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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7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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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禁打个寒颤,起身往后略退了一步,“你是了意师父?”

“阿弥陀佛,正是贫尼。”了意又合掌施礼,笑道:“听小师妹说两位施主点名要吃我烧的饭?我因不知二位的口味,所以特来问问。”

还真叫庾祺说准了,有钱能使鬼推磨,小尼姑方才说她还在睡觉,这么会工夫就麻利地来了。

九鲤因不大敢看她,躲避着眼,尴尬地笑一笑,“我吃过你做的一道鲜糟藕片,还有个清炒笋干,我吃这两样。”顺便退到上首椅上,睐庾祺一眼,“叔父,您想吃个什么?”

庾祺淡淡道:“我没所谓,师父拣拿手的做吧。”

也不知是不是九鲤看错了,觉得这了意一看见庾祺,忽然低了低头,显得文秀怯弱了两分,好像害羞似的。她答应着出去,九鲤盯着她的背影看,而后又转来看庾祺,暗厌他偏长得一副好皮相,要是他丑些,自己也不见得会长歪了心!

庾祺发觉被她盯着,转过脸来,她立刻想起来在和他怄气的事,脸色一变,又起身坐回八仙桌前去吃茶。

他在后头无声无息地笑了笑,端起茶呷一口道:“早上你起来得太早,那里

头有榻,你去歪一会?等饭好了她们自然会来叫。”

“我不困。”她背身坐在前头,心里仍是幽愤难平,故意说起魏鸿,“前日和魏老太太还有魏二哥在这里就是吃的了意做的斋饭,当时桌上就有一道脆藕,您尝过就晓得了,比正经酒楼里的素菜还要可口。”

她越是故意,庾祺越觉得没什么可不高兴的,“是么?可不可口都是因人而异,你喜欢吃,又有得吃,这就很好。”

九鲤听他口气平静,又添一层气,“我觉得魏二哥很好。”

庾祺正要说什么,正赶上那顾夫人携丫头儿子回来,经过这门前,晃眼看见是九鲤,忙进来招呼,一听她叔父也来了,忙不迭与庾祺见礼问候,说下好一番谢的话,这便请着庾祺九鲤到隔壁房中替她家小儿看诊。

庾祺细诊过脉,没甚大碍,只是这孩子胎里带出来的弱症,脾胃又有些不好,他先开了张方,说:“明日我把药送来,趁你们住在这里,先吃两日看看,若有好转,我再另拟一个方,你们带回常州去抓来吃。另则他的肠胃还有些弱,只怕平日饭后有腹痛的症状?年纪小进食有碍,自然身子弱,鱼儿小时候不爱吃饭,长大也有些体弱。这倒也无碍,我带了灸针来,顺便再替他针灸几回。”

九鲤听说到自己,坐在桌前嘟囔,“看病就看病,又拿我做什么例子?”

庾祺从罩屏里走来,笑了笑,“你的确不好比人,人家是身子的缘故吃不好,你是自己挑嘴。”

那顾夫人拍着手跟出来,“可不就是常有腹痛嘛!在常州也请大夫扎过几回针,可不大管用。”

庾祺笑道:“大概是那大夫扎的穴位不正。”

顾夫人高兴得要不得,顾家乃富裕之家,出手十分大方,命丫头包出二十两银子给庾祺,又说:“得先生医治后若能见好些,我再包二十两银子谢先生,先生就看在您家老太太的面上,可千万要多费心。”

庾祺因有钱赚,自然答应,顾夫人还有些怕他敷衍,明日不肯亲自来,便叫丫头请来客房执事尼姑,仍定下隔壁那间屋子,与庾祺客气道:“先生走到这里想来乏累,我把屋子先留下来,先生明日一到就在屋里吃茶用饭,等小儿吃过了药先生就好给扎针。”

一面说着,一面并庾祺九鲤走出屋来,齐往饭堂用斋。

凑巧他们前头不远走着个女人,看那身量纤纤的背影好像年纪不大,约莫不到三十,鸦堆的发髻里插金戴翠,穿一件妃色妆花锻长衫,半罩橙黄熟罗裙,颜色鲜亮得叫人不能忽视,左右伴着两个丫头,想必也是个有钱人家奶奶。

顾夫人挽着九鲤悄声嘀咕,“我顶看不上这个人,昨日来的,抬了几箱子香烛,就住在你们上回歇息的那间客房,仗着有几个钱,把这庙里的姑子支使得团团转,稍有不遂心的就摔碟子砸碗。”

