看来看去,还是小爷耐看,比那李湛强多了……”
看着他自恋的样子,黄禹有些嫌弃地离他远了些,“伯母不是在给你说亲吗?你怎么还想着花楼女子!”
谢晋摸着脸,露出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你懂什么,小爷这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黄禹,你不会连花楼都没去过吧!走走走,小爷今个带你去见识番,什么叫温香软玉,流连忘返……”
“别,诶,谢二公子,你还是放过我吧……”
*
雨势越来越大,天空像破了个大洞,没有半点止住的意思。
回廊被斜飘进来的雨水浸湿了大半,段文裴走得急,脚底下打滑了好几次。
待快到暖阁时,终于听见那道熟悉的女声。
“我没醉,把酒给我。”
“呜呜,你们都是坏人,抢我酒的坏人……阿娘,我心里难受……”
段文裴脚步一滞,跟在身后的刘回没注意,差点撞到他背上。
“爷?”
“你在外面候着,不准任何人进来。”
说完,不等刘回答话,推门快步走了进去。
第72章
一进门,段文裴便被迎面而来的热浪扑地倒退一步。
“真凉快。”
段文裴躲避不及,被喝得满脸通红的南絮紧紧抱住。
他身体一僵,下意识想要抽离,却被醉酒的某人抱地更紧了。
“你压到我伤口了。”
他盯着胸前黝黑的发顶,有些不悦地皱了皱眉。
“伤口?”南絮懵懂地抬起头,看了看眼前的人,如梦初醒般松开搂住的双臂,转而去搂他的腰,“奇怪,冰块也能说话!什么伤口,明明是两根,不,两碗酥山,嘿嘿嘿,甜甜的酥山……”
她说着,就要往他手臂上啃,却被身前的人用手指抵住了额头。
没吃着‘酥山’,南絮吸了吸鼻子,红着眼就要往他身上撞,怎料还未近前,身子忽然一轻,脚下悬空,天旋地转间南絮吓得紧闭双眼。
等她再睁眼时,眼前赫然是某人的半截劲腰。
晃了晃有些晕沉沉的脑袋,南絮撇了撇嘴,握紧拳,有些蛮横地去凿那截裹在玄色锦带里的腰身。
“大冰块!放开我,快放开我!”
感受着那毫无威胁的敲打,段文裴敛目环顾四周,叫春芽近前,吩咐她好生安置醉倒在榻上的殷芜和撑的肚子溜圆的南琪,等雨势小些了,再送二人回侯府。
春芽往段文裴肩上看了眼,说声是,张罗起来,叫人收拾残局。
段文裴不再停留,扛着南絮便要出暖阁。
“我要喝酒,我要吃酥山,呜呜呜,阿娘,大嫂,大冰块欺负我……”
眼看着要踏出房门,南絮的醉话却越来越密,段文裴忍无可忍,朝着她臀上不轻不重地打了下。
“闭嘴。”
南絮一噎,抽抽嗒嗒半晌,等缓过神来哭闹得更凶了。
“呜呜呜,冰块打人了,冰块成精了,冰块是个坏东西……”
她双手扒住门框,坚决不和段文裴离开。
段文裴声音渐冷,“放手!”
“不。”南絮不听,倒垂在他身后的脑袋晃得像个拨浪鼓,“我不和冰块一起走,我还要喝。”
段文裴险些被气笑了。
喝醉了酒还这么不听话。他又朝她臀上打了下,这次用了点力度。
“放不放?”
“不放!”
‘啪’,这次带了些巧劲,不会打疼,但手掌一松,屁股上便传来阵微痒的酥麻。
南絮白皙的肌肤上瞬时泛起一层粉红,她缓缓松了手,在段文裴看不见的地方戳着他的腰眼,数着指头嘀咕。
段文裴听着她绵软的声音,冷硬的心头出奇地软成了一滩浆糊。
刘回早早就看见段文裴扛着南絮出来,正犹豫要不要上前,段文裴却已拿起廊下的雨伞,撑着伞扛着南絮穿过回廊,去了正房。
刘回尚有些没回过神来,蒋嬷嬷却不知从哪走了出来,眼巴巴地瞧着离去的两人。
“你过来,去厨下吩咐一声,煮一碗醒酒汤给夫人送去。”
她不慌不忙地冲着一个下人道,半点没有不知发生了何事的好奇。
刘回觉得奇怪,“我先前过来的时候,怎么没看见嬷嬷?”
