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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9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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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第 81 章 “知道我是成王的,你是……

自从辽宋签订澶渊之盟后, 两国稳定开设互市榷场、互通有无之后,边疆贸易越发兴盛。茶叶、香料、丝绸等等货物成为走俏的商品。然而另几样东西却在禁止交易之列,其中, 马匹就是榜上的第一名。

然而, 后世的西方,有一位伟大的哲学学家曾经说过:“……有50%的利润, 资本就会铤而走险;为了100%的利润, 资本就敢践踏人间的一切法律;倘若有300%的利润,资本就敢犯下一切罪行, 甚至甘于冒着绞首的风险。”

在古代, 马匹是极为珍贵的运力资源,更是极为重要的军事战略资源。走私一匹北马, 产生的利润何止300%呢?足以让有门路、又吃不饱饭的人铤而走险一回了。

在《水浒传》中, 段景住就是个盗马贼,曾从北方盗来一匹“照夜玉狮子”欲送给宋江, 途中却被曾头市抢了去。梁山与曾头市因此结仇。由此足征这一行当的兴旺了。

但这都属于民间的灰色行当,仁宗皇帝未必不知道, 却从来没想过这条路。毕竟他身份摆在那里呢, 一国皇帝干走私?丢不起那个人!

他登时面露难色:“这……”

扶苏却没什么心理负担。第一世第二世, 类似的事情他见得多了。

见仁宗犹豫,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当即劝说了起来:“昔日的信陵君麾下门客无数, 当中还鸡鸣狗盗之徒呢。偏偏这两样人, 在关键时刻救下他一命。再说了, 远的不提就说隔壁的西夏李元昊,不还在和谈的使节团里面掺了探子么?官家固守仁义之心,为政以德, 但辽夏却非礼仪之邦呀。您这样下去会吃亏的。”

仁宗拧着的手指松开了,凝固的面色亦稍有松缓:“不错,为了天下百姓,朕便是挨些骂名又如何?只是此事……不能堂而皇之,放在朝堂上与众卿家讨论。”

正所谓“事以密成”。

从官方走私马匹之事,一旦放到朝堂上广而告之,史书上留下荒唐一笔也就罢了,关键是容易泄密呀。知道为什么榷场除了禁止贩马,还要严格控制书籍交易吗?倘若大宋的邸报什么的走私到了辽国,焉知对面会从中窥出什么门道来?

“那内库呢?”

“内库的钱不够。”面对的是主意、本事都比自己大的儿子,仁宗索性也不装了,直言起自己的窘境来。

扶苏:“……”

他别过头,小声嘟囔了一句:“怎么这么不经花啊?”

明明仁宗的后宫数目不多、儿女更是稀少。也没什么花石纲啊、建宫殿啊之类的不良嗜好。内库按理说没什么支出的,怎么就没钱了呢。

仁宗:“皇考素爱仙神感应之说。”

扶苏:“……”

好吧,这下破案了。问题不出在他爹,而是出在他素未谋面的爷爷身上。真宗皇帝做得出把年号改成“大中祥符”的天书,又亲自前往封禅泰山的事。花点内库的钱用来求仙问道更是洒洒水了。

而且听官家的口气,他对自己这爷爷的怨念还不小?

但逝者已矣,追究无益。扶苏托着小下巴陷入了沉思。不能动用国库和内库,哪里还有钱支撑得起走私成群的北马呢?倏然间,王安石的名字涌入了扶苏的脑海。

但他联想到的,不是此人这一世深入前线查案的举动,而是上辈子大刀阔斧的变法。其中有一条就叫做“保马法”,指的是在“市易法”通过与西夏等地交易得来的马匹散入北方的民户之中,由百姓认购养马,可以抵扣一部分赋税徭役的政策。

这一办法,一度使战马的数量增加,贻害却也无穷。官府强行摊派名额、马匹死亡的赔偿导致小农破产、以及民间缺乏养马经验,养马质量不足等等。但它却提醒了扶苏一件事,那就是,可以借助民间资本实现马匹的养殖。

至于当中容易踩的坑?感谢上辈子的王安石,都帮他规避了。

扶苏立刻拿起随身的小本本和炭笔,写写画画了起来:马匹要成规模养殖、要找有经验的人养殖,而且参与的民间资本,还得有一定的抗风险能力,不会因为部分的死亡就伤筋动骨。

写完这些字后,他脑子里纷繁芜杂的线头突然就理顺了。一个名字倏然浮现在了脑海间。

“有了!”扶苏说道。

旋即,他向仁宗摊开了小手。

“肃儿又想到了什么……好主意?”

