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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长!甲板破了!”
“进水了!快去补船板!”
“不要慌!所有人齐心施术!”
无数的人声交杂着一起,船上不停有人四处奔走查看,场面混乱嘈杂,他们茫然地看着巨浪,不明白一介鲛人怎么能有如此强大的力量。
漫天的黑云遮挡了天空,雨势滂沱,顺着歪斜的甲板流淌。
海水翻涌撼动整艘船舰,将船舰摧残得破烂不堪。
原本蔚蓝的海水变成了黑色,有无数的眼睛浮出海面,于黑暗中静静窥视着他们,垂涎地等待他们落入海中成为口粮。
“不要慌!只要杀了鲛人就能得救!”
杀了鲛人?可鲛人现在都没有看到,不等他们杀了鲛人,自己就会先死。
没有人听路峰的话,有人冒险跳海,可方不过游出几米,便寡不敌众死于海怪之口。
他们如同中了邪,接连跳入海中寻找生路,可却无一人成功抵御海怪,流淌出的鲜血多到将海水染红。
路峰勉力稳在船头,在风雨中试图找到鲛人。
雷电声震耳欲聋,闪电照亮了海面,黑暗中有一人的身影隐约现出。
其中一个修士指着海水中漂浮的人,他朝路峰呼唤:“有一个人在海里!是鲛人!”
路峰尚未来得及看清,那个人便猛然一跃,长长的鱼尾腾出海面,下一刻鱼尾拍打海面直接击起万丈巨浪。
先前放下大话的路峰腿软了,他惊恐地看着头顶的巨浪,竟呆立在原地。
一直远远观察情形的沈惊春发现不对,她面色一凛,厉声下令:“下海!”
怦!
在沈惊春的指令下,众人没有犹豫直接跳入了海中。
在他们跳入海中的下一刻,巨浪吞没所有船只,他们的船瞬间被压力摧毁成碎片。
沈惊春被海浪的威压沉入海中,周边的小鱼受到惊吓四散逃开,黑发在水中散开犹如水藻。
头顶是黑压压的海怪在朝她游来,刹那间无数剑影突然出现,光亮照亮了海底,待光亮消散海中只余海怪的尸体。
海水被鲜血污染,眼前模糊看不清前方,沈惊春只能依稀看清有一人以飞快的速度朝她游来。
不,准确的说不是人,是鲛人。
鲛人眼眸闪动着嗜血的兴奋,在离她还有数米的距离便举起了手,原本修长白皙的手指霎时变为了雪亮的利爪向沈惊春刺来。
沈惊春的水性比不得鲛人,她躲闪不及,利爪擦着她的脸颊划过,脸上霎时多了一道血痕。
与此同时,剑影重重,鲛人的身上霎时多了好几道伤痕。
鲛人毫不在意身上的伤痕,利爪再次刺向她。
沈惊春却并未与他纠缠,倏然转身朝着海面游去,鲛人紧随其后。
他伸直了手,与沈惊春的距离愈来愈短,然而在沈惊春即将浮出水面时,她却骤然转身。
像是飞蛾扑火般,沈惊春义无反顾地朝他游去。
鲛人始料未及,利爪竟然停住了,但下一秒他便呲牙威吓地扑了过来。
鲛人丝毫不怕沈惊春,在海洋里他便是主宰,沈惊春的长剑威胁不到自己。
如他所想的那样,沈惊春扬起了长剑,但长剑当着他的面变成了鞭子。
鲛人神情茫然,利爪想断掉她的长鞭,但鞭子速度极快,他每每都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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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
等他再回神,才发觉鞭子缠住了他的身体,他已经动弹不得。
