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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银河眼波微微一动。
乌思佳……羡慕她?
“说过理由吗?”
“哦,还真说过。”常雷答道,“因为那个小女孩没被家人骂过打过,但她一不小心犯错,就会被父母关在地下室里。”
季银河轻轻垂下眼眸。
当年乌家住在一楼,确实有一间地下室,用来储藏过冬的煤球。
但这些细节,外人从来都不知道。
“对了,她说自己后来在地下室吃了个很大的苦头,一辈子都忘不掉的那种。”常雷困惑地说,“我一直没明白她的意思,小时候不就小时候嘛,后来……这又是什么时候?”
抓着听筒的季银河脑中轰然一响。
——地下室!
是了,车小珍提过一嘴,他家院子建在码头的最高处,所以比别人家多修了地下室,平日用来堆放杂物,就在被烧坏的房子下面!
案发以来,他们一直没有找到乌思佳、董四海和许燕红的藏身之处。
而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想必他们趁车小珍不注意,躲藏在地下室里,并对出入口进行了隐秘的改装!
昨天听严警官的口气,那些过来帮忙的派出所同志不知道详情,很有可能忽略了地下室的存在!
“好,谢谢你。”季银河啪一声挂了电话,一转过身,就看见赵卓群双手插兜站在几米外。
“打完电话了?”他扬扬下巴。
“师父,我有点急事。”季银河一把抓起座椅上的包,想找陆铮一起赶紧往码头再去一趟,“咱们回头再聊啊!”
然而赵卓群一张口,却把她的脚步拉了回来——
“史有花来了,祖厅长招待着呢,不过她指名要见你。”
季银河茫然回头:“…………啊?”
*
片刻之后。
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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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装套裙的史有花坐在小会议室的沙发里,悠闲地喝着祖永新的秘书亲手磨制的咖啡。
“史老板,您有什么线索要提供吗?”
心急如焚的季银河低眸看了眼手表。
史有花不慌不忙道:“我的私家侦探联系不上了。”
“……”季银河摸摸额角,“您想让警察帮您找侦探?”
“不是。”史有花放下咖啡杯,“他有手有脚,我们又只是单纯的金钱关系,没什么好担心的……我只是想告诉你们,他消失之前,正在帮我查董四海,据我所知,他此前和乌思佳经常见面。”
“……”季银河有点无语,“您上次不是说,这两人没有联系吗?”
“没向你们警方说实话,对此我感到十分抱歉。”史有花看起来却理所当然、毫无歉意,“不过昨晚老祖上百花楼来吃饭,我顺便跟他聊了两句,才得知这起案子的细节……你们在狗场发现的那具尸体,被流浪动物吃掉了脸上的皮肉?”
“是。”
“唔。”史有花点点头,像下定了决心似的,“我一直以为他只是贪玩,贪恋年轻女孩的身体,没想到竟然能做出这么丧心病狂的事……罢了,我跟你们说实话吧,百花楼主厨今天上午告诉我——仓库里的食用香精被人偷走了一大桶。我想,也许被董四海涂在那个死者的脸上了……”
季银河直视着神情潇洒的女老板,一条清晰而合理的逻辑链在脑中渐渐形成闭环。
“死者身上确实被涂了掺有食用香精的肉汁。”她深吸口气,“所以,您为什么要忽然告诉我这些……一旦我们抓到董四海,他很可能要面临重罪。”
史有花轻轻笑了声。
“小季警官,我确实很爱他,但我的事业不允许我包藏一个杀人犯丈夫。”她提着茶几上的鳄鱼皮坤包站起身,“律师在路上了,很快,我就会结束这段婚姻。”
*
咸腥晚风从海面深处卷来,撞在生锈的卷门上,发出呜咽般的回响。
灰败的码头建筑在月光下泛着病态的苍白,又被呼啸而来的警车灯光照成红蓝相间的颜色。
七八辆车在院子前停住,全副武装的季银河和陆铮带着几名刑警下来,举着枪踢开紧闭的门。
“报告,一楼没人!”
“报告,车小珍家没人!”
“报告,附近没人!”
