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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第 111 章 范仲淹:该配合你掉马……
吃席, 尤其是吃官家的席,对朝廷的很多人来说并不是件好的差事。纵使宫宴珍馐盛满桌面又如何?谁都知道吃吃喝喝并非重点。
……真的是这样吗?
有得了前辈提点,要耳听六路、眼观八方的小官们看到上的菜都惊呆了。怎么和你们提点的内容不一样啊?官家他真想让我吃好喝好啊?再偷瞧提点他们的前辈们, 一个个眼珠子恨不能也粘在桌上, 顿时释然了不好啊。
但其实,官家也没料到。
宴席的内容和膳房的权限, 他是全部放给了扶苏, 任他折腾的。但作为主食,土豆又能美味到哪里去呢?充其量也就和大白米一样吧。结果他到场时, 被迫不及待冲入鼻腔的香气吓得顿住了脚步, 愣了一下才入场。
坐定后,他往扶苏的方向遥望了一眼。见后者正捧着下巴、会心微笑。知晓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中, 心下顿时安定了不少, 开始打量起自己桌上的几道菜色。
打量着打量着,他不由露出讶色:“宗肃, 这些莫非都是由土豆做成的?是你在城外所说的做法么?”
“都是由……土豆做成?”
“怎么可能呢?”
宴下有人发出惊呼声。定睛一瞧,竟是那位张尧佐——张贵人的伯父、阻挠庆历新政的主力之一, 也是当初试图挑拨赵小三元和成王殿下的狠人。
自那时候起, 张尧佐便以为和赵小三元明牌撕破脸了, 言语之间从不吝针对。前几天的出巡他也一同去了,还和左右蛐蛐了一番官家优宠过度。可惜官家那天没给他开口的机会。这次好容易逮着了,他第一个跳出来质疑, 与此同时还扬了扬下巴。
哼, 倒要看你如何接招。
但实际上……扶苏连他是谁都不记得。倘若讨厌你的是乌泱泱低饱和度的一片, 你会记住每个人的脸吗?
更何况,以扶苏的做事风格,他说出的话哪一句是被打脸过的?有时候真不明白, 为什么有时候这些人一次又一次吃了亏,还要前赴后继地找他麻烦。
不过,这句户倒给了扶苏台阶。他站起身来落落大方地说:“既然大家心中有疑虑,不若我来介绍一番?”
官家立刻拍了拍桌案,发出声响:“站上来讲解,好让大家看得清楚些。”
群臣立刻交头接耳,说起了小话。
唯独范仲淹、富弼、欧阳修三人垂手端坐在桌案前,一语不发,只互相交换了个眼神,带着点看透一切的优越意味:看我们料中了吧。官家果然有那个想法。
君王身边的位置有谁能坐?
即使最宠爱的臣子也不够格。那是象征天家的地盘。除了皇后,唯有储君能坐。
官家暗示的意思很明显了。范仲淹扫视了一圈周遭的官员们,站在智商高地上无比心累地叹了口气:唉,怎么没一个看出来的呢?
眼红蛐蛐成王殿下到底多受宠,到底有什么意义?再不久,你们都得给他行礼。
官家却表示无辜:我真的只是担心肃儿的小身子太矮,众卿们看不到他的表演,给他个好发挥的舞台而已。
待到扶苏走到了上首,无比自然地站在官家身边,官家甚至还让了让给他腾了个位置:“现在诸卿都能看到,赵小三元,你可以讲了。”
“那我就开始啦。”
他先指了指摆放在桌子最中间的硬菜:“东坡肉炖土豆。”
“炖土豆朕知晓,这东坡肉……是什么?”
扶苏一本正经地解释:“是我梦中见到的老饕指点我做出来的菜。那老饕他自号东坡,我便借用了他的名号命名了这道菜。”
说着,他还不着痕迹地往下首一瞥。
正对着满桌子好菜默默咽口水的苏轼疑惑地抬起头来:是错觉吗?赵小郎好端端的介绍菜品,突然看他一眼是什么意思?