“官家!你刚才是不是想说‘鬼’主意?别急着否认,我都听见了!”

成功得到仁宗的道歉讨饶之后,他才傲娇地“哼”了一声:“我想问官家要一份圣旨。”

仁宗:“哦?写给谁的?”

“柴家。”

仁宗闻言,微妙地顿了一下:“他们毕竟是前朝皇室……是他们哪里得罪过你?”

柴家,就是太祖赵匡胤黄袍加身前的主君。太祖开国之后并未赶尽杀绝,而是封周恭帝柴宗训为郑王,并且宣布优待柴氏子孙。

从后世的角度来看,此举未免显得伪善,至少扶苏在第二世的时候一直是这么想的。但他这辈子生在宋朝,偶尔听起身边的人谈起晚唐和五代十国,那个君主暗弱、武将统兵、五天一哗变十天一造反的时代,才能知道宋太祖善待前主君的行为。已然堪称道德标杆了。

由此更能窥见他的野心——结束礼崩乐坏,毫无道德的黑暗乱世,让“仁义礼智信”再次成为社会主流的野心。

太祖皇帝如此承诺,也确实信守了承诺。一直到他侄孙子辈的仁宗朝,柴家还世袭着“崇义公”的爵位。出于颜面与名声的考虑,赵宋的皇室、宗室不会轻易对柴家出手。

仁宗相信,他聪明无比的小儿子不会不明白这一点。所以,当他听到这个名字从扶苏的口中说出时,只想到了一种可能:“他们哪里得罪了你,怎么不说给朕听?”

扶苏小声嘟囔:“他们不就是榜下……”

捉婿捉到我头上的人么!

说到一半他想起了什么,连忙惊恐地捂嘴。要是说漏嘴了,不仅辛苦瞒着的科考要毁于一旦,而且绝对会被官家嘲笑的!

所幸他只对上官家十分狐疑的目光,后者应当没有听到。扶苏立即放松:“虽然他们确实是得罪我了。但我也不是要害他们呀。官家呀,这圣旨你就写吧?你难道还不信我吗?”

信,怎么能不信呢。

有王安石、狄青二人珠玉在前,现在仁宗每逢大事都要听听小扶苏的意见。他的宝贝儿子就好似商人占卜时那个龟甲,很灵的,比大相国寺的香火还灵。

“罢了。”仁宗假装摆出无奈的神情:“便信你一回。你说吧,要写什么?我写好了明日给你送到国子监去。”

“不行的。”扶苏说:“我想现在就要!”

梅先生给他批的假很紧俏的,他拿到圣旨后要立刻去柴家游说,一点都不能耽搁。要不然就等着课业利滚利,补到春闱之后就补不完了。

“你呀你!”

仁宗轻戳了戳扶苏的小鼻头:“真是愈发得寸进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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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他心里却美得很:就算肃儿居住在宫外,也不常能回宫探望,但却一点没和他生疏,反而更加亲近了——不亲近能支使得如此理直气壮吗?

