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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亡国公主白月光22
不久后,宣平宫中发生了一件大事:
大皇子偶于御苑步行,马惊而逸,惊马横冲,遂堕阶而伤。
其腿骨折断,痛苦难言,自此跛行,难复旧观。
*
此事一出,宫里的人议论纷纷,有的说是老天惩罚,可能是某种……不祥之兆。
宫里众人一边暗自惊惧,一边心照不宣地传着消息。自古帝王之位,最看重天姿国容,不仅要出身高贵,还得象征天命所钟。
一个身体有残缺的皇子,便是再有才学谋略,也极难登上储君之位。
毕竟,皇权象征着整个王朝的威仪与昌盛,若那位未来的君王一举一动都带着缺陷,怎能服众?群臣也未必肯拥戴。就算皇帝一时偏爱,想要立他为太子,必然会遭遇朝堂上无数的掣肘反对。更何况,大皇子也并不受宣平帝喜爱。
因此,这一场意外,虽未要了大皇子的命,却几乎彻底断送了他未来登基的可能。
大皇子宫殿里。
多层帷幔被放了下来,空气中混杂着多种药物的浓烈的苦味,令人闻着就心头发闷。
宫人已经被尽数退下,床榻之上,大皇子温元昭面色苍白,额头上仍挂着未干的冷汗,他靠在床榻上,身子直不起来,只能半倚半躺着。
而温元昭的右腿被厚厚的白布包裹,固定得死死的,稍一挪动便会牵扯得让他冷汗直流。
那条受伤的右腿像是一块沉重的石头,压在他心头,时时刻刻地提醒着他……
自己此生,已不再完整。
榻边,郑贵妃早已哭得红了眼眶,丝丝缕缕的发丝散落下来,妆容也全然不复往日雍容,只剩下哀戚与慌乱。
她紧紧抱着大皇子的肩膀,声音里带着哭腔:“我的昭儿啊,你怎么就好端端的……去了马场?怎么就伤到了腿骨呢?是谁想要害你?!”
“昭儿,你可知,你是母妃这一生的指望,在母妃心中,你是宣平皇室未来的储君!如今这副样子……让母妃怎么
办啊!”
温元昭自己受伤了本就心烦,郑贵妃还提及他梦寐以求的皇位,这下更刺激到他了。
他咬着牙,额角青筋暴起,腿骨断裂的疼痛远胜刀割,偏偏此刻还要强撑着,装出几分镇定来安抚母亲。
“好了好了,哭什么哭。”温元昭深深吸了口气,捂着自己的头,心中不耐烦,但又有些迷茫道,“这件事……是我自己疏忽。”
“疏忽?”郑贵妃瞪大了眼,连连摇头,不敢置信,“你平日谨慎小心,怎会疏忽到去马场受伤?这若说不是有人故意害你,母妃可不会信!你可告诉母妃,到底是谁下的手!”
大皇子心头一紧,喉咙像被什么堵住了般,说不出口来。
他用力握住拳头,闭了闭眼睛,艰难地说着:“母妃……一开始,我也以为是有人算计我。”
“可是,”他顿了顿,痛苦难言,“那日确实是我白日喝得有些多,后来似乎……迷迷糊糊间走到了马场,守在马场的侍卫也说,那时我神志不清,硬要进去看马。”
“你……你什么时候变得这般大意?”郑贵妃不信。
大皇子嘴角抽了一下,苦笑一声,抬手捂住眼睛,他不愿让别人看见他眼底的痛楚与屈辱,哪怕眼前之人是自己的母妃。
“况且我还查了,受惊的那个马匹并无异样,只是偶然。那台阶……也是我自己跌下去的。”
“所有的线索,都清晰明了,像是……像是老天非要我受这一遭。”
他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心中一股说不出的压抑。
听着温元昭将来龙去脉讲过一遍,郑贵妃呼吸一窒,颤抖着伸手抚上儿子的脸颊,泪水一滴滴打在他的衣襟上。
“怎么会……怎么会偏偏是你?你可是大皇子,是未来要继承这江山的人!”
