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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7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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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音晚只得就着他的手,尝了一口,樱唇启合,只咬下一小口,馥郁滋味在她唇齿间绽开。

裴策淡淡睨视着她浅浅启阖的唇,和微微鼓起的两颊,长身玉立,仍是清谡端然模样。

他蓦然问:“我记得晚晚从前便是唤我‘哥哥’的,后来怎么不这样称呼了?”

江音晚微愣。幼时不甚懂亲疏之别,尊卑之分,只知道心中欢喜,见到裴策便以“大皇子哥哥”这样失了分寸的称呼唤他,他也只是温和应她,并未更正。

随着渐渐长大,裴策不再是丧母失势、备受冷落的少年皇子,而成了重权在握乃至引皇帝忌惮的储君,再无人敢在他面前失礼。而定北侯府与太子党愈显泾渭分明,江音晚又在他锐利如鹰隼的沉鸷视线下慢慢以为他厌恶自己,自然不敢再自讨没趣。

这些宛转心思,她不好意思当着他的面一一道来,只借着未咽的百花糕,模糊地“嗯?”一声,试图蒙混过去。

裴策看着江音晚,长夜映入澹静漆眸,却似被噬去了万千灯火,只余沉沉的黑,浓墨般,慢悠悠流转过一遭。

他嗓音轻沉,缓缓道:“晚晚再唤一声。”

江音晚未全然懂得他的意思,匆忙半咽了香糯糕点,另一半犹在喉前,含糊地再唤一次:“王堇哥哥?”

不对。

不是王堇,是怀瑾,是裴策,她曾唤过的裴策。

裴策只是勾了勾唇角,笑得轻浅,眼底却幽邃莫测。

他没再说什么。看江音晚咽得急了,蛾眉蹙起,似有些被噎着,他递上方才暗卫一并呈来的水囊,浅浅喂她一口,又将人半揽入怀,轻轻拍抚一阵她的肩背。知道她顾忌人来人往,待她缓过这阵,便松开。

此时此地,的确不合宜。裴策俊容慵淡,心念从缓。总有让她唤对称呼的时地。

二人继续往前走,江音晚咬过一口的百花饼,剩下的被裴策吃完,他全然不在意用江音晚的剩食,也似浑忘了自己不喜甜食。

路过一家摊贩,江音晚觉得甚是奇怪。旁的商贩大多挂上招幌,或是高声吆喝,这一家却不书一字,只将一排盒子陈列,店家也不吱一声,反而在铺子后头袖着手,阖眼昏昏欲睡模样。

偶有客人光顾,皆行色匆匆,也不多问,拿起一个匣子,付了银钱便走。

江音晚被裴策扣着纤手,缓步走过,又回头多看了一眼。身畔的裴策顿足,将目光投注在她面上。

“王堇哥哥,这家商铺好奇怪。”她凝了凝细弯的眉,却没多想,只是随口一句。

裴策静静看了她一眼,神情寡漫,目光似墨泉淡淡淌出,一分一分,难窥其深。

他在江音晚视线里款步折回,往那家商肆走。江音晚兴味更浓了些,跟在他身边,却见他皙白长指随意拿起一个盒子,略看了一眼盒底的字,便向店家付了银钱,亦无一句言语。

江音晚细眉凝得更深,愈发好奇,伸手想从裴策手里接过匣子,打开细瞧端倪。

“晚晚。”裴策清徐地唤她一声,制止她的动作。

江音晚抬头看向裴策。这家商铺前没有悬灯,略暗了几分,墨袍肃正,月色浸染他的眉眼,低眸看她时,长睫投下一弧鸦影,眸色看不分明,只隐约折出清凌凌月辉。

他缓声道:“会用得上的。”

江音晚轻轻“噢”了一声,没再多问。裴策收起匣子,再度拢住她的手,往灯火煌煌处去。

有一妇人,裁纸为花,供女子簪于鬓髻间。铺上亦有绢花,银花。簪花亦是花朝节习俗之一。江音晚看她手巧,所制花朵栩栩如生,材质虽不珍贵,却应景讨喜,亦多看了一眼。

裴策驻足在摊贩前,由着江音晚挑了朵绢花,色泽淡黄,明妍精致。他付了银钱接过,抬手,为江音晚斜簪在朝云近香髻间。

“好看吗?”江音晚微低了头,绢制的花瓣没有金镂玉骨的支撑,随风柔软拂撩着青丝。

裴策视线清矜,从娆娆的绢花,一分一分,慢条斯理扫到她莹白的螓额琼鼻,和微低头时,青丝半掩的柔曲皓颈。

江音晚未等到他的回答,抬头正要细问,却听见身后传来喧嚣。

下一瞬,她倏然被揽住,贴上一片宽厚胸膛,大掌扣在她后颈,将她脑袋轻轻摁入怀中。

寒芒凛凛,锃然破空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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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背 到老

