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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子的手又小又软,柔弱无骨似的,和她这个人一样,香香软软的,且每次做的事情也都能让人感到心软,敢独身一人去京郊田庄,猜到他心情不悦,还变着法儿的来哄他。
那颗素来都冷硬的心,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被她慢慢烧热煨熟,暗夜里,他没再压抑自己,原本展平的唇角同时向上勾了勾,粗粝的指腹有一下没一下在她的手背上拂过。
他这会语调轻松:
“你想让我许什么?”
她一听这话一愣,没怎么思考的就开口:
“怎么又来问我,不是你想许什么就许什么么?”
他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一笑:
“无所求,自然就没有许。”
钱财外物他生来不缺,名声利禄也已经得了不少,却唯独这情之一字。
此前,李循和祖母都曾有意无意的提到过这件事,觉得母亲去世后他就像变了一个人,一个没有感情的怪物,甚至怀疑他这辈子还能不能知道什么是爱,会不会就这样孤独终老。
曾经,他也这样以为,觉得世间世事已经没有什么能激起他内心的一丝波澜,却不想,还有一人除外…
“那也可以许往后每天都开心顺遂啊,人怎么会真的无欲无求呢,我花了那么多心思,结果你还…”
夏琳琅突然的出声打断了他当下的思绪,黑夜里,他看着这会坐在自己面前的人,她嘟囔着嘴,还在埋怨他对这件事的轻视。
“彤彤。”顾筠突然唤她的名字。
“嗯?”
“等明年清明,我带你去见我母亲,好不好?”
她一听,没多想的就点头,直接就同意:
“这本就是我分内的事,只我们成婚来的是有些仓促,都这么久了,是该去见见婆母的。”
“她又不会怪你。”顾筠说。
夏琳琅笑了笑,凑上去问他:
“那你那么久都不带我去,她老人家会怪你吗?”
顾筠摇头,手臂上使力,将人拉进怀里,三言两语的就说了几句和向禾有关的话,都是他记忆里母亲的模样,温婉,美丽,对他除了包容就只剩下爱,所以对她这个儿媳,也一定会非常的喜爱。
夏琳琅抬头看他,问:
“那你方才,就没什么话要对她说的?”
他笑了一下,夏琳琅那会就趴在他心口上,明显感觉到胸腔内传来的震颤,他这会心情应当不错,就听他说:
“竟然想要的都有了,那还求什么呢?”
他而今是什么都有了,人总不能太过贪心,什么都想,又什么都要,毕竟,他已经得到了对他来说最重要的东西。
…
除夕一过就是新的一年,分府别居的事情也就重新提上了日程,顾筠平日里都是私宅顾府的两边住,东西本就不多,而夏琳琅也才刚嫁进来,好些个嫁妆的箱笼都还没来得及拆开就又重新搬上马车,直接送去顾筠的私宅里。
“我还以为那天是大哥和祖母说的玩笑话,结果嫂嫂你是真的要搬走了。”
院子里,东西还没收拾好,尚还乱糟糟的,顾筝就拉着夏琳琅的衣袖说舍不得她。
“我们只是搬了,又不是走了,这不都还在京城,你若是想我了,就来你哥的私宅看我便是。”
顾筝听后,撅着嘴,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
“你是你,他是他,平日里我大哥就看我不顺眼,真要日日来打扰,他就算心里不骂我,但那看人的眼神都能刀死我。”
她边说,边看了一眼在院子站着的顾筠,院子里的小厮和丫鬟这会都在收拾东西,他就在院子里看着,以免哪里出什么差错。
夏琳琅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一眼就看到那在人群中也是鹤立鸡群的男人,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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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筝的话,没忍住‘噗嗤’一声就笑出来。
“他哪有你说的那么吓人。”
“你别不信啊嫂嫂!”