这竟然,真的是单纯的意外吗?她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的儿子会遭遇这样的意外。
老天爷不会如此对待他们的啊!
“如今的我,腿废了一边。太医说了,纵使将来能好,怕也落下病根。父皇本就不喜欢我,他要的是一个能撑起天下的储君,而不是一个……残缺之人。”大皇子从喉咙里挤出一声苦笑。
他的话,如同利刃般刺进郑贵妃的心口,她瞬间哭得浑身颤抖,仿佛下一秒,就要昏厥过去。
郑贵妃抓着大皇子的手,泣声急切:“昭儿,纵然是意外,我们也不能就此认命!你要记住,你才是宣平的长子!纵然伤了腿,也还有母妃在,你父皇终究不会不顾血脉,母妃定要想办法,让你仍稳稳立于储君之位!”
大皇子心口剧烈起伏,眼底闪过一抹阴鸷,他当然明白母亲的苦心,可那种无能为力的屈辱感,压得他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母妃,孩儿知道。”他咬牙切齿,眸色森冷,“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认输。谁笑到最后,还未可知。”
事到如今,也只能按照他先前所想,借助外邦之力了……
与此同时,季寒临这边。
脚步声在寂静里格外清晰,是苏公公快步而来。他进殿后,在门口弯下腰,低声请示:“殿下,您交代的事情,老奴已经照办了。”
“马场的廊下,老奴早已提前焚过香,大皇子醉态之中,自是不由自主被那气息牵引,误打误撞去了马场。”
后来之事……就这么顺理成章了。
大皇子的衣物上沾上了些许香气,那香出自他们大晏,常人闻到并无大碍,可若是禽兽嗅入鼻息,就会变得躁动不安。
于是,那日马场上,本来驯顺的骏马正是因此而受惊,冲撞了大皇子。加之大皇子醉态未消,步伐踉跄,避无可避之下,仓皇间跌落台阶。
这一切怎么看都像是个意外,滴水不漏,纵然别人怀疑,也查不出半点端倪。
得了苏公公的复命,季寒临神色未变,淡淡“嗯”了一声。
苏公公抬起头,看着少年那道挺拔的身影,心口止不住跳着。
在宣平干这种算计皇子的事情,他还是有点害怕东窗事发的。
毕竟跟了殿下多年,苏公公深知他的心性。殿下心思缜密,从来不是喜欢冒险的人,可这桩事情,对季寒临来说,属实是弊大于利。
“殿下……”苏公公犹豫了片刻,终于还是开口将自己的疑问问了出来,“殿下的谋划确实天衣无缝,几乎滴水不漏。只是,老奴不明白的是,您大可以不必冒这样的险,毕竟如今殿下还在宣平的地界。若是对宣平皇子下了手,一旦走漏了风声,恐怕最先受威胁的,就是殿下的性命啊!”
季寒临仍旧没有开口。
他自然知道,自己如今在宣平宫中,身份尴尬。若是牵扯出谋害之名,不止宣平皇室,连大晏那边也必然会弃卒保车。
但,他在做这件事的时候,丝毫没有犹豫。
若只是对他下手,季寒临还能忍耐,自己倒是无所谓。而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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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子和郑贵妃却是想对温浅宁下手,他半分都忍不了。
向来自恃冷静自持,遇事算无遗策,从不为情动摇,可一旦涉及到那个少女,他就像失去了理智一般,甘愿涉险,亲手把刀递给命运。
这些季寒临没有对苏公公说,他收回了视线,眼神冷冽。
见殿下不不语,苏公公叹了一口气,有些怅然。
“殿下,老奴斗胆再多一句。最近宣平与大晏的战事愈发吃紧,边关血雨腥风,恐怕两国关系已到朝不保夕之时。殿下若留在宣平,日后局势更是凶险。”
“殿下应早做打算……该如何安全地回到大晏?”