一支冷箭, 从不远处的高阁上袭来。飞翘的檐角,锐利夺人,映着天际一轮冷白的圆月, 蒙面黑衣身影隐在檐下暗翳里。

箭镞尖啸, 划破花影灯海, 直直朝裴策的后颅而来。

裴策耳力过人, 无需回头,已准确辨出长箭所向。他面若静潭, 未见分毫波澜, 只稳稳将江音晚护入怀里,挡去她的视线。一袭墨袍, 八风不动。

电光火石之间, 潜在人群中的暗卫已不动声色抬臂,袖弩对准了箭翎。

喧闹人声里,无人听到谁袖间“迸”的一声轻响,诡芒陡出,冷冽肃杀,不偏不倚正中箭尖,贯长箭而过。虚空里一道轻促爆响后, 那支箭羽已崩裂为二, 颓然坠落。

而暗卫所射袖箭, 劲道万钧,劈箭后仍以凌厉之势,直取高阁而去。

一切发生得太快,高阁上的黑衣刺客只来得及险险闪身一避。寒芒一现,疾风几乎擦着他的耳,雕翎袖箭遽然钉入他身侧木柱, 入木三分。

那刺客悚然而悸,窜身欲逃,却被不知何处跃出的两道暗卫身影拦住了去路。

与此同时,街市上,潜伏尾随的几名刺客悄声靠近,尚未及亮出兵刃,便已被扭住胳膊、砸着膝弯,跪伏在地。

江音晚被裴策拢在怀里,只听到身后游人的哗然与噪动。他双臂坚实,胸膛宽厚,温热大掌轻轻摁在她脑后,身上说不出名字的木质香气淡淡笼着她,雪松、檀木里夹杂清冽的广藿香,是风过长岭,松尖上那一抹寒。

她慢慢抬头,对上一双沉邃漆眸,试探着问:“王堇哥哥,发生了什么事?有人要刺杀你,对不对?”

裴策抚着她脑后的发,低头看她,目光沉稳如深潭,温声哄道:“无事,晚晚不必担心。”

几名暗卫分别单手掣住刺客的双臂,腿抵着刺客膝弯迫其跪地,多年经验,第一反应便是伸手去扼刺客的口腔。这样的死士,往往在口中藏有剧毒,一旦暴露,即刻服毒自尽。

但还是有几人迟了一步,押着的刺客咬破了毒囊。鸩毒发作迅速,未入肠胃,已绝咽喉(1)。六名刺客,仅余两名被及时掰住下颌,“咔嗒”一声,下颌脱臼,小巧毒囊伴着口涎滑出。

自尽的四名刺客难以承受鸩毒发作刹那的剧烈痛苦,口中发出嗬嗬之声,面目狰狞可怖,暗红发黑的血液从七窍汩汩而出。人群顿时更加惊惶,纷纷后撤,又出于好奇不愿散去,只让出了一个不大的圈子。

江音晚在喧哗中蹙眉,想要回头探去一眼,却被大掌扣住了脑后,并未用多少力气,温默的,携着隐隐的强势。

裴策低头凝睇着她,眼底静水潺缓,只淡声道:“晚晚别看。”

江音晚隐隐猜到是血腥的场面,甚至鼻端仿佛已隐隐闻到腐朽异样的血腥气。她轻轻点头,细弯的眉仍蹙着。

裴策凝了她的眉心一眼,稍移开视线,投向她身后的暗卫。俊容沉定不变,视线却冷凛如剑,威严寒彻。

那四名不慎让刺客自尽的暗卫一霎绷紧了脊背,赶忙俯首谢罪:“属下办事不力,但请公子责罚。”

暗卫岂知,裴策的怒意非因他们丢失线索,而只因险些吓着江音晚。

裴策玉面无一分情绪,将视线从他们头顶一一扫过,又落回江音晚面上,森冷锋刃早已不着痕迹敛去,只余稳淡的安抚。

江音晚抬头望着他,天际月色,人间灯火,映着一副清峻容颜。她心中担忧他的安危,却知道自己应当相信他能轻易处理好这些事。最后只是轻声问:“已经没事了,对不对?”

