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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没事罢?”紫棠和黛珠细声问道。

其中为首之人身量颀长,面容白皙端正,看上去十分温和。见险些撞到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那白面公子脸色一红,忙不迭躬身行礼道歉:“对不住对不住!在下不知转角有人,唐突冒犯了姑娘,实在抱歉!”

另外两人也拱手告饶。

见对方彬彬有礼,谢宝真也不好生气,只抿着唇道:“无碍,是我走得太快了。”

说罢,她蹲下-身去捡拾掉落在地的字画盒子。

那白面公子忙不迭后退一步,蹲身道:“我来便是。”说罢,将字画拾起,双手递交谢宝真面前。

不小心扫到谢宝真的脸,白面公子的血气上涌,俨然成了‘红面公子’。

谢宝真道了声谢,绕过三人继续前行。

“等……姑娘!”那公子唤住谢宝真。待她回过头来,他又显得局促难安,手紧紧地攥着折扇,眼神飘忽半晌,才结巴道,“那个,在下傅西朝,敢问……问……”

傅西朝的同伴悄悄用手肘顶他的腰,以眼神给他打气,可他红着脸,‘问’了半天也没问出个所以然来。

谢宝真赶时间,一脸疑惑道:“你可是迷路了,要问路?”

“啊……”傅西朝耳朵尖都红了,支吾道,“是,是如此。”

“问路?找我啊!”蓦地一个爽朗的女音传来,众人寻声望去,只见沈莘一身暗红的窄袖武袍,高扎着马尾辫,慢慢悠悠地朝众人走来。

“沈姐姐!”谢宝真笑着朝她打了个招呼,“我等了你许久,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你的邀请,我怎会不来?”说罢,她凉飕飕瞥了三位文绉绉的公子一眼,“宝真,你去忙罢!这几位‘迷了路’的小郎君,就交给我来照顾。”

谢宝真求之不得,忙道:“好,麻烦你啦。”

“不麻烦不麻烦,”沈莘懒洋洋地挥挥手,盯着傅西朝道,笑得别有深意,“请三位跟我来罢!”

傅西朝没有法子,呆呆地看着谢宝真离去,颇有些遗憾地跟着沈莘朝相反的方向走去。

“西朝,你动心了?”其中一男子顶了顶傅西朝的肩,低声取笑道,“仲安,你方才瞧见了没?西朝的脸都快红到脖子根啦。”

那叫‘仲安’的矮个子书生道:“可惜没有问到是谁家的小娘子,西朝清心寡欲这么多年,难得有姑娘入得了他的眼。依我看,美人投怀,乃是天赐良缘!”

“你们莫胡说!”傅西朝忙道,“这些浑话若是叫别人听见了,会损害姑娘家的名声。”

“有甚关系?等会宴会上留意一下那是谁家姑娘,有无婚配……以你们傅家的名望,还怕求娶不到她么?”

前方的沈莘听着三人呱呱闲聊,掏了掏耳朵,扯出一抹意味深长的冷笑来。

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公子的人也敢觊觎?怕是将来怎么死的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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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

到了无人之地,沈莘停了脚步,歪身抻抻懒腰道:“到了。”

傅西朝三人方才只顾着闲聊,全然没注意沈莘将他们带去了何方。此时抬首环顾,只见到了一处僻静无人的小院子,院子后就是古木参天,俨然已经远离宴会大厅的喧闹。

“姑娘,是否走错路了?”傅西朝小心拱手道,“我们是要去宴席……”

“没有错,就是这儿。”沈莘继续活动筋骨,抬抬手弯弯腰,痞气十足地扭了扭脖子,方回过头阴恻恻道,“荒郊野岭,最适合杀人越货。”

她一笑,三人齐刷刷打了个寒噤。

活动完筋骨,沈莘慢悠悠向前,一把揪住傅西朝的衣襟将他顶在院墙上,欺身逼近道:“告诉你们,你们刚才遇见的那位小娘子早已名花有主,莫要打她的主意!否则……”

她伸出五指,当着傅西朝的面缓缓捏成拳,指节咔嚓咔嚓作响。

“……有如此墙!”说罢,一拳擦着傅西朝的鬓角砸去,直将砖墙砸出了一个龟裂的、深陷的大坑!

