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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入职刑部 也不知是谁的种,还敢出来抛……
芳如的心猛地一沉, 但面上依旧维持着完美的镇定。
规矩?她在心底冷笑。
他周凌也配跟她谈规矩?
前世那些夜晚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他是如何不知餍足地索求,如何在她耳边低喘着“再来一次”, 如何在她累极求饶时仍不肯放手。
那些缠绵的夜晚, 他就像着了魔般迷恋她的身子, 恨不得将她揉碎在怀里。
现在倒跟我讲起规矩来了?
芳如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若不是你前世那般不知节制, 夜夜纠缠,我今日又何须为这莫名的症状担惊受怕?
她想起那些清晨, 他总爱在她颈间留下暧昧的痕迹, 即便她再三抗议也从不收敛。
有一次她气极了,在他肩上狠狠咬了一口, 他却低笑着在她耳边说:“朕就爱你这般野性。”
可恶的罪魁祸首!
芳如在心里暗骂。把我变成这般模样,现在倒摆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样!
她强压下心头的怒火,反而扬起一个得体的微笑。
既然他要演, 那她便奉陪到底。
“陛下圣安。”她屈膝行礼, 声音平静无波。
直起身时, 她的目光直直撞入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
周凌的眼中辦不出喜怒,就像一潭沉寂千年的寒水。
“臣女愚钝,”她缓缓开口,声音清晰而坚定,“竟不知刑部的规矩, 是要对可能关乎人命的线索视而不见。“
周凌缓步走近,在芳如面前站定, 居高临下地打量着她,目光在她略显苍白的脸上停留了片刻。
“沈姑娘倒是伶牙俐齿。”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但刑部办案, 靠的不是嘴皮子功夫。”
这时郑禹急忙上前,躬身道:“陛下,沈姑娘误会了。这些女捕快都是从六扇门调来协助调查白阳会案件的好手,个个身怀武艺。”他转向芳如,语气带着几分焦躁:“沈姑娘,查案不是儿戏,您还是请回吧。”
芳如的目光扫过那些女捕快,忽然定格在其中一人手中的奇门兵器上。
那是一对鸳鸯钺,形如弯月,刃口泛着寒光。
那女捕快显然不得要领,笨拙地摆弄着兵器,脸上带着几分懊恼。
“这位姑娘,”芳如缓步上前,声音温和,“可否借兵器一观?”
那名叫苏燕的女捕快不屑地瞥了她一眼:“你懂什么?这可是六扇门的独门兵器。”
芳如并不恼怒,只是轻轻伸出手:“若我没看错,这对鸳鸯钺应该这样握。”
苏燕狐疑地将兵器递过去,眼神中满是怀疑。
芳如接过鸳鸯钺的刹那,一段被尘封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那是第七世的一个深夜,月光如水银般泻满庭院。
周凌屏退了所有宫人,独自带着她来到演武场。
“拿着。”他将那对冰冷的鸳鸯钺塞进她手中,从身后环住她。
他的胸膛紧贴着她的后背,温热的呼吸拂过她的耳畔。
“手腕要这样。”他的手掌完全包裹住她的手,指腹在她腕间轻轻摩挲。
芳如记得自己当时浑身僵硬,只觉得他的触碰像火焰般灼人。
“专心。”察觉到她的分心,他的声音低沉了几分,指尖沿着她的手臂缓缓上移,在肘关节处轻轻按压,“发力在这里,不在肩膀。”
月光下,他的身影将她完全笼罩。
每一次他带着她舞动兵器,衣料摩挲间都带来一阵战栗。有那么几个瞬间,他的唇几乎要贴上她的颈侧,温热的呼吸喷洒在敏感的肌肤上。
“走神了?”察觉到她的颤抖,他低笑,声音里带着几分戏谑。
他的手依然稳稳地握着她的,带着她完成一个又一个复杂的招式。
兵器破空的声音在夜色中格外清晰,与两人交织的呼吸声混在一起。
