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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
你第一眼就看到了卡洛斯。
他坐在火堆边,活蹦乱跳地在剥一根煮得发白的玉米,表情懒洋洋的, 笑着跟贝卡开玩笑,说:“我梦到我昨天跳水了, 醒来才发现腿还是断的。”
贝卡哈哈哈了几声:“很好,你的身体素质非常棒, 这样的话你就不会错过我们今天的行程了。”
“年轻真好,”弗莱迪一边搅着锅里的糊糊一边跟你闲念叨,“我年轻的时候说不定也能这样, 不过现在只能在队伍里做做饭看看行李了。”
你怔怔地站在原地,太阳照在你的脸上,手背湿透,脑子还停在凌晨那张扁压在窗膜上的脸。
那是他吗?
其实一夜过去,你已经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做了个梦。
更不知道,万一是梦的话,你又要怎么看待这么个离奇的梦境可能带来的警示。
如果只是梦,为什么你还记得那种贴膜的“轻压感”?那层雾气的味道?那句缠在耳后的低语?
勉强接下弗莱迪的话茬恭维了几句,你把自己的早餐拿好,正想事情想得出神,就听见一个带笑的声音在你身后响起:
“哇,你眼神太露骨了。”
你吓了一跳,这才意识到大清早的你大概是神智不清,居然就直直地看着人家卡洛斯看了半天。
而说出这话的是托尼。
她嘴里叼着一块野果咬下,笑得露出8颗牙齿,只是双手抱胸的姿态却显得很是疏离。
她歪着脑袋看你:“我懂啦,卡洛斯确实是很性感。他受伤了我也差点哭出来。”
你怔了一下,立马整了个大红脸,连忙摆手:“不是,不是那样——我只是、呃,只是有点好奇他好得太快了。”
托尼完全不听你解释,只是一脸“我理解”的表情,笑嘻嘻地拍了拍你肩膀:“当然当然,我也是这么担心的。尤其是不知道他的肌、肉、线、条有没有变形~”
这人怎么能想到这么多的…
难道说?
你看看托尼活泼晃动的马尾辫,再看看卡洛斯,感觉自己好像猜到了什么奇怪的事情。
“好了,小暗恋家,我带你去和性感小男孩聊天。”等你吃完饭,托尼立刻揽着你就往卡洛斯那里走。
“??不是,你不要——”这么一个“你”字刚说出口,你就感觉托尼的眼珠子一转,就像是粘在了你身上。
你立即警醒,舌头打了个结,换了种说法:“我觉得我们没有必要把事情搞得这么微妙,我对他不感兴趣,只是出于对同行者的关心罢了。”
托尼的神色恢复如常,她松开你,耸耸肩:“好吧,既然这样,那我去和她们看看今天的计划,你可以自由活动了。”
你松一口气。
刚才这一点来自于被托尼裹挟和误会且似乎最终她也不信你的态度的不爽,都被你似乎找到了通用规则中“我”和“你”涵义的欣喜所取代。
原来是这么个意思。
不要去说别人“你”如何如何,而是去表达“我”怎样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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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你说的话是冒犯的,甚至对她人指手画脚的,只要你的出发点是“我”认为的,就是被尊重的;而即便你是在捍卫自己的立场和观点,如果你不客气地指出对方“你”如何如何,就是错误的。
不过你没开心多久,麻烦自己找上了门。
“昨晚睡得好吗?”卡洛斯说,只是和你套近乎似的,“你们帐篷的位置太好了,晚上风好像都是往那里吹的,我太羡慕了。”
“…嗯,还可以。”你回道。
不过,他怎么知道你帐篷的风口开在哪里?
