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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是第一回被自己臭哭了,他记得有一回,耶律铮老老实实在床上躺着,不哭不闹,然后还一直蹬腿。
后来才知道,他自己在那儿玩儿,裤子一脱尿布一扯开,耶律铮才皱皱鼻子,后来知道是自己拉的臭,鼻子一皱就哇哇大哭。
臭小子臭小子,怪不得呢。
耶律加央手脚麻利地把尿布换好,然后把儿子抱上床,“抱吧,干净的。”
容姝闻了闻,是香的,也就早上,耶律铮能上床上睡一会儿,醒的时候还以为自己在床上躺一晚上呢,可高兴了。
耶律加央伸手捏了捏耶律铮的小胖脸,“你再躺一会儿,我去给你们娘俩拿点吃的去。”
屋里有红薯,放到炉子上烤,烤一会儿,就能吃。乌迩的红薯好吃的不得了,又甜又糯,烤的直流油,在床上吃最好不过了。
耶律加央烤完红薯,又回到床上躺着了,小阿铮幽幽转醒,睁开眼睛先看看容姝,然后放下心,冲着她笑了笑。
“呀,良~”
七个月大点的小孩,已经能说几句话了,就是喊得不清楚,容姝教的多,还是叫不清楚,把娘叫成良,爹叫成嗲。
容姝给他包了个大红包,耶律加央给了一块长命锁,金子的,是他自己刻的,上面还刻了八个字,平安喜乐,常岁无忧。
就是太沉了,小孩儿脖子挂不住,只能拴在床头辟邪用。
耶律加央还给容姝包了个红包,给容姝的,每年都有,是个好看的小簪子,也是金的。
容姝挺喜欢,平时她不戴首饰,就是按照乌迩人的习俗把头发编成小辫子,然后扎起来,干净还利索,也挺好看的。
今天起来倒是让金庭玉阶好好梳了个发髻,把小簪子戴上。
也很好看。
过年热闹,最热闹的还是吃年夜饭,年夜饭从一大早就开始准备,容姝起来之后就准备晚上的年夜饭。
菜定了六样,土豆炖牛肉,羊肉萝卜汤,孜然羊肉,酸辣土豆丝,蒸肘子,还有一道牛肉丸子。
牛肉是手打的,攥的牛肉丸,里面还有一点汤汁,吃起来特别弹,特别好吃。
容姝准备晚上把乌音珠,丹增,玛吉婆婆都叫过来,五个人坐一块吃。
中午饭吃的简单,冬日天黑的快,夜幕降临,外面的雪地银光闪闪,乌音珠扶着玛吉婆婆过来,丹增有点不好意思,他跟着乌音珠一起喊的,“哥,嫂子,过年好。”
“快坐下吧,一会儿就吃饭了。”容姝笑着道:“阿珠,把酒热一热。”
乌音珠今天准备也喝点酒,过年是一年最重要的事,喝点酒行的。
金庭和玉阶两个人不在自己帐篷里,她们跟着大楚来的随侍一块儿过年。
容姝说过了,她们跟着过来,不必一直在她身边伺候,容姝也没把她们当做丫鬟,以后的日子还长,找点自己想做的事。
金庭想跟赵大夫学学医理,就是学医术不容易,辨认草药不是容易的事儿,她没学过,年纪又大,磕磕绊绊的。
幸好赵大夫不嫌她笨,教的很用心。
金庭一直伺候容姝,就算容姝以后不用她伺候,可她这一辈子都习惯这样了,她想学一学,以后对容姝肯定有用,对小殿下也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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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阶想多读点书,学学怎么种地,让粮食亩产更多,民以食为天,这点是错不了的。
她还能帮忙盯着工人,军营的伙食,也能帮上容姝的忙。
过年啦,她们在乌迩待了四年了,这片土地上的人简单淳朴,热情好客,她们希望乌迩一直都是这样。
油锅里热油哗啦啦地响,还有柴火被火星点燃的声音,外面放了烟花,是从大楚带回来的,颜色是大红色,滋溜一下飞到天上去,然后炸开特别大特别亮的花。
耶律铮很喜欢看这个,容姝能看见他眼睛里一闪一闪的,然后小手指着天上,“啊啊……良!”