那时她只觉得屈辱,认为他是在借机轻薄。
可现在回想起来,他当时的指导虽然带着若有似无的撩拨,却每一招每一式都教得极其认真。
“记住这个感觉。”最后一式结束时,他的唇无意间擦过她的耳垂,声音暗哑,“也许有一天会用得上。”
此刻,在刑部衙门的回廊下,芳如闭目凝神,前世那个月夜仿佛重现眼前。
周凌的手掌覆在她手背上,温热的呼吸拂过耳畔:“手腕要稳,发力在腕,不在臂。”
她倏然睁眼,眸光如电。
只见她手腕灵巧一转,那对鸳鸯钺顿时在指尖活了过来。
双钺划出两道银亮的弧光,在空中相击发出龙吟般的清响。
她身形翩若惊鸿,一个利落的回旋,兵器已稳稳收在掌中,连衣袂都恰到好处地归于平静。
整个回廊鸦雀无声。
苏燕张着嘴,手中的佩刀“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其他女捕快更是目瞪口呆,有人不自觉地后退了半步。
郑禹倒抽一口凉气。
芳如唇角微扬,将鸳鸯钺轻巧地抛还给苏燕:“这鸳鸯钺讲究以巧取胜。”她语气淡然,“苏姑娘若是有兴趣,我可以指点一二。”
苏燕手忙脚乱地接住兵器,脸颊涨得通红。
周凌的眸中闪过一丝难以捕捉的波动,那双总是古井无波的眼里,终于漾起了一丝真实的涟漪。
他缓缓抚掌,清脆的掌声在寂静的回廊中格外清晰。
“精彩。”他声音依旧平稳,但其中暗藏的赞许却让所有人为之一震,“没想到沈姑娘还有这等身手。”
他转向郑禹,语气斩钉截铁:“即日起,沈姑娘与各位捕快同级,参与案件调查。”
芳如垂下眼帘,想起第七世时,周凌手把手教她时的严厉神情。
那时她觉得他是在故意折磨她,或是借机亲近,没想到如今这技艺竟成了救命的筹码。
“臣女遵旨。”她轻声应道,余光瞥见周凌转身离去时墨色衣袖划出的弧线。
晨光初透,芳如换上一身靛蓝色男式官服,将青丝利落地束在冠中,准时踏入刑部衙门。
郑禹早已候在院中,见她这身打扮,眼中掠过一丝诧异,随即恢复如常。
他引着她穿过回廊,来到一间堆满卷宗的厢房。
“这些是近年来积压的案卷。”郑禹指着几乎堆到房梁的文书,语气平淡中带着几分试探,“既然沈姑娘自请来刑部效力,便从整理卷宗开始吧。”
芳如环视这间尘封的厢房,目光掠过蛛网密布的梁柱和堆积如山的文书。
她心知这是郑禹给她的下马威,虽说她是皇帝亲口准许进入刑部的,但区区一个女捕头的去留,陛下又怎会过问?这些积压多年的陈年旧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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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明是要让她知难而退。
可她历经七世轮回,什么场面不曾见过?
“下官领命。”她从容一揖,衣袖轻拂间带起细微尘埃,姿态不卑不亢,仿佛面对的不是刁难,而是再寻常不过的差事。
待郑禹离去,她仔细净了手,在案前坐下。
刚翻开第一本案卷,门外便传来一阵脚步声。
“哟,沈姑娘来得真早。”苏燕抱着几册卷宗倚在门框上,语带讥诮,“昨日在赏花宴上那般风光,今日就甘心在这整理文书?”
芳如头也不抬,执笔在册页上标注:“苏捕头若是得闲,不妨去校场多练练鸳鸯钺。”
苏燕脸色一沉,将怀中的卷宗重重砸在案上,扬起一片尘埃:“装什么清高!谁不知道你那个未婚夫刚被问斩,你就急着来刑部谋差事。怎么,顾舟的尸骨未寒,就迫不及待要找下家了?”
芳如缓缓搁笔,抬眸时目光如淬寒冰:“苏捕头对在下的私事,倒是比查案还要上心。”
“被我说中了?”苏燕逼近几步,声音扬高,“赏花宴上抛头露面,今日又穿着男装来刑部。知道的说是查案,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物色新婿呢!”
芳如站起身,官服下摆划出一道利落的弧线:“既然苏捕头这般关心在下的婚事……”她缓步走近,声音渐冷,“那不如说说,荷先镇衙门的何百户,前日突然退了与你的亲事?”