你假装低头整理自己的背包,眼角却不自觉地余光扫过去。
他的腿上还缠着绷带,这当着你的面刚换上的绷带上就已经渗出来血,可他坐得笔直、轻松,甚至没有一丝忍痛的迹象。
明明昨天他还是一个一点小痛都要鬼吼鬼叫的人,只能虚弱地躺在那里呻吟。
不管凌晨时那个是不是梦,你都确信卡洛斯不对劲了。
他会怎么样你当然无所谓,但你担心的是自己。
你恐怕自己在昨天对他施救的时候就已经中了什么招。
一如既往,除了你以外整个这支“本地人”队伍里没有一个对卡洛斯的状态提出质疑。
你有什么想法和顾虑也只能靠自己观察。
但是,不知道是不是这里的空气太潮,还是你真的被什么东西所影响了。
一整天你都像浸在水盆里的衣服,沉得提不起来。
耳朵有点闷,眼皮总是发烫。你明知道自己是醒着的,却老有种还没从梦里醒的错觉。
你总是看向卡洛斯,即便没一会儿你就因为自己的感官感受而不自觉地走了神。
可越是这样,你越要强迫自己在完成今日科考任务的情况下,更细心地看出来卡洛斯会做什么,要做什么。
你必须要在卡洛斯身上找到问题所在。他现在的这个状态,还待在队伍里,必然还有其它的目的。
而你身上的负面状态,也得在你找出症结之后才可以清除掉啊。
你甩了甩头,让自己清醒一点。
今天去的地方,地形也更复杂,你还得留神,不要把自己摔了下去。
教授带着你们来到了一处断层带,说这里是去年滑坡点,对比拍摄有重要意义。
“用无人机建模。”她说,“我们要捕捉从崖顶到底部的完整断层纹理。卡洛斯,你今天既然来了,就好好地飞,这要记录的东西可不少。”
卡洛斯憨笑着举手:“好的女士,保证高质量!”
“崖壁那边坡度大,但风口好。”拉蒙指着一块布满藤蔓的陡峭斜坡,“你从那边爬,架设视角。”
托尼拍拍卡洛斯的肩:“今天你是导演,我们都是演员。”
所有人笑作一团,而你只低头看了看前方。
那里有一片吊藤——细长、湿滑、间隔不均,猛一看上去,像巨人散落在雨林里的肋骨。
第一次试飞,大家都要帮忙。
托尼负责同步时间戳,你辅助米娜来搞数据记要,教授则盯着实时显示器指导着卡洛斯。
麦克斯则在没有别的事情可做的时候,负责给大伙儿拍照。
他也很喜欢拍照,只是似乎普通的角度无法满足他。
“朵拉!”他喊道。
朵拉正在做地面上的样本收集——她做事认真仔细,希亚教授很放心让她一个人负责去做采集的事情,尤其是在教授想赶时间的情况下。
“?”朵拉抬起头。
麦克斯夸张地比划了几下,朵拉了然,用手给他指了指。
她俩可能以为背着教授时自己的动作很轻,但在努力不要昏过去的你眼里,她们简直像是会打手语的猴子一样在蹦哒来蹦哒去。
你身体不舒服,心里就烦躁,刚想让麦克斯安分点,就看他三下两下地就窜上了吊藤。
吊藤晃得厉害。麦克斯一只手抓着上面的树干,一只手把相机对准下方的你们。
你还保持着看向他的姿势,他忽然朝你挥舞起手臂来:“嘿!接着!”
不等你反应,一个黑漆漆的东西砸了过来,你反手一抓,竟然是相机。?你不解地看着他。
他指了指又投入到工作的朵拉,再指了指自己,做出“拜托”的表情。
好吧,他就是想让你给他也拍一张。
你抬起镜头——
然后他就摔了。
不,是藤断了。
一声轻响,麦克斯的身体倒翻下去,像个空中的布偶,脚还被几根藤蔓缠着,倒挂在你们头顶上,身体在半空剧烈晃动。
你的反应慢了很多,看到这种情况居然是下意识举起镜头去对焦他——这一瞬间,你的视野中只剩下他那张倒挂的脸,汗水从他额头往下滴进他的眼睛,嘴角上扬,齿列清晰。
他冲着镜头笑。
你一瞬间感到强烈的眩晕。
浑身汗毛倒竖,脚底像踩空了,整个人站不稳,差点把手里的相机摔在地上。
麦克斯这才挣开藤蔓跳了下来。
“嘿,花国女孩,你没事吧。”他问了句,看似关心。
你摆摆手,把相机还给他。
他摸摸脑袋,打开相机直接就开始自拍。
边拍还边和你说:“说实话,刚刚你是不是被我吓到了?我是不是很男人?你快看我的肌肉!我本来还有些担心这几天不能去健身房会让我的肌肉往下掉,现在看来只要别让教授抓到,我随时可以做无氧训练嘛!”
