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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3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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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谢缙之舌头不会有倒刺,而意珠耻点更高。

只是稍微含住,人就呜咽声,又被压着腮肉磨进去,水声咕叽咕叽,她侧头吐出口热气,颈后就多只手将她扳正回去,痴迷黏稠的脸压下来,连同那口绒绒香气也含进去。

郎艳独绝的谢大人手腕了得,没想到唇齿也细致厉害,擦眼泪而已,擦得热气云云,口腔吞咽与搅动声模糊成一片。

他抬高意珠的脸,宽大手掌能完全覆下来,低语:“此前我给过你很多机会。”

“推开或冷落你,带你回家后就不闻不问,你自己又要凑过来,所以现在只能受着,是不是?”

手温和压到她喉咙上,隔着薄薄层皮肤摸她小巧喉管,意珠答不出来。

方才想的两条腿挣扎都是多的,谢缙之长发垂下,似蛛丝似牢笼,意珠完全睁不开眼,就仅剩五根指头搭在人肩上,泪被舔干舔透,直挺的鼻梁磨人,压得她脸绯红。

再用帕子擦一遍,粉白的脸就任人擦着,舌尖还湿洇洇含在外面。

谢缙之怜爱看着她这副糟糕样子,夜仿佛都是谢缙之的影子,庞大且永远绕不开。

他不提真假兄妹的事,只说哥哥当然不会害你,我们照旧同从前那样相处。

“但你满足自己私欲踩过哥哥,总要容忍哥哥索取回来,你想要安心,哥哥也总有哥哥的安心要讨。”

“这样舔,难道不舒服?”

意珠说不出来。

等再出来,已经是一刻后了,她头晕眼花,鬓发散乱,前面两步还能保持常态,走到树下时腿就软了大半,分不清是因为害怕,还是被谢缙之吮的。

低头时前面传来脚步声,意珠心头一震,模糊里只见谢青站在面前。

意珠魂都要被吓没了,看清那张脸时多了点脾气,小声抱怨:“你站在这一动不动做什么呀。”

谢家人都是这样阴森森的吗?

谢青没说话,看向她身后照常亮着烛的书房。

一点异响也没有,和往日无异。

谢意珠站在树下,很平常的模样。谢青心下松了几分,并不介意她的态度:“我过来寻你。”

“不是说树种子发不了芽吗,静云寺露水要不要?”

找她就找她,找到谢缙之门口做什么,窗户纸薄薄一层,她刚刚被揪着打开嘴巴给谢缙之看,他也窥见了吗?

意珠心乱跳,想硬气甩袖就走,不要再到这儿停留分毫。

走了两步,又别扭转过半边身子:“……你都找了,那给我好了。”

谢意珠是有脾气的,只是白日装乖,鲜少用这样抱怨的语气,对着他才会显露一二。谢青从善如流抬眸,欲递给她。

就这一眼,他嗅到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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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袖里流出的沉木香味。

很浓,弄到几乎像大型野兽涂抹在洞穴里的味道,手腕上很浅道印记,月光从缝隙流下,落到她潮红发软的脸上。

下巴往衣领里缩,热气一团团吐出来,像刚被人亲得连气都喘不过来,眼里都蕴着水。

同白日问起指痕时一模一样的姿态,甚至更靡艳,脖颈上有很浅的红痕,一张脸被浸过般漂亮得人移不开眼。

谢青猛地抓紧她的手。

指头刚刚被长兄挤进来牵紧,再一根根擦净过,被隔着未散的触感这样一抓,意珠吓得一抖,下意识甩开。

而且刚刚讲话时,嘴巴好怪,像打开太久了都感觉不到里面东西。

舌头每擦过一下牙尖,就叫她想起掉眼泪时被没出息压着舔走的感觉。

谢青眼睛毒得厉害,给他瞧见一眼舌头,她又要完蛋。

意珠不肯说话了,嘴闭得紧紧,一点舌头也不露,快步就走。

只有谢青长久站在原地,就同刚刚她进去多久,他就在外站了多久一样。

她究竟为何要进谢缙之院里,谢缙之在里面吗?她昨夜也来过吗?

谢缙之为人端正,不是会背地做不见光之事的人。

可以说正因谢缙之行事太道德太公允,对他和母亲的态度都客观,谢青才会喘不上气来。

他宁愿谢缙之来蹉跎人,而不是越光明高尚越让他活得痛苦。

对他尚且如此,就更不会对他亲手带回的妹妹做旁的事了。

他们能做什么,能做什么同指痕、同粉白浸着水的脸有关的事?

