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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阵子江云常来看各州府调集的失踪案卷,最近就不怎么来。”尹星探手拿出官员奏本,将其铺展开,准备抄写请婚文书。
语落,内里稍显安静,尹星提笔沾墨认真抄写,生怕不小心写错字,毕竟这可是递给皇帝的请婚文书呢。
玄亦真抬眸望着尹星神态变化,她那清亮眉眼渐而流露迟疑神色,出声:“怎么,莫非哪个字不认得?”
尹星没好说其实这上头有好些字都不认识,想来正经的请婚文书有些生僻古字,实属常事吧。
不过尹星更在意其中的内容,好奇的直白问:“亦真,请婚文书这段会不会夸大其词,我在西州有这么多良田矿山吗?”
如果原主这么有钱,她怎么那样清瘦孱弱,一幅人人欺负的可怜样。
更别提原主是隐瞒身份冒险进国都,可见她跟家里人并不和睦,甚至多有防备,处境不妙。
“你没有,但是西州侯有,不过这只是一段用以表示请婚诚心,至于具体的礼单数目,要待皇帝接受请婚,才会要定吉日,另呈礼书。”玄亦真见尹星全然不懂三书六礼的礼节,满目新奇无知,只得同她解释。
不过玄亦真并没有提及前两位给自己递请婚文书的世家公子,他们都没有活到下礼书的时候。
“这样啊。”尹星见玄亦真替自己想的这么周到,嘴角上扬,笑的格外灿烂,继续抄写。
虽然尹星心里觉得那个西州侯应该不会这么大方。
毕竟原主受宠,当初就不会来国都参加相看盛宴,而是留在西州培养才对。
玄亦真饶有兴致的看着尹星眉眼亮晶晶的笑,像流动的泉眼将要漫出来一般鲜活,甘甜可口,喉间微紧,低头饮着茶。
成婚,对于王朝公主而言,实在算不上什么特别,和离多是常事。
驸马,对于寻常贵族公子,更大多是一件苦差事,但尹星却好像很愿意苦中作乐。
这几日玄亦真思索不得,却也不想坏了她的兴致,才不得不更改计划。
半晌,尹星停笔,掌心微微浸出汗,抬手用绣帕擦拭,视线望着整齐的文书字迹,颇为满意。
不过相比较玄亦真的文书,还是大有差距,她的字迹锋芒险峻,行笔流畅秀丽,好看却很难临摹,尹星自愧不如,软声唤:“亦真,这份文书可以给我吗?”
玄亦真颔首应:“当然,不过你留着作何用?”
“这些字都写的很好看,丢了可惜。”尹星不好意思说自己想做纪念品,毕竟是婚书模板哎!
“这样么,就随你处置吧。”玄亦真并未迟疑的应声,话语一转,“对了,那江云长的好看吗?”
尹星捧住文书的动作格外小心,并不懂突然转移的话题,满心欢喜雀跃的应:“嗯,不过江云她性情凶悍,脾气不太好。”
“既然这么不喜欢江云,你以后就不要让她自由出入。”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才不给她备茶水。”
尹星*将文书放置柜中保存,抬眸看向玄亦真,见她也在看自己,眼眸眨巴的唤:“亦真,怎么?”
玄亦真故作无事的移开目光,打量内里多道库门书架,轻声应:“没怎么,你近来睡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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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虽然大理寺有小憩的厢房院落,不过那些都是男子公共场合,所以我就在这里用长桌拼凑做床。”
“你倒是很会自找苦吃,今夜还不打算回庭院吗?”