话刚说完,她就噼里啪啦的罗列出数条顾筠‘冷血无情’的罪状,边说嘴角边翘起。
“这次他禁我足的事情你是知道的,再有的就是小时候,我那会可是多高兴自己能有个哥哥,又哪里知道这哥哥对我还不如我爹呢…”
这些年来,顾筠的严苛不仅仅是对自己,就连这唯一的妹妹也是‘深受其害’,真要说他哪里对顾筝不好倒也算不上,只能说相对于顾清绪这个父亲而言,顾筠这个兄长是比之还甚。
那些个撒娇卖乖的手段,在他面前统统没用,对他来说,是非对错比什么‘女儿家是要骄养一些’这些个说辞更来的重要。
“之前我就说过,这么些年也只有在嫂嫂面前我哥才不会这样,真要是换一个人来试试,也一定和我是一样的结果。”
是什么结果夏琳琅并不知道,只知道这次过后,她对顾筠态度是又变的不一样了。
答应同他一道去见他母亲的时候,她甚至都快忘了两人之间的三年之约。
又该怎样去形容当下的心情呢?
当时只知道,既然是顾筠的母亲,那便也是她的母亲,那些什么世俗啊,约定啊,合乎情理与否啊到了那会,统统都被她抛诸脑后,脑子里唯一剩下的,就是自己是顾筠夫人的这个身份,这件事也理应要她去做。
“又在想什么?”
空气里,顾筠的声音突然就传来,顾筝不知是何时回去的,留下了两句模棱两可话后就不见了人,原本乱糟糟的院子这会也搬的空空的。
她觉得自己大概是困倦了,眨了两下眼睛就一脸懵懂的看着顾筠。
“你从夏家带过来的那几个装嫁妆的箱笼,我已经差人替你送过了,你这会再去屋里瞧瞧,看看还有没有什么东西落下的。”
顾筠利落的坐在她身边,又顺其自然的拎过桌上的茶壶替她倒了杯水,让她先醒醒神。
夏琳琅双手捧着杯子在喝,脑子里迷迷糊糊的能记起顾筝走之前似乎是说了什么,却又想不起来具体说的什么,嘴里像含着东西,说话嘟嘟囔囔的:
“好像还有一个小的箱笼,是松鹤堂送过来的。”
决定彻底分府之前,奶奶特地让她去了一趟松鹤堂,倒也没什么特别的事情,就是嘱咐她,顾筠性子偏冷,人也无趣了些,让他们分府以后要多多包容他,既是夫妻,日后便是一体,心里有什么委屈和想说的也别憋在心里,一定要说出来。
至于那箱笼,里面有两样东西,一件是给她的,一件是给他们夫妻二人的,都是对他们夫妻好的东西,让她回去一定要记得用。
“奶奶没说是什么,只叮嘱我要看着你一起用。”
顾筠也不知道是什么,那箱笼不大,外表平平无奇根本看不出是什么。
但老人家特意交代的东西,两人不敢怠慢,别的那些箱笼都是差人送过去的,但这只是由顾筠亲自抱上车的。
私宅里的所有东西都在这一个月的时间里陆续归位,两人今日只用直接前去便可,顾筠手上有东西,不能牵她,夏琳琅是自己趁着马车上来的。
“不是让你在下面等会,我放好东西就来牵你的。”
顾筠刚进车厢还没将手里的东西放好,身后就有黑影压过来了,知道是夏琳琅一个人上来了,他回神牵住她手的同
时嘴里也问了出来。
夏琳琅摇摇头,顺应着他的力道坐在他身边,脑子里那没想起来的事情一直忽闪忽闪的在面前晃来晃去:
“我总是想不起来,今日顾筝最后说的那两句话究竟是什么。”
“想不起来就不想,她说的应当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她还是摇摇头,看了眼车厢角落里那只孤零零的箱笼,又伸手点了点额头,两件事好像有些联系,但就是想不起来。
“有一点点眉目,好像是和奶奶送来的东西有关。”
顾筠也转头看了一眼,觉得夏琳琅今日像是和这件事杠上了,拍了拍握着的那只手的手背,语气里含着安慰:
“你若真那么在意,一会回去便打开看看,应当能想起什么。”
夏琳琅也点了点头,她自己也想闹明白,顾筝究竟是说了什么话能让她惦记这么久。
但若是她提前知道,会在打开箱笼的前一秒就想起来顾筝的话,那她一定会想方设法的阻止顾筠去打开这只箱笼——
作者有话说:猜猜里面到底是什么~
