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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0-15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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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 第 141 章 怎么打着仗还有空发文……

草木灰当中含有碳酸钾, 呈较强的碱性,它融入水中后,能和卤水中的钙、镁离子发生反应, 生成碳酸钙和氢氧化镁。

从颜色上来说, 它的加入能使卤水中的杂质沉底、变得澄清。从味道上来说,它也是去除成品食盐苦味的关键。

古代人没系统学过化学, 不知道什么是酸碱、什么是离子、什么是中和反应。但这不影响他们利用草木灰。要么是把它埋在土里, 利用碳酸钾中的钾离子肥地。要么作为皂角的代替品,利用其碱性浆洗衣物。

但用它澄清卤水?

勤劳的古代人民还是第一次见。

当盐矿工人看到过了一道草木灰的卤水变清澈, 就已经瞪大了眼睛。当他们看到澄清卤水被当场熬煮成盐粒, 成品盐如雪般晶莹洁白后,更是惊掉了下巴。

腐草为萤、雀入大水为蛤、点石成金、草木灰洁食盐……顷刻间, 扶苏露的这一手一下就和种种传说并提了起来。众人看他的眼神都闪着熠熠的光。

但扶苏并不知道, 扶苏自己正对着刚出炉的成品盐粒放闪呢!这么洁白,都够去做牙膏的广告了。东晋有“空中撒盐差可拟”用以比喻雪之洁白的逸闻。但那是王谢两家才吃得起的盐, 质量定然非比寻常。

今天,却能在西北的盐池里量产。

他再用手指沾了两粒, 放入舌尖, 脸立刻皱巴了一下——被咸的。但那张皱巴的白生小脸很快舒展开来, 甚至绽出笑容。因为除了咸味以外,其他譬如苦、腥等怪味近乎于无。

也就是说,从颜色和外观上, 灵州盐和现代工业精制食盐已经没什么两样。

而一切的功臣, 竟然就是随处可见的, 被烧焦得黢黑的草木灰。

“果然是好个东西呀。”扶苏感慨万分地站起身来,拍了拍手上的灰土。碱的作用极大,但自然界中的碱性物质并不多。能低成本持有的非碳酸钾莫属。烧一把砍断麦穗后的麦秆, 用处多得数不清。

左右试探地问道:“好东西?您说的是指……它吗?”

他们指了指地上零散的灰点子。

“当然了。”扶苏说:“不仅能肥地、洗衣服,还能当净化剂用……”他说了一半,看到左右的脸色大为惊诧:“你们居然不知道吗!?”

左右:“我们……应该知道吗?”

《求知报》上又没教?

再看工人和其他士兵们,听了他的话也一脸茫然的模样,仿佛在听天书。

扶苏懵然了一刻,旋即拍了拍脑袋:对哦。是他想岔了。

古代人民有使用草木灰的历史,又不代表全天下所有百姓都会用。煤炭不也一样么?在狄青的家乡登州,每年冬天都会烧上不少。但蜂窝煤在军中推广前,好多士兵压根闻所未闻。

但这么便宜、经济、实惠的好东西,在化工业发达之前,不应该全国推广一波吗?

扶苏说干就干。

当天夜里,他就在灵州的临时住处里,灯下握笔、埋头苦写。写的内容不是军报、不是家书,而是一封久违的投稿文章——《论草木灰的制法及其妙用》。

文章中,扶苏从草木灰的性状、制法写到不同用法之上,写成了一篇完整又漂亮的科普文。他甚至还对草木灰能起作用的原理,做出了相应的解释来。

譬如,草木灰能浆洗衣物,扶苏虽然没有直言“碱性”两个字字,却点名了其中的内容物(即碳酸钾)和皂角有着相似的性状。不仅可以溶解脏污,还能拭去油渍等等。

虽然并不涉及系统完整的化学知识,却足够通俗易懂、引人入胜。

最后,扶苏还呼吁,虽然草木灰易得,只需要一把火,但大家可不能为了贪图它好用,盲目地砍树烧山啊。俗话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万不可竭泽而渔!