“跟着我找地下室的入口!”季银河吼了一声,走进那间烧毁的屋子,举起手电筒向深黑的水泥地照过去。
她本以为要花很长时间才能找到那扇隐秘的门,然而令人震惊的是——灯光扫过几块废弃的木板之间,露出一片硕大的、黑漆漆的洞口。
下面,依然空无一人,只有那个已经损坏的囚笼,正无声地诉说这里发生的一切——
作者有话说:昨晚那章写完之后不大满意就没发出来,所以今天修完直接写了个6k大肥章哈哈哈哈哈!
周三愉快~~~[墨镜]
第84章
“我觉得警察查不到这来了。”舱房门一开,董四海圆滚滚的身子夹着海风从外面涌进来,“果然和你预料的一模一样……他们去了车小珍家,一定发现了地下室。”
乌思佳躺在折叠椅上,闭着双眼,一点都不惊讶,“嗯,来了几辆警车?”
“七八辆吧,我不敢离太近,怕被发现。”董四海弯腰捡了个桃子,拿到龙头下洗干净递过去,“所以你打算怎么做?”
乌思佳却没回答,而是拿出把折叠刀,削下一片桃肉,喂狗般丢给被她绑在脚边的许燕红。
“吃啊。”她挑挑眉,“你不是饿吗?”
许燕红缓缓抬起脸,瞪着腥红的眼。
“哦,对不起,我忘了,你的嘴被塞了抹布。”乌思佳神情愉快,“那算了,万一你这个当老师的大嗓门把警察引过来,可就不好了。”
昏暗的灯光中,她悠闲地啃着桃子,拿起手边看了一半的古龙小说。
“思佳,咱们啥时候起航啊。”董四海站在门边张望,“往哪边开呀?”
“明天,等警察走了,去深城。”乌思佳翻了一页,“然后咱们可以赶在回归之前偷渡香江。”
董四海兴奋起来,目光扫过靠在桌腿边的许燕红,笑容僵住,有点愧疚地说:“……那她怎么办?”
“交给你了。”乌思佳毫不避讳地说,“扔进海里呗。”
“……”许燕红呜呜咽咽地挣扎起来。
董四海在旁边坐下,苦恼地抓着头发。
片刻后,许燕红也渐渐止住啼哭。
安静的舱室里,只有乌思佳翻动书页和吃桃子的声音。
“我去看看警察。”董四海坐立不安地凑到门边。
隔着一道堤坝,能看见警用手电筒灯光全都集中被烧毁的屋子里。
“他们应该都在地下室里。”董四海低声报告道,“我趴在树上听了一耳朵,这次省厅派来的是他们严打小组的刑警,汉东各市精英组成,据说领头那个女警特别厉害,年纪轻轻就立了功,什么江潭小神探来着……”
乌思佳猛地动作一停。
她当空姐时经常给头等舱客人分发报纸,汉东日报和晚报里,也曾见过那个熟悉的名字。
还带着前缀——“江潭小神探”。
乌思佳放下书站起身,走到舱门变,隔着灰蒙蒙的玻璃向码头上方眺望。
……季银河竟然是这个案子的侦办警察吗?
在知晓真凶的那一秒,这位江潭小神探的心情会是怎样的呢?
那幢破屋里的灯火,在乌思佳眼瞳中灼灼燃烧。
她忽然若有所思地笑了起来。
“四海。”女人转过身,沉静秀丽的脸上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我们的计划,可能要改变一下了。”
*
“陆老师,您能不能过来看看这些物证。”
严警官蹲在地上的囚笼旁,高举起一只死老鼠,“这也太恶心了,凶手真够折磨人的啊……”
陆铮从正在检查行军床的季银河身边转过头,拿起工具箱里的手套,边戴边大步流星地走过来。
囚笼里散落着被剪断的麻绳,食物的残渣,角落还有一堆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息的排泄物。
不过陆铮只是把它们都装进物证袋,叮嘱小严带回去做检查,视线却停留在空旷的地面上。
“您看什么呢?”严警官问。
“灰尘。”陆铮从工具箱里拿出一支放大镜,对着地上的深浅斑驳的烟灰慢慢移动。
“……乌思佳前段时间应该一直躲在这里。”季银河拎着一根长头发走过来,“许老师是齐耳短发,没有这么长……这有什么新发现?”
