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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0-14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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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 编织闹剧

天气回暖,连带着这几日福庆楼的热闹也翻了几倍,从楼上窗边往下望去:处处皆满座,其间有一女子,装束干练,步履轻盈,在人群间穿梭自如,行走间笑语盈盈,不时与人寒暄。

此女正是妙姑,她游走于宾客之间维护着关系,时刻竖起耳朵,做个合格的旁听者,因此也颇有收获:

“听说上皇曾留了个物件,你知道是什么?”

“什么?”

“我知道,说是立新帝的手谕,算来也是遗旨罢。”

“上边写着什么?”

“这谁知道?”

“会不会是新帝的事…”

“哎呦天爷,您可小点声儿罢,我可还想要顶上这颗脑袋勒!”

“怕什么?我们现在在边上,谁听得见?再说现在满京中全是关于这手谕的猜测,说什么的都有,我们说的这些,已经算不得什么了!”

“还是小点心罢!”

“哎,哎。哎!”

“且不说这个,你说这消息是谁传出来的?”

“我也不知道,谁知道?”

“哎呦,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我怎么知道?前几日还没人说,现在像是所有人都知道了!知道同不知道得说,不就全知道了么!”

“别说,我听我舅爷,就是在宫里任职的那位,他说现在宫里也知道了,闹的不轻勒!”

“谁说不是?就单凭那说出那黄金百两的奖赏,谁不敢不听?”

“骇人!骇人!”

诸如此类的话不绝如缕,妙姑听得津津有味,恨不得多生出几个耳朵,好将那纸手谕的猜测一一记入脑里,好回去同姐妹们私下嘲笑这群自以为是的大老爷儿们。

正转身之际,伙计上前来耳语几句,她便将手中的活儿脱手,继而往后方隐去,待锁住门,不远处戴着黑面罩的人也凑了上来。

“你这小妮子,大白天罩成这样,生怕旁人不知道你是做贼的?”

听了妙姑的话,跟前的人将面罩拉了下来,露出一张尚存稚气的小脸,是个小女孩:“妙姑姑,你也赏我几句好的罢,这几日可算是累死我了!”

“累,累!”妙姑的指头轻轻弹了一下小女孩的额头:“当初是谁要争着做事的撒?这才哪儿到哪儿?”

小女孩原是嘿嘿笑了两声,可在听到后一句时就笑不出来了:“难道是出了什么差错?”

妙姑笑了一下,更起了逗她的心情,反倒是正色了些许:“淑怜,话可不能这么说的啦,咱们福庆楼做事,要做就得做个全面,有头才有尾,知道罢?”

被称作淑怜的小女孩被她说得更为紧张,她知道这是妙姑姑她们说的“那位主子”的命令,自己才自告奋勇地往前冲,但事做完了才后知后觉得开始害怕起来:万一做错了呢?

看到这孩子藏不住的情绪,妙姑才熄了戏弄她的意思,伸出手将她有些凌乱的头发别好:“好了哈,这次搞得不错,等等让陈伯给你煮点好吃的补补。”

听到这里,淑怜才松了一口气,又开始蹦蹦跳跳起来,嘴里还絮絮叨叨地邀功:“哎呦,妙姑姑你不知道!我同张小哥这几日四处跑,办了好多个不同的角色,将那什么上皇手谕翻了遍的讲给别人听!次次说次次不同!可偏偏他们竟然都听我们的!好玩儿死了!”

妙姑也笑起来,回想起一门之外,还有数不清的人在议论此事,可谁知道,就是两个小孩的满嘴胡说,将近来的京城搅了不得安宁。

而淑怜看她心情不错,便乘胜追击道:“妙姑姑,我能问你件事么?”

妙姑被她拉回注意:“什么勒?”

“你们说的那个主子,下回能不能也让我见见勒?”

“你这妮子!”话音刚落,妙姑的手指头如约而至:“胆子还不小!”

