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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5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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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岚清应了一声:“若诚心诚意以求佛祖之庇佑,则无需强求于人。佛度众生,岂可因我之突至,而令他人离去?”

自己突然而至,身边也只是带了几个知心衬意的人,为的就是不引起旁人注意。

主持先是“阿弥陀佛”了一声,接着应承道:“殿下如此仁慈,佛祖必定会庇佑您的。”

周岚清也紧随其后地跟了一声“阿弥陀佛”,随后就往里走去。

步行数十步,事先准备好的雅间显现于前,推开门,映入眼帘的即为身着便服的宋青,大抵是平日里见面不是在黑夜就是在慎刑司,以至于现今在这别致的环境里,衬着他那张极为青俊的脸尤为好看。

周岚清不经调侃道:“宋大人近来不见,气色是好了不少。”

面对突如其来的夸赞,宋青微微顿了一瞬,半天才憋出一句:“殿下谬赞了。”

“忽约我,是有要事相商?”

“是。”宋青依旧是那副端正的模样,开门见山道:“近日观之,文忠阁有意拉拢魏源。”

对此周岚清并不着急回答,面上的表情也没有任何变化,只是静静的看着眼前人骨节分明的手温壶温杯过后,进行下茶和注水,最后再是浮茶和分茶。

顺着那双手将视线往上爬去,日影透过雕花之窗,洒于华毯之上,同时光彩映照于宋青身上,斑驳陆离。

室内茶香袅袅,与沉香之气相和,营造出一份静谧且雅致的意境。瓷茶器精致无比,置于矮几之上,热茶于杯中轻漾,香气四溢,诱人至极。

宋青不是没有注意到女子略带直白且不同于以往的眼神,却没有多加言语,只是将手上的动作又缓慢了些许。

半响,周岚清才悠悠地说道:“那依你来看,魏源会承其意而入文忠阁么?”

“说不准。”

宋青说得模棱两可,虽说魏源暂且与太子为伍,但眼下形式如此纷乱,若说投身于文忠阁,倒也并不会与原来的计划相冲突。

“魏源不可入文忠阁。”

周岚清则是直白明了:“今我等实难

揣测圣意,而父皇今极重文忠阁,是有意与丞相之衅。”

“纵使魏源入阁有益于摧垮丞相之党羽,然若我等一味纵容,任其坐大,恐将成第二个丞相之党。此于皇兄登基后之治理大为不利。”

宋青眼里闪着丝丝亮光,他深知周岚清的谋略,却时常会被她的远见所折服。

不待自己多言,对方又道:“若是此时另魏源投身于丞相麾下,想必是为我们两面都插下暗棋,日后也有魏源之把柄握于手中。”

宋青其实也有此意,于是问道:“可如何能使魏源心甘情愿地投入丞相之下呢?”

周岚清笑笑:“只需让他们知道,这是父皇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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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用将话说满,宋青自领会其意思:“使满朝皆知,文忠阁意属魏源之事,以昭明其心志,示其诚意?”

端起桌上的清茶小抿一口,周岚清顿感身心舒畅:“还当使丞相知之,满朝文武皆洞悉,文忠阁欲结纳魏源之图谋。”

若非如此,丞相那老狐狸又怎会上钩?

末了,周岚清又嘱咐:“与皇兄谋时,宜用阿澈之名。”

宋青自然明了。两个坏心眼的人今日的阴谋论到此打住,便生出些闲情雅致来。

但就在两人谈天了几句,忽而在窗台处传来几声响,使他们皆警惕起来,宋青与周岚清交换了个眼神,起身往后头隐去。

周岚清此时的脸上满是谨慎和肃然,行至窗边,犹豫一瞬,最终还是抬起了手。

打开窗,便看见一个熟悉的人立在窗口,且此人丝毫没有被抓包的觉悟,不偏不倚,不躲不闪地立在原地,那笔直的身姿差点闪了自己的眼。

“原来是霍大人。”

周岚清盯了霍云祺一会,在发现其没有任何悔改和开口说话的意思,只得又道:“有何要事么?”

