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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0-17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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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章 暴躁大伯

满城俱是硝烟。黑压压的天幕底下,随处可见烧起来的火舌,浓黑的烟雾卷着支离破碎的城池,也笼罩着曾经金碧辉煌的洛城皇宫。

宋乐珩坐在明德大殿前的一方棋案前,穿着一袭织金红领的蟒袍,神情中难掩疲惫。在她的身周,是堆积如山的尸体,有辽人的,有宫里禁卫的。火烧着了宫殿檐角,也烧红了宫门,熏得宋乐珩几乎要睁不开眼睛来。

如此大的火势里,天空飘了雪。

分不清是雪还是木头烧朽了的白灰,纷纷扬扬的,钻进她的领口。宋乐珩已经不知是冷还是烫了,只是本能地拢紧了衣袍,抬眼看着棋案对面的人。他被烟呛得咳嗽不止,咳出了血,眼尾也咳红了,却还在用那厉鬼般消瘦的手指执起黑子,落于棋盘上。

宋乐珩回以一颗白子,掩住嘴鼻道:“你我打了这么些年,斗了这么些年,睡也睡过,恨也恨过,明知道接着打就是两败俱伤,为何就是不能消停?你当你的辽王,我定我的中原,不好吗?”

笑声很轻,自那人唇间溢出:“摄政王愿将西、肃两州乃至河西四郡割给北辽吗?”

“萧若卿,你这是在割中原人的肉。”

“你不肯。你早该如当年那一言,把我抢回去,关起来,让我这一生都只能见你一人,那这中原和北辽,兴许便就定了。”

宋乐珩笑了笑,笑意有些苦涩:“你这话有些不知好歹。那年我送你一只八哥,你不肯要,我把那鸟养在笼子里,没半年鸟就死了。我看鸟都死于囚笼,不忍那般对你罢了。”

话至此处,那烟笼寒水的眸抬起来,撞进她的视野里。情绪太多了,太杂了,一时竟看不明晰,那里面是对过往的惋惜,是最缱绻单纯的爱意,还是隔着种族之间那如山如海的血仇……

他的眼睛更红,说:“你没试过,怎知我不愿。”

宋乐珩略为一怔,定定望他。

“这一局,我输了,你也没赢。”

火烧得更烈了,近在咫尺,像要把鬓发都卷进去。扑面的热浪灼得人无法呼吸,生命尽头,青衣的人倏然拂落棋盘,起身抓住宋乐珩的手腕,将她拽进怀里。他吻她那一刹,两人湮灭于焚穿天地的大火间……

“温季礼!”宋乐珩惊呼着从床上坐起,被这场过于真实的噩

梦吓得满头大汗。

她这呼声一落,门就被推开了。燕丞箭步走到床边坐下,扶住宋乐珩道:“怎么了?我在外面叫你吃早饭,都叫半天了你也没个声儿。你不会才和那人分开几天,就老梦到他吧?”

宋乐珩没说话,只觉得身上发烫,有种被火灼过的痛感,就好像她真和温季礼置身在那场熊熊大火里,被烧成了灰烬。她下意识左右拍拍自己的衣服,燕丞见她莫名其妙的动作,也没多问,帮着她拍了拍,拍完了才道:“是不是这客栈你睡得不得劲儿?要不晚上咱们换一间?”

宋乐珩定下神,看了眼亮得发白的窗框,道:“什么时辰了?”

“辰时一刻了。干爹刚煮好粥,让我叫你吃饭。”

宋乐珩:“……”

宋乐珩:“你干爹不会是……”

“就你爹嘛。”

“……你什么时候就认上干爹了?你家那些皇室老祖宗们能答应你认他?”

燕丞笑道:“老祖宗活着都管不着我,死了就能管得上了?美吧。不过,你要失望了,我还没认呢。那次我比你先从秦府灭门那场梦里醒过来,一眼就看到了你爹。我琢磨着你正经爹宋含章不是早死了,他就说他是干的。我这不跟着你喊吗。”

宋乐珩:“……”

宋乐珩刚要让他别跟着喊,燕丞转头走去故架旁,取了挂着的巾帕,又回来动作粗鲁的给宋乐珩擦了擦满头的汗:“你刚是不是做噩梦了?我都听见你喊他名字了。”

宋乐珩夺过他手中的帕子自己擦。

燕丞没好气道:“你可是要坐天下的人,怎么能对一个男人那么上心?”