淑怜也不退缩,虽说她是妙姑姑从街边捡过来的野丫头,但那又怎样?那些当官的老爷,有钱

的人家,哪个有她敢做?

“我还想跟着那个主子干呢!有啥不行嘛!诶!妙姑姑!别走勒!”

谣言一旦被人所相信,它就不再是谣言。不仅是宫外人认这理,宫中那些人也认这死理。

近来朝中不甚平静,周治即便坐在离底下人很远的高台之上,可他们那些若有若无的试探性视线和言论,却无形之中拉近了与自己距离。

像是要将他拖下去。

但在底下的人眼中,自己头顶上的这个人近日愈发易怒,好似对所有人有充斥着疑心,以至于还没说上几句话,就被劈头盖脸一顿损。

难道是那封上皇的手谕?真的有这个东西?

如若真有,皇上又为何那么紧张?

还是别问了罢,待会又挨骂。

就这样候到下朝,大伙儿谁也不欲久留,待皇上一离场,他们也争先恐后地往外出去,唯余何明等人放缓了脚步,转而往御书房的方向前进。

行至半路,忽而见另一人也行色匆匆,领头的何明只敲了一眼,就打了声招呼:“刘大人?”

刘墨书短暂地停下一瞬,也回礼:“何大人。”

“是同去御书房?”

“是。”

听到回答,何明即便心中暗暗惊叹刘墨书的手段,竟能在短时间内又重获帝王的信任:当初陈家出事,他也脱不了干系。可面上依旧不改其色,甚至巧妙地拔高些语调,以显得格外亲近:“那一同走?”

刘墨书也没有拂他脸面的理由,挂上了虚假的亲和:“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一入御书房,何明看了一眼,那碍眼的魏源不在场,那令人捉摸不定的杨甫也不在场。

行礼过后,大伙儿位列两旁,居中的周治沉默片刻,最终开口道:“近来有没有发生什么事?”

何明见刘墨书没开口,便给坐于身边的门生使了个眼色,后者立即明白过来,回复道:“回禀陛下,京中传了些闲言碎语,已让人暗中查定真伪,想必不久便能平复。”

但不等周治表态,一向很少发言的刘墨书就开口了:“即是闲言碎语,又何需查定真伪呢?”

说出这话的人一时哽住,正当他不知作何评论时,何明替他揽下了话:“张大人,我知道你关切陛下,可别一时心急说漏了嘴,将查明造谣生事之人说成了事情真伪啊!”

那张大人连连称是,也不再敢多言,退到原位去了。

周治不想管他们的小动作,抬了抬眼皮:“造的什么谣?”

“说是上皇留了封手谕,有人以千金之价相求。”

话音落地,打出了半晌的沉寂。周治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露出了一点没有温度的笑意:“上皇的手谕数不胜数,那人若是那么喜欢收藏,岂不是可以向他换取数千金?”

听此众人也不加以隐瞒了,其中有人上前说明:“那人说,是上皇临终前所写,其上所言,与大燕国运紧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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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连…”

刘墨书适时打断:“原是胡言乱语,若真是如此,上皇是如何也会留下来的,怎会至今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民间人士所知?”

说着,又对面前人道:“想来是有人欲借此扰乱民心,陛下可莫要轻信此谗言佞语啊!”

周治的眉头松了松:“说的不错。”

何明遂问道:“会不会是江南传出?”

周治眼眸暗了暗:“即是小事,就不得多滞留,应尽早处理掉。”

“是。”众人应答,随后便开始在旁事上引去了,毕竟这件皇帝说的“小事”,却是梗在其心中的“大事”,他们这群为人臣子,又岂敢在上多说什么呢?

末了,御书房门再次关上,众臣皆纷纷往宫门口处行去,刘墨书还没往前走几步路,便被何明不着痕迹地挡住了去路:“刘大人,着急回府?”

“何大人,”刘墨书面色如常:“要去府中闲叙否?”