扶苏却一语道破了真相:“还不是官家你惯的。”

可能曹操当年“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时候,汉献帝下圣旨都没仁宗这么痛快的。

仁宗:“……”

仁宗:“…………”

他抱着儿子从草场回了垂拱殿,摊开圣旨大笔一挥,写好了就把扶苏往外赶:“别把他们惹毛了,朕可不好跟天下交代。”

扶苏:“我办事,您放心。”

他把圣旨揣进袖袋里,露出的一点边角用小手捏好了,转头就朝宫外走去。出了宫之后,空气似乎也凛冽了一点,路边还有未化开的雪堆。

扶苏以拳抵唇,往里面吹了口热气。

“真冷啊。”

农历的二月,也就是公立的三月,汴京城中春意为至。也唯有此刻他才深刻地感受到冬天来过的痕迹——自从秋闱闭关过后,他成日躲在屋子里闷头学习,又或是书斋寝室两点一线,导致对温度的变化不甚敏感,料峭的晚冬冷风中,恍然间竟然有种“世上已千年”的错觉。

虽然实际上并没有千年,这是他在宋朝的第四个冬天。

但一切似乎大有不同。若在去年,他敢想象自己张口就问仁宗讨要圣旨的场景吗?即使是有,依照去岁自己的心态,恐怕也是想表演出权欲熏心、觊觎皇权的模样,然后暗暗期待仁宗忍无可忍废掉自己吧?

更遑论,他会主动给官家出主意了。

扶苏捏了捏自己的袖角。明黄色的圣旨正安安静静地躺在那里。官家好像比他更适应变化,一句话都不问,就把圣旨给了他。一点都不怕他借机胡来,坏了皇家的名声似的。

既如此,他当然要受人之托,好好办事。

扶苏回忆着榜下捉婿时的场景,缓缓露出了一个微笑来。

司马光那时被他蒙蔽过去,并未深究当时那群人的身份。他自己托晏几道查出来的时候还吓了一跳。前朝皇室后裔绑架当朝未遂,要是闹大了的话,极有可能演变成政治事件。

但那时候柴家的家丁并不知道“赵宗肃”的身份,甚至不知道他是个宗室。但他们只被司马光骂了一顿就灰溜溜跑了,这是为什么?

扶苏找到了柴府的大门,在门房讶异又好笑的眼神中,踮着脚扣了两下铜猊门环。

“今科解元赵宗肃,前来拜见。”

扶苏成功地让门房的眼神一秒从好笑变成了惊吓。旋即他的身影消失了。又过了一时半刻,一个身量不高,看上去白净又和气的胖子匆匆赶来,绷紧的面皮中隐约可见一丝讨好之意:“不知解元公拜访寒舍,您快请进。”

“不知您大名。”

“不才忝为崇义公,柴咏。”

扶苏心里“哇”了一声,崇义公,那就是当今柴家的家主了。再看他如今诚惶诚恐之态,思及那天家丁的猖狂,又有一丝好笑之意。如果不是他性情宽仁,恐怕就要学苏秦挖苦一句“何故前据而后恭耶”了。

柴咏确实应该前倨后恭。天知道当他知道解元赵宗肃年仅四岁、师承范公、还是赵宋宗室后裔的时候,心里头到底有多惊恐。天地良心,他没有想绑架宗室啊!真的没有!

要不然,怎么会一碰到个文官,纵然看起来官职不高就灰溜溜地遁走呢。还不是因为他们柴家如今已经破落到开罪不起随便一个官员的程度了?

“崇义公”的名头纵然好听,但稍稍知道他们祖上来历的都不会放在眼里。你个前朝余孽,夹着尾巴有一条活路就不错了。手上能有几分实权?也幸好祖上有余荫,柴家的家财颇丰。靠着到处抛金洒银,还能勉强买来个公爵的面子,维持几分体面。

正因如此,柴咏才会动起歪脑筋,效仿商人们打起“榜下捉婿”的主意。

但千算万算,柴咏却没算到,今科的解元竟然背景如此雄厚。尤其是当他知道此人年方四岁时,更是惊出了一身的冷汗——管家禀报的那解元家的小机灵鬼,哪里是解元公的儿子,那分明是解元公本人!