这话语很轻,却莫名让尹星感觉后脖子一凉,悻悻的笑应:“回的。”
玄亦真沉静的望着尹星讨好的笑,她眼睫稠密抖动像羽毛,掌中莫名浮现痒意,仿佛透过肌肤骨骼蔓延至血肉脏腑,无法抑制,自顾放下茶盏,起身道:“行,那你今日早些回庭院。”
尹星见玄亦真要离开,便也跟着离座,想要去送她。
然而,还没等尹星有所言语,右侧耳垂被玄亦真温凉指腹捏住轻揉,像是把玩珍珠般力道,视线迎上她如漆点缀的美目,雾霭蒙蒙,心跳微快。
“若再有下回夜不归宿,可别怪本宫又要罚你。”玄亦真话语清浅平静的说着,面目依旧温柔和善,全然看不出半点不高兴。
“好的。”尹星眨巴圆眸望着郑重严肃的玄亦真,怯生生的应道,整个人乖巧的很。
虽然玄亦真平日里温柔和善,但是尹星一点都不怀疑处罚的严重。
上回尹星被玄亦真挠痒痒的处罚,现在都还觉得可怕呢。
不多时,尹星送玄亦真出总库院门,才发现院廊之间皆是亲卫随从,整个大理寺官员恐怕都知道她的来访。
傍晚时分,尹星抱着包裹轻快踏出总库,只觉处处都投落目光,整个人才有点不好意思。
不过答应玄亦真要早些回庭院,尹星就没再忸怩,匆匆骑马穿过街道。
只是等尹星回到庭院却并不见玄亦真身影,才迟钝的明白她还在不高兴呢。
夜幕深深,尹星写着书信,诚恳反省自己的罪过,可上扬的嘴角却未曾变化。
因为尹星已经递交请婚文书,想来很快所有人都会知道自己要跟玄亦真成亲,光是想想就觉得像是在做梦呢!
月移星转,天际光亮撒落人间,尹星早早进大理寺,心间有些忐忑。
大理寺寻常官员奏报,一般递交至专门的文书处,若有回复或是召见都会通知本人。
所以尹星觉得自己会受到王朝皇帝的召见,因而坐在案桌前,时不时焦急的向外张望。
然而,直到临近午时,仍旧没有任何动静,尹星不禁有些疑惑。
难道皇帝收到奏折太多,所以效率低,有延迟嘛?!
午时,尹星姗姗来迟独自穿过廊道来到后院用饭。
这会堂内没有多少人,可尹星刚端着饭菜落座角落,两道身影跟着坐在一旁。
平日里尹星的位置旁,很少有人会靠近,因而已经猜到两人的身份。
“你们有事?”尹星看向江云柳慈两人,并不算意外的问。
江云调侃道:“我们没事,不过你有事,夏侯世家公子上书请皇帝为他和章华公主赐婚。”
“奇怪,现在不是离中秋节还有些时日嘛。”尹星眼露意外的嘀咕,夏侯公子有点不讲武德呢。
“谁知道呢,反正你跟章华公主的事不长久,还不如透露更多的真相。”语毕,江云吃着柳慈挑出鱼刺的鱼肉,满眼幸灾乐祸。
尹星一脸平静的不为所动,执筷尝着肉丸,慢悠悠道:“我知道的都已经告诉你,这事跟章华公主没有关系,如果不信那就没办法。”
但凡江云这个消息是昨日之前告诉尹星,恐怕尹星都得难过的食难下咽,偷偷抹泪不可。
不过现下尹星满心甜蜜,连带对江云态度也有所缓和,没再计较她的算计。
见此,江云很是意外,有些头疼。
这个尹星可能真是榆木脑袋,竟然知道章华公主要跟夏侯世家公子结成联姻,好像也不打算改变主意。
“那你知道章华公主跟信阳郡主有过什么矛盾?”
“不知,章华公主性子善良,怎么可能跟人有矛盾,分明就是有人陷害她。”
江云见尹星说的斩钉截铁,全然不像撒谎,只得改口问:“章华公主有透露什么人想害她之类的线索吗?”
