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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第 71 章 狄青,我只能帮你到这儿……
侬智高?
听见梅尧臣的话, 扶苏愣了片刻,总觉得这个名字似乎在那里见过。仁宗朝好像确实发生过这么一次叛乱。但跟别的朝代一样,西南边境不安分乃是家常便饭, 凭什么这个人就搞特殊, 有能力在他的脑海里留下一鳞半爪呢?
“怎么回事?好端端的突然叛乱了?很严重吗?”他问道。
梅尧臣说道:“哪里有什么好端端在?他们何时安分过了?”
在后世,云南省也是少数民族分布最多的地区之一。在北宋时期, 这里更分布着占城、大理、交趾等诸多小国。
自历史上看去, 当中原王朝强盛的时候他们便表面拜服纳贡。一旦中央力量衰微,无力羁縻经略之时, 他们又会变得高度自治, 拒绝中原王朝的力量干涉插手。
在梅尧臣这位土生土长的中原儒士眼里,边陲的小国们便是块扎手的山芋, 既难拿也难放。但偏偏为了自古以来“怀柔远人”“居于北辰而众星拱月”的政治正确, 不得已分出精力妥善处置。
但在扶苏眼里,可大有不同。
别忘了, 他的棉花种子就是从这几个小国的贡品当中抖落出来的。更别提西南那片丰富的物产,光是水果就有数十种之多, 如果移植到中原地区……别人暂且不说, 苏轼这小子肯定有口福了。
但扶苏还是没有找到这一战在他心里留痕的原因, 又细细问起了前因后果。当得知本地造反连下数县,甚至杀害了一位知州、侬智高本人称帝的时候,被吓了一跳。
“这下子不平叛不行了吧?”他问道。
“是啊。”
扶苏眨了下眼睛:“那梅先生您知道, 平叛的将领是谁吗?”
“此事乃军情机要, 老夫不过区区一介博士, 如何知晓?”梅尧臣说道:“此事并非你我可堪左右的,老夫只是要提醒你,关乎边事之题, 你当有所准备了。”
“至于主帅到底为谁?大约官家正在垂拱殿中,与诸位相公们商量罢?”
梅尧臣使了个眼色,意有所指——赵小郎,你有能力有门路的话,可以自己打听啊。
扶苏明白了暗示,回了一个眼神。
收到!这就去打听!
不过他的打听渠道和别人可不一样。别人是从小道消息中捕风捉影,尽力猜测。他呢,是在家书里直接问。
官家?我还是不是你最可心的儿子,寄予厚望的继承者啦?侬智高叛变的事儿居然完全瞒着我?我还是从梅博士那儿听说的呀!
不行,官家你必须补偿我!必须告诉我一手的绝密军情,别人都不知道的那种!顺便能不能透露一下,平叛广南的主帅是谁呀?我保证不会说出去的!
扶苏在信中好一通撒泼打滚,为了满足旺盛的好奇心,演得连自己都看不下去了。装信封、盖火漆的时候盖得格外认真——生怕一不小心被人看到,自己的英名就毁于一旦了。
天色将晚,他托梁怀吉把信送入宫中。第二天上午,就收到了回信。
梁怀吉的身上还披着新鲜的露水,从怀里掏出个信封来:“官家托小的嘱咐殿下,内中一定不要让别人看到。”
扶苏顿时眼前一亮:哦豁!
这话说明了什么?说明里面一定有好东西。
他迫不及待地拆开,“啪”一声,一卷质地非凡的皮纸便掉了出来。梁怀吉见状连忙捂住眼、转过身去。如此大惊小怪的模样,扶苏却只能夸他做得对。
因为那皮纸上是什么?
是大宋南边的舆图!
它的珍贵程度,该怎么形容呢?就算是此次出征平叛的的将领也只能拥有一张。而且是用完之后要归还给官家的那种扶苏软乎乎的小手抚过皮纸,眼光扫过上面大小的州县与国家,熟悉和不熟悉的名字。连这个都肯给他,官家属实是对自己太好了一点吧?