这篇科普小短文随着军报,被日行八百里的西北好马捎回汴京城,传到官家的桌案前,只用了三天。官家还以为西北有什么紧急军情呢,撕开信封一看,愣了一阵,又笑了一声。

“肃儿不愧是肃儿,人虽在西夏,还惦记着大宋的民生啊。”

他感慨万千,又把文章看了两遍以后,让内侍送去给《求知报》编辑部去了。主编沈括见了天子近侍,先被被吓了一跳。再看到他袖中揣着文章,定睛一看文章署名,又被吓了一大跳。

赵肃?不就是——太子殿下?

沈括脱口而出道:“太子殿下不是在西夏么?”

“您这是哪儿的话。”内侍不满道:“殿下身在关外,便不能有感而发么?”

沈括:“……”

“是我狭隘了,低估了殿下心胸。”

沈括也来了兴致,想知道太子殿下人在西夏有感而发,会在文章中吐露何种豪情?是否有范公戍边时“千嶂里,长烟日落孤城闭”般的水准呢?

据说,殿下当年四岁轻取三元,还是梅尧臣之弟子,写的文章定然不会差到哪去吧?

看着看着,沈括的神色变了。这篇文章与他最初所想截然不同……也很难用文笔好坏来评价。它当中没有横刀立马、收取十四州的豪情,所写的竟然是谁也没注意过的土灰?

内侍见人半晌不语,冷不丁又来一句:“怎么样?沈大人?殿下这篇文章能发表么?”

沈括顿时一个哆嗦:“当然!”

莫说这是太子殿下的文章了。就算是知名不具某某某,就算毫无文笔可言,他也要登、必须得登啊!这哪里是才子言志之文?分明是指点老百姓生活的宝书!

“某马上派人加印,印在头条!”沈括拍着胸脯承诺道。

内侍得到答案,心满意足地走了。

但沈括叫来书局的人后,除了吩咐他们加刊加班以外,还多嘱咐了一句:“这次《求知报》的印量,比往常加一倍。”

“加倍?”书局的人失声道。

“有什么不可以的呢?你也不看看这篇文章的署名是谁!”沈括说。

事实证明,沈括极其有先见之明。早在《求知报》诞生之初,大家还不知道它是什么玩意的时候,就凭“太子殿下”的供稿,销量生生突破一片天。

如今《求知报》持续连载了四年,销量已经趋于稳定,但扶苏的声望却在与日俱增。

而且自从太子殿下从西北运来青白盐,福泽了汴京男女老少后,就再没有动静。这是他自从青白盐事件后的首次举动,焉人不引人关注?

“本期有太子殿下文章刊登”几个字被报童们传过大街小巷,往常习惯了自己不买,听茶博士、借邻居报纸看的人们,都忍不住叫住报童,从口中摸出两枚铜板买上一份。

报纸到手后,他们先不看内容,先扒拉到目录页里,找到“赵肃”两个字,或喜出望外、或珍而重之地摸个两遍。

这可是太子殿下登了文章的回数,和别的不一样。就算他们自己不看,留着收藏、或者让自家孩子好好学学也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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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逐渐被纳入大宋版图的云州,自然也有《求知报》的发售。只不过,和当初扶苏、苏轼二人私发刊物不同,现在发售的《求知报》内容全部和汴京方面接轨。

而身为一州之通判、前《求知报》资历最长的编辑,苏轼自然不会错过,甚至期期不落。今日他照例拿起报纸,一眼不经意扫过题头,眼睛锁定某个字眼,立刻破防了。

“殿下他不是在西夏打仗吗?”苏轼大声哀嚎道:“他怎么还有空发表文章啊?难道只有我一个人忙得团团转吗?”

苏轼从来没做过实务官,初初上手一州的事务,就算是二把手通判,也让他力不从心了好一阵。他甚至不得不把让苏轸搬来住一阵的计划延后。因为实在太忙了,忙不过来。

好在苏轸似乎有自己的事在忙,也主动写了信,说自己要留在汴京一阵子,让他在云州照顾好自己。

“可恶,这一点不……”

“公平”两个字,苏轼在喉咙滚了几圈,怎么也说不出口。殿下那是什么活?打仗。稍不留神就是要掉脑袋的。他充其量是忙了点而已。

但要苏轼承认自己技不如人(扶苏:我也没想跟你比吧?),也决计不可能。他鼓着脸颊、捏着报纸沉思了一会儿。终于下定决心:“那我也写一篇文章好了。”

“写什么好呢?”

