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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10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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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如履薄冰

李氏居然堂而皇之的给她送来了请柬,要她过府议亲?怎会如此突然?而且议亲那不该是和她长辈议吗?

宋乐珩和温季礼互看一眼。她松开了温季礼的手,起身走到桌边,拿了请柬查看。

魏江在边上道:“今日李府设下年宴,这年宴本是李氏宴请商友的席宴。李夫人和李老爷怕突然邀请宋阀主过府会显得唐突,是以借了年宴之名。今日这广信城大半的达官显贵可都在李府,翘首以盼宋阀主的大驾光临啊。”

宋乐珩表情复杂,一边把请柬递给了温季礼看,一边瞅着魏江道:“你这一顿饭吃几根酸黄瓜,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对李文彧有什么非分之想。”

“你!”

“这不就是正常的席宴帖子吗?说什么过府议亲。”宋乐珩等温季礼看完了请柬,续道:“既是年宴,人越多才越热闹,我携军师出席,李氏当不会介意吧?”

魏江看看温季礼,提上来一口想骂人的气儿又压了回去,阴阳怪气地说:“不介意。李氏家大业大,定是不介意。就是不知李公子介不介意。要是李公子介意,你那些个算盘……”

宋乐珩懒得听,拉起温季礼就往厢房外去。

温季礼道:“主公,等等……让我先和溯之交代两句。”

两人一阵风似的刮过魏江身边,魏江还没说完的话头一噎,气得半死,跟在两人身后骂:“姓宋的!你知不知礼数!我话都还没说完!就你这等气量,何以成大事!你给我站住!”

魏江提起衣摆,也快步追了出去。

半个时辰后。

三人就

坐在同一辆马车上,驶到了李府门口。

温季礼和宋乐珩坐在正对车门的位置,宋乐珩生怕温季礼心里不舒坦,一路上都勾着他的手指。温季礼躲也不好躲,避也没处避,只能忍着被人注视的羞耻感由了她。魏江坐在侧面,看热闹不嫌事大,隔三差五就要瞄一眼两人牵在一起的手。

待得马车停稳,宋乐珩撩起车帘看了看。

这李氏的府邸坐落在广信城最繁华的路段,门楣奢华阔气,比起洛城几个那世家的门头也不遑多让。门前一条大道能容得下三辆马车并行,在大道另一侧,是贯穿整个广信城的河渠。河道旁柳树成排,只因凛冬已至,柳枝枯败,少了几分盎然绿意。

宋乐珩感慨道:“这李氏倒确实有富甲一方的气势。”

“是啊。不然如何惹得宋阀主和土匪都在惦记。”魏江抄着两只手道:“时辰也不早了,想必李家宴请的贵客都已到了,魏某就将两位送到此处了。”

宋乐珩道:“魏刺史不吃李府的年宴?”

“吃不了一点。魏某怕麻烦。等会儿那李公子要是闹起来,魏某是受不住。不过,宋阀主非常人能比,必定行。请吧。”

宋乐珩表情复杂地看看魏江。温季礼先一步下了车,宋乐珩跟在后头,临出马车了,她又拍拍魏江的肩膀:“你这阴阳怪气的功夫,说实话,没去当太监可惜了。”

魏江:“……”

魏江张嘴要骂她,宋乐珩自然不给他这个机会,飞快下了车,和温季礼上了几步台阶,与李府门口接引的小厮交谈。魏江透过车窗恨恨瞪着宋乐珩,咬牙切齿道:“看你还能得意几日!”

话罢,招呼了车夫扬长而去。

宋乐珩和温季礼回头望了遭远去的马车,旋即紧跟在小厮的身后,进了李府。

宋乐珩边走边道:“这个魏江,不对劲儿啊。他和李氏有嫌隙?”

“嗯。李氏不怎么给他脸面,魏江的心里只怕也多有不满。”温季礼应着声,袖口里便在和宋乐珩较劲儿,试了好几次要把手抽回来,没能成功,只好无奈道:“已经到李府了,主公收敛些。”

“那不行。你气性这么大,我不这样做,万一等会儿这李家的人真和我议什么亲,你气伤了自个儿怎么办。”

温季礼看着她,两人对视片刻,他才轻轻拂开她的手:“我已经知晓你待李文彧没有那般的心思,又岂会与你置气?”