烟花照着雪地,稍纵即逝,容姝看了一会儿烟花,就把儿子抱了回去,“太冷了,看会儿都回去吧。”
从大楚带回来的烟花也不多,热闹热闹就行了,吃年夜饭才是重头戏,六道菜都是大盆,摆了一桌,她们坐着吃饭,耶律铮坐在一个比饭桌矮一点的小凳子上,周围有栏杆拦着,不怕掉下去。
他现在坐的很稳,双手扶着栏杆,一脸好奇地看着桌子。
桌子旁边坐着的人他都认识,已经不好奇了。
玛吉婆婆今晚脸上的笑就没停下过,她喜欢耶律铮,一直盼着这一天,说句心里话,她就算死了,也能瞑目。
不过大过年的,说这个太不吉利了。
反正就是高兴,而且耶律铮看着喜气,大眼睛,头发卷卷的,特别可爱,而且这孩子不爱哭,胖乎乎的,一看就壮实。
玛吉婆婆吃着年夜饭,今天的饭也合她口味,肉炖的很烂,土豆已经软成泥了,萝卜也烂乎。
牛肉丸最好吃,很弹,但是不难嚼,土豆丝辣辣的,很爽口。
玛吉婆婆还喝了两杯青稞酒,不过没什么醉意,就乐呵呵的,看着大家说话。
乌音珠也喜欢逗耶律铮,但不敢逗的太狠,就怕大过年的把孩子惹哭了。
容姝一边吃一边给耶律铮喂饭,他今天吃的是米粉糊糊,里面是青菜叶和牛肉沫,盐就放了一点,味道很淡。
但对于没吃过饭,没吃过肉的耶律铮来说已经是难得的好吃的了,他仰着脖子,张着嘴等着容姝喂。
饭得吹凉了,有时候耶律铮等急了,就会就急的哼哼,玛吉婆婆还是第一回看见这么好喂的孩子。
耶律铮吃了一大口,嗷呜嗷呜地,他牙还没长全,只能这样嚼,“良!”
耶律加央:“要不我来喂,你好好吃饭。”
容姝摇了摇头,“不用,喂他也不费事儿,你吃你的。”
耶律加央今天也高兴,有妻子,还有孩子,心里都满当当沉甸甸的,有牵挂,挂念着家里,做事也有力气。
丹增更高兴,他今年把想娶的姑娘娶回来了,娶了乌音珠,给他什么都不换。
他喜欢乌音珠。
“来,喝,今天咱们不醉不归!”
丹增一碗饮尽,“干了!”