呼呼拳风扬起傅西朝的鬓发,尘土飞扬中,傅西朝已傻了眼,蜘蛛般紧紧吸附在墙上勉强维持站立。

沈莘松开揪着傅西朝的手,很是洒脱地吹了吹拳头上沾染的灰,扬长而去。

“这母老虎,太可怕了……”

“西朝,你没事罢?”

两人抖着腿前来搀扶傅西朝,担忧道。

傅西朝摇了摇头,有些狼狈地擦去脸上的灰尘。三人回头看到墙上的大坑,又是齐齐一抖。

“报官罢!你堂堂淮阴侯世子,何须受此屈辱!”仲安愤愤提议。

傅西朝摆摆手,整了整衣冠,好脾气道:“算了算了,也未曾伤到我……毕竟是女孩子家,何必和她计较?”

当晚,沈宅中。

【……郡主近来总提及洛阳,似有思乡之兆。另:今日有宵小之辈蓄意搭讪郡主,已被属下铁腕拦截,扼杀于摇篮之中。】

大刀阔斧地写完,沈莘将笔随意一丢,卷好信笺,去后院抓鸽子去。

过了几日,傅西朝通过好友谢楚风的引荐,单独求见了谢宝真一面。

半山腰的风雨亭中,再次见到傅西朝,他的脸依旧红得厉害,隔着一丈远的距离礼貌站立,内敛道:“我此番冒昧前来,是有一事相问。”

傅西朝是谢楚风的好友,谢宝真看在哥哥的面上也不会冷落他,便耐心道:“你请说。”

傅西朝一躬到底,“那日,沈姑娘说……说你已有了意中人,我事后又问过楚风兄,他却说你并未许下婚配,所以……”

谢宝真听了,却是奇怪:自己从未向沈莘提过感情之事,她怎的知道自己已有了心上人?

疑惑着,似乎什么穿针引线,真相呼之欲出。

那厢,傅西朝支吾了一阵,定了定神,深吸一口气道,“所以我这番来,是想来亲自询问姑娘一番,是否真的……”

“是真的。”谢宝真大大方方地承认了。

傅西朝猛地抬起头,‘啊’了声,呆呆地望着面前格外坦诚的少女。

深林鸟语空灵,幽静沁人,谢宝真的眼中落着细碎的阳光,通透干净,轻声道:“虽然爹娘还未做主定亲,但我早已将一颗心托付给了他……他也一样,此生都不会变。”

傅西朝眼中闪过明显的失落,脸更红了,视线都不知该往何处放。但他依旧温和笑着,试探道:“姑娘心仪之人,定是十分优秀罢?”

若非天人般的男子,又怎配得上这般无瑕美玉?

“是呢!”谢宝真弯眸一笑,整张脸都变得生动起来,软声说,“我心仪的他,是全天下待我最好的人!”

这笑有着不掺杂质的甜蜜。

傅西朝心想:那人定是比自己优秀百倍,也……幸运百倍。

“真好啊!”傅西朝没有丝毫尴尬或恼怒,仍是腼腆笑着,复又拱手,发自肺腑地祝贺她,“君子不夺人所爱,是傅某唐突,愿姑娘与心上人早结连理!”

送走了傅西朝,谢楚风不知从哪里冒出来,扬着唇角看自己妹妹,问道:“此人如何?”

谢宝真叉腰,无奈道:“二哥,以后再有这样的男子求见,直接替我回绝了便是!”

中秋后天气渐凉,谢宝真离了夜阑山庄,照旧回谢府主宅居住。

秋夜天气冷热适宜,扬州几家著名的酒楼为招揽生意,组织了一场盛大的灯船竞赛活动。

每家酒楼都卯足了劲儿,花费了巨大的人力物力打造一艘艘斑斓耀眼的灯船,船上花灯摇曳,船下水波涟涟,各色灯船将扬州河面照得恍若仙境般通亮。若是酒楼东家有些脸面,还会请些歌姬头牌坐镇,仙乐缥缈,舞姿妙曼,非得热闹七天七夜才肯罢休。

谢宝真看完灯船回来,也算是开了眼界。

天色已晚,从街口到谢宅中有一段路没有灯,十分黑暗。谢宝真倚在马车车窗旁,撩开帘子往外看了眼,夜色黑魆魆的,颇有些吓人。

“宝真,看什么呢?”沈莘贼兮兮笑道,“今晚可尽兴?”

