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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12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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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凛生一顿,往日威风八面、气势迫人的贾大人,此刻就蜷缩在地上,好似一把枯瘦的骨架。

虽着衣装,却难掩森然。

他身旁分散滚落的是一方分裂两处的墨砚,浓厚的墨香在屋内游走,毫无顾忌地爬上了宋凛生的衣袖。

宋凛生并未开口答话,他侧身下蹲,一把将那两块砚台捞起,而后分握两手之中,再并拢两手之时,那墨砚也合二为一。

只是砚台易合、裂痕难消。

手腕翻转,那砚台上墨迹已干,即便宋凛生就这么赤手握着,也并未沾染分毫。

他垂眸凝视着手中的砚台,抚之细腻温润,叩之有金石之声,是产自明淮府的苴却砚。

贾大人,也是风雅之人。

宋凛生眸光一转,敛去眼中神色,双手将那砚台安置在桌案之上,而后负手立于一旁,未有动作。

半晌,贾仁终于动了起来,他缓慢起身,又细细地整理衣摆,待形容规整之后,这才对上宋凛生的眼睛。

“宋大人——”

第114章

是夜,江阳府衙中庭。

疏落的星子高挂于浓稠的天幕,又将点点光亮自四角的屋檐中落下,氤氲出一片朦胧的月色。

眼见着宋凛生的身形隐没在门页之后,再瞧不见半片衣角,文玉眉头一皱,旋身问道:“怎么不让我与他同去?”

视角转动,立于文玉身前的男子淡笑不语,一身沧浪色的衣袍衬得他越发周正,发间飞扬的缎带好似东方之既白——

正是半日未见的穆经历。

文玉见他不答话,忍不住偏头往后望了望,方才宋凛生离去的方向正是贾大人的同知院。

她可不想宋凛生一个人去会那贾大人,贾大人说她牙尖嘴利,照她看,贾大人恐怕也不遑多让。

而宋凛生那样文雅秀气的读书人,若是辩不过他该如何是好,她可不愿意叫宋凛生落了下风。

“文娘子勿怪。”穆同的声音在耳后响起。

文玉一转头,便瞧见他两手合拢、礼数周全地同她说着话。

“下官贸然将文娘子拦下,自然是有要事相商。”

穆同语气淡淡,就如同他整个人带给文玉的感觉一般,像隐于山林之间的树、落于百川之中的水,看似瞧得见,却又总感觉雾蒙蒙的,叫人捉摸不透。

“哦?”

文玉两手扣于身后,犹豫着要不要使三分灵力跟着宋凛生,答话也有些心不在焉。

“不知穆大人说的是什么事?”

有什么事不会去问宋凛生那个知府?却要来问她这个“一无所知”的受害人?

文玉猛地一惊,双眼直勾勾地盯着穆同,不敢有丝毫闪动。

不好,宋凛生先前说过,是洗砚和穆大人一道上山捉了程廉剩下的那些手下,可那些人是她捆住的,宋凛生不曾追问,可不代表穆大人不会发现。

天地良心,她被抓这几日,过的是什么日子,穆大人该不会是想抓着她审问一番罢?

文玉喉头轻动,心底升腾起叫人难以忽略的紧张,眼见着穆大人一言不发地向自己逼近而来。

他步履沉稳,面色不变,只有身后的发带随着夜风轻扬,搅动文玉的心思。

“穆、穆大人,我……”文玉心虚更甚,脚下却如同千斤,似灌了铅一般无法挪动步伐,瞧着穆大人笑意盈盈的笑容,她却总觉得有些不怀好意。

耳畔风声皆静,文玉心如擂鼓,似受不住穆大人的威压,她不受控制地往后仰身而去。

“穆大人有什么事,直说便好,直说便好……”

随着文玉的声音落地,穆同的步子也终于停了下来,他身量高出文玉许多,此刻居高临下地瞧着文玉,却一言不发,有种说不出的意味。

文玉的心绪也越发局促,她两手蜷在身后,不知该如何动作。

捏个诀打晕穆大人?这是可行的吗?