苏燕脸色骤变:“你胡说什么!”
“是不是胡说,苏捕头心知肚明。”芳如指尖轻抚案上卷宗,“若让人知道,苏捕头当值时只顾搬弄是非,不知还有哪家敢上门提亲?”
门外传来几声压抑的低笑,几个偷听的差役慌忙躲开。苏燕面红耳赤,指着芳如的鼻子:“你竟敢调查我?”
“不过是恰巧听闻。”芳如重新执笔,语气云淡风轻,“苏捕头若有闲心关心别人的婚事,不如多花些心思在案子上。毕竟……”她抬眼一瞥,“这才是正经差事。”
苏燕狠狠瞪了她一眼,摔门而去。
芳如垂眸整理卷宗,唇边泛起一丝冷笑。
待她找到黄江解了身上的毒,便离了这京城,去江南逍遥快活。至于这些跳梁小丑,不过是她重生路上的过眼云烟罢了。
午后的刑部衙门笼罩在一片肃穆之中。
芳如端坐在值房内,正专注地整理着一卷关于漕运案件的宗卷。
忽然,外间传来一阵整齐划一的脚步声,伴随着甲胄相碰的清脆声响。
这声音她再熟悉不过,是御前侍卫特有的仪仗步伐。
她手中的笔微微一顿,透过半开的窗棂望去,只见郑禹正领着几位主事匆匆迎出衙门,官袍下摆几乎要绊到门槛,额间隐隐可见细密的汗珠。
紧接着,那道熟悉的明黄色身影出现在院中。
周凌身着九龙朝服,头戴金冠,在侍卫的簇拥下缓步而来。
午后的阳光照在他身上,龙袍上的金线刺绣折射出令人不敢直视的光芒,天子的威仪让整个院落都为之一静。
芳如的心猛地一沉,下意识地后退半步,将自己完全隐在窗棂的阴影里,连呼吸都不自觉地放轻了。
“陛下突然驾临,不知有何指示?”郑禹的声音隔着墙壁传来,带着明显的惶恐。
“都到正堂议事。”周凌的声音冷静而威严,透过薄薄的墙壁清晰地传入耳中。
芳如暗自松了口气,以为躲过一劫。谁知那声音顿了顿,又补充道:“所有人,一个不漏。”
她的心再次提起,只得低头混在人群最后,随着人流悄悄溜进正堂,选了个最不显眼的角落站立,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周凌端坐主位,目光如鹰隼般扫过全场。当他的视线掠过芳如所在的角落时,似乎微微停顿了一瞬,那目光锐利得仿佛能穿透一切伪装。
“白阳会已在京郊各处埋设‘赤焰雷。”他开门见山,语气冷峻。
堂内顿时响起一片压抑的惊呼。
芳如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这“赤焰雷”她再熟悉不过。
第四世时,她驾驶着满载这种火器的马车冲进京郊山谷,在震天动地的爆炸声中粉身碎骨。
那些记忆如鬼魅般纠缠着她,灼热的气浪,飞溅的瓦砾,还有血肉被撕裂时钻心的剧痛……
“此物以硝石、硫磺为主料,”周凌继续道,声音在寂静的正堂中回荡,“混入特制的‘流光砂,遇光即燃。每个‘赤焰雷都藏在特制的琉璃罩中,待到明日午时日光最盛之时,日光透过琉璃聚焦,便能引燃流光砂,自行引爆。”
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着紫檀木椅的扶手,每一声都敲在众人的心上:“届时,整个京郊将陷入火海,方圆十里寸草不生。”
芳如不自觉地抚上左臂,那里仿佛又感受到被烈焰灼烧的剧痛。
她清楚地记得,第四世那个午时,她驾着马车冲进山谷的刹那,漫天火光将天空都染成了血色。
虽然付出了生命的代价,但她成功让马车远离了百姓聚居的村落,保全了无数无辜的生命……
“怕了?”
