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mommy【2】(2 / 2)
......
酒精在沉眠后代谢,江昭生是被憋醒的。
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眼前一片昏暗,只有窗帘缝隙透进些许月光。
脑袋因为醉酒而隐隐作痛,身体也软绵绵的。他下意识地想翻身下床,却感觉下身凉飕飕的。
他伸手一摸——嗯?我的短裤呢?
在聚餐时喝了很多酒,后来...好像是江敛抱着他离开的?那现在这裏是江敛的房间?
尿意紧迫,他顾不得多想,撑起身体,摸索着想要下床去找洗手间。
然而,一只温热而有力的大手便突然从侧面伸过来,精准地握住了他纤细的脚踝。
“!”江昭生吓了一跳,低呼一声,重心不稳地跌坐回柔软的床铺上。
月光透过缝隙,隐约照亮了床边坐着的高大人影。不是江敛。
阿纳托利握着那只白皙玲珑的脚踝,指腹轻轻摩挲着踝骨突出的部位,动作慢条斯理的。
江昭生心脏狂跳,试图抽回脚,却被对方握得更紧。
就在这时,阿纳托利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裏响起:
“也好。”
江昭生不明所以,紧张地看着他。什麽“也好”?
阿纳托利没有解释,微微倾身,另一只手也抚上了江昭生的小.腿,目光如同实质般,缓缓扫过他因为紧张微微绷紧的腹部,最终重新落回那双写满困惑和不安的蓝绿色眼眸中。
“我想去...啊!”
小腹忽然被人按上,江昭生眼角瞬间堆起泪花:
“等一下...托利亚。”
人有三急,但阿纳托利显然不想让他那麽轻易解决问题。
江昭生知道他的意图后,浑身汗毛竖起,他有些洁癖,不想弄脏自己...绝对不行!
阿纳托利的大手从他腹部横过,转而用坚硬的胳膊挤压,江昭生微弱地哼哼了两声,无力地锤了锤丈夫坚若磐石的肌肉:
“松...松手!”
“晚上吃太多了吗?”阿纳托利似乎听不懂他的意思,或者说,故意装傻,揉了揉他的胃,位置却偏向下,力道不重,却让江昭生脆弱地落下泪来,“怎麽鼓起来了。”
“不消化好,要长肚子的。”
说罢,体贴地揉了揉他的胃。
江昭生的膝盖紧紧并在一起,但只起到一些微不足道地作用,他甚至能看见眼前出现了些许噪点。
阿纳托利从背后贴上,手臂轻轻收紧,挑了挑眉,用气音说:
“就这样...吧,昭昭。”
不行,绝对不行。
江昭生还把这裏当酒店,没意识到整片沙滩都是阿纳托利的资产,这裏也相当于他自己家。
所以,不能在外面的地盘这样,跟狗有什麽区別。
他眼眶通红,想到了绝对会被放过的办法,伸手摸了摸丈夫的侧脸,脱力道:
“放开...我什麽都答应你。”
每次他这麽说,都只是饮鸩止渴——因为这种放纵,无异于松开这群野兽的禁制。
果然,阿纳托利乖乖松开钳制。
等江昭生从卫生间出来,忐忑不安地准备面对即将到来的暴风雨时,阿纳托利已经换好了睡衣,坐在床头给他留了一半位置:
“——睡吧。”
......就这样?
江昭生有些狐疑地上.床,盯着对方的眼睛,似乎想从这双看不出情绪的灰眸中读懂男人的意图。
但是他失败了,阿纳托利拉着他的手把自己搂进怀裏,扯熄夜灯,在他脑袋上亲了口:
“我给你洗过澡了,睡吧。”
无论如何,不用被讨要利息都是好事,江昭生闭上眼,很快重新入眠。
......
第二天,江昭生总算明白了,阿纳托利的那句“也好”是什麽意思。
电梯门打开,裏面的员工看见阿纳托利,脱口而出“老板好”,在看见阿纳托利背后的人时,又忍不住问:
“——这位是?”
在员工眼裏,自己的老板身后跟着一个看上去二十出头,个子高挑的美女。
留着黑色的大波浪,眉目如画,一身OL白衬衫和黑色A字裙,腿又长又直,踩着一双奢牌低跟鞋。
江昭生无动于衷地往阿纳托利背后躲了躲,没想到自己丈夫竟然大大方方侧过身,给下属展示:
“新来的秘书。”
江昭生:“......”