这下子肯定把人给得罪透了。

柴咏提心吊胆,惶惶不可终日,每天都在等着赵宗肃来找自己的麻烦。也每天都在搜罗着他的新消息。终于,当他听说这位神童解元性格低调,甚少外出露面的时候,心中长舒了一口气,以为自己暂时逃过了一劫。

结果您怎么离春闱还有不到一个月的时候来了啊!柴咏欲哭无泪,但也只好陪着笑脸,哄着扶苏把他迎进了府上。

扶苏刚踏进门槛,走入房间,就愣了一下。

“好暖和。”他说。

室内的温度起码比室外高五度以上,温暖如四月阳春。比宫里的环境都不差什么了。扶苏定睛一瞧,原来是角落里的炭盆烧得足足的。

他再度瞥了柴咏的侧脸一眼,对柴家的财力有了新的认知。

《水浒传》里的小旋风柴进,家财无数,结交各路英雄好汉,扶苏原本以为是艺术加工,或者民间想象。原来并非空穴来风。

既如此,他的计划就更稳当了。

柴咏深知“伸手不打笑脸人”的道理,不仅亲自迎接了扶苏,还好心好意地招待了他一番,殷勤地拿出了各地的特产请他品尝。许多东西扶苏在现代见惯了,但在宋朝却真的很稀有。

其中就有扶苏从姐姐妙悟那儿薅来分给众人的贡品——荔枝干。

扶苏原想打趣一句“你这日子过得堪比皇家呀”。话到了嘴边,却生生止住了。他怕自己说了之后,柴咏接下来的日子都睡不好。

毕竟,扶苏不是真的来报复人的。而且他很好哄。柴咏伏低做小的样子已经让他的气消了大半。而且毕竟没造成什么严重的后果。

柴咏原本还想把自己的女儿——原定要嫁给扶苏的那位女子唤出来,以小辈的身份介绍给扶苏认识。却被扶苏抬手拒绝了:“别,千万别,那样辈分就乱了。”

辈分乱了?不是年龄乱了?

柴咏心中疑惑不已:他和解元公按理说攀不上什么亲戚呀?

下一刻,他亲眼见到眼前的小豆丁从袖口里掏出一张丝绢。那丝绢的颜色……柴咏看清楚后险些窒息了过去:那颜色!分明是天子才能用的明黄色!

然而这重于千钧的明黄丝绢,却被扶苏从袖子里掏出时,窝成了皱巴巴的一团。他似乎根本没有意识到它的分量一般,信手展开:“我今日来,是受人所托,给你送信的。”

受谁的所托?

想到那个名字时,柴咏几乎要背过气去。他的牙齿打着一声声颤:“微、微臣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咦?你都不问是什么就赴汤蹈火吗?”

扶苏疑道。

那他之前准备了那么久的话术,岂不是白准备了?

柴咏:“…………”

刚才一时间脑子短路,居然忘了问了。万一是罢免爵位的圣旨呢?可“赴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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蹈火”的狠话放出去了,再想反悔已经晚了。柴咏一时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他的模样,扶苏都看在眼里。

这才对嘛!好歹让他有点参与感!

“你可知盗马贼?”

柴咏立刻答道:“不知!与我家绝无瓜葛!请陛下明鉴!”

扶苏:“……你不知道,我知道。”

“我最近偶然得了个门路,想替官家贩一批北马养在宋境。只是财货方面有些不凑手。不知您是否有兴趣援助一二呢?”

“是……要我养?”

扶苏飞快地一怔:“不是,会有专门的人负责养马。不过你要是认识相关的人才更好。待马匹们养成之后,朝廷会专门派人计价收购,不会让你吃亏。”

这下怔住的是柴咏了。解元公开出的条件,比他预想的最好的还要好。朝廷居然还会派人收购?他一开始还以为是官家派人来打他们家的秋风的呢。

旋即便是一阵不可思议狂喜涌上心头:这不就相当于花钱买了个替官家养马的职务吗!而且还有得挣!想他派人蹲点辛辛苦苦(扶苏:?)榜下捉婿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投资个有能之人,好日后朝中有人能说得上话。

还有谁比官家还说得上话呢?

往后的他,又何须害怕路上一无名的小官呢?(司马光:?)

这下子柴咏也不害怕,牙齿也不打颤了,无比真心实意地说道:“能为国分忧,纵使千金散尽又何妨?臣愿意!”