谢青心烦意乱,回到院里却见他院中也寂静得奇怪。

踏进去,王姨娘端着安神汤在窗前微笑。

“怎么才回来?听闻你这几日着凉,我特意煮了汤过来。”

她周围难得没有那几个侍从,似是上次二房暗中克扣,谢缙之出手拨正后崇文侯就把那批人收回去了。

克扣的那几人谢青私下都清算过了,实则没有谢缙之的手笔,他也会找个日子将侍从的事解决了,不过晚了一步。谢青在门边站了会,还是无言走过来。

汤还温热着,想必刚煮好不久。现在已经不早了,她本来身子就一直不好,还这样费心,谢青心里蓦地软下来,将屋里的人遣去拿碗,把汤分一分。

人前脚才走,王姨娘后脚开口:“你可知你祖父今日进宫,是为了什么?”

谢青耐着性子解释:“宫中召见,祖父尚未回来,不可擅自打听消息。”

“你在你祖母面前尽孝这么久,也探不到口风吗?”

谢青目光已经变了,只是没有发作:“我在祖母跟前只是仅孙儿职责,与其他无关。”

王氏静了静,从袖中掏出个令牌。

她压低声音,俨然将此事看得很重:“你祖父当年就是这样进宫两天未归,而后帝王驾崩,他拥先帝登基。”

“如今再出此事,你难道还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宫中绝对要大变,皇后母族没落,东宫未必站得稳,不到最后不知谁是赢家。谢青,这是个好机会。”

汤呈上来,分作两份放到母子面前。王氏只执着盯着谢青,摆明了今晚动身的缘由同这汤半分关系都没有。

又是这般。

自他得过谢承平一次夸赞,王氏每每来寻他,总要捎带一两件所谓的机会或是变数,暗示他抓住机会,然后呢?

然后超过谢缙之,越过他的位置“抢”回谢家,一跃而上?

谢青有些疲惫了,他只是想要一碗汤而已。

“母亲,喝汤吧。”

王氏叹口气,眉眼哀怨下去,还是那样的话:“我见偌大谢家,人人都有母亲帮衬,就是早定下中馈,二房也会谢景辉去秦氏那里争取一二。”

“只有我,我的出身连累你,让你一直活得这般不容易。如今机会就在眼前,人人都可以一搏,你有何不可?”

“中秋宫宴将至,太后总要设宴,究竟是个什么境况到那时要么有分晓,要么有变数。”

“你拿着此令牌去见大皇子,我不是让你向大皇子投诚,只是你留个心眼四处多见一见,万一呢?”

“你今日出府了?”

“喝汤。”谢青打断她。

王氏不虞,语气愈发尖起来:“他现在是嫡长子,不代表以后还是。宫中事大可以不掺和,倘若只是谢家里的小事,倘若只是他一人出事呢?”

“你难道没嫉妒过谢缙之,一次都没有吗?”

宫中变动不是仅靠一块令牌就能觅得良机的,都是思虑周全布局,擅自踏进只会被旁人利用做颗无足轻重的棋子。

谢青抬手让侍从送王氏出去,那块令牌自然也不要。

只是王氏的话尖尖刺在脑中,反复质问他:一次也没有吗?当真没有吗?

谢青指尖搭在令牌上,一动不动。

×

依着太后旨意,中秋宫宴照办,还要大办,不晓得那里头是个什么意思。

为人臣子的,这种事当然是要去的。

一大早上,定国公夫人就在同老太太商议此事。

门被扣了扣,卫玠顶着眼下乌青走进来。他是年轻底子好,想了一整宿也没什么颓靡姿态,反而比平日吊儿郎当的样子要顺眼些。

不等旁人开口,卫玠干咳一声,不自在宣布:“那门婚事,我允下也不是不行。”

一大早上说些什么。

他不是成日念叨什么娶妻就是多个管束他的人,丫鬟通房和书都不肯放进院子吗,今儿个这是什么了?

那谢家打的是冲喜的盘算,卫玠不知吗?

定国公夫人和老太太对视眼,只当他又是起了什么兴致,平静嗯了声。

卫玠不满她们反应如此平淡,老太太再加一句:“那我们去回话?算算也该趁早定个好日子,即使是纳妾也要对人家有诚意。”

卫玠皱眉:“什么纳妾?”