只见霍云祺目光灼灼,似有压制着的不满:“殿下同何人于此?”

周岚清闻言微微一愣,且不说自己同上回与其一别后便再也没有往来,如今一见竟凭空生出这些没道理的管束之语来。

想至此,她也有些冷了脸:“霍大人是听了多久的墙角?可是听到了多少?”

看着心上人冷漠的脸和冷漠的语气,联系之前两人相处的种种场景,霍云祺只觉得产生了巨大的割裂感,心里不由得生痛,却立马软声道:“我并不是有意,只是偶然路过”

或许是想到这个房间里还存在着陌生的男子,他心中的酸涩和怒气更甚,但开口又用着充满委屈的口吻:“殿下,我们许久未见了,能请您出来一下,我们见一面好么?”

像是怕对方拒绝,紧接着提出要求:“在前边的亭中好么?我在那处等您。”

周岚清关上窗,脑子里还映衬着霍云祺好似落荒而逃的身影。

一抬头,便看见宋青正在直勾勾地看着她。

许是发现周岚清也看着自己,他立马撇开目光,变成以往那副疏离的模样。

“既无要事,我便先行离开了,只怕那人知道了些什么。”周岚清不自觉地带上些解释,不知道是为的宋青,还是为的自己。

就在她目光移开的那瞬间,宋青皱了一下眉,但很快又恢复原色,只是淡淡地说了句:“殿下小心。”

半晌,周岚清一踏入亭子,便人用被一股力量拥入怀里,两人都没有言语,只有彼此的心跳声在对方的耳边荡漾。

停顿片刻,她微微挣脱,一抬眼就望着眼前男子目光沉沉,眼眶还稍稍有些泛红。

踌躇过后,周岚清还是开口:“你何时在那处的?”

听言霍云祺虽然脸色不愈,但是也没有隐瞒:“自你进了房间,我就一直在外。”

周岚清闭了闭眼,没有回答。

反倒是霍云祺有些耐不住问道:“既然我都已经知道了,接下来呢?”

周岚清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对方的意思:“什么?”

“殿下要对我如何呢?”

周岚清不知为何忽然有些生气:“你想要我对你如何?”

“若殿下想要对我出手,”霍云祺不知何时已经拉上周岚清的手,放至嘴边,口中吐出的文字轻轻划过其手心,使得少女心中痒痒的:“我都甘之如饴。”

周岚清向来受不来这样的撩拨,恼羞成怒将手抽回来,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别再胡闹。”

“我没有胡闹。”霍云祺的话让她偏过的头放正来:“若是殿下想做的事,我也可以为你做到。”

“可是能不能别再见那个男人?”

叹了一口气,周岚清也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她深深的看着霍云祺,像是要通过其那双眼睛看见他内心的想法,随即又解释道:“我与其共谋,志在同道,所求为一。”

“那你呢?你所图何物?”

是权势地位?是荣华富贵?是名流千史?

“自然是殿下。”

霍云祺语气诚恳,目光真挚。

周岚清却只感觉有些承受不及,索性撇开目光,且带上一声叹气:“这并非儿戏,望霍大人慎重。”

霍云祺连忙说道:“我自然是想好”

但周岚清已先一步向后退去,这回她望着眼前这个青年人时,已不是含羞带怯的少女,神色宛若另一个人:“霍大人,我同你明说,此事非小打小闹,稍有差池,仕途乃至性命皆危。行事前当深思熟虑,非率尔操觚。”

说至此,她也将心中的顾虑倾倒而出:

“我信今日你对我有情,然明日乎,后日乎?情爱消逝,不过是一瞬之间。届时,我等共谋之事亦必受牵累,我不愿令盟友因此事而陷入困境。”