谢宝真点了点头,说:“明晚我们还来,去醉月楼那家的灯船上去看看。”

沈莘欣然应允。

路在黑暗中显得格外漫长,谢宝真放下车帘,随口感慨道:“可惜夜晚回来的这段路实在太黑了些,若是没有你们陪着,我一个人还真不敢出门。”

原本只是随意一说,谁知没过几天,从河岸主街到谢宅门前的这段路挂起了绵延两三里地的灯笼,且用得是上等透亮的红纱灯。楼上墙边、树下道旁,约莫二十来步两盏,且不说每晚灯笼、油蜡的消耗,单是请人每夜定时点燃这几百盏灯,便已是一笔不小的开资了。

一开始,谢宝真以为是谢宅怕她看灯船回来走夜路会害怕,所以才命人在她必经之路上点了灯,谁知苏氏听了,掩唇笑道:“并非你哥哥们做的,大概是扬州官府造福于民,命人点上的罢。”

官府?

可谢宝真来扬州半年多了,哪怕之前有打更人在这段黑漆漆的路上跌断了腿、刘家老三在这儿被抢了钱袋,也从未见扬州官府点过灯,怎的这般巧,她前夜随口抱怨一句,今夜就亮起几百盏簇新的红纱灯来了?

且连纱灯的颜色都是她最喜欢的,就好像暗中有谁在温柔地注视着她、保护着她……

从此每晚从楼阁上推窗望去,谢宝真都能看到扬州城漆黑静谧的城池中,有一路橙红的的火光绵延,温柔而又温暖,可令人不惧天黑、不怕孤独。

扬州城的冬天极少下雪,只是湿冷。

十二月底,谢宝真就要北上回洛阳了。若是路程顺利,她还能赶上除夕团圆。

时隔一年终于要重回故土,谢宝真激动得好几个夜晚没有睡着,临行前一夜更是辗转。

几百个日夜过去,也不知如今的九哥是何模样,有没有完成他那些必须去完成的大事,是否也曾像此时的她一样,思念成疾、彻夜难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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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第五十四章

十二月底, 谢宝真收拾好物件, 随着二哥三哥北上回洛阳。

初来时夜夜思乡,即便伯父母照料细致,她依旧觉得每日都过得漫长。谁料日日复月月,一年仿佛也只是眨眼一瞬。

出发那日,扬州下起了毛毛冬雨, 二伯母的腿脚毛病又犯了, 可依旧拄着拐杖步履蹒跚地送谢宝真和儿子们出门。

马车前, 这个两鬓微霜的妇人紧紧拉着谢宝真的手,再三叮嘱她:“明年无事, 一定要再来江南玩玩。那几套花鸟争辉的绣被, 我和你姨娘绣了三个多月, 就快绣好了, 等你成亲再送给你做嫁妆的呢。”

江南的女人果真是水做的,没说两句,云姨娘也眼眶微红,将两个蓝花布包裹的食盒交到黛珠和紫棠手中,转而对谢宝真道:“我给做了你爱吃的水晶烧麦、蟹黄汤包和银耳莲子羹, 食盒下用滚汤温着,可保两三个时辰不凉,定要趁热吃才好。还有一盒是各色糕点,一次少吃些, 当心胀胃。”

谢宝真心中暖得不行, 一一应下。

谢延策马而来道:“东西都整理好了, 船在渡口等着,出发罢。”

“二伯父,二伯母,姨娘,那我这便走了。多谢各位这一年的照拂,到了洛阳后,我会给您们通信的。”说罢,谢宝真盈盈一福。

谢宅的人立即回以更大的礼。

一行人跟在行驶的马车后挥手,足足送了十几丈远才停下脚步,目送着谢宝真远去。

马车出了街口,又缓缓停下。

谢宝真正疑惑,就见谢楚风叩了叩马车壁,说道:“宝儿,沈姑娘来了。”

谢宝真忙挑开车帘,果见毛毛细雨中,沈莘一身红衣未曾打伞,顶着一头水雾在道旁朝谢宝真挥手。

“沈姐姐!”谢宝真撑了伞下车,快步走到沈莘面前,将伞分她一半,“你怎的来啦?”