扶苏由衷地想道。
他又抖搂出了信封中的信纸,薄薄的一张,展开来果然是清隽飘逸,熟悉的官家字迹。
肃儿啊,非是朕故意不把这件事告诉你,只是实在难以开口罢了。一来你学习正忙着,实在不该再多加操心。二来呢,这件事本是朕处理失当,出于老父亲的自尊心,便瞒着你。但既然你问了,朕便讲给你听吧。
扶苏的身子微微一震,连忙继续看下去:是什么前因后果,让仁宗自认“处理失当”呢?
原来,这位侬智高乃是广源州一位壮族的酋长之后,其家族内附于大宋,是被宋廷正式加封过的土司家族。按理来说,侬智高本人应当在其父死去之后名正言顺地继位的。
问题就出在这里。
侬智高的父亲死了,但是是非自然死亡。他是被交趾杀害的。侬智高本人请求内附后,大宋出于息事宁人的想法拒绝了。他只好忍着杀父之仇投降了交趾国。但最近因为一些冲突,他再也忍不了了,积蓄的力量一朝爆发,既反了交趾、又反了大宋。
笔到这里,仁宗似乎不乏悔恨之意。肃儿啊,虽说息事宁人的决定是众卿家商量得出不假,拍板权却在朕的手上,朕实在难辞其咎啊。只是那时宋夏交战正酣,那交趾的李朝似乎也知晓此事,频频在南边作乱。朕想着忍一时之辱,待西北平定之后,再缓缓经略南方。谁知道,竟给国家留下一道祸根啊。
扶苏读完之后,一声长叹。
仁宗的信中,自己揽下了首锅。然而真如同他说的一样祸端源自自己的误判吗?上帝视角来看,确实如此。但处在官家当时的立场上,北边的宋夏战争已经十分吃紧,都需要一场新政来改革顽疾了。难道还要冒着两线作战的风险,在南方大显神威吗?
官家唯一做错的,就是误判了侬智高。他确实是个有能力的人。否则也不会依附交趾也能积蓄到独属于自己的力量,反宋之后,又连破数城了。
但让扶苏感慨的,不只是这个。
他拿着薄薄的一张信纸,走到了窗边,对着初升的日光看了一会儿。严格意义上来说,这是一封“罪己诏”,而且比前朝的公开罪己诏更值得称道的事,它是一封私人的家书。
更难能可贵的是,它是堂堂的人主、人父对着亲生儿子检讨己身得失的。没有一丝作秀的成分,全是不掺水分的真情实感。
倘若这封信流传出去,仁宗的名声还会再上一个台阶吧?
扶苏兀自在窗边站了一会儿,仔细地把信收进了书柜的深处。公不公开的事儿以后再说。至少他要好好地保存起来。
然后,他读起了下一张纸——
肃儿啊,侬智高的前情大抵如此。朕虽然钦佩他少年胆识,但他杀害知州,有损国威,大宋是无论如何都要出兵平叛了。朕已经与诸位相公们推举平叛的将领,无论是晏卿、富卿都推荐了范仲淹、或者韩琦两位卿家。
范卿、韩卿自是极好的人选,但近来辽夏激战正酣,北方边陲恐怕离不开人,否则这两国都有扰边的嫌疑。肃儿,你既然发掘了王安石,能否再为朕推介一二将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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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苏哭笑不得。
官家把他当成什么啦?除去历史挂不算,他现在认得的有名有姓的大宋官员,也就晏殊富弼宋祁司马光王安石这些人。上次推荐王安石,纯粹是因为他与阿菩认识,巧合而已。
但是。但是……
倘若是这一次广南平叛的话,扶苏的心中还真有一个人选。
因为,他已经想起了为什么自己会特意记得“侬智高”这个拗口又不常见的名字了!
——狄青啊!
打败了侬智高的人,是狄青!
这可是北宋有数的名将,能在重文轻武的宋朝当上枢密使,他的含金量有多大,就不用多说了吧?
他是从宋夏战争的“好水川”一战中凸显名声的。没记错的话,其为人还得到了范仲淹的赏识,被范仲淹赠送了一本《春秋》。他被看好的程度可见一斑。至于现在?他似乎还在西北边境驻守着,不曾在朝中声名鹊起。
所以,扶苏就在他的回信中写到,韩琦离不开西北,但他的手下可以啊!