情是情,业为业,两者必然不可混为一谈。倘若将情爱凌驾于万物之上,不免为其所悲哀。

作为在事业上奋斗的周岚清,从来不会允许自己将个人的感情带入自己所筹谋的事情上来,即便是眼前的霍云祺也不行。

霍云祺静静地听着,眼底闪烁的光不减反增,他先是看了一会眼前的少女,好似是第一回认识她似的,又像是发现了一个世间少有的珍宝。

但随即他也意识到这件事急不得,于是只得退一步:“实在是我过于鲁莽了,此事还请让我回去好好思量。”

言语之间少了几分随意,不过此番真挚倒是打动了周岚清,瞧着眼前这人倒是顺眼不少,之前环绕在两人之间的小摩擦在这时竟也顺势而解了。

不过,周岚清觉得还是有必要提醒他一下:“若是霍大人心属别处,本宫定是不会心慈手软。”

还不等霍云祺说什么,外头忽而传来桃春报信的声音:“主子,来了好多香客。”

闻言两人对视一眼,不免都有些奇怪,在这偏僻的亭子何处来香客?

但周岚清为避人耳目,只得匆匆同眼前人告别。

可霍大人好不容易见着一面,自是不舍得放其轻易离开,眼疾手快将周岚清轻轻拉近自己的怀里,后者则是嗔怒道:“做什么呢,有人过来了。”

霍云祺将头埋在少女的肩头,又开始了以往惯用的撒娇伎俩:“可是臣以后不能常常见殿下,心中实在是不舍,该怎么呢?”

独属于身后男子身上的清香传来,惹得周岚清脸上一红,霍云祺动作极为轻柔,令她微微一动便挣脱开来。

少女往外头走去,起初还一言不发,末了才停滞脚步,留下一句染着羞恼的话:“以后会有人去请大人的。”

就在霍云祺盯着少女逃也似的离开的方向傻笑之时,不远处正有一个面色阴沉的人正遥遥望着此处,想必是将方才那一幕都收尽眼底。

只是武将出身的霍云祺又怎会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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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就是高兴,甚至于走之前还挑衅地看了偷窥者方向一眼——

作者有话说:霍:吓死了差点被偷家了…

宋:谁偷谁还不一定哈

第45章 顿起纷争

时间一晃而过,自周澈归京已经有三日了。

在这短短的三日,他一改往日张扬做派,始终不声不响。

身为其胞姐的周岚清总感觉有何处不对劲,这也使得她不得不细细打量眼前的弟弟:其比从前消瘦了不少,且眉宇之间少了从前的柔和多情,取而代之却是几分不同寻常的锋利。

“是遇上了什么事?”周岚清还是忍不住询问。

面对姐姐的担忧,周澈没有像从前那般打着哈哈敷衍了事,而是有些正色:“不瞒阿姊所言,正有两件事。”

在少女的目光下,他开口道:“魏源一事,后有阻

扰者。”

周岚清好似是想到什么:“是皇兄同你”

周澈微微一点头,后者便不再过问:“既是如此,想来已是有应对之法了。”

“我于途中结识一青年,才识过人,便收作门生。”周澈细细品着清茶,忍不住从中插了句:“这茶不错,何处所得?”

“是六妹妹听闻你归京,特地派人送来的。”

“怎不见其来?”

“正是没的空隙,下回再说罢。你那门生是何故?”

话题拉回来,周澈接着道:“吏部权尚书之妹,今年亦是好年华。”

言至此,周岚清心中立马清明了些许,不自觉带上些不怀好意道:“你那门生,若只有才识,却也讨不得人家姑娘的欢心。”

周澈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那是自然。”

“你可是只说了一件事,还有一件事呢?”

只见周澈面色霎时凝重不少:“不知阿姊是否还记得,我曾多次提及南方之地骚乱之象?”