不会是为了记住我的窘态,事后过来嘲笑我的吧?苏轼思及于此,立刻正襟危坐了起来。只眼神还沾在菜肴上久久不能离开。
不过因这一出意外,他到底把扶苏胡诌的话听了进去,也把老饕“东坡”的名号记在心中。以后每至一地,他都要寻访本地的老饕中有没有一位名叫“东坡”的先生。
至于苏他慕“东坡”其人却难以觅其踪迹,故而自号为“东坡居士”以示纪念,就是后话中的后话了。
此刻,苏轼只在心里念叨:别惦记你梦里的老神仙了,快点开饭啊,我好想尝尝味道。
和他一般心思之人不在少数。
官家惯常就十分善解人意,边接过扶苏给他夹了一大筷东坡肉的玉碗,大手一挥:“众卿也不妨尝尝味道如何。”
当即就有人不客气地挥筷而下。夹了一块入口后,眼睛立刻亮了起来。
苏轼更是直抒胸臆:“好吃!”
土豆炖得粉糯无比,又吸饱了东坡肉浓油赤酱的底汤。一送进口中就立刻化开,在唇齿间留下肉味的回甘。所有对主食有偏见、觉得土豆寡淡而平平无奇的人,都被这一口打了脸。
至于东坡肉本身,更是浓红透亮、肥而不腻,卤香扑鼻。脂肪的软嫩和瘦肉的嚼劲中和,与粉沙的土豆是截然不同的口感。
作为宫宴上的硬菜,含金量十足,一点儿也不跌份。
就连吃惯珍馐的仁宗,也眼前一亮,把扶苏给他夹的菜全吃掉了。扶苏露出甜甜的笑容——这是他出的食谱,官家爱吃,就好像他也被认可了一样,怎能不开心呢?
“官家,你多吃点。”
他又舀了一大勺,放进官家的碗里。
官家哭笑不得,无意识中说漏了嘴:“肃儿你莫要管朕,众卿都在等你介绍下一道呢。”
叫赵小三元为“肃儿”啊……百官的心情又微妙了。但吃人的嘴短,他们吃了赵小三元的好东西,不再好说什么,于是默契地装作没听到。
唯有范仲淹等三人再次交换眼神:肃儿都叫上了,演都不演了。看来官家是真的想……
但当扶苏的声音响起时,所有人都收起了纷繁芜杂的心绪。东坡肉炖土豆惊艳在前,他们真的开始期待起土豆还能整什么花活了。
而扶苏,又或者说是后世的菜谱,就没让宋朝的士大夫们失望过。
“此菜名为地三鲜,乃三味蔬菜过油微炸过后炒制而成……”
“此乃清炒土豆丝,菜色就是字面意思,就不用我多说了。”
“此物呼作薯条,配上炸鱼吃,别有一番风味……嗯,梦中的老饕告诉我,据说它是西方之人很喜欢的一道菜。”
扶苏的解说很有食评的风格。不仅会介绍口味和吃法,还会说起几句制作方法。许多人一边埋头猛吃,一边竖起耳朵听着,想着回府后就复述给家里的厨娘,丰富一下餐桌的花样。
一次宫宴,竟真成了美食品鉴大会。
当中不是没有发难者,指责扶苏宴上的食物都过于抛费奢靡。桌上的随便哪一道菜,都要用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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量的油和调料作调味。与平民百姓的餐桌相距甚远。
但被扶苏轻描淡写一句“那你去尝尝土豆焖饭吧,无油无调料,普通百姓也吃得起”给秒杀了,连小插曲都称不上。
其实扶苏还想补充一句“我相信百姓们会用土豆做出各种他们吃得起的美食”的,但官家的异样却让他收回了心神。
“怎么了?”他低声问道。
官家只觉得眼皮沾了胶水,仿佛有千斤重。虽说上了年纪后他时不时饭后就这样,但没有哪一天如今日般疲倦,连睁开眼睛、保持清醒都十分困难。只觉下一秒就要昏厥过去。
扶苏的目光缓缓移到了玉碗上。一个不可思议又合情合理的猜测冒了出来:呃,官家他该不会是……晕碳了吧?