何明也带着友善的面具:“自陛下登位以来,我一直忙着,一时间忘了登门拜访,使得你我之间生疏了些。本想着近日前去,可谁知家中又遭了变故,只等改日了。”

“是么?可要紧么?可需帮忙?”

“不能让您多劳了,”何明意有所指:“只是我那些门生,初入朝,许多事处理得愚钝,还望刘大人多担待着些才是。”

刘墨书正等着他的话,顺着台阶道:“即是何大人的忙,我定要尽心而为,若有旁事,一定告知于我,能力所及,在所不辞。”

何明的身边开始多了几名新面孔,并开始与她打着照面:“那就有劳刘大人了。”

待身边的人皆散去,刘墨书又回归一个人,她依旧步履匆匆,像是在赶着走不完的路,宫门口就在面前,耳边却隐隐传来一声少女娇俏的声音。

她猛地刹住脚步,往后望去,记忆中那个明艳的少女正站在她的面前,还是那副带着狡猾的脸,却让人讨厌不起来。

待一阵风过,一切皆被带走,留给她的只是冰冷的宫墙。

作为同她一般,在政坛上混迹的女子,又少了一个。而世间知道自己秘密的人,也少了一个。

刘墨书突然想到女子当日举着木棍的模样,继而染上些不知作何形容的悲戚:若是她还在,自己的生活会不会有其他的改变?

只可惜没有如果。

女子回过身,没有再做停留,恢复了朝前走的步伐。

明善宫中,周岚清忽然打了个喷嚏,一边暗自腹诽着念叨她的人,一边将手中的信展开,看了一通其中的内容之后,整个人显然愉悦了不少。

一想到周治吃瘪的模样,她能不愉悦么?

不过这对于他们而言,也只是一道开胃小菜,周岚清清楚的明白周治心底最恐惧那道坎的位置。

既然火已点燃,若不将其烧起来,那点燃火星的意义也就不复存在。

第132章 闹鬼事件

且说何明的门生,也就是那位于御书房中发言的张大人,今日并没有按例前往老师那头孝敬,反倒是急哼哼地回了府,一入门就径直往位列居中,且最里头院子的方向去。

看到自己的妻儿都在其中跪拜时,他的心才放下了一半,不过即便如此,也不敢丝毫的耽搁,赶忙上前跪了下来,双手合十,嘴中还不断念叨着什么。

而在面前的,正是自己废了好大一番力气,从老家请入京庇佑的佛像。

自新帝登位之后,他也连带着升官发财,可其也不敢有片刻的怠慢,反倒来的次数却越来越多了,近日干脆让妻儿放下手头的事务,整日整日在此处跪拜,好让自己下朝回来后心中有点宽慰。

张大人说了好一会儿,一抬头才发现供品竟还是昨日的,气得他一下子蹭起来,转过身指着一旁的管事的怒斥:“怎么做事的?上边怎么没换!”

张氏一听到夫君又发威,急忙站起来顺着他的背,低声道:“老爷,此处不宜动怒啊。”

听到这句话,张大人如梦初醒般,硬生生将所有脾气压了下去,紧接着换上一张虔诚的脸,回过身去有开始说道:“弟子一时心急,出错了口,望佛祖勿怪,弟子…”

一大家子出了院子,步行数十步,以至身后的景象换了一番,张大人才停下脚步,语气带上些许责怪:“夫人,下回可不得再犯此错了,特别是近日,千万要注意。”

张氏敏锐地察觉到有大事发生,安抚性地握上夫君的手,试探性地问道:“可是发生了何事?”

她与夫君是一同苦日子里熬过来的,对方大小事皆不会加以隐瞒,现如今将门窗一关,张大人卸下了平日里的大丈夫模样,依偎在夫人的怀中:“京城…京城说是传了上皇的手谕,大抵是有关乎陛下的事…”

张氏抚着他的头,没有立马回答,眸中却开始生出过分的理智。

“夫人,会不会是当年参与…被旁人知道了?”张大人有些慌张起来:“会不会是有人?会不会是?”