九鲤骇异,“啊?神佛跟前还这么大的脾气?”说完想到自己方才也想摔茶盅来着,便不大好意思。

“是啊,有脾气嚜在家里耍耍好了呀,跑到这佛门清净地摆什么臭架子?一大早就开始骂人,就为小尼姑端来的早饭不合她的口味,骂得那个难听啊,声又大,把我儿子也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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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所以我才带着儿子丫头们出去逛,懒得听她在屋里动火动气。”

说话间走到饭堂里来,午时已过,饭堂的香客只剩寥寥几个,都是自在前头桌上那几个大盆里舀饭菜吃。他们的饭另预备好了,小尼姑正往那靠墙的一张八仙桌上摆,前头那鲜亮妇人大概也是单要的饭菜,以为那是她的,一径朝那桌走去。

到跟前一看不对,拽一把那端菜的小尼姑,叱声问:“我要的素烧鹅呢?!又拿我的话当耳旁风!我给你们寺里添了那些灯油,你们就只管糊弄我?把你们执事师父叫来,我倒要和她理论理论!”

那瘦瘦小小的小尼姑险些给她拽倒在地,忙怯声分辩,“这不是奶奶的饭,奶奶的在那桌上呢。”

鲜亮妇人扭头一看,不答言了,乜着眼朝那桌走去,立在桌前将一桌子菜仔细看了一番,见没什么差错,这才坐下。

两桌离得稍远,想来听不见,九鲤低声同顾夫人议论,“果然是好大的架子啊,不知是哪家的太太。”

顾夫人偷么蔑笑,“你看她那样子会是什么正经太太?我看是谁家的小老婆,骤然得了势了,不知怎么显摆才好。”

九鲤眺眼望去,说得也是,瞧她穿的戴的,全是副“小人得志”的派头,不像是出身有涵养有见识的小姐。

此刻那“灰大仙”了意亲自端着碗八宝豆腐来了,直奔这桌,搁下便笑嘻嘻问:“太太姑娘今日吃得还可口吧?”

顾夫人连日也是吃她做的饭,因也是个出手大方的,与她也日益相熟,笑道:“又麻烦了意师父了,了意师父年纪轻轻的就有这好手艺,我看你生错了地方,要是生在红尘中开个素菜馆子,生意一定红火。”

九鲤听她说了意年轻,不禁细盯着了意的脸看,还真是,她未受伤的那半张脸上一丝皱纹没有,就是半张二十出头的年轻女人的脸,且细看来,那半张脸还生得有些艳丽妩媚,偏是这半边的美艳凑上那半边的狰狞,益发显得跟个妖怪似的。

九鲤看着看着又吓到了,忙眨眨眼睛,向她笑道:“这道马头兰拌笋明日我还想吃,劳烦师父明日再替我们做一回。”

了意眯着眼一笑,“姑娘明日还来?”

庾祺明日要来替顾小公子送药针灸,她自然是想跟来的,一看庾祺没说什么,她便欣欣然点头,“来!”

庾祺虽未开口,却摸了银子放在桌上。那顾夫人见他掏钱,自是不许,拿着银子叫他收回去,和了意说:“师父只管照好的做,我一会打发丫头给你送钱来。”

了意正高兴不迭地点头答应,忽然听见“咣当”一声,那鲜亮妇人跌了个盘子在地上,吊着扬悠悠的嗓音也不知是说给谁听:“这种碟子也配摆在我面前?我见不得这种丑东西!下晌你们上街去买些碗碟来,交给寺里,告诉她们,往后我吃的饭菜就用我们买的碗碟装,别再给我使这种粗制滥造的玩意儿,瞧这上头绘的小人儿,长得青面獠牙的,吓也吓死个人了。”说着撑案起身,捏着帕子蘸着嘴角,“我不吃了,你们坐下吃了吧。”

原来是跟她那两个丫头说,可话里的刺像是直冲着了意身上扎。了意撇了撇嘴,却没理她,只又和九鲤几人笑嘻嘻客套几句出去了。

饭毕九鲤庾祺二人打道回府,歇过一夜,次日一早抓了药,带上灸针,又至青莲寺中。昨晚上像下了场不大不小的雨,这日有些凉快下来,清风徐徐,太阳也不那么可恨了,九鲤坐在车内看庾祺,也不似昨日那般火大了。

庾祺随马车的韵节晃着身子,慢慢晃出一抹笑意,“今日还恨我么?”