“我不纳妾。”

他眉眼飞扬,一甩衣袍,大马金刀往堂上一坐,脚踩上来椅边,说得清楚:

“我要娶谢意珠,堂堂正正的娶。”——

作者有话说:老大俺来了

第24章 夜半惊醒

堂前沉默,定国公夫人料定接下来要发生什么般,率先抬起茶盏。

老太太还算心平气和,只轻声斥责:“说些什么胡话。”

“纳妾难道就是让她偷偷摸摸进门了?是妻是妾都会以礼相待,只是定国公府的重担日后落你身上,你不为自己,也该为府上考虑。”

“做卫家主母手腕礼仪缺一不可,大家闺秀自小教养,端得起这方差事。谢氏的孩子自然不会出错,但她不在谢家长大,总差那么点火候。”

卫玠冷笑声,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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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靠:“我又不是个锅子,要什么火候。”

“我看是你们觉得我无能,才要挑对定国公府有利的人,究竟是我娶妻,还是定国公府娶妻?”

“玠儿,”定国公夫人语气重了点,警告他好生说话,“不得无礼。”

卫玠转过头去,老太太审视这个独孙。

十六七岁的少年人正是挺拔的时候,何况卫玠一向在意外表,同鸟梳羽毛般每日连发丝都要打理干净,单一件浮光远山银丝广袖就骄矜贵气,腰间挂着的佩饰放在旁人家更有要说上一句奢靡,却是定国公府该有的样子。

虽有几分未开化的蠢,同那上不得台面的人玩到一块,但从前定国公府锋芒太盛,他做个纨绔正正好,叫定国公面圣多件能叹息无奈的家事,满足了圣上要的贤君忠臣间的趣闻。

卫家,容得下他这点枝节。

然而今时不同往日,风波渐长,他该有挑大梁的手腕了。还没急到要他明日就承袭爵位的地步,念书入仕这一桩毛病却是势必要改。

寻个能管教他,压着他一心向上的人是必须要的,卫玠太过重情义,柳全那般拙劣伎俩都能叫他如此护着这位朋友,若再来个心术不正的妻子,定国公府怕没有来日。

少年人的情谊不见得有多少,强压下去只会他逆反,老夫人和缓语气:“不为定国公府,为你自己,你也该三思而后行。”

卫玠不止三思。

他思了一整夜,思谢意珠香囊里的野男人到底是谁。

不怪他没有容人雅量,那天问起来,谢青反应似乎知晓什么,神色压抑不肯细说,好像是什么他也知道的人。

谢青同他交际不多,谢意珠个半路归京说得上话的人就更少,她总不会是在他眼皮底下同旁人好了。

她也和别人躲桌子偷情,也用手捂其他的脸,叫别人嗅到她身上的味道了吗?

卫玠满腹狐疑没个出口,左右谢意珠都要为这失礼的事道歉,给他个说法,那现在问和成婚后问有何区别。

成婚了日夜相处,就多了许多报复谢意珠的机会。左右是谢意珠先挑起事端,母亲也总盯着他婚事,点个头两边就都解决了,皆大欢喜。

卫玠已自己说服自己,一点也不动摇:“你们要谈婚事,既然说起她那就是她了,要什么理由。”

“婚事是婚事,妻妾是妻妾。”

卫玠眼睫低垂,还是那副玩世不恭的样子,神色却一点点冷下来:“父亲都可以不纳妾,我为何不可?”

这会定国公夫人忙着喝茶,没有嘴斥责。

老夫人抬眼,微微一笑。

原是为这个。

卫玠不成器,成日闲逛逃课做了不少纨绔之事,下人表面恭维跟随,背地鄙夷闲话却没停过。

众人皆知他比不得定国公年少时出彩,若非定国公膝下就这么一个独子,只怕随便选谁都不会让卫玠承袭爵位。

这些话传来传去,卫玠不曾说过什么,从前以为是不在乎,原来只是憋着这口气在别的地方同他父亲较劲。

“卫玠,你父亲十六岁时能背着功勋跪在门口三日不动,你有什么?”