可惜无论是什么内容,下一期《求知报》的头条都不会属于他了。

因为,狄青前线大胜辽军的消息,正拍着马日夜疾驰,向汴京驶去——

作者有话说:日六失败,因为家里水管突然坏了[裂开]大悲

第142章 第 142 章 火药得了MVP

先说苏轼, 因为云州曾因造反导致官府系统瘫痪了很长一段时间,他们新选上任的官员们到了封地时,都加班加点了好一阵子, 用来处理历史遗留问题。

也幸好众人到任后时值春日, 正是一年农耕农忙的时节,云州的家家户户都在田地里劳作, 刑狱事务陡然减轻了许多。不然, 恐怕会遭遇更加可怕的加班地狱。

在这样的前提下,还能指望苏轼能有什么奇思妙想、发明创造呢?他握着笔, 绞尽脑汁思考一番, 仍然不知道该写什么。最后干脆什么也不想,掏出了自己的老本行——美食文!

苏轼第一次写文章写的是荔枝, 荔枝干还是扶苏捎给他的呢。他写完后给杨安国一看, 杨安国对题材大为光火,却对内容爱不释手。

从那时候起, 苏轼就知道自己很有写美食的天赋,还一度颇为自得呢。只是后来, 他追随好友赵小郎的脚步参加了科举, 运笔时多写策论和公文。在《求知报》时倒有了空间, 可惜主编兼上司是王安石,没给他发挥的机会。

但云州给的机会就多了,那么多大宋闻所未闻的美食呢。光是用来招待扶苏一人还不够, 怎么能不写点文章, 让大家都知道。

听说更北的山前七州, 美味的更多。幽州冀州那一片,甚至有吃驴肉的风俗。他们把驴肉切得碎碎薄薄的,过一道油之后夹在白面儿烙的饼子里, 让白面饼沾染上肉的香气。咬一口下去,暄软又劲道,口感简直绝了!

苏轼写得自己口水险些流了出来,写字的手挥舞得愈发快了——写美食文的精髓,不就是馋到自己的同时馋到别人吗?他这篇文章可一定要馋倒一大片人,好让大家收复幽冀两州的念头坚定一点,再坚定一点,嘿嘿。

苏轼满怀着期盼的念头,把投稿寄回了汴京的《求知报》编辑部。自己怎么说也是在任四年的前任编辑,应该还是有点面子的吧?

结果下一期报纸拿到手里,封面扫了一眼,却没发现自己的名字。再仔看一遍,还是没有。

苏轼:“!?”

天塌了,怎么回事?落选了?

沈括,你未免太不近人情!

苏轼和沈括还有些私交,在发现自己落选的那一刻,心里去信谴责他的草稿都打好了。他满怀着愤懑不平之情,想看看是什么神仙文章把自己挤掉,就被狄青旗开得胜的消息糊了一脸。

苏轼:“……哦。”

输给它,还真是不服气不行。

云州地处于大宋最北端,俨然是收复大业的最前线。送到汴京、刊载上报的军情,苏轼的手中自然也有一份。他不得不承认,如果是这个消息的话,他的美食文确实对打不过。

甚至未来修史书时,也得为这事单开一页,成为官家在位年表上浓墨重彩的一笔。

唉,谁让狄青表现得神勇异常,不仅正面击溃打散了辽军的骑兵,一举发兵全面攻下了朔州、应州、和武州外,还借机发兵往莫州、涿州。瀛洲等数地。

后三州乃是平坦的华北平原地区,缺少天险。也是辽国最主要的农耕区,战略意义非凡。

若能顺利攻下的话,加上原本握在手中的云州,那就是幽云十六州已取其七,近乎半数。

而且是矿产丰富、农业发达的七个州。一旦被纳入宋国领土,将是对辽的重大打击。

军情登上报纸时,许多人还在恍惚:不是吧?我是不是看到了假消息?幽云十六州这么好打的吗?那之前的一百年是在干嘛?

宋太祖&mp;太宗&mp;真宗:我冤啊!