宋乐珩眉眼一弯,探身凑近了些:“那你可要记得,你说的这话。”

温季礼没有吱声,眸光却是温和笃定。宋乐珩吃到这颗定心丸,便收起了逗人的念头,一面打量着李家内的种种,一面跟着小厮穿过李府的九曲十八弯,一直到了宴客的青竹苑。

青竹苑的布景颇为雅致,苑中栽种着成片的翠竹,在这幽绿里,又点缀着恰到好处的腊梅。梅花正盛,香气浓郁,萦绕在蜿蜒的石子小径间。一方池上水榭里,此际正值热闹,六七个衣饰华丽贵气的妇人正围在一处有说有笑。宋乐珩隐约瞧见那被妇人围着的石桌上,重叠着好几层盒子,有大的,小的,长的,方的,堆了足足大半个人那么高。

其中一名妇人嗓门甚是爽朗,高声笑道:“李夫人这次真是下足了血本呀,这只羊脂白玉镯成色极佳!我都没见过呢!得是价值连城了吧!”

被围在人堆中央的貌美夫人脸色喜滋滋的,只是但笑不语。

温季礼向宋乐珩介绍道:“那身着鹅黄缎绣裘衣,便是李夫人。”

宋乐珩略为颔首,又听另一名贵夫人打趣:“那不得下血本?我都听说了,对方现在承袭了她父平南王的位子,手里还有兵权。换了寻常的物件儿,她指定是看不上的。”

宋乐珩:“……”

原来,那些盒子……

都是送她的礼?

宋乐珩开始有点后悔进这李府了。刀光剑影唇枪舌剑她都能挡,但要是糖衣炮弹,那就真不好说。她素来是伸手不打笑脸人的。

那李夫人听人这么讲,也是眉开眼笑:“可不是嘛,彧儿说了,什么都要拿最好的,才能送给他的心上人。我和他爹啊,这回是把棺材本都拿出来了!”

宋乐珩拉住温季礼就想调头走。

那李夫人还在道:“我从没见彧儿如此郑重过。也怪我和他爹,一直娇惯他,让他有时候荒唐了些。这回他经历了一趟生死,对那宋家姑娘是死心塌地!以后啊,总算有人能管住他了。”

宋乐珩更想开溜了。温季礼正要开口,那小厮却见贵客要走,机灵的朝着水榭里禀道:“夫人,宋姑娘到了!”

小厮这么一喊,水榭里一群热情高涨议论婚事的贵夫人们全都涌了出来,个个喜笑颜开地围到宋乐珩跟前,把温季礼都生生挤到了一旁。众人像是压根儿看不见温季礼,眼里全是对宋乐珩的好奇探究,把她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通,仿佛在看什么奇珍异兽。

“看看,我就说吧,那个什么宋汶夕,一看就是个短命相,配不上你家文彧,还是得这位宋家长女,和你家文彧那简直是天生的一对哦!”

“哎哟,她这长相可不得了!我以前看你家文彧就是个有泼天富贵的面相,将来是有钱还有权。现在见了这宋家姑娘,我算是明白你家文彧的权从哪儿来咯。”

李夫人喜道:“这么说,她是彧儿的贵人?”

“何止是贵人。你李家的福气,怕还在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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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珩:“……”

宋乐珩怀疑这位贵夫人是不是系统派来给李家剧透的。

她这会儿左右是走不了,只能讪讪笑了笑,双手作揖行了个礼,道:“宋乐珩见过各位长辈,见过李夫人。”

“看看,看看!多知礼节,不骄不躁!李夫人啊,你家文彧这可真是撞上大运了啊!”

李夫人更加喜形于色,笑盈盈地扶起宋乐珩,对她是越看越喜欢,恨不得一对眼珠子都黏宋乐珩脸上去:“阿珩用不着拘礼,我们很快就是一家人了。这位先生也来了,正好正好,先生也算是彧儿的救命恩人,能来我李氏年宴,李氏上下皆感蓬荜生辉。”

温季礼垂低眼皮,朝众人行了一礼,道:“李夫人客气了。在下温季礼,是宋阀军师。诸位夫人有礼了。”

“军师啊!”一名贵夫人激动地走到温季礼面前,下细端详他:“宋家的姑娘果然是厉害,这手底下的军师都如此俊俏!”

宋乐珩:“……”

不是,这是重点吗?

你们不该讨论为什么会带军师来吗?