周凌的声音突然响起,惊得芳如猛地回神。
她抬起头,正对上他审视的目光。那双深邃的眼眸中看不出情绪,却让她心头一紧。
“若是害怕……”周凌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错辨的威压,“现在退出还来得及。”
苏燕在一旁掩口轻笑,投向芳如的目光满是讥诮。
其他几个年轻的女捕快也都露出不屑的神色,交头接耳地议论着:
“不过是个烟花炮竹,也值得这般大惊小怪?”
“就是,白阳会就会虚张声势。”
“有些人啊,就是胆子小……”
芳如听着这些无知的议论,唇角泛起一丝冷笑。
这些井底之蛙,根本不知道“赤焰雷”的真正威力。
她强压下心头的恐惧,昂首道:“臣女只是……担心百姓安危。”
她清冷的目光扫过那些讥笑她的女捕快,声音不大却掷地有声:“毕竟,不是所有人都见识过‘赤焰雷将整座山丘夷为平地的场面。”
这句话让几个女捕快的笑容僵在脸上。
苏燕正要反驳,却被周凌一个眼神制止。
周凌未再多言,继续部署搜查事宜。
但接下来的整个会议,芳如都能感受到那道若有似无的视线始终落在自己身上,仿佛一条无形的丝线,将她牢牢系在皇帝的视线范围内。
散会后,众人鱼贯而出。
苏燕故意提高音量对身旁的同僚说:“有些人啊,身子都不清不楚了,还来凑热闹。要我说,既然有孕在身,就该老老实实在家待着。”
几个女捕快会意地交换眼神,窃窃私语起来。
“就是,公主府那日闹得多难看啊……”
“也不知是谁的种,还敢出来抛头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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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
第72章 让他厌弃 你该厌恶了,该放手了
芳如没有理会身后那些刻意拔高的议论声, 她此刻的心神,早已被更巨大的危机攫住。
皇帝的话语,像是一道无声的惊雷, 在她脑海中炸开, 白阳会要动手了, 而朝廷的清算, 也将以雷霆万钧之势展开。
这意味着,找到黄江, 已经成了与时间赛跑的生死局。
必须在刑部, 尤其是在皇帝亲信的审问触及黄江之前,找到他, 封住他的口。
黄江一旦落入郑禹等人手中,严刑之下,他供出她曾讨要毒药试图弑君的可能性极大。
到那时, 不仅仅是她个人意图弑君的弥天大罪, 整个家族, 父亲、表哥……都将被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这一世,她没有佛珠傍身,失去了重来的机会,每一步都如履薄冰,行差踏错, 便是真正的水恒寂灭。
这种紧迫感,像一根不断拧紧的发条, 驱使着她的每一根神经。
黄江的名字在她脑中疯狂叫嚣,必须找到他,赶在所有人之前!
或许这次突袭行动,就是找到他踪迹的最佳时机, 她必须亲自去。
恰在此时,周凌下令亲自带队,突袭白阳会新发现的据点,这个消息瞬间震动了整个兵马司。
对众人而言,这是近在眼前的建功立业之机,以苏燕为首的女捕快们更是兴奋难耐,立刻换上利落的戎装,眼神里满是期待,仿佛已经看到了凯旋受赏的场景。
苏燕经过芳如身边时,特意投来一道混杂着轻蔑与挑衅的目光,那神情分明在说:“这等危险的事,岂是你这等‘不洁’之人能参与的?”