沈莘道:“送送你,我才放心。”

“亲眼看着我平安离开扬州,才放心回去交差?”谢宝真抿唇一笑,眼中映着扬州城萧瑟的黛瓦白墙,别样清亮。

沈莘一愣,挠了挠后脑勺,不自在地笑道:“哈哈哈,宝真你说什么啊?什么交差不交差的!”

“我都猜到了,你是九哥的人对不对?”

“……啊?”

“我的九哥,便是谢霁。”

“噢。”沈莘也不再隐瞒,曲肘枕在后脑勺,笑问道,“你何时知道的?”

“起初只是疑惑,为何我想吃什么、喜欢玩什么,你都像与我熟识多年一般清楚?为何我每次不经意间在你面前提及的小愿望,总是很快就会实现?我需要什么,也有人第一时间送达……思来想去,我想,定是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人在默默关心一切。”

谢宝真附在沈莘耳畔,轻声道,“灯船竞赛后,见到那彻夜不灭的三里红纱灯,我便更是确定了你的身份。你是平城人,九哥也曾在平城生活过,我就大胆猜想,定是他托你来照顾我的,对不对?”

基本猜了个□□不离十。沈莘揉了揉鼻尖,心道:只是小郡主并不晓得,谢霁并非是托她照顾那么简单。那个少年在洛阳厮杀,却把所有的柔情都托付在了江南……

见沈莘默认,谢宝真反而松了口气,“这段日子有你陪着,我过得很开心。不管你是受谁之托照顾我,我都要谢谢你!”

“没想到你平时傻乎乎的好像什么都不在乎,关键时刻倒是挺聪明。”沈莘挤了挤眉眼,“看在我俩交情的份上,你回去见了我家主子,可要多替我美言几句啊!”

“一定。”谢宝真抬眼看了看空中的细雨,将伞递到沈莘面前,“雨下大了,这伞给你。”

沈莘正要推辞,谢宝真却将伞柄往沈莘手中一塞,弯着眼睛笑道:“以后沈姐姐来了洛阳,再将伞还我罢。”

说罢,她举着袖子避雨,小跑着上了马车。

按照原定的行程,此番北上应在年初一前赶到洛阳,谁知船开到一半遭遇暴风雪,冷风险些吹断桅杆,船帆亦结冰积雪,难以前行。

谢楚风和谢延临时商议,为了安全着想,决定在郑州境内稍作歇息,待风雪过后再继续前行。

不曾想上岸没两日,风雪未平,谢宝真和两个随身侍婢接连病倒了,停留客栈养了七八日,方再次登船北上。

如此一来,顺利赶到洛阳已是年后初十三了。

“爹,娘,淳风哥哥!”谢宝真多日来的疲惫一扫而光,进门便扑进了梅夫人馨香温暖的怀中,又看了谢乾怀中抱着的小孩儿一眼,眨眨眼道,“这是小侄儿么?”

那小孩儿双目明亮,戴着个虎头帽子,脑门前垂下一绺儿刘海,正好奇地打量着她。

“是你五哥的第二个儿子,你见过的。去年你离家的时候,他还未满周岁,如今已是能满地跑了。”梅夫人逗了逗孙儿的腮帮,温声道,“凌云,这是宝儿姑姑。”

“姑姑~”小孩儿咬着手指奶声奶气地唤道,像只小鸽子在叫。

“呀,凌云都这般大了!眉眼和五哥越发相像。”谢宝真接过小侄儿抱在怀中。小孩儿也不认生,摇着拨浪鼓嘿嘿地笑,满身的奶味儿。

离家一年,英国公府的变化绝对不止小侄儿一处。后院的瓦砾翻新了,水榭的柱子重新刷了红漆,庭院边的角落里移植了新栽的红梅……还有翠微园落了锁,成了无人出入的荒地。

上元节家宴,谢澜破天荒迟来了两刻钟,依旧裹着狐裘大衣,身形清瘦,面色清冷,唇瓣有些微微的白。

谢宝真见他时不时握拳低咳,忍不住凑上去关切道:“六哥,你旧疾犯了?”