但完全没人讨论宋乐珩为什么要带个军师,只见又一个贵夫人走到温季礼面前,颇有兴致地问道:“温先生娶妻生子了吗?我家有个表亲的女儿看上去像是和先生年纪相仿,不知先生……”

温季礼声音温和地打断:“抱歉,在下已有婚约在身,多谢夫人抬爱。”

“哎,可惜了。”

温季礼一句话就回绝了相亲团,宋乐珩却远没有这么轻松。几个夫人的视线又齐齐转回她身上,李夫人更是直接拉着她的手道:“今日姨突然邀你过府,没有吓着你吧?”

宋乐珩尬笑着摇摇头。

旁边的夫人道:“你这儿媳又不是什么待字闺中的弱女子,一城之主怎么可能被吓到。”

李夫人点头道:“说的是。其实三年

前我们就该见面的……不对,这都过年了,是四年前了。只是那时候,你和我们李家无缘……”

宋乐珩赶紧顺着她的话意:“我行事随心恣意惯了,想做什么便做了。当年给李氏带来不少麻烦,有损李氏的颜面。此一桩,还请夫人原谅。只是,我这性子怕是改不了,唯恐再让李氏难堪。”

所以,你们就别再提什么儿媳了啊!

宋乐珩抽着空,心虚地瞟了一眼温季礼。温季礼站在水廊边,只手扶着凭栏,目光似是云淡风轻地落在水面上,看着满池自在的锦鲤。可宋乐珩偏生知晓,他此时的听力估计全用在自己身上,就等着看她怎么应对。她要是应对得不妥,他也不吭声,多半就把这些不妥一笔笔记在心里的小本子上,等将来抓住了时机,多半是要翻旧帐的。

一想到这,宋乐珩就觉得今日进李府,她是真正的如屡薄冰……

她这厢正琢磨她婉拒的话说得很体面,李夫人她们定是听得懂。谁想,下一刻,贵夫人们就沸腾起来。

“看看,我就说宋家姑娘不可能看不中你家文彧!这不就给出承诺了吗?她肯定不会让你们李氏难堪,是要和你们文彧好好过日子的人啊!”

宋乐珩:“?”

她是这意思?

宋乐珩急忙要开口解释,话还卡喉咙上,李夫人就拍着她的手背,语重心长道:“彧儿过去做了许多风流事,你当年不愿嫁他,我能理解。你放心,彧儿这次保证过,绝不拈花惹草了,他只一心一意地待你,我和他爹这才决定重提婚约的。阿珩,你看。”

她招招手,小厮立刻去将水榭里一个宝盒拿过来递给李夫人。李夫人打开盒子,将里面那只羊脂白玉镯取出,不由分说地套在了宋乐珩的手上。她满意地打量着自己的杰作,道:“这是我传家的玉镯,我一直想给彧儿的妻子。你逃婚后,你爹为了补偿我们家,曾说过要将你的妹妹许给彧儿。只是彧儿和那姑娘没有眼缘儿,是以这桩婚事我们也是一拖再拖。”

宋乐珩又心虚地瞟了眼温季礼。恰好温季礼也在看她手上的玉镯。宋乐珩眼皮子一跳,收回视线就想取下玉镯来,但仔细一瞧,顿时又有些迟疑。

这玉镯成色极佳,确是难得的上品。倘若换成粮草,能养活邕州现有的军队至少一两年……

宋乐珩就迟疑了这么一刹,李夫人见她脸上没什么喜色,还以为她是看不上,于是急忙侧开些身子,指着水榭里堆叠起来的礼盒道:“你若不喜欢这只镯子,姨还给你准备了几组黄玉带钩。彧儿说了,你如今手底下有兵有将,姨想着你在外出入,这些衣饰你都能用得上的。还有玉雕的辟邪,东海的珍珠,五套金饰,一套绿松石象牙杯。你……喜欢吗?”

话到最末,李夫人竟是有些紧张地询问,生怕自己悉心备下的礼物宋乐珩一件都不喜欢。其他几个夫人也是期许地望着宋乐珩,都等着她的答案。

此情此景下,若拒绝了李夫人,实在有些伤李氏的脸面。再者,宋乐珩是当真打不了笑脸人。挣扎片刻,她只能勉强道:“都喜欢的。”

“喜欢就好,喜欢就好!以后啊,姨多给你送。你在外要是有什么需要的,也尽管和姨说。”

“多谢李夫人。”

“还叫什么李夫人,不如直接改口,叫母亲得了。”

贵夫人们都哄笑起来。

宋乐珩面上有些挂不住,李夫人即刻解围道:“好了好了,此事急不得的。阿珩,你喜欢叫姨什么,姨都可以。至于母亲,还是等你和彧儿成了亲再改口也不迟。”