陆铮指着地上的痕迹,“他们没离开多久,如果许燕红被关在这个笼子里的话,可以通过地上灰尘的痕迹和食物抛洒的形状判断她的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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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旁边地面上坐下,模拟了许燕红瘫坐在囚笼里的动作,旋即眯起了眼。
“她的右手一直在动。”陆铮指着墙角夹缝的一处灰尘,“你们看,这应该是她肘部与地面贴合的地方,所有的烟灰几乎全被抹干净了。”
严警官喃喃:“她在干嘛?想办法挣脱绳子?”
“不,她在刻字。”季银河的视线已经向上抬了几寸,落在黑乎乎的墙面上。
电筒光扫过去,两片小小的,笔划痕迹细得和头发丝差不多的刻字出现在众人眼前。
左边是“邓倩秀”,上面包了层透明的浆,能看出被人摩挲了很多遍,已经有岁月的痕迹了。
“我知道了,是邓倩秀被关在这里的两年留下的!”严警官高兴地叫了一句。
然而旁边两双好看的眼睛却盯紧了右边那个歪歪扭扭的字。
许燕红刻下这个字时,一定将拿着锐器的右手反别在身后,还要尽力隐藏动作幅度,着实很难辨认。
严警官连呼吸都屏住了,害怕打扰他们辨认。
“是……缜吗?”陆铮仔细端详片刻,轻声问,“像是绞丝旁。”
“……不。”季银河在手上比划了两下,冷静道,“也许是海。”
“海?”陆铮轻轻点头,“明白了,不是绞丝旁,是三点水,只是刻字的时候难以掌控距离,只能连成一片。”
“对。”季银河偏了偏头,有些困惑,“她想提醒我们什么?”
蹲在旁边的严警官说:“这还用问,董四海啊!”
“不会这么浅显。”陆铮说,“许燕红一定知道,如果我们能查到这,就不可能查不到董四海头上。”
“那是什么意思呀?”严警官一脸茫然,“走海路?”
“嗯,通往码头只有一条大路,乌思佳和董四海带着许燕红,至少要开一辆车,既然我们一路上过来都没发现,他们肯定打算坐船离开。”季银河眨了下眼,“这个海,会不会代表船名?”
“有可能。”陆铮点头,“现在是黑夜,开船动静太大,一定会被我们发现,他们很可能就躲在外面的某一条船上,等风头过去再离开。”
严警官却傻眼了,“岸边停着上百条呢,一条一条搜,这得到猴年马月啊!”
季银河思索了几秒,却说:“也许海这个字,不止一层含义呢?”
“你是说,或许是董四海的船?”陆铮敏锐道。
不等季银河回答,他
已经把大哥大从包里掏了出来,拨通史有花的号码。
电话响了两声,就被常年熬夜的女强人接起。
陆铮三言两语把情况述说完,便直接问:“百花楼在京海县码头有几艘船?有带海字的吗?”
然而史有花却笃定地说,“京海县那边停了十二条船,很久没动过了,没有带海字的。”
“……好。”陆铮无奈地和季银河递去眼色,但还是礼貌地说,“麻烦您把船号告知一声。”
史有花不假思索,立刻就把十二个名字报了一遍。
那边季银河立刻给谭丽打去电话,请她帮忙联系海事部门,请他们帮忙送来一份登记在京海县码头的船舶名册。
还好去年国家出台了要求所有船舶必须登记的政策。听说和重大命案有关,海事局的科员也很卖力,不到半个小时,就驱车把名册亲自送了过来。
众刑警在提取余下的物证,季银河和陆铮则坐进大切诺基,耐着性子一一进行比对。
“百花楼名下的船只都没有带海这个字的。”陆铮轻轻敲击着笔记本。
季银河却没有气馁,而是把海事局的名册又翻了一遍。
一艘叫“海葵号”的船引起了她的注意。
巧合的是,这艘船后方还没来得及登记所有者姓名。
“海葵、海葵……”她轻声喃喃了几遍。
陆铮把话接过来,“怎么了?海葵是一种海洋生物,又叫海花。”
小季同志眼光一亮,啪一声打了个响指,“这个花,不就是……”
车厢里同时响起两人的声音:“史有花的花!”