殿中再一次陷入沉寂。
“……你说得对。”季寒临沉吟片刻,点了点头,薄唇紧抿。
近来边境烽烟不断,朝堂内外皆是风声鹤唳。宣平与大晏之间的裂隙,亦体现在了平常生活之中。
不过在生活用度上,有着温浅宁先前的特意吩咐,宫人也不敢苛刻减量,因此季寒临并没有感到有什么不同。
翌日,季寒临经过学堂廊下,不远处,一名出身世家的年轻公子犹豫着走来。
那公子平日里与季寒临并无交情,但因为常常听到他在课堂上答问时条理清晰、见解独到,心中暗暗佩服。
这几日,正为一道兵法上的难题困惑不解,那公子踌躇良久,终还是鼓起勇气,走到季寒临身前,出声问道:
“季公子……那个,我有一事不明,想请教一二。”
少年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季寒临顿住,有人请教问题,他是愿意替他解答的。
刚想点头应答,然而,话还未说出口,旁边一群路过的王公贵族出身的少年们便笑出了声。
“哈,果真是读书读傻了,竟还要跑去请教一个大晏质子!”
“啧,不怕被人耻笑么?大晏人懂什么?他们惯会背信弃义,口口声声仁义道德,转身就反咬一口白眼狼。你也好意思同他谈学问?”
几句话说得尖酸刻薄,周围听到的人都哄笑起来。
那公子脸色微变,握着袖口的手渐渐收紧,眼神闪烁着不安。他原本只是出于求学之心,如今却被众人嘲讽,顿时心中动摇。
季寒临抬眸,恰好与他四目相对。
那公子眼神中有些挣扎,面上愧疚交织,却终究没能开口继续下去。
季寒临看得清楚,也理解他的明哲保身,并未露出丝毫异样的神色。
宣平的世家子弟,自幼便被告诫要谨言慎行,凡事首先顾及自身处境与家族声誉。今日若在众目睽睽之下与大晏质子走得太近,旁人势必会借题发挥,甚至暗中编排文章。
身份横亘在那里,纵然真心仰慕其学识渊博,也无法仅仅抱着纯粹求学的心思与之交谈。
更何况,在同辈之间,少年们最怕的便是被孤立。若他执意靠近自己,旁人不必明言,只需一个眼神,便能将他同样孤立到群体之外。
“既然公子有疑虑,不必勉强。”
季寒临心中明白这一点,他的声音极其平静,听不出半点情绪起伏。说罢,径自离去。
少年身影修长,孤冷得如同风中一株独立的青松。
正当季寒临无视着这些对他来说无关紧要的人和事时,一路走到廊下后,看到前面少女娇俏灵动的背影,打乱了他的思绪。
温浅宁也听到了脚步声,回头瞧见了他,先是左顾右盼了一下,像是怕被旁人看见,才转过身来。
明眸流转间,落在他身上的神色极为复杂。温浅宁挺了挺背脊,板着脸道:“你在跟着我?”
“宫里人多眼杂,况且这还是学堂的必经之路。”她顿了一下,“我不想
被别人发现。”
季寒临有些愕然,显然没有想到往日里见了他都是喜笑颜开的女孩会说出这样的话。
他不是没有感觉出来,少女话语中的疏离。
往日的宁宁,哪曾这样避着他?