至于具体哪个手下比较行?
您为什么不问问神奇的范仲淹呢?
至于担心手下没名声没威望,镇不住平叛的大军?那好办啊,选个有能力的,长相凶一点的,能镇住下面人的不就好啦?
扶苏这封信没有客观,全是私心。整封信细细读来,缝隙里只透着几个大字:
——狄青,我只能帮你到这儿了!——
作者有话说:*侬智高叛乱历史上发生在八年后,本作提前了。
*扶苏cue“长得凶”是因为狄青以前和人斗殴犯法了,脸上有刺字,看起来很凶。
第72章 第 72 章 说得好像你看过食铁兽似……
在扶苏的记忆里, 狄青的脸上有一道刺青,是他年轻的时候与人打架斗殴犯了事,官府配字留下的惩罚。若说范仲淹的麾下, 有什么能力强, 长相还凶恶的军官,非狄青莫属。
他已经暗示得如此明显了, 再抓不住机会就不礼貌了!扶苏握着小拳头想道。
但他把“锦囊妙计”回复给官家之后, 日盼夜盼,盼来的不是主帅的消息, 而是一封范仲淹的来信。
扶苏一手捏着信封, 糯生生的小脸上写满了紧张:“是……写给我的?”
范纯仁疑惑道:“是啊,怎么这样问?不写给你还能写给谁?”
又想起什么似地解释道:“近来西北事务繁琐, 阿爹他一时腾不开手, 待稍有闲暇,便给你来信了。他在信中给你赔了不是, 又让我代为转达一遍。小师弟,你可千万莫怪。”
扶苏松了口气:“当然不会了。”
有什么好生气的?是他自己刚才想岔了, 以为范仲淹知道他给狄青暗箱操作的事情, 写信前来质问了。真要说的话, 范仲淹这段时日的忙,说不定还有他的一份呢。
扶苏一边拆信,一边状似不经意问道:“范公最近都在忙什么呀?”
“好像是边陲出了些事, 我也不太懂。”范纯仁挠了挠头, 又一脸打趣地说:“怎么还称呼阿爹为范公呢?该改口了。”
扶苏脸有点泛红, 仍是嘴硬道:“待正式见礼过后我再改口!”
“好叭,便依你。”
利落地撕开信封之后,扶苏从中抖落出了范仲淹的来信, 映入眼帘的就是他工整的字迹。笔墨勾连处暗藏锋芒,比起官家笔迹的文气彬彬,多了几份疏阔之意。
怎么说呢,就很“范仲淹”的字。
扶苏先上下扫视了一遍,当中半个字没提西南边乱和狄青的事,令小扶苏的心里不知道该松了口气还是该遗憾。信的内容其实很简单,一是表达了喜得佳徒的兴奋,二是对自己迟迟方才来信的抱歉,三呢,就是知道扶苏要参加今秋的科考,对他的鼓励了。
信中说道,小郎你年方三岁(扶苏OS:其实是四岁啦)就有登云折桂的高才,这固然是一件好事,但进士科的才子们多如牛毛,就算你考不过也千万不要泄气否定自己。想想那些登科之人,三岁的时候都在干嘛呢?反正肯定不如小郎你的。这次考不上,大不了六岁再来一次,六岁的举子,我这个做老师的一样脸上有光。
范仲淹还嘱咐说,你年龄小,碰到不明白的地方、需要打点的地方,一概找你师兄纯仁当苦力就好了。有什么事就找他,千万不要不好意思。
扶苏特地用手指着这行字,不怀好意地对范纯仁说道:“瞧啊师兄,范公他可是把你卖给我当苦力了。”
范纯仁凑过去一瞧,忍不住笑出声来。旋即,他在扶苏不可思议的目光当中,把人抱了起来,又用一只手拖住扶苏的膝盖,硬控住他因为凌空而不安扑腾的两条小细腿。
“既然阿爹吩咐了,那么我这个做师兄的,也只好当一回苦力,替你走一段路了。”
扶苏气结:“师兄,你怎么这样啊!”
怎么好端端的占我便宜呢?
范纯仁偏过头闷笑不已,在扶苏宛如溺水之人的胡乱挣扎之中,把人放下了:“不是小郎你自己说的么?”