*
破解了许燕红留下的信息后,季银河和陆铮将所有刑警分组,让他们分头查找海葵号。
二十分钟后。
季银河手中的对讲机响了起来,一名刑警报告,他发现了海葵号所在的位置,船舱里还隐隐亮着灯火。
“好,就在那儿别动。”季银河深吸口气,“我现在就带人赶过去。”
“您得快点儿。”刑警焦急地自言自语,“我看舱门打开了,他们是不是现在就打算逃?……不对,怎么有个女的出来了?她是乌思佳吗?”
季银河心陡然一跳,连人都来不及叫了,拔腿就往那个方向跑。
平静的海水在夜色中闪烁着粼粼光点,汹涌的浪意却推得岸边船舶摇晃不止。
前方不远处,一个穿白色衬衣裙的女人站在甲板上,海风猛烈,吹得她纤瘦高挑的身影摇摇晃晃。
大概是看见了一身军绿制服的童年玩伴,女人忽然笑了起来。
断断续续破碎不清的声音被吹入季银河耳中。
“季!银!河!”女人举起一只胳膊,在月色下晃了晃,笑嘻嘻地说,“好久不见,还真是你啊!”
季银河脚步一顿,一时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靠得近了,她忽然发现女人脚边还有两团被捆起来的身影,像是两个被扔在那儿的包袱一样,嘴里塞着布条,不断发出求助的哼叫声。
——是董四海和许燕红!
季银河深吸口气,凝望着那道摇摇欲坠的身影,沉声说——
“乌思佳,你涉嫌杀人、绑架、虐待尸体等违法犯罪行为。”
“现在要求你立即停止一切动作,否则我们将采取强制措施!”
她抿了抿唇,轻声吐出最后一句话:
“我曾经的朋友……我来抓你了。”
第85章
“你变了。”乌思佳眼瞳在月色下轻轻一闪,“这身警察制服不是很衬你。”
季银河仰着头,拉了拉被风吹乱的衣服下摆,笑着朗声道:“不好意思,我不这么认为。”
乌思佳抿抿唇,“十几年没见,你就只想抓我……没什么想对我说的?”
季银河顿了几秒。
如果说友情,当然有。
毕竟一个星期之前,乌思佳的失踪还是横亘在她深夜的心头,而自己当年选择当警察,惩奸除恶,正是为了把这位童年最好的玩伴找回来。
可现在,什么都变了。
季银河轻叹口气,“你那时候从王波家逃出来,为什么不报警?”
“……”乌思佳苦笑,“我放火烧死了两个人,报警,就能回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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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季银河凝望着她的双眼,笃定道,“你当时没有成年,而且还出于正当防卫——”
“季银河,说这些太晚了。”乌思佳用冷冷的声音打断她,“我只庆幸我现在选择的一切,至少后来的生活,没有成为我的另一个……噩梦。”
“……”季银河无奈地攥紧拳头。
海水涌上来了,晃晃悠悠地拍打着船舶,漆黑的夜色下,众刑警们高举电筒和武器,缓慢地围拢住海葵号。
季银河深吸口气,从唏嘘的情绪中拔出来,正色道:“以前的事就不说了……把人放了吧,跟我回警局,量刑的事还可以商量,好吗?”
“不好。”无数冷白光柱的焦点中,乌思佳也收敛了神色,“你让我走,我就放了他们两个。”
不等季银河回答,她抓起绑在董四海和许燕红身上的绳子,作势要拖向甲板边,推进大海。
几名警察霎时就围了上来,乌思佳抬起腿,大叫道:“再过来我就把人踹下去!”
“……”
季银河目测了一下距离,俨然是赶不及救人了。
“——等等!”她大吼一声,向身后逐步靠近的警察比了个制止的手势,再度抬头,“乌……思佳姐,我还想问你一件事。”
乌思佳像是被那个称呼电了一下,动作戛然止住,缓缓转过双眼。
“小太阳。”季银河深吸口气,“还记得小太阳吗?”