尽管嘴上说恨他,又怎能真恨得起来,昨夜细想他的话,虽觉得没理,可也明白全是为她想着。不过她到底是给宠坏了,为一份私心不能得到满足,仍然甩脸色,“恨!”

他攲在壁上,懒洋洋地攒起眉,假意为难道:“这可怎么办,要是旁人惹你生气,

配上一剂毒药毒得他半死不活也就解气了。可我是一家之主,我要是出了事,你吃谁靠谁?想想也就算了,还有什么不能宽恕叔父的?”

九鲤心中忍不住一阵悸动,真是稀罕,他难得说这种软话,他的声音钻进耳朵里,令她从耳根子到心里都发软,她赶紧把两只耳朵捂起来,“我不要听您这些哄人的话!”

庾祺笑了笑,没再言语了。

隔会她把手放开,委屈又憎恨地睇着他。

没承想到了青莲寺,走到顾夫人房中,关幼君与娘妆也坐在屋内。幼君正同顾夫人说笑,听口气,她今日是专程给顾夫人送茶叶来的。顾夫人才刚从她嘴里听说庾祺是主治南京疫病的大夫,还是有名的神医,简直如遇神兵,一见他叔侄二人站在门前,赶紧起身迎来,比昨日还要热络敬重。

幼君也缓缓立起身,笑道:“这回夫人您就只管放心吧,又有菩萨保佑,又有神医诊治,小公子的身子一定会好起来的。”

说完她朝庾祺点头打招呼,庾祺也点头回礼。

九鲤看他二人一眼,不对滋味,就把几包药交给顾夫人,说先要进房去歇会。

顾夫人接过药忙说:“对对,你们先去歇会,我先叫丫头煎药,午饭我都吩咐下了,等吃过饭再慢慢替小儿针灸不迟。”

在隔壁屋里吃过半碗茶,小尼姑来回顾夫人饭好了,顾夫人又与幼君转到这屋里来喊了声,大家齐去用饭。九鲤坐下一看满桌的碗碟,并没有昨日要的马头兰拌嫩笋,菜相也十分平常,根本不是出自了意之手。顾夫人吃了一口也觉出不对来,心下有气,打发丫头去厨房叫了个小尼姑来问。

那小尼姑道:“了意师姐昨日下晌出门去给老香客送菜蔬,今日还没回来呢,总不能叫几位施主饿着肚子等她回来,所以只好我们几个做了,我们的手艺是要差些,还请几位施主见谅,等了意师姐回来,一定给几位做一桌好菜补上。”

他们几个都不是刁难人的人,都作罢了。却听见另有人在堂中冷笑,“也要回得来才行。”

九鲤几人不由得循声望去,原来还是昨日那个鲜亮妇人,今日竟比昨日打扮得还要艳丽,穿的银红衣裳桃色的裙,仍是满头珠翠,她一说话就洋洋得意地扭动着脖子,头上珠光直射.人的眼。

不但九鲤觉得她说话难听,连刚进门的静月也听不惯,一径朝她桌前走去,“你这人怎么说话呢,自你到了我们寺里,成日挑刺,你到底是来拜菩萨的还是来和我们过不去的?你要是嫌我们这里不好,阿弥陀佛,你快往别处去!南京城多的是寺庙,何必一定要在我们这家?!”

那妇人待笑不笑地斜上眼,“你管我的,我爱拜哪座庙的菩萨就拜哪座庙的菩萨,你们住持还没说要赶我,就轮得到你个丫头片子说话?”

静月自是不服,叉起腰来,“我们住持师父是菩萨的肚量不和你计较,可我不是好性的,容不得你在这里找事闹事!我管你供奉了多少,今日你就给我搬出寺去!”

此时又见那庵主净真走来,攒眉轻呵一声,“静月,好好说话。”

静月急走到她身旁道:“师父,她在这里咒骂了意师姐呢!”

“出家人应心胸宽广,心平气和,你这两月的经竟是白学了。”净真轻声训完话,堂中扫一眼,果然不见了意,因问:“了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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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月道:“您昨日不是打发她往吴家送菜蔬去了嘛,还没回来呢,大概是吴老妈妈昨日留她在家住了。”

净真摇头叹气,“这个了意,我分明嘱咐她这几日吃饭的香客多,要她早去早回,她又贪玩。”

九鲤默默听她们说着,心下却渐觉奇怪,那了意师父昨日明明答应定了今日要替他们张罗饭,且看她是个贪图钱银之人,就为庾祺或顾夫人出手大方她也不该失信,何况给人送菜蔬去又不是什么天大的事,怎会绊在人家不回来?——