第74章 箱笼
要说起来,还真是皇天不负苦心人,大约也是老天爷看她如此的苦思冥想都不解其道,心疼她,是以终于在顾筠打开箱笼的前一秒,让迷糊的她想通了所有关节。
下午,还在顾家院子里的时候,顾筝在数落完自己哥哥的所有罪状过后,恰好就和站在院子里的顾筠对上了视线。
她刚说了人一大通的坏话,这会陡然的四目相对,难免有是些心虚,夏琳琅那阵刚好将手头的事情做完,正有一下没一下的在回答她:
“总归你们才是兄妹,你应当比我更了解他,他素日里头都是这幅样子,别看年龄不大,但行事起来老气横秋,不了解他的人也都觉得他古板无趣的很。”
片刻之前,顾筝才和人对上视线,心虚作祟这会又听自家嫂嫂也这样说,这要不找补一点回来,等二人晚上回去一说,恶人可就成了她了。
急急忙忙的挪开视线,她讪笑了两下赶紧找补:
“但那都是对外人才会如此,大哥才不会这样对嫂嫂的。”
夏琳琅抬头看了她一眼,是对她这话不全然的认同。
顾筝见状,接着道:
“就说上次去北郊汤泉那回,嫂嫂不过是略施小计,大哥就真的听你的话,还顺带把我也捎带了过去。”
夏琳琅那会心里就在想,那事的确不算难,她也仅仅只是开了一个小口,顾筠就主动将她后面想说的话都给说了。
但顾筝忽略了一点,这世上就没有免费的午餐,北郊的汤泉倒是去了,她也实实在在被顾筠给‘吃干抹净’,连点渣都没给剩,倘若这便是她口中的不同,那她姑且也算认。
那些事虽说已经过去了好久,但她这会只要一想起来还是会呼吸急促,脸颊发红。
顾筝还没有意识到她当下的异样,提到这件事的时候像是突然又想起了什么,嘴里‘呀’了一声,先是下意识的看了外面院子里的男人一样,接着才对屋子里的夏琳琅说:
“祖母近日可有找过嫂嫂?”
夏琳琅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想起老太太前几日让自己去松鹤堂拿箱笼的事,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是让我去过一次松鹤堂,还给了我一只箱子。”
哪知顾筝一听这话,反倒是一脸的兴奋,满脸都是不怀好意的笑,悄悄的凑近夏琳琅。
“那嫂嫂有看过那箱笼里的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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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
她看过来,往屋子角落的地方抬了抬下巴:“回来后就一直放在那里,还没来得及看。”
“你是知道里面是什么吗?”她问。
“一半一半吧。”这话她说的有些欲言又止。
知道就知道,不知道就不知道,一半一半又是什么意思,夏琳琅心里的馋虫被她三言两语的勾出来,正准备走过去开箱子的时候,顾筝却还是阻止了她。
“总归我早晚都会知道,你何不直接告诉我,正好当卖我一个人情,等你下次再被你哥禁足的时候我也能名正言顺的还你。”
她吐了口气出来,嘴巴瘪着,有些不甘心的模样:
“新年才刚过,嫂嫂你就不能盼我点好吗?”
夏琳琅轻轻拎开她拦住自己的手,意有所指的说:
“听你方才那话,奶奶定是还告诉了你别的,我用一个人情和你换,不算亏。”
顾筝嘿嘿的笑了两声,眼眸里有一种‘这可是你让我说的’潜意思在里面,又意有所指的看了窗外一眼,这才又说了两句:
“就是前几日,我不小心说漏嘴,说大哥那日独身一人从北郊回来,是因为要把马车留给你,祖母知道这事儿后,才让刘嬷嬷准备的这箱子。”
“不过,但那箱子里究竟放了什么东西我是真的不清楚,但祖母告诉我,都是些能增进你们感情的东西。”
夏琳琅:“增进夫妻感情?”