待眼前人点头,他那俊眉又不由得皱起:“倭寇肆掠,狼烟四起,田野荒芜,庐舍化为灰烬。百姓流离失所,无家可归。老弱妇孺,饥寒交迫,泣血呼天,可谓哀鸿遍野,所到之处,民不聊生。”

虽听其言,周岚清心中却并无过多波澜,自己于书中已经看到过太多这样的描绘。因此对于眼前有些激愤的弟弟,即使是面上开解,但并不能产生过多的共情。

周澈何尝看不出来。

看着眼前衣着华贵,举止优雅的胞姐,他顿感心中悲凉,自己从前是如此,且天下权贵皆是如此。

他咬咬牙:“我尚未归京之时,便已经听闻圣上有派遣夏英之意,可这几日却是在朝中时时相见。”

见弟弟如此执着,周岚清忽生出有些不好的预感,正欲说什么加以抑制其躁动的心,却听他说道:“莫不是朝中有人做梗,欲弃大燕子民于不顾?”

周岚清转而环视了一周,声音不由沉了些许:“是文忠阁。”

“一群竖子。”周澈冷笑:“打着大名声,行尽小人事。”

周岚清不否认,她早就想骂了,只是周澈没回来,她找不到人说:“那你想怎么做?”

“去找父皇。”周澈一脸坚毅,一扫从前吊儿郎当。

“你?”周岚清有些惊异,感情这小子老早憋着个坏的。

她神色未定,看着眼前铁骨铮铮好男儿:“你去找父皇做什么?找他说,要夏英南下?”

“对!”好男儿自信满满,眼里却满是狡黠:“更何况现在还缺一把烈火,干柴方能烧起来,难道不是么?”

周岚清却没有说出反对的话,只是有些坏心眼儿地瞧着眼前雷公作响的天空:“只希望你不必待雨落下即可得偿所愿。”

周澈高深莫测道:“这雨,既是水,以没碍事者之图谋;亦是火,已促成我等所谋之大业。”

理想是美好的,现实却是骨感的。

被赶出来的周澈此时正于大殿之外,青石阶上苔藓湿滑,然而他膝跪地,竟似不觉凉意侵体。

但他此时目如炬火,直视前方,似能穿透重重雨幕,遥瞻那苍茫之苍生。

另一头的周岚清收到消息之后,携着云逸就闯东宫去了:一进宫门,她立刻扮成六神无主的模样,招呼没打几声就往里面哭诉,宛若一个救弟心切且未经世事的公主。

一入里屋,她第一眼先是看到周靖,而后便是端坐在茶桌旁,神色有些奇怪的杨甫。

于是瞬时收敛了些心神,很快反应过来明白此人便是皇帝派来的第二只眼睛,紧接着开始语无伦次起来,将周澈现如今的处境画蛇添足对着周靖乱说一通。

至于自己为什么知道,这不是带云逸过来了嘛。

“皇兄,快去救救阿澈呀!”

于是收到消息的周靖安抚着周岚清,下一秒便要冲去事发现场,还是杨甫阻拦道:“殿下且慢,此事还需细细思索一番。”

周靖闻言回头道:“我最是了解他,他做事,总是事前打定了主意。况此事本便是我来提议,我前去,还请先生放心。”

看着周靖离去,周岚清也知道自己的任务完成,余光扫了一眼杨甫,对于他,周岚清至始至终都是一副没将此人放在心上的模样,急匆匆随周靖而去。

只留下杨甫瞧着两兄妹一唱一和似的跑开,对于这个第一次匆匆一见的永乐公主,倒也没放在心上,只是粗略地评价了一句:“毛毛躁躁。”