乌音珠酒量也好,跟两个人比起来半点不差,不过三个人都没喝多,耶律加央没忘了自己还得带孩子。
饭吃完人送走,东西收拾好,已经是深夜了,耶律铮已经困的睡着了。
“你好不容易喝这么一回酒,怎么不喝的畅快点。”容姝给耶律加央冲了杯蜂蜜水。
耶律加央一口就喝完了,他要是喝醉了,还得容姝照顾,这儿还有一个小的呢,怎么能让她照顾两个,“喝差不多就得了,挺痛快的,而且,年夜我想清醒点,陪着你。”
明天就是新年了。
95. 第九十五章 回乌迩的三十六天 长公主……
耶律加央真的很珍惜这次新年, 他把容姝拥到怀里,有前所未有的满足和踏实。
这放以前,就算是打仗那几年, 也没有这样的感觉,可是,两年前大楚接容姝回去,他是真的怕, 他怕容姝一去不回, 怕再也见不到她, 害怕失去。
大楚乌迩的和平只是表象, 以前勉强维持, 现在两国连表面功夫都懒得做, 乌迩修建了保卫自己的城墙, 大楚兵马已经到了荒漠前, 只要一声令下, 就会兵临城下。
幸好,早已铸好的城墙和这面天然屏障能够护住最柔软的东西。
耶律铮还小,他什么都不懂, 只知道爹娘是好的,容姝比他看的还开,耶律加央猜测在大楚一定发生了许多不愉快的事。
还有容姝昏睡不醒的那段日子, 内里无从探究,耶律加央抱得紧了点, 他喝了酒,但绝对没到醉的地步,就是心里热,“你放心, 我会保护乌迩,保护你们母子。”
就算死也在所不惜。
月落日升,阳光撒在雪地上,雪花闪着细碎的光,新的一年到了。
容姝把耶律铮的压岁钱和长命锁收了起来,他还太小,金子银子不能随处乱放,不然丢了就不好了,她先帮着收着。
容姝还数了数自己的钱,嫁过来带的一百多万两嫁妆还剩一百万两,布匹几乎全做了衣裳,给玛吉婆婆的,乌音珠的,还有小阿铮的。
箱子里还有几匹几年新织的布。
可以把被里换了,盖了好几年,有些薄了。
没有乱七八糟的瓶子,摆设,王帐里更多的是他们用的东西。
比如耶律铮的玩具,木剑上已经有好几个牙印了,那个小老虎被他啃的坑坑洼洼的。
玛吉婆婆和绣娘做的布娃娃上面也都是牙印,帐篷里棱角尖锐的地方也都用布包上了,耶律铮已经能翻身玩儿了,也能轱辘几下,往前爬几步。
屋里样样都得注意,就怕磕了碰了。
属于大楚的东西越来越少,属于乌迩的东西越来越多。
容姝现在不敢把耶律铮放在小床上,怕他一不小心扶着栏杆站起来,翻下去,床上也不能放,就放地上,羊毛地毯,不脏的,随便他怎么爬。
容姝不知道别的孩子是什么样,小阿铮从小壮实,六个多月从没生过病,吃的也多,很好养,像是福报一样。
她这辈子别无所求,只求夫在子在,一家人不要分开。
日子过的很快,出了正月,乌迩还是跟从前一样冷,耶律加央回来的愈发晚,他带着人寻找新的牧地。
牧地的好坏关乎乌迩人一年的生计,草地选的好,牲畜长的壮实,来年就会生下更多的崽子,战马,牛羊,这是乌迩人的命脉。
虽然没有言语,但所有人都朝着一个方向努力。
他们之中有的家人还留在大楚,他们希望家人能挺过这个冬天,希望他们能活下来。
长天是碧蓝色,好像被水洗过一样,凛冽的风吹过土地,吹乱了发丝,大楚关外一片静谧,雪下的很厚,天寒地冻,但是将士们每天还要练兵。
太冷了,衣服和鞋子不够厚,刀枪冰凉透骨,手上脚上都生了冻疮,又疼又痒,军营热水少,伤药也少,根本轮不到下面的将士。
想拿药要一级一级往上报,报到徐景行那里,拿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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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伤药不知克扣了多少,反正都是小事,找麻烦,又不是银饷和军粮,天高皇帝远,皇上也管不到这个。