顾筝点头:“祖母说了,既然你们夫妻而今感情甚笃,那分府出去后自然就该考虑衍嗣绵延的事了…”
就是这看似简单的两句话,却包含了太多的信息在里面,夏琳琅看着这会即将被顾筠打开的箱子,脑子里也终于想起最后顾筝说的那两句话:
“嫂嫂不必觉得害羞,这些都是人之常情,若嫂嫂真的觉得难为情,可以想想我之前告诉你的那几个法子…”
夏琳琅这会觉得头很疼,不仅仅是因为想起了顾筝说的话,更重要的是,顾筠已经在她出声阻止之前将箱子给打开了。
不大不小的箱笼,就这样大喇喇的摊放在两人面前,和汪润秋说的一样,里面的东西有两份,一份是给她的,一份是给他们的。
两个人,两双四只眼睛,这会都直愣愣的盯着桌上的东西愣了神,顾筝说她也不知道这里面放的是什么,夏琳琅倒是觉得,真要让她知道了,一定会将那‘几个’法子给变成‘无数个’法子。
箱笼有两层,里面的东西放的很是规整,可偏就是这份规整,才让人将里面的东西看得一清二楚。
那些个薄如蝉翼的衣裙,颜色有清雅的,有浓稠的,就这么规整的叠放在箱笼里面,没占多大个地方,但打开箱笼的第一眼就能看到。
顾筠离那堆东西最近,刚想伸手去摸,就被夏琳琅给一把扣住,都是薄薄的料子,这个季节触上去又冰又凉,带着点滑滑的触感。
夏琳琅这会觉得头疼无比,她是怎么也没想到,奶奶竟会为他们准备这些东西,能增进夫妻间的感情,进而再为顾家开枝散叶?
“怎么,不让看?”他的手这会正被压在那堆衣服上,方才看得清楚那是什么东西,这会也是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在问。
“这,这是奶奶给我的东西…”
“嗯,我知道。”他回答,又看着她说:
“可我怎么记得方才有人说,这是奶奶给我们两个人准备的?”
后悔已经是来不及了,与其在这被他揶揄,她倒不如主动承认:
“就算是给我们准备的,也不是给你用的。”
“哦?那你还想和谁一起用?”
夏琳琅的力气不大,手掌又小,话刚说完,就被他的手反扣在下面,她这也才感受到手下那些衣裳的触感,软软的,滑滑的。
布料纤薄,能轻易感受到上面的东西,她无意识的扒拉了一下,就听到很细微的一声叮铃的声音,本就不平静的心里瞬间就被揪紧。
顾筠笑着靠近,看着她一张红的快滴血的脸轻声问:
“还是说,你想自己用?”边说,边握着她的手腕勾起最上面的一件,叮铃的声音变的清脆起来,她看都不敢看那东西一眼。
又薄又透的不提,上面…竟还坠着一粒粒小小的银铃,即便是轻轻的一晃,声音也听的清清楚楚。
夏琳琅没敢去想这玩意儿穿在身上是个什么样子,就像烫手
山芋似的,她胡乱的扯过那衣裳,两只手胡乱的团了团,就又塞回箱子里,和那堆整齐的衣物又‘凌乱’的放在了一起。
“祖母只说是给我们的,又不说必须要用。”她努力努嘴,一手压着他的,不让他继续去翻了。
见她如此的霸道,顾筠也只是挑了挑眉,没真的有其他动作,眼神往旁边看了一眼,就用另一只手去够那剩下的东西。
夏琳琅猝不及防,没等反应过来就发现东西已经到了人手上。
“欸!”