芳如无视了这挑衅,迅速沉默地换上同样制式的戎装。
玄色衣料衬得她脸色略显苍白,却别有一种沉静如冰的气质。她利落地将长发束起,脑中飞速盘算着,混乱中,或许能避开旁人耳目,搜寻与黄江相关的线索,甚至……有机会先一步找到他。
这是险招,但也是迫在眉睫的唯一选择。
然而,当她整理好袖口,压下心中的忐忑,正准备汇入队伍时,一个沉静却不容置疑的声音自身后响起,如同冰锥,瞬间刺破了她所有的计划:
“你,留在白虎节堂。”
是周凌。
他甚至没有回头,目光依旧审视着整装待发的人群,但这句话清晰地穿透嘈杂,精准地钉入了芳如的耳中。
一瞬间,指挥部内落针可闻,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过来。苏燕先是一愣,随即脸上绽放出毫不掩饰的得意与讥讽,她用手肘轻轻碰了碰身边的同伴,低语道:“瞧见没?陛下心里明镜似的,知道谁是能办事的,谁是只会添乱的绣花枕头。”
她刻意将“绣花枕头”几个字咬得极重,引来几声压抑的窃笑。在苏燕看来,这无疑是皇帝认定芳如能力不足、不堪大用的最直接证据。
然而,并非所有人都这么想。
几位年纪稍长、心思更为细腻的文官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其中一位文官甚至轻轻叹了口气,小声对身旁人道:“陛下这是……怜惜芳如姑娘吧?毕竟是大家闺秀,外面刀剑无眼的,若是磕着碰着,可怎么好?”这话虽轻,却清晰地飘进了附近几人的耳朵里。
“是啊,”另一人接口,语气里带着难以掩饰的羡慕,“听说之前抓捕,凶险得很,好些人都挂了彩。陛下这是把芳如姑娘放在最安全的地方呢。这份心意,真是……”
这些议论声不高,却像投入湖面的石子,激起了更广泛的涟漪。
许多原本看热闹的人,再看向芳如时,眼神已然变了。从最初对她“不清白”的鄙夷,对陛下命令的疑惑,渐渐转变为一种复杂的情绪,有惊讶,有了然,更有深深的羡慕,甚至是一丝不易察觉的嫉妒。
能被九五之尊如此明显地回护,这是何等的殊荣?
苏燕脸上的得意笑容僵住了。她听到了那些“怜惜”、“心意”、“安全”的字眼,一股混杂着羞辱和愤怒的火焰猛地窜上心头。
原来陛下不是看不起她,而是在保护她!这个认知比单纯的能力否定更让她难以接受。
凭什么?一个行为不检、未婚先孕的女人,凭什么得到陛下如此青眼?那点因为“能力不足”而产生的优越感瞬间崩塌,转而化作了更深的怨恨。她盯着芳如,眼神像是淬了毒,仿佛芳如窃取了本该属于她的关注和特殊待遇。
芳如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心头却是一片冰凉。她宁愿承受苏燕那种直白的鄙夷,也不愿被架上这“备受呵护”的火炉炙烤。
周凌这轻描淡写的一句话,不仅打乱了她的计划,更将她推到了所有人视线的焦点,成了众矢之的。苏燕等人从鄙视转为怨恨,这种因嫉妒而生的敌意,往往更加危险难测。
“陛下……”她下意识地上前半步,声音不大,却带着一丝自己都未察觉的、混合着急切与恳求的颤音,“臣女亦可参战,熟悉京郊地形,或可……”
周凌终于侧过头,目光掠过她,也扫过了她身后神色各异的众人。
那眼神深邃如古井,表面平静无波,内里却仿佛藏着能吞噬一切的漩涡,带着无形的威压,将她未出口的理由尽数堵了回去,也让那些窃窃私语瞬间消弭。
“白虎节堂需要人手协调,整理情报同样重要。”他语气平淡,给出了一个冠冕堂皇、无可指摘的理由,却像一张无形的网,将她牢牢缚于原地,也坐实了旁人关于“保护”的猜测。
他越是表现得公事公办,她越是能感受到那看似平静水面下的暗流。他看她的眼神,与看苏燕、看其他任何人,都不同。
那是一种专注的、带着审视与某种难以言喻的探究的目光,仿佛在透过她此刻的躯壳,审视着她内里隐藏的所有秘密和意图。
这种“特殊对待”,在此刻,伴随着周围那些羡慕、嫉妒、怨恨的目光,如同无数细密的针,扎得她坐立难安。
她只能垂首,指甲深深掐入掌心,用疼痛强迫自己冷静。“……臣女遵命。”每一个字,都说得无比艰涩。
她看着周凌转身,带着大队人马如潮水般涌出指挥部,身影消失在门外的光亮中,感觉自己仿佛被遗弃在孤岛上,与唯一可能找到黄江的机会失之交臂,同时还要独自面对身后那一双双含义复杂的眼睛。
接下来的抓捕行动,果然如预想中那般激烈。
外出的人马陆续归来时,带回的不仅是多名白阳会成员,还有不少鲜血淋漓的伤员。
后来众人传开,皇帝在关键时刻甚至让贴身暗卫全部投入战斗,不再留任何力量护卫自身,这份决绝,既显露出他对行动的重视,更暗示了现场的凶险。
芳如看着被搀扶进来的受伤女捕快,心里掠过一丝后怕,若是她当时也在现场,或许也会受伤……可这份庆幸刚冒头,就被更大的焦虑取代,黄江呢?他有没有被抓住?
