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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7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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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长时间的沉默,不说也不问的,令顾筝等的有些心急,以为是自己说错了什么话才令她如此,憋了好一会还是没忍住,最后急急的唤了一声:

“嫂嫂?”

夏琳琅这会正看着窗外,听到声音一下就回神,扭头就看到顾筝一脸担忧的表情,回答:

“嗯,怎么?”

“你怎么愣神了那么久,是在想什么?”

正好此时,窗外吹过一阵寒风,撩起她耳畔的碎发,她伸手别过来,忽而又怀念起昨日某人留在上面的温度和触感,心下没忍住的一笑,偏头看了一眼窗外簌簌落下的雪花,不知是在回答顾筝,还是在自言自语:

“是我有些想他了…”

在从京城前往彭城的官道上,一辆马车正疾而行,在这适逢年关的时候,实在是不大多见。

‘嘭’的一声响动,车辙快速的压过一块碎石,车厢被颠的离地足有一尺来高。

昨日出发的晚,李循一晚上都没有休息好,瞧着这会官道平稳起来,正打算阖眼休息一会的时候,却猛然来了这么一下,颠的他差点滑下去。

“我说顾子楚,你这次怎么就不把阿衡给带上!这次驾车的要是他,我至于摔下去吗?”

狭小的车厢内,李循的声音差点就要将车顶掀翻,他边说,边揉着腰试着慢慢站起来,一副狼狈至极的样子,正看着对面坐的四平八稳的男人一脸的不快。

而反观顾筠,正坐的稳稳当当,遇上颠簸连头都没抬,手上还捏着本书,另一只手上还握着一个茶盏,甚至经过方才的事后,杯子里的水半点都没洒出来。

“会摔下去,是因为你自己没有坐稳,赖得上别人?”

“怎么就不是了,先不说驾车了,你我外出办案这么些年,哪次阿衡没有一起?也不知你这次是究竟是怎么想的,偏生就忘了要把他带上,有阿衡在,我们不知道能省下多少功夫。”

马车还在继续前行,速度不减,只是颠簸的程度少了许多,李循按着刚刚被撞伤的腰,小心的扶着车壁慢慢坐下,想到接下来的事情不仅棘手,这会连人都少了,也就忍不住抱怨了几句。

“也真是有你的,眼看着就要过年了,人家都从外往屋里赶路,你倒是好,反其道而行,这个节骨眼上还上赶着去彭城。”

顾筠扬眉瞥了他一眼,没说话,而李循察觉到他的目光,一腔的牢骚发出来也没个回应的,心里不免恼火,说起话来,也就开始喋喋不休:

“你可别看我,我方才说的那句话是假话?我有时候都觉得奇了怪了,你莫不是因为我说的那几句玩笑话,就这样着急的想要快去快回的?”

车内安静了一两息的时间,只听见顾筠翻书的声音,李循见状急了,故意用手扣了扣车壁,这才听见他漫不经心的回答:

“一半一半吧。”

“就这才一半?说出去谁信啊?”

自从上面的意思一下来,顾筠是半点的功夫都不曾浪费,直接就去回了圣上,说什么他想连夜赶去彭城,尽快将此事办妥后好回来陪家人一起守岁。

圣上不是那等不通情达理的人,又想到他而今还是新婚,自然是不会拒绝他,于是大手一挥,直接就应了他的请求,不过当初也早就说好,这事一个人着实难办,李循也就顺理成章的要陪着他一道前往彭城。

说起这事来,李循也算是满腹的委屈,眼瞅着就快过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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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竟然还要长途跋涉的陪着人因公外出,偏生这人又是自己多年的好友,当说不能说的,真真是憋屈的慌。

顾筠见此,终于是放下手里的东西,浅抿了一口茶,有些无奈的看着对面都快要烧起来的李循说:

“那你究竟是想听什么回答?”

李循眼珠子一转,终于忍不住将心里的问题给问出来:

“那你且先说说,明明以往都将阿衡带在身边的,怎么偏偏这次将他留在京城,难不成你还有什么别的打算?”

彭城的事情说起来也不简单,连他都不能说能有万全的把握,如今时间仓促,他又是这样兵行险着,李循心里难免有困惑,自也想问清楚,他是不是真有万无一失的打算。

顾筠听后倒是点头了,说:

“嗯,确实是有旁的打算。”

“什么打算?快说来听听!”