没料到他动作那么快,她伸手想去抢,却一下被他拽进怀里。
东西是上好的油纸包裹着的,一包包的,他捏在手里闻了闻,又展开最下面夹层里的一张纸,扯了扯嘴角问她:
“这又是什么?”
夏琳琅自然知道那是什么,但越是这种情形之下,她越是开不了口,不满的嘟囔:
“你不是都看见了,还来问我。”
那张纸上明明就写的清清楚楚,她方才撇过一眼,都没敢再往下再看。
顾筠捻着东西凑近问:
“老太太说,是给我们补身子用的?”
她也是无话可说,只能摇摇头说自己不清楚:“应当是她老人家看你这些日子里里外外的忙碌,想给你多补补?”
“那为什么也要给你准备?”顾筠问,嘴角牵起一个她想不到的弧度,不打算就这样放过她。
她被逼的没法,推开他近在咫尺的一张脸:
“是是是,就是给我们一起用的,行了吧!”说完,人就彻底自暴自弃的埋首在他怀里,不出来了。
绵延子嗣,开枝散叶哪是什么容易的事,汪润秋是想内外兼顾,调理身子和为顾家延续香火最好是同时进行。
但顾筠之前便说过,觉得夏琳琅年岁还有些偏小,不想她步向禾的后尘,一早就把自己困囿在孩子和家族身上,是以这些个‘补品’他压根就没打算用过,方才的话也不过是在逗逗她。
却没想到他这一决定,夏琳琅反而是不依了。
“那可是人奶奶的一片心意,你这样做她知道了是会难过的。”
顾筠看了她一眼,觉得有必要让她知道老太太送这个箱子的真正的目的。
“那你可知她送你我补品是为了什么?”
夏琳琅点头:“自然是为了让你我早日诞下子嗣。”
“你愿意?”他问。
“我的意思是,东西既然都已经拿回来,便不要辜负老人家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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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心意,毕竟里面的那堆…衣裳是用不上了,但补品还能勉强用用。”
她伸手捏过一包,在面前晃了晃,又递给他:
“总归是奶奶精心准备的,总不能一样都不用吧?”
顾筠这次没再说话,夏琳琅只觉得他眼眸里的情绪很是复杂,透着些无可奈何又没有办法。
于是当天夜里,夏琳琅就喝上了老太太准备的东西,倒也没有顾筠说的那么夸张,微涩的水顺着喉咙缓缓的流入腹中,小腹上顿时就变得温暖起来,不再如之前的一般寒凉。
夏琳琅慢吞吞的将一碗喝光,顾筠便自如的接过她手里的空碗,随口便问:“如何?”
他想,若是难喝,他便有理由和借口让她不必在继续下去,左右那他也不知道那东西喝了究竟会发生什么,但就是拗不过夏琳琅,执意不能辜负老人家的心意。
她点点头,回答:“还行,不算多苦,能咽的下去。”
夏琳琅没去想那么多,只不想在汪润秋问起的时候支支吾吾的不知怎么回答。
年节一过,冬去春来,那箱子里的‘补品’是越来越少,夏琳琅日勤不辍的都在用着,反倒是顾筠还有些排斥,至今都还一滴未沾。
…
“一转眼就快要三月了,今年又快要开春闱了。”
天气变暖,屋子里的炭盆早就已经没有放置了,院子里的暖阳透过大开的窗户落了进来,伴随着微风送来的片片樱花的花瓣,就这样不偏不倚的落在了夏琳琅手中的书页里。
她刚刚喝完最后手里的最后一口补药,屋子里这会还浮着淡淡的药味,说完一抬头,刚好和在桌案边写完折子的顾筠对上视线。
“喝完了?”男人轻声问
夏琳琅听完,笑着扬了扬手中的空掉的碗,对他说:
“就快喝完了,下次要是奶奶问起,也算是能交差了。”
顾筠未置可否,又回头继续写着手里的折子,展平的唇角也在渐渐往上拉:
“你就不怕她老人家一听你喝完了,又立马让人送来?”