“你回去罢,”老夫人语气清淡,下人们也都守在卫玠身边,仿佛他今天说得同他昨日说的要一把琴、要一只弓没有区别,全是嬉闹而已,“别为私欲耽误旁人情谊。”

“谢意珠在谢家不起眼,纳她为妾,或是再娶其他,你自己看着办。”

卫玠面无表情拨弄手边络子,良久一句话不说,如何堂堂正正进来的,就如何堂堂正正出去。

人凭着一腔火气走到私塾前,他今日又逃了课,此时进去定然是不合规矩,来了也只能百无聊赖在外面看着夫子念书。

卫玠叼着根狗尾巴草,吊儿郎当往树上一坐。

他从前被打狠了不得不低头时,也不是没这样赌气就在外面听过,夫子看见了也习以为常。

倒是里头追捧他的人蠢蠢欲动仰头,以眼神奉承他,卫玠懒得理会。

里头之乎者也的话,卫玠并不陌生。父亲是武将,总以没有满腹经纶而惭愧,在他开蒙时很上心此事,请了许多厉害的夫子入府。

朋友自然也挑得都是清贵文人之子,小小年纪便能谈论孔孟之道,卫玠混在里头,像只被拔了毛的鸡。

后来他偷翻墙出府,给外面斗鸡的那只常胜鸡取了个名字,叫卫雄,被他爹拖回去狠揍了一顿。

只是想想往事,嘴里叼着的草也索然无味了。他散漫往里看去,人都两只眼一个鼻,就谢意珠最好认。分明长着张很乖的脸,偏偏要板起脸来写字,不知道在学谁。

夫子点她名字,把她吓得一抖,犹犹豫豫站起来。

卫玠瞧着,脸上不自主多了点笑。

她把手里的纸打开,念出答案,卫玠看得清楚,那不再是斗大两个字了。

少年人漫不经心靠在树干上,细碎日光映得脸也肆意,定定看着谢意珠几秒,轻哼声转过头去。

他不讨定国公府的喜,谢意珠也不是谢家最重要的人,那不刚好。

他就要谢意珠,非要谢意珠了。

下了学,谢意珠还在同人说话,左边一个谢明月,右边一个霍姣,亲热拉着她的手,说今日这身衣服很好看。

霍姣拍手:“从前很少见你穿这个颜色的衣服,多漂亮呀,这种亮眼的颜色同你头上钗子正正好,快说你在哪买的?”

意珠不自觉摸摸发钗,她来谢家为了不惹眼,习惯了穿些不出挑的颜色。

早上见到这衣服时也很惊讶,青桃说衣服钗子都是大公子送来,建议她可以这样给意珠配,她想着大公子的话不会有错,就大着胆子换了。

“钗子是长兄给我的。”

谢明月瞟了眼,点头:“很好看。”

“就是了,就要有这般大胆穿的兴致。”

“你看看谢明月天天总穿那么几件素色衣服,我都看得着急。”

霍姣兴致冲冲给意珠说了好些京中珠钗铺子,说完还拉着青桃的手,检查她都记住了没有。

等她们叽叽喳喳说完散开,凭空从天上掉下个人,垂着眼凑到意珠面前,语气有点抱怨:“谢意珠,你跟她们讲了好久。”

意珠哎了声后退,身后有只手扶住他,卫玠抬眼,这才看见谢青一直在她身后静静站着。

从第一次见面,到后面无数次,谢青似乎从头到尾、永远都在。

两人无声对上视线,几秒间已打了个来回,卫玠眯了眯眼抬手,毫不客气:“我要同谢意珠说两句话,劳烦谢公子就去门口帮我看着?”

这话说得怪模怪样,让谢青去看门,挑衅意味十足。

意珠下意识朝谢青看去,他目光里果然明摆写着“你算个什么东西”。

却又见谢青目光在她脸上扫了圈,不知为何只抿下嘴,等她们走进假山,真站在前面没动

外头人间或走动,他双手抱胸靠在一旁,当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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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里头做什么他守着的架势。

谢青不见光的手段有许多,即使明面上隐忍,也鲜少有这般样子,意珠不懂他为何肯

被卫玠差使这件事,袖子却被人轻轻抓住。

卫玠侧着头,耳根有点红:“我给你的兔子,还在吗?”

昨夜意珠已经对长兄说过不养兔子,确实也是准备将它送走的。

只是青桃将它端出来时,那么小的一只,在掌心发抖,旁人将它送到哪就只能去哪活,谢家又有谁会养幼兔呢?