尹星摇头,说到这事,心里有些担忧,叹气出声:“章华公主好像也不清楚幕后主使,所以我配合你们也是想帮忙找到坏人。”
江云同柳慈对视一眼,执筷夹着肉丸给柳慈碗碟,转而道:“好吧,我们这阵子调查鹊楼,可以确定内里有隐蔽空间,所以失踪案的关键,恐怕还是得问询信阳郡主。”
“但你不是说信阳郡主不愿接受大理寺的审问吗?”尹星看着自己的肉丸被夹走也没介怀好奇道。
江云见柳慈小口尝着自己投喂的肉丸,心情不错,慢悠悠道:“据说信阳郡主跟三公主关系不错,你要不去旁敲侧击?”
“咳咳!”尹星冷不防吓得整颗吞下肉丸差点被噎住。
这个江云找自己果然没什么好事呢。
尹星忙喝汤顺气,摇头拒绝道:“你自己去旁敲侧击吧,我没有那个本事。”
“可本捕快听说上回你安然无恙的给三公主审理游船事故做笔录,想来你还是有点本事。”江云颇为正经的打量眉清目秀的尹星。
“我才不是那种人,你这是什么奇怪的眼神?”尹星被看的羞赧的很,面颊微微发烫。
江云玩笑间,余光见堂内没有旁人,才稍稍凑近,颇为小声道:“我发现你没有男子明显的喉结,所以应该知道严重后果吧?”
本来江云还不信柳慈的判断,现下正眼打量,才清楚自己看尹星时的别扭感。
男子长的白净清秀的不少,身量纤瘦孱弱也有,尹星平日里安静少语,尚且可以隐瞒,但她一旦过于表露情绪,眉目神态间很容易发现端倪。
闻声,尹星顿时整个人如芒在背的僵住表情,心想完蛋!
这时一直平静进食的柳慈,才不紧不慢的配合道:“放心,我们不会泄露探究你的私密,只是想知道信阳郡主的近况来进一步查案。”
“可上回问询三公主有宗正卿主导,而我没跟信阳郡主有过任何接触,她不可能会平白无故接受问询。”尹星不想回应身份相关的危险话题,只能同她们解释。
“据说三公主会去郡主府探望,你若是恰好出现,兴许能跟着进去?”江云安排妥当的出声。
尹星无语,很是不理解的问:“你们为什么笃定三公主会对我额外开恩?”
现在尹星都记得三公主说要宰人做花肥的可怕言语,实在吓人。
江云饶有深意的笑道:“因为三公主一直有在打探你的情况,大理寺里耳目众多,探听与被探听,有时可以转换利用。”
尹星听的一愣,只觉害怕,左右观望空荡荡的堂内,警惕道:“三公主打探我做什么?”
难道自己的真实身份已经人尽皆知!
“王朝公主们的喜好向来不分性别,她们的眼里只有乐趣,和尚也好,尼姑也罢,若是入了眼,总要得到手玩弄一番,才会丢弃。”
“这样说的话,我更加不能答应,否则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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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身份会被做成花肥。”
江云看着尹星一幅恐惧模样,只得诱道:“难道你不想查谁是设计谋害章华公主的幕后主使?”
