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名权(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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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名权
第二天一早,季柏青换完衣服,洗漱完,把包子蒸上,走到祝与淮门口敲了敲,柔声问:“醒了吗?”
祝与淮已经醒了几分钟,还躺在床上,脑子有些懵,听见季柏青的声音,他从被子裏探出半个头去,瓮声瓮气地说:“醒了。”
季柏青笑了笑:“起来吧。”
祝与淮换好衣服走出去,季柏青从厨房端着热气腾腾的包子走出来。
季柏青侧侧下巴:“洗漱好过来。”
祝与淮懵懂地眨了眨眼,不太适应地走到卫生间,他发现洗漱台上放着装好水的杯子和挤满牙膏的牙刷。
祝与淮怔怔地看着自己的牙刷,心比脑袋更先清醒地感受到被爱的快乐和满足。
他快速地洗漱完,坐到餐桌边,季柏青把温水递到他手边,他的视线从祝与淮脸上移到盘子裏,又抬起来:“选一个。”
盘子裏的包子形态各异,一共四个,小猪、兔子、小狗、小蛇。
祝与淮低头看着,季柏青用手指着包子介绍道:“这个是奶黄包,这个是叉烧包,这个是……”
季柏青的小梨涡露出来,黑色的瞳孔闪着碎光,那光裏,盛放着祝与淮。
祝与淮的心温温热热的,只觉得食物蒸腾的热气氤氲成了眼前人的笑顏。
祝与淮把手伸过去,拿了小猪,他看着季柏青,说:“小猪。”
季柏青笑了笑,挑了一个小狗,他拿着小狗左右看了看,对准了肚子,一口下去,咬掉了一半。
祝与淮看着季柏青,又看看手裏的小猪,也对准了肚子,咬下去。
等他们全部吃完,检查了一遍证件,两个人出发前往机场。
从季柏青告诉祝与淮有这个计划,祝与淮就没问过一句去哪裏,全程听从季柏青的指导。
等到了机场,值机完,祝与淮才知道他们此次的目的地是敦煌。
季柏青也没想瞒到最后,他最担心的是无法掌控的那一部分,天气。他在心裏希望一切顺利。
他们两个人都在飞机上睡了一觉,出了机场,随手招了张出租车。
季柏青这次订的酒店不在市区,在稍微远一点的地方,在《孤独星球》上被推荐过。
祝与淮看着窗外,城市的发展日新月异,和几年前来的时候有了很大的变化。
开车的司机是土生土长的西北人,笑着撑起黢黑的脸庞问:“第一次来敦煌?”
季柏青说:“不是,以前来过。”
祝与淮也说:“我也不是。”
司机大哥敞亮地说:“你们这次来准备去哪?”
这个话题祝与淮没法答,他就是跟着来的。
季柏青不想暴露真实的地方,随口说:“过来看看壁画。”
“那可好,敦煌这壁画我算是看不明白,但老祖宗留下来的东西不会差。”
大哥顺着和季柏青聊敦煌这些年对壁画的保护,季柏青为了不穿帮,一问一答地和大哥聊起来。
祝与淮在一边,看会窗外,又扭过头来看着他们聊天。
季柏青的长相因为眉眼高是显得有些冷的,但此刻的他闲散地说着话,阳光细碎地洒在他身上,像是即将融化的冰淇淋,显出裏面柔软的质地来。
季柏青在聊天的间隙撇过头来,见祝与淮盯着自己发呆,无声地询问:怎麽了?
祝与淮摇摇头,用口型答他,没事。
季柏青浅浅地笑笑,接着回答司机大哥的问题。
祝与淮转回头去,他看着窗外的古老城市在晨光中一点点苏醒,心裏的那点温热一直烧着。
大哥把人送到目的地,他的手搭在车窗边:“玩得开心哈,吃好。”
季柏青笑了笑:“也祝你出行平安,财源广进。”
季柏青订的双床房,祝与淮打开门一看,习惯性地走到靠近窗户的那一边。
看银河是晚上的活动,这会还早,季柏青琢磨着要带祝与淮去做点其它事,他问:“饿吗?”
祝与淮还没说话,肚子就响了一下。
早上吃的早餐量少,纯粹就是垫下肚子,这会饿了也不奇怪。
季柏青笑笑:“出门吃个东西,找个景点看看?”
祝与淮不在意去哪,只要是和季柏青一起,他都可以。他爽快地答应道:“行。”
他们出门找了家羊肉馆,吃了粉,吃得身上暖洋洋的。
莫高窟六点关门,这会过去应该是只有应急票了,季柏青带着人打上车就走。
祝与淮倒也不是多有文化的人,但他还是想亲眼看一看一眼万年的敦煌有多美。
他们今天比较幸运,应急票还有,离关门还有三四个小时,也够他们大致参观了。
季柏青买了戴在头上的讲解,一个拿给祝与淮,一个自己。
莫高窟开放给游客观看的洞xue只是其中的一部分,他们随着人群缓慢地移动。
在这场穿越时空的对话裏,他们对着满墙的壁画和佛像噤了声。
大大小小的神像俯视着众人,或站或立,飘带纷飞。
有的神情肃穆,冷眼旁观。有的眉眼低垂,满怀慈悲。有的面容残缺,但身形高大。
它们有着一种被人遗忘后,枯守的美,也有一种歷经荏苒,蔑视万物的空灵。
他们没有言语,又都在无声诉说着歷史的波澜壮阔。
祝与淮和季柏青都是没有信仰的人,但也会为之震撼。他们看着褪色的壁画,仿佛看见千年前,信徒围坐、万人敬仰的场景。
他们一个洞xue一个洞xue慢慢地看,原本以为够的时间,还是不足以欣赏完。
工作人员提醒着大家闭馆时间到,祝与淮和季柏青随着人流往外走,一步三回头。
祝与淮出来之后,还在不停地发出感嘆。
“你喜欢的话,我们再来。”
祝与淮说:“好。”
站了好几个小时,在裏面的时候没有感觉,但出来之后,祝与淮明显感觉到腰疼。
祝与淮手握成拳,朝着自己的腰轻轻捶了两下。
季柏青看见了,他朝着四周看了看,树下面有张椅子:“过去坐会。”
他们走过去坐在树下,季柏青手握成拳,给祝与淮轻轻捶打。
祝与淮也没不好意思,大大方方地接受着,说:“我在办公室腰疼,岑科每次就特別欠地损我,说我年纪轻轻,腰肌劳损。”
季柏青说他:“腰肌劳损是病,得治。”
祝与淮被说了,但心裏却觉得美滋滋的。
他们两个人坐了一会,打车回了酒店,祝与淮想去外面吃,季柏青没让。
他们俩好不容易出来玩一趟,祝与淮不想因为自己,让季柏青还吃外卖。他刚刚还美,这会就辩解道:“真没事,刚才坐了会就好多了。”
“都站一天了,歇会。”季柏青笑了笑,换了句话,“我也有点站不动了,累。”
祝与淮立刻改口:“好,那我们就回酒店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