他不紧不慢的看了眼外面的天色,这才回头和他说:

“归期未定,我有些不放心琳琅一个人在府里,就只有把阿衡留下,才能稍微放心一些。”——

作者有话说:快了,快了,就快了,还是老规矩哈,快要过年了,我已经要忙飞了。

第64章 喜欢

自那日从顾筝口中得知顾筠的秘密过后,夏琳琅就经常会时不时的要想起他来。

白日里尚且还好一些,像顾家这样的高门大户,又有世袭的爵位在身,往上再数三代,俱都在朝廷身居要职。

官场如名利,何况还是顾家这样的门第,自是人人都想要巴结来往的对象,越是这种日子,登门拜访的人就越是络绎不绝。

夏琳琅身为顾家的新妇,也是日后要掌管顾家中馈的主母,这种礼尚往来的事情她自当是要出面。

但今年是第一年,顾家家大业大,就连旁支的亲友她都尚且认不全,所以还是由叶姨娘领着她慢慢来学。

年节的时间越来越近了,她白日里马不停蹄的跟在叶姨娘身后迎来送往,分不开心思去想旁的。

可一到了夜里,独自面对空寂寥寥的屋子时,还是不大习惯。

和顾筠成婚的时间虽说不长,但至少婚后两人便

没有分开过,知道她畏寒,从京城开始下雪过后,每晚都是顾筠抱着她睡觉,人在时尚且还不觉得有什么,等这会人不在身边了,便总觉得差了点什么。

顾筠离开京城的第八天,夏琳琅就在府里见到了许久没露过面的赵娉婷。

好姐妹久不曾见面,想说的话也多,赵娉婷是同他父亲赵御史一道登门的,从进门起一看见夏琳琅就一个劲儿在同她使眼色。

顾忌着身边都是人,夏琳琅没敢直接回应,而是隔着几个人影,瞧着周围的人少了些了,才去问的叶姨娘。

“去吧。”

夏琳琅才刚刚开口,叶姨娘便一口答应,目光也朝着赵娉婷的方向去了两眼。

“都是你出阁前的好姐妹,今日好不容易见上一面,可不能怠慢了人家。”叶姨娘是笑着对她说这话的,并没有为难她,说完,下颌就往赵娉婷所在的那处点了点,其中意思明显。

夏琳琅没有客气和矫情,一听这话眉眼都眯了起来,小声对着叶氏道了句谢谢后,这才快步的往赵娉婷的方向走去。

前院这会到处都是人,不是说话的地方,夏琳琅便直接将人带回自己的院子。

“好些日子不见了,赶紧让我看看!”

刚一进屋,人都还没来得及坐下,赵娉婷就大着嗓门将夏琳琅拽过来,左右上下的仔细看了好一会,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没见瘦,气色也不错,看来你家顾大人将你照顾的挺好。”

她嘴唇动了动,却没说话,而是拉着赵娉婷往内室里走。

府里这些日子里里外外都在忙上忙下的,人手不够用,各个院子的人都要去前院帮忙,就连巧玉也不能例外。

虽说院子里这会空无一人,但夏琳琅还是担心一会赵娉婷又会‘不经意’间语出惊人,未免再次发生这样的情况,她特意将人往房间里面带了些。

她倒是没有猜错,这才走了没几步,就听赵娉婷兴致勃勃的开口:

“做什么要往里面走?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她轻‘嗯’了声,别的没在多说。

而赵娉婷却像是看到了什么稀罕物一样,一步就跟上她的步伐,和她肩并肩的凑过去就问:

“究竟是什么话?值得你这样?”

夏琳琅沉默:“…”

见她这样,赵娉婷就愈发的不想放过她:

“不说话?又是想让我猜?”

“那我可真猜了。”

她故意将这句话说的慢吞吞的,像是在给她考虑的时间,但夏琳琅仍然是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她眨了眨眼,没再等她,直接就开始了她‘大胆’的猜想。

“我若没猜错的话,是不是…还是同你家顾大人有关系?”

两人这会已经到内室,双双都围坐在里面的桌案上,终于坐下之后,四目相对,夏琳琅不得已,才点头承认:

“嗯。”

桌案立即既被人轻轻拍了一下,赵娉婷满脸的兴奋,看着夏琳琅就是喋喋不休的开口:

“真的?和我想的是一件事吗?”

