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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国将为先步(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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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休沐,虞衡带着满脸困惑来到了那时与他并不熟悉的司伯良相约的酒肆裏,他不知那个朝会上时时盛气凌人、全身长满倒刺的家伙找他有何事。

然而满心的疑虑与揣揣不安都在虞衡打开了司伯良交给他的那封信时消散了。

那时包厢內,虞衡才刚与人打过招呼坐下来,司伯良却仿佛极不耐烦似的,丢出了他揣在袖中的信件,正当虞衡还在反应的时候,司伯良与他道:

“有人怕你被吓跑了,托我给你,打开吧。”

虞衡更加困惑了,是谁给他写的信,对方要做什麽?

直到他亲手打开信件,呈现在眼前的是一封书写了满篇满篇直白爱意的信札。

字跡略显潦草,甚至可以说是不太美观,然而虞衡看在眼裏,却再也移不开眼。

那封书信的最后,是提笔人的姓名,上面大大方方地写着三个字——盛暔纶。

红透了脸的虞衡坐在原位,反应过来后唰地将信纸折起,他低头抓耳挠腮良久,再抬头时,却不见了司伯良的身影。

虞衡不知道的是,那时悄声离开被委以重任的司伯良将一切都看在眼裏,并在某位休假闲出屁来的将军提起银刀且和善的面容下,道出了虞衡拿到信札的反应。

司伯良的敘述叫盛暔纶猛地跳了起来,张嘴道了声“有戏”,她便大笑着跑出了门。

独留司伯良一人黑沉着脸愣在原地,抖了抖嘴角:“……泼妇。”

“嗯?伯良你说什麽?”

转身回过头来的盛暔纶扒着门框,微笑地看向司伯良。

“没、没什麽。”

司伯良咽了口口水。

那以后,盛暔纶便开始了她追人的狗皮膏药大计。

盛暔纶从不否认她就是那样的人,喜欢便去追求。

而她也永远热烈张扬,永远肆意绽放,红袖翻飞在四季,骑马奔驰过原野,拂柳梢穿梭于人群,为下一个瞬间使尽浑身解数。

她时常堵在虞衡上下朝出府回家的路上,仰躺在虞府屋檐雀鸟落足的青灰瓦间。

再后来,她会在虞衡不作声的默许下,与他同走过一段路,从一前一后到并肩而行,有时是喧闹的人群,有时是无人的小巷。

虞衡第一次假作顺手给她买的桃酥,盛暔纶忘不掉。

第一次下朝路上不经意绕远路去看的那场槐花雨,盛暔纶忘不掉。

第一次开口邀她去喝的那杯松萝茶,盛暔纶也忘不掉……

从第一次到往后寻常,盛暔纶一个都忘不掉。

她道:“虞衡,大老爷们儿怎麽脸皮那麽薄,算了,我以后不在你同僚面前与你说话了。”

她道:“哎呀,真想看看某人看到本将军亲手写的信札时候的样子啊。”

她道:“虞文翊,你家这房顶的风景好得不得了!”

她道:“喂,这槐花落的,咱俩都成老头老太太了。”

她道:“诶,我能牵你的手吗?这裏人太多了。”

“……”

她道:“虞衡,我被皇上赐婚了。”

虞府的侧门旁,盛暔纶站在一棵流苏树下,对树那边的人道。

菡萏与白相间,流苏四月雪,落满头。

她笑起来:“我说,我非你不娶!”

她将双手拢在嘴边:“这辈子我就赖你身上了——虞!文!翊!你听到了没?”

微风吹动发梢,虞衡微微笑起来:

“离得这麽近,怎麽听不到?”

……

由是大婚那日,盛暔纶将自己的话付诸了行动。

虽说是大喜的日子,虞衡却仍旧不敢喝太醉,因他知还有人在等着他。

然而当虞衡打发走一众好酒贪杯的臭酒鬼后来到婚房,他还是觉得自己醉了。

红烛摇曳,纱幔轻飘。

虞衡晃了晃脑袋——他的新娘子去哪裏了?