你不承认是我老婆,也好。
那就当小秘书吧。
他尴尬地略一颔首,悄悄戳了阿纳托利一把,让他解围。
“你去忙吧。”
电梯裏只有他们二人。
“別忘了,你的剧本。”
到达办公室楼层后,阿纳托利凑到他耳边说。
丢下这句话,立刻变成平日裏那个威严的大老板模样,迈步走出电梯,留下江昭生一个人对着光可鉴人的电梯壁发呆。
端着那杯滚烫的黑咖啡走向总裁办公室时,江昭生的手心都在冒汗。
“剧本”要开始了。
敲门前,他做了最后一次心理建设,推开了那扇玻璃门。
阿纳托利正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低头审阅文件,侧脸线条冷硬。
“老板,您的咖啡。”江昭生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自然。
阿纳托利头也没抬,只是用指尖点了点桌面示意他放下。
江昭生端着咖啡走近,一开始他只觉得荒谬甚至可笑,但真的面对阿纳托利不容质疑的气场时,又莫名地有些紧张。
...失忆了?演技这麽好?
就在这位“新人”弯腰准备将杯子放在指定位置时,整个人猛地向前倾去——
杯中滚烫的咖啡尽数泼洒出来,精准地浇在了阿纳托利昂贵的西装裤上,还在冒着热气。
烫死你。江昭生心想。
但他也演成一副闯了大祸不知所措的样子。
阿纳托利终于抬起了头。他眉头紧蹙,看着自己腿上的一片狼藉,然后又看向吓得呆住的江昭生。
那眼神很深,没有立刻发怒,反而带着一种冷眼旁观的审视——仿佛真的在评估这场意外是真是假。
“对、对不起!老板!我不是故意的!”江昭生像是才反应过来,慌忙放下杯子,手忙脚乱地抽出纸巾,弯下腰就要去擦那片污渍。
隔着湿透的布料,触碰到男人坚实的大.腿肌肉。江昭生笨拙地擦拭着,动作毫无章法,身体因为弯腰的姿势,扎成低马尾的头发从丝绸衬衫滑落,发梢落在对方手背。
擦着擦着,他的动作慢了下来。阿纳托利让他抬头。
蓝绿色的眼眸水光潋滟,带着一丝怯怯的、却又明目张胆的引/诱,望向男人。
“我帮您擦干净......”
阿纳托利依旧面无表情,灰色的眼眸清晰地倒映出江昭生此刻的姿态。
这让江昭生更加窘迫,真切地感到生气,演到一半开始泄气,从受惊的下位者变成张牙舞爪想挠人的小猫。
按照剧本,他此刻应该“不小心”跌在阿纳托利的腿.上,“弥补”过失。
江昭生心一横,假装脚下被地毯绊到,朝那个散发着压迫感的身影扑了过去。
阿纳托利稳稳地接住了他,让他侧坐在了自己结实的大.腿上。
但男人的手臂只是虚虚地环着他的腰,依旧冷静地审视着他,仿佛在说:继续,让我看看你能做到哪一步。
江昭生骑虎难下,只能低着头避开他的目光,继续去擦拭那片早已晕染开的咖啡渍。
他抬起眼:“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心裏想的却是:再装,这团擦了咖啡的纸你给我吃了。
“对不起嘛...托利亚,別生我的气,好不好?”
他终于卸下了“秘书”的伪装,用回了亲密的称呼和撒娇的语气。
就在他以为阿纳托利会顺势搂住他,结束这场惩罚性的角色扮演时,男人却突然动了。
阿纳托利的大手猛地扣住了他的腰,随着侧面拉鏈打开的细微声——还有纽扣掉在地毯上发出轻微的声响。
“这就是你认错的态度?”阿纳托利的声音低沉,“用这种低.劣的手段?”
江昭生愣住了:“?”
“都说了不是我的错,你演上瘾了......”
他把责任丢给儿子,想朝自己的Alpha辩解昨天的事,却被阿纳托利封住了唇。
“看来,你需要更深刻地记住,什麽是上.位的代价。”
阿纳托利在他唇边低语,随即一把将他搁置在宽大的办公桌上,文件散落一地。
“......等一下!”
江昭生最后的意识,是窗外刺眼的阳光,冰凉的桌面,以及自己回去后,一定要让阿纳托利吞卫生纸......
......
不知过了多久,总裁办公室的门再次打开。
阿纳托利率先走了出来,他已经换上了一身备用的西装,一丝不茍,神情淡漠,仿佛刚才什麽都没发生过。
跟在他身后的“新秘书”,换上了一身明显更大几码的男式衬衫,袖口盖过手背,外面裹着阿纳托利上午的西装外套,几乎将他整个人都包了进去。
他低垂着头,长发遮掩了大半张脸,露出的脖颈和手腕上,隐约可见红红的牙印。
阿纳托利面无表情地揽着他的腰,径直走向电梯,对沿途员工惊愕或探究的目光视若无睹。
“我的天......你们看到了吗?”
“这才第一天啊,这合法吗?老板这也太......急了吧?”
“啧啧,难怪之前从不近女色,原来喜欢这种绝世美人......”
“好漂亮,我也喜欢。”
没人知道那位“绝世美女秘书”的真实身份,更无人知晓他与老板、以及与那位年轻天才博士之间错综复杂的关系。
倒是这香滟又劲爆的流言,成了接下来几天公司裏最热门的谈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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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有个人越写越嗨了大家有头猪吗。[托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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