前几任皇帝说冤也冤,说不冤也不冤、他们之所以屡屡吃败仗只因无法破解辽国的骑兵。此时的辽国战斗力堪称地表之最,去欧洲或者澳洲横扫一圈毫无压力。

但再好的发动机也要烧油,再英武的军队也要吃饭的。靠着太子和本土源源不断的输血,宋军不愁吃喝。

但辽国不一样呀。春天,正是最青黄不接的时候,驻扎的日子一久,军需供应跟不上,饿得士兵只能一天一顿,他们军队附近方圆数里的野菜、树根都被挖了个空。

甚至偷偷化妆成百姓来买盐的士兵,最近也来得少,甚至压根不来了。没办法,想□□盐的将军家也没有余粮了呀。

距离乔装买盐的辽军消失的第六天,狄青下了一个决断:是时候发起总攻了。这一次,不仅要打胜仗,还要把战线往前面顶。宋军驻扎了近一个月,大军耗费粮食无数,如果仅仅拿下三个州,不算太子殿下那边的意外之喜,从性价比上不能令人满意。

狄青想更贪心一点。

为了拿出让满朝文武继续支持的战果,他准备再多拿几个州。

但贪心也有贪心的底气。狄青的手中还有许多新搓成的火药球——是他写信问太子殿下要来的。如果说狄青第一次在汴京郊外看它时,还像在看洪水猛兽,那么此时此刻,就像热恋中的情人一般眷恋依赖。

谁让它,是大宋军队能战胜辽国骑兵的最大倚仗呢。

火药球最先出现在宋对西夏的反击中,虽然也用在了进攻朔州、武州等战役里,但毕竟只是个小规模战役。辽军的大部队对它的了解还相当模糊。幸存的士兵们,对它的描述都相当抽象,还充满了神话色彩。

以至于今日,辽军的将领对有没有这玩意还半信半疑呢。

狄青打算这次让他见识个明白——最好亲眼看到火药球逢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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摧山、遇水起浪的威力,好彻底明白大宋收复十六州的决心和手段。

他做到了。

随着宋军们熟悉的巨响想起,他们宛如闻到了猎物的捕食者般,瞬间兴奋了起来,呼喊着杀进火药球掀起的滚滚浓烟里去。而被饿了一整月,集体瘦了一圈的辽国的士兵战马们哪里是对手?就连逃跑的动作,也比往常迟钝三分。不少人甚至还愣怔着,就感到一阵剧痛,成为刀下亡魂。

最引以为傲的骑兵大败溃散,留下的守城的步兵们更加不堪一击。他们甚至在狄青祭出下一轮火药球之前,就打开城门投了降——供养辽军军队已经让城中百姓饥饿不堪。他们只想吃口吃的。倘若宋国给得起,投了又何妨。

这正和了狄青之意。

没办法啊,攻城饭时候不得不炸,原先被炸开一个大洞的城门成了自己的盾牌后,还不得苦哈哈地自己修补?免了这一道工序,还省去不少麻烦,是正正好的。

于是狄青光明正大地从正门,率着精兵走入一道又一道城门里。一直走到了十六州的腹地,也就是蔚州等地。在这里,大宋的影响力就小了很多。毕竟此地不和宋国接壤,棉衣、蜂窝煤什么的也没卖到那么远。

这些地方生活的人民们,对宋国军队的印象只有一个:好像挺弱的吧?那他们进城的话,应该比凶狠悍勇、刮得地皮都不剩的辽人好上那么一点的吧?

天知道,当本地乡民发现自己辛苦春耕的秧苗们全进了人和马的肚子时,他们有多绝望。但难道还能和当兵的去讨说法吗?他们就算吃了,又能怎么样?村民们只能捏着鼻子,趁着春天的尾巴掏干家底再次播种。

就算有再次被吃掉的可能,但如果不种的话秋天就只能饿死。

村民们想要的,只是个能安安稳稳务农的春天而已。

他们曾远远地见过宋军的军容。比辽人矮,但各个都看起来吃饱了,连马匹都油光水滑。这让他们既放心又担心。既然吃得饱,按理说是不会来胡作非为的吧?

但是万一呢?

万一吃饱了,胡作为非得更有力气了呢?

好在他们遇到的是宋军,而且是被强行灌输了四年《求知报》的宋军。是被国子监尖子生们耳提面命“之乎者也”和“仁义礼智信”四年的宋军。不说各个是道德标兵吧,道德水准远超平均水平。

至少比北宋末年,到处都是招安成军队的土匪们好太多了。

这样的人,在保证温饱的前提下,很少有去强抢老百姓的。当然了,他们也有一份自己的优越感——你村民米缸里的粮食再好吃,也是混着麦麸壳的糙米,那是我小时候吃的。比得上我现在装在罐子里,蒸得松松软软、还可以配上酱料吃的土豆泥么?