好在周澈事前就将消息放出,好引得那些真正心寄予百姓,又或是忙于战队的大臣们有机会前来。

越来越多的人围绕于周澈的身边,相信其中不乏有人怀揣着名留青史的私心,但要知道,走出这一步已然是难能可贵。

为他人抱薪者,不可使其冻毙于风雪。为天下众生所想,是每个君子心中最为统一的向往。

最后来到周澈身边的君子是戚长安,他同在场赶来的大人一样没有打伞,却并无丝毫的落魄与不堪,整个人显得落落大方,他选择除周澈最靠前的位置跪下。

面对他的,是高台之上缓步而出的谢礼书。

周澈有所感知地往后望去,与戚长安默契的交换了一个眼神,而后又将眼睛直勾勾地看向那个自诩大燕品行最为高尚的文臣,眼中尽是明晃晃的不屑。

大雨瓢盆,谢礼书看不见下面人眼神,但是他瞧见的是自己最为得意的门生,此时正站在他的对面。

跪在一个被誉为大燕名声狼藉的王爷身后。

一时间,失望,愤怒,不解尽数涌上心头。他立了不一会,便往里处进去。

此时来了一位另众人意想不到的角色:只见周靖打着一把伞朝远处赶来,而后者第一时间便瞧见他来,脸上淡然的神色便消散了几分。

周靖快步来到他身边,落在周澈身上的眼神有些心疼。后者则道:“你怎么来了?”

周靖很上道,扫视了周围人一眼,放大了声音:“自是为百姓而来。”

身后一群大臣皆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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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来了,皆要行礼。后者却是扫视了在场的各位一眼,竟也将伞扔至一旁,于周澈身旁跪下。

一旁的海顺公公哎呦了一声,连忙进去通报。众大臣相互交换着眼神,最后将眼睛盯在大雨连绵中那对兄弟的背影。

殿中皇帝听闻海顺的汇报,转而将眼睛移至一旁恭恭敬敬立在不远处的徐俞初:“徐爱卿如今意下如何?”

徐俞初脑海里还回荡着方才周澈讥讽的那句:“莫不是徐大人同那帮倭寇共谋,欲害大燕?”

此时听到皇帝发问,他依旧面不改色:“殿下圣明,臣亦可理解端王殿下之急切。可臣非有意阻夏将军南征之行,可陛下可曾记前年倭寇之患?”

“昔时朝廷调兵遣将,拨发粮草银两,然地方官吏贪墨成风,致使损失惨重。故臣思之,宜使地方深明此训,勿再蹈覆辙。况南境倭寇,本不足虑,而近时北朝亦虎视眈眈,吾等宜再作筹谋,以备不虞。”

言辞恳切,字里行间皆是真挚流露。

皇帝久久未言,殿内无人敢抬头,也就无人能看清他的表情。

片刻之后,皇帝又问道:“晏礼,你以为呢?”

不同于徐俞初恳切,谢书礼面上皆是淡然:“

臣与徐大人同其见。”

皇帝又不说话了,殿中如死一般寂静无声。

半晌,声音传来:“传太子,端王进来。”

不一会儿,皇帝看着两个儿子湿漉漉立在自己跟前,首先对周澈训斥道:“朕看你出外多日,性情愈显偏激鲁莽了。”

周澈向来不走温顺尔雅的路子,他跪在那处直愣愣道:“父皇素日明睿非常,儿臣实不忍见父皇受利己之徒所欺!”

皇帝脸色并不是很好看,却也没有多言,转而问道:“太子,你来凑什么热闹?”

周靖也同样是跪着,但举止投足之间倒是多了几分沉稳:“父皇,儿臣今日来,非有怨言于各位,反觉诸公行事颇为妥当。”

“儿臣之所惑,实乃前次遣将发兵,以镇南方倭寇,所遣将士与所拨银两日益增多,然倭寇之势竟也随之更为气盛,不知其中缘由何在?贤王不在,儿臣代为管理户部,眼见国库银两流失严重,实非吉兆啊!”