沈惊春拿出一个香囊,解开了香囊的口,鲛人竟然直接被香囊吸入。
“师姐呢?”贺云终于摆脱海怪,上方的人伸出手,她拉住那人的手艰难地爬上木板。
拉她的人是闻息迟,他沉默地摇了摇头,半晌才开口:“没找到。”
跳下海后他们便分开了,闻息迟最先摆脱海怪找到较大的木板,他坐在木板上边游荡边寻找同伴。
暴风雨已经停了,海面重归平静,接连有人找到最近的碎船板趴着。
闻息迟眉毛紧锁,目光不停在海面上寻找沈惊春的身影。
“我在这。”沈惊春浮出了水面,她喘着粗气游了过来,两人合力将她拉了上来。
同伴都找齐了,他们没再停留,御剑离开了这片危险的海域。
回到客栈后,他们商定先休息一日,之后再作计划。
夜深人静,所有人都睡了,沈惊春却不知从哪抱着一个大木桶回了房间。
沈惊春给整个房间贴满了隔音符,还特意在里外都加了好几道结界,接着又将木桶倒满了凉水。
做完这些后她才打开了香囊,鲛人凭空出现在木桶里,他闭着眼睛静静睡着,残暴的一面消失不见,绮丽的鱼尾浸泡在凉水里。
沈惊春在海中时无暇观察,现在才看清了鲛人的面容。
他眉毛线条凌厉,眼尾狭长,薄唇挺鼻,唇色如血般红润。
他上身赤裸,昂着头躺在木桶里,突起的喉结上还有一颗小黑痣,沈惊春趴在木桶边,她伸手摸了摸,觉得和人类的触感并无区别。
沈惊春看着他的脸发呆,她总觉得这个人很眼熟-
燕越睡得很不踏实,他在睡梦中总觉得有人在注视自己,摸了自己的喉结不说,还摸自己的尾巴。
燕越被摸得呼吸有些急促,他猛然握住那只作乱的手,听见耳边的惊呼声,他睁开了眼对上一双惊讶的眸子。
“你!”燕越认出了她是水下的那个人,气急挣扎着要攻击她,等动弹不得才想起自己被绑起来了。
燕越低头看着身上的红绳,发现这似乎不是当时的鞭子了。
沈惊春看出他的心中所想,托腮笑嘻嘻地看着他:“我换绳子了,总不能让我的剑一直变成鞭子绑着你。”
燕越低垂着头,眸光闪了闪。
“逃跑你就别想了。”沈惊春瞥了一眼就知道他在憋什么坏主意,伸手弹了弹他胸口的红绳,“这绳子更牢固,你越挣扎还会越紧。”
师尊留给她的好东西太多了,她用着特别方便,感谢师尊!
燕越憋着气,躺回了木桶,闭上眼睛装死。
燕越想装死,沈惊春却不让他如愿,在耳边喋喋不休地骚扰他:“你叫什么呀?虽然是鲛人,但应该有名字吧?”
“你告诉我呗?不然我一直叫你鲛人鲛人的多奇怪。”
“喂?喂?你理理我呗?”
不管沈惊春怎么问,燕越就是不说话,誓要装死到底。
耳边突然没声了,她这是放弃了?
燕越眉毛动了动,就在犹豫要不要睁开眼睛偷看眼的时候,他感觉自己的身体被人戳了戳。
他像是被当做了什么好玩的东西,锁骨,胸肌,心口,小腹,人鱼线通通被她戳了个遍。
燕越胸膛微微起伏,扶着木桶的手不自觉用力,手臂上青筋突起,他努力稳住呼吸,死活咬牙不出声?
这么能忍?沈惊春高看了他一眼,既然这样,那她可得再加把力!
燕越感受到按戳自己的手离开了,不自觉松了口气,然而这口气还没送完又被提了上去。
她竟然在摸自己的鱼尾!
温热的手掌从尾鳍开始,一路沿上,她的力度不重,但就是这种要重不重的力度最折磨人。
燕越忍不住仰着头粗重地呼吸,他咬着下唇不出声,她的手掌像一只小鱼游离到了上游,小鱼宛如找到了心爱有趣的地方,绕着那处打转,时不时好奇地轻啄。
“唔。”燕越终于忍耐不住,低吟出了声。
当沈惊春又要掐尖的时候,燕越呼吸紊乱,忍无可忍起身,水声哗啦溅湿了沈惊春的鞋。
燕越伸手按住了她的手,他咬牙切齿地控诉:“你这是骚扰!”
