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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旧是没什么情绪,又寡又淡的语气。
“从昌平来的?”
“是。”
“青梅竹马?”
“…是。”
闻言,他长长的哦了一声,又说了句:
“这就难怪了。”
顾筠听见这话挑眉,偏头过去问他:
“难怪什么?”
不知不觉间,台阶已经走到了最后一梯,李循没有回头去看他,眼神还是舍不得从那西北角收回来。
下颌朝着那处抬了抬,又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四周,这才回头对顾筠说:
“她那表哥,也是参加了这次的春闱吧?”
顾筠从鼻腔里发出一个单独的字,李循才接着说:
“你看呐,这周围都是前来赶考的学子,个个都意气风发,器宇轩昂的,哪像你我…”
他眉头在听到这句话后深深的皱起:
“你我又怎么了?”
李循奇怪的眼神看了他一眼,摇摇头无奈的说:
“你我入仕多年,早就不再年轻,虽说差别不大吧,但同他们比起来,自然是缺了一些蓬勃的朝气在。”
虽说每年的春闱里也不乏有年长者参加,但像今日这种场合,大多都是少年人,年岁上自然是要比二人小上许多。
这话说的自当没错,顾筠也没有反驳的理由,但当话落之后又仔细的想了一想,再结合李循前面说过的话,才觉出些不对来。
西北角的那两个人这会还在有说有笑,顾筠无意间撇过去一眼,正巧就看到二人举杯共饮的一幕。
“你是想说,他们很般配?”
走在前面的李循脚步一滞,也是没想到顾筠会说的那么直白,但他也只是回头看了顾筠一眼,接受他不怎么和善的眼神后,就立即回身,嘴里只敢小声的说:
“我可没这样说过。”
“那你是想说我老了?”
“这话可都是你自己说的,我一句都没有讲过!”
察言观色可是看家本领,察觉出顾筠话里的对劲后,李循不免加快了步子,就顾筠方才那个眼神,连他都觉得,要是再慢上一步,指不定都能被他的眼风刀死。
于是这会脚下生了风,能走多快就有多快。
酒肆里面人来人往,耳边嘈杂,顾筠本就喜欢清净,但这里不仅聒噪,甚至走两步就能被人撞到。
他心情本就不佳,一路都被人跌跌撞撞的,等彻底走出酒肆的时候,一张脸早就黑的不行。
阿衡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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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等在外面,看到他出来一甩马缰就将车拉到他面前。
李循自知说错了话,早就躲去了车里,顾筠深吸了一口气,又有意无意的看了身后的酒肆一眼,正准备提步上车的时候,站在一旁的阿衡倒是难得的开了次口:
“大人……”踟踟蹰蹰,支支吾吾。
“有事就说。”
动作被打断,他今日的心情已经到了边缘之上,耐性也就随之告急。
阿衡见此,也是犹豫不决,已经到了嘴边的话也不确定到底要不要说。
但顾筠这会的眼神实在是骇人,阿衡咽了下口中的唾液,还是说完了那句话:
“属下是想问你,要不要叫上夫人一起回去。”
言下之意,他也看到了夏琳琅在这酒肆里面。
看着阿衡这会低垂着的头,他已经有些后悔让他开口这个决定。
他怎么就给忘了,那西北角的位置就正对着酒肆外面的窗户,阿衡既然看到了夏琳琅,那应当也看到了骆沉,大约也是因为这个,这才来问他。
还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本想装作不经意的就这样离开,两人既然是夫妻,有些话自当是关上门来慢慢说,不想他身边的一个个比他还心急些,不是急着说他不如别人年轻,就是来提醒他,他的夫人而今正和别的男人坐在酒肆之中。
也说不上是种什么心情,但倘若是眼神真的能伤人的话,他想阿衡和李循今日大概会是体无完肤的一种状态。
“阿衡。”他没回答,反而是忽然开口。
冷漠的声音,让阿衡也是一惊,回答的期期艾艾:
“大人,属,属下在这。”
顾筠这会已经掀开了身前的衣摆,伸手往前面的车帘探去,一边抬脚往车上去,一边对阿衡说:
“你若真的闲来无事,不如去替我管理管理京郊的几块闲田?”