“文娘子,”正当文玉悬心不已之时,穆同总算是开了口,“那位申公子,自河滩回来之后一直不言不语,更别谈饮水用饭,怕是不太好。”

申公子、申公子,文玉在心中默默复述着穆同所言,不自觉地跟着点头称是。

“等等,你说申公子?”莫不是她带回来的申盛罢?

穆同颔首,肯定了文玉的说法,“若是寻常的人、事也就罢了,本不用来惊扰文娘子。”

“只是那申公子是重要的人证,若这么一直不吃不喝,恐怕等不到真相大白的那天。”

穆同絮絮叨叨地说着什么,文玉已然听不清,只晓得他并非是对自己生疑,那自己这一颗心也可以放回肚子里了。

文玉长舒一口气,连带着身板儿也挺直了些,再抖落抖落两侧那有些皱巴的衣袖,转眼间已不见丝毫囧态。

“原来穆大人是为了申盛的事找我?”

穆同眉尾轻抬,似乎对文玉的话感到意外,“自然,不然文娘子以为下官是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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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而来?”

文玉一噎,穆大人眼中的疑惑不似作假,反倒让她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便急忙抬步越过穆大人,向他来时的路走去。

“无事、无事,怎么可能还会有别的事。”文玉率先走在前头,“我是说申盛的事可是大事,耽搁不得。”

“穆大人,快跟上!”

瞧着眼前的身影越走越远,那着急忙慌的步子和左右晃动的衣角,穆同禁不住一笑,只是很快便收住了,似风不留影、燕过无痕,更叫已踏出门槛的文玉无从晓得。

……

府衙偏院,连廊。

申盛早已换下了白日里湿透的衣袍,此刻身着一袭墨色,几乎要隐入夜色当中,与廊柱融为一体。

若不是就着些微月光,文玉还真是险些找不着申盛在何处。

她远远瞧着,申盛坐在廊下,一双眼无神地望向天幕,身侧是早已冷掉的吃食,寂静地躺在食盒当中。

白日的情景浮现在文玉眼前,那程廉既捉了申盛当挡箭牌,自然是没想过他的死活的,想来申盛是叫那势头吓着了。

可是申盛肉体凡胎,哪能不吃不喝呀?再这么下去,只怕是没吓死,也得饿死了。

文玉叹了口气,随即又收拾好心绪,故意重重地喊了一声:“婶婶!”

申盛叫这声呼喊一惊,也终于收回目光往声源处投去,文玉蹦蹦跳跳的身形就这么出现在他眼前。

“文……文娘子……”他并不与文玉计较称谓,反倒起身相迎。

“听说你从白日里到现在滴水未进,我来看看你。”文玉抬脚跨过横栏,在申盛身侧坐了下来,“怎么回事?”

比起文玉的随性散漫,一旁的申盛倒拘束得多,全然没了先前与文玉一同靠着车架时的闲适。

他双手拢于袖中,身子好似笔杆一般绷得笔直,局促地立于一旁。

“我,我知道赵……程大哥的事必然没有表面上这么简单。”申盛喉头滑动,这话说的很是艰难,“队伍中随行的弟兄都被官府控制起来,我是、我是托了文娘子的福,还能有处院子安身……”

“你在说什么呢?”文玉出言,打断了申盛的话头,若再叫他这么说下去,她恐怕就变成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了。

“白日里那程廉企图让你做肉盾,我们都看在眼里,更何况你与他本就不是一路人,自然是应该好生安置。”

文玉一顿,知道申盛在想什么,便接着出言宽慰道,“至于其他人,你放心,宋大人定然不会是非不论,一概处死。”

“只待事情查清,他们自然也会有他们的去处,你无需担心地饭也吃不下。”

申盛却是摇摇头,极目望去,不知在看些什么。

“我只是在想,与我相识多年、收留我至今的赵大哥,与今日船上的程……程大哥,真的是同一个人吗?”