这男人自顾自地对着你来了个大鹏展翅。
你只好哈哈哈地尬笑,然后转身回到工作中去。
对了,你还要盯着卡洛斯。
不知道是不是被麦克斯一打岔,你错过了什么,反正卡洛斯全程都表现得非常正常。
而教授也很开心能够得到非常好的航拍资料。
她和每个人击掌,直到走到你面前时,她脸上的表情瞬间凝重起来。
“你怎么了?”她把手贴到你的额头上。
你却感觉她说话时的嘴型和声音对不上节拍,你努力听,却越来越听不清。
“别动。”教授的声音冷静又利落。
你看见她蹲下,哦,你也被拉着坐了下来。向导拉蒙和其她人也凑了过来。
“脸通红,皮肤干热,出汗停止,目光发散…”她边说边按了下你额头和手腕,“她中暑了,这是热射病前兆。”
中暑?
你嘴唇发干,舌头黏在口腔里:“我…没事…我…”
“好了,不要说话。”希亚教授站起身,对拉蒙说道,“湿布、电解水,快。”
你想抗拒,但一股冷气猛地贴上你后颈。
向导拉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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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有反应过来呢,居然是朵拉已经拿来一块泡过酒精的毛巾压了上来。
你浑身一震,开始轻微发抖。
教授的声音在你耳边像一根棍子,轻轻敲着意识的边界。
“别硬撑。你以为这是你一个人的事?你晕倒了,背你出去的人也是我们。”
你被迫靠在一棵树干上,双臂撑开,贝卡捏着一支滴管,滴下一口液体电解水进你嘴里。味道又咸又苦,但你确实感觉好些了。
拉蒙这时才回来,搬来了消毒用的整桶酒精。
酒精濡湿的毛巾在你身上擦拭着。你感觉热气从胸口往外拔,总算…总算…
你终于缓过来,已经耽误了两个多小时。
教授倒是没有很在意这些,毕竟这个上午,你们这个小队伍,已经获得了超出她设想的成果。
大部队正在煮午餐、休息。
而你的头发湿漉漉的,你的外套披在身上以防散热时又有蚊虫跑来咬了你一口。
你的嘴唇贴着一瓶温的口服补液盐水,贝卡就盯着你要你好好喝下去。
你默默地照做,心里明白过来一件事。
卡洛斯并没有影响到你,你只是单纯地不适应环境才生病了。
那,还要继续盯着卡洛斯吗?——
作者有话说:嘿嘿
第124章 第三天 ◎又一个人◎
希亚教授问你要不要先回营地, 你感觉自己好得差不多了,又怕错过任何新的信息,咬牙说自己没事了, 更愿意继续行程。
教授点点头。
作为成年人, 既然你坚持,她也没什么好说的。
不过大家都有心没有让你再做一些需要爬上爬下的活儿, 更多的时候你只是跟在米娜的身边记录一下。
你有更多的时间去观察卡洛斯。
但是,你一无所获。
当他独自一人的时候没有任何奇怪的举动,当他和任何一位其她的队员在一起时也没有做出什么你心中设想的“卡洛斯被某种神秘力量所影响所以会一个个地解决掉队员”这种桥段。
结束了这一天, 你有些郁闷地躺进睡袋。
帐篷内还是很闷热, 不过今天下午大家都去河边搓洗了一下,身体的感受总归是好一些。
你撑着手肘侧躺着, 头灯挂在上方钩子上,照在你手里的小词本上。
你不知道该怎么利用背单词的pp来记你需要的这些, 索性把白天工作时遇到的所有生词全都记下, 结合一些你自己搜的学科专业词汇一起, 就这么整理下来。
背单词,也能让自己的大脑从卡洛斯身上的谜团中短暂拔出来。
你正专心地学习,突然,一声刺耳的总感觉像是在嘲笑的声音从身侧悠悠传来:“怎么这个时候还要背单词啊?”
你没回头, 也没出声。
托尼躺在她的睡袋里,不依不饶:“我在想, 你今天观察卡洛斯的眼神真是…特别啊。”
你翻了一页词本,声音很轻:“你想说什么?”