她的目光急切地在俘虏中扫过,心脏骤然一缩,她看到了王山!
那个黄江最信任的腹心,那个曾在她与黄江秘密接头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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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不远处望风的人!
芳如立刻垂下眼睑,指尖捏紧了桌上的文书,借着整理的动作掩饰内心的惊涛骇浪,只觉得血液都快凉透了。
是他!若是他在审讯时认出自己,那之前所有的掩饰都将功亏一篑!
怕什么来什么。
很快,刑部郎中郑禹便亲自提审了王山。
芳如站在指挥部的角落里,能清晰地听到隔壁刑房传来的隐约呵问与闷响,每一声都像重锤般敲在她的神经上。
她知道自己必须做点什么,可又不敢轻举妄动,任何异常举动,都可能引来更多怀疑,反而将自己和家族推入绝境。
就在她心念电转、苦思对策,几乎要被焦虑压垮时,周凌的声音再次响起,打破了指挥部的忙碌,也让她的思绪猛地一顿:“后续所有审讯笔录,统一交由芳如整理、归档、分析。”
这道命令落下的瞬间,指挥部内陷入了窒息般的寂静。
翻动卷宗的窸窣、低声议论的碎语、兵甲碰撞的轻响,所有声响都骤然消失,空气仿佛被冻住。
下一秒,无数道目光,惊愕的、探究的、难以置信的……齐刷刷聚焦在芳如身上,将她钉在原地。
谁都清楚,这等能接触所有核心口供与线索的差事,在眼下的紧张局势里堪称“美差”。
不必直面刀剑、风吹日晒,只需稳坐中枢就能掌握全局脉络,更是在陛下面前展现实力、积累功绩的绝佳机会。众人心里掀起惊涛骇浪,陛下对她哪里是简单的回护,分明是亲手将晋升的青云梯递到了沈芳如面前!
这个“不清不白”的女子,究竟有什么能耐,能让陛下如此另眼相看?
人群边缘的苏燕,脸色瞬间褪得惨白,盯着芳如的眼睛几乎要瞪裂,里面燃着屈辱与不甘的火焰。
她方才在外拼杀奔波,好不容易到手的功劳被同僚分去大半,正愁没机会翻盘,此刻见芳如不费吹灰之力就拿到她梦寐以求的位置,蚀骨的嫉妒与怨恨几乎要冲垮她的理智。
凭什么?一个连过往都不干净的女人,凭什么占尽先机?
而身处风暴中心的芳如,心里却是冰火两重天。
能直接接触审讯笔录,确实让她紧绷的神经稍稍松了些,这样一来,她不用冒险接近王山,也能摸清审讯进展、找到黄江的线索,无疑是当前最安全的选择。
可周凌这接二连三的“特殊关照”,又像一张慢慢收紧的网,让她喘不过气。
他这一世,难道终究还是……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她狠狠掐断,不敢再深想半分。
她垂下眼睫,避开那些灼人的视线,纤长的手指轻轻拂过送来的第一批笔录卷宗。
冰凉的纸张触感让混乱的心绪稍稍沉淀,眼下最重要的是冷静,找到黄江,才是她和家族唯一的生路。
可这份平静只维持了一炷香的功夫。
一道带着浓重恶意、又透着胜券在握的身影,突然笼罩了她的案头。
苏燕去而复返,嘴角勾着冰冷的笑意,像毒蛇吐信般,慢悠悠地停在她面前。
“沈大小姐真是好手段。”苏燕的声音不高不低,刚好能让周围竖着耳朵的人听清,“前脚能让陛下破格留用,后脚就能把核心机要攥在手里。只是不知……”话锋陡然一转,语气淬了毒般尖锐,“若陛下知晓,有人曾在公主府,两次三番欺君,矢口否认的身孕其实早已坐实,还会不会觉得此人‘堪当大任’?”