听出了他的言下之意后,阿衡不敢再说旁的,只看着他家大人一副行云流水的动作上了车之后,下意识擦了擦额头的细汗。
他家大人话说的委婉,京郊的几块闲田。
顾筠在京郊的田产他是知道的,有好些都是常年没人管理,闲置在那处的荒田,这会说让他去管理,说的难听些,就是将他发配到京郊去。
脑海里又仔细想了想那周围的地势,没忍住咽了咽下喉咙,没敢再乱说话,几步跨上马后一扬鞭,车就跟着大道回去了。
…
而今春闱才刚刚结束,京城里到处都是人,摩肩接踵,素日里清净的大街今日也是门庭若市。
见此清醒,还是骆沉主动提出改日在出行,夏琳琅也点头:
“今日城中人实在是多,哪哪儿都是人,就依表哥所言,待多过几日,等大家热情减退一些后,我再带表哥四处去逛逛。”
或许到了那个时候,赵娉婷也回来了也说不定。
骆沉点头,状似无意的提起了顾筠:
“希望下次的时候,能和你家顾大人畅谈一番。”
她难为情的抠了抠手指:“可他那边我现在暂时还不能给你答复…”
骆沉笑了笑,朝她挥挥手:“只是随口一说,但你这为难的样子,竟让我觉得是欺负了你一样。”
夏琳琅听出他话里有揶揄的意思,故作凶样的看着他,唤了声:
“表哥真要欺负我,待我回了昌平就告诉外祖母。”
“这我可不敢,还请我们彤彤高抬贵手,放我一马。”
他边说,边双手虚握做了一个揖,相视一眼后,又同时笑了一声,两人在酒肆里又说了一会,知道日头西斜,夏琳琅才同骆沉道别。
好在都是在城中,那酒肆离城南近,没用多会夏琳琅就回了私宅。
这些日子,顾筠每日都早出晚归,除了晚上共眠在一张榻上外
,二人几乎是又回到了之前的那种状态,明明每日都有见面,偏偏是在不清醒的时候。
没想过今日能在府里碰上顾筠,是以在府里见到他时,夏琳琅还是之前的反应:
“大理寺今日终于得闲?”
顾筠一如既往的让小厨房做好了饭菜在等她,人这会站在屋子的门槛之外,他一边给她的碗里添菜,一边漫不经心的回答:
“若是再不得闲,我怕是真要成孤家寡人了。”
夏琳琅皱着眉往里走,坐在他身边说:
“什么孤家寡人?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碗里已经盛好了饭菜,顾筠做好这些后,放在了她面前,夏琳琅喝了一下午的茶,眼下早就是饥肠辘辘了,这会好不容易闻到了饭菜的香味,自然是没忍住食指大动,伸手就要去够筷子,却在下一瞬,被人抬手挡住,又拍了拍她的手背。
“嘶,疼……”她捂着手,委屈的说。
而顾筠眼皮都没抬,只是捏着方才拍过手背的那只,给拽到了跟前,巧玉提前就让小厨房准备了温热的手帕,这会就放在顾筠的手边,他慢条斯理的捏起帕子,替夏琳琅一根根的擦拭干净手指:
“疼就记住,用膳前要先净手,尤其你刚从外面回来,不知沾上了多少污秽。”
他做这事很是仔细,连指缝都不放过,擦完这只,换那只,夏琳琅的心思都在桌上这堆菜里,对他说的话也就不怎么上心,含含糊糊的应着。
“知道了,我可以吃了吗?”
话落,顾筠终于擦完了最后一根,这才抬头撇了她一眼,说了句吃吧,夏琳琅这才狼吞虎咽起来。
“今儿不是说去了酒肆?怎能饿成这样?”
“酒肆里都是人,东西都吃光了,我只好喝了一肚子水。”
茶水不果腹,越喝就越饿,喝到最后,夏琳琅甚至都能听见自己肚子在叫的声音,好在周围声音大,没人发现她这小秘密。
顾筠没多问,怕她吃饭说话噎着,一直都让她慢点吃,菜也是在给她夹。
“今日是去见了谁?”
“以往你都喜欢让我猜,今天我也让你猜猜。”
夏琳琅咽下嘴里的东西,不紧不慢的和顾筠说。
他眉毛一提,唇角扯了扯后说:
“表哥?”