等将士们染了风寒,传了好多人,将士倒了一片,徐景行才知道这件事。
徐景行说话时呼出白气,这都进二月了,怎么还这么冷,不及往年暖和,而且,风寒来的突然,一下倒了数千人。
军医给诊了病,开了药,徐景行看过药方,吩咐人去煎药。
然后对着军医道:“他们病情如何。”
军营有药,但是不多,而且都是伤药。
军医道:“染了风寒,得慢慢养,还是太冷,风邪入体又受冻,老夫看他们手脚都是冻疮,有的已经烂了,不是已经领了防冻疮的药吗。”
徐景行知道药领了,但显然药没给这些人用,“查。”
病来如山倒,风寒传人,还不易好,几天下去,无一人痊愈,军营里染风寒的人已经有五千多了。
随处都能听见咳嗦声。
徐景行有些犯愁,几天都愁眉不展,西北常驻军,以前也没有这么严重地大范围染病,徐景行还要小心,不能把风寒传给城内的百姓。
有时他也会想,这是不是上天给的警示,老天爷不让出兵攻打乌迩,就算将士们风寒痊愈,出兵攻打,也会大败而回。
大楚兵马强盛,但是,西南,盛京的兵马调不得,思前想后,徐景行给盛京写了封奏章。
言明军营大面积染风寒,恳求皇上三思后行。
这封奏章快马加鞭日夜兼程,用了六天就送到了容誉手里。
蜡油封信,信封写了皇上亲启四个字。
是徐景行的笔迹。
容誉撕开信封,面无表情将信看完,然后吩咐平阳侯去给西北大军送药。
“从民间收伤寒药,让太医院开防治冻疮的要,再收些生姜,这个发热。”容誉一条一条吩咐下去,“现在是二月,时间过得很快,再买一些防暑热的药,一同送过去。”
这回是他思虑不周,既然出了事,那就得想办法解决,并且防患于未然。
风寒,暑热,还有瘟疫,每一样都不容小觑。
容誉道:“军营每天都要拿艾草熏,病人和将士要分开,吃住上让徐景行自己看着来。”
他是将军,知道怎么才对士兵好。
平阳侯连连应下,他很听容誉的话,平阳侯府在盛京低调得很,他夫人也不敢跟以前一样张扬了。
他不敢贪污受贿,也成了属于容誉的一把刀。
容誉点了下头,“现在城中可乱?”
城中不单指盛京,还有其他城,从年前开始,北方诸城的人就开始往南方跑,各地流窜的百姓,难民,让大楚乱了好一阵。
平阳侯道:“回皇上,已经安稳许多了,但是盛京城许多人家把子弟送走,可要……”
容誉:“不必。”
那些酒囊饭袋,留着也无用,真到了关键时刻,跑的比谁都快。
平阳侯讪然一笑,容誉道:“尽快把药送到西北,就近买,各地城守别光吃不干事,明白吗?”
要懂变通,哪里的药好买,哪里离得近就从哪里拿药。
容誉目光一凛,“不许哄抬药价。”
当初朝廷收粮,便有粮商哄抬粮价,那些人如今在地牢里,日子过的挺好。
“微臣领命。”平阳侯从御书房退了出去,今天天气不错,阳光很好,也挺暖和的,他从一个承爵的侯爷变成了皇上御下的肱骨之臣,倘若没有那些事,应是行得端坐得直。
可是,面对皇上,妻子,女儿,再也直不起腰来。
人禁不住贪这个字。
各地调药,西北军营里都是药味,风寒好了,可是冻疮难好,每日泡花椒水最多能止痒,等天气暖和下来才能彻底好。
而且来年还会犯。
不过,将士们风寒好了,已经是万幸。
已经是二月了。
刚进二月,柳叶抽出新芽,虽然天还是冷的,但总算能看见春意。
徐景行收到盛京的来信,容誉下令大军穿过沙漠,再做定夺。
徐景行看这封信看了好一会儿,然后把信烧了,从营帐出去,吩咐副将整顿士兵,准备出征。
在最美好的春日,乌迩寻找新的牧地,无力应对敌军之际,大楚以乌迩在永州安插探子为由,出兵征讨。
长公主嫁给乌迩王和亲,只维系了短短四年和平。