码头另一侧,陆铮猫着腰,无声无息跳上了隔壁的货船。
“……”乌思佳愣了愣,“记得啊。”
季银河努力让自己的视线不去向陆铮那边偏移,“是你杀了它吗?”
乌思佳把她盯了几秒,忽然放声笑起来。
“小银河,这么多年过去了,你才反应过来啊……”她抬起脚尖,比了个在地上碾的姿势,“被我踩死的。”
季银河眼眶一阵酸涩,“为什么?”
“不为什么。”乌思佳偏了偏头,很疑惑地看着她,“你不在,它一直喵喵喵的,很烦,也不让我摸,我就把它踩死了,不行吗?”
“……”季银河喉头发紧,“所以对邓倩秀和许燕红,也是一样?”
一个高高的浪头拍打在舢板上,发出“哗”一声巨响。
陆铮借机一个箭步,从旁边的货船跳到了海葵号上,蹑手蹑脚向前靠近。
浑然未觉的乌思佳想了想,“她们的人生太顺遂,又太易碎了,就像小孩在沙滩上随手搭建的城堡——”
“因为沙滩城堡太好看,所以你想成为无情的浪,把它毁掉,是吗?”
乌思佳笑起来,“这么多年过去,你还是最懂我意思的那一个。”
她神色有些惆怅,全然没注意陆铮已经接近离他最近的许燕红了。
然而就在此刻,董四海忽然将脑袋一转,看见不声不响凑过来的人,立刻瞪大双眼,塞着抹布的嘴“呜呜呜呜”地嚎叫。
“……”
对面的季银河和甲板上的陆铮同时挥了挥手,想示意他安静。
然而已经来不及了,这一叫,把还在出神的乌思佳全然唤了回来。
“别过来!”乌思佳不知道从哪摸出一把匕首,对准许燕红纤细的喉咙,“再靠近我就杀了她!”
“呜呜呜——”
许燕红整个人抖得像筛子一样。
陆铮一时没办法,只能举起手,“好好,我不过来。”
乌思佳厉声,“滚远点!”
陆铮大长腿往后迈了几步,在对方的示意下,一直退到登岸的木板上。
码头上的刑警都有点泄气。
毕竟原本季银河和陆铮配合默契,一个吸引乌思佳注意力,一个悄悄过去救人,要不是董四海那一声狼嚎,现在说不定已经让嫌犯束手就擒了。
情况十分焦灼,季银河按了按眉心,高声说:“要不这样吧,我把许燕红和董四海带走,然后你再离开,行吗?”
“——就你一个人。”乌思佳思考了两秒,刀刃在许燕红脖子上划出细细的血线,“不准带武器。”
“行。”季银河当即爽快地将别在腰上的刀枪全部取了下来,给对面看过后,扔在了地上。
“你过来吧。”乌思佳声音发颤,“慢一点。”
有两个刑警忍不住在后面提醒,“季警官,她有利器,您什么都没有,小心点啊!”
“嗯,放心。”季银河迈出沉稳的步子,一步步踏了过去,靠近那位陌生又熟悉的年少伙伴。
经过一脸担忧的陆铮时,还轻声安慰道:“没事的。”
然而就在她踩上甲板的第一
秒,乌思佳却抓着刀柄,眼珠瞪得血红,一头扑了上来!
“小季警官!”
“季银河!”
无数道声音从身后涌过来,季银河瞳孔略微压紧,眼前寒光一闪,锋利刀尖对准的方向,俨然是她的心口!