“你怎么知道!”她惊讶。
“春闱已经结束,大理寺去礼部帮忙的人也陆陆续续回来了。”
夏琳琅恍然大悟,也没打算继续卖关子,顺着顾筠的话就往下说:
“我之前不是说过,表哥这是第一次来进京,待他春闱过后,我想一尽地主之谊,带他四处去逛逛,若是这次春闱过后他要是能留在京城最好。”
顾筠:“那你今日,带着表哥去了那些地方?”
她丧气的摇摇头,努着嘴说:“哪里都没去。”
“为何?”他眼神有些疑惑的看着她。
夏琳琅碗里的东西大多都已经吃光了,这会才觉得肚子有些撑,朝着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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筠摆了摆手,阻止了他还想继续给自己添菜的动作。
“一来,是今日刚刚结束春闱,大家都一股脑的涌进了京城大大小小的地方,我同表哥不喜人多,打算等过几日,待人都散了后才去走走。”
顾筠自始至终就没吃过什么东西,下午从酒肆回来后他便一直提不起什么心情,眼睛一闭就想起二人那谈笑的画面,心里是说不上的堵,这会夏琳琅一回来,又是三句话不离她那表哥,他更是心里不快。
他本就没胃口,正好夏琳琅也吃不下了,将筷子搁在桌上,他接过了夏琳琅后面的那句:
“那二来呢?”
夏琳琅方才吃的快,这会才觉得有些撑,正喝着顾筠给她盛的甜汤,边说:
“二来啊,”她悄悄看了顾筠一眼“二来啊,你是知道的,我对这京城本就不熟悉,若是只靠我一个人当向导,我估摸着有些不太够。”
小姑娘这会眼神里散发着狡黠的光芒,似乎是在等着鱼儿咬钩。
顾筠不接招:
“我是相信你的,都来了京城两年,你能行的。”
她听后咬了咬牙,又鼓了鼓腮帮:
“可你之前也说过,会陪我一起的?”
“什么时候?”他开始装傻充愣。
夏琳琅是彻底没心情喝了,将手里东西放下看着顾筠:
“那我现在邀请你,同我一起陪陪表哥,可行?”
顾筠:“可大理寺还有一堆的事情在等着我?”
夏琳琅:“可你方才也说了,大理寺的人都在陆陆续续的回来。”
扯来扯去了许久,一句简单的同意,顾筠就是不说出口,夏琳琅也说的累了,不去就不去吧,若不是表哥今日提过这件事,她也用不着再这多费口舌。
破罐破摔的情绪一下就上来了:
“不去便不去吧,我找别人便是。”
说完,起身就准备要走,半点没有想要转圜的意思。
然起身还没踏出去那一步,就被顾筠给拽住了手腕,坐下的凳子轻轻的往后一挪,手上一个使劲,人这会就到了他怀里。
“除了我,你还想去找谁?”
她眼睛故意的不去看他,哼哼了一声:
“不是还有李大人和娉婷吗,除了你,多的是对皇城熟悉的人。”
顾筠笑:“你那手帕交早就同她娘亲回了祖宅,至于李循,你且去试试,看他会不会同你一道?”
“你怎知他不会?”她嗅出点别的味道。
顾筠挑眉:“你可以试试?”
他这话说的太过绝对和肯定,就让夏琳琅不得不相信他说的是真的,知道自己斗不过这个男人,她直挺的肩膀泄气了一般,塌下去了不少,语气也软了:
“那你到底想怎样,你不帮我,又不许别人帮我…”
“这便是你求人的态度?”
“可你好歹给点提示”她靠在他怀里,半仰着头看着他的下颌问。
顾筠捏着她的一只手,穿过去,同她十指相握:
“是我今日心情不好。”
心情不好?那要怎样才能好起来?夏琳琅随即就问了出来。
“想听一些好听的话。”
那什么才算是好听的话?
顾筠凑到她耳边,小声的嘀咕了两句,夏琳琅的耳尖又开始慢慢变红,说话也细弱蚊蝇。
“就,就这么简单?”
“嗯,就这么简单?”