作者有话说:感谢阅读。

第64章 庵中仙(〇七)

吃过午饭,庾祺要替顾家小公子施针,怕九鲤在屋里坐得无趣,就叫她出去逛逛。幼君听见,也说要出去逛逛。九鲤本来早有些坐不住,只是不大放心留她和庾祺在这里相对,这才情愿坐在桌前打瞌睡,眼下听她如此说,自是巴不得。

顾夫人笑道:“你们正该去逛的,这附近虽说是乡野田间,可真是景色怡人,今日又难得有些凉爽,与其在屋里干坐着,不如出去走走。你们只管逛去,一会我叫她们预备晚饭,你们在这里吃了晚饭再家去不是正好?”

九鲤便和幼君娘妆缓步而出,幼君含笑自叹,“难得今日有这样的空闲,能往这郊野之中逛逛。”

“姨娘下晌没事忙?那么多铺子的生意不用管?”

娘妆接口笑道:“哪能事事都要姑娘亲力亲为,那么些掌柜管事岂不白养着他们了?”

“这话也是,这么大个江山,也不都是皇帝一人操持,手底下还有一班大臣呢。想来姨娘料理这么大的摊子,就同皇上打理国家差不多。”

幼君掩嘴一笑,“你这比方打得我可不敢承受,竟然把我比皇上了,我哪有那么大的本事。不过你这丫头真是嘴甜,怪不得那么些人爱你疼你。”

九鲤谦逊地笑笑,“瞧您说的,哪有人那些人爱我疼我啊。”

“怎么没有,且不说你家里头的人,就说先是齐家,后又是魏家,你看看,南京城的好人家都想来和你庾家攀亲结友。”

说着,见九鲤脸上微红了,她正色道:“到底为什么又放着齐家不要了?齐家虽不如前,可到底是名门之家,按说读书人家总比买卖人家强些,齐大人好歹有个官职,也比那魏二公子好啊。”

九鲤只笑着摇头,“我也说不好,都是听凭叔父和老太太做主,自然是他们看谁家好就是谁家好囖。”

“庾先生先前不是蛮看中齐家?我知道齐家兄弟二人曾做过昭王的伴读,眼下看着是受了祖父的牵连,前途稍阻,可倘或将来是昭王继位,齐家又该是另一番光景了。”

“姨娘还知道这些啊?”

幼君笑笑,“做生意的人,要想生意做得大,就少不得要眼观六面耳听八方,否则得罪了人不知道,岂不是睁眼瞎?”

“叔父向来无心高攀。”九鲤不想和她说太多有关齐家的事,毕竟齐家与她的身世有关,而她母亲善姮又与朝廷有密切关系,这些都不能轻易与人道,她欲转过谈锋,正好走出寺门,看见银杏树下另有一番热闹,便指过去,“姨娘你瞧,那不是静月师父嚜?怎么和人在那里推搡?”

原来那银杏树下停着辆马车,有位老爷坐在车上,挑着帘子朝静月递出个什么,静月像不好意思收,正站在车下同他推来让去。

幼君定睛朝车上那人望了须臾,便微笑着向车前走去,“赵员外,这么巧,您今日也来烧香?”

赵员外一见是她,把手收回袖中,又伸出来打拱,“原来是关大姑娘,你也来礼佛?”

九鲤眼尖,分明看见他手里有一串绿松石念珠,已藏入袖中。固然佛门中人少不得这东西,也有香客敬送的,不过多是菩提或木料一类的珠子,这位赵员外倒大方,竟送宝石一类。奇怪要敬送也该是送给住持净真,怎么送个知客小尼姑?

须臾赵员外的眼睛转在九鲤身上,目露贪恋之色,“这位姑娘眼生得很,不知是谁家的小姐?”

幼君轻咳一声,笑道:“这是庾祺庾大夫家的小姐,我认作了外甥女,闲着没事,和她出来逛逛。赵员外有事请自忙,改日我做东,请赵员外并咱们熟识的几个朋友到白玉楼小聚。”

“该是我做东才是。”赵员外点头应着,看

九鲤的眼神留恋不舍,“那我先告辞,改日咱们白玉楼吃酒去!”

几人望着马车掉头而去,那静月忽把九鲤乜一眼,嘟哝一句,“哪里都有你,仗着长得好,处处要来显眼!”

而后不待九鲤还嘴,她就一扭头往寺内去了。

这三人仍向左边一条小路慢慢逛,隔了一会九鲤才回过味来,方才静月那话仿佛是在抱怨她坏了她的好事,大概是指那串念珠她没得着?可关自己什么事呢,难得是因为赵员外看自己的目光有些不端正?