“我说啊, 卡洛斯确实挺吸引人的。拉丁血统、修过古典吉他、体能好、肌肉也很大…”她顿了顿,笑了一声,“不过你知道吗?我觉得他可能更喜欢运动一些的人。”
你合上词本, 不慌不忙:“我觉得每个人的想法都不一样,还是不要随便下结论。我也只是担心他伤没好全。毕竟昨天那么严重的摔伤,今天就满营地跑,正常人都会多留意。”
托尼轻笑,翻了个身,声音更近了一点:“这么说来你们花国人真擅长‘观察’啊。”
她凑得很近,影子笼罩在你的身上,你不得以往前挪了一点,转过身坐起来,困惑地看着她:“?”
“别误会,我没有恶意。”她说。
你也在心里翻着白眼复述了这句话。
“我觉得很多雅裔女孩都没有你好看,你的眼睛不像她们的那么…”她说着,笑得很促狭,两只手各捏在眼角,往上拉了拉,“而且说话也不太响。适合做间谍,也适合做那种…默默蹲角落记笔记的角色。”
你抬起头灯,灯光反射在帐篷壁上,照亮她的侧脸。她还带着那副“我其实是在开玩笑”的微笑。
“你在试图暗示什么?”你语气平淡,就像是完全听不懂她的冒犯。
“没什么。我就是觉得,你在我们这儿,好像总显得特别‘努力’。”她说到“努力”两个字时,刻意拉长了尾音。
你不动声色:“是啊,我确实很努力,这可能因为我的智商比较高,所以我更愿意去付出努力,来得到以我的智商可以得到的最多的东西。”
你耸肩:“无意冒犯,可能比较一般的人不太能明白这种感受,不过确实害怕努力的人一般都是因为努力了也没用。”
“哈哈哈!”你笑道。
托尼默了三秒,她笑不出来了。
她还是压低声音,继续出击:“我只是好奇,你们都这么…警觉吗?这是不是某种文化基因?”
你转头,望向她。
你看着她的眼睛,突然觉得也许这是一个好时机去试一试一个规则:“Wht do you men by tht?(你是什么意思)”
这句问话落下,帐篷内陷入一种咔哒一声上锁的寂静。
托尼的表情有一瞬间地停滞了。
头灯光线明明没有变,却像打在一块透明的胶片上,一种朦胧的光晕笼罩在你和托尼身上。
托尼沉默。
你也沉默。
可你的手忽然一热——不是发热,而是变得沉重、宽大、有力,像不是你的手了。
你低头,发现自己身上那军绿色的衬衫变成了一件明黄色吊带背心,胸口还挂着两条满是贴钻的粗链子。
举起手,指甲居然变得足有四厘米长,粉得发亮,贴着像是刚从兵工厂磨出来的一排铆钉。
你感觉天旋地转,下一秒,你长大了嘴巴,看着不知何时出现在面前的巨大镜子。
小小的帐篷早已变成一个华丽的舞台,而你变成了一个黑皮健身大姐。
浑身肌肉,穿着性感,化着斜飞上额头的眼线。????
镜子里,有一个并不是你的倒影,还有同样成了黑皮的…看脸…好像是托尼??
与你的打扮不同,她身上穿着粉色毛绒浴袍,脸上涂满面膜,站在一间像美甲沙龙一样的房间中央。
她手里捏着一把迷你吹风机,怒视着你。
“你怎么能那样说我?!”她说,“你这是对我的言语攻击!”
震惊归震惊,事到如今似乎只能迎战。
你缓缓走过去,一脚踏碎地板上的碎钻台阶,手指指着她胸口:“你说‘我们那边的人’,那你说说——你是哪边的?”
你的尖锐长指甲差点戳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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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胸口,她吓得往后退一步:“我——我是友善的!我是开放的!我有很多少数族裔朋友!我从不直接说那些话!”
你啪地一声一甩指甲:“所以你是怕别人知道你想说什么?”
接下来发生的事你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好像是美甲带着你动了起来,你的嘴皮子和指甲就像是连在了一起。
你举着一把闪亮的水钻指甲钳,托尼挥着她的电动美甲笔,两人在五颜六色的沙龙中互相飙舞语言、甩彩光攻击、用讽刺句编织陷阱。
“我其实特别欣赏你们雅洲文化,真的,很古老、很有禅意——只不过太喜欢数学的话是不是就损失了创造力了呢?”