第23章
“对啊。”沈惊春没心没肺地笑着,当着燕越的面又按了按他的胸口,“那咋了?”
你还真别说,又弹又软,手感超级好。
燕越从未见过像她如此不知羞耻的女剑修,一时气得竟说不出骂他的话。
沈惊春单手托腮,另一只手搅动着木桶里的水,也不在意燕越不理自己,她饶有兴致地自言自语:“你不告诉我你的名字,那我自己给你取个名字怎么样?”
她眉眼弯弯,歪头道:“就叫阿奴,怎么样?!”
“我有名字!”燕越被她打败了,他瞪着沈惊春,一字一顿说出了自己的名字,“我叫燕越。”
沈惊春如愿知道了他的名字,可表现却似乎很是遗憾,她咂了咂嘴,对他的名字作出评价:“我觉得还不如我取的名字好听。”
燕越算是明白了,这个人就是无赖,哪有修士像她这么不正经。
“反正我现在已为俎上鱼肉了,你想怎么对我就怎么对我吧。”他阖上眼,作出一副要杀要剐随你便的姿势,气焰却是极为嚣张。
沈惊春看着闭眼的燕越若有所思,她重复了一遍燕越的话:“真的?我想怎么对你就怎么对你?”
“对。”虽然燕越这么说,但他还忍不住紧张,扶着木桶的手无意识地攥紧,他硬着头皮点了头。
时节已为盛夏,这座小镇靠海,吹来的风带了几分清凉,掺杂着些许海的味道,窗边的花瓣将落为落,风一吹终是落了,粉白的花瓣随着风飘荡入木桶,激起微小的涟漪。
屏风影影绰绰映着相叠的人形,燕越惊诧地睁大眼睛,沈惊春坐在木桶边沿,双手搭在他的肩膀,身子前倾吻住了他的唇。
沈惊春缓缓坐直,她摸了下自己的唇,像是流氓一样作出评价:“还挺软,还以为你嘴那么硬,亲起来也是硬邦邦的呢。”
“你,你,你!”燕越身子猛然后撤,头撞到了木桶也顾不及痛,他用手背捂着唇,脸涨得通红,连话都说不通顺,“你这是做什么?”
“我告诉你,就算你喜欢我,我也不会和你这个家伙在一起的!”燕越语速飞快,憋了半天想骂她的话,“你,你就是一个不知羞耻,穷凶极恶的无耻女人!”
“为什么?”
“为什么?!”燕越拔高了语调,他义愤填膺地说,“因为你站在那群恶毒的镇民那边!他们绑架了我的族人,还羞辱他们!你们剑修和他们都是一伙的!”
“我告诉你,我已经知道他们把我的族人关押在哪了!我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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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你们全杀光!”
燕越怒气上头,一股脑把秘密全说了出来,等说完他才意识到不对。
“你套我话!”他怒不可遏,鱼尾愤然地拍打水,溅起的水花浸透了沈惊春全身。
“我可以帮你救出族人。”沈惊春全身湿透,样子狼狈不堪,她却没有生气,而是主动提出合作。
燕越没料到沈惊春会提出合作,他愣了半晌后狐疑地上下打量沈惊春:“你?你不是来帮他们杀我的吗”
“我当然不是白帮你的,事成之后你要满足我一个愿望。”沈惊春专注地看着他,目光滚烫,不可退避,“你愿意吗?我们可以立誓。”
燕越犹豫了下,她的愿望该不会想和自己在一起吧?
燕越内心挣扎了好久,是牺牲自己的清白换族人的安危,还是被困在这里眼睁睁看着族人接连死亡?
“好。”燕越咬牙答应了沈惊春,和族人的安危相比自己的清白值得抛弃,“我们立誓!”