她想到这里,身上突然一阵恶寒,敢情那赵员外一把年纪,竟是个好色鬼!不但打尼姑的主意,连她的主意也恍然动了那么一下!她不禁低声骂道:“真是个老不死的老王八!”

幼君心中早有数,听见她骂,好笑起来,“男人就是这样,不论小的老的,都是不正经。你总不能因为他们看你的眼光,从此就不出门了,我一向不赞同女人家因怕惹是非就藏在闺阁里,世道好或坏,都是躲不过去的,该经历就得经历。”

九鲤睐着她看,“姨娘也生得很美,为什么赵员外就不以那种色眯眯的眼光看你?”

幼君朝前头微微仰着脸笑,“他不拿那种眼光打量我,是因为他知道在我身上除了色相,还有更大的利益可图,要图那些,就不得不对我规矩敬重些。其实人都是揆情度势,你也不必太介怀,等人知道你有比色更重的东西,他就是千不甘万不愿,也不得不敬你怕你。”

九鲤不由得暗暗佩服,“姨娘真厉害。”

“人嚜,各有所长,你也不得了,帮衙门破了几件命案,这份机智也是少有人能及的,我看你将来还会有大出息。”

三人顺着小路走,不觉走进片小林中,时和气清,闻林中黄鹂百啭,缓行出来,豁然开朗,路两边是茫茫水田,远处稀稀疏疏地有几户人家,鸡鸣犬吠。九鲤又不禁怀念起乡下的日子,其实那死水微澜的日子也有它的好处,将她和庾祺圈禁起来了,没有那么多新奇的事发生,也会少许多意外,她不必悬心他会忽然讨个老婆回来。

路旁有条半丈宽的清澈沟渠,从那茫茫的翠绿稻田间蜿蜒到眼前,不知打哪条溪流引来方便浇灌稻田的,这水倒干净得很,水底的杂草能看得一清二楚,身上正走热了,手心汗腻腻的,她便拂裙蹲下洗手。

娘妆也蹲下来洗了条帕子递给幼君擦汗,顺着水流往前看,不远处搭着块石板,那石板底下似乎堵着个什么大东西,一团阴影,她定睛细看,突然吓得脚下一滑,踩进沟里,“你们瞧那底下是不是个人?!”

九鲤顺着她颤抖的手望去,好像真有个人蜷缩在那大石板底下,不过看不清。她起身走到前头,果然石板后头的水流小了些,她弯腰凑在石头底下看,还真是个人!冷不防吓得她跌后两步,撞在幼君身上。

幼君也有些害怕起来,“真是个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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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鲤定住神,点点头,又要凑去,幼君忙拉住她,“你这孩子,怎么喜欢往死尸身上凑呢?咱们还是先回去告诉你叔父,叫了他来再说。”

“我还没看仔细呢,不知是死是活,我再瞧瞧,要是活人咱们好拉她一把。”

“活人能塞在这石板底下?”

九鲤不管不顾地弯下腰,见那死尸浑身赤.裸,像是个女人!她想拉她出来,偏石板太低,胳膊够不着,又细看一回,这女尸竟然是个光头!

她直起身和娘妆说:“嫂子,你快回去告诉我叔父和住持一声,好像死的是寺里的姑子!”

闻言娘妆忙赶回寺去告诉庾祺,庾祺又告诉住持净真,一面命她打发人往衙门去,一面与一班执事尼姑与些好事的香客都朝这田间路上来了。

九鲤远远听见人声沸腾,便向庾祺跑来,“叔父!尸体在那块石板底下藏着,我和关姨娘两个根本搬不动!”

那群尼姑与香客犹豫着不敢上前,只庾祺和九鲤走到石板前来,庾祺弯腰看了一眼,将衣摆撩在腰带上,两手用力一抬将石板掀开,一具白森森的女尸暴露在烈日之下,众人不禁哗然。只见那女尸头向双膝蜷着,浑身赤.裸,头上连僧帽也未戴,左边脸上有一片狰狞的疤痕。

人群里立时有人惊呼:“是了意!”

登时惊的惊哭的哭,乱作一锅粥。住持净真仍有些不信,并两个中年尼姑近前来看几眼,旋即净真将眼一闭,满面悲怆,合十呢喃了一声“阿弥陀佛”,紧着便叽叽嗡嗡念起了经。

庾祺看她们一眼,跨到沟渠那面,背靠稻田蹲下,动了动尸体的胳膊,“是死于昨日傍晚前后。”

他一开口,九鲤便也在路旁蹲下来动一动尸体的手,“尸体已经完全僵住了,大概死了有八.九个时辰?”