很有可能啊。他一个劲儿给官家猛猛盛菜。官家为了表达对他的支持,也因为菜真的很好吃,碗中的食物全部进了肚子里。
……那得是多少碳水啊?也难怪官家困得近乎大庭广众之下失态了。
所幸官家没有别的症状,扶苏就扶着他的身子,压低了声音说道:“您眯着眼睛寐一会儿,不碍事的,有幞头挡着别人看不清。而且我看百官们都在,呃,都在埋头苦吃……”
一时管不到皇帝这儿。
“待他们吃完了我就叫您。”
官家的眼睛虚成了一条缝,微不可查地点了两下头。也不知道是瞌睡的,还是听到了扶苏的安排表示赞同。
总之,他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借着扶苏的掩护假寐了起来。
但这事落在有心人眼里,又是另一种画面。
范仲淹等人只在美食上分了三分心,剩下七分,全部落在了上首的天家父子身上。几人见官家“昏”了过去,互相使了眼色,都在对方了眼里看到几个字:好戏开演了。
官家都装昏迷了,下一步就是赵小三元,哦不,成王殿下下一刻就该“失口”叫父皇了。
范仲淹还在心里感叹,这剧本编得实在是高妙。人只有在情急时,才会脱口而出真心之语。这手笔不似官家,倒像他那新认下的小徒弟会做的事啊?
既如此,他这没教授过什么,全凭徒弟自学成才的师父,不得不襄助一番了。
“成王殿下!”他突然站起身来,喊出了一个在场之人十分陌生的名号:“官家似乎身体有恙、近似昏迷,老臣恳求您主持大局。”
被范仲淹的话吸引了注意力的人,大多一头雾水。待他们看向范仲淹说话的对象后,又纷纷僵住,集体露出了极其匪夷所思、怀疑人生的表情——
作者有话说:[垂耳兔头][垂耳兔头][垂耳兔头]
第112章 第 112 章 难道扶苏……竟然是个……
“成王殿下”四字一出, 站在视线中心的扶苏,沐浴着全场的目光,已经呆成了一座雕像。不仅如此, 他的嘴巴还因讶异微微咧开一条缝。糯乎乎的包子脸上, 神情不复素日的机灵神气,看起来有点傻里傻气。
但让天底下最聪明的人来, 面对这场景也只能懵掉——不是, 这是在玩哪出啊?
扶苏一度想象过千百种掉马的方式,其中就有一种是知情人泄露。但他的想象中, 泄露的人可能是苏轼、是晏几道……唯独没料到是最沉稳有度的范仲淹!
说完这石破天惊的一句话后, 范当事人还抬起头,对他露出个心照不宣的微笑。等等, 你先别心照不宣啊, 咱们师徒俩什么时候商量好的?扶苏怀疑自己丢失了一段记忆。
“官家,官家。”扶苏依旧没有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眼神直愣愣的。小手使劲拍了拍仁宗的肩膀:“醒醒啊,别假寐了……”
你的好大儿要掉马了!
仁宗被拍得一个激灵转醒了。他今日确实困极, 迷迷糊糊中, 依稀听到范卿说了句话。但那话只在他耳廓打转了一圈儿, 没有进到脑子里。真正把他叫醒的还是儿子的惊呼声。
和清醒之后睁开眼时,满朝文武皆安静得落针可闻,却欲言又止的吊诡状态。宛如开水沸腾之前诡异的平静。
仁宗立刻忍住了哈欠, 坐直身子:“范卿说了什么话?”他小声问道。
扶苏的表情古怪至极:“呃……他唤我成王殿下。”
仁宗:“……”
好吧, 确实是值得摇醒他的大事。
再看一眼堂下兖兖诸公的神情, 好像突然可以理解了。官家甚至还有点同情起他们,丝毫不提自己的隐瞒才是罪魁祸首。
他又小声问道:“你想怎么办?肃儿?要承认么?”
扶苏乌亮的眸子里写满了无奈:“好像否认不了了吧。”
是的,否认不了了。
如果说范仲淹的话还疑似发了癔症, 那赵小三元,呸,成王殿下胆敢一把子推醒官家,官家清醒后不仅不着恼,反而和他说起小话的行为何解?总不能是三个人同时发癔症了吧。
所以说……赵小三元,就是成王殿下。
扶苏有所不知,当朝堂上有人推理出这个结论时,连呼吸都是颤抖着的。实在是太过惊人但是范仲淹的暴言、赵小三元的年龄、官家的反常……一切的事实又都指向了它是真的。
他们不得不接受,近来官家眼前的新晋宠臣竟然是他亲儿子的事实……咦,仔细想想其实还挺好接受的?他们讨不了官家关心、升不了官,不是因为他们没用,而是因为他们没有个好爹啊!
这样一想,群臣就纷纷释然了。
他们没有一人试图求证,倘若是真的,当面逼问官家“你儿子是不是你儿子”就太过于冒犯了。成王殿下乃是一品亲王,板上钉钉的未来储君。谁会不痛快同时得罪这父子俩?