“挺好奇,你一边说欣赏,一边把我缩进一个方便贴标签的盒子里。不过话说回来,可能没有文化的族裔对其她族裔的幻想也只能如此浅薄。”
托尼吐血,候场半晌:“我只是想表达尊重,你干嘛这么敏感?”
“我不敏感,我清醒。反倒是你,似乎有点激动了,为何这么激动,chill,girrl。(冷静)”你弹着舌。
托尼快要气疯了:“我根本听不懂你说的话,你是在说嘤语吗?”
你乘胜追击:“所以说chill,作为母语者却听不懂的话大概需要重新回到小学去学习了。话说回来,来自异国她乡的我却能够和你在同样的学校做着同样的事情,说明你在自己的规则里却都打不过外来的人,so pitty(遗憾)。”你用着气泡音,拉长语调。
啪嗒啪嗒间,最终你一记后空翻——就好像你生来就可以如此舞动身体一样——一脚把托尼踹进了她那边的大盒子。
那是一个巨大的金属口型箱子,她躺在里头,嘴巴不停地自动说出“我并不是那个意思,我不是那样的人,我从来不这么说——”然后就被机械臂把嘴封住了。
又是一阵头晕目眩。
你猛地从睡袋里坐起来。
头灯还亮着,词本掉在胸前。
刚刚发生了什么??
你的记忆已经模糊了,就像是大脑开启了自动保护机制让你忘记了一些离谱的事情。
可你的指尖微微颤着,仿佛指甲下还残留刚刚那场战斗中的亮粉和怒火。
而托尼那里,她也醒转过来,看向你的眼神充满复杂的躲闪。
你们相视无言,她最终只是躺了下来,背对你。
你只能听到她低声说了一句:“卡洛斯值得比这更好的。”
…随便她吧。
你只知道自己赢了。
虽然不记得怎么赢的,而且隐隐有种以后绝对不会再轻易使用“wht do u men by tht”的后悔感,但是至少来自这个莫名其妙的同帐篷室友的危机应该已经解除了。
反正她之后应该也不敢再随便招惹你了。
夜里下了雨,打在帐篷顶和地面植被上的声音完全是天然的白噪音。
你睡下了,一夜无梦。
你来到这个副本的第三天一早,雨早已停了,但水汽一如既往地没有散去。
雨水没能把温度降下来,反而在太阳升起、温度升高后把这里变成了湿蒸房。
你从帐篷里出来时,空气带着一股烂木和泥草混合的味道,蚊子像一团黑云一样在你耳边绕圈飞。
拉蒙烧了一些驱蚊的干草,可看起来无济于事;弗莱迪早早在煮水,贝卡则因着昨天你的情况,一大早就开始整理队员体温表。
你接过消毒水擦了擦手,贝卡关心了你几句,你打起精神回给她一个灿烂的笑容,她这才放心地结束了和你的对话。
今天的任务是前往东南侧一片低洼林地,那里积水较深、植被密集,是典型的孢子喷发活跃区,同时也有不少寄生菌、腐生类真菌繁殖。
朵拉是主力采样员,你呢,继续负责记录样本位置与时间,同时帮助麦克斯拍摄定点照片。
你还记得希亚教授说完安排后麦克斯不太高兴。
“希亚,”他说,大大地叹气,“我昨天已经学会了如何使用无人机,也许我也可以试着飞一飞。”
教授根本不理睬他。
你们的队伍很快出发,向林内推进。
你和朵拉走得很近,Mx在你们后方十几米,而米娜就离得更远了。
米娜其人确实是有点过于孤僻了,以至于你试探了好几次她是不是外来者。但她对你也是一样的敬而远之,你也就不再骚扰人家。
目标地就在前方。
走进那片湿林不难,地形远比第二天的藤蔓要好一些,但停下就难受。
地面极其湿滑,脚踩上去就是“噗哧”一声,浆泥能把半个鞋底吞进去。
藤蔓高高低低绕过树干,头顶不停有水滴打在后颈,偶尔脚边还有疑似蛇类留下的黏痕。
朵拉倒是非常兴奋,像是回到了快乐老家。她在一个倒木边弯腰:“看这里,这种白顶伞形是一种冬虫夏草,你看寄生虫尸体还连着。”
哇,你凑上去好好观察。
朵拉戴好手套,用镊子小心翻起那块泥团。
下面确实有一只已经成灰褐色的甲虫,背部鼓起,真菌像羽毛一样从它身后生长出来。
麦克斯在一边照相:“哈哈哈,你们看这像不像一个被装饰过的罪人?”