大楚大军经过沙漠,靠的仍然是太阳,星象。
二百多里的荒漠,走了总共十六日。
大军停在母亲河前,徐景行下令停军,在母亲河前安营扎寨。
河边草木繁盛,徐景行去了一趟河对面,过河之后往前走就是长岭山,雪已经化了,山上新草郁郁葱葱,他仰头看,指着山顶一片问道:“那是城墙吗。”
山很高,看得并不真切,像一条线,青色的线。
也幸好是现在刚开春,不然等夏天,那城墙真是一点都看不见了。
羽十三道:“应该是。”
他上次来,城墙并没有修到这里,看不清,不知道是不是城墙,他指着右前方道:“那里是山谷入口,再走五十多里,就是了。”
徐景行深吸一口气,五十里,已经是安全防线了,往前再进一步都是像乌迩宣战,而且,倘若城墙修到这里,乌迩人已经已经发现他们了。
徐景行道:“派两个人守在这里,其余人都回去。”
城墙上隔一个瞭望台就有四个士兵驻守,轮番休息,山太高,往下看什么都是小小的。
大概应了那句诗,会当临绝顶,一览众山小。
但不是什么都看不见,人看不见的,还有大毛二毛。
大毛二毛发现了大楚士兵的踪迹。
两只鹰很焦躁,像是有人侵犯了他们的领地,耶律加央带人去查探,从长岭山下去,发现了敌军的踪迹。
脚印,马蹄印,而且,母亲河源头那里,有取水的痕迹。
96. 第九十六章 回乌迩的第三十七天 大楚……
脚印和痕迹被掩藏过, 但是仔细分辨还是能看出来。
耶律加央心微沉,大楚的军队来了。
倘若没有事先修筑城墙,没有大毛二毛, 兴许大楚打到家门口都不知道,现在正是迁徙新牧地之际,若是大楚突然来犯,乌迩很难应对。
耶律加央对尼玛道:“派人巡视, 小心为上, 一有消息, 立马回来禀告。”
乌迩的士兵都在后山, 那里空旷, 适合练兵,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 该试试磨得剑锋不锋利了。
“传令下去, 乌迩将士在城下集合, 整军待命。”
*
大楚军营,徐景行一遍又一遍地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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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十三带回来的乌迩地图。
要想攻打乌迩,需要穿过长岭山, 唯一的通路便是山谷。
想要从山上翻过去,难如登天,乌迩也是靠着这面天然屏障在这片土地生活数百年, 一个小国,真是得天独厚。
倘若没有城墙, 可以直接打进去,徐景行叹了口气,现在想要攻打,除非用火器。
可是火器从大楚运送到这里, 已经坏了一台,还不知道两箱弹药还有几颗能用。
火器坏了的事至今还未向皇上禀明,徐景行想的很清楚,就算写了奏折,坏了就是坏了,就连研制火器的人也无法修缮。
只剩一台火器,倘若能攻下城来,大楚军队就会势如破竹……
乌迩修筑的城墙虽高,但除了防范,其实并无太大作用,因为乌迩人擅骑射,马上功夫厉害,除了山谷处,其余城墙修建在山上,山上有树木遮挡,能给他们提供掩蔽。
至于山谷处,久攻之下城门必破。
徐景行合上地图,若是攻下乌迩,杀了耶律加央,他会带容姝走。
盛京不适合容姝,容誉对她有那样的感情,他会带容姝走,隐居山林,过简单的生活。
什么国恨家仇,什么朝堂纷扰,再也不理会了。
徐景行在等一个时机,等乌迩所有人都忙着搬家,搬到新的牧地上,就是大楚出兵之时。
没有探子,羽三生死不知,徐景行只能猜,只能等。
搬家肯定选天晴之日,除了这个,其他一概不知。
就得看老天是不是向着大楚了。