扶苏:“……”
他再也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很奇怪,经过这件事以后,他反而不再牵挂起狄青的去向了。而是按照范仲淹的嘱咐,专心备考起来。和杨安国、梅尧臣等鼓励他的人不一样,范仲淹在信中打了那么一段长长的预防针,大约是不看好他能中举的意思。
这反而激起了扶苏的好胜心。外人来看,他今年才四岁。唯独他自己知道,才不是那样的呢。这还考不上,多丢秦朝和新中国的人啊?
对了,中间他还请假回了一趟濮王府。不是为了“探亲”,而是为了坐实自己的身份。濮王现在担任着宗正司的宗正一职,找他伪造证件再合适不过。
濮王一脸复杂地把名为“赵宗肃”的家状交给了扶苏,后者打开一看,嗯,往上数三代都是清白身——废话,能不清白吗?宗室之子想要不清白就只能造反了。应付礼部的核查正正好。
他满意地将之收到怀里:“多谢王叔啦。还望王叔不要告诉任何人。”
这个“任何人”,当然也包括官家。
濮王欲言又止、止又欲言:“……呃,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吧?”
扶苏捧着小脸、晃悠着小腿,故作神秘地说:“王叔,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实则不是扶苏刻意要装神秘,是因为他的心里也很没底。要是这时候话说得太满,到时候名落孙山了,岂不是会很尴尬?
扶苏一边好胜心爆棚,一面又忍不住忐忑着,一直到临考的前一天,还去相国寺求了个签,一不留神抽中了一个罕见的“大吉”。
“大吉!”扶苏连忙塞到了当值的和尚手里:“这位,能不能帮我一解此签?”
当值的师傅看了眼签文,施施然道:“阿弥陀佛,此乃施主长久之心愿得遂之意。”
扶苏乌溜溜的眼睛瞬间亮得不可思议。
那岂不是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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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嘿!
他有救了!
官家、范公,你们等着大吃一惊吧!
他心情大好,连带着秋日的风都觉得清新怡人,一路溜溜达达地回到了国子监,和其余待考生惴惴不安、魂不守舍的样子形成了鲜明的就听到有同窗在讨论起朝廷发兵平叛西南边乱的消息。
“这主帅之名……闻所未闻……”
“……据说是个武人……”
扶苏的心头重重一跳,连忙跑到那两个师兄的面前,急匆匆地问道:“敢问两位师兄,那位将领姓甚名谁?”
赵小郎在国子监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那两位偶遇的学子一见到扶苏便笑:“赵小郎,你要下场了,紧张不紧张?”
扶苏捏了把手里的签:“当然紧张。”
“好了好了,人家马上应考在即,你就别逗他了,快回答问题。”
“咳咳!”先前那位师兄挨了一个肘击,方才正经了起来:“让我想想啊,主帅好像叫,好像叫……狄青?”
“我能记住这名字,是因为他和卫青有些相像来着。诶,你们说,朝廷遣他做主帅,是不是因为他名字像卫青,所以讨个好彩头啊?”
然后又挨了一肘击。
“胡说什么,别胡乱毁谤朝廷!”
“哎哟。”师兄夸张地叫唤了一声,不服气地瘪起嘴来:“切,我哪里是毁谤了?还不是因为这人名不见经传的,哪里能服众啊?若是韩大人,我保证不编排一个字。”
扶苏却突然张口,他的语气笃定无比,自带不容置疑的气质:“但是我相信,这位狄主帅肯定能大破侬智高的。”
“诶?为什么”
“小郎啊,你明明刚知道此人的名字,就敢如此笃定么?”
扶苏垂下眼:“我知晓此人乃是范公麾下,范公还赠给他《春秋》。倘若是普通的武夫,必不值得范公如此。”
真实的原因是:狄青其实是他举荐的。而狄青会大胜这件事,是历史告诉他的。
两人讪讪地闭了嘴。转头又祝起小扶苏秋闱顺利,说了几句吉祥话后,几人就此别过。
回到了只有一个人的宿舍,扶苏坐在床上,方才皱巴起了小脸,无奈地叹了口气。
他看着自己手中的细长的一条纸签,净觉当时解出了“长久的心愿得遂”的意思来,他还以为自己的秋闱已经稳了。结果一回到国子监,就听说了狄青成了主帅。而这也是他挂心了很久的一件事。
倘若签文中“长久的心愿”指的是狄青挂帅的话……那他的秋闱还稳不稳啊啊啊啊啊啊!