徐俞初眯着眼睛打量着眼前太子的背影,从前只当此人是沉默寡言的愚忠之辈,今日还是头一回与其交锋,竟听其能说出这番言论。

谢礼书对待倒是周靖一向是温和的,此时也只当他为小打小闹:“太子殿下之虑甚周详。南倭之人,习水性者甚众。吾军猝未及防,亦属常理。今已遣谙此道之专家前往协理,至于银两之使,待税收之期至,自可迎刃而解。”

周靖一来是习惯老是跟这人过不去,二来也是觉得谢礼书的言论是愈发荒谬绝伦,于是开口冷哼讽刺道:

“看来谢大人不仅精通礼法,还深耕兵书呢~只是您可保证这所谓的神人可保住如今已是危难的百姓么?”

本还想说些什么,就被一旁的周靖用眼神制止,有些不甘地不再多言。

就在此时几人争论不休之时,外头又进来人道:“禀殿下,魏源魏大人求见。”

“魏源?”近来的风声给皇帝的印象,使他下意识认为魏源正向文忠阁靠拢,就以为其是徐俞初喊的帮手,不由提起几分兴趣:“让他进来。”

第46章 尘埃落定

殿外,众人注视下,魏源撑着伞独自立于雨中。

大伙皆认为其为文忠阁传唤来的助手,有的是不屑,更有些夹杂着的是嫉恨。

但这一切,他都习以为常。

看了一眼这跪拜在此的队伍,自己又何尝不想成为其中的一员?

忽而望见一个有些熟悉的背影,使他不由得一愣,脚步也不自知似的悄然停在其身旁。

戚长安感受到打在身上的雨滴消失,缓缓睁开眼睛,却不往上看,只是目视前方:“敢问魏大人,敢否移席以奉尊驾?”

“不必。”魏源看着这个后生:“若我没记错,殿中站着的可是你的恩师。”

“于天下苍生之前,无我之私。”语气一如既往,如初见一般坚定。

“即便那是你的恩师?”

“是。”

闻言魏源眼中微起波澜,却没有再言语,只是看着眼前阶梯,并不高,可又好像无止尽。

此时传话的公公正喊着自己的名字,魏源一瞬间又感觉自己处于万众瞩目之地。

紧接着戚长安头上的伞撤去,雨水重新落在他的身上,只是留下魏源淡淡的一句话:“戚长安,你很不错。”

待其望去,印象中一直弯着腰且从头到脚都透露着小心谨慎的身影,此时蜕变成自己未见过魏源前对他的印象:身姿挺拔,宛如一棵矗立在风雨中的青松,既坚韧中颇有气度。

在皇帝的视线里,来人步履匆匆,腰杆却挺得笔直。恍惚间,好似回到了十年以前,魏源也是时常以此姿态直谏。

立在一旁的谢礼书用余光打量着来人,于他而言,此人向来是不讨喜的,但胜在识趣,人也算得上正直。

徐俞初自认为是自己近来的努力打动了魏源,从而使得他在这关键时刻为自己送温暖来了,对其也和颜悦色起来。

行礼之后,魏源一开口先是一番赞美之词:“皇上为决天下大事之主,亦乃守江山社稷,庇佑黎民百姓之君。臣等身为辅佐,当尽心竭力以助陛下,而非轻率左右之。”

徐俞初还没反应过来呢,谢礼书立马便觉得不对劲,但还没等他说什么,又听到魏源发言:

“臣恳请陛下,夏将军南下之事,宜速不宜迟,实不宜再延缓矣!”

一瞬间,殿内气氛瞬间紧张,徐俞初彻底明白自己被眼前这个向来懦弱的人戏弄了。心里忽地生出几分恼怒,却只得强压下去,低下头掩下眼里即将喷发的怒火。

皇帝也有些意外,随即一想,倒也与魏源这人对的上号,于是耐着性子问道:“何出此言?”

“陛下忧民之心,天下皆知,而百姓者,国之本也。民惟邦本,本固邦宁。今南境遭倭寇之困,受害最深者,唯百姓矣。若欲惩地方官吏,办法是有很多的,何必以累民为策?此自古所忌也!”

谢礼书打量着皇帝微微松动神色,并没有第一时间反驳。徐俞初则出言反驳道:“魏大人此言差矣!此间并非无所作为,朝中已遣军队往南方以助救援,岂会之百姓于危殆之境地?”