话说着,燕丞就伸出手去,重重捏住了宋乐珩的两边脸颊。

宋乐珩惊呆了,除了她外爷和吴柒揪过她的耳朵,还没人在她脸上动过手脚。而且,燕丞居然还下重手!她一边去拍燕丞的手背,见他不肯松,又一边去掐他的腰,恼道:“撒开!你给我撒开!我今天还要见人的!”

燕丞躲闪两下,旋即才哼哼着收回手来,抱起手道:“你这样子,怎么当皇帝啊。当皇帝我是没当过,但我见得多啊。皇帝是不能只喜欢一个人的。甚至,你都不能表露出喜欢!在前朝你不能有喜欢的臣子,厌恶的臣子。在后宫,你也不能有喜欢的妃子!更不能只喜欢皇后!”

宋乐珩揉着脸,默默注视燕丞。

燕丞的眼神飘了飘,继续强装正经道:“当然,也有例外的情况。比如……比如说你的皇后吧,像我这么强,那你就可以只喜欢我。因为没人敢惹我呀,你去问问贺溪龄他们,以前老子在洛城的时候,他们哪个见了我不躲着点走。以后要是哪个大臣敢上书让你扩充后宫,老子能把他祖宗十八代的屎都打出来。”

宋乐珩:“……”

宋乐珩无语地穿好鞋袜,起身去洗漱。燕丞拿了她的外裳,就跟在她身后转悠。

“你真别不信。你以为当皇帝容易啊,那天底下的聪明人都聚在你身边,全是吃人不吐骨头的,他们要揣摩你心思,掌握你动向,个个都想往你身边塞人。但只要你那后宫是我坐镇,别说他们想塞个妃子,我让他们一只苍蝇蛾子都塞不进来!那样你才睡得安稳不是?”

宋乐珩:“……”

宋乐珩漱完口,吐掉嘴里的水,翻白眼道:“你算盘珠子收一收,蹦我脸上了。不是吃早饭吗,赶紧走,别啰嗦。”

她推着燕丞出门。燕丞挥着手里的衣袍,道:“别推,别推,你衣服。真的,你得考虑考虑……”

到了客栈的前厅,几桌早饭早已摆上。因着客栈被宋乐珩包下了,是以也没有旁人,吃喝全得靠自己动手。枭使们这会儿还在热热闹闹的从厨房里把蒸好的馒头、烙好的饼端出来。吴柒见宋乐珩已经到了,便让张卓曦上楼去,把还在睡的李文彧、宋流景、魏江都拎下来吃早饭。

待人齐了入了座,宋乐珩还是那习惯,边吃饭边做安排。

“世家那边带了多少人马进交州,摸清楚了吗?”

吴柒坐在宋乐珩对面,给她和江渝一人夹了一个小兔包,道:“昨晚世家的人把人马都埋在了王府附近,我看着全是杀手,动作都挺利索的,能耐不会在咱们枭卫之下。我数了一宿,少说也有四五百人,城内可能还有没动的暗桩子。”

宋乐珩默了默,埋头喝了口清粥。

这交州城内,世家埋了人,杨睿麟虽没什么重兵,但交州的府兵总共还是有个两三千。城外眼下的局势也不明朗,不知道朝阳军躲在哪。当真是一桶油就差火星子,点燃就能炸个天昏地暗。

宋乐珩冷静道:“咱们的人太少了,枭使算干净了,也只有两百多。所以今日这宴,咱们不动手。世家就算真能吃住了杨睿麟,要离开交州也是癞蛤蟆吃豇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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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我们先低调做人,看看局势。今日我和燕丞去睿亲王府……”

她话一说到这,李文彧的瞌睡一下子就醒了:“宋乐珩,我也要去!你就让我去嘛。我大伯再怎么说在朝里也是有些地位的,如果那些世家为难你,我也能帮你顶一顶呀。”

“你大伯?”燕丞不屑道:“他那算什么地位?你们李家去了洛城,算个屁。”

“啊你!”