“呼——”
全世界喧杂褪去,季银河突出口气,猝然转身,刀刃紧贴她制服上衣的前襟滑过,一粒小小的纽扣被勾断,无声无息掉落在地。
然而同一时刻,她却身手敏捷地掐住乌思佳持刀的手腕,用力往外一推,同时抬起一只脚,毫不留情地踢向对方的膝窝。
只听“当啷”一声脆响——
下盘不稳的乌思佳瞬间吃痛,她原本就穿着高跟鞋,此刻不由失去平衡,整个人重重摔倒在地。
匕首也随之脱手,掉落在几步之遥的甲板上。
许燕红和董四海被眨眼之间逆转局势的打斗惊得张大了嘴,众刑警们也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欢呼。
等乌思佳从晕眩中缓过神,一双朴素的运动鞋在她的瞳孔里慢慢走过来,踩住匕首寒凉的刀刃。
然后运动鞋的主人弯下腰,将她最后的武器捡了起来。
乌思佳抬起头,“……”
季银河摸了下完好无所,只被割下一粒纽扣的前襟,笑眯眯道:“思佳姐,你真的不该说这身制服的坏话,我们警察装备是很好很好的。”
这一边,陆铮和季银河帮董四海和许燕红解开绑在身上的绳索。
另一边,乌思佳已经全然卸下了对着季银河的笑脸。
她面色沉冷,一眨不眨地盯着越靠越近的众警察,忽地脱下两只高跟鞋,往远方一扔。
然后趁大家的视线都随动静而去,整个身子顺势往甲板边缘一滚,竟还想跳海逃生!
“啊啊啊啊啊——”刚被陆铮拿出塞嘴抹布的董四海大叫起来。
眼疾手快的季银河已经一个箭步追了上去,在乌思佳就要翻出甲板围栏时抓住了她的胳膊。
乌思佳怒叫一声,奈何小季同志力气太大,她根本挣脱不开,只能发了疯似的狠掐季银河的手。
小季同志眼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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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眨,把对面整个人从围栏上拖下来,“咔嚓”一声挂上手铐。
乌思佳躺在甲板上,披头散发,笑容狰狞而恐怖。
“来啊。”她像条美人蛇,嘶嘶吐着信子,“杀了我啊。”
季银河低头盯着她的双眼,“我知道你不怕死,我也不会让你死得这么容易,起来——”
乌思佳动也不动。
季银河深吸口气,将刚才夺来的匕首刀尖对准对方漂亮的脸蛋。
“……一个逃亡还要穿高跟鞋的人,比起性命,一定在乎容貌,思佳姐,你说对吧。”
寒光一闪,乌思佳喉咙害怕地一动,垂死挣扎道:“小银河,我们以前可是好朋友啊,上一次你我挨得这么近,还是一起照顾小太阳,你还记得吗?你就一定要把我送进监狱,看我吃枪子吗?”
“……对。”
季银河抬手接过陆铮默契递来的胶带,啪一声贴上对方的嘴,居高临下地俯视道,“因为,你一是个冷血的杀人犯。”
乌思佳来不及挣扎一句,警察们就已经呼啦啦围了上来,将人合力抬起,带离海葵号,塞进停在路边的警车。
董四海和许燕红也被送上救护车。
海平面上方,一点耀眼的金色跳出海面。潮汐从黎明尽头而来,轰然冲向海岸。
笼罩在空旷大地上的浓黑被暖意驱散。
“天终于亮了……”
季银河眺望奔涌的黎明,不由慨叹了一声。
身后,黑色大切诺基缓缓驶来,等她跳上车,才向着大地深处驶去。
*
回到省厅已是清晨,赶在最后时限前抓到人的季银河赶紧给谭丽打了电话,然后立刻投身审讯工作。
乌思佳从被抓捕的那一刻,就进入了一种失魂落魄的状态。
人证物证确凿,即便没有她的口供,也可以定罪。
不过季银河还是想跟她谈一谈。
审讯室里,面色苍白的乌思佳抬起眼皮,空洞地盯着对面道:“我什么都不想说,口供随你们写吧,我会签字画押的。”
季银河沉默了好一会,却阖上了桌面上的口供本。
“我只有一件事想不通。”她深吸口气问,“为什么这么多年,你都没有尝试联系你的家人呢?”
乌思佳机械地回答:“又有什么必要?”
“这些年,乌伯伯和阿姨一直在找你。”季银河十指交叠,不解地问,“他们在警局追寻了很久,直到现在还经常会回来询问你的下落。”
乌思佳有些沉默。
从她的表情上,看不出是悔恨还是埋怨居多。
“太多了,我犯下的事太多了,现在说这些也没用。”她唇角微微弯起,带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凄苦,“我就是个纯粹的恶人,没什么好辩解的。”
“那你快乐吗?”季银河声音轻轻的,“做一个纯粹的恶人,你快乐吗?”