魏源头也不抬,出言却一针见血:“那为何南方乱境频频传入朝中?”

“这”徐俞初少见地被问住,谢礼书此时恰到好处地问道:“前年亦是如此告急,安知真伪乎?”

魏源皱起眉,看向谢礼书,出言嘲讽:“若不是待倭寇打进谢大人府中,您才肯相信此事为真么?”

“你!”谢礼书气急。

还没完,魏源从腰间解下一个卷轴,看着模样想必是颇为规模宏大:“陛下,请允臣献上此画。”

皇帝神色不明:“允。”

只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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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太监从中间往两旁拉开,足足走了三步有余,方才使得这副画的全貌呈现于众人眼中。

那是一幅何等惨烈的场景?

画上天昏地暗,狂风怒号,倭寇如狼似虎,乘船破浪而来。沿岸村庄,瞬间化为火海,浓烟滚滚,火光冲天。百姓惊恐不安,扶老携幼,仓皇逃窜。

皇帝不由得坐直了身体,两双眼睛死死的盯着面前的景象:“此画何处来的?”

魏源跪在画前:“臣不敢隐瞒,此画乃是臣进宫时路遇丞相,是其交予臣的。”

皇帝眼里波光流转:“丞相为何不亲自前来?”

“陛下,今有人竟敢破丞相之车马,甚至困之于宫门之外!臣入宫时,丞相告知臣,此画乃其特遣人赴江南考察所绘。臣与丞相素无交情,然臣实不忍见陛下为小人所欺,故才冒昧进言啊!”

徐俞初彻底被激恼,他终于意识到此人的可怕:“魏源,你切勿血口喷人!”

魏源扭头就狂怼:“究竟有没有血口喷人,还请徐大人去问问那些跪在殿外的人!满朝皆论文忠阁之猖狂,以致京师之内隐忧重重,皇权不稳!”

此言一出,皇帝的脸色瞬间下沉,大怒道:“放肆!”

没有人不怕死,因此除却举着画微微颤抖的两个小太监,其他人乌拉拉跪倒一片,皆不敢多加言语。

皇帝气得缓了又缓,眼睛在底下几人之间来回扫视,屋外是噼里啪啦下着的雨,其间交杂的是让人难以忽视的轰鸣雷声。

最后他的目光定在殿中央那副画上,威严的声音传到几人的耳中:“传朕口谕:夏英即刻整备兵马,速赴南方,平定倭寇之乱,以安黎民!”

消息如一阵风,自然也传到殿外的各位的耳朵里。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是不敢相信这件事竟这般快便被解决了,还是不敢相信魏源一人独自与对其抛出橄榄枝的文忠阁抗衡,竟然还赢了。

在群臣中的戚长安则是微微愣神,目光透过倾盆大雨,似乎要将面前紧闭的大门看出个洞来。

而丞相府中的陈有成很快便听闻了此事,心里既有些激动,又有些困惑。

一旁的赵兴林立即道:“魏源实在是识时务,若不是此

次其进谏,恐咱们还无法得时机插手此事。”

何明此次也挑不出什么毛病来了,尽管他向来不擅长挑别人的毛病:“既如此,这魏源倒也可算得上是自己人了。”

陈有成听两人言,喃喃道:“此人还真有些本事,竟以一人之力撬动皇上的心思。”

“此人若不为咱们所用,只怕是弊大于利。”赵兴林连忙又道。

“是。”陈有成终于松口,转而对赵兴林吩咐道:“稍等我写一封书信,还请你明日交予他。”

隔日,周梁清一来到明善宫,便瞧不见人,倒是桃春迎了上来:“六殿下,我们殿下正在里头呢,奴婢领您去。”

穿过层层门栏,终于是见到人了,只见周岚清今日衣着打扮倒是随意了些,手上也染上些颜色,黑红交织攀岩其中。

“姐姐这是在做什么?怎的这般样子?”