没我吃得好,我为什么要抢你?

于是,在辽军被冲垮、不得已撤退之后,抱着破罐破摔心情的老百姓,和宋军达成了秋毫无犯的诡异平衡,建立起了初步的信任。

当然,在狄青开仓发放便宜青白盐和蜂窝煤收买人心后,宋军、辽民之间又是另一番其乐融融的光景了。

盐从哪里来?

当然是从扶苏下辖的灵州运来的。在狄青奋勇向前拼杀的前提下,他则借这段时间,借着草木灰和青白盐的东风彻底收服了灵州,还打通了灵州和云州、汴京之间的要道。

灵州位于后世的甘肃省,有阴山与横山天险作为阻拦,单凭人步行近乎寸步难行,唯有骑兵才能跋山涉水劈开一条生路。西夏也是依靠这两条山脉,占尽了天险的便宜,盘踞西北不动摇,让宋辽两大国都难奈他何。

但有了火药球,一切就不是问题。炸山的风险太高了,一不小心就会山体滑坡,扶苏不是地质专业可不敢轻易操作。但是拔除一路上西夏建立的寨堡就轻松多了。

点燃,投石机,砰——

每当这个时候,扶苏都会感叹自己当初的灵机一动来得多合时宜?没了火药球,他们控制这条狭小的要道,不知道该填进去多少人民呢?

现在好了,拿下灵州和汴京、云州直线距离上的一整条西夏寨堡,打通两国之路,就算甘肃和河北隔着黄河、太行山两道天险,也可以取道云州,物资运送得轻轻松松,好让狄青收复人心进行得更加如鱼得水。

汴京的百姓们,甚至享受了一整个月的低价优质青白盐供应。运气再不好,一开始没排上队的人家也在后面成功上车,囤了至少半年的食盐在家里,日子好得简直像做梦。

而且,不知是不是错觉,自从太子殿下那封草木灰的文章登载出来以后,他们到手的盐质量又上了一个台阶,连最后的一丝苦味都近乎于无了,只剩纯正的咸味。是草木灰水的妙用么?

而此时,已值仲春。

仲春,农忙十分已过,大宋风调雨顺,北方战线的好消息接连传来,整个朝廷陷入了一种满足的倦怠之中。官家上朝时步履生风,因为满朝尽是夸他和夸儿子的。下朝时满怀期待,因为说不定就有新的捷报传来。

就连十几年来,一直看不对眼的妻子曹皇后每次看到他时,都带着和气的笑意,会跟她分享肃儿的好消息。要官家自己来说,就算他此时禅位,也没什么遗憾了吧?

幽云十六州已夺其七,武功已经迈过自家亲爹和亲爷爷,直逼太祖。文治上,庙堂之贤臣济济一堂、天下河清海晏。盖棺论定,必然是个极好听的美谥。

当然,官家更加知道,这一切不是因为他自己多么能耐,一多半都要归功于他的好大儿。所以他更不好意思侵占儿子的功劳。不然,儿子践祚之后发现无事可做,在位期间留下的功绩反不如太子时候多,谥号加不到顶格,可怎么办?

这个想法一旦产生,就像野草一般疯涨了起来再也按捺不住。甚至官家的梦里都出现了这事:他住在福宁殿每日自由自在、含饴弄孙,几个老臣们偶尔进宫探望他,夸个不停。当然夸的不再是今上,而是他怀里的小皇孙。

原来肃儿之子,竟然又是一个不世出的天才!

这个梦境太过于美好,仁宗从梦里醒来时眼神发直,怅然若失。上朝时看到了梦中见到的臣子们,甚至几度恍惚,还被臣僚们误以为生病了,隐晦地关心了几句呢。

寻常的关心,官家必不会放在心上。但范仲淹的一句话却深得他心:“您当自保重身体,若有什么闪失,前线的太子殿下该如何是好?”

一句话说得官家身子都抻直了。

对的对的,他得保重好身体,万不能让自己的什么病毁了前线的大好局面。就算私心里希望儿子“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但不孝的帽子一被有心人扣上,就是终生的污点。

让肃儿染上污点?怎么可能!