夏琳琅有些记不清,之前究竟同赵娉婷说了些什么,见她如此问,只好老老实实的回答:

“你说的,是哪件事?”

赵娉婷的眸光在听见这句话后,突然就暗了下来,故做皱眉的看着她:

“难不成,你还有别的事瞒着我?”

“没有没有,我只是有些想不起来之前都同你说过什么罢。”

“那…要不要我给你点提示?”

赵娉婷两边的唇角弯了个暧昧的弧度,夏琳琅也看见,但一时间还是想不起来,等到终于有了点眉目的时候,赵娉婷已经先她一步开了口:

“你上次告诉我说,你们俩还没圆房,一晃眼又过了好些日子了,你们究竟…”

说起这个事,夏琳琅难免有些难为情,明明就是回答几个字的事,但她就是觉得难以启齿,掩饰般的从桌上倒了一杯茶,急匆匆的灌了下去,也成功的引起一阵剧烈的咳嗽。

这回的赵娉婷却变的比之前那次有耐心多了,没有催促她,而是一直安静的等着,夏琳琅见这事是真的躲不过了,思忖了片刻,才语焉不详的回答:

“说圆房是算不上,但也不算什么都没做…”

“什么意思?”这话赵娉婷没大听明白,话刚说完,就迫不及待的追问。

“就…字面上的意思。”

夏琳琅这会也是不禁在想,大抵也是同顾筠相处日久的缘故,听他说过的荒唐话多了,等到这会她自己亲口说出这些话的时候,竟也会面不红气不喘了。

赵娉婷想了一会,还是半明不白的,又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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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问:

“什么叫做,又做了,但又不算是圆房的事?你们究竟是做了什么?”

闻言,夏琳琅支支吾吾了起来,话说的太过明白也就失去了她的本意:

“嗯,你就当理解为,既做了,又没做吧…”

“亏我还这么的关心你,你就是如此的搪塞我!”赵娉婷故作生气的样子,但也因此没在逼问她了。

迭然,又想起一件旁的事来:

“那你上次说要试探他的那件事,又如何了?”

试探倒是试探了,结果就是被人摁在水池边,浑身上都亲了个遍…弄的她到现在一想起这事来都免不了会心生荡漾。

这话夏琳琅没敢真的说出口,担心赵娉婷又有什么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话从嘴里冒出来,她含含混混的糊弄过去,也就没真的去回。

“这也不成,那也不成,那你方才将我带来这里究竟是想问什么?”

夏琳琅努了努嘴,便说起顾筠离开的这些日子,自己颇有些不习惯的事来。

“这有什么,你们毕竟新婚,一日不见都能如隔三秋,何况他这都走了那么多日了,你不习惯也是寻常。”

夏琳琅点了点头,回:“尤其是前几日,我听说了他的一些事后,就更想见他了。”

赵娉婷见此,嘴里嘿嘿了两声,凑过来用手轻轻戳了戳她的肩膀:

“难不成,这就是别人常说的,当局者迷,我看你,是越陷越深了,你现在的想见他,我可以认为,是你在想他,也是你已经喜欢上了人家了。”

赵娉婷的这一番话突然就让她有所顿悟,茅塞顿开似的,就连她自己也说不大清楚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竟对顾筠有这种感觉的。

细数自己和他从认识以来发生的所有事,似乎不论事情的大小,每一次当她遇上麻烦的时候,都是顾筠来再给她化解。

从青云观,到游湖落水,到流言蜚语,再到她因为夏岭夫妇而伤感难受的事情,他并没有明言,却是每次都将事做的悄无声息,滴水不漏。

让人轻易的发现不了,等真正感受到他的爱意的时候,才会发现,这人已经将事情做的妥妥帖帖。

这种感觉她是第一次有,有些不大确定,还在试探的问:

“这便是喜欢?”

赵娉婷点头,半点都没有犹豫:

“当然,你想啊,人这会不在身边,你便越想,听到说他幼年的遭遇,你又共情又替人难受,这要都不是喜欢,难不成你要告诉我,这是友谊?”

赵娉婷这话说的过于直白,夏琳琅没忍住苦笑了一下,拇指抠了抠握在手里早已喝光了的杯子:

“可我连这种喜欢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都不能确定,又该怎么说?”

“哎呦,我的大小姐,喜欢这种事情就和爱一样,它就是一种感觉,又不是夫子在给你授课,非要你说个子丑寅卯出来,你只要确定,你喜欢他不就行了!”