即使是戏弄他,也比这样恨不得划清距离来得好。
联想到方才其他公子的嘲讽和孤立,季寒临不由得怀疑,小公主是不是也要因为这些外因而疏远自己。
他以为这世上只要有她在,别人的非议便不值一提,可现在的她并没有像往常那样任性地依靠,而是要和别人一样,端正与他之间的距离。
心底莫名涌起一股酸涩,却只是垂下眼睫,语气淡淡的:“我并无他意,只是正巧路过。”
闻言,眼前的少女轻轻移步,站到他侧面,有意地保持着两人间的空隙。周围无人,他们本可近前说话,继续之前那样的私语,但她偏偏做出这样让人难以靠近的姿态。
仿佛要证明,他的猜想是正确的。
看到女孩这样的举动,季寒临不自觉地在内心自嘲了一声。
追云和逐月觉察到自家主子和季公子之间的氛围不对,借口替他们放风,就朝远处走开了。
自然知道自己这些话语有多伤人,但温浅没有办法,宫中风声渐起,宣平与大晏的关系已经走向了难以收回的对峙局面。
这也意味着季寒临回大晏的时间不会太远。而这正是她即将要按照小说原剧情甩了他的关键节点。
思此,温浅宁无视了自己心底对男主的那点愧疚感,抿了抿唇,傲气地仰起下巴:“这段时间我们还是保持点距离吧,虽说我们……但若是被人瞧见了,会很麻烦。”
“你以后没事也不要去本公主的寝宫了,避嫌。”
言简意赅的理由。
他静静看着她,终究什么也没再说,只是低声一笑:“嗯,我明白了。”
“若不是宁宁你这么说了,我还以为……你是想和我断了呢。”
话到嘴边,被他这样先发制人地挡了回去,温浅宁一噎,尬笑了一下。
“怎么会呢……你不要多想啊。”她踌躇了片刻,悄悄拉了一下少年修长的手,以此作为安慰,想让他放下心来。
随后迅速故作轻松地收回动作,转移视线,显然,方才拉手的举动并非出自她真心,而是随意的敷衍。
季寒临看着她这些小动作,脸色越来越难看。
“那公主殿下,我就先告辞了。”他冷着脸,不欲多说什么,转身就走。
动作虽决绝,心里并未真的要斩断什么。
他宁愿这样离开,也不肯让她开口,只要她不亲口说出要断了,他便还可以安慰自己,兴许只是小公主一时闹脾气,过几天就能恢复如初。
季寒临情愿自欺,认定她的闪躲不是疏远。
他不愿相信,他们之间会因为两国之间的关系生出隔阂——
作者有话说:评论区掉落红包[亲亲]
第92章 亡国公主白月光23
膳桌上金器玉盘摆得满满当当,乖巧的少女端坐着,举手投足间,动作尽显大家闺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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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优雅。
见自己女儿乖顺地依在身旁,宣平皇帝显然被哄得很开心,脸上扬起了几分笑意,举箸道:“孤的小公主,好久没有陪孤一道用膳了。”
“父皇日理万机,操劳国事,哪有闲暇顾我?是女儿自觉体谅,才没常来打扰。”听闻宣平皇帝这么一说,温浅宁立刻取了菜肴,亲自夹到温承衍碗里,语声娇软,冲着他弯了弯眼睛。
宣平皇帝一挑眉,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
言语如此体贴,他心知肚明,这丫头并非无事才特意过来。
果不其然,才不过三两口菜下肚,温浅宁便端着酒盏,眸光晶亮,慢慢开口:
“父皇,听闻这些日子,大晏与我们宣平战事吃紧?”
“哦?昭华倒什么时候关心起这些事情了?”宣平皇帝手中举着的筷子一顿,眸色略深。
只当没察觉父皇的探问,温浅宁笑吟吟地继续对他说:“女儿虽不太懂朝政,可听得多了,总归也能明白些皮毛。大晏与我们宣平在边境摩擦已久,近日局势更紧张,若是稍有不慎,怕是要生变。”
温承衍放下筷子,静静看着她。
被那目光看得心里发毛的温浅宁,皱起好看的眉毛,娇嗔了一声,拿起勺子往他碗里添汤。
“父皇日日为这些忧心,女儿心里也疼。咱们如今与大晏的关系着实尴尬……”
这话里有话的模样惹得宣平皇帝笑了,他端起汤盏,慢条斯理地抿了一口:
“有话不妨直说,孤猜测,孤的小公主今日前来,怕是与那个大晏质子有关吧?”