他陡然听见这样的消息,带给他的震撼是不言而喻的,甚至要比程廉拉他垫背一事更令他难以接受。

这些年商队来来往往,去过的地方不计其数,行过的路程难以衡量,他们这些兄弟朝夕相对、密不可分,可他竟然不知,赵大哥的身上竟有如此多的秘密。

他究竟是谁呢?

是赵阔,还是程廉?

思及此处,一声沉闷的叹息重重落下,申盛原本仰起的头,也垂了下来。

只是斯人已逝,再纠结这些东西,还有什么用?

“是与不是,全在人心。”文玉轻声说道。

“人心?”申盛的疑问在夜色中飘荡。

“对,人心。”文玉抬眸与申盛对视,“给你生路收留你的是赵阔,给你似路拉你垫背的是程廉,是与不是,全在你如何想罢了。”

“我如何想……”申盛喃喃,他往日自然是全心全意只当他是赵大哥,而今日他被抓去拦在那人身前的时候,是真的不知该将他当作何人。

这是赵大哥吗?不是。

可这是程廉吗?他却又不愿相信。

他追随赵大哥多年,却没想到到头来竟会受到此番对待,难不成,从多年前赵大哥收他做管账的时候,就想好了会有今日吗?

“人若是一心想着昨日之事,便无法腾出手来过今日。”文玉的声音好似山林之泉,淙淙有声,“不论他是赵阔还是程廉,对于你来说,收留你是真,让你送死也是真。”

“可你不能一直沉溺于这真真假假之中,水也不喝、饭也不吃。”文玉伸手,在那食盒边沿轻叩两下,“难不成你真打算怀念昨日,荒废今日,今日过了没明日?”

凡人之命,不过匆匆几十载,哪里能就这么稀里糊涂地过呢?日落西山,还会见面,海水东流,再难回头,待到光阴消逝,怕是悔之晚矣。

“我……”

“你有些伤怀实属常事,换做任何人,如你这般突逢变故,都会接受不了。”

文玉话锋一转,接着说:“但人能回头看,却不能回头走,你得想想脚下的路。”

“我有什么脚下的路,原先不过是跟着赵大哥维持生计,现如今发生了这样的事,我还是回原籍……”

后面的话,申盛没有说出口,想来这些事生的匆忙,他恐怕还没有想过后头的事。

文玉见他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心有不忍,“我有个办法!”

“你通文墨,又有学识,先前不过是暂时跟着商队做营生。”文玉想起先前在后土庙同宋凛生商量的事,一时间有了想法,“不如趁此机会,别再做什么账房了。”

“宋大人与我打算修一间书院,让家中的弟妹们也能识文断字,你既是个有学问的,不若来做教书先生?”

申盛眸中光亮渐起,目不转睛地盯着文玉,说道,“教书先生?”

“是呀!不过你不用担心,我知道你想考取功名、报效家国,日后你若进京,我和宋大人给你准备盘缠。”

文玉自顾自地说着,全然没注意自己话里话外,早已将她和宋凛生捆在了一处,全然不觉得有何不妥。

第115章

夜色渐浓,星子稀疏,本就寂静的同知院在虫鸣风动之下,更是落针可闻。

内室,上首空无一人,宋凛生和贾仁分列两侧,不知何时到来的穆经历垂手而立,不偏不倚地正站在二人当中的空地上,却也是不置一词。

丝丝凉意顺着扶手爬上宋凛生的两臂,他翻转手掌正习惯性地往桌案上去取茶盏之时,却扑了个空。

回想起头一回来贾大人这同知院,宋凛生的眼睫敛着,眸光轻动——

那时候院中的贴梗海棠开得正盛,这内室更是茶热水温、香雾缭绕,一派春风得意的势头。

今日却是席冷榻凉,连个看茶的也无。

是了,今日贾大人身旁那个阳生不在,自然无人料理这些事务。

宋凛生眉心一动,照说阳生从宋宅出来,早该折返,这会儿应该已然回了江阳府衙才是,他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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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早,没理由会落在他和文娘子后头。

不知道他人现下在何处……

宋凛生面上不动,双手状似不经意地理了理衣袖,动作间,目光撇过地上那摊墨渍,继*而扫到贾大人的脸上。

“凛生记得,那日似乎就是在这个位置,贾大人收到了那封写着‘贾仁吾兄’的书信。”