宋乐珩扯了扯嘴角,实在不愿再和夫人们纠缠下去,找了个借口道:“李文彧现在如何了?我想去看看他的伤势。”

“也好。大夫说他伤到了脏腑,这段时间最好多卧床静养,我便没让他出来迎客。他知晓你今天要过府,一大早就在屋子里准备了。”李夫人笑着说完,招呼旁边的小厮道:“你带阿珩去找少东家吧,万不可怠慢。”

“是。”小厮恭敬应下,躬身等着宋乐珩。

宋乐珩也朝李夫人等人行礼告了别,方又走到温季礼面前,拉了拉温季礼的衣袖,和温季礼随着小厮一道走远。

“你说了,今日不与我置气的。”宋乐珩凑到温季礼耳畔道。

温季礼默了好一会儿,见宋乐珩要上手,便低低地嗯了一声。

夫人们目睹着这两人走远,李夫人不由得叹了口气:“彧儿想娶这宋家的姑娘,怕是难如登天。她方才……一直在注意那位军师,哎,彧儿晚了一步。”

“这有什么的。你没听过戏文里那句话?”一位稍胖的夫人挽住李夫人,笑道:“凭什么后来者居上,就是因为他又争又抢呀!这烈女还怕缠郎呢,你家文彧能行的。再说了,你不是还有裴家这个杀手锏吗?”

李夫人恍然大悟:“说得对,我这就去说道说道!”

第92章 故技重施

小厮在前方引路,宋乐珩和温季礼则隔着丈余的距离跟在后头。李氏府邸颇大,出了那青竹苑,便是一处小一些的庭院,院子里栽植着荔枝树,因着没到时节,树上光秃秃的,也不见什么好景致。

宋乐珩这会儿也没空闲去注意路边栽了什么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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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一门心思全扑在温季礼的身上。温季礼表面上不动声色,可那眸光总是时不时往宋乐珩戴着白玉镯的手腕上瞟,所过之处像烙铁似的,宋乐珩想忽略都不行。她想了半天该怎么哄,方才凑近过去,轻轻撞了撞温季礼的手臂,小声道:“这镯子我也不想收的,不过刚刚人太多了,我若是当面拒绝,不是下了李氏的脸吗?那多难看,对不对?”

温季礼一脸平和:“哦?但我见主公对这只镯子似乎很动心。”

“钱嘛,价值连城呢,谁能不动心。”宋乐珩摸着白玉镯实话实说。

温季礼扭过头看她,她又立刻机智补充:“但话说回来!动心归动心,我肯定不能为了钱出卖自己的感情!等会儿见了李文彧,我就将这镯子还给他,让他去向他父母说个清楚,如此,我也算全了李氏的颜面。你看好不好?”

温季礼一声不吭,继续往前走。

没走出多远,过了一道洞门,小厮便驻足向两人弯腰行礼:“两位贵人,少爷的房间就在前面,小人没得少爷通传,只能候在此处。”

宋乐珩看看几丈开外紧闭着的房门,稍是点了头,便和温季礼一起走过去。两人还没走上廊下台阶,就听到房间里传出了李文彧的声音。

“华叔!你手劲大点啊!你这绑了跟没绑有什么区别!”

宋乐珩略为一顿。

经过被土匪绑架一事,她对“绑”这个字多少是有点敏感,正要加快脚步去看看怎么个情况,冷不丁又听李文彧喘着气,费力地说:“你收紧点啊!那晚上她看那男的眼睛都直了!她肯定就喜欢……就喜欢那种清清瘦瘦弱不禁风的!那个男的……那个男的……腰很细的!”

宋乐珩:“……”

宋乐珩沉默半刻,斜着眼去瞄腰很细的温季礼。温季礼今日穿的是淡青色的中衣,搭了件雪色的狐裘,系着宽边的腰带。那腰带上如常挂

着那只狼头玉佩,打眼看过去,衬得他的腰身劲瘦平坦,细窄又匀称。

薄肌中的极品,不外乎此。

温季礼见宋乐珩的目光一直流连在自己的腰腹部,耳根发烫地拉过狐裘挡了一下,刚要提醒宋乐珩,两人便又听屋子里传出一个老者的声音。

“不能再紧了啊少爷,您的伤还没好,要是挤着脏腑会出大事的!”

“我让你……我让你绑我腰上,又没让你绑我胸上!能出什么大事!而且,我福大命大,被土匪绑了都能活着回来,你就……你就尽管收紧!动作利索点,她可能都到府上了!”