“不错。”庾祺向她点点头,指着尸体左胸,“左胸前有三处刀口,看深浅大概是被匕首一类刀具所刺,能看见的地方没有其他伤痕,要想细验,得等尸僵缓解以后。你先在附近找找有没有什么可疑的痕迹。”

九鲤攒眉起身,嘴里抱怨,“这泥路上脚印车马印乱得很。”虽如此说,却仍弓着腰在路上细细查找。

庾祺举目一看,可不是嚜,这附近又有人家又有田地,自然过路的人和车马也多,日复一日,新印叠旧印,谁还辨得清哪个是凶手的?

那堆尼姑在稍远处哭成一片。静月趴在那首座弟子慧心肩头,一面哭,一面要看不敢看地朝这边斜着眼。慧心轻轻拍几下她的背,扶开她的身子,壮着胆子走到前头来。看了几眼尸体,确认是了意无误后,痛心地阖上眼,嘴里念念有词地替了意超度起来,脸上淌下两行清泪。

幼君与娘妆因嫌太阳底下站着热,便往后头那片小树林里走开了些,未几忽听她在那林间喊了声:“庾先生!”

众人又随庾祺遄行赶来林中,幼君指向一片灌木,“先生你看,那是不是了意师父的衣物?”

庾祺定睛,几株灌木后头果然丢着些僧袍僧履,他埋头朝里头走去,可惜地上被松针落叶深覆,根本没留下脚印。他在灌木后头翻看衣裳鞋袜,上头沾着不少血迹,地上也有一些,想是此处就是行凶杀人之地,原该有更多的血渍,怎奈半夜下雨冲掉了不少。

他转身环顾,这片林子虽小,但松树薆然,灌木葱郁,是个天然围屏,即便傍晚行凶也不会被人看见,何况附近几户皆是农户人家,傍晚十分必已归家歇息,找到人证的几率极小。

正在此刻,九鲤又在大石板那头呼喊,庾祺将衣物交给一班尼姑,朝九鲤走去。只见九鲤蹲在沟渠旁,待庾祺走过来,仰头递上个东西给他,“您瞧,这会不会是凶手的?”

庾祺接来,原来是个玉白香袋,正中用银线绣着团麒麟纹,看用料绣工,又看此物干净簇新,像是个富裕的男子所佩之物,绝不是附近哪户人家的男人遗失在这里的。

九鲤指着河沟旁的一簇水草,“我在这里拾到的,您说会不会是凶手将尸体塞到石板底下时不小心遗落的?”

庾祺点点头,走到净真跟前问:“师太,此路通向何处?”

净真睁开眼,只见双目微红,“这条小路通的地方很多,附近几个村庄都通,还通着条出城的路。”

“那走此路出城的人多么?”

旁边有个中年尼姑摇头,“并不多,我们寺门口那荷塘对面有条大路可直通城外,纵然有香客要出城去,也都是走那条路,这条小路远些。”

九鲤站起身,“照你的意思,常在这条路上走动的,都是附近田庄的人家?”

“也有像你们这般闲逛的香客。”

可闲逛的人多是在白天,谁会赶着傍晚天将黑时来此处闲逛?可见凶手要么是过路的人,要么是早有预谋,专门于昨日傍晚在那小树林间等着杀了意。九鲤心下思度,还是后者的可能性更大些。

又问:“不是说昨日了意师父去给一户人家送菜蔬去了么?那户人家住在何处?”

净真朝前指去,“沿着这条路走上七.八里,有个吴家村。那位老香客是个老寡妇,有个女儿也远嫁了,我因见她常日无人照管,所以常叫了意将厨房里的菜蔬给她送些去。”

慧心红着眼圈道:“看样子了意师妹昨天下晌就该回来的,只是在路上遇见这样的事才夜不归寺,我们还都当那吴老妈妈留她在家住了一宿。”

看来凶手也早知道了意往那吴家去了,否则不会在这路上埋伏,或者他是一路从那头尾随着了意回来的。九鲤因扭头和庾祺说:“叔父,咱们该去那吴家问问看。”

庾祺正在四处远眺,闻言点点头,上前向净真道:“还请诸位师父暂守在此地,等衙门的人过来。”

净真合十行礼,“自是责无旁贷。”