蒋嬷嬷甩了甩肩上的雨水,抹了把老脸,笑得满脸都是褶子,“夫人先前命人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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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我怕她们不知夫人的喜好,便随取酒的人走了遭。哪晓得下这么大的雨,耽搁了。”
“哎哟,我这个老腰,那酒窖也忒深了些,想找个烈点的酒也是费事……”
蒋嬷嬷远去,后面的话刘回没有听清,只觉得往日里这个有些严肃的老嬷嬷今日心情好的出奇。
*
下人把醒酒汤送进正房的时候,南絮正伏在被褥里和段文裴大眼瞪小眼。
段文裴捏着碗里的汤勺,舀起一勺汤汁递到南絮的唇边,“喝了。”
南絮闹久了了也闹累了,瞄了眼淡褐色的醒酒汤,淡淡地偏过头不肯喝。
“不好喝。”
段文裴长这么大哪里伺候过人。
见她不配合,索性也不管了,把醒酒汤往桌上一放,便要上床歇息。
刚坐到床沿上准备脱鞋,南絮却不干了。
她张开双臂牢牢地护住自己的床塌,不准段文裴上床。
“你不睡这,不能上来。”
段文裴动作一顿,回头看着南絮,从头到脚仔细打量了片刻,幽幽道:“你记错了,我一直都睡这。”
南絮却摇了摇头,肯定道:“不会,这里没有你的味道,我不会记错。”
说着,她还象征性地在被褥上嗅了嗅,抬头一脸认真地重复了遍,“出去。”
见段文裴没动,她有些生气地鼓起腮帮子,跪坐起来,伸手去推他。
“再不出去,我就用爪子挠你了!”
她说着举起双手,手指内扣,呈爪状,露出凶狠的表情,还咧开嘴角,露出尖尖的虎牙,朝段文裴示威。
奈何那张巴掌大的脸儿因为醉酒的缘故,布满了惹人怜爱的红晕,在那头如瀑的青丝映衬下,显出几分平日里少有的妩媚和娇憨。
这一幕落在段文裴眼中实在是诱人的很,不像在抗拒他,倒像是无声的邀请。
他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唇角,不退反进,倾身弯腰,几乎
和她脸贴脸,他挑起她胸前的一缕发丝绕在指间,淡淡道:“怎么办,我现在困了,不太想出去。阿絮实在想挠,就挠吧。”
说着趁南絮晃神之际,把南絮往床内轻轻一推,卷起她压在身下的被褥,躺平盖被,一气呵成。
南絮虽喝醉了,但什么该让,什么不该让,还是十分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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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果真像只发怒的小猫一样,冲着段文裴的脸就挠了下去。
女子保养得宜的指甲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若真这么抓下来,不破相也会留几道疤,段文裴避开手臂上的伤,在南絮的手落下之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擒住了她的手腕。
他腰上使劲,一个翻身便把南絮箍在了怀里。
“嘘!”