“那这玩意你便收好吧。”扶苏把圣旨往柴咏的怀里一塞,嘱咐道:“此事事关机要,你莫要同第二人声张。就算是家里人问你为何要支使钱财,你也不能告诉任何一个人,做得到吗?”

“臣以祖先之名起誓,臣做得到。”柴咏也不是傻子,以国家的名义走私马匹是为了什么,用脚指头都能想得到。他因此更加感激扶苏,这么天大的消息,居然第一次见面就告诉了他。

扶苏微微一笑,深藏功与名。

毕竟一开始他就没想过柴家会拒绝自己的可能嘛。投资宋江之流,难道还有投资官家靠谱吗?既然会答应,利益就是绑在一条船上的。

倘若真的泄密了,那也有皇城司处理。

柴咏还在信誓旦旦地保证:“请解元公放一百个心。”

说到这里,他后知后觉有哪里不对了。

解元公?一个什么官职都还没有授予的汴京解元,能袖子里揣着圣旨招摇过市?能提及“官家”的口吻如平常?甚至能代替官家交代军国机要?

他凭什么?

柴咏翻开圣旨端详,确定了是货真价实的天子印鉴。他的额前,忽然冒了滴冷汗。

姓赵。

今年四岁。

官家恩旨进学。

柴咏失声道:“……成、成王殿下?”

“呀,你猜出来了。”

听到这句话,柴咏的膝盖一个大哆嗦,差点给人跪下去了。结果成王殿下还在那掰着手指头算呢:“一、二、三……算了,数不清了,不过你应该是汴京城里前十知道这件事的人。”

“记得帮我保密。”扶苏眨着眼睛说道。

“是……是。”柴咏又痛苦面具了:再一想到他的管家甚至想把女儿嫁给解、成王殿下的阿爹,还说什么“堪堪配得上”,他就想穿越回过去,打死那个脑子一热学人榜下捉婿的自己。

他咬着舌尖,一阵疼痛袭来,不知该不该旧事重提再道歉。扶苏似乎看穿了他的纠结:“虽说不知者不罪,但是崇义公,你毕竟是太祖皇帝亲封沿袭来的,京中素有名声。要约束下人,不可学人无视法纪。”

柴咏深深一拜:“臣一定会仔细约束下人,必不会重蹈覆辙。”

与此同时,他心中大松:成王殿下看似在责备他。实则这一茬,就算是揭过了。往后只要好生为官家和成王殿下办事就好。以殿下今日轻易原谅他所展露的仁厚,待事成之后,肯定不会亏待他们柴家的。

要是扶苏能听到他的心声,一定会摇头表示反对的:我哪里轻易原谅了?要不是为了欣赏你的变脸大法,我会主动揽下这个差事吗?

柴咏可能自己都不知道,他心事写在脸上,如同打翻了酱缸的样子有多好玩。

思及于此,扶苏又嘱咐道:“对了,我是解元这个事,你也别告诉任何人。包括接下来官家来找你对接的那些!你就说是成王殿下来游说的你,别提什么解元公,更别提榜下捉婿!”

柴咏唯唯地应了,面上不可避免产生了一丝好奇之色,又不知自己该不该问。

“您……”

“当然是为了春闱一鸣惊人。”扶苏握着小拳头说:“你要是想感谢我,就祝我春闱和殿试能拿个好成绩吧。”

“……”

从柴家收获了一箩筐的吉祥话后,扶苏急匆匆地赶回了国子监。假期结束了,他又从手捧圣旨、口言官家、无比神气的成王殿下变成了国子监中苦哈哈的备考学子。

唉,春闱啊——

“赵小郎,我今天出门,看到有好多外地的举子来相国寺了。”

苏轼倚着扶苏宿舍的门框,有一搭没一搭地跟他说着闲话。因扶苏跟梅尧臣请了事假回宫,他也见缝插针地借机请假了一天。没回家休息,而是在外面疯玩了一天。

春闱在三月份开始,但没人傻到会在当天才到汴京。加上休整身体、适应水土、打听考官、临场复习的时间,二月,正是全国的举子们最集中到达的时间。

而他们住宿的地方,也各种各样。

家中有人在汴京做官的,就住在亲戚家。稍稍有钱的,干脆自己租下一个完整的院子。再次一些的住客栈。而大部分穷人呢,则借住于各大寺庙道观当中。

其中,相国寺就成了举子们主要的聚居点。

苏轼比划了一下:“我今天一看,那里全都住满了,人山人海的。赵小郎,你想不想知道他们什么样子?”