“父皇……”
温浅宁被看破,面上一红,也不再绕弯,耍赖一般对着他撒娇:“季寒临虽出身敌国,可平日里言行举止都极为谨慎克制,从未对我们宣平有半分不敬。女儿想,若能放他回去,未尝不是一条好的选择。”
话已挑明,论及质子的处置问题,温承衍眼神微微变了:“昭华希望孤放他回去?”
这一句,带着试探。从古到今,少有质子能活着回去的。
“女儿希望。”在问及这个问题时,温浅宁没有丝毫犹豫,抬眸认真回答道。
殿中一时静了下来,眼见父皇不语,温浅宁心里也有些摸不准宣平皇帝是怎么想的。事已至此,她也只能继续劝着下去。
“于公而言,大晏既以财帛索要人质回去,若我们宣平推脱,必为对方借口。反之,若主动将质子送回,既显大国之风,也可换来大晏一时心安。至少在名义上,是我们宣平先行示好,将来若再起冲突,大晏理亏在前,我们宣平便占了道义。”
此番言语下来,宣平皇帝听得若有所思。
“那依昭华来看,于私呢?”
“于私而言……女儿不忍见季寒临在宣平尴尬,既然如此,不若送他回去,女儿也正好可以和他断了。这样既了却一桩事缘,也少一分牵挂。”
说着说着,温浅宁对上宣平皇帝充满打趣意味的目光,像是意识到了什么,换了副神情,捂着脸害羞地支吾着:“父皇明知故问,就是想打趣昭华吧!”
“你倒替他想得周到。”宣平皇帝笑了笑。
她羞于承认,急忙摇头,娇声辩解:“女儿只是替父皇分忧而已。”
温承衍眼底深意难测,缓缓饮尽杯中的酒水,才道:“昭华啊昭华,你从小就这样,心思剔透,最是护短。”
“既然你有此劝谏,孤自会思量。”
知道宣平帝这样的话语,十有八九便是同意了,于是温浅宁心头一松,甜甜地娇笑道:“父皇英明。”
而后没几天,猝不及防的,季寒临得到了启程离开宣平的消息。
耳边传来太监尖细的嗓音,宣读的圣旨的每一个字句都落在耳中。
两年的质子生涯,就这样仓促地结束。
就像两年前,被迫作为质子离开故土时一样,他没有选择,没有余地。命运仿佛一只无情的手,推着他往前走。
只是这一次,他心底真正放不下的东西,比当初多了许多。
再次前往昭华公主的瑶光殿,果不其然,又一次被拒之门外。
“抱歉,季公子。”逐月小心地垂下眼低着头,满是歉意地说着,“公主殿下身体不适,今日恐怕也不适合见您,您还是请回吧。”
自从宣平与大晏的关系急转直下之后,季寒临数次来此,都被挡在门外,他心里已经隐隐有了些预感。
“几天了?”
季寒临站在殿前,目光森冷。
凌厉的面容勾起了一抹讥笑,少年的声音冷漠到了极点:“几天了,还要这样躲着我吗?我都要离开宣平了,你还是连一面都不愿意见我?”
声音不止传入逐月耳中,更清晰地穿过殿门,传到了殿内。
一阵沉默。
良久,殿内传来熟悉的轻叹,带着一些许无奈:“逐月,让他进来吧。”
逐月抿唇,低声应了一句“是”,这才侧身请他入内。
主殿中。
朝思暮想的少女倚在美人榻上,抱着咪咪,姿容依旧娇美,丝毫没有她所借口的“生病”的病态。
望向他的眉眼也是冷淡极了,目光中有着几分不耐,完全寻找不到往常那样笑意盈盈地迎上来的模样。
即便这样,季寒临走进来,心头原本的火气还是在见到她的刹那似乎被浇熄了一半。他
缓步上前,盯着温浅宁看了很久,似乎想要从她眼底捕捉到哪怕一丝心软。
“宁宁。”少年开口,语调有些委屈。
温浅宁别开脸,并不打算与他对视。
然而他不依不饶,走近两步,质问道:“为什么躲着我?”