宋乐珩赶在两人吵起来前阻止道:“行了行了,大清早的,都别闹。你实在想去,便去吧。”

李文彧一喜。

宋流景看李文彧都能跟了,刚要开口,宋乐珩就瞄着他:“不行。你的眼睛还没好,也不能再用蛊,听话些,和魏大人待在客栈里。”

宋流景不想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惹宋乐珩头疼,只能是应了。

宋乐珩接着又道:“柒叔,留三十名枭使在客栈里保护魏大人和阿景,其余人扮成百姓,分散在王府周围,听我命令行事。”

“好。”

安排完了,众人继续说说笑笑地吃饭。宋乐珩心里装着事儿,也没吃下多少。寻思着杨睿麟请的是午宴,去得早些,方便将这一锅粥的形势看明白些,她喝完最后一口粥,放了碗筷,起身道:“众人吃饱了就动身吧。”

“等会儿。”吴柒绕过桌子来,皱眉看看宋乐珩头上歪了些许的发冠。

她起先和燕丞一通打闹,洗漱时难免马虎了些,发冠底下都还有些毛毛躁躁的碎发没梳好。吴柒把她的发冠取下来,从怀里摸出一把木梳,熟稔的替宋乐珩理好发,道:“今儿什么场合,怎么一点也不注意自己的形象。那些世家,都是狗眼看人低的。这老话说得好,人靠衣装佛靠金装,你发冠不能歪呀,不能让那些狗日的世家看扁了去。”

宋乐珩曲下膝盖,矮着身形方便吴柒打理,嘴上应道:“知道了老吴。你说你,跟当我娘似的,张卓曦、马怀恩在那嚼你舌根呢。”

“我们没有啊。”马怀恩咬着馒头道:“主公我们真没嚼,我们就说老吴想当太上皇快想疯了哈哈哈哈哈。”

一群枭使哄堂大笑,都打趣着吴柒。

吴柒斥道:“都滚一边儿去,少在这儿贫。”末了,他把发冠给宋乐珩重新戴好,又骂宋乐珩:“没大没小,你叫谁老吴!叫爹!”

“这人多呢,回头再叫。”

宋乐珩说完,率先往门口行去。燕丞和李文彧见状,都争着抢着跟上,两人还因为都想和宋乐珩并肩,一起把宋乐珩卡在了客栈大门处。后头一群枭使看戏看得乐不可支,只有宋流景沉着脸,眸光幽暗。

至巳时三刻,宋乐珩三人便到了睿亲王府的门外。

彼时,王府里里外外都甚是热闹,门前一条长街上,停满了装饰华丽的马车。尤其是那四个世家的族中人,连下车用的车凳,都是纯金打的。除此外,旁的官员倒是没那般出风头。大抵是人人都知晓交州的局势动荡不安,大部分官员都裹着披衣,用兜帽罩住大半张脸,不愿意露出真容来。

宋乐珩让

驾车的冯忠玉把马车停在了远一些的地方,和李文彧、燕丞一道步行到了王府门口。她把请柬递给那迎客的管事,这管事先前就和宋乐珩打过照面,只粗粗扫了一眼请柬,就把请柬还给了宋乐珩,指着一旁道:“请女公子带着人从侧门入吧。”

燕丞先是愕然,继而气笑了:“从哪个门入?老子是给杨睿麟脸了,他敢让我们从侧门进?”

李文彧也恼道:“今日是你们王府宴客!要客人从侧门走,这是个什么礼数!而且,这些人怎么不走侧门!”

李文彧指着旁边进府的官员。

有几人听见李文彧和燕丞的话,都禁不住投来目光,小声议论。

“怎么这燕将军也来了?之前听王云林说,他折在岭南了,他旁边这个是……”

宋乐珩打眼睨过去,议论的几人顿时飞快开溜。

“我的娘诶,她真来了,快走快走,别摊上这大麻烦。”

老管事照旧不动如山,对着宋乐珩三人眼皮子都不抬,道:“今日王府宴请的客人,皆是出身清正,雅名在外。女公子如今是个什么名声身份,相信不用老朽赘述。女公子若是不愿赴宴,就请自便。”

这言下之意,是在指摘宋乐珩只是个叛逆军阀,没有资格和世家官员同门。

宋乐珩一派从容,尚未开口接话,李文彧就已气得跺脚,喝道:“我们是稀罕进你这狗屁王府了!我大伯是户部尚书李保乾,你口中这女公子,是我未来的娘子!你要是不让我们进,我就……”

“你就什么!”话没说完,三人身后传来一阵暴怒狂吼:“李文彧!你就什么!你个败家仔!还不给我滚过来!”

李文彧:“……”

李文彧停住话音,颤巍巍的往后头一望。宋乐珩和燕丞也跟着往后头一望,就见老熟人户部尚书李保乾像脚踩风火轮似的,阔步走近,带起的风吹得头上的兜帽都掉了。

“败家东西!你还敢跑交州来!还敢当众说她是你未来娘子!还敢报我的名号!我同意了吗!我给你去了多少封信,你是瞎了看不见吗!你给我等着!我今天就把你的腿给打断!”