宋乐珩按了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矮声对温季礼道:“你看,他这聪明的样子,就和锦鲤差不太多,哪适合当对象了,我还是喜欢温军师这款的。”

温季礼心里原本是有些不大舒坦,可眼下见李文彧行事荒腔走板,又听宋乐珩这么一席温言软语,那口气便也就消散了。宋乐珩见他面上的阴霾退去,一颗心也放回了肚子里,走到门口去抬手敲门。结果没想到,那门是虚掩的,宋乐珩的手一碰到,门吱呀一声,就被推开了。

那屋子里有三个人,李文彧穿了件中衣,腰上缠了一圈又一圈的“束腰带”,愣在了当场,呆呆地盯着门外的宋乐珩。他身后的老奴也探出个脑袋怔住,手里还分别拉着“束腰带”的两头。桌边整理一堆书册和盒子的仆人也停下了动作,一时间大气都不敢出。

宋乐珩尴尬的和几个人打了个照面,收回手道:“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你们要继续缠吗?我把门关上就是。”

宋乐珩刚想把门拉回关好,下一刻,整个院子里,爆发出了李文彧那类似土拨鼠一般的尖叫:“更衣!快点给我更衣!”

半柱香后,宋乐珩和温季礼总算是以客人的身份坐到了李文彧的房间。李文彧特意穿了件红色镶金丝的衣裳,纹样精细,面料是上佳的绸缎,将他的身型贴合得挺拔又高挑。他的肤色本就偏白,一头乌发如瀑,那恰到好处的暗红与之形成鲜明对比,让他看起来有如瑰丽至极的焰火。而坐在他对面的温季礼则似皑皑雪川,清冷孤高。

宋乐珩被夹在这一冰一火之间,只觉得如坐针毡。她摸过茶盏品了一口,又默默扫了眼两人。李文彧不说话时,倒也有几分豪族的压迫感,就那么冷冷审视着温季礼。温季礼一如既往看不大出深浅,但宋乐珩总觉得,这两人是不是都在算计着怎么弄死对方。

她正焦头烂额该怎么打破这过于焦灼的状态,忽然就想起系统之前奖励过一次传心功能。宋乐珩连忙打开系统界面,找到这功能按下了启用。因着这功能只能针对一人,鉴于她和温季礼早有默契,于是她在桌子底下挪了挪脚,挨到了李文彧的鞋。

就在挨到的那一瞬,那种土拨鼠一般的死动静又炸裂地响起在宋乐珩的耳边。

——他的皮肤为什么会没有瑕疵!为什么看不出年龄!他是怎么保养的!完了,这两天我都没有睡好觉,下巴都长痘了!早知道就先擦个珍珠粉盖一盖了。

宋乐珩:“?”

宋乐珩僵硬地转过头,幽幽瞅着李文彧,就见李文彧一脸高深莫测,但用大拇指挡住了下巴上极其微小的一颗痘……

宋乐珩有点不敢相信他这分裂的表情和心理活动,决定再听一听。

李文彧目光随后下移,心理活动的分贝又提高了八个度。

——这厮的腰果然很细!为什么宋乐珩会喜欢瘦的!我的腰比他粗了两寸吧!都怪华叔!缠个腰带都缠不好!该死,今晚不吃饭了!

李文彧眯眼咬着牙单手掐了掐自己的腰,并拒绝了那位华叔端上来的糕点:“我从不吃甜的,给客人吃。”

眼神示意对面的温季礼。

华叔莫名其妙道:“少爷,你不是最喜欢吃甜的吗?”

李文彧:“……”

李文彧干咳一嗓子,直接从华叔手里接过点心,很有心机地送到了情敌面前。

宋乐珩看着李文彧这一套花架子连招,简直是哭笑不得。她收回腿,不再偷听李文彧的心声,放下手中茶盏,打破了两个男人的眼神交流。

“你的伤势如何了?缠腰那种法子,现在别用,会伤身的。”

“什么缠腰!”李文彧气恼地瞪着宋乐珩:“你别胡说!你们刚才看到的那个是……那个是换药的纱布!大夫说我腰上有伤,每日都必须换药的。”

宋乐珩和温季礼都没说话,李文彧也觉得这借口着实蹩脚了些,忙不迭哼哼两声,换了个话题道:“你这负心的,就那么把我丢在箱子里抬回家,两日了都不来看我!”

宋乐珩心虚瞄了眼温季礼。

李文彧看见她这动作,更加生气:“你来就来了,今天是什么日子,我叫你来是什么意思,你心里没数吗?你还带他来!你们俩……你们俩头上那簪子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还是一模一样的?”