芳如执笔的手微微一顿,她缓缓抬头,目光平静无波地迎上苏燕挑衅的视线。
苏燕连这些细节都打听到了?
苏燕见她这瞬间的凝滞,心中愈发快意,慢条斯理地从袖中抽出一张折叠整齐的纸,像展示战利品般在她眼前缓缓展开:“你之前不是费尽心机查我被荷先镇何百户退婚的旧事,想抓我把柄吗?巧了,我也顺手查了查你。你猜我查到了什么?”话音未落,她将那张纸“啪”地拍在芳如案几上,震得笔架都晃了晃,“原来尊贵的沈大小姐,早已珠胎暗结,怀了两个月身孕!这是你私下找大夫确认身孕的诊断单子!白纸黑字,铁证如山!与你之前在陛下面前的矢口否认,可是截然不同!”
芳如的目光落在那张熟悉的单据上,心口像被重锤狠狠砸了一下,这确实是她当初为确认身体状况,私下找大夫开的凭证,竟不知何时落到了苏燕手里。
一丝寒意顺着脊椎往上爬,可就在这瞬间,一个大胆到近乎疯狂的念头突然闪过脑海,这场危机,或许能变成契机?一个彻底断了周凌的念想、让他厌弃自己的契机。
如果当众撕开这层伪装,将他曾被“欺骗”的事实摊开在阳光下,以他帝王之尊,绝无法容忍如此戏弄!
苏燕见她依旧沉默,只是眼神深了些许,以为她已被彻底拿捏,心中快意更甚。
她倾身向前,几乎贴着芳如的耳朵,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威胁道:“不想我立刻将这东西呈到御前,让你背上‘屡次欺君’的重罪,让你和你那未出世的孩子,还有你整个沈家都万劫不复的话,就识相点,主动向陛下禀明自己‘才疏学浅’,把整理笔录的差事,乖乖拱手让给我。”
芳如的指尖在袖中微微蜷缩,能清晰感受到周围若有若无的窥探目光,也能察觉到苏燕那志在必得的压迫感。
她抬起眼,越过苏燕的肩膀望向大堂中央,周凌正背着手听几名官员汇报,侧脸线条在晃动的烛火下冷硬分明,周身散发出不容置疑的威仪。
那一刻,芳如心中做出了决断。与其被苏燕拿捏,不如自己亲手引爆。
她要借苏燕的手,彻底斩断周凌那令人不安的“关注”。
在苏燕带着胜利者姿态的注视下,芳如缓缓站起身。
没有惊慌,没有愤怒,甚至连一丝情绪波动都没有,只是平静地整理了一下微皱的衣摆,然后,在苏燕骤然凝固的笑容、以及周围人惊愕的抽气声中,迈开了步子。
她步履平稳,不疾不徐,径直穿过人群自动分开的通道,走向那处权力的中心。
在距离御前五步远的地方停下,规规矩矩地敛衽行礼,姿态优雅如兰,声音清越如玉磬,打断了那边的汇报:“陛下。”
周凌的目光从官员身上移开,落在她身上:“何事?”他的声音不高,让整个大堂愈发安静。
芳如直起身,并未看向苏燕,只是微微侧首,用清晰而平稳的声线说道:“苏捕头似有紧要之事,需即刻向陛下禀报。”
她将“球”,精准地、毫不犹豫地踢了回去,也将自己推到了悬崖边。
所有人的目光,包括周凌那极具压迫感的视线,瞬间聚焦到了还愣在原地、手里紧紧攥着那张诊断单的苏燕身上。
苏燕的脸瞬间由红转白,再由白转青。
她完全没料到芳如会如此反将一军。她捏着那张仿佛瞬间变得滚烫的纸,脚步僵直地走上前,在周凌冰冷的注视下,头皮发麻,语无伦次:“回、回陛下……是……是关于芳如她……她身怀有孕,恐不宜过度操劳……属下……属下是担心她身体,想……想替她分担……”她终究没敢直接指控“欺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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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凌的目光倏地沉了下去,如同结了冰的湖面。
他先是在苏燕那慌乱无措的脸上停留一瞬,又扫过她手中那张单据,最后,那锐利如鹰隼的视线,牢牢锁定了身旁垂眸静立的芳如。
“你有孕在身?”他开口,声音听不出喜怒,但每一个字都像冰珠砸落在玉盘上,带着沁骨的寒意。
这简单的五个字,勾连着醉仙楼和公主府两次她清晰的否认,此刻重若千钧。
芳如抬起头,毫无畏惧地迎上他深不见底的目光。
她没有闪躲,没有羞愧,红唇轻启,吐出一个清晰而肯定的字:
“是。”
这一声“是”,如同最锋利的匕首,不仅刺破了苏燕的威胁,更狠狠刺向了御座之上的男人。
她承认了!当着所有人的面,推翻了之前所有的否认!