裴策顺着掌下柔滑如缎的青丝,慢慢抚她的背,低缓哄道:“嗯,已经没事了,晚晚不怕。”

巡逻的官兵正往此处赶来,远远可闻一队靴声橐橐。裴策漠然向隐在人群的一名侍从递去眼神示意,让他留在此地善后,暗卫则押上刺客返回船上。

今夜的游玩注定只能到这里,江音晚恐怕也没有兴致继续。裴策看向江音晚,轻轻拍搭她的肩背,柔声问:“晚晚走累了没有?我背你回去。”

江音晚轻轻摇头:“我不累,可以自己走回去的。”

裴策静静看她一眼,深潭悠悠漩过幽涡。她的身子娇弱,现在不觉得什么,明日起来必会腿疼。知道她脸皮薄,若说大庭广众之下抱她回去,定要拒绝。他没说什么,转过身,微微屈膝。

江音晚看着眼前墨袍背影,墨缎上绣着松纹,虬曲刚劲,针叶冽冽。她抿了抿唇,终究顺他的意,纤柔手臂松松绕到他颈前,交叠。

裴策大手探过她的膝弯,直起身,轻松将她背起。他步步行得沉稳,不让她觉出一点颠簸。

江音晚起初有些许紧张,微僵着上身。背着她的男人信步而行,步步穿过人潮,灯火渐阑珊,花树婆娑,天幕上一轮圆月莹润,月色如水淌下来。

她慢慢放松了身子,娇软身段卸了力,尽数柔伏到他宽广的背上,尖柔精致的下颌,抵在他的肩头。

男人如山岳稳毅强大,今夜的刺杀,着实对他不成威胁,江音晚慢慢劝说着自己,脑中却始终回荡着当日,在兄长面前,裴策轻掸衣摆,云淡风轻道:“孤这些年所遇刺杀近百,刀光剑影不过家常便饭……”

他话中不敛凛倨,分明不将这些跳梁小丑般的把戏放在眼里,但江音晚仍觉心悸。她担心自己说得过多,要教裴策觉得她优柔多虑,想了又想,还是轻声唤了一句:“殿下。”

此刻周遭已无人,她未在称呼上掩饰。裴策微微偏头,嗓音磁沉,漫然“嗯”了一声,问她:“怎么了?”

江音晚语调低低软软,气息清甜,浅浅拂着男人的颈侧,柔声叮嘱:“殿下要注意自己的安危,要爱惜自己的性命。”

裴策轻轻笑了笑,含着纵宠意味,似随口应道:“有晚晚在,孤自然要爱惜性命,否则如何护着你?”

江音晚慢慢蹙起了眉。

不对。

不是为她,该是为他自己。

江音晚脑袋稍稍退开一些,凝睇裴策的侧颜,这个角度,只看得到他锋利下颌,眉骨至鼻梁镌然如刻的轮廓,肤色是象牙一般的白,凛峻外有几分良玉的隽润。

有她在……若是她不在了呢?那个梦境里,裴策不顾一切,纵身入她的灵柩,拥住她的尸体,那样用力的相拥,轻柔的吻,触感历历清晰。

江音晚的心仿佛被绵密的针扎着,细而尖锐的疼。她病逝之后,裴策是如何度过?她不敢再想下去。

且不说前世,她因病早亡,哪怕今生,她也注定不是久寿之人。她走之后,裴策又当如何?

江音晚一字一字认真道:“殿下答应我,不要‘有我在’这个前提。”

裴策却没有回答她。月下他长睫投下一弧鸦影,看不出眼底情绪。

江音晚蓦然涌起一阵不安。彼时莫名淡忘的梦境里裴策与无尘的模糊交谈,此刻又恍惚浮现在她脑海。她死后,裴策与无尘,究竟说过什么?

思绪如这时节的柳絮,纷乱漫天,却念念飘忽,竟无一念抓得住。二人依稀的交谈声在心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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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闪,又逝去,只残下她的心跳,动荡飘摇。

“晚晚。”裴策唤了她一声,嗓音低醇,仍是温柔潺静的,周身气度却已不易察觉地凉下去。江音晚看不清他的神色,只觉他掩在泠泠月色幽翳下的眼,是一泓莫测的潭。

他接着说下去,情绪似乎极淡:“不要做这样的假设,孤不爱听。”

江音晚没有说话。裴策静静走过几步,话里慢慢拾回了哄惯的语气:“晚晚定会平安康健,与孤相携到老。”

第66章 哼 置气

裴策背着江音晚回到马车, 乘车回了停泊在渡口的船上。

月朗星稀,夜色沉酽,大大小小的船只泊宿近岸, 胧明灯火映在水中, 被风揉碎, 倒似万点星子流璨, 铺在幽蓝夜幕。青雀舫在其中,月下望去, 雾户云窗, 船舱华美如阆苑琼楼。