她揪着顾筠的胸前的衣襟,靠近他的侧脸问:
“顾大人是朝廷命官,一言既出…”
“驷马难追。”
那时的夏琳琅以为,不就一句话的事,说了也就说了,可真当到了那个时候才知道,难怪人家都说‘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作者有话说:这辈子没用这么快的速度写过o(╥﹏╥)o
第84章 吃醋
第84章
本以为就是一件再简单不过的事,只要说两句软话,再同他撒撒娇,这事儿就能成。
但令夏琳琅也没想到的是,事情最后是成了不错,她却为此付出了‘莫大’的代价。
少时总听人说什么‘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是说女子和小人的心眼小,爱计较,惹谁也别惹他们。
可今晚她才方知,原来男人也有小心眼的时候。
傍晚那会,顾筠凑到她耳朵边说,想听他唤两声夫君,虽说是有些害羞不假,但也想到自己毕竟是有求
于人,夏琳琅犹犹豫豫了一会,最后还是答应下来。
接下来的事都是顺理成章,但她忽略了人心的贪婪,尤其是小心眼的男人,用贪得无厌四个字都不足以来概括。
是所求的过于多了些,先是让夏琳琅唤他两声夫君,她一开始有些不太能放开,支支吾吾的让人把蜡烛给灭了。
而顾筠就抱着她坐在榻边,手指轻轻捏了捏她的手指,语气不轻不重的:
“就说两句话也要灭?”
到底还是那种时候经历过来的,也都或多或少的了解彼此的秉性,夏琳琅瞥了他一眼,轻咬了下唇角才说:
“顾大人的意思是说,今夜要做柳下惠了?”
脸颊随即就被人轻轻捏住,夏琳琅顺着那力气抬头,就看到顾筠噙着一脸的坏笑靠近:
“我可什么都没说,是夏小姐在揣度我。”
夏琳琅正被他半揽在怀里,他凑近时说话的热气就从耳根的位置蔓延过来,也就一句话的功夫,浑身的温度就从耳根的位置开始,缓慢的升高。
而升高的也不止是有温度,似乎还有一种叫做欲望的东西。
早已有过夫妻之实和肌肤相亲的男女,在这样的气氛烘托和境况之下,很难再做到清心寡欲。
至少在夏琳琅看来是的,这两声夫君一旦出了口,后面的事情谁又能说的清呢。
顾筠靠的越近,热气就越是蓬勃,里外都在发烫,夏琳琅有些受不住了,抬手拨开顾筠捏着脸颊的手,这次没有再误食药物,两人都是清醒的,从四目相对的眼底就能看出来。
男人眼底的欲望已经格外明显,她稍稍的错开一点视线,看向别处,嘀咕着说:
“那你到底是去还是不去。”
她用另一只手轻轻点了点顾筠的胸膛,后才抬头小心翼翼的看着他,和那晚的一个样,水汪汪的大眼睛,就这样看着顾筠,任谁来恐怕都招架不住。
顾筠亦是,见此他喉头也是无意识的上下滑动了一个,但还是耐着性子在哄:
“不能不灭?”
“不能!”
这事容不得有商量的余地,外面天已经黑了,屋内要是在燃着烛,里面的人在做什么,从外面看是一清二楚,虽说上次过后,大家都知道了,但她还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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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被人给知道。
夏琳琅翘着嘴角,拧着眉头一副不肯让步的样子。
顾筠实在是没忍住,凑过去亲了一下她的唇角,温温软软的触感划过,气笑般的说:
“成,谨遵夏小姐吩咐。”
拍了拍夏琳琅的后腰,把人放下后,顾筠就出去灭烛,夏琳琅就坐在床榻的边上等。
榻上的幔帐方才被他一并放了下来,夏琳琅的视线变得朦胧起来,像是隔着一层水雾气一样,看外面虚虚实实的。
本就不算太亮的屋里烛火被一支支灭掉,屋里变的越来越昏暗,令她本就不算平静的心里愈发的紧张起来,阒然的屋里传来男人的脚步声。
扑通,扑通,扑通。
如同踩在了她的心尖上,和她的心跳一起躁动。
面前的朦胧被人一下拂散,还没等她仰头去看,人便再次落入那个熟悉的怀抱。
淡淡的沉水香受到他体温的炙烤变得馥郁起来,却反而让她原本紧张的心情平复了许多。
又回到了之前她窝在他怀里的姿势,也许是已经熟悉了顾筠的拥抱和气息,又或许只是想顺应本心,顺应欲望的缘故,夏琳琅这次没再像之前那般的害羞和推拒,在顾筠的手揽上她的腰际时,自然而然的就趟进了他的怀中。
动作十分自如,没有半点犹豫,顾筠先是愣怔了一瞬,眼眸也这在黑夜里变得深邃起来。
“已经听你的话,将屋里的所有蜡烛都灭了。”
夏琳琅的肩膀缩了缩,自然是听明白他这话里的意思,无非就是让她兑现诺言罢了。
她把脸埋在顾筠的心口,无意识的蹭了两下,嘴里发出两声细弱蚊蝇的声音。
“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顾筠说。
夏琳琅只好抬起头又说两次,声音依旧不大,但倘若仔细听,还是能听的出来,但顾筠还是说没听见,如此反复了两次,夏琳琅也没了耐心,揪着他胸前的衣服,指控般的道:
“顾大人刚刚才说过的话,这么快就要忘了?”