看来尹星的胆子是真的小,可脑袋也是真的不灵光,光知道三公主可怕,难道章华公主就不可怕,对此江云都懒得吐槽,以免她拒绝合作。
尹星语塞,没有言语动作,视线望着江云狡黠模样,只得迟疑点头应:“好,不过你要跟我一块,如果又是蓄意欺骗,那也逃不了罪责。”
不多时,尹星离开后院堂内,江云依靠柳慈无辜出声:“阿慈,我被当成坏姐姐了。”
如果早知尹星其实是个女子,江云行事多少会留些情面。
柳慈轻拍江云的背,思量的应:“阿云,我觉得你要尹星帮忙有些冒险,章华公主昨日为她亲自来大理寺,可见有几分特别。”
寻常贵族子弟妻妾成群是常事,王朝公主们就算成婚也会养面首,这并不是什么秘密。
所以哪怕章华公主跟夏侯公子成婚,也不见得一定会对尹星喜新厌旧。
“放心,我本来就没打算指望尹星,只是借她的光一块去郡主府,不过如果不是偶然间发现有小吏跟踪她,还真不知她跟三公主有关系。”江云通过调查得知尹星曾经收到三公主的游船宴会邀约,本来以为是个脚踏多条船的人渣。
谁想尹星竟然是个呆头呆脑的姑娘,江云都不禁替她头疼。
这姑娘到底是怎么倒霉体质,尽沾染一些惹不起的人物,怕是嫌命太长啊。
而另一方匆匆回到总库的尹星,只觉整个人都有些虚脱,满面都是心有余悸的慌张神色。
虽然尹星知道自己的身份迟早会有败露的时候,但还是被惊出一身冷汗。
如果只是牵连自己一人也就罢了。
可尹星才递上请婚文书,如果暴露,玄亦真肯定也会遭受牵连,流言蜚语指不定会有多恶毒难听。
现在尹星忽然有点想撤回请婚文书。
可尹星却不知自己的亲笔文书,此刻已然陈列在宫廷大殿龙案前,珠帘微晃,金灿光芒游移。
宫娥们入内更换冰鉴里的冰块果品,寂静处,细索声回荡其间,带着清脆冷寒。
从一旁踏步走近的内侍,弯身上前奉茶,余光望见两份请婚文书被放置案前。
大约一盏茶前,皇帝就是如此安放两份文书,现下也没有任何移动变化。
“你觉得这两份请婚文书,朕该答应谁?”
“老奴不敢妄议。”
皇帝端起茶盏,很是宽和道:“无妨,这只是关于章华公主的婚事,并非军国机密要文。”
曹丰谨慎的没有立即应话,视线落向两份请婚文书,其间都未曾盖印或是批阅,迟疑道:“回陛下,老奴愚钝,单从这两位求娶郎君的身份家世,又或是才华年岁来看,夏侯世家公子都远胜一个西州侯府小公子。”
“是啊,按理朕也觉该答允夏侯绍的请婚,可那尹星曾在相看盛宴收到金签,兴许是经过授意才会上书。”
“陛下说的是,老奴思量不周。”
皇帝饮着茶,视线落在文书,一手将两份文书随意递给曹丰,出声:“这婚事或许还是让朕的女儿去挑吧,否则误了姻缘,反倒坏事。”
曹丰心生疑惑,忙抬双手接过文书,恭敬应:“遵命。”
其实国都之内关于章华公主与世家公子宴会往来的传闻并不少,反而那西州侯府小公子没有半点风声动静。
因而曹丰对于皇帝的决断颇为不明,却也不敢妄议。
日落西山,残阳如血,花草攀附的别院屋内,因晚霞投落地面而映衬粼粼光芒,寂寥幽深。
寂静处,熏香缭绕,缥缈幽静,曹丰垂眸不曾去看高台珠帘间的身影,视线望着满堂鲜艳花团,奉上文书,转述道:“章华公主,陛下嘱咐此次您来挑选合适的婚约人选。”
“既是如此,本宫择选夏侯公子。”玄亦真话语轻柔应声,并未去翻看其中任何一本文书。
“遵令。”见此,曹丰并不觉意外,匆匆接过文书退离。
这位章华公主常年深居简出,性子难测,倒是跟皇帝颇为相像。
待身影退离,女官春离入内奉药膳,视线望向神情难测的章华公主,不敢揣摩问询。
上回的处罚,女官春离铭记在心。
可女官春离还是觉得章华公主对于那西州侯府的小公子明显要更关切。
但章华公主婚事并不止个人,更与万俟世家息息相关。
夜幕低垂,宫灯静燃,大殿内光明灿烂,曹丰低头擦拭额前细汗复命,等待皇帝的旨意。
可龙案之上的皇帝却并没有立即命人拟诏赐婚,而是让宫娥给曹丰奉茶,询问:“连文书都未曾看就选夏侯世家公子?”