苏燕目瞪口呆,周围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芳如清晰地看到,周凌那双向来古井无波的眸子里,骤然翻涌起剧烈的波澜,先是震惊,再是不敢置信,随即化为被冒犯、被欺瞒的浓重不悦。那情绪如此强烈,几乎要冲破他惯常的冷静自持。
醉仙楼里她故作镇定的否认,公主府夜宴她带着疏离的辩解,此刻都成了最尖锐的讽刺。
他的下颌线条绷得死紧,周身散发出的低气压,让离得近的官员都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
而这,正是芳如想要的效果。她心里甚至升起一丝近乎残忍的快意,看吧,这就是你另眼相看的女子,不过是个早已失贞、怀着他姓骨肉的“残花败柳”。
你该厌恶了,该放手了。
周凌死死盯着她,目光像要在她脸上烧出两个洞。
他的胸膛几不可察地起伏了一下,最终,那翻腾的怒火似乎被强行压下,转向了抖如筛糠的苏燕,声音冷得能冻结血液:“朕亲自交代的差事,何时需要你来妄加置喙、代为安排?”话语像鞭子般抽在苏燕身上,“捕快之责在缉凶查案、明正典刑,而非搬弄口舌、窥探同僚私隐!如此行径,与市井长舌妇何异?退下!”
苏燕被这劈头盖脸的训斥砸得魂飞魄散,脸上血色尽失,再也顾不得其他,慌忙将那张惹祸的诊断单胡乱塞回袖中,几乎是连滚爬爬地退出了白虎节堂,背影狼狈不堪。
处理完苏燕,周凌的目光才重新落回芳如身上。
那眼神比之前更深邃,也更让人胆寒,方才外露的怒意已消失无踪,只剩下一种洞悉一切的冰冷平静,像结了冰的深潭,一眼望不见底。
他没有追问孩子的父亲是谁,没有质问她先前为何隐瞒,甚至连“身孕”二字都没再提及。
只是深深地、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那一眼,像无形的枷锁,瞬间扣住了她的灵魂。里面藏着被欺骗的震怒,藏着对她此刻“坦然”承认的审视,更藏着一种令人心悸的笃定,仿佛在说“你以为这样就能摆脱我?”
“做好你分内之事。”最终,他只吐出这六个字,声音低沉得像埋在云层里的雷,听不出半分情绪,却比任何疾言厉色都更让人窒息。
话音落,他便收回目光,转身继续听取官员汇报,仿佛刚才那场石破天惊的风波从未发生,她的存在也只是空气般寻常。
芳如僵在原地,能清晰感受到那道目光离去后,仍留在身上的烙印般的压力。她强压着心神,看似平静地转身,步态依旧从容地走回自己的案前——只有她自己知道,袖中的指尖早已冰凉,后背也被冷汗浸透,贴在衣料上泛着寒意。
她赢了苏燕,却也用最惨烈的方式,把“欺君”的把柄亲手送到了周凌面前,满心以为能换来他的厌弃。
可周凌最后那一眼,却像一盆冷水,浇灭了她所有侥幸,事情,绝不会这么简单结束。
那眼神分明在无声地宣告:沈芳如,你的欺瞒,你的算计,我都一一记下了。
眼下的风浪未平,待日后尘埃落定,我们之间的账,慢慢清算。
第73章 他的孩子 他就这样……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