“我想我大概明白了,谢谢你娉婷。”

她还是默了好一会,应当是在思考方才赵娉婷说过的话,等再抬头的时候,就是一脸含笑的神色看着赵娉婷。

闻言,她忍不住嘀咕:“你是真明白了?”

她点头,说真的明白了。

而赵娉婷无法去认证她此话的真假,仅仅只能根据她的神情所知,她应当是明白了。

各路人马的登门拜访还没结束,和赵娉婷分开过后,夏琳琅又投入到新的当中。

不过人是一日比一日的少了,夏琳琅也渐渐能独当一面,白日招呼宾朋好友,夜里还不忘将之前的账册拿出来捋捋。

日子就这样忙碌又充实的过着,京城的雪依然在下,谁也没太在意它是大是小,等真正发现到不对的时候,已经是发生意外了。

时间已经临近年关了,前来拜访的宾客陆陆续续的少了许多,夏琳琅这会已经能在白日抽出时间来看看账册了。

眼下巧玉还伺候在一旁,屋子里的碳火已经烧的不如之前的热,她看了一眼将熄不熄的火苗,没忍住就抱

怨了两句:

“这雪也不知要下到什么时候。”

夏琳琅这会刚翻过下一页的账册,不经意听到她在说话,也就顺势的问了一句:

“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巧玉一听,叹了口气说:“听说往来京城的官道而今全是积雪,京城的东西出不去,外面的也进不来,夫人您瞧,就连府里的碳火这会也都快要用光了。”

夏琳琅手上的动作一顿:

“京城的雪,以前不这样吗?”

巧玉摇摇头:“真要说来,其实和以前是差不离的,只是今年这雪下的时间长了一些,官道上的还来不及清理,就又堆上了。”

“就是说,现在要是想回京城,也是会耽误了?”

巧玉像是听出来什么来,笑着走过来说:

“夫人问这话,可是想我们大人了?”

她这会已经不怎么会脸红了,只是被人当面戳破有些不自在,嗔怪的说:

“如今你也知道来取笑我了?”

“哪儿的话,夫人和我们大人伉俪情深,还用得着说出来么?”

夏琳琅不依,觉得巧玉就是在故意在取笑自己,就在打算同她‘据理力争’的时候,屋外突然走进来一个人。

她余光撇到人影,眉毛扬了扬,唤人:

“阿衡?是有什么事吗?”——

作者有话说:就快回来了,很快了!

第65章 接她

阿衡的身份是顾筠的长随,素日里都是跟在顾筠的身后替他处理一些力所能及的琐碎事情,但这次顾筠远行,却独独将他留下,说是她一人留在府里,顾筠不大放心,而他又不放心别人,就只能将阿衡也一道留下,以期能在夏琳琅需要的时候帮上忙。

这些日子,夏琳琅在忙着府里的琐碎事,那些个田庄和铺面她抽不开身,便只能拜托阿衡替她走一遭,人这会突然回来,还亲自到了她的跟前,想必是真的出来什么事情。

心里如是的料想,还没等人走近,她便先起身,看着人问:

“你这时候回来,可是出了什么事?”

阿衡没有耽误,见了夏琳琅就直接开口:

“回夫人,是京郊外的一处田庄,城中的铺子所有的我都去过了,没什么大问题,本打算今日就开始去京郊外的,还没等出城,就收到那处的庄头托人送来消息。”

夏琳琅见他神色凝重,便知事情不小,直接了当的问:

“究竟是什么消息?”

阿衡这次思忖了片刻,阒然的屋子里,夏琳琅清楚的听到他吸了一口气,接着才听他说:

“京郊二十里外的一处田庄,因为京城这连日来的大雪,将田庄的花棚压倒,眼下临近年关,庄里这会就剩了两个花农,见此情形也是束手无策,这才托人传了话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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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琳琅:“是花田?”

阿衡点头,说是。

夏琳琅脑子里这会即刻就在思索这些日子她所看过的账册,顾家在京郊的田产不少,但大多都是农田或是种的果树之类,像花田此类的,她着实没什么印象。

“我这些天也看了不少田庄的账册,可我怎么也想不起来顾家在京郊还有一处花田?”