见南絮奋力挣扎,他贴着南絮鬓角,在她耳边低语。
“你听,外面有专吃小猫的妖怪。”
雨水伴着风声呼啸幽咽,从床上的角度看出去,正好可以看见高大的树梢在风雨中不停摇摆。
像个只有半截身子的怪物。
南絮挣扎的动作一停,有些害怕的往他怀里拱了拱。
段文裴见过南絮如何抚摸金球,便有样学样,隔着薄薄的中衣抚着她的后背。
“别怕,有我在这,那些妖怪进不来。”
醉酒的南絮已然把自己当成了只猫,屋里一静,外面的风声雨声便愈发清晰,她紧紧抿着唇,有些害怕地掀开了段文裴身上的被子,钻了进去,手脚并用地缠上了他。
段文裴没想到身前的人儿会自己‘投怀送抱’。
惊诧之余,只得把她搂地更紧了。
也许是酒劲散去了些,也许是闹的没力气了,感受到从身前之人身上源源不断传来的凉意,南絮舒服地打了个哈欠,长睫轻阖,悄然无声地睡了过去。
刚才还闹的起劲,现在说睡就睡,凝着怀里女子美艳的睡容,段文裴无声地勾了勾唇角,笑得有些讽刺。
从宫里回来那晚,他因感染风寒烧的有些糊涂了,但对那晚发生的事情却记得一清二楚。
包括,他和她没做完的事…
若不是晓得她心里还放不下李湛,那晚,他不会那么疯狂。
他心里的冰山已经消融,而那轮令他倾心的煦日也渐渐向他靠拢,他以为,假以时日,他们也能像天下间所有的夫妻那样,相知相许。
可李夫人的话,却突然点醒了他。
李湛这个人,和关于他的那些事,从来都不是忘记二字便可抹除的。
他嫉妒,他吃味,他恨不得杀了李湛,把南絮捆在自己身边,让她日日夜夜眼里心里都只有自己。
可他知晓,这一切都是他的妄想。
他只有不停地说服自己,别陷得太深,别动了真情,别让自己走了那个人的老路,到最后落地孤坟一座,凄惨荒凉。
可人非草木,他越是控制,那些心头的触角就越是张牙舞爪。
爱恨嗔痴,本就是躲也躲不掉,逃也逃不开的。
段文裴缓缓的,缓缓的,吻上了怀中人儿的额头。
像是冰与火的碰撞,睡梦中的南絮身子一颤,下意识想躲开,却被段文裴抱住,加深了这个额头吻。(就是吻了额头,啥啥都没有做,额头额头!脖子以上!)
一道无形的内力从他身上荡开,青色床帐落地。
屋外,雨还在下着,风寒料峭,冷意侵骨。
屋内,暖意融融。(屋里生火了,冬天冬天!和其他无关!)
*
南絮这一觉睡到了第二日辰时末。
醉酒让整个人懒洋洋的,她用手挡着照进屋里的晨光,缓缓地睁开眼,正绷直腰背想伸个懒腰,却惊觉,浑身上下酸酸的。
她连忙掀开被子细瞧,映入眼帘的是白皙的皮肤上斑驳的痕迹。
南絮心下一惊,正要喊人,春芽和玉祥已经进来掀开了床帐,她忙把被子盖了回去。
“夫人,可有哪不舒服?”
春芽看着南絮眼下的鸦青,轻声询问。
南絮迎着两人关心的目光,活动了下手腕,想撑着手肘坐起来,不想双臂却有些脱力,尝试几次都没成功。
两个丫鬟了连忙来扶她。
“夫人慢点。你昨日吃醉了酒,又磕在了回廊边的假山上,奴婢们夜间给你上了回药,如今药效一过,身上可能会有点难受。你要起来,便靠在奴婢身上,奴婢搀你起来。”
磕在了假山上?
所以说身上那些大小不一的痕迹是磕出来的?
南絮揉着胀痛的额角,有些不可置信。
她怎么对这件事一点印象都没有。
她酒量不算有多好,但也不差,若是没记错的话,昨日不过一时高兴和大嫂多饮了两杯,不至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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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都记不起来吧。
这么想着,她朝着四周看了看,这熟悉又温馨的陈设正是自己的起居之所,可她明明记得,昨日她和大嫂还有四妹妹是在暖阁里烤肉吃,暖阁到正房距离可不近,她是怎么回来的?
总不至于一路磕回来的吧,她反手摸了摸自己的头发,柔顺清爽,不像是淋过雨或是夜间重新洗过的样子。
昨日雨那么大,若是丫鬟仆妇伺候着走回来,必然是要沾染水汽的。
诸多疑点,让南絮不觉眯起眼睛,审视地看着身前的两个贴身丫鬟。
“昨日醉酒,我到底是怎么回来的?”