宋凛生话口一顿,却是不再看贾大人,微微侧着头,两指轻叩着太阳穴,有一搭没一搭地动作着,似乎正全神贯注地回想那日的情境。

“当时贾大人对于信中所写,可是‘毫不知情’,”宋凛生手上动作不停,似乎此事并不是什么石破天惊的难题,“可今日之景,在座的你我皆已得见。依那人同大人的熟稔来说,看来——”

“贾大人所言不实。”

至少,并非半句虚言也无。

宋凛生的话音落地,似乎上下回弹了几瞬,叫那尾音颤动,萦绕在他三人之间。

这话扫进一旁的穆经历耳中,他仍是不动声色地站着,并不偏帮宋凛生或是贾仁两者当中的任何一个。

只是他来江阳任职这一岁有余,所认识到的贾大人,似乎并不会做出今日之事。

思及此处,穆同也不由得转动眼睫,将目光向右侧的贾大人投去。

只见贾仁身上不见往日里的神采,如今看来总有种叫人难以忽视的颓然之气,不过好在他坐得笔直,身板仍是十分端正。

“呵——”

一声轻笑自贾大人唇齿之间逸出,似乎再也忍不住般,片刻停顿之后,他索性扯开嘴角笑了起来。

“宋大人好记性。”

“既然是好记性,想必宋大人还记得,那日在此处宋大人不也说,文娘子受了风寒,在家中养病。”

言罢,贾大人充满戏谑地睇了面对着的宋凛生一眼,这位宋知府出言如刃,他也不会落于下风。

宋凛生面色不变,心中却是一动。

那日他为保文娘子清白,并未据实相告,确有此事不假。

而今日,文娘子却现身于河滩之上……

宋凛生也笑了起来,笑意较之贾大人更甚,他二人一派轻松,好似寻常的谈天说地一般,全然没有丝毫针锋相对的意思。

穆同就这么杵在中间,目光在他二人之间逡巡,这一回合,看来是难分伯仲。

正僵持着,只见宋凛生从袖中抽出一封公文,泰然自若地翻看,似乎也并不打算接话,更不预备解释。

那副悠然闲适的模样,令穆同也不禁咋舌,宋大人此番情态,若是换了躺椅,怕是能摇晃起来。

他正如此想着,贾大人的声音却在耳畔响起。

“大人一定以为,贾某欲擒故纵,剑走偏锋,面上是请罪求罚,内里是躲避责任。”

贾仁面色平静、双目无波地盯着宋凛生手中的公文,不消辨认,他也能看得出来那正是他方才写下的辞官公文。

隔得这样近,似乎纸页上新写就的墨迹还透着缕缕残香。

“凛生,并无此意。”

“下官,正有此意。”

宋凛生停下手中动作,抬首对上贾仁那一双变幻莫测的眼。

“贾大人此话怎讲?”

“下官未经查证、擅用私刑,以致重要人证命丧当场。”贾仁的语气轻飘飘的,似乎在说与他毫不相干之事,“叫下官以命相抵也不为过,何况只是辞去同知一职。”

“若是大人首肯,对下官而言,已经是莫大的恩惠了。”

“那贾大人以为,凛生会否应允此事?”

宋凛生不知可否,并不直截了当地与他分辩白日之事,而是将话头抛了回去。

“允不允的,本就没什么要紧。”

“下官写下这封公文,便没有为自己争辩的打算。”贾仁言行坦荡,未见踟蹰,说话间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不论是免官流放,还是以命相偿,贾某都无话可说。”

毫无求生的欲望,也没辩白的心思,贾仁一副任由宋凛生捏圆搓扁的姿态令一旁的穆同有些看不透。

他似乎……生怕宋大人应允,言语之间极力触怒宋大人,想叫宋大人盛怒之下将其……将其处死?