扶苏一下子仰倒在了床上,咕噜噜地左滚右滚,直到身上的被子把自己卷成一条猫猫虫,他才生无可恋地停了下来。
他又灰溜溜地爬起来,坐在桌前看了几页书,什么“漕运”“水利”“边戍”的字眼直直地往眼睛里灌,却入不了大脑一点。又过了一会儿,梁怀吉给他打包送来了晚餐,是相国寺夜市的豪华版,他也吃得食不知味。
前世久经考场的扶苏知道,自己这是大考前综合症犯了。
也就是说,除非考完,他都别想过什么安生日子。
……可恶的签文!
扶苏做了一整夜乱七八糟的梦,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果不其然挂上了两个黑眼圈儿。到了几人相约的集合地,苏轼的那张嘴,果然又不饶人了起来:“咦?我明明在汴京,不在老家眉山啊?怎么看见了一只食铁兽?”
扶苏:“……”
“你要是真见过食铁兽的话,你还会好端端站在这里?”
在古人的刻板印象里,食铁兽,也就是大熊猫,可是猛禽的一种。
苏轼咬牙别过头:“切!说得好像你就看过食铁兽似的!”
扶苏幽幽地说:“我还真的看过。”
这下轮到苏轼沉默了。他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可恶,出身好了不起啊!”
他很明显误会了什么,以为扶苏是在皇家私立的珍禽异兽园中看到的食铁兽。实际上,那地方扶苏一次都没去过。因为大熊猫什么的……扶苏早在前世、甚至前前世见过了。
“……”
范纯仁扶额:“我就知道,你们一见面就要吵起来。”
他强行打断了斗嘴、把两个篮子递给了扶苏和苏轼。里面装着清水、蜡烛、和食物——都是考试中必备的东西。苏轼是小孩子,一个人在京中,没人为他准备这些。至于扶苏?那是他小师弟。
扶苏好奇地揭开了食物的一角,淀粉炸物和白芝麻的混合焦香立刻钻入鼻孔中。
“师兄,这是什么?看起来好好吃的样子啊。”
范纯仁却面上一红,眼神偏向了别处。
“……是你嫂夫人的手艺。”
扶苏:“……”
谢谢,还没吃就已经被狗粮塞饱了。
“这是馓子。”曾巩好心地为扶苏答疑解惑:“是面搓细了过油炸了一遍。一会儿考场前过检查的时候,凡是食物都要一点点掰碎了,检查当中有无夹带。馓子就算碎了,也不影响入口。”
“原来如此。”
话题到这里了,范纯仁又说了遍考场的规矩,以免这俩豆丁一个不慎,被当成心怀不轨的驱逐出场了。扶苏和苏轼就算听了几遍,也认真地点头,保证自己不犯禁忌。
“那就出发吧。”
时辰已到,五人立刻前往秋闱的考场,排上队等待过安检。而在等候的队伍当中,扶苏却发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他怎么会在这里?!”——
作者有话说:还以为能写到考试……
第73章 第 73 章 “我小时候还抱过你呢。……
“……小晏?”
扶苏揉了揉眼睛, 确定自己没看错。不远处排队等待的队伍里,那个导致队伍凹下去一大块儿的小豆丁,不是晏几道, 还能是谁呢?
扶苏这么在心里吐槽的时候, 显然是忘了他自己也是导致队伍凹下去更大一块的罪魁祸首。
“什么小晏?”苏轼的小耳朵一动,循着扶苏的目光望过去, 也十分惊奇地“呀”了一声。他也认出来了, 不远处那个人,不正是那天和扶苏一起到他家撸猫的小伙伴吗?
好像叫……晏几道?
“他也来参加秋闱的吗?”苏轼猛地回头问扶苏。孰料这一句话反把周遭不可思议的目光都聚集了过来。
什么?什么叫“也”?
你的意思是说, 你们俩个小孩子, 也是来参加秋闱的?