官家绝不接受。

所谓心病也是病,稍有不慎,就会酿成身体上的大病。官家深知此理,决意好好排解心绪,找人倾诉一番。

他在心中过了一番倾诉的人选,首先,大臣们恐怕是不行的。一朝天子一朝臣,被他提拔起来的官员并不乐见太子上位。范仲淹、富弼他们……也不行,他们肯定会说太子殿下太小,您当君父的得当起责任来。

官家忍不住苦笑,哪里担了责任?占尽了便宜还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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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理,妃子也不可行。

那么就只剩下皇后了。当皇后和当太后想来区别不大,肃儿亦是她的儿子,不如听听她的想法?

官家打定了主意,向坤宁宫走去。

他向曹皇后倾诉了自己的想法,和官家预料中的所有都不同,曹皇后第一个反应竟是笑出了声。

“一个不愿当太子,一个不愿作皇帝,今日我方知你们父子二人血脉相连,秉性亦如此相似!”

第143章 第 143 章 “一个不愿当太子……

“一个不愿当太子, 一个不愿作皇帝。今日我方知你们父子二人不仅血脉相连,连秉性亦如此相似!”

曹皇后说道。

话音方落,仁宗愣了一下, 细思一番发现还真是这么回事。没有父亲被夸“儿子肖我”时不会开心展颜。但是相似的地方如果是不恋权这一点, 放在天家父子上,就很让人头疼了。

皇后刚才发笑, 也是因为参透了这点吧?

仁宗忽然想到了什么, 小心翼翼问道:“依皇后之见,若朕向肃儿提起禅让一事, 他会反应为何?”

“……”曹皇后静静看着他:“官家自己心中难道没有答案么?”

仁宗:“……好吧。”

想也知道, 肯定还会说“我还小呢”“阿爹你要负起责任啊”之类的和范仲淹、富弼他们如出一辙的话来。严重点若是收到风声,还会窝在西北不再回来了。

这绝对是肃儿干得出来的事!

但官家甚是不甘心, 他向曹皇后描述了一番自己前两天那个梦:“能亲眼见证肃儿执掌天下, 能含饴弄孙,皇后你就不心动么?”

曹皇后神情微妙:“自然心动, 不过我努力活久点应当也能看到吧?”

官家:“……”

对哦,他和皇后还不一样。自古皇帝践祚都有皇太后。但太上皇古往今来根本没几个。

但曹皇后被仁宗所描述的画面打动, 心思反而活泛了起来。她在“能早些见到肃儿荣登大宝”和“遵循肃儿自己的意愿”两个念头间疯狂被拉扯, 一时竟分不出谁胜谁负。

主要是吧, 唉,凭肃儿自己的意愿和性子,肯定只想当一辈子太子。甚至这太子之位都是好不容易求他坐上的。

夫妻俩对视一眼, 眼底都有相似的无奈。

“对了, ”仁宗忽然想起一桩旧事, 他无论怎么想也想不明白:“皇后你可知道,肃儿为何那么小的年纪时,就对太子之位格外抗拒?”

寻常的小孩子, 要是突然蹦出什么不合常理的念头,一般会被认为是大人教唆。但肃儿可不一样,三岁就能倒背四书五经的天才。不能拿一般对小孩的经验揣测他。

官家甚至怀疑过,是不是后宫有谁对肃儿说了些什么?但是也没理由啊。曹皇后生的是嫡长子,她又十足地疼爱肃儿,何苦说些把他往火坑中退的话?

至于别的妃嫔,肃儿跟她们全都不熟,对面都认不出来。就更不可能被教唆了。

这个问题,曹皇后也不止思考过一次。只不过她和官家关系清淡,从没交流过。但既然官家问起了,她也娓娓道出自己的推测来:“会不会是,肃儿幼时读过史书,看到了一些不太幸运的太子?生出了误会来?”

“譬如说,申生、赵公子章、公子扶苏、戾太子、常山愍王、章怀太子……”

曹皇后说出一连串不重样的倒霉太子,仁宗听得越来越沉默。当她说完后,他在心中悄悄补充了道:“燕懿王”。

燕懿王,也就是宋太祖序齿次子,实际上存活的长子赵德昭。太宗皇帝践祚后数年,此人因受太宗训斥,惶恐自刎而亡。自他死后,风言风语从未止歇。

虽然太宗皇帝名义上兄终弟及,合乎礼法与五代十国以来的惯习,但民间传得沸沸扬扬,就连官家自己的心里都有疑影。他在想,肃儿不会就是因为这个,对太子之位避之不及吧?