谢澜清了清嗓子,方道:“无碍。”

说着,他瞥见了谢宝真腰间的银鞘匕首,眸色一动,问道:“这匕首我见你日日佩戴,可以借我观摩一番么?”

九哥送的东西,谢宝真自然是要日日佩戴。在扬州的那段时日,这些物件便是她解相思之苦的唯一良药。

谢宝真犹疑了一瞬,终是大方解下匕首递过去:“给。”

谢澜用修长瘦白的手指仔细摩挲了一番刀鞘,又拔出短刃,望着刀刃上遗留的痕迹出神。

尽管这匕首改造过了,但依旧能看出原主使用过的痕迹。

“好刀。”谢澜终日与兵器打交道,自是行家。

这样的材质出自军器监之手,专供皇家贵族。观刀鞘纹路,应是十几二十年前的旧款式,且刀刃上砍痕明显,非自然损耗,说明这刀染过不少人血,原主绝对的强大好战……

皇族中多纨绔,能有这般本事以短刃杀戮、且与谢宝真有交集的,谢澜只能想到一人。

谢澜没有点破,将匕首递还给妹妹,“这刀杀气重,能辟邪。”

谢宝真将匕首挂回腰间,也不知六哥猜出了几分。

正要相问,却听见座上的谢乾沉声道:“老六,听闻你近日总在为信阳女侯的事奔波?”

谢澜起身拱手,清冷道:“我与侯爷一见如故,她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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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临风知晓朝中暗流,将小儿子交还到妻子怀中,起身道:“阿澜,信阳女侯受越国公一案牵连,已被抄家禁足,连少得可怜的那点儿军权都尽数上交天子。皇上要将越国公的势力连根拔起,你与女侯来往密切,万万当心。”

对于长辈兄弟的规劝,谢澜并未多言,只平静道:“我心有情义,不惧生死。”说罢,握拳抵着鼻尖轻轻一咳。

谢宝真想起前年春祭,扮演东风君的信阳女侯宁三娘双剑起舞,有着雌雄莫辨的飒爽英姿。当时谢澜作为琴师奏乐,灯影阑珊下,是否就此将那一抹英姿烙入心中?

“都是成年人了,自己该知道怎么做。”谢乾发话,这个话题暂且告一段落。

但皇上大肆收权的阴云并未就此散去,依旧笼罩在洛阳宫城的上空。

吃过饭,谢宝真和哥哥们玩了会儿射覆。

七哥谢朔连输了十几把,钱袋空空,忙告饶道:“不来了不来了!宝儿射覆,何时这般厉害了?”

那年夏末初秋,谢霁眸色复杂,带着深深的眷恋和不舍,对谢宝真道:“宝儿不是一直想学射覆的技巧么?我教你。”

如何推演,如何占算,少年用沙哑的嗓音细细道来,那般温柔耐心,犹在眼前。

谢宝真情不自禁翘起唇角,将赢来的钱尽数收入自己囊中,笑着请示梅夫人道:“阿娘,我赢钱啦,可不可以去街上逛逛花灯?”

女儿大了,也不该总是关在屋子里。想到此,梅夫人道:“你许久没有回来洛阳了,出去走走也好。”

谢乾补充:“看你哥哥们谁有空的,陪你一同去。”

亥时,一抹阴云缓缓聚拢,遮住了满月的光华。

宫城外,祁王府的马车缓缓驶入铜锣街。

谢霁刚从刑部问审回来,指尖还沾着牢狱阴冷的霉味。

马车颠簸,车中燃起的熏香亦被摇得丝丝缕缕散开。谢霁擦完手,曲肘顶在车窗上,手撑着太阳穴闭目假寐。

街道空旷,视野黯淡。道旁的屋脊上传来一声瓦砾的轻响,谢霁倏地睁眼,几乎同时寒光乍起,数支羽箭带着呼呼的风响刺破车帘,朝谢霁扎去!