李文彧一溜烟儿躲到宋乐珩身后,抓着宋乐珩的手臂大喊:“宋乐珩救我!我腿断了别人会笑话你的!”

宋乐珩被他一阵晃,晃得头也昏脑也胀,只能虚拦了一把盛怒的李保乾,道:“李大人……”

“免开尊口!”李保乾丝毫不留情面,直接打断了宋乐珩的话:“看在过去打过交道的份儿上,我劝阁下一句,今日这王府,能不进你最好是别进。至于李文彧,这是我的家事,与你无关!”

宋乐珩沉默片刻,又放下了拦人的手。李文彧生气瞅着宋乐珩,还没来得及说点什么,就被李保乾揪住了耳朵,往偌大的王府里拖了进去。一时间,整个王府上下,全是李文彧杀猪似的惨叫。

“啊啊啊啊啊啊啊!大伯轻点!疼!我疼!你放开我!我要和宋乐珩一起!我不要和你走啊!!!!”

宋乐珩:“……”

第162章 身份之别

随着李文彧被拖走的惨嚎动静,燕丞的眼睛里都忍不住浮出一丝愉悦来。宋乐珩本有些有心李文彧是不是真会挨一顿狠揍,但转念一想,这种局势之下,有李保乾在,李文彧的安危也能多一重的保障,便就收回了视线,又朝那管事道:“既是王府宴客,我自然客随主便,走侧门也无妨。不过,我旁边这位,照辈份王爷该唤他一声舅舅,他不能跟我走侧门,老管事还是……”

“怎么不能?”燕丞扬眉:“我是不喜欢走侧门,但你要走,我陪着你走。这世上狗眼看人低的多了去了,我从不和这些狗东西计较。”

老管事面不改色,正要开口之际,人声忽而嘈杂起来。王府内外的所有官员都朝着刚到的一辆马车围了过去,按着官阶大小恭恭敬敬地站成了好几排,弯下腰行礼,恭候着车上的人。老管事也像是认得那马车,赶紧撇下宋乐珩两人,到了那马车近前去。等马车停稳,内中的人下了车来,众人才齐声道:“见过首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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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整齐划一,颇是浩荡。

这位被誉为大盛风骨的世家掌权人,如今已是半百之年,两鬓上都见了花白。但因从来养尊处优,纵使是这般的岁数,仍显得容光焕发,气度不凡,与同龄的老百姓全然不可比拟。

贺溪龄穿着一袭缎面金织的常服,腰上佩了十三枚金玉的蹀躞带,举手投足皆是宰相的威仪。在他马车的后头,陆陆续续还跟了另外三辆奢华车架,崔氏、郑氏、卢氏的三位家主都相继从车上下来,跟在贺溪龄的身后。官员们又纷纷向这三人见了礼,而后才在贺溪龄的带领下,乌啦啦地涌向王府内。

宋乐珩自觉挪了个位置,不挡在门口。贺溪龄一行人经过她身边时,连正眼都没给她,实是没将她这乡下的军阀放在眼里。

燕丞嘲讽道:“看看,这些世家的人,出个气儿鼻孔都得朝着天,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对朝廷有多大贡献。还大盛风骨,我呸!”

最后一句话说得有些重,走在后头的好几个官员都听见了。这几人本想维护一下首辅的形象,结果扭头一瞧,说话的这个也惹不起,便都讪讪走了。

宋乐珩笑笑,接过燕丞的话茬就装漫不经心的往府里走,不料脚还没跨过门槛,便被两个留守的下人给拦了。她厚着脸皮谎称走错,转个头又朝着侧门去了。

燕丞跟着她,道:“你想走正门就走啊,那么几个不中看的下人,还能拦得住我?”

“知道你能打,但这是人家的盘子,咱们别那么扎眼。我走走侧门也不掉块肉。”

两人一边走,一边小声蛐蛐,燕丞道:“真他娘奇了怪了,你说这郑、崔、卢三家,怎么就甘心屈居在贺氏之下?他们就没点花花肠子,把贺溪龄干翻自己去当百官之首?”