二月十三,天朗气清,虽然风是凉的,但是太阳大,在外面晒久了也暖融融的,今天准备搬到新的牧地去,拆帐篷,把帐篷里的东西收拾好,装上车,然后牛马会拖着一车的东西到新家去。
耶律铮已经八个月大了,能滚能爬,得小心看着,不然一不留神就爬到外面去。
除非给绑在腰上,耶律铮越长越大,也越来越像梦里的那个孩子,很聪明,目光眼神,都像,几乎是一模一样。
容姝也相信,梦中的一切曾经都发生过,她的族人,夫君,孩子,曾经死在大楚的刀剑下,包括那个没出生的孩子,无一生还。
所以才更憎恨,到二月了,按道理说还有两年,大楚才会打来,比原来早了整整两年。
耶律铮能感觉到娘亲心情不好,使着劲儿地跑,跟容姝闹,看着孩子,有再多不开心的事也忘了。
耶律加央不在,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负责这回搬家的是达娃,他把王帐里的东西运到新的牧地,然后扎了新的帐篷,地方很大,在坡上,容姝很喜欢。
“王上今天不回来吗?”耶律加央昨天走的,晚上没回来,容姝没他消息,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
达娃摇了摇头,这回新选的牧地离长岭山很远,王庭在草原的最深处,位的就是防范大楚。
王上恐怕这阵子都不会回来了。
达娃道:“如果有消息,我会立马告诉王妃。”
容姝嗯了一声,她还得收拾东西,送走达娃之后就把耶律铮交给了金庭玉阶欸。
姐妹二人也察觉出异常来了,都安静着不敢说话。
对于大楚,她们比容姝的感情更深厚,那是从小长大的地方,有熟悉的人,哪怕跟着容姝到了乌迩,心里也记挂着大楚。
她们不希望两国交战。
容姝这两天也是心神不宁,听金庭玉阶问:“王妃,是不是要打起来了?”
容姝没点头也没摇头,“倘若真的打起来了,咱们就好好保证粮草,饭菜,别让将士们饿到冻到,准备好伤药,金庭,你去问问赵大夫,伤药还够吗,趁现在有空,多配一点。”
金庭点了点头,急冲冲地去找赵大夫。
赵大夫在配药,他帐篷里全是一箱一箱的伤药,金疮药,还要止血的药粉,已经搬走好几十箱了,“药还够用,那些姑娘小子还帮老夫从山上采药。”
硕大的长岭山,有不少的药草,就算商队不往大楚去,草药还是能弄来。
除了草药,药粉,还有白棉布,也都送了过去,赵大夫打算今晚动身,过去帮忙。
医者仁心,刀剑无眼,能救一个是一个。
金庭道:“可还需要什么?”
赵大夫摇了摇头,“酒,烈酒,麻烦给老夫备一点。”
清洗伤口用烈酒最好。
金庭匆忙把赵大夫的话告诉容姝,乌迩有青稞酒,也都给长岭山那边运了过去。
能做的都做了,容姝把耶律铮哄睡着,就坐在床边等耶律加央,她睡不着,她怕往事重演,耶律加央一夜未归,次日依旧是晴天,可容姝的心情并不明朗。
达娃下午过来,眉宇间有喜色,“王妃,大楚来犯,已经给打回去了。”
容姝先是一愣,又是一喜,打回去就好,乌迩可不是绵羊,而是名副其实的狼。
达娃道:“大楚以乌迩在大楚境内安插眼线为由,攻打乌迩,可惜不敌,大楚军队退至母亲河岸前,应该会歇几天。”
“王上说这阵子他没空回来,还请王妃照顾好自己。”达娃声音很大,他很少这么大声地说话,今天实在是热血沸腾。
容姝笑着点了点头,“我会照顾好阿铮的,不会让他担心。”
送走达娃,容姝揉了揉脸,有战争就有伤亡,如果不是没有别的路可选,她不愿意打仗,但是既然打了,她希望乌迩能赢。
总算有好消息了。
容姝心道,这和梦里的不一样,这一回,老天爷是向着他们的。
*
大楚突然来犯,并未给乌迩打的措手不及。
火器在城门上炸了一个深印,但是没有炸透,城门依旧坚.挺,而乌迩开门迎战。