她心里不禁咯噔一下,的确是没有想到过这层,真要按老人家的心热程度,这事儿也是做的出来,她吐了吐舌头,讪讪的收回手。
“那你就先别告诉她我快喝完了的事。”
“我这些日子忙到都没有时间回国公府,只要你不说,老太太就不会知道。”
她认可的点了点头,的确,最近的几次探望,都是她一人前去,在国公府陪陪老太太,又和顾筝聊聊天,等他下朝的时候就来接自己回这私宅,算起来,他也已经有大半月没有回去过了。
“你这会又在忙什么?”她看着一直在桌案上奋笔疾书的男人,没忍住的问。
“春闱就快开始了,朝廷各处都在紧锣密鼓,大理寺自也不例外。”
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虽说春闱是礼部的事情,但对六科六部来说,也需要全力去配合礼部。
夏琳琅了然的点了点头,想起搬来这私宅后的日子,他几乎日日都在忙着朝廷的事情,早上起来他就已经走了,晚上就寝后还不见回来,两人已经许久没有坐下来好好说过话,心里难免有些心疼他,下意识就问:
“是不是要等春闱过后,你才会不那么忙?”
正在写奏本的笔顿了顿,纸张上瞬间就出现了个小墨点,顾筠抬头看她,心里也在反思这些日子来对她的陪伴有所减少,像今日这样的相处已是实属难得,却还要她在书房陪着自己写奏本。
“嗯,等忙完这阵我便多陪陪你。”
夏琳琅想起了去岁从昌平送来的信,听这话眼睛里散发着熠熠的光:
“正好今年春闱,我表哥也会下场,届时我便可以引荐你们认识认识!”
“表哥?”他眉头轻拧,似在思考。
夏琳琅笑着回:“是呀,我舅舅的长子!之前的乡试也已经过了,想必今年就会来京城参加春闱。”
记忆里似乎是有了一些眉目,顾筠这会彻底的停下笔,似确定不确定的又问:
“我记得成婚之前你好像提起过,若是日后要在昌平置办宅子,你想离你舅舅近一些?”
她开心的点头:“是的呀,我同表哥自小一起长大,又深受祖母和舅舅的照顾,将来若是回去了,自当是要离他们近一些的。”
方才写的好好那封奏本折子,上面的那滴墨点这会就变的无比碍眼,还连带着,甚至连上面的字也能无端牵起他这会烦躁的情绪。
顾筠这会心里有些静不下来,手里的毛笔也是‘啪嗒’一下的就搁置在面前的笔架山上。
夏琳琅看到他的动作,以为是奏本写完了,语气兴奋的问:
“已经好了吗?”
“还没。”仔细听,能够听出声音里的不悦,但夏琳琅没听出来,甚至还在‘安慰他’。
“不急,你且慢慢写,怎么说表哥也要春闱过后才能和你碰上面的。”
顾筠:“……”
第75章 找补
顾筠这还是第一次觉得‘表哥’两个字如此的碍眼,不仅是碍眼,就连耳朵都听起来都觉得不舒服。
很不舒服。
就像自己很喜欢的一只小兽,细心呵护的养了许久,眼看着好不容易和自己亲近些了,也愿意多靠近自己了,却突然出现了另一个人,什么都还没来得及做,怀里的小兽就朝着那人细细的叫唤,甚至还想跳到那人的怀里去。
是说不出来的膈应,所以这会他眼神有些发冷的在看着
对面的夏琳琅,倒不至于生气,只是心里有那么些的不爽。
她那所谓‘表哥’他根本就没见过,他还犯不着和他置气,偏生就是夏琳琅,眼下离春闱尚还有些日子,不过是碰巧提到罢了,可她的话就像决了堤得湖水,一说到她那表哥和昌平,就能滔滔不绝的说到天黑。
“除了外祖母和舅舅外,就数表哥对我最好了,小的时候,夏天带我去摸鱼抓萤火虫,昌平的冬天不下雪,但也挺无趣的,可表哥还是相尽了法子带我出去玩…”
夏琳琅是真的没发现对面男人的异样,嘴里一直喋喋不休的说着和她那表哥幼时的趣事,兴起的地方连眼睛都在发亮,声音也不自觉的亮了两分。
“对!还有秋天!”久远的记忆一下子就撞进了脑海里。