“什么话?”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实在是她已经说了好几次,顾筠却还在说没听到,她没了办法,只能激将说。
顾筠却是一笑,慢吞吞的握着她一只脚的脚踝,将两人从相拥的姿势变成面对面的姿势。
“你,你做什么…”
“夏小姐方才也说了,我今晚是不打算再当柳下惠,既如此,那便将这个罪名坐实一些,也算不辜负你方才唤的那两声‘夫君’。”
这话说的,他明明就听清楚了的,却偏偏还要来招惹自己,夏琳琅不乐意了,也就不想让他就这么的如意,抗拒的双手抵着他越靠越近的胸膛,拧着眉控诉:
“你明明就已经听见了!”
顾筠的手这会已经从小腿的地方撩开了她的裙摆,微凉粗粝的指尖就贴在腿上,一点点的往上,夏琳琅身子一颤,后面的话就已经说不出来了。
“求人办事的人可是彤彤你,自当是要拿出些诚意来的。”
“是,是你自己说的,只要我唤你两声夫君,夫君就好了。”
又轻又薄的裙子这会已经全部堆积在了腿根的位置,一条小腿空荡荡的悬在一边,黑夜里白的有些晃眼,也是顾筠此刻荒唐的象征。
在夏琳琅看不见的地方,顾筠眼底的眸色已经深到极致,不受一点外力的阻隔。
“但我反悔了,两声夫君似乎不太够…”
也是在这会,夏琳琅仿若听到泊泊的清泉声,顾筠自然也听见了,唇角微勾,试图在泉眼的周围试探。
涟漪在此刻被激起,夏琳琅双手攀附着顾筠,不得不仰起脖颈,觉得连呼吸都变得急促了。
“那,那还要,还要怎样…”
事已至此,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即便前路荆棘遍布,夏琳琅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走下去。
窸窸窣窣的动静在阒然的夜里格外明显,顾筠一手揽着她的后腰,伸手扣住她的脖颈在她唇上轻轻啄吻了一下。
和她之前所预料的无差,但令她也没想到的是,今晚的顾筠荒唐的有些彻底。
薄软的裙子最终还是被人给解了下来,凉意袭来,夏琳琅没忍住的颤了两下,很轻很细,但顾筠还是察觉到了,微微退开些,喑哑着嗓子安抚:
“不怕。”
夏琳琅被他这把嗓音蛊惑的不行,整个人软骨头似的靠在他的肩头急促的呼吸着,顾筠揉着她的后颈说:
“我轻轻的,你别乱动。”
知道接下来将要发生什么,夏琳琅咬着唇角贴在他耳边含含糊糊的应了一声。
后面的事情,便是顺其自然,大抵是不太习惯这样的姿势,初时过后,夏琳琅细弱蚊蝇的说了一声撑,顾筠动作顿了一下,随即又坏坏的说了一句:
“晚膳就你一人吃了,自然是撑。”
很难相信这样混不吝的话是从他的嘴里说出来,夏琳琅泄愤似的往他后背锤了一下,没什么力气,挠痒痒的程度,顾筠忍不住继续逗弄:
“可现在我饿了,也想‘撑一撑’。”
沉沉浮浮,起起落落,帐内翻滚着弥散不去的热度,熏的人糊里糊涂,夏琳琅早已记不清那晚她唤了多少声夫君,只依稀记得她腹中的晚膳到最后已经所剩无几,反倒是另一处,撑到再也吃不下别的东西
一道白光忽然闪过脑海,有什么事情在这会被忆起,夏琳琅在不断起伏中艰难的出声,语调吟哦难辨:
“你,你说今夜心情心,心情不悦,是,是因为表哥吗?”