曹丰捧着茶盏谨慎应:“是,章华公主不曾犹豫的就做出抉择。”
这与前两回赐婚没有任何差别,除却多了一个不自量力的西州侯府小公子。
章华公主的身份就注定不可能与四大世家以外的血脉联姻。
四大世家某种程度靠世家之间的姻缘维系实力不被侵扰,但万俟世家血脉从不与外族联姻。
所以当年万俟皇后与皇帝的婚约对于朝局有着非常深远的影响。
因而如今的章华公主婚约,同样会对于朝局有着非常重要的改变。
夏侯世家跟万俟世家本就相邻,如若达成联盟,无意对皇室是很危险的影响。
不过万俟世家一直以女子做家主,想来内部也不见得会允许这桩婚事。
毕竟章华公主是万俟本家唯一的血脉,如果再外嫁世家,大抵万俟世家族群可能会陷入内乱争斗。
正因如此,前两位准驸马的死,才会格外复杂诡谲。
“既然如此,那就待中秋宫宴下诏宣布喜讯,这阵子皇室出了不少乱子,确实也该办场盛大的喜事。”
“遵令。”
对此,曹丰没有迟疑的应声,视线望着手中茶盏,其间茶叶舒展浮沉,无法揣摩皇帝的心思。
长夜漫漫,翌日尹星一脸颓靡的出现在大理寺,满脑袋都在想怎么应付自己身份败露的事。
没成想,大理寺官员们有些反常,其间一些人言语格外大声,仿佛生怕尹星听不见。
“今早皇帝特意召见夏侯绍,想来跟章华公主婚事十有八九要成。”
“看来某位不自量力递交请婚文书的小子,竹篮打水一场空。”
“谁说不是呢,据说皇帝着人问询章华公主意见才决定人选,这人就得认清自己的身份,否则贻笑大方。”
尹星听着这些话,有点莫名其妙,玄亦真怎么可能选夏侯公子呢。
明明玄亦真都已经让自己抄写请婚文书,这些一定是流言。
尹星踏入进总库,打算如常整理文卷,却发现案桌上摆放自己的请婚文书,抬手拆开一看,才知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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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听闻并非谣言。
皇帝原封不动的退回自己请婚文书,自然意思再明显不过。
“小尹大人,倒也不要泄气,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往后再寻良配。”一官员捋着花白胡须语重心长的宽慰。
“……”尹星有点怀疑大理寺官员可能都偷看过自己的请婚文书。
看来这事还是得亲自去问玄亦真,别人说的话,尹星一个字都不信。
不多时,江云英姿飒爽的踏步入内,手中握着剑出声:“公文在手,走吧。”
尹星指腹摸了摸面前的请婚文书,将其宝贝的放进柜中,才起身唤:“信阳郡主的府邸远吗?”
“还好,骑马半个时辰应该就会到。”江云识趣的没有揶揄现在大理寺的热议话题。
毕竟江云早就知道王朝公主们的品性,只是没想到尹星会莽撞的上书请婚,有点佩服她犯傻的勇气。
尹星一听,脚步一顿,视线望着江云稀松平常的神态,心想这哪里不远?!
两人骑马离开大理寺穿街而过,尹星想些有的没的,一晃半个时辰过去,马匹稍微减缓速度。
尹星跟随江云握紧缰绳,好奇问:“怎么不走了?”
江云眼见尹星一幅心不在焉的模样,出声:“我们两进不去郡主府,所以得等三公主,你不会忘记了吧?”
“没忘,只是你怎么知道三公主几时会来?”
“你也太小看本捕快的耳目,等着瞧吧。”
尹星沉默,感觉自己好像在白问。
不过没多久,真有一批人马缓缓穿街而来,王朝公主们的仪仗队伍显目又张扬。
这场面根本不需要耳目,只要有眼睛都能知道。
“接下来靠你了!”说罢,江云朝着尹星的马拍了一掌,随即啸声长鸣,格外响亮。
“……”尹星无语,慌张的牵紧缰绳,安抚被偷袭的小乖。
这一动静对于行进的仪仗队而言,无疑是惊扰。
马车内里的三公主本在闭目养神,眉头一挑,颇为不耐的出声:“好大的胆子,这人遇见公主仪仗竟然不知避讳,来人杖罚!”