船舱二楼的卧房里,江音晚梳洗罢, 换了一身菱锦寝衣, 斜倚在黄花梨四柱架子床头,由丹若为她绞着湿发。床边脚踏上放着一个錾花鎏金铜熏炉,这时节本已用不上,是为她快些烘干头发。

裴策从湢室出来,在床畔坐下,从丹若手里接过了巾帕,示意她退下。轻轻拢住江音晚的青丝, 为她慢慢绞着。

江音晚扭头看了他一眼。裴策半垂着眸, 视线落在她的发上, 大手隽瘦皙白,蕴着力量感,动作轻柔,仔细着不扯到她的发。

江音晚没有说话,又转回头去。她细嫩指腹无意识抠划着锦被上的团窠对鸟织纹,片晌, 雪颊微鼓,轻轻撅了撅唇。

回来的路上,裴策对话题的回避,让她仍有些不高兴。

床边小几上,放着一个冰裂纹龙泉青瓷碗,盛着药汁,热气氤氲,苦涩气味漫开来。是俞大夫开的调理身体的药,江音晚这几日都在服用。裴策担心她今晚受了惊吓,特让俞大夫又添了几味安神的药。

裴策淡淡扫了一眼药碗,低低沉沉问她:“怎么不喝药?”

江音晚没有回头,也不说话,只默然背对他坐着。他掌心鸦发如瀑,衬得菱锦寝衣下她的脊背愈显单薄纤弱,顺着绸缎般的青丝往下看去,细腰不足一握。

裴策将语气放得更柔缓,哄着她:“今晚走了那么多路,晚晚也该疲乏了,把药喝了,早些睡下吧。”

江音晚终于有了点反应,樱唇轻嘟,闷闷地说了一句:“我已经没有不适,就不必再喝药了。”

裴策蹙眉,眸色沉了两分。她晕船的症状虽已好转,但体质还是太虚弱,内里的不足,只能长期仔细调养着,偏她自己总是不上心。

他手上细细拭着她的湿发,细小水珠疏疏在巾帕上渗开,语调仍低缓:“俞大夫叮嘱过,这药需服七日,再看疗效调整方子。别看眼下没有不适,便不听大夫的话。教你爱惜自己的身子,总不肯放在心上。”

江音晚从他话里听出几分严厉意味,眼眶不自觉地洇红了,似幼兔一般。微撅着唇,指尖抠划锦被的动作稍用了力。

她极轻地“哼”了一声,细软如自呓:“劝你爱惜自己,你也不肯听,还来凶我。”

绵弱赌气的话,清晰传入裴策的耳里。他动作渐渐慢下来,片刻,长指挑起一缕青丝,指腹轻轻捻了捻,确认已干了六七成。

他放下巾帕,单手拢捧着她的发,取过放在一旁的另一方大大棉帕,披搭在她柔莹肩头,才将长发垂放下来,静静唤了一声:“晚晚。”

江音晚闷闷地盯着身前锦被,隔了一会儿,察觉身后男人安静得过分,莫名蕴出险峭的气氛,才不情不愿地侧身,向他看去。

床畔紫檀六角剔墨纱灯无声燃着,绢纱上淡墨勾出松竹纹样,澄明灯火似林间淌出来的一泓冷泉,映上裴策侧颜,清峻如斫玉雕霜。

他望向江音晚的目光亦是澹寂平和的泉,长睫微垂,一弧鸦影掩去眸底幽熠,沉穆嗓音低缓道:“不要用自己的身子同孤置气。”

江音晚抿了抿唇,低下头,移开了视线,没有应他的话。

裴策伸手端过床头的药碗,房中一时极静,只闻青瓷药匙与碗壁轻碰的叮琅细响。他舀起一匙药,递到江音晚唇畔。

江音晚紧抿着唇,没有反应。

裴策耐心维持了一会儿喂她的动作,才缓缓收回,将药匙置于碗中。

他神色淡淡,敛着鹰隼低桓的慵慢,单手端着药碗,蓦然抬起,至自己唇畔,薄唇就着碗沿,喝了一口。

下一瞬,修长的指不轻不重捏住江音晚的下巴,迫她仰起头来。

江音晚眼睫轻颤,裴策的俊容蓦然在眼前放大,温热的唇覆下来,齿关被强势撬开,浓而苦涩的药味充斥在唇齿间。

他将这口药渡给她。

江音晚蹙起了眉,泪雾漫上来,眼眶瞬时晕得更红,柔荑抬起,用力去推裴策的胸膛。

这点力道不过是柔羽轻拂,裴策徐徐将药尽数喂过去,抵着她的舌迫她咽下,才缓缓松开了她。

江音晚有些被呛到,柔荑推抵在他胸前,别过头,不住地轻咳。

裴策凝眉,大掌赶忙轻轻拍她的背,帮她顺气,待她缓过来些,才柔声问:“好点了吗?”