“官家,莫非赵、赵三元他真是您儿子?”
众臣:“……”
众臣纷纷侧目望去:谁啊?这么蠢,刚说完不会有人问就被啪啪打脸。但是当他们看清提问人时,又集体露出了然的幸灾乐祸神色:哦,原来是他啊,那没事儿了。
张尧佐快哭了。
他一脸泫然欲泣的苦相,试图做着最后的挣扎,从官家的嘴里撬出个否定的答案。不然他不就完蛋了吗?公然离间“赵小三元”和“成王殿下”的关系,却得知这俩其实是一个人?
张尧佐殷殷地向阶上望去。
很可惜,他失败了。
扶苏终于想起来,这个三番五次跳出来和他作对的人是谁了。人很难对试图离间自己的人没有印象。此时此刻,再看他那副握紧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的模样,扶苏掉马的郁闷竟然诡异地减轻了几分。
他微弯了下唇角,露出个稚气满满、可爱无比的笑容:“是的哦,我是我阿爹的儿子。先前张大人忧心成王殿下能不能容不下我,多谢挂心,但您实在是——多虑了。”
此话一出,殿中瞬间响起几声笑来。
笑的人显然回忆起了当初的事——当时他们还不理解,为什么赵小三元会憋不住笑。现在想来,真的很好笑啊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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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尧佐一个踉跄,险些跌倒在地。他感受着四面八方如针扎般的嘲讽目光,只恨自己身体素质太好了,不能当众晕倒!至少昏过去就不用被贴面嘲笑了。
“官家……”
张尧佐仍然试图卖惨,希望官家能看在张贵人的份上,替他挽回点形象。
仁宗却罕见地板下脸来:“速速归位,莫要作小儿女态。”他还有大事要宣布,懒得和此人费口水。
下一刻,仁宗突然站起了身,手中还握着扶苏软乎乎的小手:“诸卿看来已经明白真相了。既如此,还不见过成王?”
成王是一品,在座的官员最高也才二品,给一品王爷行礼乃是情理之中。众臣闻言方才有了点实感,纷纷站起身来行礼。
如范仲淹,苏轼等知情者之流,认为本该如此,这一天终于来了,他们也舒服了。有些不忿于赵小三元待遇的倍觉怪异,只好心中不断强调他是未来储君、储君,才能说服自己低头。
还有的行礼动作恭敬,却把真实的情绪藏在被衣袖挡起来的面容里。
但他们的遮挡瞒不过仁宗。他站在最高处,所有人的反应皆能一览无余。扫视一圈之后,他微微点头。虽然范卿不知何故突发恶疾,但效果还不错,多数人刚吃了土豆佳肴,拿人嘴短,还是很愿意认下肃儿的。
至于少数不服气的嘛,他勾了勾唇角,以后问问肃儿的想法吧。贬谪还是赋闲,都随他心意就好了。里面若是有堪堪能用之人,肃儿也绝对会亲自出马、凭自己的魅力将人收服。
就像他凭一己之力让范仲淹、富弼、欧阳修都宝贝似地护着他一样。
但扶苏在意的是另件事。
被握住之后,他用力试图扯开自己的手,但被官家捏得紧紧的,挣脱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群臣对他行了个大礼。可恶啊,这和宣布储君有什么区别?
不……从掉马那一刻起,就无法转圜了。
扶苏悄悄地、无比大逆不道地瞪了“罪魁祸首”的师父一眼。范仲淹回以无辜的注视:小郎、小殿下,你瞪我干嘛呢?我不是在尽力配合你演出吗?
扶苏只好悻悻地收回目光。
该说不说父皇的招数还是太硬核。这储君就算他以后不当,群臣……恐怕也难同意了。之前他吹自己“梦中见到祥瑞降临”有多夸张,以后群臣死死缠住他的概率就有多大。
还有官家这一握……前后两个爹竟在互不知情的情况下,联手打出配合算计他一把,把他死死地卡在储君的位置上动弹不得。而他诡异地发现,到了这一天时,自己的心中竟然没有太多的不甘愿。
……帝王之术真的太可怕了。
偏在此时,官家扭过头,对他露出一个极淡的微笑: “肃儿,还不让大家起身吗?”
扶苏被自家爹算计自己,还保持平静的态度惊了一下,不满地嘀嘀咕咕:“又不是我让他们行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