九鲤一看前头到处是绿油油的稻田,心下发愁,这七.八里路不知走得人如何腿酸呢。没承想忽然听见车马声,掉身一看,关家的马车恰好赶到跟前来。

车帘自里头掀开,露出幼君一张浅笑的脸,“我虽不懂查案,可料想你们必少不得要到附近查问,那些人家看着近,走着却很费脚程,我就回去把车赶来了。”

九鲤虽心里有些不情愿,可双脚难敌车马,只得认命地同庾祺登舆。三人各坐一边,九鲤因没见娘妆,问了一句,幼君道:“总要留个人在寺里替咱们张罗,一会忙完回去,解暑的凉茶有了,晚饭也都预备好了。”

这么乱的时候,亏她还能想得如此周到,九鲤不得不服,“姨娘真是——”

话音未落,幼君便含笑打断,“别一味说好听话哄我了,我看你才是厉害,小小年纪,看着死尸竟然不怕。”

“有什么可怕的,我又没做亏心事。”

此言一出,只见幼君脸上的笑意微僵了一瞬,大家不约而同地想到关展。九鲤本来是有口无心,想辩白,又觉得在她和关幼君,辩白的话都只会显得此地无银三百两,根本没必要。可她竟怕幼君多心,只好垂头丧气,一时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静默片刻,庾祺忽然问:“关大姑娘,你也常到这青莲寺来烧香?”

幼君噙着笑摇头,“我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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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大信神佛,只是我娘念佛,我偶尔陪她来一趟。这两年益发忙,就不来了,这回是因顾夫人在这里小住我才来看看,她丈夫是我生意上的朋友。”

庾祺一手搓捏着那半干的香囊,“这青莲寺一向就很有名?”

“我听我娘说这里的药师佛很是灵验,大概名声在外,来这里进香的多是祈去病消灾,顾夫人不也是带她家小公子来求康健长寿的嚜。”幼君说着,背后靠在壁上澹然地睃他二人一眼,“其实早年间这青莲寺也不过是个小破庙,在此修行的姑子也只五.六个,更兼地方远,不大有人来的,是自净真师父做了住持后,四处布施讲经,这才渐渐把名声宣扬出去,有了名气,香客增多,来此剃度出家的人就多了起来,外地也有不少慕名而来的,香火日益鼎盛,有了钱,净真住持就把这寺重新修盖了一番。”

庾祺一面听着,像没大留心,眼睛只管垂在手中的香囊上头。

说到外地香客,九鲤脑中登时迸出一句话——“也要回得来才行”。

她神色一变,忙打着庾祺的手,“叔父,您还记不记得晌午在饭堂的时候,那个衣着鲜亮的妇人的话?”

庾祺回过神,抬头看她,“她说了什么?”

九鲤急道:“当时小尼姑在饭堂说了意出门去了,那妇人就接嘴说了一句‘也要回得来才行’,好像她早就知道了意回不来一样!”——

作者有话说:感谢阅读。

第65章 庵中仙(〇八)

提起这话,庾祺也有两分印象,那妇人不像南京本地人,口音较杂,听不出到底是何地人氏,但听她身边两个丫头的口音却能猜出是从淮安府一带而来。要说这小小青莲寺还真是声名远播,这寺中香客既有常州来的,也有淮安来的,再问一问,只怕天南地北的都有。

想到此节,庾祺笑笑,“那妇人若杀了人,怎敢堂而皇之宣扬?”

九鲤争辩道:“道理虽如此说,可她倘或不知情,怎么会说出那样一句话?且昨日咱们用午饭的时候她也在饭堂,您忘了,她话里的锋芒好像有些专门针对了意的意思。”

庾祺仔细回想,倒真是如此,按说到庙里来礼佛之人,即便素日脾气再大,到了神佛跟前也应当知道收敛些,那妇人却像专来寻衅挑事的。一个外地香客,难道与了意会有什么过节?

他又拿起香囊看,幼君瞧见,轻轻从他手中取过香囊,“这东西会不会是那妇人身上的?我看她穿着打扮,像是出了阁的妇人,也许身上正好带着件丈夫的东西。”

九鲤细想却摇头,“就算她是谁家的奶奶,出门应当是轻装为主,这种东西再心爱,搁在家里头就好了呀,随身带着又没什么用处,反而平添累赘。我看不像是她的东西。”

幼君把香囊还给庾祺,睇着她含笑点头,“看你素日大大咧咧的,没想到心思如此缜密,条理也清晰,真是难得。”说着,又向庾祺微笑,“先生真是教导有方。”

庾祺瞥九鲤一眼,嘴角噙着丝笑意,只不说话。

只是九鲤给他二人这赞扬的目光看得既不好意思,又别扭。心只道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二人是一对夫妻,在这里哄孩子玩呢!她暗暗翻记白眼,扭头撩起窗帘子向外张望。

这一路过来,净是田地,路上人烟稀少,倘或走在路上被人尾随,不会察觉不到。从而思量,除非昨日尾随了意的人和她认得,所以她并没有警觉,其实是结伴同行?