看着阿衡有些欲言又止,又心急如焚的样子,夏琳琅都替他着急,连说:

“都这时候了,还有什么是不能说的。”

不是阿衡不想说,而是这件事说来有些复杂,他甚至还没想好要怎样去告诉夏琳琅。

京郊外的那块花田,说起来连府里知道的人都没几个,不为旁的,只因那东西不属于顾家,自然就没在回事处有过登记造册。

那东西虽说不属于顾家,但它的主人却是顾筠,是顾筠的亲生母亲向禾,在他两岁那年给置下的。

向禾同顾清绪的感情一向都不过尔尔,但府里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日子,对内既要应付长辈,对外还要保持一府主母的姿态。

她每日就像戴着面具过着行尸走肉的日子,有苦也说不出,几年来心情都是郁郁寡欢。

好在是顾筠的出生给她的生活里带来了另一片阳光,分散了她的注意力,不再一门心思的记挂着府里的琐碎事。

一日,她闲来无事带着顾筠出城,路过京郊时,被那里的一片海棠花吸引,那花生长的茂密,一簇簇紧紧的挨在一起。

碧油油的叶子,红彤彤的花瓣,一眼望过去,就是勃勃生机的样子,自由,明媚,向上。

和她当时被困囿在顾家的处境以及一日日颓丧的状态都截然相反,她在车窗里都看呆了,心思微动,没忍住就让车夫停了车,牵着顾筠的手一步步走了过去。

驻足了良久,到日暮西斜时都舍不得离开的向禾,最终还是买下了那块种满海棠花的地…

“你的意思是说,那块花田,其实是婆母买下的,这些年还一直都是由夫君在照料?”

阿衡自觉今日说了许多,也不知有些话当讲不当讲,但话已至此,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有些无奈的抓了抓后脑的头发,这才开口说:

“夫人你说的没错,那块地就是先夫人留给大人的,她仙去之前,几乎每隔数月就会带着大人去一次那花田,或到处走走,或给那田施施肥,浇浇水…”

总而言之,夏琳琅算是听懂了阿衡想表达的意思,就是说,京郊外的那块花田,对顾筠来说意义重大。

它不仅仅只是一处普通的花田那么简单,那里承载着年幼的顾筠对他母亲的所有记忆,温婉的,和煦的,怜爱的…至少,在向禾仙去之前,顾筠同她在那处种满海棠花的花田里,度过了好几年的快乐时光。

但眼下这会,却因为京城连降大雪的缘故,导致那处花田状况不明,两边失去联系。

“那现在又是什么情况?”夏琳琅稳了稳心神,放平声音在问阿衡。

阿衡看了一眼外面已经明显变小的雪,终于还是实话实说:

“花田里种的是海棠,这种花不耐冻,往年的这个时候都是庄里的花农提前就将油布准备好,待到下雪之前就给那些花披上,如此一来,就能保证那些花在第二年能安然开花结果,但眼下…”

可谁也没料到,京城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雪,不仅将往来京城的路给阻了,积雪甚至大到连油布都承受不了,生生压塌了那些花木。

是以阿衡收到花农送来的消息后,就急忙往府里赶。

“属下今日其实都不应当告夫人你这件事,但那处花田于我们大人来讲实在意义不同,又适逢今年的冬日也实在是怪哉了些…都怪我……”

夏琳琅看着阿衡这自责的样子,心里就更是难受了,想到顾筠这会还在异乡夜以继日的忙公务,都是万家灯火的日子,他却因为允诺过会回来陪自己一起守岁,而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反其道的出京。

她的事情不论大小,顾筠从来都是放在心上,从不敷衍,而她既帮不上顾筠什么忙,但却不想他回来后因为这些小事而不开心。

这事说大不大,直白的说,就是一处花田的花木受了大雪的寒冻,但若往细了想,这是顾筠的生母给他留下的唯一有念想的东西了,她不想看到顾筠难过,更重要的是,她自己也想为顾筠去做些什么。

心里如是的想,同时也在暗示自己不要心急,总会想到办法的,她无意识的咬了咬唇角,偏头看向窗的时候,恰好就看到外面纷纷杨杨的雪花。

她回头就对阿衡说:

“我看外面这会的雪小了不少,你可以先去打听打听,京城外的官道这会都能走了吗?”

阿衡闻言后先是应了一声,可刚走了不到两步就反应过来什么,回头一脸诧异的看着夏琳琅:

“夫人你不会是想……”

夏琳琅点了点头,面色平静的回了阿衡这个问题:

“嗯,我想亲自去一趟。”

在这里说的再多,都是无用功,只有亲自去过一趟,她心里才会放心。

阿衡一听这话,直

接义正言辞的拒绝:

“不行夫人!大人就是因为不放心你,才特意将我留下,我又怎让你置身于危险当中?”