先前范纯仁他们一行人站在一起排队,有人眼尖发现扶苏和苏轼两个小的手里也提着考篮, 只以为他们要么是哪家书生的书童或者家中后辈, 随着家里人来见见考场的世面的。不是没人猜测过那个离谱的可能,但旋即付之一笑, 那么小,怎么可能呢……
……还真的可能啊!
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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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说, 排队的时候, 不是互相信任的考生们都该拉开距离, 以免心怀不轨的人接近了自己的考篮,往里面塞小抄,最后被怀疑是舞弊。但现在没人顾忌得了这个忌讳了, 有人遥遥地就声音就传过来:“敢问这位兄台, 这两位……小后生也是今秋秋闱的学子?”
范纯仁应道:“不是后生, 是我辈中人。”
周围又是一片沸腾的哗然。甚至想有人不顾潜规则,冲上来一探扶苏和苏轼的究竟了。扶苏左看看右看看,拉了拉范纯仁的衣角, 以手抵唇,比了个“嘘”的手势。
低调点啊,范师兄!
我可不成为众矢之的啊!
范纯仁顿时哑然失笑,低声道:“小师弟,你倒是好心。还怕自己影响了其他考生心神摇荡,考场上发挥不出来么?”
扶苏擦汗:被盯着心神摇荡,发挥失常的明明是我好不好?
旋即又抬高了声音:“此乃师弟,此次不过是想随师兄我见见世面罢了。诸君不必惊奇。”
但就算是为了见世面,到底也是和他们同台竞技,难道说,又是一位晏公么?
“晏公?”晏几道的耳朵动了动。四处张望了一会儿。好端端的,怎么突然提到他爹了?然后他就在人群中看到了同样显眼的小扶苏,嘴巴立刻咧到了耳根处。
身边的仆人见他呆呆立着,还以为他不开心,低声劝慰道:“恐怕又是个沽名钓誉之徒,想借相公的名声,您实不必放在心上。”
却被晏几道拍了拍手臂:“快看!”
他抬起手臂,指向了扶苏的方向。
仆人奋力地眨了眨眼睛,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当他终于敢相信眼前的一切时,他家小郎君已经像白鹤振翅般扑进了别人的队伍里。
“成……殿……”
晏几道数步跃至扶苏的跟前,却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他看了眼好奇的范纯仁、曾巩等人,没记错的话……殿下现在是白龙鱼服吧?
扶苏飞快地使眼色:“咳咳咳!”
苏轼则笑吟吟道:“晏小郎,你过来是想找赵小郎叙旧吗?”
“嗯……对!”晏几道一下子对上了暗号,从善如流:“我就是看到赵小郎你,才过来的。”
他假意唉声叹气地说道:“自从小郎你进了国子监,我就是想做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儿,好让小郎你对我刮目相看一番呢。没想到你竟也来了。就算能考上,似乎也了无趣味啊。”
扶苏:“……”
你要不要看看你在说什么啊?旁边人的视线都要把你射穿了!
他悄悄移动了两步,用自己不大的个头挡掉周围人不善的目光。
范纯仁也察觉到了,补上了剩下那个缺口,假意哀怨道:“我原以为,七郎是因为见了我才赶来的呢,竟然不是么?”
晏几道:“……?”
他满眼都是四个字:兄台,你谁?
范纯仁:“七郎这就不记得了吗?我小时候还抱过你呢。”
扶苏:“噗——”
对哦,晏殊和范仲淹都曾一度官至宰相过,政见也没有根本性的冲突,两家人不可能没有过人情来往,登门拜访之类的事。而且,以范纯仁和晏几道的年龄差来算,说不定他还真的抱过小时候的晏几道呢。
所以,咳咳,扶苏,别笑了,要严肃!
他强忍着笑意:“这位是范师兄。”
晏几道:“……”
小晏的脸色忽然十分不好看。明明是个颜控,范纯仁长相亦十分清朗俊秀。但他就是拿不出对颜色好之人惯常的好态度。粉嘟嘟的小脸上嘴角耷拉下来:“范兄好。”
苏轼一语道破了天机:“所以,范师兄真的抱过小时候的你么?”