第73章
玉祥和春芽面面相觑,知道瞒不过南絮,可想起段文裴离开前的吩咐,又有些犹豫。
“先前我和夫人闹了些不愉快,我送她回来的事就别告诉夫人了,免得夫人动气。”
“对了,给夫人身上上点药,昨晚醉的厉害,磕到了床角,你们也别对夫人明说,免得夫人丢了面子。”
待段文裴一走,她们二人给南絮上药,看着那一身触目惊心的红痕都吓了一跳,查看后发现并无伤口,甚至连皮都没擦破一点,才安心了些。
毕竟没经过人事,虽有所怀疑,但段文裴的话句句在理,两人也不想南絮生气伤身。
玉祥前不久才被南絮申斥过,她又不擅长撒谎,害怕南絮看出端倪,只得悄悄推了推春芽。
春芽朝前迈了半步,正要张嘴,却被一道声音打断。
“夫人起了吗?雨势渐小了,大少夫人和四姑娘准备回去。老奴好说歹说留下少夫人和四姑娘用完饭再走,来问问夫人可有什么吩咐。”
蒋嬷嬷边掸着落在袖口的雨珠子,边笑着走了进来,一抬头正好和半坐在床上的南絮四目相对。
“夫人脸色怎么这么难看?难不成又和伯爷吵架了?诶!伯爷呢?”
昨晚她可是看着段文裴进了正屋,眼看着里面熄了灯,她才下去歇息的,说着蒋嬷嬷抬头环顾四周,去寻段文裴的踪迹,没注意到床前两个丫鬟突然垮下去的脸。
听完蒋嬷嬷的话,南絮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她脸色彻底冷了下来,朝着玉祥和春芽冷哼一声,嘲讽道:“什么吵架!这有两个装疯卖傻的,嬷嬷没看见?”
说完,南絮掀开被褥就要下床,玉祥和春芽忙要上前伺候,被南絮伸手拂开,“嬷嬷来吧,本夫人可用不起你们两个!”
蒋嬷嬷一脸疑惑地看了眼春芽二人,忙上前扶住南絮,她有心想问问,但瞧着南絮不悦的样子,只得悻悻住了嘴。
洗漱上妆,南絮都木着张脸,下人们只知南絮心情不好,只有南絮知道自己的心思早就神游天外,落在身上那些红痕上。
那些痕迹哪是磕的,明明就是…明明就是…
岂有此理!
真是衣冠/禽/兽!
南絮木木地看着铜镜里逐渐清晰起来的五官,咬着下唇,不觉攥紧了手边的珠钗。
“去,把饭摆在花厅,再去书房请伯爷一同用饭。就说我说的,大嫂和四妹妹专程来探望伯爷,怎么着,伯爷都要见一面。”
*
南絮活动活动了下筋骨,待身体和四肢没有那么酸了,才施施然往
花厅去。
半路碰上了也往花厅去的段文裴。
所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南絮先发制人,“伯爷真是好雅兴,手臂伤成这样,还有功夫想那些事。伯爷也不怕亏了身子,以后再也做不成那事。”
段文裴看着服侍在她身边的蒋嬷嬷,没看见春芽两个,便已知晓怕是没瞒住南絮,心里起先有些做了亏心事的愧疚和歉意,但转念一想,他二人本就是夫妻,他不过做了一个丈夫对妻子该做的事,况且,他只是在她身上四处点火,并未越雷池一步,腰杆便愈发挺直了些。
“夫人不必担心。”他用磁性低沉的嗓音说着最不要脸的话,“替夫人排忧解难,在所不辞。况且,不是夫人自己投怀送抱的吗?”
她需要排什么忧?解什么难?
自己醉酒后是什么样子,南絮心里有数,再不济也不过是扒着人又唱又跳,决不会做出有损自己体面的那种,事!
“几日不见,伯爷怎么变得如此颠倒黑白?”
外面下着小雨,廊下地面依旧湿滑,转弯时,看着昨日自己差点滑倒的地方,段文裴伸手扶了扶南絮的后腰,南絮像针扎了样甩开了他的手。
段文裴看着身前的倩影,无奈地摇了摇头,调侃道,“一日不见,夫人‘身手’更好了。”
腰上似乎还能感受到他手指的余热,身上那些红痕隐隐发痒,在段文裴看不见的地方,南絮红了脸,身上那些痕迹又在脑海中浮现。
刚才的话落在南絮的耳中,便衬出几分不正经来。
她停下脚步,隔着半臂宽的距离,转身仰着头看他,“伯爷觉得有意思吗?虽然我们是夫妻,但做那种事,是不是应该在我清醒的时候,知会我一声,还是说伯爷就喜欢用/强,就喜欢随意玩/弄女子。”
她昂着玉颈看过来,本该艳丽的面庞满是倔强和恼怒,还有一点点段文裴也看不明白的决然。
段文裴竟被她盯地后退半步。
他张了张唇,声音却像是憋在了喉咙里一样。
“我没有那个意思。”喉结滚动,他缓缓地垂眸,看着南絮的眼睛,认真道:“我不会对别的女子这样。只因为是你,从小到大,我只亲近过你。南絮,除了这个方法,我想不到还有什么办法,能赶走你心里的那个人。”
“你,可明白。”
可明白?