马儿长嘶,人立而起。

护行的关北最先反应过来,拔刀低喝:“保护公子!”

车子在突如其来的刺杀中骤然停下,车帘内安静了一瞬,继而一只略显苍白的手撩开帘子,将那射入车内的冷箭尽数丢在地上,在寂静的夜里发出叮叮当当的一阵响。

关北松了口气,一刀斩断马车横木,道:“公子先走,这里交予属下善后。”

“要活口。”喑哑的嗓音,冷得可怕。

“是!”关北领命,拔剑斩断迎面飞来的冷箭,命令亲卫道,“上屋顶,捉活的!”

远处花灯绵延,却照不亮皇城的黑暗。

这种小场面,根本无需谢霁亲自出手,关北自会搞定。谢霁弯腰钻出马车,眸中映着刀光剑影一片混战,淡然地翻身上了马背,一拍马臀,顺着铜锣街往下而去。

上元佳节,阖家团圆,谢霁却是孤身一人混迹于洛阳城中,没有方向,只任凭马儿奔走。

不知过了多久,马儿跑累了,打着响鼻停下,在原地尥蹶子。黑暗在身上褪去,谢霁从漫无目的的冷寂中回神,抬眼望去,前方人影憧憧,一派灯火通明,热闹的声音扑面而来。

原来竟是到了平康里的灯街,看花灯的人摩肩接踵,怪不得如此热闹。

谢霁下了马,走入灯海之中,混入热闹的人群。

他衣着不凡,手背上还被箭矢刮破了一道口子,正淌着一线血。人群那样密集,有人看见了他手背上的血迹,都用奇怪且惊疑的目光打量他。

谢霁最讨厌被围观,不由皱起了冷俊的眉,漂亮英挺的眸子霎时变得更锋利,更可怕。

恰巧路过一个面具摊子,谢霁停了脚步,不由自主地想起了那年七夕之夜,小少女踮起脚尖,将一只白色狐狸面具轻轻罩在他脸上,轻声哼道:“九哥你快戴上这个,免得总是招人觊觎!”

那时,她眼中倒映着谢霁的面容,却不曾知道,当夜觊觎她美色的洛阳少年又何其之多!

谢霁掏出一颗银花生搁在摊子上,没有说话,只顺手拿走了一个最丑的黑红色兽首面具罩在脸上,转身继续前行。

忽的,他停住了脚步,面具下的黑眸越过人群,定定望向十来步开外的地方。

耳畔的喧闹声远去,人群黯淡,唯有谢宝真的身形如此鲜妍清晰。

她穿着牙色的冬衣,披着嫣红的斗篷,手中提着一盏兔儿灯,正笑吟吟地指着道旁灯下挂着谜语,同谢临风的妻子王氏说着什么。

一年未见,她真正长大了,也长高了一点儿,即便是穿着厚实的冬衣,也能看出身姿的妙曼玲珑。她的脸依旧小巧,可眉眼却全长开了,江南的水土将她滋养得极好,像是三月天最美的桃花,鲜活得不像话。

那是他心爱的姑娘,是他全部的念想。

像是有感应般,谢宝真朝他的方向望来,视线扫过人群,而后定在他身上。

她那甜甜的笑容淡去些许,朝前走了一步,又顿住,不太确定似的打量着他。

谢霁心中一紧,忙将受伤的手背在身后,藏住那一点血渍。

伤口很小,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可他决意向宝儿展示自己最好的一面,不该在这般情况下与之重逢。

也难怪谢宝真不敢确定。

面前戴着丑陋黑面具的男人,其气质虽然有几分像她记忆中的九哥,身形却全然不同……

九哥似乎没有这般高大,也没有这般冷冽。

面前的这个面具男子,锋利得像是伫立在人群中的一把剑。

“宝儿,在发什么呆呢?快过来!”王氏唤她,“当心走散了!”