肃儿并不抗拒为民请命,担任首领时也相当能服众。他对东宫之位的抗拒,不似对其沉重的职责,倒像是对那个位置本身充满抗拒。

嘶,所以还真的很有可能。

皇后说得有道理。

“所以,您也觉得像么?”曹皇后问。

“嗯。”官家说道:“若皇后所言果然为真,朕今日方知,当初肃儿他在奉先殿愿意答应朕,到底是抱着何等的决心啊……”

明明知晓这种可能性,却还是一眼看出他治下江山隐藏的积弊,愿意出手进行改革。那时候他还说自己要功成身退,难道他不明白“鸟尽弓藏,兔死狗烹”的道理吗?

可肃儿还是同意了。

官家一直一来都以为,那场交易里是自己让步更多。结果曹皇后的两句话,却让他轻易地改变了想法。

正因如此,把皇位亲手交到肃儿的手上,朕才能放心。不仅是朕的亲眼,还要当着百官的面、天下见证……

一个念头,渐渐在官家心中成型。

——

扶苏哪里知道,远在汴京城的娘娘随口一句话,就差点让他从掉马的全世界路过。好在官家是个爱自省的好人,从来只感叹自己做得不够多。怪先祖、怪自己,也没怪到历史上某倒霉蛋公子的身上,才让他逃过一劫。

他现在正想着,该怎么更进一步。

就算他先拿灵州,再接连攻下寨堡,和灵州相隔极近的西夏首都兴庆府也毫无动静。估计城内的一帮人杀红了眼,养蛊的剧情到达最高潮,根本无暇他顾。

扶苏也不急,打算等他们最后拼出个蛊王时自己再去摘桃子。希望那时候的得胜者,发现除了兴庆府外,整个西夏再无什么根据地时,不要太过惊讶吧。

他的目光,放在了一座山上。

先前有云,从西夏的盐要运到蔚州、涿州等广阔的平原上,需要绕行取道于云州。之所以不能直线距离通过,正因为路途上有太行山和黄河两道天险相隔。

控制这两道天险,对于稳固领土至关重要。

此外,分隔了幽云十六州中山前七州和山后九州的还有一道燕山。辽军溃散时就是从燕山撤退到北面。现在,山后九州被拿下一多半,剩下的两州也地处平原地带,有了先前的经验,攻破、实控只是时间问题。

但还有更北边的山前七州呢?不迈过这道燕山,该如何拿下?辽国完全可以抱守天险,弃掉农耕区断尾求生。他们本就是个以游牧立国的国家,经略山前七州,每逢秋冬就掠马南下骚扰,说不定日子还会过得更舒服点。

所以,太行山和燕山,先去哪个?

扶苏手中拿着舆图,沉思了好久。突如其来的一阵风让他眯起了眼睛。但这道冷风忽然让他回想起了什么。

父皇梦里说过的——当你意欲攻伐某地时,你最好有压倒性的优势。这句话反过来讲,当你身负绝大的优势,你最好真的把它运用到极致。

人心之利,破坏只要一时,但养起来须十年百年之计。但火药球呢,它的优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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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是立竿见影的。所以,当扶苏手中真的有火药球时,不用到淋漓尽致,更待何时?

“我们去燕山。”他指了指舆图上那一条短短的山峦:“出发须小心些!说不定会遇上辽军的残兵,多派些斥候探路!”

别的事情,左右可能会多说两句。但军令上,他们对主帅从不顶撞。

“是!”

燕山这边,还是平原。一翻过去就是气候高寒的内蒙古高原。仲春四月还冷得像冬天。

这气候,辽国士兵在南方呆惯了必然受不了,加之军队溃散,说不定就有残兵化作流匪,埋伏山间偷袭徘徊。

至于扶苏为什么知道?

别忘了,他第一世可是作为监军戍边上州,防范匈奴!游牧民族的属性,他比朝廷的大部分人都知道得清楚。

所以,当派出的斥候说,发现有疑似军队经过的痕迹时,扶苏立刻警惕了起来。

他当即命令军队原地不动,试图守株待兔,却发现丛簇的绿色树林中,鲜艳的旗帜若隐若现。

等等,那是……宋军的旗帜?