扶苏比划了一个拒绝的手势。

“不要。”

作为一个后世来客,难道他会不知道宋朝,尤其是仁宗朝人才辈出到何种程度吗?已经很紧张,就别平白给自己增加压力了。

苏轼却不依不饶,抱着臂挑眉说道:“你不想谈论他们,他们却在谈论你呢。他们是怎么说你的,你真不想知道吗?”——

作者有话说:扶苏(捂耳朵):我不想。[白眼]

作者(强行掀开耳朵):不,你想,你想的![让我康康]

21jjb大放送,真是累死我了……明天先写个15个吧!

第82章 第 82 章 神童这个赛道,等着他杀……

扶苏自暴自弃地放下掩在耳朵上的手, 他知道,苏轼今天不说完,自己别想有个清净。

“你快说吧, 给我个痛快。我还要先给师父回信, 再写梅先生布置的策论,明日要给他过目批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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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故意这样说道。

就不信了, 杨安国没趁着放假给苏轼布置什么作业?自己这么一提, 他还能说得痛快吗?

果然,苏轼呲了一下牙。但纵使自己被暴击他也要坚持说出来:“他们称呼起你的时候, 都叫作‘那个人’呢。”

扶苏:“……”

扶苏:“…………”

他也痛苦面具了:“为什么啊!”

自己明明没干什么啊, 怎么就变成了大宋的“不可说”了呢?

“诶,我也好奇, 特地去调查了一下。”苏轼语气里说不清的幸灾乐祸:“原来是因为一开始你表面上的身份泄露出去, 被质疑是走了后门的,大家议论你又怕被找麻烦, 就只用‘那个人’来代替。”

“可是最近才来汴京的外地学子不知道这一茬,他们打听今年厉害的对手时听到了你‘那个人’的名声, 就以为你是个狠角色, 自然而然把这个称号传下来。”

“你怎的知道那么详细?”

“自然是我亲自打听的咯!”苏轼先用拇指指了指自己, 在扶苏十分狐疑的眼神中,才说了实话:“好叭,是我爹近来与外地的举子们交游时打听了一二, 告诉我的。”

扶苏立刻失声道:“你爹?”

苏轼的爹, 那不就是苏洵么?可他不是终生没有考上功名吗?怎么会?

“是啊是啊。”苏轼说:“我爹他写文章可厉害了, 十里八乡都在夸的。赵小郎,你可要小心点啊。”

就算天才早悟如苏轼者,在提及苏洵的时候也只有夸赞的。说不定他恼人的脾气和口齿还都是和苏洵学的呢。送儿子进学堂之前先上京旅游一圈, 现代的开明家长也少有能做到。苏轼焉能不崇拜他。

扶苏只能苦笑:“我知道了。”

掐指一算,苏洵、苏轼还有曾巩,唐宋八大家足足有三人参加今科春闱。真是含金量拉满的一届考试。诚如苏轼所言,他确实要小心了,不是小心得个什么名次,而是小心能榜上有名,不要被别人挤出去。

罢了,罢了。

他低下头,心中宽慰起自己:这一榜必然会名垂青史。能给这些人陪跑也是荣幸……不,不对。不能这么想。

已经努力了这么久,不拿个结果出来,果然还是不甘心呐。

历史人物是一回事儿,他如今和历史人物站在同一舞台上,彼此并不相欠什么。又有谁一定要让这谁,谁一定会输给谁的道理呢。

扶苏缓缓地握紧了拳头。

“哇哦。”苏轼假装掩着嘴巴,语气无比地夸张:“难道我说的话奏效了?赵小郎,我怎么感觉你整个人都要烧起来了呢?我随口鼓励一句,真的就那么有用吗?”