宋乐珩没答他的话,只道:“今天不就是你李氏的年宴吗?他是我的军师,素日里就是与我形影不离的,怎么了,李氏多不出这一双筷子?”

“宋乐珩,你……”

宋乐珩不等李文彧把话说完,将手腕上的镯子取下,轻放在李文彧的手边:“这是你娘方才给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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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文彧眸光动了动,咽下了胸腔卡着的一股子闷气,也没拿回镯子,反而有些傲娇地问:“你见着我娘了?我娘对你还好吧?她给你准备的那些,你……你喜不喜欢?其实我爹也给你备了好多东西,他这会儿肯定在接待贵客,还没见到你,等会儿我带你去见他。”

宋乐珩心绪复杂,她是真想不明白,李文彧怎么就突然非她不娶了。正是思量间,温季礼在旁轻咳了一声。宋乐珩回神看过去,温季礼便“微笑”着提醒:“主公为何走神?李公子在等主公的答案。”

……好有杀伤力的微笑。

宋乐珩抿了抿唇,正色道:“李文彧,我将镯子还你,意思便很明显了。你我的婚约早已过了四年光景,不作数的。我要是真想嫁给你,当年就不会远走洛城。今日你家宴客,你父母皆是长辈,我不能在人前有损他们的颜面,你自行把话与他们说清楚,莫要使人误会你我之间的关系。”

李文彧一边听着宋乐珩的说辞,那眼中璀璨的光华一边就沉进了深不见底的黑暗礼。他拉着脸看看旁边伺候的仆人和老者,这两人都像知晓自家少爷要发脾气似的,行了礼便退出了房间。待到两扇门重新关好,李文彧看看宋乐珩,又将视线移到温季礼的身上,闷声问:“你想嫁的人,是他?他不是你的军师,对不对?”

“他是我的军师,但也是……”

“他能给你什么?”李文彧止住了宋乐珩的话:“我李氏能给的,他也能给吗?”

“你们李氏……”

宋乐珩话刚起头,李文彧就把早准备好的账册一本本拍在了宋乐珩的面前。

“那日夜宴上,我与你算的帐是假,我李氏名下,有钱庄、歌舞坊、客栈、酒楼各种商铺千余,商号遍布中原,粮仓不计其数。这些账册上,记录着我每一家商铺每一年的营收。”

宋乐珩随手翻开一本账册,看到上面的数字时,惊得倒抽了一口凉气。她接触的官多商少,虽知晓李家算是岭南巨富,但这富对宋乐珩而言,是个很虚幻的概念。及至眼下,李文彧将这数不清的金山银山丝毫不加遮掩地摆在了她的面前。

温季礼也拿过账册翻看了几页,眉头随即紧皱起来。

李氏的财力,太令人动心了。

若是有李氏支撑,那宋阀招兵买马,立足岭南甚至北进中原,都不用再忧心兵马粮草之事。

温季礼的手指微微蜷了蜷,用余光瞥着宋乐珩那纠结的神情。

李文彧又将一个锦盒打开,里面是一枚黄玉印章。

“这枚章,可以在李氏所有的商铺支取银票,不限数额。在李氏的钱庄里,也可凭这枚章取金锭,同样不限数额。我家中三人,每人有一枚,而这一枚,是备给我妻的。”

宋乐珩看着那枚章,霎时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诱惑,她按着自己快要忍不住伸出去的手,重重咬了下舌尖,驱使自己在浓烈的钱味儿里保持清醒。

“不是,李文彧,你先听我说……”

“还有岭南的盐池,铁矿。当年你爹把这些许给李家,李家的开采权是拿了朝廷文书的,这些盐池铁矿的分布图,也只有我李家和朝廷有所保存,你纵使想抢,也得找得到位置。若没有李氏,你拿什么起兵。”

宋乐珩:“……”

宋乐珩默了一默,这下子,方才仅留在眼底的一丝玩笑意味也彻底消散了。

李文彧拍拍手边叠起来的两个长锦盒,道:“这里面,就是盐池和铁矿的分布图,这些年开采的账目,也都在盒子里,你不想要吗?”