不应该啊,今日之事众人有目共睹,贾大人即便处理失当,可千钧一发之际,他出箭也是情有可原。

若是从这一层为自己争辩两句,总不至于走到人头落地的下场。

贾大人一心求死的背后,只怕还潜藏着令人难以直视的真相。

“贾大人,何须着急?”宋凛生合上公文,将其置于一旁的桌案上。

屋外冷月寂寂,偶有三两声虫鸣点缀着夜色,急一声、缓一声的,叫人心烦。

宋凛生偏头瞧了一眼,目光便扎进了无边的浓绀之中。

“夜还长得很,闲坐也无意趣。”宋凛生将视线移到长身而立的穆同身上,“不若请穆经历为我二人说段故事如何?权当消磨时间。”

“明日恐怕还要公审,宋大人竟有闲心在这儿同下官逗趣。”贾仁目光微动,总算不再如同方才一般了无生气,“大人还是还家休憩,想想明日如何处置下官罢!”

不知怎么的,他好似对穆同接下来要说的故事有所感应,总也不愿叫他张口,只盼宋凛生能直截了当地将自己发落了,得到他应有的下场。

“贾大人不必紧张,明日之事便明日再说,今日还是先听听穆大人的故事如何?”

宋凛生不再搭话,只朝向穆同颔首示意,“穆大人,请罢?”

“是,下官领命。”穆同应声,原本站的端正、不偏不倚的身子,也随着话口微微变动,面朝着贾大人往宋凛生的方向侧了两步。

“近日来,下官受知府大人所托,整理新编府衙历年来的札记,却在早些年的案卷之中发现了这么一件有趣儿的事来。”

穆同两颊含笑,似乎真有什么别具意趣的事要讲。

贾仁眉心微沉,双目一眨不眨地锁在穆同身上。穆同此人从不是个爱显摆卖弄的,今日怎会无端地说起书来。

说起来,从前他除开公务,一向是深居简出,可自打宋大人到任,这穆同行事似乎高调了起来……

也不知他和宋大人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案卷记载当中是这么写的,说是早些年的时候,江阳府衙曾有一桩骇人听闻的凶案。”

穆同话音一顿,颇有些故弄玄虚的意味。

“其涉案之深、牵连之广,难以详谈。”

江阳府虽则富庶,却距上都有千里之遥,正所谓天高皇帝远,早些年的管辖并不健全,疏漏之处颇多,以致江阳府深受流寇侵扰,此案也正是发生于此时。

“据记载所述,此案错综复杂,恶劣至极,若是处理不好,为江阳府带来的影响将是难以挽回的。”

“不过此案却也让当时的府衙经历名声大噪,可以说是其一生功绩的起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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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经历没头没尾地说些什么?”贾仁冷不丁地出声,岔开了话头。

“贾大人稍安勿躁,且听我说完,如何?”

“穆同!”

“贾大人,凛生倒是很想听听后头故事,不若大人稍待?”宋凛生不焦不躁,三言两语便将贾仁的话堵了回去,随后又示意穆同接着往下说。

穆同心领神会,轻咳一声,“当时的江阳府匪祸不断,这位经历大人当机立断,亲自带人镇压剿匪,虽说死伤重了些,但结局是好的,也算是功德一件。”

穆同一顿,若有似无地扫了贾大人一眼,“因而这位经历大人直接便受提拔做了同知一职。”

“论功行赏,倒也不奇怪。”宋凛生笑意淡淡,不辨喜恶。

“是呀,奇怪的是,此人如此手腕令下官倍感佩服,正欲再详细查看一番之时,却无论如何也寻不着具体的卷轴记载了。”

穆同扼腕叹息,似乎很是可惜,“这寥寥数语想必是写不尽其波澜壮阔的一生的。”

“若无卷轴也不要紧。”宋凛生点拨道。

“自然,再详尽的卷轴也是人写下的,若有知情的人能询问一二,还要什么卷轴?”

“穆同!”贾仁一声轻喝,似乎已被磨没了最后的耐性。

“欸!贾大人!”穆同不羞也不恼,反倒像是找到了什么突破口,欣喜地向宋凛生施以一礼,“我怎么忘了贾大人呢!”