南絮迷惘地看着他,觉得自己什么都不明白。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心里的人?我心里谁都没有。就算有,也不是你如此对我的理由。”
“段文裴!”她一字一句道,“爱一个人不是这样的,你根本不懂…”
“伯爷、二姐姐,你们,你们在说什么?”
在花厅等得有些无聊的南琪顺着回廊来寻南絮,正巧看见说话的两人,听见南絮连名带姓的唤段文裴,以为两人在争吵,害怕南絮吃亏,南琪想也不想地冲了出来。
四目相对,刚才本就不多的勇气一泻千里,她像受惊的小鹿躲到了南絮身后。
“不,不,准准,准欺负,二姐姐。”
南絮回瞪了眼神色转冷的段文裴,拉出南琪,轻声细语地安抚着。
段文裴早就发现南琪怕他,见南絮为了南琪瞪他,他挑了挑眉,深深地看了眼南絮,率先朝着花厅走去。
衣袂划过,带起耳边两三缕青丝,两人错身时,南絮不轻不重地哼了声。
脱口而出,“冰块脸,就知道吓吓小姑娘。”
已经走出几步开外的段文裴:……
南琪:……二姐好威武,竟然敢叫姐夫冰块脸!
待早饭用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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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芜就要带着南琪回去,南絮自然想再留她二人多待半天,被殷芜笑着婉拒了。
说昨日就该回去的,要不是吃醉了酒,雨天路难行,不会在伯府多叨扰一日,再不回去,家里孩子就该闹着找娘亲了。
说着又朝段文裴辞行,殷芜已经知道了段文裴的身份,多少有些别扭。
加之男女有别,殷芜和段文裴也没什么话可说,千言万语只汇成一句,“伯爷多保重。”
说完,便带着南琪出了伯府,登车回侯府去了。
看着瞬时空落落的花厅,南絮眼神微黯,盯着细雨下耷拉着的花草出神。
段文裴回身正瞧见此幕,脸上露出几分怜惜,不由安慰道:“伯府和侯府不算远,等雨停了再请大嫂和四妹过来聚聚,或是回侯府也可,我不拦你。”
南絮看着檐下没动,就在段文裴以为她不会说话时,南絮理了理衣服站了起来,她眼睛依旧盯着前方,“不拦着我?这算什么?算伯爷给我的补偿吗?那真是,多谢伯爷的好意。”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出了花厅。
蒋嬷嬷不知道她二人打什么哑谜,连忙跟了出去,心里那点因昨日成功留段文裴在正房的窃喜早就烟消云散。
等看不见南絮身影了,挂在脸上的怜惜寸寸龟裂,段文裴伸手捂住自己的胸口,缓缓弯下了腰。
呵!她竟然说那是补偿!
把他当成什么了?贪恋美色,只会用下半身思考的小人?
段文裴自嘲地勾了勾唇,捏紧了桌上的瓷碗,不过片刻,瓷碗粉碎,四溅的瓷屑划破手心,点点鲜血滴落在地,手臂上快结痂的伤疤也因为使用内力而裂开。
刘回看得心惊胆战,正想上前,被段文裴叫住,“告诉余荣,活埋夫人丫鬟的凶手实在查不出,就把人从大佛寺撤回来,从京都城里查,特别是查查那日达官贵族中有哪些人出了城,往大佛寺方向去了。”
“再有,盯紧了赵家留在京城里的暗桩,还有和他们往来的人,特别是李湛。”
也不知是不是刘回的错觉,提到李湛时,他总觉得自家伯爷像是要吃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