江音晚微垂着头,不看他。裴策一遍遍抚着她的背,只看到她的侧容。未全干的发,披在她肩头,长垂至腰,有几缕碎发,沾染着水汽,腻在她鬓侧,衬得她面颊愈发莹润剔透,似夏日盛冰的梨花白玉盏。

裴策眸底更沉晦一分,表面却不显,掰着她的肩,将她转过来面对自己。

江音晚仍不肯看他,唇上还残着一点濡湿,眼眶红红的,泪珠在睫端凝汇,将坠不坠,惹得长睫轻颤。可怜模样仿若受了极大的委屈。

裴策凝睇她几息,最后无奈地将人揽入怀里,下颌微低,贴着她的额侧,大掌拍抚她的肩背。

他语气放得愈发柔缓,哄着江音晚:“晚晚不哭,是孤不好,都是孤不好。孤是一时心急,不是凶你。把药喝了好不好?”

江音晚偎在他的怀里,没有应答,睫羽一眨便坠下一滴泪,凉润洇在裴策襟前。裴策的低哄还在继续:“晚晚乖乖喝药,养好了身子,到了江南孤陪你好好逛逛。”

江音晚又轻轻“哼”了一声。

裴策嗓音里染了微不可察的无措:“晚晚想要什么,孤都答应,只要你能听话,养好身子。”

江音晚抵在他身前的柔荑,转而轻轻攥住了他的墨缎寝衣前襟。她终于抬起头,对上那双幽邃漆眸,雪腮鼓了鼓,带着软软的气恼:“我想要殿下答应的,早就说过了。”

她要他爱惜自己性命。不论她是否在人世间。

裴策阖了阖眸,淡寂静潭下深浓莫测,漩涡卷着岐崛的石,卷携来旷远的痛楚。她若不在,这人世一切,巅峰的权柄,大好的河山,都不过是荒漠白骨,而他是其间一具行将衰朽的行尸走肉。

他忆起前世,江音晚死后,他是以何代价,去赌一线重来的机会。他缓缓睁开眼,面色却是沉定,寻不出一丝飘忽与心虚,只淡淡笑了一笑,含着温溺纵宠,徐缓道:“好,孤答应便是。”

江音晚仔细凝睇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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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神色,未能看出一分破绽,然而不知为何,心下仍有隐隐的悸——前世她死后,裴策究竟如何?她劝服自己放下这一缕不安,最终由裴策喂着,喝完了药,又被喂了一块蜜饯。

裴策见她发已全干,扶她躺下,俯身替她掖着被衾,轻轻啄吻她的唇角,柔声道:“孤出去一趟,很快回来,晚晚先睡。”

江音晚点点头。

裴策将卧房灯烛一一熄灭,只留下不远处圆桌上幽微一盏剔墨纱灯,轻步走出去。船舱内,与卧房一墙之隔,是一间书房,他需听下属回禀刺客之事。

在高阁上放冷箭的刺客,和隐在人群试图行刺的两名刺客,尚在审问之中,酷刑拷打仍不肯松口。

然而今夜的谋害,不只在街市。

侍卫叩地禀道:“禀殿下,在殿下离船之后,有四名刺客试图潜入船中,被属下等扣住。属下无能,四人中有三人已服毒自尽,搜查他们随身工具,应是预备对船只动手脚。”

看来幕后主使,做了两重准备,街头行刺不成,便要他葬身江河。

裴策端然坐于书案后的鹿角椅上,墨袍冷谡凛倨,听完侍从回禀,神情淡而漫然,只漠声吩咐继续拷打。

他耳力过人,船舱上隔墙薄薄,蓦然听见卧房内传来轻微响动,面色倏地一变,阔步往卧房走去。

推开门,只见卧房内光线昏昧,桌上孤零零一盏剔墨纱灯,投下的影有绢纱上松竹纹样。月上中天,月色如纱如雾,笼了满室。

江音晚下了床,菱锦寝衣单薄,是近似月色的白,纤柔身形立在圆桌旁,手上拿着一个木盒,正是裴策今夜在那家古怪商贩处所买。

盒子是普通的木质,盒盖打开,她微俯身,凑近灯光,看着手上的东西,微微蹙了眉。

裴策阖上门,朝她走过来,俊容清矜平静。

江音晚听见脚步声,转头看向他,不解地问:“殿下买的这是什么?”