感受着他语无伦次的慌张,张氏竟也没

有夫唱妇随,而是将他搂的更紧,像是在拥抱自己的孩子:“慌什么?八字还没一撇的事情,再说,当初做得更过分的人多了去了,咱们才到哪儿?”

说着,还强行将他的脸捧上来,令自己坚定的目光出现在他的瞳孔之中:“记住,所有事还未确定之时,别乱了自个儿的阵脚,知道了么?”

张大人看着夫人的脸,心也不知不觉安定下来,随之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只可惜这份安定并没能维持多久,不过四五日,张大人便疯了。

且疯得厉害,疯得满京城的人都知道了。

周岚清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桃春还正为她沏茶。

“殿下,说是一连两日张府都闹鬼,又闹得凶,不论是道士布阵,又或是烧香请佛,都无济于事。而那张大人一向对鬼神之事坚信不疑,应该是被捉弄了好几日,连第三日都不到就疯了!”

周岚清悠悠地瘫在靠椅上:“此人有贼心有贼胆,却没能撑到最后,不过小把戏就弄得鸡犬不宁,不愧是何明精挑细选出来的门生。”

桃春知道主子习惯性一骂就骂上好几位,于是也接着道:“其实说是那位张大人,莫不说是他的那位夫人。”

“听说是那位夫人突然间病得厉害,论张大人请了多少大夫都无济于事,后便有人说是这厉鬼来讨伐,那夫人应是被惹上身了。”

周岚清笑了两下:“说得倒是真切。”

若不是这动静是她搞出来的,就连自己也要信了。

什么厉鬼,什么神仙,若是真的存在,若真的能如愿,又怎会有那么多人仍郁郁而终?

就在此时,秋竹不知何时冒了出来,见过了主子,也开始提起这事,只不过她的版本倒是与桃春的有所出入:“殿下,我们前去的时候,其实正与那张氏碰上了面。”

周岚清皱皱眉:“莫不是将人吓坏了?”

“这倒不是,”秋竹边回想边道:“她反倒是同我们说了些话,当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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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躲避不及,也随了她的意。”

“都说了什么?”

“殿下,此人并不简单,她像是知道了些什么,不过停顿片刻,就说出会让那张大人暂退于朝中,果真不过几日,那些消息便传出来了,而那张大人也闭门不接客,终日在里头窝着。”

“当日她还说,关于先帝与上皇的事情,张大人性子软弱,当时也只敢站队,具体什么事,他皆没有做,也不敢做,还望您放他一条生路,若日后需要之处,定会倾尽报答。”

桃春闻言有些惊讶:“难不成,这张氏知道殿下…”

秋竹摊摊手:“我也不知道,她都没明说。”

周岚清听着她们的话,安静了一瞬,随即道:“这张氏,也不是个等闲之辈,若能入朝为官,倒也不比她那夫君差到哪里。”

不过她的这把火已经烧起来了,节外生枝的事情就也没有必要做了。

只是不知道,周治现在是什么样的心情?

该是烦死了罢。

她看着手掌中的茶杯,里头的水波摇曳,正如金銮殿被擦得透亮的地砖,而在此时,其上也倒映着一双眼眸。

周治将眼睛从地上捡起来,头一回觉得这龙椅坐得有些膈应。只因底下的人眼神越发放肆了,令他不由得想起最后一次见到上皇的那一幕。

自己的父皇,真的会留下什么所谓的手谕么?

上头的人正审视着下面人,后者同样也在观测着顶上的人。

邹世明今日的腰杆挺得格外笔直,自周治登基之后,他们这些坚定的先帝党羽便鲜少有用武之地,其中更是不少人调转了风头,但他依旧坚守原地。

他在等一个机会,一个谁也不能把握的机会。

他赌周澈还能翻盘,甚至在赌周岚清有没有留下什么关键的武器。

毕竟当年聚宝财阁一事还流传于江湖,本以为自周岚清逝后大可能就此销声匿迹,但不曾想近日流言四起,各种关键的证据皆直指于其身上。

背后究竟会是谁?