虞衡又四下望望。

然而床上没有,桌边没有,窗户边也没有。

这、这……这怎麽他盖红盖头的新娘子到底去哪裏了呀?!

正当虞珵在婚房中央焦急打转时,突然他眼前一黑。

虞衡:“!”

不、不对……是眼前一红。

虞衡不知自己头上被人蒙了什麽东西,然而还未待他出声,下一秒他便又觉得自己在被人带着往不知哪个方向去。

突然脚下一趔趄,他似乎撞到了床沿。

下一秒,虞衡感觉到他被一双手扑倒了!

“!!”

在床上!!!

虞衡赶忙想要坐起来,却是起身到一半一道声音传来。

“想要跑去哪裏呀,新郎官?”

虞衡愣了愣,那道熟悉的声音,听到的一瞬间,他觉得自己的心都快化了。

一下子不知该说什麽好,虞衡舒了口气,无奈笑了好一会儿。

他坐在床中央:“想要跑去掀我新娘子的红盖头,就是不知道她人去了哪裏。”

那俯身半跪在自己身上的人似乎终于忍不住般大笑起来,她用玉如意掀开了身下人头顶的红盖头。

虞衡眼前再次恢复明亮,入眼是他的新娘子。

她挑起他的下巴道:“我说过,我非你不娶。”

笑得比任何一天都要灿烂。

后来每每回忆起,虞衡总是啼笑皆非。

……

只是平淡的日子并没能过多久,在虞衡和盛暔纶夫妻俩生下虞珵后生活没两年,盛暔纶便再次请赴西南了。

西南的敌寇卷土重来,盛暔纶对虞衡道:

“家国有需,我便要去。”

虞衡看着盛暔纶正色下来的脸,最后只是摸了摸她的头,这回轮到虞衡笑了,他牵起嘴角对盛暔纶道:“盛将军,快去吧。”

卿先为国将,再为人內。

临行前,盛暔纶把自己常年随身携带的银刀给了虞衡,她再次笑起来:

“料给你把真刀也使不来,就把这个给你吧,我小时候自己打的,这些年一直带在身上,你留下当个念想。”

于是往后数年虞衡真就夜夜捧在手中,再后来,他把这刀给了虞珵。

那银刀寄予着盛暔纶对父子俩的守护,义无反顾走上那条路的臭小子,虞衡觉得他得给他。

然而想来为人父的老父亲总想着在孩子心中树立威严的形象,虞衡独自面对小崽子,更搞不来抒情那一套。

他把银刀转托给了陈将军,让其帮忙打点交给虞珵。

虞衡自始至终没告知虞珵那银刀背后的故事,他觉得没必要——让孩子知道了,除了给人增添愁绪,还能干什麽?

睹物伤情的事,留他一人就够了。

常常午夜梦回时,虞衡独自一人躺在榻上,想起那把雕花的过于精秀的银刀,便淡笑起来——母子俩还真是都喜欢这些工巧的玩意儿。

暔儿,你看到了吗?

你的刀,儿子很喜欢。

那年盛暔纶挂帅出征,虞珵还不过个咿呀学语的稚童,虽然自那之后的几年间盛暔纶也回过几趟京,但一趟顶天也留不过半月。

那几年间大褚不单外患亦內忧,朝臣勾心斗角布奸计不算,民间亦纷乱不堪,因此虞衡也时常几日不着家,有时使行一趟,几月之久不算多。

对此虞衡时常感到愧疚,独留小儿一人在家,但他不得已。

那时的虞衡日日最期盼的,便是收到来自战场的捷报。

只是后来捷报来了,该回来的人却没有回来……

廊前老树抖动起枝桠,湖池鲤鱼打碎了月影。

嘆往事烟云,太多已无从考究。

无数个午夜梦回,老侯爷独自一人凭吊。

“暔儿,我最后只盼你作为一名战士,真正地死在战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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