裴策扫了一眼,一泓清泉般的灯火拉长浓睫的影,投在峻隽玉容。他随口回答:“鱼鳔。”

第67章 赠 佛珠

江音晚细弯的眉蹙得更深了些, 她懵懵地“噢”了一声,还是疑惑:“殿下买这个做什么?”

裴策缓步走过来。虽已沐浴罢,为听下属禀报公事, 并未换上寝衣, 而是一袭矜正云锦墨袍, 身形高大, 有天然的疏漠气度。月色如洗,洒在他的袍摆, 银线绣纹清辉流转, 落影修长。

他往绣毯上瞥了一眼,确认江音晚好好地穿着鞋, 才从她手里接过木盒。视线淡淡在盒中一落, 又投向江音晚,清邃漆眸被浓睫半掩,如月照松林,幽影里只隐隐见叶尖霜霰。

裴策温声道:“自然是有用的。今夜晚晚已走累了,早些休息,改日再说。”

避子之法,不只药物, 还可用鱼鳔、肠衣等, 唤作“避子衣”。

江音晚未解其意, 什么用场非要改日再说?只迷迷糊糊地点了点头。

裴策放下木盒,扶她回床上坐下,弯腰为她脱下那双软缎攒珠绣鞋,旎旎灯色下,玉足胜雪。他轻握着两截纤瘦的踝,将她小腿搁回床上, 盖好被衾。

江音晚又看了一眼桌上的木盒。裴策俯身靠过来,为她掖着肩头的锦衾,遮挡了圆桌上剔墨纱灯的光亮。江音晚看向他,背光处他墨发玉冠,轮廓镌然如刻,沉稳寡漫。

裴策低头轻轻啄她的唇,没有太多意味的浅吻,撤开一些,看她青丝如鸦云,铺了半枕,衬得那精致小脸不过巴掌大。他薄唇又轻碰她的雪颊,嗓音低醇,只说:“睡吧。”

江音晚柔荑从被衾下探出来,捏住他的袖摆,轻声问:“殿下还不睡吗?”话里透出无意识的依赖,已习惯他陪着她。

裴策淡笑了一下:“孤还未更衣,很快陪你歇下。”

江音晚绵软地“噢”一声,阖上了眸,听到他步伐轻缓,渐渐往湢室去,转入那扇紫檀架嵌“云逸青山”苏绣屏风。

她又睁开了眼,圆桌上那盏纱灯方熄去,月色下,桌上那个木盒已不见,被裴策顺手带去了湢室。江音晚细眉轻蹙,还是不明白,但也不再多想,安静等着裴策。

乌鹊倦栖,江畔有隐隐渔歌回荡,歌声欸乃,曲调悠长如茫茫幽思,千回百转,夹杂着各地乡音,没入蒲苇深处。她听不甚懂,但一时没有睡意,也静静听了几句。

裴策已沐浴过,更衣的动作利落,应当很快回来,然而江音晚听见湢室传来一阵轻涟水声,沥沥浅落,似在洗什么东西。

待他出来的时候,手上拿着那枚鱼鳔,薄而透明,残留的水渍慢慢从柔滑的表面滑落。

江音晚多看了一眼,裴策隔了一层干净丝帕,将它搭在床头螺钿小柜的边沿,暂晾着。

他神色矜淡寻常,没有解释什么,只在她身边躺下,将人拥入怀中,顺着长发慢慢拍抚她的背,哄她入睡。

江音晚枕在裴策的臂弯,他身上有清冷微涩的木质香气,辨得出其中几味,雪松、檀木,混杂着广藿香,淡淡笼罩,抚在她背上的力度柔缓,如待珍宝。

她躺了许久,分明身体是倦乏的,但始终没有困意。娇软身躯蓦然不安分地动了动。

裴策长睫半垂,询问地看过来。江音晚没有说话,只慢慢抬手,攥住了他寝衣前襟,柔软身段更近地偎过去。

裴策劲瘦臂膀将她纤弱身子环住。江音晚看不见他平静邃眸下的幽晦,只听到他嗓音沉而缓,问她:“怎么睡不着,是不是吓到了?”