顾筠动作有过一瞬间的稍顿,但转瞬又恢复寻常,他暂时还不愿承认这件事,嘴硬的回:
“不是。”
夏琳琅一听不依了,没剩多少力气的双腿也不再听话了,两边同时的用力,原本畅通无阻的前路,瞬间就变的泥泞难行。
动作受阻,顾筠随即闷哼了一声,揉了揉她的软腰,哄道:
“夏小姐这是还想要的意思?”
顾筠停下了动作,颇有耐心的在和她周旋,说起来这还是夏琳琅第一次同他在这事上作对,多少有些难为情,不过就是想要问问他,究竟是什么事情所致他心情不好。
她迷蒙着双眼看着他,说出的话倒是清醒的:
“你,你别想插科打诨,快,快回答我的问题。”
顾筠笑了笑,有时候觉得她傻里傻气,偏这种时候她又聪明的不行,但眼下情况不一样,若再不
让他出来,到时候吃苦受累的还得是她。
“彤彤,再玩儿下去,吃亏的可是你自己。”
夏琳琅其实想说,她没有在玩儿,是真的想知道顾筠心情不悦的原因,但男人心坏,身体也坏,说出的话更坏,她实在是招架不住他的那些手段,想了想,最后只能作罢。
顾筠这会正揉着她的腰,安抚着她,不让她那么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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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情绪终于平复过后,才有了下一步的动作。
就像是在屋子里下了一场潮湿的春雨,淅淅沥沥的声音一直萦绕在两人的耳边
夏琳琅心有不甘,即便是大雨也不想就此妥协,如了他的意,后半程哼哼唧唧,但还是嘴硬的不肯给出答案。
可她越是这样,就越是激起了男人的好胜心,顾筠最擅长与人博弈,毕竟他早就有了破解之法,退敌溃败也就在一瞬之间。
而一场博弈到了最后,终究是女子的体力不如男子,夏琳琅还是没能坚持到最后,咿咿呀呀的还是如了男人意,不知唤了多少声‘夫君’后才得以解脱。
事毕过后,清理残局的事情依旧是交给顾筠,温热清甜的水划过她又干又疼的嗓子,软到没力气的双腿上全是男人的指痕。
顾筠握着温热的帕子在替她仔细的清理,夏琳琅恍惚之中还没忘记之前的事情,依旧在问他。
“你到底,是因为什么心情不悦。”
真是拿她没了办法,顾筠手上动作不停,鼻息里没忍住笑了笑,最后是清理到清泉泉眼的时候,抬手点了一下她的眉心。
“真就那么想听我承认?”
躺在榻上的人眼下已经睡了过去,也不知是巧合还是真的有听见,她翻了一下身,嘴里嗯哼了两下,听起来就像是在回答顾筠的问题。
无奈的摇了摇头,顾筠捏了捏她酡红还未散去的侧脸:
“好吧,我承认,是看见你和你表哥在一处我吃醋了。”
就像夏琳琅想的那样‘为女子与小人难养也’,顾筠不是女子,但私心里却觉得,在这件事上当一次小人也无妨——
作者有话说: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吃瓜]
第85章 表白
而如此小肚鸡肠,又极度纵欲的后果便是,一直到顾筠履行君子千金一诺的时候,夏琳琅身上的那些个印记都还没完全消失。
那晚的后来,不管是顾筠还是夏琳琅都有些失了分寸,顾筠是高估了自己对情绪的控制,而夏琳琅则是低估了一个正在吃醋男人的所有行为。
她更是不理解顾筠为什么会有这样奇怪的想法,哪怕已经过了一个晚上,还是忍不住去控诉男人的行为:
“那是我表哥,又不是别人…”
顾筠那会已经自个儿穿戴好了,夏琳琅看着他那一副神清气爽,没有半点疲惫之色的样子,心里不住的感慨老天何其的不公。
明明就是两个人一起荒唐纵欲,但偏偏只有她是萎靡不振,这会连抬起手的力气都所剩无几。
而顾筠闻言也不恼,早已收拾齐整的他只是轻声笑了笑,接着就往前探了一下身,高大的身躯也就成功挡住了夏琳琅面前的光线。
手上动作一顿,还没等她抬头去问,顾筠就已经伸手接过她手里的东西,兀自的系了起来。
如此行云流水的动作,让夏琳琅后面的未尽之言一时间也说不出了,只抬着眼皮看着正在替她穿衣服的男人。
想起昨晚的事情,她有些不自在的哼哼两声,还有些不适的嗓子提醒着她男人昨晚的荒唐劲:
“你这醋,就算要吃,也要吃的合理一些吧。”
那边,顾筠手上刚将贴身的亵衣给她系好,如今是春日,衣衫单薄,颜色也不免鲜艳些,顾筠顺手从一旁衣架上取过她今日的衣服,抖散开来后就准备给她披上。
“还请夏姑娘说说,这怎么就不合理了?”