“花花肠子谁都有,那不是没有条件嘛。”宋乐珩背着手和燕丞嚼八卦:“你大侄子没跟你说过?那郑氏的老头儿,和贺溪龄是八拜之交,两人穿一条裤衩子长大的。他现在年纪大了,郑家的后头几代都不太行,他指着后人被贺氏扶住呢。”

“还有这一茬?我在军营里,听谁说去。那崔氏那个呢?看着阴测测的,跟你那个阴沟里泡过的弟弟有得一拼的样子。”

“你别老对阿景有意见。阿景只是性子偏激些,和这些披着人皮的鬼不能比。这崔家主太年轻了,干不过贺溪龄。等贺溪龄年纪再上去点,说不准他会做什么。”

“那卢氏?”

“吊尾巴上的,不上也不下,位置很尴尬的。”

宋乐珩应着话的当头,两人已经走进了王府的侧门。这王府是正儿八经的天家建制,不比平南王府那种乡下王侯的宅邸,入门之后,便是一座铺张的园林景观,其中建有钟鼓两楼,在东西角上,蓄有一方地下活水挖出来的池塘。碧波之上,有八角凉亭,能供来访之人歇脚。穿过园林,是一段很长的步道,如此还要经过一座供佛堂,讲经殿,议事殿,最后才能抵得今日宴客的清暑园。

宋乐珩走着路,眼睛就在一刻不停地四处扫量,只觉这王府上的下人都稳重得不大寻常,便矮声道:“这杨睿麟今儿看着是想动手的样子。”

“动哪一边?”燕丞不解:“他总不能把贺溪龄这几个弄死在他府上吧?这不给自己招麻烦吗?”

宋乐珩摇摇头,还在沉思,燕丞又道:“你说,贺溪龄那边带过来的官员,到底谁杀的?”

“我也说不好,静观其变吧。”宋乐珩叹了一息,旋即耳尖动了动,道:“我总好像听见李文彧在喊救命,你听见没?他不会真被他大伯打废了吧?”

“你还有空担心这草包,他被揍两下说不定还能聪明点。”

“……”

“啪”的一巴掌,狠狠盖在李文彧的脑门上,李文彧捂着被打红的额头,扯着嗓子高呼:“你要打死我啊大伯!真的很疼!你怎么下手一年比一年重了!我要喊救命了!”

“你还喊救命!?我看你这几年就是挨打挨得少了!皮子太紧实了!”

李保乾挽着两只袖子,气得整张脸都呈现出一种猪肝红。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李文彧拖拽到一处无人的假山后,步子还没停下来,巴掌就在往李文彧的身上招呼。

约莫是拿手揍实在不解气,李保乾见着旁边的树枝长得粗,顺手就折下来一根。李文彧见状,拔脚就要跑,偏生没能快过他大伯的动作,被重重抽了几下在小腿上。李文彧痛得当场倒下,蜷缩着抱住腿喊:“别打别打!我不跑了,不跑了!”

“你这败家的东西,我给你寄的信呢,你说,你看了没有!”李保乾又抽两下,生怕把李文彧抽得走不了路,索性转去对着屁股抽。

李文彧被打得哎哟连天,忙不迭道:“我看了!每一封我都看了!”

“你看了还敢如此行事!”李保乾继续打:“我好不容易把魏江安去漳州,让他养着那些人保护李氏,为的就是让李氏在天下大乱时,有进退自如的本钱!结果你干什么了!你告诉我,你都干什么了!”

“我干什么了嘛!”李文彧不知错地嚎,又换来一顿狠抽。

“你还敢理直气壮!要不是你!你把人马都送给那个姓宋的,我今日就不会被威胁到交州来!我早回广信去了!你知不知道现在是个什么局势!你知不知道交州随时会死人!你还敢跟着那个祸水到交州来!”

落下去的树枝被李文彧徒手接住,李文彧疼得一副绝佳的皮相都要变形了,手也止不住地颤抖。他抓着树枝,气恼瞪着李保乾,摸着屁股吃痛地站起来,道:“什么叫祸水嘛!她是你未来的侄媳!我不准你这样说她!”

李保乾的脸也快被气变形了。他这一生没娶妻没生子,就是为了在朝中拼命往上爬,给李氏提供更多的庇护。他所愿所想,就是让李氏有朝一日也能成为如同贺、郑、崔、卢一样的世家大族。

他出生于商贾,从入洛城起,便被权贵世家视为下贱,这些年不知在朝中受了多少白眼冷待,舔了多少人的臭脚丫子,才攀上了这户部尚书的位置。他小心谋划经年,万没想到,转个背就被李文彧败了个精光,败到逢此天下大乱,他李氏成了一块砧板上的肥肉。

可李文彧还不自知!