意珠默默瞧了半晌,低声让青桃放回去了。

她真的不喜欢兔子。但真的再养几日,再送出去吧。

“你怎么不说话?”

“我给你的,你丢了?”

“没丢。”

卫玠这才安心,轻咳了声。真奇怪,他警告意珠别痴心妄想时,什么话都能说出来,现在想同她说清自己的决定,反而烫嘴,说不出那几个字。

说来说去,只能佯装不在意问:“没丢就行,下次我送大雁来,你会收吗?”

嶙峋假山下,外面的嘈杂都模糊,眼前只有着急俯下身的卫玠,像只扑到面前来的犬,带着热气。

而余光里谢青半侧身子,冷冷看来。

两道注视将意珠夹在中间,好像她是什么当着丈夫面同旁人卿卿我我的坏人,等着她回答。

老夫人那还得卫玠顶着,她不好动卫玠的意思,只等着他快来推掉婚事,让老夫人歇了这个打算。

意珠不说话,卫玠就更紧张,抓紧她袖子,少年人身影将她拢到假石里,交叠的人影绰绰,脸凑得更近,瞧着都要贴上来了。

他想同谢意珠承诺,绝不轻视她,娶她只会将卫家的事都处理好了再堂堂正正娶进门,开口却是:“不说话是还生我气?”

他不敢说。

在这些承诺前,卫玠先对意珠说过许多难听话了,若是意珠为此生气拒绝怎么办?

“谢意珠你若气我,可以打我骂我出气,我绝不乱动。”

谢青就这么毫不回避的看着,意珠几乎能听见他毒辣冷笑声,早料到会有这么一遭似的。

发冷的眼跟夜里扫过她脸时一模一样,把她看穿。意珠不自在,她就同卫玠说两句话,又没做别的,没道理被谢青用这种看他们私会一样的眼神盯着。

况且她是姐姐,真是幽会了,谢青怎么能这样毫不避讳的看?

意珠端起大家小姐的态度:“卫公子这是做什么,我不生气,也不要什么大雁。”

卫玠听了沉默,转而求意珠骂他:“你凶我吧,像上次那样骂我卫玠,别叫我卫公子。”

他不喜欢意珠这样客气,想想之前,意珠也有过同他很亲近的时候,在桌下时他们不是做得很好吗?

想到这件事,卫玠眼睛亮起些,握着把她手放到脸上,整个脑袋都垂下来。

一贯骄矜的小公爷头低得不能再低,用她手捂着自己唇,讲话也含含糊糊的:“或者我们再像上次一样?你不是喜欢那样吗?”

落在她身上的视线愈发冷了。

谢青头都不回避一下,过路有丫鬟认出他,规矩朝他行礼,他也一动不动摆明了她现在同卫玠做什么,他都要一分不差的看着。

谢意珠多有本事,看看先前卫玠是什么态度?现在恨不得把人拱到自己怀里用舌头舔,他的清高鄙夷,他的让意珠早点死心呢?

还大雁,人都没踏进来就想着琴瑟和鸣伉俪情深的吉兆了,谢家不是什么野鸟都会放进来的。

谢意珠还想用卫玠搪塞婚事,她非得把火点到自己身上,才该晓得不是什么事都可以利用的。

谢青暗恨,却说不出恨什么,只觉得脊骨有冷火在烧,烧得他牙关紧咬像又被她拽进河里,爬上来也阴冷冷永远干不了。

直到看见吴泽朝他点头,看见谢缙之从面前走过,那股无名恶气才有了缝隙般,从他眼神里淌出去。

谢青清醒看自己微微侧身,给长兄请安时,露出背后假山里的一角。

意珠还不晓得门口多站了一个人,她面前的光全叫卫玠挡住了。

男子汉大丈夫,做这种事有些不像样,但为了让谢意珠出气,他真就一动不动:“还是你骑到我头上来?我这次绝不乱动,你还回来,我们扯平。”

“……实在不行,”卫玠声音小下去,盯着她的手像下定决心,抓紧她的手,“我好好舔你,好吗?”

卫玠低下头来。

犬齿轻轻咬在意珠食指和中指间,分明锋利极了,他却含得像没长牙的幼犬。

意珠被他弄得痒,指头抖了抖。

怎么说也是她要利用卫玠,老夫人到时候说不定还要埋怨上定国公府,意珠就当欠他个人情了,这会态度很好,语气轻快:“我真没生气。”

“你不用这样……咬我,上次捂你嘴,只是不想你太大声让别人看过来而已。”

卫玠不太信。他收回牙齿,声音发闷:“谢意珠,你是不是觉得我舔得不好?”