强壮的战马和骁勇的将士,手里握着沉重的刀剑,誓死守卫这片土地。
乌迩人骑射一向好,大楚人早就知道,他们也知道乌迩人打起仗来拼命,会杀红了眼,却没想到毫无还手之力。
像狼一样,又像野兽,大楚要护着火器,拼的是刀剑拳脚功夫,两刻钟,乌迩人把大楚士兵从城门口打出了二里地。
打的真痛快。
刀剑捅进血肉里,看着他们落荒而逃,一脸惊诧,听着乌迩的战鼓声累累,看着属于乌迩的旌旗在城墙上飘扬,一身的血气,心里只剩下四个字,保家卫国。
徐景行下令撤军,军队驻扎在母亲河源头处,军医在救治伤员,还有人在清扫战场,五万兵马攻打乌迩,结果连城门都没打开,大楚死一千六百余人,伤两千余人。
伤亡可谓惨重。
徐景行愁眉不展,他坐镇后方,并未出征,也未曾见到耶律加央,听副将说,耶律加央功夫极好,他胳膊上的一刀就是耶律加央刺的。
耶律加央长得好,不似一般乌迩人那样粗狂,可是打人杀人一点都不含糊,能当上乌迩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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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事不容小觑。
徐景行叹了口气,“先养伤,再做定夺。”
军情要传到盛京去,这里和大楚还隔着一片沙漠两处密林,可徐景行不敢延误军情,让下属带着密令回永州。
乌迩在清理战场,火器的威力很大,城门快炸出一个大洞,地面上有血迹,草木都染上了暗红色。
城门外有硝石的味道,有点呛鼻,烟和火的味道,并不好闻。
伤兵都送到了军营的伤房,有赵大夫照顾,乌迩人打仗都是狠的,有六十多个人死去,有两千多人受伤。
耶律加央望着战场的狼藉,有点想念容姝,他希望容姝她们永远看不到战场是什么样子,永远不知道战场有多残酷,希望他们拼死守护的土地永远安宁。
耶律加央收拾好心情,回去安顿伤员,并把死去士兵的名字记下,让人带回去安葬。
城门要修缮,瞭望塔倒了四座,也得重新修,还有弹药烧毁的东西,木头,将士要吃的饭,大大小小,一箩筐的事。
给士兵做饭的是那群年轻姑娘,还有不少年纪大的婶子,饭菜一大早就开始准备了。
主食是青稞饼,蒸红薯蒸土豆,菜是羊肉炖萝卜,伤员还加了一道土豆炖牛肉。
牛肉多土豆少,土豆炖的很面,跟汤汁混在一块儿,份量很大,看着就很香很好吃。
每个人打的饭菜都很多,一块青稞饼,一颗土豆,两勺菜,吃得又暖和又饱。
做好了午饭,歇一会儿就得准备晚饭了,晚饭是青稞面做的面疙瘩汤,一人一碗,再分一块烤肉,虽不及中午饭好,但也能吃饱。
97. 第九十七章 回乌迩的第三十八天 战事……
做饭的姑娘们一个个义愤填膺, 一边盛饭一边小声唠叨,“都多吃点,吃饱了才有力气。”
但也不能给盛太多, 不然后面的人就没饭了。
耶律加央的饭菜和他们一样,不过,他有容姝带来的肉干和牛肉辣酱,用筷子挖出来一点拌到疙瘩汤里, 然后再把牛肉干拿出来。
半个手掌大的牛肉干, 耶律加央只撕了一小条, 放的有点硬了, 幸好他牙口好。
剩下的牛肉干再包回油纸里, 留着明天吃。
战事一时半会儿结束不了, 就算长岭山离王庭很近, 耶律加央也不能不管不顾地回王庭, 尽管那里有自己在乎的人。
战事紧张, 不知何时才能结束,兴许是三个月,兴许是半年, 兴许是一年,也许是好几年。
回不了家,见不到容姝, 也见不到耶律铮。
耶律加央想到了容姝,想到了那个臭小子, 他目光变得柔和起来,这是为数不多,耶律加央心里柔软的时候。