邹世明边想着,边缓缓侧过身,其身后开始冒出一位大臣,看样子是有话要说,只是那阵仗,一看就是揣着巨大的勇气上来的:只见他一下子就跪倒在正中央,声音更是铆足了劲似的往外放:“陛下,臣有要事禀告!”

周治被他的气势吓了一跳,有些无奈地抬抬手,示意他讲下去。

“陛下,如今民间闲言谣传过剩,以至于就连江南地方也开始躁动,实在是令秩序紊乱啊!”

周治凉凉地看了眼地上的人:张府出事之后,有闻是先帝死因不明引得不满,特遣鬼使神差往返人间,而后又逐渐演变成了上皇手谕中暗藏玄机,可解此局,诸如种种言论层出不穷,但矛头所指,不就是说他当时做的那些不为人知的事情么?

“你觉得该如何?”

只见那大臣将头埋得更低了些,甚至停顿一瞬,方才说道:“臣恳请陛下,查明害死先帝的真凶,以此平息谣言,换取天下安宁啊!”

此言一出,满朝文武立即分成了两派,一派依照他的话跪了下来,以此表明态度,另一派则是以何明为首,立在原地不动,协同皇帝一起怒视对方。

周治面上维持的平稳开始崩塌,口中吐出的话更是冰冷至极:“日子过得安逸了?先帝如何驾崩,你敢说不知道?”

那大臣刚想说什么,可才蹦出一个字,就被一旁的何明察觉,率先开炮:“邱大人,你可莫要再胡言乱语!你明面上说的是平息谣言,可这话里话外却意有所指,竟敢将心思打到陛下身上了!说!居心何在!”

这练枪带棒地怒斥声,再加上现场压抑的气氛,震得那邱大人额间渗出些许冷汗,几次想开口,却一时间吐不出话来,看样子有些狼狈。

恰在这时,他预感到身后有人动静大了起来,是林恒宇,也就是刚袭了爵位的国公府嫡子。

“何大人,这满朝之中,心怀江山社稷,为圣上着想的,可不止你一个人,又何必在这时候急头白脸地站出来说话呢?”

他往前走了几步,将邱大人挡在身后:“陛下,邱大人的意思是,让当初的真相更为清楚些,好使谣言与此事彻底隔绝来,以免有心人借此加深胡编乱造啊!”

邹世明静静地呆在不远处,若是他抬一点头,便能看见周治那阴沉的神情。

不过关于先帝一事,本就疑点重重,虽对外说是端王爷同离王相勾结,但所有不过一句话,就连先帝是如何遇刺,旁人一概不知,这也怪不得那些人趁机导入话题了。

“魏源,”周治将气憋回肚子里:“你觉得呢?”

一旁的魏大人突然被点名,不得不收起看热闹的心情,连忙上前跪好,才要开口,不知怎的脑子里突然闪过周岚清的脸,惊得他停了一刻,直至头顶上的人都开始不耐烦的时候,才回过神来:“陛下,此事还需慎重考虑啊!”

说罢,便没了下文。

这没头没尾的一句话,令周治刚熄灭的怒火又重新燃了起来,不过良好的素养没让他跳脚,而是将眼神落在了邹世明的身上,所含的情绪算不上亲和。

末了,他冷哼一声,还没到下朝的时刻就站起身来,当着所有人的面拂袖离场。

第133章 一触即发

“陛下,陛下,您当心些…”常喜的声音急切却低声得谨慎,他瞧着主子无法掩饰的怒容,恨不得无限降低自己的存在,只跟随其进御书房之后,便无限缓步,最终在入里殿后才规规矩矩地站在一旁。