什么舔不舔的,说得怪里怪气,意珠有点恼怒,瞪他一眼,从他手臂下钻出去。

就这么一下,她抬头直直对上了谢青似笑非笑的神色,撞上门口的影子。

卫玠挨了她白眼还很高兴,跟在她身后信誓旦旦:“我可以学。”

“这种事还能难倒人?你放心好了,不出三日我保证学会,让你报复回来。”

“谢意珠?”

意珠一动不动的,卫玠顺着往门口看去,只见谢缙之站在谢青身后,一明一暗,两双眼没有声息的盯着这边。

看什么呢?

看他刚刚舔谢意珠手?

卫玠耸了耸肩,不觉得有什么。

他只是人谢意珠别生气,又没做什么,被看见就看见了。

谢家口风都探过来了,难道他们不知谢意珠同他要有婚事了?

卫玠不在意收回视线,却在最后一秒,在看清谢缙之蹀躞的瞬间愣住。

很眼熟的款式,再眼熟也是条旧的残缺的腰带了,堂堂谢氏嫡长子没道理把丢了一脚的腰带束在身上。

偏偏谢缙之堂皇系在眼前,毫无顾忌。

模糊念头闪过,卫玠下意识去看谢青神色——没他这般名分,只是在门外守着的人阴阴恨恨,瘆人的很。

“大公子?”

吴泽无声提醒,谢缙之对那里头的人一句话都没说,轻描淡写收回目光,好像并不在意。

谢缙之走了好一会,意珠那种被长兄撞见的惊悚感才压下去,她走到谢青面前,实在不晓得他说守门是守了个什么。

“你刚刚怎么不提醒我?”

“你们不是说得很开心吗。”谢青冷冷扯唇。

说得开心?卫玠说得什么舔人骑人的胡话都叫长兄听去了!

意珠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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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他:“是你自己愿意来门口守着的。”

“我从没应话,站到这里只是为了看,看得更清楚而已。”

他一副面无表情的死样子,把意珠堵住,又确实是没应过卫玠的话,只是她下意识以为他真给她守门。

意珠想起刚刚情景,心里头犯怵。

同旁人说几句话,这是很平常的事。

何况谢缙之从来是安稳可靠的长兄,不曾约束过她交友,就是看见了,也不会说什么。

但意珠就是有种要完蛋的感觉。

人心里堵得慌,一整天都惦记这事,直到睡前,她都没等到谢缙之的任何传话,问起青桃也只说大公子进宫去了,意珠这才松口气。

她把长兄想得太小肚鸡肠了。

对呀,妹妹和谁说话都很正常,而长兄只是要“还回去”的公平而已,一整日他不是都没什么反应吗。

整日心思都被长兄占去,先下终于能安心吹烛睡去,直到半夜被种浓稠诡谲的注视扑面,意珠在睡梦中也冷汗涔涔,毫无征兆的惊醒。

周围没点烛火。

床榻摇晃一声。

而她床边坐着的长兄一下下摸着怀里幼

兔的头,动作轻柔。

他垂眸,微微一笑:“醒了?”——

作者有话说:老大俺来了[猫头]

第25章 爬到她身上的鬼

睡意在顷刻间消失殆尽。

幼兔绒毛从人手心划过,全是白色,显得黑影愈发融进夜色里,像一团鬼。

谢缙之另只手端来水,神色如常:“天干物燥,既醒了,喝口水润润。”

白日揣测了整日,夜里又突然出现的长兄像根蛛丝,恰到好处串起她的所有时间,一根就够成网。

水是温热的,长兄的询问也平和,只是聊家长里短而已:

“今日的衣裳可还喜欢?我瞧你同霍家小姐聊得还不错。”

霍姣是很爽朗的性子。

当初仅是听说她是谢明月的妹妹,她就能伸手拦住卫玠时,意珠便感觉到她是个心性很好的人。

这些日子接触下来,确实如此。

且霍姣是个坐不住的,平日朋友很多,同她说话时不自觉就认识了京中其他人家,在私塾也有了许多可以搭话的人。

想到这儿,意珠蓦然想起谢缙之最初拒绝她时,说的那句“去找谢明月”,有些愣神。

霍姣和谢明月是手帕交,只要她同谢明月稍微亲近点,多少都会和霍姣有联系。

通过霍姣认识旁人,好像是谢缙之早预料到的一条路线。

“哥哥是早知道会有这件事吗?”