他指今夜的刺杀。哪怕他将江音晚护得极好,什么也没教她瞧见,又在药里添了几味安神的药,仍担心给小姑娘留下阴影。

江音晚轻轻“嗯”一声,声线贴着他的胸膛,有些闷闷的。裴策蹙眉,大掌拍她的背,心疼地低声哄慰:“已经过去了,什么事也没有。有孤在,晚晚什么都不用怕。”

江音晚抿唇,攥他衣襟的手松开,转而推了推他的胸膛。裴策眼底更幽深一分。他没说什么,依她的意,将手臂稍松,但仍拢着她,神色澹静如潭,什么也看不出。

江音晚在他怀里转身,伸手向漳缎软枕的一侧,从枕下取出一串金星小叶紫檀佛珠。

佛珠颗颗细腻圆润,在月色下隐隐泛出温润光泽,看得出是经年的物件。念珠佛塔顶缀有万字结流苏,却是簇新的,是江音晚近来编制。

她背对着裴策,身前是他的大手,瓷白修长,指节分明,腕骨隽劲,蕴着薄薄的力量感。她握上他的手腕,将那串佛珠慢慢绕上去,松松缠了两圈。

江音晚印象里,裴策是从来不信神佛的人,然而他又同无尘方丈有往来,让她有几分不确定。无论如何,这是她一番心意。

夜色深稠阒然,窗外渔歌已歇,只能依稀听到江上澜声。江音晚的话语低柔认真:“殿下,这串佛珠在你看来或许只是寻常,于我却很珍贵。我将它赠予你,希望能护佑你平安。”

她没有说,这是她母亲的遗物,怕裴策知道后不愿收下。

裴策一怔,隐隐有所猜测。他轻轻掰着江音晚的肩,将她转回来。漆眸凝着她的芙蕖小脸,映入一点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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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似静潭笼了一层薄雾,那些幽深险峭,骇浪翻涌,皆沉晦难明,只见一片清凌。

戴了佛珠的手,扣住她的后颈,慢慢吻下去。小叶紫檀珠串微凉,拂着江音晚颈后肌肤,她轻轻一瑟,被裴策安抚。他另一手伸向床畔螺钿小柜边沿。

佛珠清静,从她后颈滑至雪背,又绕至酥山。裴策眸中亦是奇异的寡漠与自持,似从容地掌控着一切,借着泠泠月色,一分一分清晰看着江音晚杏眸里漫起的泪雾。

子夜将至,花朝节最后的时刻,江上升起烟花,映亮远山轮廓,在夜幕零落如星雨,明一阵暗一阵地从窗外映进来。遥遥的爆响,半掩去船舱内哀弱的泣声。

不同于过往,裴策用这般方式去证明江音晚属于他,只换来更深的自疑。而今,魂根梦觉,苦尽甘来,月也欢喜,山也相爱。(1)

直至拂晓风起,残月西沉。

*

三月初,船顺大运河至江南。在到达江南东道余杭郡前,先至吴郡。

阳春三月的江南,柳濛花雾,雨膏烟腻。一艘艘画舫来往不绝,都笼在淡烟微雨里。

吴郡,是柳昭容的故里。

江音晚在船上,见到了一名妇人。被侍卫扣押着,跪在她的面前。

为免惊扰江音晚,在带上船之前,裴策已命人将这名妇人收拾过一番,至少衣衫齐整。然而这妇人神志已不甚清明,江音晚见到她时,又是一副鬓发蓬乱的模样。

这名妇人大约五十来岁,终日奔逃使她看上去更显沧桑。见到江音晚,开口便呼一句:“贵人救命!”

随后又试图朝江音晚膝行而去,被侍卫拦下。一名侍从在旁,冷声道:“柳家既要灭你的口,你还为他们保守秘密吗?”

她仓皇地摇头,连声道:“只要贵人能保我性命,我什么都说。”

这名妇人,正是裴策派人搜寻、从前侍奉在柳昭容身边的仆妇。

第68章 陈 金丹

仆妇因被追杀而惶惶不可终日, 四处奔藏三年余后精神状态已近乎崩溃,好在尚未影响心智。俞大夫为其扎针,使其情绪平复后, 虽仍有些语无伦次, 倒也能吐清事情始末。

裴策曾查到, 柳昭容在入宫前, 同一位长安来的贵人有过往来,疑似淮平王裴昶。然这些言论, 非来自柳昭容身边之人, 他们对个中情形并不清楚,或有捕风捉影之嫌。

而这名仆妇, 曾是近身照料柳昭容的嬷嬷, 恐怕是除了柳昭容带进宫的两名贴身婢女外,最有机会接触到内情的人。

江音晚从她的叙述里,大致还原出了柳昭容的一段过往。

柳昭容闺名簪月,是吴郡娄县县丞之女,云鬟酥腰,丽质天生,在当地素有美名。

贞化二十年, 柳簪月待字闺中。其父不过末等小官, 若寻常婚配, 柳簪月大约会被许给当地的新科举人。然而其父生出了借女儿攀附权贵的心,打算将她送给吴郡太守做妾。

太守年近五十,姬妾成群,说是妾,实则是怎么回事,柳簪月心中有数。可她命不由己, 反抗不得。

幸而此时有位贵人从长安而来,在吴郡一带赏游。柳县丞暗中探听到他身份非凡,设宴款待,又打起了将女儿献给他的主意,安排柳簪月在席间献舞。

于彼时的柳簪月而言,被献给这位贵人,与被献给太守并无不同,都不过是一件待价而沽的礼物,一级她父亲脚下的阶。甚至远去长安,面对贵人或许更复杂的后宅、更森严的门第礼数,将使她处境更为艰难。