“……我那个时候还小,我哪记得?!”
“哦哦,那就是真的了。”
“……”
这次扶苏终于忍不住了,就算第一时间捂住了嘴,气声也从手指的缝隙里飞出来:“噗——哈哈哈哈哈哈哈!”
其余几人也忍俊不禁,眼角眉梢俱是笑意。除了晏几道的额前挂了几道黑线,小团体俱是一片其乐融融。
直到一道声音打破了和谐的氛围:“快往前走点儿啊,马上排队要到你们了!”
扶苏原先的心情在插科打诨中安定了几分,听到这句话又高悬了起来。尤其是看到前面几位考生被小吏检查的样子后,更是惴惴不安了。
“这酥饼是我妻亲手所制,求求大人们,别再拆了,马上要碎成渣了……”
“不行,前几年就有人在食物中夹带。还有这蒜瓣,也一并没收了。”
“啊?那是我醒神用的啊。”
“焉知你是用来醒神还是用气味来传递消息?以前可不是没有先例的。没收了!”
这段对话发生的时候,这位倒霉士子还正在被另一个小吏从衣领检查到袖袋,从裤管翻到了靴跟。目睹了这一幕的扶苏,莫名想到了过年时被押在地上的年猪。
“下一,赵宗肃——”
待小吏叫到了自己的名字,扶苏惴惴不安地走上前去。出乎意料的是,那个负责检查身体的小吏只翻看了两眼他的衣袍,并未上手摸索。唯独揉了一会儿他头顶毛茸茸的童子髻,似乎在确认里面有无夹带。
另一个负责检查考篮的小吏,也没有拆他的美味馓子,把篮子里的东西一样样过手看了一遍之后,没多说什么,挥挥手让他过了。
“呼——”
扶苏大松了一口气,又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小脸。是他的错觉吗?轮到他检查的时候,小吏们好像温柔了不少。是因为没查出违禁物品?还是因为……他长得比较可爱吗?
扶苏回忆了下小吏揉着他头毛不肯撒手,深深地觉得,说不定还真是后者。
“赵宗肃,地字,十一号。”引路的胥吏把扶苏带到一处考房中。扶苏小心地抽了动了下鼻子,考室逼仄空气不流通,但幸好只有一股油墨的气味。至少不用担心他在便房边上,被糟糕的味道熏得精神失常了。
就是不知道苏轼、范师兄他们在哪个考房,有没有自己这般幸运。
这念头在扶苏的脑海中过了一瞬,他却不敢回头张望了。刚才的胥吏嘱咐过,一旦进了考房,东张西望、交头接耳者会被视为舞弊。
他静静地坐着,偶尔掰一口白芝麻馓子塞到嘴里,嘎嘣嚼了两下,范师兄没吹牛,嫂夫人的手艺果然很好吃。一直等到锣鼓一声,试卷下发,考室的大门彻底紧锁。狭小的空间只能听到自己呼吸的声音。
扶苏把卷子翻了过来。
仁宗朝的进士科秋闱一共分为三场,首日考诗词歌赋,次场考经义解释,末场考时务策论。其中,以末场最为重要。
今天考的是诗赋,卷子上赫然写了一道题。
——《尧舜性仁赋》
以此为题,按韵作赋一首、五言律诗一首。
扶苏眨了眨眼,一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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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想到了这道题目典故的出处。
孟子曰:“尧舜性之也,五霸假之也。”
那么也就是说,诗赋的主题应当紧扣“尧舜性仁”,再从一个“仁”字出发,论述今日之皇帝该如何做到“仁”,成为一个好皇帝。
扶苏拿起笔的时候,突然想到了梅尧臣的话。
他是这么说的:
“首日的诗赋,以赵小郎你的水平,不必多花时间准备。拿出你劝谏官家诗二首的捷才,和你给我看的那篇文章的气魄来。”
“如此,便够了!”
第74章 第 74 章 答案仿佛映在眼前。
对于梅尧臣对自己的蜜汁自信, 扶苏表示他无话可说。但既然经历过无数次秋闱的先生都说自己打油诗级别的文学水平,扶苏便从善如流,专心准备起策论来。
所以, 当他看到本次秋闱的题目之后, 一瞬间犹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