“我沈惊春。”
“我燕越。”
他们划破自己的掌心,掌心合在一起,血液相融,手掌感受到炙热的温度,他们注视着彼此,神情是相同的专注。
“立誓为燕越救出族人。”
“立誓实现沈惊春的一个愿望。”
在最后一个字落下的瞬间,红光霎时笼罩了整个房间,誓言成功立下。
若是他们违背了誓言,便会七窍流血痛苦而死。
“现在,你能给我解开绳子了吗?”燕越板着脸问她。
“可以。”沈惊春挑了挑眉,“但是你必须待在这个房间里。”
燕越咬牙挤出一句,语气恶狠狠的:“好。”
沈惊春手一抬,红绳自动解开飞回了她的手里。
但燕越没了禁锢还躺在木桶里,沈惊春不禁疑惑,她明明记得鲛人在陆地上都是可以化成人形的。
燕越瞪了眼沈惊春,颐指气使地对她发令:“看什么?你不给我衣服,我怎么变为人形?”
哦,原来鲛人变成人形是光着的,长知识了。
屋里没有男装,沈惊春还需要去跑一趟,不过得先量好他的尺寸。
沈惊春没有裁缝的专用工具,不过用绳子还是可以估量的。
沈惊春用笔在绳子上粗略画了下刻度,又找了块布让燕越包裹下身。
屏风阻隔了两人,沈惊春喝茶等待燕越出来。
不过须臾,燕越满脸憋屈地走了出来,下身被布简单围起来。
“扑哧。”沈惊春没忍住笑了出声。
燕越冷嗖嗖地看着她:“笑什么笑?”
沈惊春作出一个手拉拉链的动作,表示自己不笑了,她拿着标好刻度的绳子走了过来,绳子就是刚才捆燕越的红绳。
尽管沈惊春刻意保持了距离,但测量时总免不了触碰到他的身体,每当她的手指不经意划过燕越的身体时,他便会轻微颤抖。
沈惊春原本专注地测量,却看到他颤抖了下,她抬头瞅了眼紧绷的燕越,随口道:“你也太敏感了吧。”
燕越别过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这不怪他,都是因为先前她在自己身上到处摸,导致她一碰,自己就会紧张,下意识回想起她是怎么抚摸自己的。
一刻钟后,沈惊春结束了测量,她记下数据准备次日去裁衣店给他买衣服。
次日一早,沈惊春便在众人未起时去了裁衣店。
裁衣店有不少成衣,沈惊春原本没指望能找到合适的衣服,却不料裁缝听完数据后拿出了一件墨黑锦袍,尺寸刚好合适。
会有这么巧的事吗?沈惊春心有存虑,但时间紧迫也只好拿着衣服往回赶。
燕越穿好衣服后,从屏风后走了出来,他抱臂问她:“我准备好了,什么时候走?”
沈惊春还未来得及回话,她的房门便被敲响,门外是闻息迟的声音:“我们该走了。”
燕越不悦地问:“那个男人是谁?”
“那是我师兄。”沈惊春拿出香囊把他藏了进去,之后才打开了房门。
“师兄。”沈惊春捂着肚子,面色痛苦,她满是歉意地告诉闻息迟,“我不舒服,今天就不和你们去调查了。”
她原本以为用这个借口就能将闻息迟赶走,却不料闻息迟并不如她所想的那样离开。
闻息迟向前几步,在沈惊春诧异的目光下将她拦腰抱了起来。
沈惊春的手揽住他的脖颈,被他抱着向床塌走了过去。
“师兄,我可以自己走。”沈惊春讪笑,她用另一只手推了推闻息迟,想要从他身上下去。
但闻息迟将她抱得很紧,见沈惊春挣扎,他用手打了下她的屁股,语气平淡:“别动,你现在病了。”
沈惊春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闻息迟竟然打她屁股?岂有此理!