谢宝真恍若不闻,提着灯朝前走了两步。

“宝儿,莫要乱跑。”谢临风一把拉住她,温声道,“人多,小心些。”

“噢,就来!”谢宝真回头应了声。

待她再回过头一看,前方人影往来,男女老少形形色色,却没了那黑面具男人的身影。

“宝儿,你在看什么呢?”谢临风问。

谢宝真四处环顾,许久,方失落道:“没什么,大概是我看走眼了。”

第55章 第五十五章

回洛阳后, 谢宝真悄悄去了祁王府几次,大多是深夜,且未曾靠近, 只让谢府的马车停留在街道拐角, 远远地看着王府角门外昏黄的灯盏。

谢霁很少出门,但造访拜谒他的人却不少。尤其是夜里亥时以后,常常有官家小轿停在王府后门,轿中坐得大多是以斗篷兜帽遮面、刻意掩饰身份的官家人。

谢宝真猜测,他们应是有事相求。

之后趁着春日天气好, 谢宝真去安平寺探望了元霈。

“我一切都好,你就放心罢。”元霈穿着缁衣素袍,素面朝天不施粉黛, 气色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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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比在宫里时还要红润健康。

“我原来还担心你终日清汤寡水度日,会瘦脱人形, 现在见着你这般快乐, 总算放下心来。”

谢宝真是真的替元霈开心,寒暄了几句, 便将带来的礼物奉上, “这是扬州的雪肤膏,最是嫩肤养颜, 你终日要诵经功课, 时常擦擦这药膏, 方不至于把手弄糙了……喏, 一共四盒, 两盒给你,两盒给昭阳大长公主,还有些斋菜和日常用度,我都让侍婢给你去房间了。”

“还算你有点良心。当初你一言不说就去了扬州,给你写封信还要来回折腾个把月,可想煞我了。”

元霈滚了滚指间的念珠,忽而一笑,拉着谢宝真的腕子道,“对了,我带你去见昭阳姑姑!你这礼物呀,还是亲自送给她的好。”

昭阳大长公主是个慈眉善目的老人,说话细声细语,直夸谢宝真是大福大贵之相,一点也没有大长公主的气势和架子。

久别重逢,谢宝真难免和元霈多话了些家常,等到下山回城已是夜色蒙昧。

夜晚戌时,路过西街祁王府邸附近,谢宝真命人停了马车。

她本未抱希望,谁知刚撩开马车帘布,便见祁王府的侧门打开,谢霁与一中年男子并肩出来。

这是谢宝真回洛阳后,距离谢霁最近的一次。她心中一动,揉了揉眼睛,想要看得更仔细些。

送走那人后,谢霁又独自在后门外站了片刻,抬首望向街角的方向,似乎看到她的车了,又似乎没有,只须臾片刻便折回了王府,关上大门。

天黑路远,谢宝真甚至没有看清楚对方的面容,但匆匆一瞥,知道九哥一切都好,她也就能放心些了。

她轻轻舒了口气,放下车帘正要离去,却见祁王府的门再次吱呀一声打开。

这次出来的是关北。

他照旧一身黑衣,吊儿郎当地背着个包袱,径直朝谢宝真的马车走来。

“何人?”谢府护卫立即按刀上前,警惕道。

“让他过来罢。”谢宝真伸指挑开车帘,示意护卫们退下。

关北抱拳行礼,随即将包袱从车窗中递入,笑道:“春寒料峭,更深露重,郡主别着凉了。”

谢宝真打开包袱,里头整齐地叠了一件珍珠白的披风,上头绣了十分鲜艳灵活的一只青鸟。

这披风乃为女款,且是从祁王府送出,不用说也知道是谁命关北送来的。

原来,他一直知道自己在这。

谢宝真心头发热,轻声问道:“是他送我的?”

关北一副‘自然如此’的神情,说道:“除了郡主,府上并无女眷。”

“那,他还好么?”

“很好。”

“你……不是船夫?”