“宋大人,贾大人在江阳任职十数年,经年累月的,便是看的江阳月夜、吃的腌渍鳜鱼也远胜你我二人。”

“不若向贾大人请教一二,或许还能知道些内情,望大人允准。”贾大人任同知一职,可比他高半阶,他自然是不能直接拿问的。

穆同礼数周全,言行得当,宋凛生自然也没有理由阻拦,更何况这本就是顺了他的意。

只是一旁的贾大人却不好商量,“穆同,你从哪里看的稀奇古怪的故事,便去哪里问,缘何要来问我?”

“自然是要问你——”一道清丽穿透门扉,直向内室而来。

宋凛生闻言侧过身子,虽还未见到来人,却是认出了这道声音——是文娘子。

第116章

穿墙而入的女音娇俏清丽,直透人心,一时间,引得室内三人皆转身望去。

只见她衣袂翻飞,难掩急促。

文玉一脚踏进内室,半个身子还在门槛外的时候便着急寻宋凛生的身影。

方才在申盛那儿耽搁了,竟叫宋凛生一人来了这同知院,待她安顿好申盛之后,便是紧赶慢赶地往此处来了。

“文娘子?”最后回身的穆同却是最先唤了文玉一声,只是他一早便知晓文玉的行踪,此刻现身于此,并不稀奇。

眼见宋凛生和贾仁分列两侧,呈对立之势,穆同立于正中,文玉顾不上寒暄,毫不犹豫地便走了过去,护在宋凛生身前,那一双灵动清澈的杏眼直视着贾仁,反问道:“不来问你,倒去问谁?”

见来人是文玉,原本有些讶异的贾大人松了眉头,并不接话,反而问起文玉来。

“文小娘子今日受了惊,怎么不在府中将养。”

虽是同文玉说着话,贾仁的目光却悄然转向了她身后的宋凛生,话音一转,意味不明。

“我这同知院如今乃是非之地,你来此走动,若是染了风寒便不好了。”

文玉起初有些不明所以,不过见贾仁一直盯着宋凛生看,似乎也能领会一二。

凡人最讲究名节、礼法,想必是在她被俘的时候,宋凛生说了什么来维护她,她虽不甚在意,却也不能叫宋凛生露了马脚。

思及此处,文玉挺直了身板,毫不露怯,“贾大人何必顾左右而言他?”

“既有这空闲,不若好好想想穆大人所述之事。”文玉双手环胸,颇有几分成竹在胸的模样,“还是说——”

“这些事对贾大人而言,早已是烂熟于心,有如亲历?”

文玉此话一出,堂内无人接话,静得连半缕风声也无,只不过宋凛生并穆同二人是沉着的静,贾大人却不知是在想些什么……

贾仁一顿,随后微不可察地眯了眯眼,这丫头说话办事倒是直来直去,有他当年的风范。

想当初,他初入江阳,也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誓要涤荡江阳风气,树立官府之威,只是后来的结果……

不提也罢。

“一派胡言!”

就在文玉以为贾仁会沉默以对之时,他却乍然开口,话音高扬,很是激动。

“你这丫头,空口白牙地编些故事,宋大人尚未发话,由得你胡言乱语?”

文玉闻言侧身看了宋凛生一眼,见他轻轻颔首,便如同得到了什么首肯一般,转身直面贾大人。

“是呀。”

她的语气轻的好似漂浮在天上的云,与之相反,那话中意味却是重如千斤。

“宋大人尚未发话,由得你胡言乱语?”