他又气李文彧,又气自己。这些年,都怪他和李文彧的双亲,把这熊崽子宠得实在太过。他还以为李文彧就只是喜欢逛逛青楼而已,现在倒好,一家人的脑袋都被他系裤腰带上了。一想到这,他就还要再抽一顿李文彧。

叔侄俩抢着树枝,他一时抢不过,只能气不打一处地松开手,踹了一遭李文彧的小腿,叉着腰骂:“你给我跪下!”

“我不要!我又没什么错!”

“你!”

李文彧丢掉树枝,龇牙咧嘴地捂了捂屁股,道:“我本来就没有错嘛。我和宋乐珩早就定亲了,迟早都是一家人的。她在岭南起兵,那我李家的兵和她的兵,有什么区别嘛!”

李保乾:“……”

李保乾几乎快要心梗死,揪住李文彧的耳朵道:“我就不该!不该你小时候说不读书,我就让你出去玩!你但凡是多读两天书,都说不出这种猪脑子才能说出的话!”

“哎!疼!”李文彧挣脱开,又摸被揪红的耳朵,气道:“大伯,你打够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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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嘛!我都不是小孩子了!”

“你……”李保乾指指李文彧,又拍了拍自己的心口,顺过了一口气,方耐着性子说:“李文彧,你是不是真想害得李家覆灭,你爹娘和我都死无全尸,你才满意?”

李文彧愣了愣。这话太重了,重得他都找不到话来接。他从没有过这样的念头,更没法接受这样的结局。

“大伯你……你说这个干什么。你养兵就是为了护李氏,现在宋乐珩有兵嘛,她会护着我们的。她那个人,最重感情了。”

“她连她自己都不一定护得住!说什么护李氏!”李保乾的火气又窜了上来,但想到李文彧能成为今天的傻白甜,还是他们当长辈的错,便忍了又忍,拉着李文彧到不远处的石桌旁坐下:“你知道这兵,在你的手上和在宋乐珩的手上,有什么差别吗?”

李文彧诚实摇头。

李保乾道:“在你的手上,那是我们李氏的筹码。李氏不是军阀,不是世家,我们只是商贾。大伯知道,李氏没有一图天下的能力,主要是你……”

李文彧目光清澈。

李保乾话一卡,收住了话里的刺,叹息道:“我们李氏,玩不转天下这盘棋。所以,得找个靠山。如今各州的士族和军阀都是互相依存,紧密相连的……”

“那不就对了,宋乐珩不就是岭南的军阀吗?”

李保乾抬起手作势要打,李文彧护住头。李保乾停顿须臾,没好气地放下了手,道:“不准打岔!你听我说!”

“哦……”

“宋乐珩她根本称不上军阀,什么宋阀,那是她给自己定的名,你看这天下有人认她吗?今日她在这王府里,是个什么待遇你也看见了,她连正门都走不了!因为无论是世家,还是各地的军阀,甚至是那些起义的土匪,没有任何一方,把她放在眼里。她就是个上不了台面的女流。”

“大伯你……”

“闭嘴!我还没说完!”

李文彧不满地哼唧,李保乾则继续道:“世人的成见,是枷锁,谁都打破不了。我在朝中苦心经营多年,你以为我个户部尚书权力大吗?没有的事。在那几个世家的眼里,我就是个一身铜臭的商人,我去他们的府上,也得走偏门。不仅走偏门,今日只要首辅一句话,我立刻就会沦为庶民。我尚且如此,她宋乐珩又有什么本事能打破这些成见?满朝文武,各方雄主,皆为男子,没有人愿意臣服于她。一座山的背后,是另一座更高的山,宋乐珩翻不过去,迟早会败。”

李文彧皱紧了眉头。

“大伯知道,你是喜欢她,倘若合族上下就你一人,你要豁出性命陪她,也就罢了。但是文彧,你得清楚,这乱世一旦站错了队,那是株连九族,一家人整整齐齐地丢掉性命。宋乐珩真兵败的那一天,就是我们李氏满门覆灭之时。”

李文彧猛地站起身,脸色变换不定,直直地看着李保乾,半晌吐不出一个字。他想反驳,可他搜肠刮肚,发现脑子是空的,肠子还是空的。他只能使着气,像个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傻子:“不会的,宋乐珩不会败!她可厉害了!她有厉害的军师,厉害的将军,她还有我……”

李保乾也站起来,冲他道:“你这是拿全家的性命在赌!你自己开过赌坊,不知道十赌九输吗!没有女子能打天下!她也不例外!”