沈惊春被他轻轻放在了床上,她刚挣扎着起身,又被他推回了床上。
“你生病了就别乱动,我会照顾你。”闻息迟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但给她盖被子的动作却很轻柔。
很奇怪,随着他说出了那句话,沈惊春只感觉自己身上的力气在渐渐流失,头脑也发晕了起来。
闻息迟额头抵住她的额头,注视着她因头晕而失焦的双眼,声音低醇如酒,令人沉醉其中:“你发烧了。”
“别担心,我会照顾好你。”
沈惊春瘫倒在床上没有力气,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闻息迟留在自己的房间。
“你的房间为什么有木桶?”闻息迟发现了燕越的木桶。
“因为我昨晚洗了澡。”沈惊春呼吸急促,喉咙发疼,她舔了舔发干的嘴唇。
“椅子上为什么有件湿了的衣服?”闻息迟发现了自己被燕越溅湿的衣服。
“因为不小心把衣服掉进了水里。”沈惊春身体无力,昏沉沉的脑袋想不出更好的理由,所以她选择了扯开话题,“你不是说要照顾我吗?为什么不待在我身边?”
“抱歉,我想先弄清你生病的原因。”闻息迟天生冷漠,但他平缓的声音却让人莫名觉得可靠,他重新在沈惊春身边坐下。
沈惊春视野也变得模糊,她的理智知道情况不对,但糟糕的身体境况让她本能地去依靠闻息迟,她喘着气艰难地问:“那你发现我生病的原因了吗?”
“嗯。”沈惊春恍惚间似乎看见闻息迟轻笑了下,他动作轻柔地撩开她贴在鬓边的碎发,将热毛巾敷在她的额头上,“因为你不乖。”
“就算是天气太热,师妹你也不该用冷水洗澡。”
沈惊春口渴得厉害,眉毛不耐地蹙起,却感觉床塌一轻,闻息迟已经起身去给她倒水了。
沈惊春没力气坐起,闻息迟也不扶她起来,就将茶杯边沿凑到她的唇边。
“咳咳咳。”沈惊春被茶水呛到,不停地咳嗽,茶水顺着她的唇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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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息迟用手指擦掉她脸上的茶水,对着茶杯喃喃自语:“看来这么喂不行。”
沈惊春在心里殷切地点头,对啊,这样喂当然不行,快点把自己扶起来吧。
然而,沈惊春眼前光线一暗,她抬头便映入闻息迟沉静的眸中,他的身子将日光尽数遮挡,紧接着他弯下腰,微凉的唇覆盖在了她的唇上。
闻息迟的舌头轻轻撬开她的贝壳,温热的茶水流淌进她的唇中,这回没有茶水再漏了出来。
当唇上的触感消失,沈惊春听见闻息迟发出了满意的喟叹:“这下就对了。”
只是这么喂,闻息迟多少有些累,所以闻息迟的双手撑在了她的两侧,这样便方便了许多。
沈惊春的神志越来越不清醒,在她的耳朵里,她自己的声音也像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一样。
在她的眼皮即将阖上前,她问闻息迟:“你不怕被我传染吗?”
日光斜照进屋内,房间内半明半暗,闻息迟被阴影笼罩,她看不清闻息迟的神情,只能感受到自己的脸颊被闻息迟轻柔地抚过。
“当然不怕。”他轻声说,“你不是说我是你的狗吗?作为狗,照顾好主人是我的义务。”
第24章
之后接连几天,沈惊春每天有一半的时间都是在睡梦中度过的,每当她醒来都会看到闻息迟坐在自己的身边,寸步不离地照顾她。
沈惊春被困在了这个房间里,别说去帮燕越救出族人了,她连房间都出不去。
温柔和闻息迟实在是太不搭了,他的表情永远是一成不变的,但沈惊春却从他照顾自己时感知到温柔。
闻息迟每晚都会亲口喂药,今晚也不例外。
喂完最后一口,闻息迟将药碗放在一旁,橘红的烛光映照在他的眉眼,似是化开了他眉眼间的冰雪。
烛光跳动,侧耳倾听还能听到火星噼里的声音。
沈惊春难耐地喘着气,闻息迟伸手帮她撩开黏在脸上的发丝,他的动作极致温柔,神情却诡谲不明,叫人看不透在想什么。
在沈惊春摇摇欲睡时,他终于开口了。
“师妹,我们在这座小镇找了好几天,一直都没有找到作乱的鲛人。”闻息迟的声音很轻,语气平和,似乎只是和她普通地闲谈。
沈惊春别开了脸,连续看几天闻息迟,再帅的脸也看得厌烦了,她语气不耐,毫不在意他的话:“是吗?”