雕花窗棂透进的天光被厚重的帘幕割裂,在青砖地上投下蛛网般的碎影。

周治的目

光落在桌案上的爬满政务的册页,才拿起其中一项,上面明晃晃地写着“江南”二字,难免令人生厌。

既然睁着眼睛难受,他只能闭上了事,可就在眼前只剩下一片黑色之时,上皇那双颇具威慑力的眸子又在自己视野中猛地睁开,惊得他瞬间拉开现实的视角。

常喜看着主子这般模样,心中难免忧虑,正想着说些什么的时候,不远处却传来了一阵响动,随着通报的声音传来,周治有些疲惫地点了点头。

不过片刻,柳莹便出现在了面前,紧随其后的是她的胞兄,跟着周治从江南上京来的柳林,如今正在天子手下做事。

行礼过后,柳林上前将近日的情况做了个汇报:“陛下,如今谣传愈传愈烈,似是有意者在后推动,倒像是江湖组织。”

周治倒是没太将此事放在眼底,只言道:“令这些话再传几日吧,差不多的时候再收网。”

可面前的柳林听言却面露难色:“陛下…恐是得提前行事了…”在接收到主子投来的眼神之后,他才敢继续往下说:“已有人称拿到了手谕,是当日火灾之中逃出来的宫人…”

一侧常喜的脸色在听到“火灾”二字时暮地巨变,当他看向前方时,周治的神色果真有些不好看。

这一切,只因当日太虚殿的火灾,除去救火的宫人和皇眷,几乎没什么人知道。且不说那些宫人早都被处置,就说是唯一的外臣霍云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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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然远在边疆,对外而言,皆说的是病逝。

在众人看不清的地方,周治的手指不由得逐渐蜷缩起来,他听到自己的声音阴冷地有些可怕:“人捉到了?”

柳林知道主子心情差得吓人,只得将头埋得更低:“恕臣无能,那人一放出消息,便被那江湖组织接走了,臣猜测…正是那聚宝财阁。”

听到这个名字,周治几乎是眨眼之间就想到了当年在江南吃的亏,而始作俑者正是这个聚宝财阁。

“先皇在位时,这什么财阁有没有出现?”

柳林被这忽如其来的问题问得愣了一瞬,不过也马上回过神来:“禀告殿下,未曾。”

“好,”周治怒极反笑:“好得很。”

说罢,他站起身来,直接掠过跪在地上的柳林,同常喜道:“朕要去明仁宫,就现在。”

常喜也顾不得同柳氏兄妹客套了,只给殿外的干儿子使了个眼色,就急匆匆地跟上主子的步伐。

而殿内的柳氏兄妹也不敢多留,两人被送到御书房外之后,柳林看着眼前的妹子,只觉得看着愈发水灵,就知道她在宫中过得还算不错,心也放下了一半,不过他还是有另一半的心没放下:

“妹子,你若是在宫中干不下去了,就同我和爹说,我们收拾收拾跑路,哪里不是过,知道了么?”

柳莹被他的话吓的不轻,连忙左右看了看,确定没人之后,才敢低声接话:“哥,你可别在宫里头说这些话,这里可不比上外头!”

柳林也随着她看了看四周:“妹子,你且听哥一句,现在这样的差事就好了,莫要再肖想成为陛下的女人,日子没你想的那么好过!”

他这个妹子,什么都好,就是不知足,非要往上爬,连命都不要了。

“哥!”柳莹气不打一出来:“莫要再说了,快去忙罢!”

柳林最后看了一眼妹子,连声叹了好几口气,也没多留,行色匆匆地离开了。

明善宫内,周岚清手中还握着秋竹费了好大劲才传进来的书信,就忽然听见外头院子里传来的好些动静,待她抬起头,就看见桃春神色紧张地跑进来:“主子!皇上正往这边来!”