“公主,那是两名官员。”
“三品以下官员皆要下马停轿,若有失礼,照打不误!”
语落,三两亲卫手持长棍,骑马而来,江云见状,指腹拨弄石子阻击,眼神示意尹星别发呆快出声!
王朝公主们的脾气一个比一个嚣张骄横,朝廷命官也是有可能会被毒打。
尹星刚安抚好小乖,偏头见好几个亲卫手中棍棒落地,才发现三公主脾气大的很,竟然命人当街杖罚官员。
“抱歉,下官并非故意失礼。”随即尹星下马避让,以免可怜的小乖被牵连无辜。
“……”江云一脸茫然的望着尹星木讷的说出这么一句话,心间很是后悔选她来配合行事调查。
语落,马车帘布却被撩开,那镶嵌宝石的金制面具于光亮下格外显目耀眼,三公主居高临下看着尹星,眼露意外的出声:“你不在大理寺来这做什么?”
尹星掌心握着缰绳不太敢看三公主,眼眸低垂的应:“下官奉命来问询信阳郡主案情事宜。”
“你怎么每回都接这种倒霉差事?”
“可能是下官确实有点倒霉吧。”
三公主视线望着尹星紧张的低垂着眼,眼睫挺翘而清晰,唇红齿白的清秀耐看,倒有些娇羞意味,轻笑出声:“你且抬起头来说话,本宫就带你去郡主府,如何?”
江云在震惊和不理解之间疯狂摇摆,怎么都没料到这么简单!
尹星一听,犹豫的抬起脑袋,视线被宝珠光芒照的晃眼,不太好意思道:“多谢公主。”
于是就这般,尹星翻身骑着马,随从公主仪仗队伍行进。
见此,江云默默上马跟随不远处。
“本宫听说你向陛下请求跟章华公主的婚事被拒,当真?”
“嗯。”
尹星没想到消息竟然传播的这么快,或许现下玄亦真应该也听闻消息吧。
唉,本以为玄亦真答应婚事就没有问题,谁知道那个夏侯公子横插一脚,真讨厌。
三公主视线望着清秀白净的尹星满面凝重神色,骤然生起不悦的阴沉出声:“她的婚事牵扯其中没有一个好下场,你被她玩弄股掌之间出丑,这有什么可惜?”
尹星茫然的望着冷不防变脸的三公主,有些可怕,心想玄亦真才不会玩弄自己,她都答应要成婚,怎么可能会选别人。
真是不明白,为什么每个人都觉得玄亦真很坏很恶劣,她明明是很善良温柔的嘛!——
作者有话说:感谢32个可爱读者悄悄点击收藏支持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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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不过尹星顾忌今日的任务,并没有跟三公主言语解释,只是颔首动作敷衍回应。
毕竟经过上回游船事件,尹星发现公主们的关系,表面和气实则恶劣。
兴许玄亦真离她们远些是好事,否则不知要受多少排挤呢。
马蹄声阵阵,三公主见尹星木讷的一言不发,心里也觉无趣,冷脸放下帘布。
江云默默看着完全不懂王朝公主们关系凶险的尹星,只觉她在危险边缘反复横跳,暗自替她捏了把冷汗。
公主们的较劲,一向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大到府邸,小到玉石,更被提豢养面首一类,自然是多有较量。
或许三公主对这尹星的关注,并非看上眼,而是因她跟章华公主的一层关系,所以才招惹目光。
章华公主的身份待遇远非其她公主们所能比,礼制规定不能逾矩,可别的不能不争,自然就只能轮到婚事情人。
正当江云感慨可怜的尹星兴许会被公主们玩弄撕碎,忽地耳间一动,警惕张望四周。
江云仰头见青墙上羽翅扇动,窸窣声骤停,那通体黑羽的山乌,于光亮下散发幽蓝光彩,鸟喙弯而长颜色却鲜红如血,体型足有小臂长短,若是展翅,恐怕更显夸张。