她的小桌案临窗而坐,自从春分过后,京城就日日都是好天气,外面的冰雪已经融化的差不多了,天光大亮,她整个人就像沐浴在阳光中,连笑起来都能让旁人感受到她心里的愉悦。
“你还记得之前去京郊看红叶吗?我忘了告诉你,昌平的秋天也有红叶,不比京城的差,每年到了看红叶的季节,舅舅都会带我和表哥一起去看。”
虽说自小就离开亲生父母,但好在她还有祖母,舅舅和表哥陪着自己,离开京城生活在昌平的那些年,也是她过的最轻松的几年。
但随即又转念一想,这才过了多久,自己就已经离开昌平快两年了,她不是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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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忘恩负义的人,是以对昌平的人和事也就一直没有放下过,甚至来了京城,都还时不时的会想起以前的事和人。
就像盛极必衰的道理,高兴过后注定是落寞,回忆完那些美好的记忆过后,夏琳琅反而觉得心里空落落的,缺了一块。
顾筠一直在听她说话,只见她兴致高昂,喋喋不休的说个不停,他其实并不是那么想听,但见她这样子又实在不忍心打断,只能任由她继续说下去,老老实实扮演着听众的角色。
甚至察觉到她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还不由的问她:“怎么不说了?”
夏琳琅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微微启着唇,抬头看了眼他,没有说话,只是手指点了点脸颊思索一番过后,又摇摇头:
“就是刚和你说完那些过后,我有些想舅舅和表哥了。”
顾筠脸色没变,只说的出话有些不情不愿:
“不急,你方才不是说了,这次春闱,你那表哥也会下场,想来用不了多久你们就又能见到了。”
心里头因为刚刚的难过而暂时忘了这事,夏琳琅一时还没反应过来,一听顾筠如此说,暗淡下去的神色又发起光来。
她轻拍了两下自己的脑门,颇有些懊恼的抱怨:“对呀,我怎么就给忘了。”
“再过不到一个月,我就又能见到表哥了,到时也能给你引荐引荐。”
顾筠又重新将笔架山的笔给握回了手里,面无表情的在写奏本,说的话也开始变的寡淡起来:
“这些日子我都会很忙,你表哥又是进京来赶考,总不能因为要和我见一面就因此耽误人家。”
她唔了一声,歪着头想了想:
“倘若你真的抽不开身那便算了,就等着春闱过后吧,正好表哥还没来过京城,等所有事毕了之后,我便带他四处转转。”
只是她对京城还不算太熟,表哥从昌平远道而来,她自当是要一尽地主之谊的,若是可以的话能叫上赵娉婷是最好,如此一来眼前的问题也就迎刃而解。
而顾筠写字的手顿了顿,但他这次及时的抬起,没让那笔尖在纸上形成墨点,撇了眼面前的人,装作不经意轻咳了一声:
“你一个人?”
“也不算吧,毕竟我还对京城不算熟,倒是想过要把娉婷一起叫上。”夏琳琅回神,正在收拾桌案上的东西,口中是漫不经心的回答。
顾筠坐直了身体,也没打断她,而是再次将笔搁置了回了笔架山上,面色有些不自然的看向她那处的窗外:
“城中也没什么好的去处,这个时节,京城真正好看的景致是在郊外。”
“那正好啊!反正那会表哥已经没什么事,刚好也可以去郊外走走。”
“和你那好友,带着你表哥一起去?”
她点了点头,理所当然的回答:“对啊,你抽不开身,我便只能找娉婷了。”
“真就没考虑过其他人?”