“砰——”

扶苏刚才捏紧的拳头,转瞬砸在了苏轼的腰间软肉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响。这倒霉孩子,没有一顿骂是白受,没有一顿打打是白挨的!从前如此,今后更是如此!

打完这一拳,他心里终于畅快了。也不顾苏轼夸张的怪叫,无情地赏了一碗闭门羹:“快回去写两篇文章吧,我也要复习了。”

在关上门的间隙当中,苏轼的声音越来越小——

“喂,喂喂……”

“赵小郎你快开门啊!”

“他们怎么讨论你的,我还没说完呢!”

就是因为不想听你尬吹我才关门的啊!

门外疑似传来挠门的声音,苏轼的怨念似乎极为深重。扶苏站在门前,屏息静听了一会儿,那点动静终于散去。

扶苏也没像自己说的那样,挑灯复习。白日先去看了滇马,回宫后又去柴府游说柴咏。就算是个铁人也累趴下了。他看完范仲淹写的信后提笔回了一封,洗漱之后就早早躺下了,刚阖上眼就沉入了黑甜的梦乡。

什么春闱,什么唐宋八大家,统统等明天之后再说!-

这封信到达西北边关,已是一个月后。

范仲淹展开信件,捏在手中看了半晌,忽地笑了:“秋闱不紧张,春闱倒是紧张起来了。”

亲从问道:“是大公子?”

“不,是我那小弟子。”

亲从“哦”了一声,一下子对号入座了。小弟子啊,就是范公新收下的那个小神童,直接导致写信频率直线上升的罪魁祸首。明明和大公子每旬才通信一封,忙时甚至一月才写一封信。自从去岁,范公久违地收下弟子之后,寄信的频率就上升到了三日。

极偶尔时,甚至范公今日写了一封信,明日又写一封。自己偶得了一篇好文章,就誊一份给人寄过去开开眼。知道小弟子在准备举业,苦于西北没什么名师大儒,就翻出自己当年入试时的旧书给人送过去。

您对待纯仁公子,都未必有他这么用心呢。

亲从有一次隐晦地表达了这个意思,却被范仲淹一顿训斥:“连纯仁自己都不觉得有什么,还抱怨我个做师父的空有师徒名分,实则远在天边,半点忙也帮不上,只能摘现成的桃子。”

他摇了摇头:“纯仁其实一字未说错。收下徒弟却不能亲自教导,确实是我之过。不仅没荫蔽于学生,还让他白衣时就牵扯如朝中党争,为我所累。”

范仲淹指的,是扶苏被误会暗箱操作一事。事关他的弟子,欧阳修自然把来龙去脉写信全告诉他了。包括自己钦点解元的心路历程,后续的舆论风波,还有扶苏单凭自己的文章成功让所有人闭嘴的始末。

“京中如此喧嚣,可我个做老师的,却远在西北,不能为弟子张目。能做的也无非是给他塞些好文章,涨一涨眼界罢了。”

范仲淹一边自我检讨,一边写好了回信。

在信中,他不像秋闱那次一样,提前安慰小弟子“就算没考上举人也没关系了”,而是反复表示“依你的天资考不中进士才是怪事呢,尽管放心去考吧!”

范仲淹并非空穴来风。

每一次,当他寄出一篇自己精心挑选的好文章后,小弟子的回信文笔就更娴熟精当一点,似乎有意在展示自己的进步似的。凡是当过老师的都知道,能不断给予正反馈的学生,有多么让老师惊喜。范仲淹沉迷在“师父”的角色里简直无法自拔,恨不得把毕生所学隔着纸笔,统统灌入那赵宗肃的脑海中。

可惜,可惜,西北边关现在离不得他。

官家亦无召他回汴京的意思。

范仲淹满怀心事地写完了回信,装入信封,一气呵成。

忽然,他似乎想到了什么:“今年的春闱是在什么时候?”