“……没有。”温浅宁语气淡漠,仿佛真的不以为意。
“没有?”少年嗓音陡然压低,隐隐透出几分咬牙切齿的怒意,“若没有,为何几日都避着我?若没有,为何要让我连你一面都见不到?”
殿内气氛骤然变得紧绷,听着季寒临的质问,温浅宁心中也不是滋味,但一想到她的任务必须要完成,这点异样很快被压了下去。
“季寒临。”
她放下咪咪,坐直了身子,双手抱胸,睥睨着他,“你未免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既然你想问个彻底,那本公主就和你明说了吧。你心底应当也清楚,只不过不愿意接受罢了,本公主不过是与你玩玩而已,你莫要当真。”
“……”
这句话,像利刃生生插进了季寒临的心口,他的瞳孔因讶异而骤缩。
温浅宁垂眸,遮住了眼底一闪而过的痛色。她必须狠心,必须说得绝情。
然而下一刻,季寒临忽然伸出手,猛地将女孩揽进自己的怀里。
“宁宁,不要这样。”他的声音哑得厉害,额头抵在她的肩窝,像是一个失了方向的少年,动作里带着卑微的讨好,“你在气我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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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哪里做的不好惹你生你了?你说的话,我一个字也不会信……”
手臂将她箍得极紧,仿佛只要放开,怀中之人就会彻底离去。
“季寒临,你放开我。”
温浅宁心口一阵揪痛,她深吸一口气,吐出的字句冷厉。
“宁宁……”
不甘心。明明先前她满心满眼都是自己,现在说出玩玩而已这种理由,无论怎么样,季寒临都不会相信。
“别这样叫我。”温浅宁推开他,眼神冷如霜刃,硬生生隔开了他的靠近,“你若再如此纠缠,只会让我更加厌烦。”
闻言,季寒临怔住了,怀中失去了她的温度,像是连心口也被抽空。
女孩缓缓抬起眼眸,神色愈发冰冷:“新鲜感一过,我就厌烦了。现在对于我来说,你走与不走,我都不在意了,因为我根本不在乎你。”
如此冰冷的话语让季寒临呼吸一滞,胸口像是被重物压住,闷得透不过气。他盯着她,眸光猩红,薄唇紧抿。
“你不在乎我?”这几个字,从喉咙里硬生生地挤了出来。
即便再怎么不忍,温浅宁也只能强自镇定,佯装冷漠:“当然,你不过是大晏的质子罢了,本公主怎会真的将你放在心上?”
“难道你之前没有想过吗?我们两人之间横亘着不同国家身份的阻隔,我与你,终究不会在一起。”
季寒临怎么可能没有考虑过这种问题,但对于他来说,这些都是可以克服的,而温浅宁,原来一直都没有想过要和他一起解决。
少年伫立原地,面上没有任何表情,而他的心,一点点沉入冰冷的深渊。
“宁宁,我只问一句,你真心这样想吗?”