“属下关北,如今是府中管家兼亲卫。”

谢宝真轻轻‘噢’了声,大概猜到谢霁已经将祁王府的眼线清除干净了。她心里也跟着松了口气,指尖抚着披风上精美的刺绣,半晌方细声道:“沈莘姐姐待我极好。”

关北眸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低低一笑,抱拳道:“懂了,属下定会转达。”

顿了顿,他又压低嗓音,“洛阳水深,不便多聊。这件披风用料特殊,郡主一定要仔仔细细查看。”

他刻意强调了‘仔细’二字,而后意味深长地一笑,四处张望了一眼,转身回了祁王府。

马车亦调转方向,朝谢府行去。

谢宝真仔细翻看了披风,果然找到了藏在其中的一封信。

信是谢霁亲笔写的,只有短短几句话:【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一切安好,不必挂念。】

谢宝真借着车内昏暗的油灯读完信笺,一颗心怦怦直跳,将信纸按在心口,笑意从嘴角一路蔓延到眼中。

祁王府,谢霁披衣静坐。

听完关北的转述,他嘴角轻扬,又很快压下,清了清喑哑的嗓子道:“去把沈莘召回洛阳。”

“好。”关北一本正经地应下,腹诽道:总算明白为何英雄难敌‘枕边风’了。

谢霁被当做复仇的利刃栽培长大,可一遇见谢宝真,他纵是百炼钢也化作绕指柔……

关北心中一叹:难怪这些年,仇剑会将谢宝真视为眼中刺、肉中钉。

二月初,英国公府来了贵客。

“来的是淮阴侯一家,淮阴侯夫人在闺中与我颇有些交情,淮阴侯世子与你二哥的夜阑山庄又往来密切,算得上是世交了。”梅夫人将新做的藕粉色锦缎春衫抖开,在谢宝真身上比了比大小,随口道,“对了,听说淮阴侯世子今年才及冠,还未曾婚配呢。”

“阿娘!”谢宝真无奈地挽住梅夫人的臂膀,嘟囔道,“他婚不婚配,与我何干。”

“我就随口一提,你这般反应作甚?”梅夫人将新衣往女儿怀中一塞,嗔道,“远来是客,赶紧换好衣裳出来。”

谢宝真换了新衣,髻上簪着同色珠钗,粉嫩嫩的更添几分娇俏。到了正厅,淮阴侯一家正和爹娘闲聊,见到谢宝真进门,众人齐刷刷的将目光落在她身上,谈笑声戛然而止。

淮阴侯夫人最先反应过来,‘哟’了声道:“这小美人是宝儿?这般大了,该有十六七了罢?”

“马上就十七了。”梅夫人笑着回答。

谢宝真行了礼,“宝真给侯爷、夫人问好。”

“叫伯父、伯母便是!瞧这孩子落落大方,相貌又这般出众,真是不错!不像我那不成器的儿子,都二十岁的人了还腼腆得像个姑娘……”

说着,淮阴侯夫人朝身后一望,招手道,“西朝,你站那么远作甚?还不过来拜见你这位郡主妹妹!”

谢宝真这才发现墙边还站着一人,抬眼一看,不由惊诧道:“怎的是你?!”

见她这般反应,淮阴侯夫人也十分意外,问道:“西朝,你们认识?”

那还未说话就已经红了耳朵的白面公子,不是傅西朝是谁?

“见、见过郡主!”傅西朝先朝谢宝真拱了手,这才面朝淮阴侯夫人,恭敬道,“回母亲,我与郡主在扬州夜阑山庄偶然见过两次。”

傅西朝知书达理,人又老实腼腆,一点也不似京城纨绔那般自大浅薄。梅夫人看在眼里,倒对他颇有些好感,笑着说道,“那可真是缘分。”

“谁说不是呢!”淮阴侯夫人早听闻儿子去了趟扬州,对某位姑娘一见倾心,问他是哪家姑娘,儿子却是红着脸不说,只道是有缘无分,哪晓得那姑娘竟然就是英国公府的掌上明珠!

这可真是大喜事!

想到此,淮阴侯夫人提议道:“西朝,宝儿,你们是年轻人,总陪着我们这些老头子、老太太,未免太过无聊了些。不如你们自个儿去街上走走?”

“母亲,这不妥……”

“有何不妥?”

淮阴侯夫人瞪了儿子一眼,又转而对谢宝真笑道,“宝儿,我这个儿子性格腼腆,让你见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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