“这话,我也同样送给贾大人。”

“你!”一时间,贾仁噤声,不再言语。

文玉得了空当,这才一一详说起来。

“不如就让我这个‘丫头’来为贾大人讲讲这个中原委,若有错漏之处,还请贾大人指正一二。”

言罢,也不等贾大人有所反应,文玉便开始说了起来,有些话,她确实憋了许久,如今大家都在,她正好说上一说。

“穆大人方才所说的匪祸,不是别人,正是程廉。”

“当年程廉聚集了一伙人手盘据一方,干的是打家劫舍、杀人越货的勾当,而遭他毒手的往来商客,以江阳府水路的商船最多。”

而当年王朝初建、百废待兴,原先的江阳知府,也就是宋凛生之父受调遣去了上都任职,江阳府的知府一职自然空缺,府中人手本就丁零,这下江阳府通府便只剩余下了个经历。

“江阳府自然不能坐视不管,否则他今日敢劫商船,明日就敢拦百姓做营生的渔船。”

文玉负手而立,在堂内来回踱步,动作间,倒真有几分气势。

“因而江阳官府与程廉之间,自然是势同水火。”

“江阳府衙自原先的宋大人调职之后,便一直没有能主持大局的为首者,直至一人的出现。”

文玉目光回转,在贾大人身上轻扫一圈之后,对上了穆同的双眼。

“那人便是穆大人所说因剿匪一事声名鹊起,做了同知的前经历。”

“正是。”穆同赞同地点点头,“群龙无首的江阳官府在程廉之事上,一向主张招安劝降、徐徐图之,只是这位经历却力排众议,坚持派兵镇压、武力剿灭。”

宋凛生指节微蜷,轻叩桌案,听凭文玉和穆同二人你来我往地接话,而他并未出声。

似乎只要文娘子在,就没有什么翻不了的山,过不了的关。

只要文娘子想要做的,就一定能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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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到。

宋凛生唇角微弯,似乎并没有察觉到自己已然生出了某种“与有荣焉”的感受。

“招安固然保守,剿匪却也激进。”文玉一顿,“官府的行为彻底触怒程廉,致使他铤而走险,竟想出挟持城中老小,以达到叫官府退兵的目的。”

文玉涉世未深,道行也浅,却也明白老弱易控制,官兵难抵挡的道理。

程廉此举,不过是想以小博大,赌官府不敢冒险罢了,只是……

“只是显然他赌错了。”文玉话音刚落,一旁的穆同便接上,“若是他赌成了,自然也不会有后头剿匪成功、经历受擢之事。”

文玉颔首以示赞同,“没想到当时的经历大人当机立断,亲自带一路官兵直捣程廉老巢,另一路凫水的好手,却趁其不备摸上了程廉藏人质的货船。”

程廉再勇猛,也不过是个大老粗,他哪里斗得过熟读兵法的经历,他那草台班子,又哪里是正经受了训的官兵的对手?

“一番争斗下来,人质得救,程廉的同伙也被捉的七七八八,再无兴风作浪的可能。”

“这对江阳府来说,是幸事一件,对朝廷来说,更是敲山震虎的好机会,因而这刚上任不久的经历,一跃便成了江阳府同知。”

“这位同知大人,一时间声名大噪、风光无两……”

这与穆同查卷所获不谋而合,正好相互佐证,宋凛生适时开口,他要让这火烧的更旺一些才好。

“既是如此,那程廉早该下狱受审,缘何如今又现身江阳?”

他拿话问着文玉,一双眼却并不看她,只紧盯着坐在对面的贾大人。

“此事恐怕只有问问当时的经历大人,也就是后来的同知,你说是不是——”

“贾大人?”

文玉此言一出,除了宋凛生之外,一侧的穆同也将目光投向对坐的贾大人。

又是无边无际的沉默。

偶有夜风透窗而来,文玉肩上一凉,顺着风来的的方向往外望了望。

这沉默正如窗外的夜色,浓得化也化不开,只是天色终将破晓,而贾大人的的沉默却不知会到几时。

在这个当口,出言反驳或是暴跳如雷,似乎都只会成为一场笑话。

贾仁就那么静静的坐着,如同先前一般闲适。

起初,文娘子所说的话只叫他有如烈火烹油,可夜风阵阵,他一颗心也逐渐沉着下来。

“他是这么跟你说的?”

贾仁这一问,却有些打乱了文玉的话头,她设想了无数种可能性,来描述贾大人听到她这些话的反应,只是没想到他会没头没脑地来这么一句。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文玉反问,他?是指程廉吗?