其他人?除了赵娉婷她还真想不到还有谁能代替他来做这件事,但顾筠偏又这样问了一句,她就不得不去考虑还会有谁。
想了片刻,她有些不大确定的问对面的人:
“你难道是想说…阿衡,或者是李循李大人?”
阿衡是他的左膀右臂,替他做这些事是理所应当,但他自己方才也说了,春闱过后的那些日子他会很忙,应当也是抽不开身,阿衡自然就要留在身边帮他。
是以除此之外,她能想到的人就剩一个李循了,李循如今还只是刑部的侍郎,上面不仅还有尚书大人扛着,再不济,整个刑部还有各科主事和员外郎可供差遣,怎么说来都比他顾筠要轻松一些的。
顾筠听着这两个名字后,抬手摁了摁额头两边的眉尾,不禁已经开始后悔方才自己说过会很忙那句话。
罢了罢了,左右就是一句话,又不是圣旨,说错了大不了收回去便是,毕竟他们才是夫妻,何至于为了旁人要如何如何。
夏琳琅倒是不知他这会心里所想,只是看着他在揉额头,以为是遇上什么棘手的事,不由关心的问了两句:
“怎么了,是哪里出了什么事?”
正好这会他也揉完,慢慢的把手放下,眼睛一瞬不瞬的在看着夏琳琅:
“我方才的确是说过,我会很忙这句话。”
没头没尾的话,夏琳琅也听的云里雾里,但顾筠这会已经开了口,她不能打断,只能仍由他继续说下去。
顾筠说话的时候也一直在看着她,见她是真的没什么反应就知道,她是把自己那话当了真,压根就没考虑过他。
鼻息里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他嗓音压低,神情亦是不像方才那样的坚决,颇有些无奈妥协的意思在里面:
“但这并不代表,连陪你去见表哥的时间都没有。”
夏琳琅愣了愣,似是想到了什么,回答的也开始支支吾吾:
“那…那…”
顾筠好像知道她像说什么,点了点头又看着她说:
“所以刚刚我想问你的是,有没有考虑过我?”
结果呢,不仅是没有考虑,甚至连阿衡都想到也没想到他是在暗示他自己。
面对他的话,夏琳琅也甚觉得委屈,说忙的抽不开身的人是他,这会控诉自己把人排除在外的也是他,明明都是他自己说的话,到了这会竟成了她的不是。
没忍住,她也嘟嘟囔囔小声嘀咕了两句:
“可那明明就是你自己说的嘛…”
“所以…”他又开始用那种喑哑的嗓音在说话,每次他这样的时候,夏琳琅就开始招架不住。
“你应当是明白我的意思。”
“我想陪你去见你的表哥。”
…
夏琳琅也是没想到,就一个这么简单的事情都能被顾筠弄的那么的繁复,但后来转念一想,大抵也是他将话先说了出来,碍于他作为顾大人的颜面,觉得有些覆水难收,这才在后面给自己找补。
夏琳琅本就打算让二人先认识认识,既如今顾筠都这样说了,她自当是乐见其成的顺利应承下来。
春闱已近,那日过后没过多久,京城里就迎来一批批赶考的学子,表哥骆沉自然也在其中。
骆沉抵达京城的那日,是夏琳琅和顾筠一道去城外接的。
昌平离京城有好几百里,骆沉先是乘船行的水路,后才改换的马车,一路颠簸,长途跋涉才到的京城。
“表哥!”
城外官道上的马车不少,都是从天南地北赶来的参加春闱的学子,夏琳琅在
昌平住了这么些年,自然是熟悉骆家的马车,车尚且离她所在的地方还有几十丈的距离时,她就已经看到,没等车彻底的停下,率先就奔了出去。
快要清明的时节,京城前几日刚刚落了一场纷纷的小雨,路面湿滑,她起身奔出去的动作过快,顾筠都没来得及出声,人就已经不见了。
“彤彤!”
马车停下,夏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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