“嗯。”闻息迟轻嗯了声,他静静看着沈惊春的侧脸,“师妹知道,鲛人可能在哪吗?”
“我怎么知道?”沈惊春忽然又偏回了头,她语气烦躁地反问,伸手将被子往上拽了拽,但是没有拽动。
因为闻息迟坐在了被子上,沈惊春又用力朝他屁股拽了脚。
沈惊春自认为用了很大力,但她现在处于生病中,她的力度对于闻息迟来说反倒像在撩拨。
闻息迟喉结动了动,伸手按住了她作乱的脚,双眼沉静地注视着她,像是平静却危机四伏的海面,稍有不慎便会被沉溺其中:“可是我觉得,师妹不仅知道,还把他藏起来了。”
沈惊春毫不避让地直视着他的眼睛,她勾了勾唇似是在笑,吐出的话格外冰冷:“想多了吧你,没事少烦我。”
她又拽了下被子,这次成功拽动了,她翻过身闭眼睡觉,不再理会闻息迟。
沈惊春是半夜的时候被渴醒的,她挣扎着坐起身,环顾四周没有看见闻息迟。
“是走了吗?”沈惊春喃喃自语。
她掀开被子,刚下床榻踩在地上腿就一软,差点就摔了个脸朝地。
她的手及时扶住床边的椅子,借力勉强站了起来。
沈惊春给自己倒了杯水,喝完水才看见茶杯旁的纸条。
是闻息迟留给她的,写着他们晚上去调查了。
沈惊春靠着椅背,手指无力地从怀中勾出香囊,还好闻息迟没有搜她的身子。
沈惊春打开了香囊,燕越瞬时出现在了房间。
燕越刚一出现,沈惊春甚至还没反应过来,他就劈头盖脸一通输出。
“你那个师兄是不是变态!你生了病不能让女修来照顾?不会照顾就别硬照顾,谁照顾人的时候口对口喂药,我看他就是想借机接吻。”燕越被困在香囊的时候是可以听见外面的声音,他似乎早就想好了这些话,说得时候速度极快,甚至没有一点停顿。
“还有你!”燕越话锋一转,怒瞪着沈惊春,他正欲骂她,看见沈惊春虚弱的神色,口吻不自觉软了几分,“好端端的怎么突然生了病?一连好几天都不见好转。”
“行了,别抱怨了。”沈惊春有气无力地摆了摆手,“闻息迟今夜出去了,一时半会回不来,我们必须把握住这次机会。”
要是错过这次机会,不知道什么时候她才能离开这间房。
燕越却犹豫了,他蹙眉打量沈惊春的身体,抿唇问她:“可是你的身体撑得住吗?”
“我自有办法。”沈惊春吃下了一颗丹药,那颗丹药是她在玄风长老那偷来的,当时那老头足足追了自己二里地。
这颗丹药有让破败的身体恢复到最强盛的状态,但也是有副作用的,一旦过了时效,身体会感到百倍的疼痛。
但沈惊春现在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她运气呼吸,身体渐渐恢复,不再感到酸软无力。
她目光清明,握起被放在床边的修罗剑,语气坚定:“走吧。”
两人戴着黑兜帽行窜在黑暗中,不多时潜入了镇长的家。
沈惊春隐藏在柱后警惕地观察着四周,她小声地问燕越:“你的族人被藏在了哪里?”
“我当时跟着他们进了这间宅子,看见镇长带着我的族人进了书房,还没等进去就被发现了。”燕越简洁告诉她事情的经过,确认走廊无人后招了招手。
两人在路上耗了不少时间,等第四个仆人经过,燕越忍不住烦躁地问她:“你为什么不能施个隐身咒?”
“我需要节省灵气,这药是有时效的,没必要耗费在这些小事上。”沈惊春凝声屏气,声音压得极低。
又过了一盏茶的时间,两人终于成功潜入了书房。
书房没人,但他们怕惊动其他人,只能摸黑四处搜查。
“啧。”燕越找遍了整间屋子也没看到能藏人的地方,他到处乱翻,书籍毛笔被他杂乱地扔在地上,他急躁地道,“总有机关什么的吧?怎么翻遍天也没找到?”