“表哥初来乍到,我同他不过是叙叙旧,你犯不上说那些话…”
且听听他说的,什么吃醋不吃醋的,真是不知羞,夏琳琅边说眼眸边撇了他一眼,倒不至于躲开他的视线,但也难免觉得羞耻。
顾筠闻言,回看她的同时牵起了她的一只手,向上扯了扯嘴角,手上还忙着将衣服给她缓缓的套上去:
“怎么就犯不上?可我觉得很有必要。”
两双眼睛再次对视,顾筠浅笑一声说:
“你也说了他是你表哥,既是表哥,那就是男子。”
她皱眉:“男子又不能说明什么,你这是在揣度我们。”
就在两人的一言一句中,外衫不知不觉的穿好,顾筠又贴心的替她整理一番,再细细的将上面的系带都一一的系好。
按理说,她如今嫁作人妇,理应是她来照顾身为丈夫的顾筠,但偏生这些日子,反而是顾筠将这些琐碎事做的一丝不苟,她自然是习惯了,也接受的理所当然,配合着他抬手穿衣。
夏琳琅扯了扯身上的衣服,就听见空气中微微叹气的声音:
“不是我在揣度你们。”
“那会是什么?”她紧跟着追问。
这次顾筠没有立即就回答,而是默了一瞬,这才开口:
“是嫉妒。”
“嫉妒?”
顾筠:“对,我嫉妒他。”
夏琳琅拧眉:“为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会有嫉妒这种情绪?为什么会想到去嫉妒骆沉?夏琳琅没怎么听明白,也压根不懂。
顾筠就在她这懵懂的目光中,系上了衣衫前胸最后一根带子,四目相对的瞬间,夏琳琅看到了他眼里的无奈。
他随即起身,一边抬手捏了捏她的脸颊:
“难不成连自己说过的话给都忘了?”
夏琳琅随即伸手指了指自己,没明白他说的是哪一句,一脸的懵懂。
“成婚前,不是还有人特地来问我要过一句话,说什么,”他说到这里顿住,没再继续,反而是夏琳琅,等不及似的,催着他快点说。
顾筠是想说之前夏琳琅想去昌平定居的事情,还特地表明她同骆家舅舅和表哥的之间感情不一般,如果能互相扶持,更是最好不过。
这件事夏琳琅有那么一点记忆,不多,仅仅只有一点点,若是结合她当初的处境,京城的夏家容不下自己,顾家也不是长久之计,那思来想去最合适的去处还得是昌平,若是她那会做出这样的选择,也是人之常情。
但此一时,彼一时。
现在的处境变了,她的想法也变了,更重要的是,是没料到和顾筠会到今日这样的关系。
是以这会,当再从顾筠的口中听到这样的话时,她除了觉得讶异外,还觉得有些心跳加速。
无意识的咬了咬唇角,夏琳琅不知该回答什么,就这样看着眼前的顾筠沉默不语。
衣衫都已经穿好了,顾筠直起身后退了一步,替她将脸颊边上的碎发给别到耳后。
“怎么不说了?”
微微粗粝的手指划过她耳畔的肌肤,夏琳琅一瞬间就感觉身上各处的印记都在发痒,她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唇舌,面对顾筠的追问,这会是不得不回答了。
“你,就是吃醋这个?”
是吃醋她之前说过想要去昌平定居的话,还是说,他吃醋的是…
“不仅仅是这个,我还嫉妒你们之间的无话不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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