周岚清瞳孔一缩,没有片刻犹豫,就将手中的信纸撕了粉碎,随后立即塞进嘴里,其中还腾出一只手将放在桌边的水揽了过来,猛灌好几大口。

就在杯中水见底之际,门口也发出了大力开门的巨响,周治那张带着狠戾的面庞出现在自己的跟前。

“你在干什么?”

周岚清已经将纸吃进了肚子里:“喝水。”

话音刚落,就见周治的身后涌出了许多人,一言不合就开始翻箱倒柜。对此,她有些不耐烦的挑挑眉:“你又发什么疯?”

可周治却没有回答,像是将其彻底无视了一般,直至所有人皆一无所获,一个个出去之后,他才像是找回了嘴巴:“是不是你?”

周岚清被他这一惊一乍搞得无厘头:“什么是不是我?”

“父皇的手谕,是不是你?”

听到这句话,周岚清表露出一览无遗的坦然:“什么手谕?”

周治直勾勾地盯着她,随后开始往她的方向走去:“父皇以前留了一份手谕,是不是在你这里?”

周岚清知道他这是着急了,但她面上除却依旧扮演者局外人的不知情,还滋生出几分兴趣:“你是说,父皇还留下这一份手谕?”

也不管面前人有什么表情,她开始笑起来:“他留下的那些破诗和闲话,不都是手写的?不是多了去了?你这么紧张做什么?”

“还是说,还有一封我们都不知道的?”

周治此是脑子清醒得很,并不会那么轻易落入自证的陷阱,而是直奔主题:“不要再装了,散播谣言的人都被抓起来了。”

可惜即便他的眼球紧紧抓着面前人,还是不能从她的脸上看到一丝破绽,周岚清目光透露着不屑的嘲讽,甚至还有几分无趣:“既然抓住了人,那又来我跟前说什么?”

周治的手指触碰冰凉的茶杯边缘:“聚宝财阁,江南,你敢说这两者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周岚清淡淡地看着他:“在旁人眼中,我不是早就死了?再有,被你终日关在这里,外界发生了什么,做了什么,又与我有何关系?”

“你不喝凉水,”周治突然道:“且旁边一盏热壶都没有。”

周岚清没想到这点细枝末节都被他抓住了,眸中闪过一刹那的意外,可周治就等的是她这点情绪,他忽地伸手掐住对方的脸,显露出几分卑劣:“你在找死!”

周岚清伸出双手欲将男人的手扒下来,可无奈力量悬殊,最终只能用愤恨的眼神怒视着他。

周治接触到她的眼神,心中一痛,手也不自觉撤开,在看到女子低垂的脸上留下红痕之后,竟也平息了些不满。

周岚清缓缓抬起头来,注意到他那怔愣的神情,她勾起了一个带着嘲讽性质的微笑:“你在怕,是不是?”

“你在怕父皇的手谕上写的东西。”

周治皱紧双眉,像是要在她身上看出个洞来,可周岚清从不体谅他的感受,说出的话愈发猖狂:“若是上面写的是皇位将于大哥之后传给阿澈,你会不会不安?”

“若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当日的真相,你会不会害怕?”

“大燕赫赫有名的贤王殿下,当今的皇帝,竟是个火烧自己父母,逼死兄长,手刃叔父,栽赃嫁祸给弟弟,囚禁妹妹的人!”

周治眼中的不满逐渐化作了抵触,随之变成了躲避,就连他的身体也不再如方才那般强势,反倒是不自觉往后挪动。

“周治,”周岚清乐得不行:“我早就说过,你没办法坐稳这个皇位。”

听到有关皇位之事,周治又顷刻间恢复了神志,他定定地看着眼前的女子,那张无比想要亲近的脸颊骤然幻化为无数双眼睛,不断往自己周围扩散,铺天盖地的窥视席卷而来,令他心慌。

“陛下!陛下!”