这名仆妇说,她眼瞧着姑娘对镜练舞时会蓦然停下动作,怔怔垂泪,又不得不在听见屋外老爷脚步声时,牵出一个笑靥来。

一袭舞裙,莲步走出围屏时,柳簪月怀的是认命的心。哪怕遮面的水袖缓缓落下,她见到上座那人轩然霞举的玉容,心中也未能起多少波澜。

舞步蹁跹,纱裙翻飞,她纤腰长腿笼在朦胧的纱里。虽身份不贵重,毕竟是官家女,本不该穿这样的衣,可父亲之命,她没有办法。

一舞毕,贵人果然向柳县丞暗示于她有意。柳县丞彻底打消了将女儿送给太守的念头,开始频频邀这位贵人过府。名目繁多,或赏花,或品茶,或论棋,暗中无一例外,都安排柳簪月作陪。

然这位贵人,并不像柳县丞预料的那般,耽于柳簪月的美色。他恪守礼节,对柳簪月未有一分逾矩。二人在柳府后花园中,当真只是赏花,品茶,手谈一局。

他向柳簪月委婉解释,自己当日是看出柳县丞的用心,猜到若非自己,柳县丞还有旁的选择,恐怕只会更糟,为了帮她,才向柳县丞作那般暗示。

他表明身份,道自己是京中淮平王,名昶,称若柳簪月于他无意,他绝不勉强,甚至可带柳簪月到长安,由她自行择选良人,他以郡王身份做主婚配。

柳簪月心知裴昶所言并不现实,仍不免心中触动,对他隐约转了态度。在柳县丞的有意促成下,二人的来往渐渐多起来,有时还会相约在柳府之外。

吴郡烟雨朦胧,芳草绿芜,玉翦双飞。柳簪月在这个时节,遇上傍柳系马的俊逸郡王,他通诗词,爱山水,谈吐风流,又救她于水火,她渐渐动了心。

柳簪月起初还会带着婢女或嬷嬷赴约,后来在与裴昶见面时便有意屏退旁人。两人之间是如何相处以至步步定情,这名仆妇并不详知,只知道那段时日,姑娘常熬夜在灯下做绣活,反复拆反复改,最后绣出一枚双燕垂柳的荷包,要送给谁,不言自明。

初尝情爱的少女,会花更多时间坐在镜前,一遍遍试着妆容、钗环,会走在路上兀自低头,莫名浅笑,也会忍不住,同身旁亲信流露出自己的患得患失。她曾无意间提起一句,殿下似乎对人间风月过于游刃有余。更多的担忧,还是二人身份悬殊。

裴昶在吴郡逗留并不算久,长亭送别,柳簪月望着那孤帆一去斜阳远,只余落霞鸥鹭。转回头时,已泪流了满脸,却牵出一个笑来,对嬷嬷说:“我会等他,他答应过会娶我。”

后来的事,便是皇帝遣花鸟使至江南,采择美人,召入深宫。柳簪月的姿色,在当地闻名,即便只是县丞之女,亦注定在花鸟使的名单上。

皇恩浩荡,她除跪拜谢恩,没有第二条路。甚至哪怕一死,都会连累父母族人。

柳簪月入宫只能带两名婢女,赴京前,担心其父对嬷嬷不利,安顿好了她的去处,让她在自己离开后去庄子里,以为这样避远了,便可让柳县丞安心。

然而柳县丞在此事上,比柳簪月想象的更为谨慎。女儿入宫为嫔妃,是他平步青云的大好机会。这名仆妇对柳簪月与淮平王之事知道得太多,断不能留其性命。

仆妇跪在地上,本已和缓的情绪再度激动起来。她涕泗横流,伸手试图去抓江音晚的裙摆。侍卫扭住她的胳膊,将她摁下。

裴策坐在江音晚身边,担心她被仆妇这番情状惊扰,伸手握住她放在膝上的手,安抚地捏了捏她的掌心。

江音晚倒未受惊吓,只是神色有些怅然。她与裴策早推测柳昭容是淮平王安插在宫中的一枚棋子,却不曾想,牵系这枚棋子的,是情。

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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