“就在明日。”亲从说道。

范仲淹扶额:“那我这封信,便是写了寄过去也没用了呀。”

里面全是安慰小弟子的话,寄过去后一切都尘埃落定了。他再怎么安慰也没用。

思量再三之后,范仲淹还是信封揭开,里面的内容掏了出来:“再等等,我近日又偶得一篇文章,还须好生酝酿一番。等补完了,一齐寄予宗肃,说不定还能在殿试前帮帮他。”

亲从在心中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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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您就那么笃定,他能通过春闱呀。

表面却道:“可是滕大人托您写的?”

“正是。”范仲淹说:“你若不相信,就等着瞧春闱的放榜吧。再过个一旬半月的,咱们也就该知道了。”

亲从:“……”

他摸了摸自己的脸:难道自己表现得有那么明显吗?被范公一眼看透?

心中却暗暗地较劲了起来:他就不信了,就算、就算范公的弟子是神童绝非凡类,足以进入春闱,他的名次也绝不会比纯仁公子高的!纯仁公子可是他看着长大的,有多聪颖他心里有数!

半月后,亲从灰头土脸地出现了。他拿着刚从驿马处得到的邸报:“启禀范公,今科的春闱放榜了。”

范仲淹含笑道:“哦?看样子,你已经看过了?”

他顿了一下:“我那小弟子榜上有名,是也不是?”

亲从:“……您是怎么知道的。”

“看你那表情就知道了。”

范仲淹一手揭开了邸报,一手捋着胡子,口中碎碎念道:“纯仁是怎么回事?怎么被他入门还没一年的小师弟超了过去……”

忽然,范仲淹想到了一个可能。

范纯仁是他寄予厚望的长子,是由他亲自教养长大的。但赵宗肃这个名义上的弟子,他却素未谋面,只能在信中指点两句。从衣食住行,到言传身教,全是由梅尧臣一手包办。

难道说……他范仲淹为人师表的火候,比不上梅尧臣吗?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范仲淹强行压下那个可怕的猜想,但眼前的事实仿佛是最好的证明:邸报之上,今科春闱的头名,赫然是赵宗肃的名字。

梅尧臣教出的赵宗肃。

范仲淹:“……”

这下子灰头土脸的人变成他了。

范仲淹闭了闭眼,仿佛面对不敢某个被验证了的猜想:“纯仁又是怎么回事?怎么还不及他入门一年的师弟?”

亲从:这是您说的,可不是我说的啊——

“阿嚏——”

范纯仁猛打了一个喷嚏。

在众人忧心的目光之中,他揉了一揉鼻子:“我身体无事。说不定是喜报已经传到了西北,父亲正为我、为小师弟高兴也说不定呢?”

“喏。”苏轼说道:“可你小师弟一点也不高兴呢。可恶,不要的名次可以给我啊!”

扶苏的头名下面,就是他爹呢。他要是比他爹名次还高的话,就可以嘲笑人一辈子了。

不过苏轼也只是自己想想而已。今上初当政的时候,执掌权柄的刘太后就以“兄弟伦序”为理由,强行让兄长宋庠的名次落在考得更好的弟弟宋祁的面前。

扶苏也知道这件事。宋祁还当过他几天的老师呢。他原本没精打采地趴在桌子上,被苏轼一挑衅就强撑着起来回嘴一句:“其实你是觊觎你爹的第二吧?”

说完,继续有气无力地趴回去了。

苏轼:“……”

范纯仁:“……”

曾巩&mp;李观澜:“……”

不是,这演的吧?

沐浴着周遭传来的怀疑目光,扶苏终于绷不住了。他欲哭无泪地说:“我真的没演,是真的很崩溃啊……怎么和说好的不一样……”

不是说,春闱之后就不再黜落,大家都是进士和同进士吗?怎么殿试还要刷人的啊?

范纯仁委婉地表示:“此事我闻所未闻。”

一边用手抚上扶苏的额头,怀疑他发烧了或者高兴傻了,开始说起了胡话。

扶苏用手捂住了眼睛:破案了,原来是他没生在好时候。

俗话说,一个离谱的规定背后总有更离谱的事故。扶苏不知道是当年的考生怎样破防,才会让皇帝改了规定。但他不介意自己当一回那个破防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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