在他重新听到声音的时候,眼中的景象又变回了女子的脸,而自己的手正死死地掐着她的脖子。

就在周岚清的意识已然模糊之际,久违的空气重新回归至鼻腔,而当她缓过神来时,面前的男人已经由常喜扶起来了,但看着她的眼神还充斥着怨愤。

“我该杀了你。”

周治头一回说出这句话,不过其中包含着的真心,却比以往还要真切。

“你想杀我?”周岚清忽然笑了几声:“晚了。”

“你早不杀我,现在让我缓过来了,就太晚了。”

“待我一死,你想瞒着的所有,皆会举国皆知,届时朝中会有多少人反目,别忘了,如今你还有两个兄弟,远在外还有三个侄子,大燕的江山社稷不愁无人接手!”

她靠在书桌旁:“我就算是死,也要拉着你,周治,你我不死不休。”

周治面无表情,从腰间抽出了佩剑,伴随着的便是一闪而过的寒光。

旁侧的香炉冷透多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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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灰烬中半截突兀地散发着不存在的余香,化作了人生生掐灭的叹息。

殿内已再无外人踪迹,周岚清还活着,她看着冲过来的桃春,捂着不断渗血的脖颈,安心地昏了过去。

而自常喜神色慌乱地从福宁宫内退出来,还不忘带上了门,只是还没走上几步,就被前来的柳莹挡住:“常喜公公,这是怎么了?”

常喜心底虽憋着一大堆话没处说,却也不敢对眼前人多透露什么,只言道:“陛下去了明仁宫,想

是同那位吵嘴了,不过也没什么事,大抵是近来累着了,咱们就别进去叨扰啦。”

柳莹立即想到方才在御书房中的话,想是那什么谣言正同那位有关系,她不敢多待,于是回复道:“公公说的是,那我先退下就是了。”

退出福宁宫,柳莹沿着宫墙不断往前走,脸上也显现出前所未有的迷茫。

直至拐角处,又因没注意看前方与人相撞。那宫女一看是她,不停地说着告歉的话,可柳莹却没在听,反倒是将目光放在了她的服饰上,随后问道:“你是哪个宫的?”

那宫女把头低的更深:“回姑姑,是澜顺宫的。”

听此,柳莹那原本有些飘忽不定的眼神却忽然安定了下来,像是一瞬间想到了些什么,也不管同眼前人多说什么了,直往前处去。

第134章 大火重燃

梳妆台上的菱花镜映着窗外的荷塘,水面无波澜,涟漪如蛇行。再往前走,镜中的景象悄然转变,倒映出一张俏丽的脸。

“大皇子呢?”

若兰的脸色已经难看了好多天,清荷深知这是自上回宫之时的那场闹剧之后,母子两的隔阂彻底被摆在台上,可眼下她也不知该如何宽慰,只得道:“娘娘,这几日殿下的身子不适,说是先去休息了。”

若兰将手中的饰物往桌上一丢,美目又开始爬上愤懑。

外头现在的风言风语,说准了周璟大有可能被明仁宫里那个不知来头的冒牌货抢去,起初她还不信,可最近以皇帝那不甚清晰的态度来看,竟真有可能。

开什么玩笑话,自己还没死呢,岂能容忍旁人爬到自己头上?

正当她越想越气之时,殿外忽地传来些许声音,紧接着就有宫女进来传报,说有人带来了个密报。

可好半天也不见有人进来,若兰下意识皱了皱眉:“人呢?”

那宫女连忙上前,将手中的东西递给她身边的清荷:

“娘娘,那人遮着脸,给奴婢这封信后,转眼就看不见人了,只说娘娘看了就什么都知道了。”

若兰拿过清荷手中的信,将其展开一看,脸上所有的表情在顷刻间凝固,而后转为了不可置信。

许是不敢相信,她还用手反复将其拉直,目光来回扫视不下五次,才逐渐从中缓过神来。

“清荷,本宫要去一趟冷宫附近。”

“娘娘,要备步辇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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