不多时及至吴家村,幼君只在村前等候,庾祺二人进了村,打听到那吴老婆子家中,还真是瓮牖桑枢之家,一看院中到处是鸡粪,九鲤小心翼翼地捉裙垫脚跟在庾祺后头进去,问那吴老妈妈,想不到这老妈妈是个耳背的,庾祺不惯大声说话,还是九鲤扯着嗓子和她说了三四遍她才听清。

“了意师父啊?早就回去了!昨下晌来放下东西就走了!你们瞧,东西不还在那里摆着嚜!要说那净真师太真是菩萨心肠,这两年多亏她照拂我老婆子,不然我早饿死了!了意师父人也好,每回来还要给我拾掇拾掇屋子,真是菩萨眷顾我老婆子。”

老婆子说得感激涕零,九鲤不好告诉她了意死了的事,只得凑去她耳朵前问:“老妈妈,我问你噢,昨日了意师父是几个人来的?!”

“你这么大声做什么?我听得见!”老婆子瞅她一眼,让开了些,“是一个人来的!”

九鲤讪讪放低嗓音,“那你昨日在村里有没有看见什么生人?”

“你说什么?!”

“不是说听得见嚜——”九鲤嘀咕一句,不得不又扯开嗓子,觉得自己像公鸡打鸣,“我说你昨日在村里看没看见生人?!”

老婆子摇着手,“没生人,我们这村上二十几户人家都是熟脸,难得有生人来一趟。”

“那了意师父与村里的人可曾吵过架么?”

“乱说!她是寺庙里的人,我们敬她还敬不够呢,谁和她吵架?!”

庾祺举目一望,这村子的房舍相隔都有些距离,院墙砌得皆只半高,路均是穿插在菜地里,视野无阻,倘或真有生人跟随了意出入,肯定打眼,老人家既说没看见,就应当是没有。那便佐证了凶手的确是藏在那片小林间,等着了意经过。

两个人想到了一处,辞出院来,九鲤嘀咕,“看不出那了意真有些善心,您听见没有,她来送东西不说,还常给老太太打扫屋子。”

庾祺轻笑,“她是出家人,怀善心有什么可意外的?”

“她贪财啊,贪财之人心存善意,这不是自相矛盾么?”

“这没什么矛盾的,一人千面,向来如此。”

这田埂上的路极窄,庾祺不放心回头,见她走得歪歪斜斜,便伸手想扶住她。谁知九鲤心下还在记恨,一把拍掉他伸来的手,“我自己能走。”

庾祺只得转回头,“那你扯住我的衣裳。”

她不甘不愿地伸出两个指头抠在他腰带上,老远看着,像庾祺身后叮呤咣啷坠着个拖油瓶。幼君在车内望着好笑,那笑耐人寻味,目

光也深邃叵测。

三人打道回青莲寺,寺中自有一番热闹,不但张达与叙白来了,连新任的县令彦书也到了,想是初到任上就遇凶案,不得不郑重以待。可这彦来到寺中别的事且先不管,倒挨个把寺里的菩萨诚心拜过一遍,年纪不大,还不到四十,早已通达尸位素餐明哲保身的为官之道。

庾祺一路进来,才走到大雄宝殿后头,张达便偷么和他笑说:“话先说在前头,这回可不是我要烦劳先生,我们这位新到的县令大人可是打定了主意要揪着先生不放,连赏银都带来了,你想躲清闲也躲不得了。”

不见他还好,一见他庾祺就想起他背地里编排他“有病”之事,因而冷蛰蛰钉他一眼,“张捕头查案推理的本事倘能及说三道四的本事三分,倒也用不着劳烦别人了。”

张达听他话中带刺,不明所以,只得扭头看九鲤。九鲤一把拉他退后,附耳过去,“你说叔父身子有亏叔父都知道了。”

“要死的杜仲!”张达摩拳擦掌,暗暗咬牙,“我分明叫他不要提是我说的!”

九鲤幸灾乐祸捂着嘴笑,“你还不知道杜仲,他嘴上可是从不上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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