大家笑作一团,你却觉得这句话听上去挺让你后背一凉的。
真菌寄主死亡后再长成新的形态…谁又替代了谁呢?
你联想到卡洛斯。
你朝后方看了一眼。
你本来是想找卡洛斯的。
却看到麦克斯正站在细密叶子透下的阳光的缝隙处,正对着一棵倒木拍照。
他侧脸被阳光打得很清楚,地上的光线照得亮晶晶的。
你本来只是随意瞥一眼。
然后你停住了动作。
他没有影子。
你眯起眼,再看一遍。
光是从斜后方打下来的,他的设备包、树干、你自己的背影都清晰可见。唯独他那一块——空白。
地上的泥土被阳光洗过,却没有一个人的形状。
你假装蹲下帮朵拉拎起采样袋,抬头时,又看了一眼——还是没有。
朵拉有点尴尬地在你耳边轻声问:“你怎么突然安静了,是我说太多了吗”
你赶紧摇了摇头,把眼神移回来:“别误会,我只是又热到了。”
“快多喝点水,要总是生病的话教授说不定会把你踢出去。”朵拉认真地说。
“踢出去?”你愣了一下。
“你不知道吗?”朵拉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赶紧捂住嘴,随后在你有点可怜的期盼目光中还是开了口,“希亚教授是出名的魔鬼教官,她每年都会抓学生来参加这种科考,但明明是课外活动,挣个学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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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社会活动点罢了,她的组却总是有学生出事。”
“所以她现在很在乎这个。”朵拉努努嘴,“不然卡洛斯为什么强撑着。要是就这么被踢出去了,到时候就真的白受罪了。”
希亚教授给你的印象是严厉认真但也很好说话的,没想到她还有这一面。
不可以被踢出去这一点你倒是不意外,经过了这么多副本,你早就建立起来一套副本生存的思维体系,不然第一天你就会借口离开科考队。
你在意的点不是这个。
而是…
“你也觉得卡洛斯是——在强撑?”你有点激动。
朵拉见你两眼放光,好像有点尴尬,但还是结结巴巴地接住你的话茬:“正常人都觉得他不对吧。谁的腿能伤成那样之后还可以跑跳啊。”
“是啊。”你点点头,收敛了自己的情绪。
这是真的意外之喜。
朵拉应该不是外来者,但是她能够不像其她人一样麻木地接受卡洛斯的变化,也许说明在一些事上,你可以信任她并且与她建立结盟。
“朵拉,你看那边的蘑菇是不是有什么不同?”你指着麦克斯附近的地面,引导着朵拉。
“嗯?我看看。”朵拉不明就里,但还是前往那里。
很快,她就一脸不自然地折返回来。
你期待地看着朵拉,她瞪大双眼,几乎就要指着麦克斯说些什么了。
“嘘。”你忙把她拉住,两个人往前再多走了几步,“不是我看错了,对吗?”
朵拉猛地点头。
“我们现在要怎么办?我感觉好像,除了我们两个,别人都没有发现这些。”你说。
朵拉静默不语,半晌像是下定了决心似的,拍拍你的肩膀:“你保护好自己,今天回去后我查查资料,说不定能找到什么。”
你握住她的手,重重地“嗯”了一声。
你觉得自己不仅是找到了一个同盟,甚至是找到了一个,也许就是故意留给你的一条“生路”。
毕竟你对科考、雨林什么的一窍不通,就算是发现了异常也只能闷着头瞎猜,而朵拉可是一个在雨林里活像回了快乐老家的人。
不过你也不可能完全只依靠朵拉。
你站在真菌们的世界中,看着那些被控制的虫子,背着羽毛一样的尸体蘑菇,在林地中一排一排站着,像正准备上演一次静默的游行。
你仍在继续思考整个链条。
一切从哪天开始的?