而江云狐疑迎上审视黑沉目光,仔细观察,总觉这鸟跟寻常的飞鸟不太一样。
大抵是乌鸦属类所以比别的鸟都要更聪明狡猾吧,它们有时甚至会好斗攻击鹰之类的猛禽。
但江云记得国都并不常见这类山乌,它们通常居住高原山地,传说是万俟族群信仰的神鸟化形之物,它们可以活数十年,很是长寿。
所以红蓝飞羽的饰品也是因此形象延伸变化成为万俟一族的圣物。
不过江云对此半信半疑,目光时不时打量这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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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型硕大的山乌,意外的发现它只有一只眼,通常鸟类受这种伤必死无疑,看来它有饲主。
江云想起先前自己投石制止三公主的府兵,当时有高手暗中相助,速度很快。
可江云却没能发现对方的存在,神情凝重,再去看那山乌,却已经不见踪迹,暗自惊诧。
如果说非要怀疑目标的话,那应该只有章华公主能派出那等身手的暗卫。
江云视线重新看回前方的尹星,却见原本阴晴不定的三公主,不知何时被她逗得眉开眼笑,禁不住傻眼。
这一会的功夫,尹星她怎么做到的?
车马徐徐行进,尹星被三公主一会怒目一会笑颜弄得同样满是不敢置信。
先前三公主放下帘布,没多久她冷不防的厉声质问尹星是不是蓄意制造今日碰面用心不轨。
因着马车帘布的遮掩,尹星看不清三公主的神态,却能感觉她的多疑易怒,稍不留神恐怕自己就会被做成花肥。
可尹星又想不出别的借口,只能硬着头皮坦白,不过并没有牵扯江云,毕竟是自己拙劣的表演搞砸计划。
谁想,三公主一听忽地露出笑,指腹撩开帘布,心情愉悦的很。
“你怎么确定本宫会答应带你去信阳郡主府邸?”
“下官也不确定,只得想试着等等三公主。”
三公主望着尹星清亮明眸,眼睫纤长稠密,眼尾微微耸搭,无辜可怜的紧,嗤笑道:“你能想出这种法子就当是脑袋灵光一闪吧,不过进信阳郡主府邸,本宫可没功夫帮你,到时自求多福吧。”
这人能不自量力上书请婚,想来真是呆头呆脑的很。
尹星不知三公主揶揄蔑视,只是听的更觉那位信阳郡主可怕骇人,颔首应:“多谢公主提醒。”
不多时,尹星和江云随从三公主进入信阳郡主府邸大门。
而随着郡主府邸大门的关闭,那只盘旋的山乌缓慢转而飞向高空,消失不见。
风清气正,花枝招展,其间绿叶点缀,别院里的某处室内,熏香缭绕,案桌针线呈列,颜色纷杂,整齐有序。
女官春离奉药汤入内,视线望到那锋利剪子,迟疑一瞬,才踏步上前唤:“主上,这是要绣什么?”
“王朝大婚常要女子赠绣图,其中以鸳鸯并蒂莲和连理枝较为常见,所以本宫打算绣一幅作为回赠。”玄亦真端坐在绣架前,神态颇为专注,纤长指腹握着细针,其间牵引黑丝,可细看却又散发光泽更像是发丝。
“原来如此,但这等回礼多是喜庆大红做辅,黑色恐怕不宜过多。”女官春离视线落在绣架之上初见构思的绣图,形态栩栩如生,只是过多的黑显出诡异的暗沉,并未多想的出声。
语落,那握着针线的动作一顿,指腹被扎出殷红血珠,玄亦真神情微怔,眼眸茫然,喃喃道:“这样么。”
女官春离见此,心间有些后悔言语,不敢贸然应答。
玄亦真垂眸看着眼前的绣图,用绣帕擦拭指腹血珠,小口饮用药汤,不紧不慢的出声:“那就绣两幅,到时她若不喜欢的话,烧了便是。”
话语清浅,却又毫不留情,仿佛全然不在意心血。
见此,女官春离没再出声,视线落在那些被整理的黑发,万俟一族虽然比不得王朝人士对于身体发肤的保守。
但通常也不会轻易断发,难道这回的婚事章华公主当真要嫁给夏侯世家公子?