“本公主说过的话,绝无虚言。”
毫不犹豫的回答,彻底击碎了少年的心。
季寒临的胸膛剧烈起伏,眸底翻涌着滔天的情绪,他想冲上去将她的嘴堵住,想让她收回刚才每一句话,可看着她眼底的冷意,他再也没有勇气向前一步。
他终于明白了。
她是真的要与他划清界限。
季寒临喉结滚动,眼底的光逐渐暗下去。
“……”他沉默许久,才缓缓垂下眼睫,冷笑一声,“好。”
“如果这就是公主殿下所希望的,那我绝对不会多加纠缠。”
说出这一句话,像是用尽了自己的全身力气。季寒临面无表情,冷眼看着面前之人。
【叮咚,节点任务已完成。】
空气安静得能听见彼此的呼吸。
温浅宁被盯得背脊僵直,她明白,自己说出的每一句绝情的话语,都在生生割断他们之间的羁绊。
可她必须如此,因为到了这个任务节点,她只能亲手推开他。
还在胡思乱想着,而少年已经转身离去,背影冷峻决绝——
作者有话说:中秋节快乐呀小宝们[熊猫头]评论区掉落红包~
第93章 亡国公主白月光24
随着车马行动,宣平的宫城渐渐缩小在远方的天际,只余下若隐若现的一抹轮廓。
季寒临拨开车窗的帘子,久久凝望着那一抹虚影。
心口空落落的,似被什么东西掏走,明知道这是回乡之路,应当是欣喜的,可此刻满腹复杂的滋味翻涌,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两年光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他在宣平城中,经历过屈辱,也尝过来自那人的温情。如今一朝归去,那些温情也像烟尘般散尽。
果然,不出所料,大晏皇帝对这位在他国为质的皇子,并无多少亲厚之情。回大晏之后,朝廷上下的礼节没有少,排场没有缺,可自始至终,皇帝并未召见他。
不过倒是已经无所谓了,季寒临在宣平时便已经明白,所谓亲情,并不曾庇佑过他。若还天真地寄望于此,只会让自己输得很惨。
于是,这次回来以后,他索性不再掩盖自身的锋芒。
在朝中学士面前,谈兵论史,侃侃而谈,纵横捭阖。大臣们暗暗赞叹,说他少年有谋才,博通书史,又兼之能骑善射,天赋秉异。
很快,季寒临的才名在大晏京城渐渐传开。
昔日那个在大晏常遭冷眼、又曾在宣平为质的少年,如今摇身一变,成了众人眼中的璞玉。一时风光无限,与当年屈居人下、受人奚落的境遇,不可同日而语。
这样的变化,也让大晏朝的其他皇子们再也坐不住了。宫廷之中,最不能容的,便是突如其来的威胁。
为应对季寒临这股突然起来的新势力,大皇子的母妃打算为自己儿子谋一桩稳固的姻缘。而与镇国大将军的嫡长女成婚,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这位将军镇守边疆,手握重兵,在朝廷当中声望极高。若大皇子真能与其嫡长女结亲,可想而知便可以在短时间内稳固自己的地位,重新聚拢人心。
但能否成亲,不只是贵妃与大皇子一方的说了算。作为镇国大将军的嫡长女,栾倩然自幼便以聪慧坚毅著称,她的意志同样不可忽视。
她若不愿意,纵然是贵妃与大将军有意,这桩婚事也未必能成。
自然……栾倩然是不愿的,如先前苏公公向季寒临打探而出的那样,她心系季寒临。
今日,栾倩然入宫来给太后请安。
慈宁宫内,雍容华贵的太后端坐高榻。
见她来了,眉梢一弯,目中满是慈和:“倩然来了。”
“臣女拜见太后。”栾倩然行礼,温声道。
太后命她起身,亲手拉过她的手,细细端详着。
“当真是好孩子,模样出挑,性子也坚韧。你父亲护国有功,你身为嫡长女,自当为家族分忧。”太后语气含蓄,话里话外,似乎意有所指。
而女孩只是垂下眼睫,应了声是。眼见她并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意思,太后笑了笑,便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而询问起了她别的日常。
不知过了多久,外头传了一声通报声:“太后,五殿下到了。”
五殿下?