“不行不行,绝对不行。”

他不停的摆手和摇头,一副不可商量的样子,夏琳琅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说:

“你都还没去问过,怎么就知道一定会危险了?”

“前几日的雪的确是有些大,但这两日已经小了不少,京城是皇城,每日不知要收多少的密报,怎会放任官道不畅?你说是不是?”

阿衡还是犹豫,并没有一口就答应,脸色有些为难的抓了抓后脑的头发:

“可是,可是…”

“别可是了,你先去打听清楚,再说去不去也不迟。”

恰逢这会,出去泡茶的巧玉回来了,两人便没再多数,夏琳琅朝阿衡使了个眼色,他犹犹豫豫的终于点了个头,这才听话的出了去。

真正打定主意要去京郊那处花田,是在两日之后。

夏琳琅猜的没错,前几日的鹅毛大雪到了这两日已经逐渐在变小,甚至从昨晚开始到现在,已经不见在下雪。

见状,夏琳琅便没耽误,连夜让巧玉收拾了些东西,这就准备要亲自去京郊看一看。

阿衡还是一脸担忧的神色,紧皱的眉头不见半丝的放松,一直到夏琳琅都上了马车,都还在试图规劝两句:

“夫人,前几日彭城已经送了消息回来,大人归期在即,不若我们再多等两日,等大人回来再一道去?”

马车的帐幔已经落下,看不见里面的人,只能听见传来女子的声音:

“阿衡,我们不是都说好了,我去去就回,就去看看现在究竟是什么情况,这样我也好安心不是?”

这说话的语气听起来明明软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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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却偏偏透着种固执又不容拒绝的意味,阿衡没忍住耸了耸肩,心道,难不成是两人相处日久的缘故,竟连脾性也愈发相近起来。

他深吸了一口气,还是再想据理力争一下,可还没开口,车里面的人就又说:

“说起来,这件事还是你告诉我的,你也知道那花田对你家大人来说意义重大,可他如今在彭城脱不开身,你也不想他回来后看到的是一堆半死不活的花木吧?”

大抵是这话戳到了阿衡的软肋,他鼓了鼓腮帮,终究还是没在说什么,只最后还是有些不放心的提了一句:

“那夫人可能允我一道同去吗?”

“不能。”车里的声音比方才还要坚决。

“我走了,但你要留在府里,这会正是叶姨娘需要人手的时候,你在,她能省下很多心。”

话落,就见一只细白的手,从车里伸出来,细腻的手心上,安静的躺着一枚玉佩。

“这是…”阿衡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夏琳琅却说:“这是夫君给我的东西,你且先收好,倘若府里真有什么意外发生,你就将这东西给拿出来。”

夏琳琅此行都已经安排妥帖,眼下这会来拜会的人是越来越少,她将阿衡留下,自己暂时的离开两三天去京郊,应当问题不大。

毕竟,她这会实在是担心向禾的花田出什么岔子,又不想让顾筠知道和担心,只要瞒着他,在他回京之前将事情做好再赶回来就行。

所以,和阿衡这会的配合就显得弥足重要。

车外的人没有应下她方才的话,甚至迟迟没有接过她手里的东西,她急了,唤了两声他的名字,手里的玉佩这才交付出去。

车夫一个扬鞭,马车一骑绝的就往京郊的方向而去,阿衡站在府门前,看着马车渐行渐远的影子时,忽觉得手里的这个东西烫手起来。

似乎是在故意同夏琳琅作对一般,分明就已经停了两日的雪,竟在她离开的那天夜里又开始下了起来。

好在去往京郊的官道昨晚就清理了一部分出来,她一路尚算顺利的抵达了田庄。

和阿衡话里说的差不离,前几日的那场大雪将花田里的海棠花压到了不少,这会还混合着油布横七竖八的倒在一起,乱七八糟的。

好在大雪停了那么两晚,夏琳琅到的时候,正好就看到那两个花农在地里收拾残局。

她下车,又让车夫将车停在马厩,和两位花农表明来意过后,也挽起袖子准备加入他们。

二人见此大惊,连连走过来阻止,说她这是折煞他们了,让夏琳琅赶紧回屋去休息,这里交给他们便好。

夏琳琅只是笑了笑,没理会他们的话,继续手里的活计,边将花木扶起来边说:

“我这可是瞒着你们大人出来的,你们要是动作快些我明日就能回,要是回不去,便只能和你们再多留两日了。”

两人连称惶恐,再也不敢多说多问,匆匆点头过后就随她一道忙碌起来。

再次下雪就是当日夜里的事,夏琳琅也是没想到,才停了不到一日的雪又下起来了不说,甚至隐隐还有下大的趋势。

鹅毛一般的雪花,扑簌簌的落下,不间断的似的,压的夏琳琅都觉得有些透不过气。

她今天忙了大半日,终于是将花田里倒下的那些海棠花树都扶了起来,本以为明日就可以安然回去,却哪里晓得,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雪就又将她困在了这田庄里。

素日里,这庄子不常有人过来,两个花农也都是每月来一次这里,修剪修剪花枝,亦或是给花木松土施肥,是以屋子的条件极其简单,除却简单的一些物件之外,便没有旁的东西。

“夫人请用水。”一声略带沙哑的嗓音,拉回了夏琳琅正在神游的思绪。

她回头,含笑着接过那花农手里的杯盏,倒了句谢谢,温热的水顺着喉咙滑入身体,让她有些僵硬的身体瞬间回暖了一些。

“我本想着今日就回,哪成想那官道又被阻了,眼下便只好继续叨扰你们了。”

那人摆手,连连说没有:“夫人哪里话,这本就是大人的庄子,夫人愿意住多久,我们便自当好好照顾夫人,只是这里条件简陋一些,倒是要委屈夫人了。”

夏琳琅想起之前阿衡说过的话,不由的问:

“我听阿衡说,这处庄子,夫君一年也是会来上那么几次?”

那人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思忖了片刻后才点说:

“大人每年的清明和年节前后都会来这里待半日,也不做什么事情,大多时候都是站在田坎上去看那些花木。”

“就他一个人?”夏琳琅问。

“偶尔李大人会同行,除此之外,就是夫人你了,”说完,他顿了顿,又问夏琳琅“大人这次可是被什么事绊住了脚,没能亲自来?”

夏琳琅闷了一会,没立即回答,末了才小声的回了句:

“他应当…快回了吧。”

今晚夜色已深,夏琳琅离不开这里,只能先将就对付一晚,等明日天亮后再来看情况如何。

庄子里的屋子有些简陋,床榻都旧旧的,被子也硬硬的,就连四面墙的窗户上都有破洞,风一吹,又冷又凉。

陌生的环境下她还是不习惯,第一晚就寝时都是和衣睡,凉凉的被窝,冰冷的屋子,没半点的温度可言,和在顾家屋子里的感受截然不。

被子上还散发着潮潮的味道,她睡不着,脑子里就又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想的也自然不是别人,就是她那已经离京十数日新婚丈夫,顾筠。

也不知彭城的事情这会处理的如何了,他会不会如他所承诺的那般,按时回来,还是说他在彭城有没有遇上什么麻烦,会不会给他此行造成些许的困难,要是得知自己知道了他的秘密,还会不会生气…

来这之前,阿衡说他归期在即,眼下年节也快了,那他是不是真的快回了?

诸如此类的种种,反正一晚上都如梦似幻的,分不清是在做梦还是醒着,脑子里和心里想的都是他。

她倒是在京郊睡的昏天暗地,可急坏了独自留在京城里的阿衡。

大雪突至,所有去京郊的官道都阻了,他无从得知京郊那处花田的情况,消息出不来

,他也进不去,本以为今日雪会停,却不想等天亮后一看,地面已经累了厚厚的一层,而雪花还在若隐若现的飘时,他这才开始急了。

顾筠离京之前可是千万叮嘱过他,让他一定看顾好夫人,不能让人出意外和受委屈,他当初立过‘军令状’说这事包在他身上,保证不会出岔子,又哪里晓得…

眼下所有耳目俱都闭塞,他实在是想不出什么好的法子了,看了眼手里夏琳琅留给他的东西,闭了闭眼,暗道一句‘死就死吧’后,就往城中的驿站去了。

彭城的衙署内。

顾筠和李循正在清点这次案子的所有卷宗和折子,百姓的,衙署的,以及所有证人的证词。

临近年节,衙署里人来人往的忙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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