宋乐珩不语。

温季礼也将账册放了回去。

李文彧重新整理着展示完的东西,嘴上续道:“我虽然是个商人,不喜欢习文读史,但戏目我也看了不少,知道打仗最重要的,是钱。太平盛世时,当官的看不起做生意的,到了乱世,人人都想从生意人手里套出点东西来。”

他把账册一本本码好,视线再度落回宋乐珩严肃的面上:“可生意人就认一个理,有买有卖,公平交易。再说了,这次王霄周兴平这些人到广信来遇上绑匪,客死异乡,不出半个月,整个岭南都会晓得了。

没有我替你斡旋,你以后拿什么收服商贾的人心?没有商贾在岭南,这地方会变成什么样?这些……”眸色又转到温季礼身上,略带讽刺:“他能给你吗?”

宋乐珩拧了眉头。

温季礼敛了敛眼眸,随后亦凝视着宋乐珩:“现在,主公还觉得他只是一条锦鲤吗?能够掌控李氏如此庞大的家业,将其在短短几年内发展成盘踞岭南、堆金积玉的巨富,李氏的长公子,岂会是金玉其表之辈?”

“啧,失误了。”宋乐珩哑然一笑,揉了揉眉心:“看来也不单是个吉祥物。”

“什么吉祥物,什么锦鲤。宋乐珩,你是不是和他一起编排我了!”李文彧前一刻还是一副精明样儿,没撑过须臾,便就露了原型。

宋乐珩道:“没有编排你。你方才也说了,我要兴兵,你知道这是一条不归路。我不应这桩婚约,是为了你们李氏好。”

李文彧炸了毛:“你逼我归顺,和你嫁给我有什么区别!你要是真失败了,那后果不都是一样吗?”

“不一样。你若只是归顺,我败了,有别人占了岭南,你照样可以依附归顺。可你我若是成了亲,下一个占岭南的,对你李氏不会有信任,届时,你要赔上你全家的性命吗?”

李文彧一听,陡然觉得心惊肉跳。宋乐珩说的是在理的,他只是一个商人,谁来占了岭南,大都只会让他出钱而已,但要是他真和宋乐珩有了姻亲关系,宋乐珩一旦兵败,他就活不了了。

不止他活不了,还包括他的父母。

李文彧满脸都是纠结挣扎,宋乐珩以为将他说通了,正要接下一句,李文彧突然又道:“我就是要娶你!我娘那位挚交马夫人,她是会相面的!她说了今日帮我看看,若你是个福相,就让我安心准备娶你。若不合适,她自会派人来告知。她到现在都没派人来,说明你就是福相!”

宋乐珩:“……”

合着水榭里聚了那么多人,是在搞面审。

宋乐珩一个头两个大,还是耐着性子劝:“这种迷信要不得的……”

“怎么要不得?商人就是信这个的。马夫人说我这院子得叫金贵院,还要在院子里栽满桂花树,这样就能富贵利达,我看她就说得很准!”

说李文彧不是锦鲤,果然还是说早了些。

眼见好坏都说透了,李文彧不撞南墙是死不回头,宋乐珩也不想再浪费时间,索性打算出个狠招。她装模作样地叹了一口气,伸出手去,当着李文彧的面,握住了温季礼放在桌面上的手。

温季礼没料到她突然做这个动作,下意识就想把手收回去。宋乐珩却是死死拉着他,一脸羞色道:“李文彧,我真的不能嫁给你,主要是因为……我怀他的孩子了。”

李文彧:“???”

温季礼:“……”

第93章 一纸婚约

“李文彧,我真的不能嫁给你,主要是因为……我怀他的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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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乐珩这么一说,李文彧顿时呆住了。温季礼也没忍住,脸上顷刻红白交加地咳嗽起来。

宋乐珩无视了这两人的反应,继续拉着温季礼下猛药:“你和我也算是共患难过,我不能让你不明不白就戴这么一大顶绿帽子,帮温军师养儿子。所以,婚约这桩事,以后不要提了。你说到买卖交易,我们可以换一种法子,再过八九个月,我请你吃满月酒,我让你当孩子他干爹,如何?”

李文彧:“……”

李文彧捂住胸口。

温季礼剧烈咳道:“主公……莫要……莫要胡说。”

宋乐珩深情望向温季礼,做戏做全套道:“不要再瞒他了,你看他如此诚心待我们二人,连最好的茶叶都拿出来给我们喝,怎么能忍心呢?孩子的事,还是告诉他吧。”

宋乐珩低下头,慈爱地抚摸自己平平无奇的肚子。

温季礼咳得几乎要晕过去,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李文彧的脑子都像被宋乐珩这几句话给干烧了,心口血一股股直往脑门上冲,冲得他的脸红一会儿,黑一会儿。他气得胸腔里头闷疼,正要开口,就见正对的门框上隐隐透出两个人影来。他知道这俩人影是谁,当即提高嗓门气恼道:“宋乐珩,你敢不敢……敢不敢把这话当着你外爷和舅舅的面说?!说你怀别人的孩子了?!”