听到这个称谓,栾倩然微微一怔,不由得抬起了头,眼神里是她自己都未尝觉察到的期待。
还未回过神来,期盼已久的少年身影已然走入殿中。
自小便生得出挑,如今经历过两年磨砺,季寒临的气质越发锋锐。
行礼过后,太后亲切地招呼他:“寒临,过来坐。”
一旁的栾倩然也连忙对着季寒临行
礼,正好撞上那双冷淡的眼。
只是淡淡一扫,便移开。
太后端茶着,眼神在两人之间来回打量。
“哀家年纪大了,看见你们这些年轻气盛的孩子们,心里才安稳些。”她慢悠悠地开口,几分揣度,“倩然这孩子哀家一向喜欢,若能择一良配,自然是极好的。”
话题矛头兜兜转转,还是指向了栾倩然的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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配。一开始,她摸不清太后的想法,于是选择保持不语,而现在太后既在五皇子面前这样开口……栾倩然低下头,心底涌起几分期盼与忐忑。
但季寒临依旧面色不动,静静地端坐着。
“哀家今日乏了,想歇一歇。寒临,你带倩然去御花园走走吧,年轻人多说说话,也好亲近些。”
这是明晃晃的撮合。
栾倩然自然乐意,她福身答应,心里怦怦直跳。她知太后此意,也隐约明白这是旁人眼中多么难得的良机。
只是等到真正与他一同而行时,那份小心翼翼的期待便被少年的冷意毫不留情地冲散。
宫道宽阔,沉默寡言的少年行在前头,栾倩然紧随其后,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她想开口,却又不知该说什么。
“殿下……”她轻声唤了一句。
栾倩然张了张唇,想说眼前的花木,想说近日宫中传闻,想说太后对他的青睐,这些话都到喉咙,却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因为她似乎,接近不了他。
如她所想的那样,少年并未回头,只轻轻“嗯”了一声作为回应,声音淡淡的,甚至听不出情绪。步伐始终不曾快慢,亦未有半分迟疑,就像只是例行走过一段路。哪怕身边跟着一位端庄美丽的姑娘,他也未曾分去哪怕一眼。
季寒临的神情太冷,那份淡漠不需言语,已是最清晰的拒绝。
她不是不明白他的意思……他在履行太后的安排,但又绝不会给她半点误会。
心底翻涌着说不清的苦涩,栾倩然在白石桥畔停了步,她侧首看了看季寒临,声音里带着点无法掩饰的温柔:“殿下,可记得当年臣女初回京来此处,迷了路?”
“若不是殿下当时恰好路过,替臣女指了一条正路,恐怕真要在御花园走错了方向呢。”
话里不着痕迹地勾了两人曾有的交集,她努力地把一根细线轻轻拽紧,想看看能不能拉出一段共鸣。
少女的目光柔了一瞬,等着他点头相认,然后笑着追问当年的细节。
但,站在一旁的季寒临,显然没有想要同她叙旧的心思,公事公办地回答道:“不记得。”
这三个字像石子投进水心,溅起层层的波纹。栾倩然的笑意瞬间僵住在脸上,努力把这尴尬转成笑,却还是忍不住追问着:“不记得?那时殿下并不多话,只是指了路便走了,还记不得了么?”
“不记得。”
季寒临皱了皱眉,他是真不记得了。
这么多年以来,他也曾多次对一些需要帮助的人伸以援手,对于他来说,帮栾倩然和帮别人没有任何区别,都只是顺手而为不值一提的善事罢了。难不成,这桩桩件件,他都要记得牢么?
没有得到回应,栾倩然哑然片刻,脸上又挤出礼貌的笑,索性也不再弯弯绕绕,直至关要:
“如今朝堂局势复杂,长辈们自有安排。太后拿我当媒,或是望着殿下与我定亲,皆是替国家量度。殿下如今已是十八有余,朝中论亲的声浪也多了,不知殿下可有心意?”
话说得很平静,试探里带着一分谨慎,她既要了解他的想法,也想借机看他是否会接受自己,哪怕是出于利益的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