院子里的草木旺盛,夏末时节的日光从树影间透落下来,斑驳地洒在李文彧红艳艳的衣物上。那阴影处深了,竟把喜色的红都衬得有几分落寞黯淡。

李保乾放缓了语气,道:“听话,把这婚约退了,不要再说宋乐珩是你未来夫人这种话。等局势稳定些,大伯重新替你张罗婚事。”

“可是我……”不知何时,李文彧的眼中已起了泪意,他开了口,话又停住,固执地拿手擦了擦泪,道:“我就是……就是喜欢她嘛。我真的好喜欢宋乐珩,要了命的喜欢……我没有这么喜欢过别人,我娶不到她,也不想再娶谁了。”

“那你自己选吧,是要你的亲人都好好活着,还是送亲人都走上死路。”

“大伯你……”李文彧哽了哽,然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人本来就难过,这一坐,屁股还疼得厉害,李文彧顿时嚎哭出声。

李保乾清楚自己这侄子是个什么德行,无奈地迈出一步,任由李文彧抱住了他的腿,把鼻涕眼泪全往他衣摆上糊,就这么毫无形象地嚷着:“你们都要我退婚……但我就是喜欢宋乐珩嘛……怎么喜欢她就那么难嘛……”

李保乾轻抚他的头,叹道:“文彧,这一回,你必须要长大了。”

日午已至。

王府上已经按时开筵。那清暑园内,丝竹乐声悠扬,伶人长袖舞动,与园中的叶绿花红相得益彰。主厅之中,除了主位上的睿亲王杨睿麟,左右两边的客位依次下来,坐的便是贺溪龄和三位家主,以及中书、门下、尚书的各位要员。官阶小一些的,坐席则被安置在厅外的左右。

譬如这会儿李文彧就被他大伯拎着坐在主厅里,而宋乐珩连带着先帝他小舅,都被安顿在宴席最末端的位置上……紧挨着宋乐珩坐席的后头,就是下人专用的王府茅房……

那刺鼻的味道一直萦绕在宋乐珩周遭,她是无所谓,可跟她坐在一起的燕丞却是牙都快咬碎了,手也用力到快把桌子角都给掰下来。

此时菜都上了桌,除了几道精致显贵的肉菜,还有些颇富巧思的小点心。席间众人没几个在用膳,个个都在心怀鬼胎的观望,除了宋乐珩。

她品了品那些点心,一口就能分辨出原料用的是玉米、南瓜,还有米浆,里面添的糖不多,都能算得上是原汁原味。

她递了一块玉米饼给燕丞,劝道:“你别掰桌子了,快尝尝,好吃。我估摸着这些点心都是用睿亲王种出来的东西做的。”

燕丞一脸

不乐意地接过,塞进嘴里咬了一口,继而脸色一变,张嘴就要吐出来,被宋乐珩一把捏住了嘴巴。

“你别吐啊,被主人家看到多失礼,咽下去。”

燕丞:“……”

燕丞果然喉咙一滚,忍着不佳的口感把那点心给吞了。

主厅里的李文彧看到这一幕,气得直用银筷戳桌子上的烤乳猪。燕丞斜眼瞟见李文彧这般模样,顿时像发现了有趣的物事,示威似的握住宋乐珩的手,从自己嘴上挪开。见李文彧气得快要冒烟,他才乐呵呵地收回目光,转向宋乐珩道:“这是什么东西,真难吃,又不甜又不咸的。”

“哪儿难吃了,这就是最原始的味道,你再品品。”

“我尝尝你刚试的那个口味。”

燕丞说着,拿走了宋乐珩盘子里咬过一口的南瓜点心。他故意对着李文彧,就着宋乐珩咬过的地方,挑衅地吃了一口。

李文彧:“……”

李文彧差点把乳猪戳穿,一个劲儿骂道:“燕丞去死燕丞去死燕丞去死!”

那边的李保乾心累地捉住李文彧的手,劝了又劝。宋乐珩看燕丞和李文彧居然隔这么远都能闹起来,也是无可奈何。她没有多管,由着燕丞和李文彧隔空互啄,自己拿过另一块点心吃着,转头凑去旁边那桌套近乎了。

“这位大人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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称呼?从前在朝中好似没见过。”

那中年男子没好气地瞥一遭宋乐珩,冷幽幽笑道:“宋督主是贵人多忘事,恐怕只记得世家中的人了。那一年你闯进我府邸,说怀疑我窝藏东夷刺客掐死我家三只老母鸡两只护院狗的时候,你可没问我怎么称呼。”