乌思佳慢慢咀嚼着“快乐”这两个字。
从海葵号上与季银河重逢到现在,她的眼眶终于红了。
“这话问的。”一粒晶莹的泪珠从腮边流下,无声无息砸落在地,“你看,什么是真正的快乐,我也不知道……你快乐吗?”
第86章
“我很快乐。”
季银河站起身,不假思索地回答,“虽然我当警察的初衷就是为了把你找回来,现在也确实找回来了,尽管……你已经不是我记忆中的那个人。”
“……”乌思佳一时有些怔愣,过了会儿才慢慢垂下漂亮的头颅。
“我可以说出一切,但是我不想让你听见我丑恶的样子……换个人来审,行吗?小银河,这是我求你的最后一件事。”
季银河把她看了两秒,才轻轻答了声“好。”
她深吸口气,起身叫来了无所事事的赵卓群和管野。
结果刚一出门,就听见隔壁的审讯室里,董四海正对着陆铮嚎啕大哭。
“陆警官,我真没想到最后关头她竟然选择舍弃我!苍天呐,我那么爱她,连邓倩秀的尸体都是我去处理的……她怎么、怎么能这么对我?!”
陆铮被吵得头痛,没耐心地说:“因为她从没爱过你。”
“我特么瞎了狗眼!”董四海哭得打了个嗝,“能不能把我老婆叫过来啊?我老婆这么爱我,一定舍不得看见我进监狱,对……让我老婆帮我请个律师来,行不?”
靠在门边的季银河拧起眉头,“你也从来没爱过史有花吧……”
“谁说的!”董四海挺起胸,“我们当年也挺甜蜜——那艘海葵号,就是我买来送给她的!”他紧接着小声解释了一句,“就是没登记在她名下罢了……可是警官,你们都不知道,我老婆这人啊,别的都好,事业心实在太重了,还不愿给我生孩子!我老董家香火怎么办?陆警官,大家都是男人,你一定能明白——我就是想要个顾家贤惠的媳妇,又有什么错呢……”
“你有错,闭嘴吧。”陆铮不愿再听他念爱情经,把签了字的口供本递给季银河,“该问的差不多都问完了,就剩下许燕红……”
季银河目光扫过刚从医院做完检查,此刻缩在墙角神情呆滞的女教师。
陆铮体贴地低声说:“她什么都不愿意说,我想……还是交给你吧,我去联系史有花。”
季银河点点头:“好。”
陆铮带着董四海离开后,房间里就剩下季银河和许燕红两个人。
正是盛夏,屋子里十分闷热,许燕红裹着一件毯子,额头沁出一层汗来。
季银河没劝她把盖毯拿下来,更没急着询问这几天的经过。
而是起身拉开了头顶上的吊扇,往收录机里插了盘舒缓的钢琴曲磁带,倒了杯淡淡的红豆薏米水,又回办公室给拿了一块维生素面包,一包灯影牛肉丝,还有一碟被水湃得冰冰凉凉的巨峰葡萄。
许燕红目瞪口呆地抬头看看女警官动作,又低头看看眼前美味的食物。
被人这么体贴地照顾着,泪水都快掉下来了。
“你先休息一会。”季银河走到门边,“我就在外面,如果没准备好也没关系的,我们可以送你回家,也可以帮你联系心理医生……等你想说的时候再告诉我们。”
小季警官轻轻关上了门,本以为许燕红受到这么严重的戕害,需要很长时间才能恢复过来。
没想到半个小时后,房间里传来细微却坚定的声音,“季警官,您进来吧。”
季银河走进去,发现许燕红整个人状态果然好多了。
“……我以为,警局都是男的。”她捧着杯子小口喝水,声音也小小的,“还好有女同志。”
“女警察存在的意义
,就是让更多女性受害者能更容易地把情况说出来……而且我们也要感谢你,你在墙上留下的刻字,帮助我们直接找到了凶犯的藏身地点。”季银河笑着握了握她的手,“没事,不急,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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