扶苏顿时眼前一亮,有种意料之外但情理之中的惊喜感。

在这里出现的宋军旗帜,还能是谁?攻打燕山,看来狄青和他想到一块去了!——

作者有话说:写得无比纠结、卡得要命……幽云十六州为什么真的有十六州啊!每天对着地图大眼瞪小眼。

不行,我要快点结束这个副本[化了]

第144章 第 144 章 居庸关下军旗乱。……

“狄将军!”

扶苏立刻张开双臂, 大声呼喊道。

虽然扶苏从旗帜的颜色认出了狄青那边军队的身份,但是他没忘记,自己这边的身份还没有暴露呢。万一被当成是辽国的流寇, 可就糟了。

扶苏不仅自己喊, 还让士兵们一起喊起来。叫声惊动了附近林中的鸟兽。一时间野兽遁逃、群鸟惊飞,好不热闹。

狄青那边也远远注意到林中的动静, 还有若有若无的呼喊声。一开始, 所有人都如扶苏所料一般顺势警惕,耳朵高高地竖起, 结果听着听着动静, 怎么感觉有些不对呢?

那些“辽军”说的不是叽里咕噜的鸟语,而是他们大宋的官话?高低起伏的成年男子的呼喊当中还有一道格外清越、嘹亮的童声?

狄青的脸色变得怪异。因为他突然想到了一个人, 那个本该在西夏的人。但怎么可能呢?狄青下意识就要否定。

但一想到此人拗过了官家孤身直奔云州的履历, 又觉得,一切皆有可能。

狄青抬起手来:“走吧。是敌是友, 上前去看个究竟。”

他身后的士兵,喊得格外起劲。

“是!”

其实他们都猜得八九不离十。突然冒出的这支军队可能是大宋人。在背井离乡数月、即将遭遇硬仗之前, 遇到友军是什么感觉?不亚于“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

就连狄青自己也没发现, 他原本咬紧的牙关微微松开, 嘴唇往上微翘一点。

当他真的见到了脑中想的那个人后,原先的弧度立刻彻底上扬。

“太子殿下!您也来燕山了。”

“将军不也一样?”

扶苏由衷觉得,现在播放个什么慷慨激昂的BGM才配得上他的心情。明明燕山就矗立在那儿, 高度和险峻一点儿也没变, 但他这一仗能赢的信心平白多了不少。

两军迅速整合到一处。

他们在被抽调成军之前, 同属于禁军。一眼扫过去甚至有几个熟人的。合流时一点都不尴尬,甚至颇为亲切。到处都是小声交谈声,最终汇成了低低的喧哗。

扶苏和狄青看到这一幕, 都没拿军纪打扰。让士兵们沉浸在重逢的喜悦里。

扶苏甚至提议道:“要不然,就在这里安营扎寨,休整一番?”

狄青:“可。”

两方的首领同时下达了命令,扶苏静静观察了一会儿,发现无论是传令的速度、安营扎寨的利落程度、还是防备警戒的动作,狄青那边士兵的水平都比自己这边高一档。

既然如此……

“狄将军,不然总司令你来当吧?”

扶苏很爽快地说道。

狄青倏然一惊,眉毛高高地挑起。其实他刚才也在考虑这件事。从打仗的角度上,他当然对自己有十足的自信。但是太子殿下的能力并不差,只和他相差仿佛。

而且他麾下的军队,爽吃了一个月从西夏运来的青白盐。吃人的毕竟嘴短啊……

结果,太子殿下这么快就开口让贤,狄青根本没有想到。就算从身份上的高下来说,总统帅也该是殿下而不是他啊。

但狄青乃是民间出身的武人,不喜欢弯弯绕的官腔机锋。既然殿下愿意让,他也乐意接,就干脆地一口答应下来。

扶苏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狄青的性格为人,时常让他想起另一人。第一世和他一同驻扎于上州、对他照顾良多的蒙恬将军。那时候,他作为长公子兼监军,也在军中担任二把手的位置,不时提出建议。

这些建议有的被蒙将军采纳,有的没有。每一次被拒绝,都让扶苏学习更多,渐渐也能勉强称上一句“谙熟战事”。不如说,二把手才是扶苏最舒适的位置。

但今时不同往日。从前他们要防着匈奴南下骚扰,今日却要主动跨过山的另一端。不得不说是个挑战,就算手中有火药这个大杀器也一样。

“狄将军有什么计划么?”

当晚,扶苏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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