宋乐珩:“……”——

作者有话说:宋姐:冤家多了,迟早有一天是会栽的[狗头]

第163章 欲携天子

宋乐珩嚼着糕点,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通这中年男人,回忆了老半晌,才想起来这厮是卢氏的门生,在朝中任了个中书舍人。姓刘,但具体叫什么宋乐珩已经不记得了。

这人原本也是个没家世没背景的出生,就靠会溜须拍马,七拐八绕地攀上了卢氏。卢氏并不见得多有重用这人,但奇怪的是,他由卢氏举荐入朝后仕途异常顺利,没多久就当上了中书侍郎。彼时这人是春风得意,十分不知检点,在都城里瞧上了一个卖菜姑娘,硬是要强抢人家。吴柒出去买菜听说了这事儿,回头就告诉了宋乐珩。于是,宋乐珩随便寻了个由头,上门揍了刘侍郎一顿。刘侍郎不服气,关门放狗咬宋乐珩,于是,狗也被打了……

事情完了,刘侍郎告到了杨彻那儿,宋乐珩和他在御前对骂,他没骂得过,就被降了官阶,成了如今的中书舍人……

此事隔得着实太久,宋乐珩早都忘了,眼下冷不丁重提,她也不觉尴尬,厚着脸皮笑笑道:“哟,原来是刘大人,几年不见,刘大人是愈发红光满面气质拔群,难怪我认不出了。”

刘舍人哼笑一声,懒得搭理宋乐珩。

宋乐珩半点都不自觉,再凑近了些,道:“请教刘大人一个事儿,旧年皇上的四大亲卫,怎么其他三个督主今日是一个都没见着?”

“宋督主,你以为你还是能够狗仗人势的时候,你问什么我就要答吗?”刘舍人嘲讽了一句。

谁知这话音还没落下,正和李文彧幼稚鬼互啄的燕丞却是没落下两人的对话,把酒盏端起来又重重搁下,眼风扫向了刘舍人:“你说谁狗仗人势?”

刘舍人一怂。

燕丞又道:“她问你话,你最好是答,一字一句如实地答。你要是不答,等会儿出了这王府,你不一定能一个人回到住处,也有可能……是半个人。”

刘舍人:“……”

宋乐珩:“……”

刘舍人知晓燕丞那悍勇名头,没敢和他呛声,咽了这口气,低声道:“先帝那四大亲卫,本就是为了牵制世家存在的,四个卫所过去多多少少都和世家结了怨。先帝没了,那余下的三个卫所只有翊卫是向首辅表了衷心的,虎卫……”

说到这,刘舍人声音更低,愈加谨慎道:“王云林回都城的第二天,就带兵围了虎卫,都给杀了。蛟卫跑得快点儿,王云林过去的时候,只剩下一个空卫所了。”

宋乐珩微微皱眉。

燕丞知道世家的人表面看着光风霁月,干起狠事儿来比谁都下作,是以也没个什么表情,只是喝了口茶,冲掉了嘴里的粗制糕点。

宋乐珩提起这四个卫所,倒也不是当真闲着无聊拉家常。正如这姓刘的所说,四个卫所和世家有怨,贺溪龄带着百官赶来交州的路上,死了那么几个大员,其中还有个太常,她原是在琢磨,会不会是其他三卫的人动的手。毕竟,按盛朝官员选拔的制度,所有能在朝中任职的,或多或少都能算是世家的门生,唯一和世家不挂钩能在这节骨眼儿上搞对立的,就只有四卫。

昔年翊卫掌情报,枭卫督百官,虎卫负责保护皇帝,蛟卫则负责暗杀任务。其中三卫的督主大家都是打过照面的,只有那个负责暗杀的蛟卫督主,说是擅长易容,除了杨彻,没人知道他长什么模样。如此一个滑不溜秋的人,贺溪龄抓不到他也属正常。

宋乐珩盘算着,这蛟卫应是最有可能对官员下杀手的,但……

此时的蛟卫,究竟投靠了哪一方势力?

正是思索,忽闻乐曲声停了。宋乐珩抬眸一看,见是主位上的杨睿麟摆了手,示意伶人们都撤了。这歌舞的动静一停,席宴间难免多了几分死寂沉闷。

众人大气都不敢喘时,就只有宋乐珩那嚼饼子的声响格外明显。无数道鄙夷嘲讽的视线射过去,宋乐珩只是不慌不忙的由着他们看。燕丞甚至还给她倒了一杯茶,让她别噎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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