她抬头,黑夜里瞧不清他的脸,只能茫然盯着掌股间的兔子,一点水珠凝在唇间。

谢缙之不置可否。

霍家家世清白,子女和睦,霍姣生在其中不会有多差。

谢明月喜好舞刀弄枪,老夫人是个保守的个性,自知晓后就断了她这件事。

谢明月表面应下,背地也没真答应过这件事,只是在自己院里偷偷练。

此事他知谢青知,平日皆假装看不见,那日叫霍姣无疑撞破,却也没让风声露出来半截,可见是个可以信任的性子,让意珠接触刚刚好。

“明日府上恰好无事,你们约着多出去逛逛很好。你同谁交友是你自己的事,”他接过意珠茶盏,也拭过那滴珠,动作行云流水,“你同卫玠要好,哥哥不也没说什么了吗?”

意珠心里一紧,谢缙之慢条斯理拨弄幼兔耳朵,看不出神情。

“我今天和卫玠没说什么,他只是为从前的事来道歉。”

意珠睨他神色,可惜室里漆黑,白日内敛克制的线条便都涂抹上层森森鬼气,人影似一团模糊诡谲的雾。

“原来是道歉。”谢缙之了然点头,长兄如父,女子名节婚事都重要,他关心意珠同人遮掩讲话是应该的。

只是下秒话就直白露出半截,越过界限:“我还以为是虔心讨好,否则不会舔得那么用心。”

意珠眼皮跳起来。

一手将她带回,将她亲手安排的哥哥说这种词,是很不一样的。

她无疑依赖谢缙之,雏鸟般的依靠和某种蛊惑她的吸引力,令她将谢缙之的手视作能拨弄她新生命运的五指。

而现在这只如父如兄的手在面前擦净指节,开口时禁忌感扑面,如同在他膝上将她挑开。

谢缙之轻抓住她后颈。

“过来些。”

“还要还我几回?”

话语焉不详,“兄妹”二人却心知肚明他在说什么。

算不清楚,谢缙之压着她脸,教她记着:“事不过三,你尚且算作是还还两次。”

两次,听着好像很快就要还清。

这不是什么私相授予、通奸,只是还长兄几遭,是试试别的而已。

意珠没有躲了,心安理得以为同上次一样,不过被舔得喘不过气。

温水早将她浸得毫无戒备,自己抬好脸。

幼兔咚地声自己跳下去,抓着这个机会躲进床底窝里,视线里是谢缙之清晰万分的脸,照旧斯文漂亮。

不过下秒他摁开唇,舌在看不见的地方径直探进来。

他怎么?

意珠细细一声叫被堵,连一点沿着唇线的厮磨都没有,对方勾着湿红往里卷。

意珠看起来完全呆住,像真没想到他们会做这个。

谢缙之狭长的眼冷静垂下,皮囊之下攻势急且凶,横扫一片。

水声不吮也搅得靡靡,掠夺得意珠一口气全被吞进去,像呛了水般瞬间就被他带着走。

脸被整个捧起来,慢慢放回床上。

她从前在这趴着回忆长兄气息,回忆他手掌擦过头发的力度,现在这双手就在这儿撬开她唇。

令她安心的沉香气息劈头盖脸落下来,舔得唇线潋滟,缠住颤巍巍呼吸,再细致勾住碾。

这是长兄,处处体贴周到,让后院前宅,朝廷世家都敬重信服的长兄。

意珠发誓做谢家里他最乖最满意的孩子,听长兄的话,对长兄好,但从没想让清风高节的人最满意,是要她被压着舌头亲。

强硬手腕给人种极端掌控感,谢缙之长发垂下,牢笼般盖住她所有视线。

手掌再托起她点,好缠得更深。

意珠没想过他在这种事上是截然不同的作风,一种冷静的疯感叫人毛骨悚然,真快被吃没,才喝过水的内里很快都要干了。

清冽凛然的眉眼在欲里滚了圈,谢缙之是爬到她身上的鬼。

意珠后颈连着头皮都发麻,脑中嗡嗡一片。

一想到整个昏睡的谢家里,光风霁月的大公子,“长兄”坐在床头和她做这种事,背德的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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