宋乐珩嗤笑一声:“你别说当着我外爷和舅舅,今天就算是我老祖宗在,我也是敢说的,我就怀温季礼孩子了,怎么样?”

话音一落,房门陡然被人推开。宋乐珩惊愕之余转头一看,就见门外廊下,站着的正是自己的外爷和舅舅……

这个狗东西,他居然还请外援?!

宋乐珩的思绪停滞了半刻,而后,她就听见她那年过花甲半头白发的外爷杵着手杖中气十足地骂:“你这个不孝女,你给我跪下!”

“哎、哎!外爷,你轻点揪,耳朵都要揪掉了!这再怎么说也是在别人府上,给我点、给我点面子!”

宋乐珩被裴焕揪着耳朵走向客房,李府的下人们就三三两两聚在角落里一边偷笑一边看热闹。裴温绯着脸,神情尴尬至极,想方设法挡住这滑稽的爷孙俩。等爷孙俩前脚进了屋,他后脚忙不迭就关上了客房门。

裴焕恨铁不成钢地松开宋乐珩,气得杵了好几下手杖,骂道:“你身为女子,平日里行事作风出格些也就罢了,但这名誉之事,你岂敢拿来胡说?!这要是传出去,别人会如何看待你?你是想毁了自己的一生吗?!”

宋乐珩吃痛地揉耳朵,还没来得及说清道明,裴焕又皱着一张脸瞅瞅她的肚子,只觉一阵头晕眼花。他深吸了两口气,才问道:“什么……什么时候的事?有几个月了?你和那温小子,如今是怎么个打算?何事办婚事?你二人这样不清不楚的,总归不是个法子!这孩子将来生下来,是跟谁姓?”

宋乐珩“扑哧”一笑,上前挽住裴焕的手臂:“哎呀,您还当真了。那不过就是推脱婚约的说辞而已。我虽是心仪温军师,但他跟你和舅舅一样,都重名分名节什么的,我俩还没做那等出格之事。”

说着就有些可惜意味。

焕听得瞪圆了眼,侧头看着宋乐珩,又揪住了她的耳朵。宋乐珩疼得龇牙咧嘴地叫唤,裴焕怒火更盛:“你还惋惜上了!你既没有做,如何敢说自己怀了孩子!这名声你还要不要了!以后别人一说此事,你知你要受多少白眼讽刺吗!”

裴温忙上前拉住裴焕劝阻:“父亲,您先松手。阿珩如今这个身份,您别让他人看了笑话去。再者……”裴温也瞪宋乐珩一眼,强压着怒意:“自这丫头回岭南,父亲与我都知她向来是做事不拘,她若能改,早便改了。”

裴焕冷哼一声,手上这才卸了力道。

宋乐珩挣脱出来,又朝裴温嘿嘿一笑:“还是舅舅明白我。”

“你少来!宋乐珩,我今日在此郑重警告你,你以后再拿此种事胡说八道,休怪我家法伺候!”

“是、是。”宋乐珩一叠声地应着,顺道将裴焕搀到圈椅上坐下,给他斟了杯茶,紧接着才问:“外爷和舅舅怎会突然来了广信?是何时到的?阿景他回邕州了吗?”

“阿景?他不是一早就来寻你了?怎么,他没和你一起?”裴焕端着茶盏问。

宋乐珩怕这两人忧心,又想着依宋流景的本事,不会遇到多大的危险,便打了个哈哈:“哦,他说想在岭南境内四处游历一番,我让他去了。我以为他会先回邕州同你们说一声。外爷你也用不着担心,阿景那边有人护着呢。”

裴焕点点头,眉间稍见舒展。

裴温在桌边坐下,道:“我和你外爷本也没想着往广信来,是前两日李氏给我们递了帖子,说邀我和你外爷到广信出席李氏的年宴。我和你外爷琢磨着你与李氏怕是起了冲突,只恐李氏为难于你,便连夜赶过来了。没成想,李氏对我们倒是奉若上宾。一开始我和你外爷还不明白这李氏怎么突然向我们示好,后来才知,是那李文彧相中你了。”

裴温话至此处,表情也有些复杂地盯着宋乐珩:“你怎么走哪儿都一身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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