听闻来者的询问,周岚清便收起笔墨,幽幽叹声道:“这几日闲来无事,只得寄情于画,以度时日。”

听到其这等话,周梁清不免笑道:“想来是姐姐久未出游,在屋子里呆的受不了了,乃出此言也。”

周岚清也不恼,反之向着眼前人问责:“你这妹妹,倒是笑起我来了,你不也是整日里呆着不走动。”

“姐姐可是怪我近日不常来?”周梁清又打趣:“白玉儿不是替我来了么?”

两人又谈笑了几句,期间进来的宫女将案桌上的画具撤走,又将周岚清手上的污渍清洗干净,俩姐妹才缓步向外头亭子走去。

待二人坐下,周梁清方才开口:“不瞒姐姐,我今日来,是有些事同你说的。”

可周岚清好像是神机妙算的诸葛,先是抢着将话都说来出来:“你是担心,过几日我的生辰上会见到戚长安?”

周梁清眼里透露着不安:“是”

想着想着,又有些后悔:“早知会走到这一步,我就应该同他坦白。”

看不得自己的妹妹因此事而如此纠结,周岚清立即开口宽慰:“这怎么算得上是你的错?早到时候同他说清楚不就行了?要知道的,还不如借此机会到时候同他说清楚不就行了?”

周梁清没说话,只是叹气。

周岚清见此又出言宽解:“若是心中真的有你,定是能明白你的苦衷,放心吧。”

“嗯。”周梁清心中的不安也有所消解,转而问道:“光顾着说我的,还没说起姐姐的生辰呢。”

“有什么好说的?”

周岚清随手拿起一颗果子塞进口中:“南寇侵扰,国事日危,百姓难以安居。我以意决,一切务从简朴,以应时艰。”

“什么?”周梁清显然有些错愕,但很快便调整过来:“可是我听闻早已派遣夏将军南下了呀?”

“是前日方才南下。”

周岚清以为是周梁清这几日忙于新宫殿事务,从而对此多加没有关注:“文忠阁屡扰圣听,这还是举朝上下齐声乞求,方得此果。”

“竟是如此”周梁清有些恍惚,藏在袖子里的手也不自觉握紧。

看着她一副怅然若失的模样,周岚清有些奇怪:“怎么了?”

“无事,”周梁清缓过神来:“只是觉得这什么文忠阁,着实可恶。”

“可不是么。”周岚清赞同,伸手往对面少女嘴里塞了一个果子:“你不来,真是闷死我了,都找不到人来说!”

周梁清已然调整好了表情,继而笑着道:“那我今后常来陪姐姐解闷。”

如此,两个少女又说开了。

第47章 寿诞宴饮

时光荏苒,转瞬即逝,不觉间周岚清生辰已至。

这日周岚清起了个大早,但即便如此,整个明善宫上下早已忙碌起来了,就连寝宫中都站了比平日里多出一半的宫女。

“这件如何呢?”

这是周岚清换掉的第五件衣物,桃春依旧能挑出毛病来:“还是太鲜亮了,殿下,前几日刚从西部进贡的丝绸,拿来试试否?”

“拿来。”周岚清脸上又开始画着妆,头也不挪一下:“清淡些,莫要太张扬了。”

“是。”画着妆的,挑选钗饰的,寻找衣物的宫女皆应答着。

就这样忙碌着,终于到了夜晚。

宫殿之门徐启,金辉洒落于红毡之上,映两侧宫灯排列有序。

微风轻拂,灯影摇曳生姿,其声悦耳动听,宛若天籁之音,为公主诞辰颂歌不绝。

宴景虽低调大方,正与近日时局紧张相协调。

宫闱之前,车马如龙,络绎而至。华车骏马,交织成画,宛如流水之韵。来宾皆盛服而出,或披锦绣之袍,或着纹绣之衣,各携厚礼,竞相入此金碧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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