他们的时间不多,行势紧迫,沈惊春却表现出非一般的沉着,她声音冷静:“别急。”
沈惊春观察房间,发现这间书房的书其实很少,反而镶嵌着宝石的装饰物很多,可是看出镇长是个贪慕虚荣,视财如命的人。
这样的人会把机关设在哪里?
沈惊春的视线在房内转了一圈,最后落在镶嵌着祖母绿宝石的扶手椅上。
沈惊春上前在扶手上摸索,她的手指摩挲着祖母绿宝石,发现它是可以被按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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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轻轻按了下,身后的书架忽然传来震动声,书架缓缓向两侧移动,一扇门露了出来。
沈惊春和燕越推开门,小心翼翼地走了进去。
这条暗道是通向地下的,墙壁上挂着灯架,火光照亮了脚下的台阶。
暗道很长,两人走了段时间,就在即将踩上平地时,沈惊春倏然听到了人声。
他们脚步同时一顿,侧耳听辨他们的谈话。
他们似乎产生了什么分歧,一人说话平静,另一人的语气却很激烈。
“闻修士!我必须和你重申,沧浪宗派你们来是帮我们铲除妖魔的!”语气激烈的是镇长,他似乎情绪烦躁,不停地在暗室中绕圈踱步,“你要是再包庇那个私藏鲛人的修士,我一定会上报给你们宗门!”
事情有些麻烦了,没想到闻息迟也在藏匿鲛人的地方。
“您不必这样,我们的目标是一样的,不是吗?”闻息迟也开口了,和镇长激烈的反应相比,他像一个没有感情的傀儡,语调毫无起伏,似乎只是在阐述事实,“我们会帮你铲除鲛人,但如果你上报宗门,到时候也许最先倒霉的人是你。”
镇长怒不可遏地指着闻息迟“你!你敢威胁我?”
“唔。”
沈惊春一直屏息凝神听着两人的谈话,陡然听到身后传来压抑的痛呼,她转过身看见燕越捂着自己的心口,冷汗顺着下巴滴落,她慌忙上前扶住燕越,小声问他:“你怎么了?”
燕越喘着粗气,唇色苍白,声音几乎低不可闻:“水。”
沈惊春脸色一白,她怎么把这事给忘了?鲛人最多只能离开水三日!
闻息迟与镇长的谈话还在继续,因为方才的意外,沈惊春没有听清闻息迟又说了些什么,但镇长的情绪却明显冷静了下来,他冷笑一声,恶狠狠地道:“你最好说到做到。”
“当然。”闻息迟的语气罕见带了些笑意,他微微偏身,目光落在了暗处的阶梯,他意味深长地说,“瞧,鱼儿上钩了。”
第25章
一道银色的剑光直直朝着燕越的躲藏处击来,燕越无力地坐在地上,瞳孔中映出逐渐逼近的剑光,他太痛了,甚至没有办法及时作出反应,
然而,燕越并未如预料中的被击中。
一道疾风呼啸而过,四周云雾骤起,他在朦胧中依稀可见身前现出一个人形,是沈惊春为他挡下了这一击。
剑光消散,云雾遮掩住沈惊春和燕越的身形,借着云雾沈惊春将燕越再次藏于了香囊中。
倏然,云雾被破开,是闻息迟直直闯入了云雾之中。
沈惊春并未急于反攻,她将香囊藏于怀中,而闻息迟已逼近了她。
千钧一发之际,沈惊春拔出了修罗剑,常人无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完成拔剑回击,沈惊春却做到了。
铿锵的剑鸣声将空气也震动了,狭窄的房间内回响着刺耳的嗡鸣声,躲藏起来的镇长抱头痛呼,耳蜗被震得流血。
沈惊春目光沉静地看着面前的人,两人的距离极近,宛如即将暧昧相贴的恋人,然而他们之间相抵的剑刃却形成了一道无法靠近的天堑。
“师妹,现在回头还来得及。”闻息迟像一位负责的师兄,劝说自己走入歪道的师妹迷途知返,“不要为了一时私欲,导致前途尽毁。”
“私欲?”沈惊春却无端觉得好笑,她噙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笑意却不达眼底,“师兄确定不是说自己?”