“呵。”贾仁轻笑出声,只是不知是在笑文玉,还是笑自己,“文娘子说这些无凭无据的话作甚么?”

“下官又不是你口中所说的什么同知,你问我算是问错人了。”

无凭无据四个字叫他咬得极重,便是文玉也能听得出画外音。

“你——”文玉下意识便要上前,只是堪堪跨出半步,便强忍着不忿收住了脚,她不能乱。

“我方才所述,皆是程廉的供词。”文玉双拳紧握,掩于袖中,“也就是说,我原本是有凭有据的。”

只是她的证人,今日正死在贾仁的箭矢之下。

可偏偏,贾仁是为了救她才放箭的!

文玉一时间也不知如何是好。

场面僵持不下,胶着得很。

“咳——”一声轻咳响起,文玉应声回头,原来是宋凛生。

只见他眼波流转,示意一旁的穆同,穆同当即会意,悠悠然开口说道,“也不算是无凭无据。”

“府衙所有的官吏均依律记录在册,只要将那册子寻来,贾大人是否是当年的同知大人,自有分晓。”

话说到此处,他一众人等皆是心中有数,关于贾大人就是当年的同知大人一事,也约莫是八九不离十,只是他们确实还需要一点“凭据”。

“此事不难,我已遣洗砚去取了。”宋凛生淡笑道。

对坐的贾大人却也露出个意味不明的笑容来,原本微微前倾的身子往椅背靠去。

“府经厅与我这同知院,有些距离,还望大人的手下快去快回才好。”

只是,恐怕是镜里观花、水中望月,一场空而已。

那记录籍册里有关于他的那一页,他早已撕下藏好,必然不会叫宋凛生找到,如今宋凛生的手下去府经厅,不过是扑个空。

宋凛生眉尾一挑,不必思虑便晓得贾大人心中所想,只是他并不直截了当地戳破,只是故作惊讶地回道;

“多谢大人挂心,不过洗砚去的可不是府经厅。”宋凛生一顿,一种言有尽而意无穷的感觉便立时而生。

贾仁身形一僵,方才松快些许,此刻却如坐针毡——不是府经厅?

“洗砚去的是大人后头的院子,据此不过百十来步罢?”宋凛生颔首,“想来很快便回来了。”

此话听的文玉与宋凛生对视一眼,她同宋凛生一道在府经厅查过卷轴,自然是知道府经厅什么都没有的,只是贾大人的院子又有什么呢?

文玉有些想不通。

第117章

宋凛生满眼肯定地望着文玉,似乎在叫她不要忧心。

自从那日他与文玉娘子一道查阅了府经厅的各类卷轴,叫文玉娘子发现了贾大人的记录消失之时,他便一直留心查探那半卷残页的下落。

如今,总算叫他有些眉目。

“去我……去下官的院子作甚么?”贾仁一嗤,“下官虽有罪,也毕竟还未受审,宋大人遣个小厮便可擅入下官的宅院么?”

“贾大人何须动怒?”穆同轻言细语地劝道,“若是怕洗砚轻慢了您,那下官去也成。”

说罢,穆同作势抬脚便走,甚至不给贾仁辩驳的机会,他倒是也想跟上去看看洗砚究竟能否寻到卷册。

“穆同!你——”贾仁话至一半,不由气结。

穆同此人,从前只一心为公务,从不在府衙内行拉帮结派之事,可如今这架势,看来是一头扎进了宋大人的阵营。

这样也好,宋大人年轻有为,又是江阳知府,穆同跟着他必能施展抱负,总比跟着自己这个碌碌无为的同知强。

宋大人是朝阳初升,而他,已经是日薄西山了。

不提也罢。

“两位大人都静一静罢。”宋凛生出言止住穆同和贾仁的话头,旋即话锋一转,“不过是一道屏风,洗砚还搬得动。”

屏风?

贾仁心中一动,任他再如何有所准备,预先写下请辞的公文,打算接受律例的审判,可到如今却还是有些坐不住了。

“欻——”地一声,随着衣料的摩擦,贾仁站起了身。

“什么?屏风?”穆同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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