也不知道再见耶律铮,他还认不认识自己这个爹。
月如钩, 乌迩的将士就在山下驻扎,像是狼群守护自己地盘,天上盘旋着飞鹰,也在昭告,这是一块难啃的地盘。
倘若有人打进来,必啖其血肉。
*
大楚军营
徐景行用望远镜向乌迩的方向看,他不止一次看见那两只鹰。
他对这些东西很敏感,这两只鹰一直在乌迩上空盘旋,有时还会飞过长岭山,然后再飞回来。
徐景行把望远镜放下,拿弓箭瞄准,可是距离太远,就算箭射出去,也射不中。
正看着,副将走过来,“大将军,乌迩人没有修筑瞭望塔,也没有乘胜追击,咱们……”
夜半是进军的最好时机,能打得人措手不及。
但是乌迩并没有出兵,白日的交手只是浅浅的试探。
大楚退兵到母亲河,乌迩驻守在原地,相安无事,互不攻打。
但徐景行明白,乌迩绝不是这样的任打的国家,耶律加央也不会放由他们攻打,只是把他们打回去。
自从大楚迈出这一步,就回不去了,不可能再当作无事发生。
不死不休。
徐景行道:“先修养,传令下去,先按兵不动。”
这里和大楚不同,虽然不是在山上,但是越往这边越高,水往低处流,这里更接近母亲河的源头,故而比别处高得多。
将士们在这里待的很难受,当然,徐景行也不舒服,呼吸不畅,胸口闷闷的,他看有的将士嘴唇发紫,要是长期在这儿,不战就败了。
弹药还有一箱半,有两颗哑火,总共还剩二十四颗。
粮草还够二十天,剩下的粮草还在路上,由运粮官押送。
看着容誉这么多年惩治贪官,徐景行也不会担心军粮被贪,只需等二十日,就有粮草了。
现在,运粮车应该在路上。
等将士把伤养一养,再攻打乌迩也不迟。
大楚按兵不动,这三天就在母亲河畔修养,乌迩也没动,正所谓敌不动我不动,先出手反而失了先机。
耶律加央在营帐内和几个将领谈事,大楚攻打虽然早有预料,又是修建城墙,又是勤加练兵,可是,乌迩和大楚的差距还是肉眼可见的。
乌迩总共十万兵马,而大楚光西北就有十二万驻兵,盛京西南驻兵更多,兵力雄厚,比谁兵多,乌迩比不过。
一个将领道:“王上,看大楚有十万兵马,还有援军未到。”
十几个将领坐在一块,显得帐篷狭小.逼人,耶律加央道:“但是大楚距乌迩甚远,调兵要经过密林,戈壁滩,荒漠,倘若从盛京西南调兵,还要担心盛京西南两地的安危。”
耶律加央在地图上画了两个圈,一个西南,一个盛京。
不知道大楚地图,这两个圈画的很随意。
不过道理谁都懂,乌迩就占着天时地利。
如今有城墙防护,想打进来很难。
那个将领生的虎背熊腰,腰间还别着把刀,是乌迩的勇士,“这话有道理,沙漠可不是那么好过的。”
另外一人道:“大楚的火器也不容小觑,要让老子抓住,非给砸了。”
“砸了作何,就不能缴上来咱们用。”
“就是,大楚可有不少好东西,看着都眼馋。”说话的人搓了搓手,目光有点垂涎,
这是实话,纵使乌迩有自己的铁矿,能铸铁锻造刀剑,可是比不上大楚人打的刀剑锋利,而且乌迩就占着一处铁矿,大楚地大物博,铁都比他们的好用。
大楚的铁和铜,大楚的鸡和猪,大楚鱼虾螃蟹,都是听商队里的人说的。
他们还说大楚人穿绫罗绸缎,有软绵绵的柳枝,试问哪个人不想去,那个人不心里痒痒。
从前也痒痒,尤其是听到那些乌迩没有的东西,可是痒痒归痒痒,别人的东西,看再多也没用。
大楚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不能因为喜欢心里痒痒就去攻打他们,把东西占为己有。
现在不一样,大楚先出兵,再不打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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