剑刃相撞摩擦出火星,沈惊春踏上墙壁借力翻身,两人拉开距离,云雾遮挡了沈惊春的身形,却也隐藏了闻息迟的位置。
沈惊春仿佛不受自己的云雾影响,她目光锁定某处,谋定身动,脚下乍然发力,云雾在她的冲击下缓缓流动,沈惊春身体前倾,剑刃果断地向一处挥去。
忽然,不知何来的一股劲风将云雾尽数吹散,沈惊春和闻息迟都暴露在烛火下,强风降低了一些沈惊春奔跑的速度。
眼前像是开了慢倍速,他微微偏头,剑砍在了空气,但剑气的威力却囊括了一米的范围。
咔嚓。
闻息迟的发冠发出一声细微的响动,下一刻,银制的蛇形发冠从中心裂开,闻息迟长发散开披肩,发冠上的蛇滚落在地上。
即便如此,闻息迟的情绪也并无波澜,他只是平静地看着冲向他的沈惊春,似是失去了人的所有情绪。
锵!
又是一声剑刃相撞发出的声音,沈惊春一击未中又再次攻击闻息迟,但次次闻息迟都能接下,场面一时僵持。
沈惊春低喃:“该死。”
丹药的药效在渐渐流逝,她必须尽快打败闻息迟,偏偏他们势均力敌,她没法迅速打破局势。
闻息迟什么时候这么强了?明明从前还比自己略逊一筹。
太多的不对劲了,云雾已散,沈惊春却觉得自己仍处在迷雾中。
“你为什么要帮那个鲛人?”僵持中,闻息迟突兀地开口。
沈惊春被他问得猝不及防,她古怪地看着他,用种理所当然的语气回答:“为什么?当然是因为有利可图啊。”
在回答完问题后,两人的剑再次碰撞,他们像两条蛇紧盯着对方,用身躯互相缠绕,用獠牙互相撕咬。
闻息迟问:“你想过后果吗?”
“想过,但不在乎。”沈惊春无所谓地回答,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不在乎,她仅仅是跟着直觉做,直觉告诉她去做,她便做了。
至于后果或是影响,当然是到时候再说。
“交出鲛人,我不会上报此事。”闻息迟的剑气蛮横,势如破竹,他的剑牢牢压住她的修罗剑,修罗剑微微颤动,似是下一刻就要撑不住强劲的力度,然而修罗剑在沈惊春的手里像是灵活的鞭子。
“不需要。”她朝闻息迟粲然一笑,斜剑上挑,看似轻柔的力道,却重达万钧,轻易便将他的剑挑开,“你就算不上报,我也会死,我和燕越达成了誓约。”
解除誓约的方法有三种,一是实现誓约内容,誓约自然就会解除;二是两人自愿约定解除誓约;三是任意一方死亡,誓约也会解除。
燕越不可能愿意解除誓约,所以只剩下第三种方法。
闻息迟的目光落在沈惊春的怀中,那里放着藏匿燕越的香囊:“杀了他,你就不会死。”
他身形一动,几乎是顺间便出现在了沈惊春的面前,他的剑不是冲着沈惊春去的,而是朝她怀中的香囊。
沈惊春眼神一凛,及时挡住了他的剑,然而下一刻,闻息迟骤然后撤,与她再次拉开了距离。
沈惊春不解其意,待她看清不知何时爬上他臂弯的一条黑蛇,她瞳孔骤缩,伸手去摸自己的怀中,香囊已是不见了。
闻息迟方才的一击竟只是个幌子,他借机放蛇从她怀中叼走了香囊。
沈惊春面色凝重,她正欲抢走香囊,却突然浑身作痛,犹如万蚁噬心,她忍不住吐出一口鲜血,身体无力地跌坐在地上,剑插在地上,她扶着剑却无法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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