卡洛斯受伤那天你记得清清楚楚。他的伤口深可见骨,就在伤口附近,有个绝对是奇怪印记的东西。
是那个东西,把他异常化了,还是说,那个东西预兆了他的异常?
麦克斯呢?他身上有没有和Crlos一样的伤疤?
你耐心等着机会。
直到中午前,你们在一块长满鬼针草的林间休息。地面软湿,阳光打在草叶上,水珠还在往下滴。
麦克斯把包随手放在地上,自己坐在一块树根上,用驱蚊的干草束烘着着湿漉漉的鞋垫。
你蹲下时,假装是在捡东西,顺手用靴子边缘挑起一块泥团,抖了抖,啪地甩到他小腿上。
他一惊,哎呀一声抖了一下,你一副反被他吓到的模样,泥点溅起更多,直搞了他一身。他一下子跳起来:“小心一点!”
你笑道:“真不好意思,要不你找个水坑去冲一下?后背都粘了。”
他扭头一看,果然一团泥卡在衬衣脖子里。他烦躁地一边脱外衫一边努力维持开朗活泼好说话的形象:“没事,不是什么大事。”
你则装作若无其事地系袋子,眼睛却一瞬不移地扫过他低头时裸露出的后颈——
在那里,你看见了。
一道呈放射状的痕迹,位置偏下,延伸至肩胛骨,皮肤略鼓起一块,像是愈合得不彻底。
你差点没握住袋口,指尖泛起微微的麻。
它的形状和质感——和卡洛斯那条腿上的一模一样。
而且卡洛斯的那个因为糊满了泥巴和血,你看得并不清楚,麦克斯身上的这个,则清晰地展现了出来。
这是一道像是从里往外咬出来的牙印。
只是看着,你就幻视仿佛有什么怪物要从那道伤口中撕咬而出。
你缓缓站起,掸了掸裤子,面不改色地走到贝卡那边,低声说:“我这里有些数据对不上…我想确认一下昨天的视频记录,及时查漏补缺。”
贝卡皱了皱眉,但没多问什么:“那你记得别动源文件。”
你接过她的数据板,转身坐在一块干燥的石头上。
你飞快地检索到Dy 2 上午的资料包,找到卡洛斯和麦克斯都在场的素材。
你一帧帧翻。
上午麦克斯吊在吊藤上时的画面:
你暂停、放大——背部清晰。你一格一格查看他的肩膀、脖颈。
干净的。
那时候他还没有那道印记。
你继续检索其他时段素材:午饭时间,麦克斯换衣服,笑着和朵拉抢一块鸡胸——你放大,他伸懒腰时,后领敞开,颈部没有任何可疑之处。
从这些视频的记录来看,卡洛斯也并没有对麦克斯做任何事情。
相反,是托尼一直在和卡洛斯接触。
呃,你还看到角落里有一个鬼鬼祟祟的你一直在瞅卡洛斯。
你捂住脸,居然真的这么明显。
等下。
这并不能代表卡洛斯没有接触麦克斯。
事实上,麦克斯只有第一晚因为受了伤需要一个专家来照顾,所以是和Freddy一起的。
但从第二天起,卡洛斯就“恢复良好”,搬回了原本的帐篷。
而他的室友是——麦克斯。
你把数据板归还给贝卡。
所以,很可能卡洛斯在搬回帐篷那天晚上,做了些什么影响到了麦克斯。
你不知道那是不是传染、附身、植入、催眠,或者说,根本就完全与你的推断所不同,根本就是随机的事件。
到底是卡洛斯把什么“留”给了麦克斯?
还是说,他们两个都只是…
容器?
甚至不止他们两个?
这个印记的蔓延是一对一、按天数蔓延,还有没有别的契机呢?
你借口说要去方便一下,把除了教授助理的贝卡以外所有女生都喊了过去陪你一起。
本来女生之间就习惯结伴去方便,这倒也不突兀。
你又说自己想去洗手。
“别那么矫情了,我们不要走远。”托尼一本正经地反驳你。
但你很快就发现了“wht do u men b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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