可前两位准驸马的死至今都扑朔迷离,今朝婚约一旦下诏,恐怕也不会相安无事。
忽地,屋外有羽翅扇动声响起,窗外高架落下暗影,女官春离回神,有些意外。
这只由万俟皇后饲养的圣鸟,自从痊愈,很少会出别院。
圣鸟,从前只听万俟皇后,如今便只有章华公主授意它才会有所动作。
待圣鸟发出长短不一的鸣叫声,玄亦真微蹙眉放下药碗,探目看向那只归来的圣鸟,起身道:“春离去备些新鲜的食物。”
“是。”女官春离收敛思绪应声。
圣鸟的鸣叫是有所探查的情报,不知章华公主在查探什么?
屋外骄阳当空,渐渐是最炎热的时候,但郡主府堂内的尹星却只觉身处寒冬腊月,完全不敢去看高座的信阳郡主。
剥脸,这种事光是听到都会觉得可怕。
可先前尹星无意间瞥见信阳郡主的假面,才发现更为惊悚。
江云虽然也对此心间暗惊,但还是如常递交着大理寺文书,禀告来意,尽可能保持镇定。
不过高座帘布内里的信阳郡主并未搭理,而是同来访的三公主下棋谈话。
“你如今怎么跟大理寺扯上关系?”信阳郡主落子好奇出声。
“今日只是凑巧而已,他们奉命办差,你总是闭门不见,父皇如何安排他们替你捉拿真凶?”三公主落子不动声色的应。
闻声,信阳郡主眼眸微暗,眼底满是汹涌杀意,将棋子一扔,置气道:“这事至今月余都没有半点线索,凶手早就逃出国都,你们想问什么?”
尹星被这突然声响惊的连准备笔墨的动作戛然而止,视线望着那颗玉棋清脆滚落倒地,渐渐停在面前,已然缺了一角,真可怜。
江云倒没有多少迟疑的出声:“郡主,那夜遭歹人掳走,可曾觉察到什么动静?”
“没有,本郡主失去意识,才会毫无察觉的遭人算计!”
“算计,郡主莫非有怀疑之人?”
信阳郡主冷笑,假面微微泛皱,泛起略显诡异的扭曲,视线望着大理寺女捕,傲慢出声:“倘若本郡主说跟章华公主有关,你们敢去查吗?”
语落,三公主看热闹不嫌事大,悠悠打量尹星那方。
尹星顿笔,只觉信阳郡主蛮横无理,她遭人掳走剥脸,这跟玄亦真有什么关系?!
“郡主,若有证据的话,卑职自会不惜一切查探清楚。”江云毫无惧色的应,心间暗觉不妙。
这信阳郡主除非昏了头,否则不会这般胆大妄为指责章华公主。
“如果本郡主有证据,早就让她付出应有的代价。”信阳郡主恶狠狠的出声,满是不甘。
尹星一听,果然这位信阳郡主是在迁怒于人,暗自松了口气,抬手捡起那枚玉棋,放置桌面。
没想余光却瞥见三公主视线,尹星冷不防绷紧心弦,暗叹她这眼神该不会看出些许端倪了吧!
三公主见尹星满面拘谨,暗觉好笑,主动将矛头一转,出声:“那位少卿好像很不满信阳郡主的话?”
“……”尹星深吸了口气,心想三公主难道会读心术?
信阳郡主这时被转移目光,视线看向那负责笔录的官员,身形单薄,瞧着不及弱冠之年,偏生长的眉清目秀,白净娇嫩,心生不悦道:“你有什么不满?”
“回郡主,下官只是思量案情,并未有不敬。”尹星虽然不懂信阳郡主的火气,但是也明白现在该保命要紧。
“呵,你最好是真的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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